51 又是種新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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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又是種新的體驗
公園有蚊子，盛夏穿的到膝蓋的休閑短褲，小腿被蚊子咬了幾個包，跟趙淮安回看丹村的路上一直不停的撓。
她皮膚嫩，撓幾下小腿那片就紅了。
看到她快把小腿那塊撓破，趙淮安彎身拉起她手，“別撓了，回去塗藥。”
到村上藥店買了支專治蚊蟲叮咬的藥膏，回家的路上遇到公司市場部的幾個同事，有男有女，他們是過來吃麻辣燙的；不太熟，盛夏只簡單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周一去公司上班的時候，李婕逮住她問：“不是啊盛夏？在萊恩我李婕不是你好閨蜜嗎？”
“……”怎麽冷不丁的問她這個？
“你跟你男朋友去買避孕藥都被公司同事撞見了，還準備瞞著我呢？”
盛夏一整個大無語，她買的明明是治蚊蟲叮咬的藥膏，怎麽被傳成買了避孕藥？
聽完全過程的李婕也被無語住，“他們市場部的嘴是真能胡謅謅，藥膏都能給傳成避孕藥。”
她無奈的笑：“我得虧不是跟淮安哥去醫院。”
“那還真是，在醫院碰到你跟一男的，得傳你打胎去了。”
其實盛夏心裏清楚，這話未必是昨晚見她的那幾個同事傳的，可能只是說碰到她跟一男人去藥店買藥膏，但是到了別人耳裏，就會胡亂猜測：跟男人過去能買什麽藥膏？肯定是那種藥。
職場女性只要跟男人走近沾點邊，很多謠言都會接踵而來。
這話一傳十十傳百的就變了味。
偏偏這變了味的話，幾天後還傳到了周澤那兒。
周澤剛到上海，被梁京雨問盛夏跟趙淮安到底什麽關系。
梁京雨：“淮安跟盛夏好上了？”
“聽誰說的？”周澤都沒擡頭看他，先把電腦打開。
“跟淮安一起去買避孕藥被萊恩的幾個員工撞見了。”
放在鍵盤上的手指停下，周澤眉宇微蹙。
梁京雨走後，他無心辦公，並不是懷疑盛夏跟趙淮安之間發生過什麽，是回想到那天中午跟盛夏做最後一次的時候，避孕套用完了，選的體外；體外雖然不是百分之百安全，但他是提前弄出來的；不會發生那種意外。
再者是，如果擔心會有意外，大可以跟他說，沒必要讓另外一個男人陪她去買那種藥。
尤其，那種藥還很傷身體。
這種事上周澤向來不逃避，打電話給盛夏，“那藥你吃了幾次？”
“你等會兒啊。”在工位上的盛夏立刻去了樓道間，很小聲的跟他說：“我沒吃那藥，他們瞎傳的，我是被蚊子給叮了好幾個包，把腿撓破了，淮安哥帶我去藥店買的藥膏。”
雖然是場烏龍，周澤還是向她做出承諾：“以後沒有套我不會再做。”
他本意是不想這姑娘吃那種傷身體的藥。
但他的語氣在盛夏聽來卻是在向她表明丁克的決心；通話結束後許久，她都沒回辦公區，在樓道間待了會兒才回去。
上海分部那邊，下班後的梁京雨被周澤叫進辦公室，針對他們市場部造謠這一現象給出正式的警告，“你們市場部幹這事不是第一次了，背地裏沒少編排我跟安子若，今天他們敢造謠盛夏去買避孕藥，下次他們就敢傳盛夏去墮胎！長嘴不是讓你們滿口胡言的，這次是盛夏，下次就會是公司其他的姑娘！別拿編排對手那套用在自個兒公司同事身上！”
梁京雨也意識到這事對盛夏是一種名譽上的汙蔑，他一大男人過去經常被傳濫交，他從沒在乎過；但盛夏是個姑娘，他都差點以為是真的，其他人怎麽看盛夏？
於是，在完成上海這邊的任務，回北京總部後，梁京雨第一時間給部門全體成員召開會議。
往日裏他脾氣出名的好，不管下面人工作上出哪種錯，他都是先解決問題，再分析，絕不一上來就開吵，但是這次謠言實在太過分，如果再不制止，下次他們惡意編排的或許就會是公司其他的女性。
半小時的會議，梁京雨拍桌好幾次，手都拍紅了。
好脾氣的梁總第一次發這麽大火，在公司絕對是大新聞，連李婕都說：“梁京雨這是白切黑，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他們市場部那些人的嘴也該管管了，在公司又不是酒桌上，哪有一張嘴就造謠人家去買避孕藥的！”
意識到了自己亂說話給別人帶去的困擾，市場部的人都漲了記性，不敢再胡亂說話，因為他們梁總說了，發現一個開除一個。
萊恩的薪資跟福利高於同行，在周澤這個新老板的帶領下，加盟店各地開花，照這勢頭繼續下去，上市指日可待，上市後他們這些老員工都能拿到原始股，要因為這張嘴被開除了，哭都沒地方哭。
*
盛夏從未受謠言的影響，半個月內簽下幾個客戶，頂起他們招商部半邊天。
李婕也跟著沾光，因為每月都有小組獎。
周澤再回北京，已經是八月下旬，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回來個齊肩發的年輕姑娘——葉初凡。
葉初凡是空降到招商部的新總經理。
不像唐晶當初空降招商部的招搖，這姑娘全程的自我介紹都透漏著謙遜：“國外跟國內的市場不同，在歐美一些國家可行的方案，在我們國內可能就會水土不服，雖然我在國外從事招商行業也有 5 年，但是來到萊恩等於重頭開始，如果我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大家指出來不要憋心裏，有問題解決問題，我們才能一起進步。”
她的眼神中有種真誠和親和力，光是跟她對視幾秒，都覺得她這人很可靠。
李婕有句話形容的十分貼切：“她這雙眼睛，就算是端杯毒藥餵你，你明知道有毒，還得心甘情願的喝下，毒死了只會冤自個兒傻，絕對不會反過來罵她。”
最後她總結：“是個狠角色，惹不起。”
招商行業裏，葉初凡的這種長相屬於老天爺賞飯吃，就適合幹這一行；長相再加她的情商，說話技巧，不怪她年紀輕輕就能在國外有不菲的成績；履歷在外網都能搜到，某快消品品牌去年的金牌招商人員。
是周澤特意挖來的。
單憑這點，葉初凡就不是唐晶那種關系戶，她絕對有真實力。
盛夏對葉初凡談不上喜歡或討厭，唯一確定的是：不會是一路人。
她不是高瀾，以真誠換真誠那一套不適用她這兒；因為職場上，只有少部分人值得交心，多數只適合當同事。
盛夏只把葉初凡當成是好的上司，除此絕無其他。
職場就是這樣，不是人人都適合你跟他掏心掏肺；你掏心掏肺，他還會認為你傻。
……
九月，公司開始對外招聘，來應聘的應屆畢業生居多，經過幾輪面試和淘汰，招商部只留下 5 個新人。
其中一個叫蘇若黎的姑娘被分到了盛夏這組。
蘇若黎跟宋思渺某些方面有相似之處，例如說：節省，話少；她剛到組裏第一天，李婕提出來要請她吃頓飯，歡迎她加入富婆組，還拉了個微信小群。
“富婆？”蘇若黎滿眼疑惑。
李婕：“咱們仨以後都是富婆！所以就叫富婆組！”
蘇若黎這姑娘比宋思渺還慢熱，到了吃飯的地兒，也是拘謹的不點餐，讓她們點。
“若黎你是哪人？”盛夏問。
蘇若黎：“河南濮陽。”
“濮陽？”這地兒是李婕第一次聽說。
“中原油田。”
提到中原油田，盛夏跟李婕都有印象了，“中原油田是你們那兒啊？”
蘇若黎點點頭。
接下來她們聊的話題都是圍繞中原油田，問是不是產石油的地方油都便宜？石油都是怎麽開采的？
蘇若黎也實誠，她說她不會開車，沒加過油，她也不懂。
反正一頓飯吃下來，這姑娘跟她倆熱乎了許多，不像一開始那樣說話都防備著。
飯後，盛夏是騎電動車帶著蘇若黎一起回的看丹村，她剛在村上租了間房子，離得不遠。
“謝謝你夏夏。”蘇若黎站在胡同口向她告別，沒再叫她盛經理。
*
周六去周澤那兒，看到冰箱裏多了雪糕，盛夏拿出來一根小布丁吃，上樓來到書房，敲門進去向他說謝謝。
周澤沒擡頭，手指還在敲鍵盤：“別吃太多，一天只能吃一根，多吃一根全給你扔了。”
她：“奧。”
敲完最後一行字母，保存文檔，周澤合上電腦，“跟小組裏的新成員相處的怎麽樣？”
“挺好的。”
“新上司呢？”
“也挺好的。”
“敷衍。”周澤轉過身看她。
“真挺好的。”她吃口小布丁，奶油沾到嘴角，伸舌頭舔了下，“要是不好，我早跟你告狀了。”
她這種很隨意的小動作，比刻意的搔首弄姿要更戳周澤。
以至於拉上窗簾在客廳裏開始做之前，周澤主動拿給她一根冰棒。
盛夏哪知道他沒安好心？接過來剛咬一口，被他吻住。
舌頭一開始是熱的，隨著那塊冰在嘴裏化開，兩人的舌頭都開始變涼，纏一起又松開，再纏一起，上下左右的追逐，碰撞……
然後他咬口冰，埋頭向下……
又是種新的體驗，從沒有過。
以至於結束後，盛夏都無法直視冰箱裏的冰棒。
因為一開始是涼的，但是周澤的舌頭和嘴貼上來後，逐漸化開；那種感覺無法形容，一會兒涼，一會兒燙，反反覆覆，她情不自禁的將十指穿梭在這個男人短發間，好幾次都忍不住的抓他頭發。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周澤喜歡抓她頭發；因為輪到她的時候，她也經不住。
最後周澤擡起頭，遞給她一個套，讓她撕開，親手幫他戴上，在沙發上開始正式的航行。
盛夏覺得自己像只小船，經歷場暴風雨，再次在海中搖晃，風太大的時候，她以為她會從沙發上掉下去，趕緊摟緊周澤的脖子；可是只要摟他，都會忍不住抓撓他肩背。
喝口水，看到周澤後背那幾道滲血的抓痕，她實在太暴力了，難怪她越撓，他頂的越狠……
“今晚出去吃。”周澤穿上衣服。
她癱在沙發上，身上蓋著薄毛毯，“去哪兒吃？”
“常吃的那家。”
每次都是點外賣，還從沒去過那餐廳。
盛夏跟他過去，發現是看丹村附近的一個老小區，沒有招牌，環境跟皇城根那家不能比，但是勝在幹凈，老板娘也熱情。
看到是周澤，趕緊打招呼：“快半年沒來過店裏吃了。”
瞧見他帶了一姑娘，從去年點過玉米羹後，經常會有這個湯，老板娘小聲問：“女朋友？”
周澤一點也不藏著掖著：“我老婆。”
語氣自然，沒半點不情願。
盛夏被他這稱呼都給整蒙了，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公開兩人的關系。
可能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夫妻，老板娘先是吃驚，然後就埋怨他：“不早說是你老婆！知道是你老婆，玉米羹就送你，不收你錢了！”
周澤只是笑笑，帶著盛夏上二樓找位子坐。
這家餐廳外面有棵很大的梧桐樹，靠窗位置能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到不遠處的鐵路和夕陽；裝潢估計有些年頭了，很像 80 年代的那種風格，墻上掛著很多相框，多數都是黑白照，還有兩個落地風扇。
盛夏問：“你是怎麽找著這地兒的？”
周澤：“爺爺帶我來的。”
“那你剛才跟人老板娘說我是你老婆。”
“你覺得她會信？”
好吧，終究是她天真了。
菜上齊後，店裏客人多了起來，過會兒盛夏也發現了，那一桌桌多數都是中老年，或是帶著孫輩，像他倆年輕的坐一桌的幾乎沒有。
吃完回去的路上，盛夏問起這個，周澤才跟她說：“爺爺說那店開了幾十年，一開始不是他們兩口子，是他們的爸媽，老人上了歲數，沒辦法常在店裏，留給了小兒子兩口子，店裏光靠老顧客跟回頭客就能掙不少，也懶得宣傳安裝招牌。”
盛夏頓悟：“難怪走的是懷舊風，很多老人都對那個年代有情懷。”
“不是對那個年代，是對那個年代的人。”他糾正道：“等你歲數到了，你也會懷念 10 年代。”
“你會懷念嗎？”
“估計不會，我不喜歡追憶過去，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她回了句：“對你來說什麽才是有意義的？你活在當下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人生過的精彩，到老了回憶起來不後悔？”
周澤：“我從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兒。”
盛夏沒再接話，扭頭看向車窗外，因為接也沒用，又說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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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冷不丁的問她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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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全過程的李婕也被無語住，“他們市場部的嘴是真能胡謅謅，藥膏都能給傳成避孕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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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真是，在醫院碰到你跟一男的，得傳你打胎去了。”
其實盛夏心裏清楚，這話未必是昨晚見她的那幾個同事傳的，可能只是說碰到她跟一男人去藥店買藥膏，但是到了別人耳裏，就會胡亂猜測：跟男人過去能買什麽藥膏？肯定是那種藥。
職場女性只要跟男人走近沾點邊，很多謠言都會接踵而來。
這話一傳十十傳百的就變了味。
偏偏這變了味的話，幾天後還傳到了周澤那兒。
周澤剛到上海，被梁京雨問盛夏跟趙淮安到底什麽關系。
梁京雨：“淮安跟盛夏好上了？”
“聽誰說的？”周澤都沒擡頭看他，先把電腦打開。
“跟淮安一起去買避孕藥被萊恩的幾個員工撞見了。”
放在鍵盤上的手指停下，周澤眉宇微蹙。
梁京雨走後，他無心辦公，並不是懷疑盛夏跟趙淮安之間發生過什麽，是回想到那天中午跟盛夏做最後一次的時候，避孕套用完了，選的體外；體外雖然不是百分之百安全，但他是提前弄出來的；不會發生那種意外。
再者是，如果擔心會有意外，大可以跟他說，沒必要讓另外一個男人陪她去買那種藥。
尤其，那種藥還很傷身體。
這種事上周澤向來不逃避，打電話給盛夏，“那藥你吃了幾次？”
“你等會兒啊。”在工位上的盛夏立刻去了樓道間，很小聲的跟他說：“我沒吃那藥，他們瞎傳的，我是被蚊子給叮了好幾個包，把腿撓破了，淮安哥帶我去藥店買的藥膏。”
雖然是場烏龍，周澤還是向她做出承諾：“以後沒有套我不會再做。”
他本意是不想這姑娘吃那種傷身體的藥。
但他的語氣在盛夏聽來卻是在向她表明丁克的決心；通話結束後許久，她都沒回辦公區，在樓道間待了會兒才回去。
上海分部那邊，下班後的梁京雨被周澤叫進辦公室，針對他們市場部造謠這一現象給出正式的警告，“你們市場部幹這事不是第一次了，背地裏沒少編排我跟安子若，今天他們敢造謠盛夏去買避孕藥，下次他們就敢傳盛夏去墮胎！長嘴不是讓你們滿口胡言的，這次是盛夏，下次就會是公司其他的姑娘！別拿編排對手那套用在自個兒公司同事身上！”
梁京雨也意識到這事對盛夏是一種名譽上的汙蔑，他一大男人過去經常被傳濫交，他從沒在乎過；但盛夏是個姑娘，他都差點以為是真的，其他人怎麽看盛夏？
於是，在完成上海這邊的任務，回北京總部後，梁京雨第一時間給部門全體成員召開會議。
往日裏他脾氣出名的好，不管下面人工作上出哪種錯，他都是先解決問題，再分析，絕不一上來就開吵，但是這次謠言實在太過分，如果再不制止，下次他們惡意編排的或許就會是公司其他的女性。
半小時的會議，梁京雨拍桌好幾次，手都拍紅了。
好脾氣的梁總第一次發這麽大火，在公司絕對是大新聞，連李婕都說：“梁京雨這是白切黑，老虎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他們市場部那些人的嘴也該管管了，在公司又不是酒桌上，哪有一張嘴就造謠人家去買避孕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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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從未受謠言的影響，半個月內簽下幾個客戶，頂起他們招商部半邊天。
李婕也跟著沾光，因為每月都有小組獎。
周澤再回北京，已經是八月下旬，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回來個齊肩發的年輕姑娘——葉初凡。
葉初凡是空降到招商部的新總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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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中有種真誠和親和力，光是跟她對視幾秒，都覺得她這人很可靠。
李婕有句話形容的十分貼切：“她這雙眼睛，就算是端杯毒藥餵你，你明知道有毒，還得心甘情願的喝下，毒死了只會冤自個兒傻，絕對不會反過來罵她。”
最後她總結：“是個狠角色，惹不起。”
招商行業裏，葉初凡的這種長相屬於老天爺賞飯吃，就適合幹這一行；長相再加她的情商，說話技巧，不怪她年紀輕輕就能在國外有不菲的成績；履歷在外網都能搜到，某快消品品牌去年的金牌招商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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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憑這點，葉初凡就不是唐晶那種關系戶，她絕對有真實力。
盛夏對葉初凡談不上喜歡或討厭，唯一確定的是：不會是一路人。
她不是高瀾，以真誠換真誠那一套不適用她這兒；因為職場上，只有少部分人值得交心，多數只適合當同事。
盛夏只把葉初凡當成是好的上司，除此絕無其他。
職場就是這樣，不是人人都適合你跟他掏心掏肺；你掏心掏肺，他還會認為你傻。
……
九月，公司開始對外招聘，來應聘的應屆畢業生居多，經過幾輪面試和淘汰，招商部只留下 5 個新人。
其中一個叫蘇若黎的姑娘被分到了盛夏這組。
蘇若黎跟宋思渺某些方面有相似之處，例如說：節省，話少；她剛到組裏第一天，李婕提出來要請她吃頓飯，歡迎她加入富婆組，還拉了個微信小群。
“富婆？”蘇若黎滿眼疑惑。
李婕：“咱們仨以後都是富婆！所以就叫富婆組！”
蘇若黎這姑娘比宋思渺還慢熱，到了吃飯的地兒，也是拘謹的不點餐，讓她們點。
“若黎你是哪人？”盛夏問。
蘇若黎：“河南濮陽。”
“濮陽？”這地兒是李婕第一次聽說。
“中原油田。”
提到中原油田，盛夏跟李婕都有印象了，“中原油田是你們那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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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她們聊的話題都是圍繞中原油田，問是不是產石油的地方油都便宜？石油都是怎麽開采的？
蘇若黎也實誠，她說她不會開車，沒加過油，她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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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夏夏。”蘇若黎站在胡同口向她告別，沒再叫她盛經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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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沒擡頭，手指還在敲鍵盤：“別吃太多，一天只能吃一根，多吃一根全給你扔了。”
她：“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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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好的。”
“敷衍。”周澤轉過身看她。
“真挺好的。”她吃口小布丁，奶油沾到嘴角，伸舌頭舔了下，“要是不好，我早跟你告狀了。”
她這種很隨意的小動作，比刻意的搔首弄姿要更戳周澤。
以至於拉上窗簾在客廳裏開始做之前，周澤主動拿給她一根冰棒。
盛夏哪知道他沒安好心？接過來剛咬一口，被他吻住。
舌頭一開始是熱的，隨著那塊冰在嘴裏化開，兩人的舌頭都開始變涼，纏一起又松開，再纏一起，上下左右的追逐，碰撞……
然後他咬口冰，埋頭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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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結束後，盛夏都無法直視冰箱裏的冰棒。
因為一開始是涼的，但是周澤的舌頭和嘴貼上來後，逐漸化開；那種感覺無法形容，一會兒涼，一會兒燙，反反覆覆，她情不自禁的將十指穿梭在這個男人短發間，好幾次都忍不住的抓他頭發。
她終於知道為什麽周澤喜歡抓她頭發；因為輪到她的時候，她也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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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覺得自己像只小船，經歷場暴風雨，再次在海中搖晃，風太大的時候，她以為她會從沙發上掉下去，趕緊摟緊周澤的脖子；可是只要摟他，都會忍不住抓撓他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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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出去吃。”周澤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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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吃的那家。”
每次都是點外賣，還從沒去過那餐廳。
盛夏跟他過去，發現是看丹村附近的一個老小區，沒有招牌，環境跟皇城根那家不能比，但是勝在幹凈，老板娘也熱情。
看到是周澤，趕緊打招呼：“快半年沒來過店裏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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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澤一點也不藏著掖著：“我老婆。”
語氣自然，沒半點不情願。
盛夏被他這稱呼都給整蒙了，因為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公開兩人的關系。
可能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夫妻，老板娘先是吃驚，然後就埋怨他：“不早說是你老婆！知道是你老婆，玉米羹就送你，不收你錢了！”
周澤只是笑笑，帶著盛夏上二樓找位子坐。
這家餐廳外面有棵很大的梧桐樹，靠窗位置能透過樹葉的縫隙看到不遠處的鐵路和夕陽；裝潢估計有些年頭了，很像 80 年代的那種風格，墻上掛著很多相框，多數都是黑白照，還有兩個落地風扇。
盛夏問：“你是怎麽找著這地兒的？”
周澤：“爺爺帶我來的。”
“那你剛才跟人老板娘說我是你老婆。”
“你覺得她會信？”
好吧，終究是她天真了。
菜上齊後，店裏客人多了起來，過會兒盛夏也發現了，那一桌桌多數都是中老年，或是帶著孫輩，像他倆年輕的坐一桌的幾乎沒有。
吃完回去的路上，盛夏問起這個，周澤才跟她說：“爺爺說那店開了幾十年，一開始不是他們兩口子，是他們的爸媽，老人上了歲數，沒辦法常在店裏，留給了小兒子兩口子，店裏光靠老顧客跟回頭客就能掙不少，也懶得宣傳安裝招牌。”
盛夏頓悟：“難怪走的是懷舊風，很多老人都對那個年代有情懷。”
“不是對那個年代，是對那個年代的人。”他糾正道：“等你歲數到了，你也會懷念 10 年代。”
“你會懷念嗎？”
“估計不會，我不喜歡追憶過去，對我而言毫無意義。”
她回了句：“對你來說什麽才是有意義的？你活在當下的目的不就是為了人生過的精彩，到老了回憶起來不後悔？”
周澤：“我從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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