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莫之卿的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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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莫之卿的if線
好消息是，在混沌的破例提升下，易蔓蔓的修為已經突破到可以禦劍飛行了。壞消息是，她還沒學會怎麽用靈力護體，所以飛起來更冷了。
她飛得不是很熟練，所以速度很慢。
天色慢慢暗下來，她發現附近有個繁榮的縣，摸了摸身上為數不多的銀兩，還是決定先去買件衣服，便在附近尋了處沒人的地方落到地上。
這世界沒有宵禁一說，四處都是開門營業的店鋪，只是易蔓蔓越走越覺得這地方眼熟，卻想不起來什麽時候來過。
為了省錢，她也只是買了件兜帽披風。
在路過一家酒樓時，她才反應過來為什麽自己會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熟悉。
原來這就是當初莫之卿悄悄帶她出來喝冰酒的地方。
她估摸著錢袋中剩的錢，大概也能點上一兩個菜吃吃，就決心往店裏走。
易蔓蔓邊走邊小聲嘀咕著：“我都這麽久沒吃好東西了，偶爾放縱一回，不過分吧……”
在混沌中的日子雖然不會餓，但是會饞啊，她已經饞正經食物很久了。
在給自己找的各種借口中，易蔓蔓理直氣壯地在店內找了張桌子坐下，點了兩個菜，坐等上菜。
這酒樓該說不說還挺大，上次莫之卿帶她來是開的包間，現在她的錢可不支持她到包間消費，只好坐在大廳裏。
雖說包間安靜些，但在大廳也有大廳的好處——大廳中央的說書人正繪聲繪色地講著當初各大門派攜手殲滅邪教的故事。
不過故事始終是故事，有著十分明顯的添油加醋的痕跡。
好在菜上得很快，易蔓蔓一邊愜意地吃著，一邊聽著和自己記憶中有所出入的故事，還算悠閑。
只是當說書人講到邪教教主挾持了平隨派一名弟子時，掌櫃卻突然上前叫停了說書人。
易蔓蔓覺得奇怪，但離得有些距離，聽不到他們咬耳朵的內容。
在掌櫃和說書人說了些什麽後，說書人連忙打著哈哈解釋“故事未完待續”，接著換了一個別的故事。
這個小插曲沒引起多大的註意，大家又沈浸在新的故事和美食當中。
在說書人結束一個故事後，易蔓蔓也結賬起身離開。
但她才剛起身，就被迎面而來卻意外摔倒的小二手裏的湯水潑到，所幸小二離她的距離不算近，只是衣裙的裙擺臟了些，掌櫃和小二連忙向她道歉。
易蔓蔓擺擺手表示沒關系，掌櫃命人將她的飯錢取來，免了她這一頓的錢。
大概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不過她看著白色裙擺的臟汙，也算是知道平隨派為什麽要穿黑衣服了——黑衣服不容易顯臟。
她走出酒樓，走了一段距離，敏銳地察覺出有人正跟著她。
易蔓蔓加快了腳步，走到一處轉角，趁著那人的盲區，抽出劍準備應對那跟著她的人。
她瞧準時機出手，卻被那人用劍擋了下來，有些強的劍意逼得她失去平衡。
眼看著將要跌倒，卻被那人攔腰扶住，易蔓蔓也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裏。
她下意識伸手推開，鼻間卻聞到一股讓人安心的味道。
易蔓蔓站穩身形：“師傅？”
她借著路邊的燈和天上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正是莫之卿。
莫之卿沒有說話，眉間輕蹙，眼神中混雜著各種情緒。
他伸出手，正欲撫上她的臉，卻在離她還有最後一絲距離時頓住。
他怕，怕這不過是他酒後再一次出現的幻覺和虛影。
他怕，怕眼前的她會像之前無數次那般再次從他面前消失。
她的長相與聲音似乎與之前的易蔓蔓有些差別，但方才又確實喚他作“師傅”，雖然只有一句，他知道她就是她。
易蔓蔓看著他停在一半的動作，試探著又喊了一聲：“師傅？”
莫之卿似乎被這一聲驚醒，手裏的劍跌落在地上，發出脆亮的聲響。
易蔓蔓正想低頭去看，卻突然被莫之卿擁入懷中，緊緊抱住。
兩人雖然是在小巷中，但也偶爾有人路過探頭看。
易蔓蔓輕輕拍了拍還抱著她的莫之卿：“師傅，有人看著呢。”
莫之卿不舍地松開懷抱，拉起她的手，尋了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帶著她禦劍回到藥谷。
兩人回到莫之卿的房間，易蔓蔓看了看他拉著她不曾放開的手，稍稍動了動，想將手抽出，卻沒想到反被抓得更緊了些，導致她根本不敢亂動。
莫之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易蔓蔓伸出沒有被禁錮的那只手：“放心吧師傅，我活著呢，要不您把個脈看看？”
其實根本不需要特意去給她把脈，莫之卿握住的那只手傳來的脈搏就已經足以證明她的生命體征。
莫之卿放開了手，易蔓蔓正想轉一轉手腕緩解方才他傳來的壓力和熱量，又他被擁入懷中。
相比起前面的擁抱，易蔓蔓能感覺到這個擁抱力度有所克制。
她就這樣任由他抱著，也不催促，聽著他胸膛傳來有力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莫之卿才終於結束了這個擁抱。
易蔓蔓拉著他坐下，解釋了有關她覆活的事情。
莫之卿靜靜聽著，不時給點回應，兩人就這樣聊到半夜。
直到易蔓蔓打了個哈欠，莫之卿見狀讓她先去休息：“你的房間還如最初那樣，睡醒再說吧。”
易蔓蔓搖搖頭：“不了，師傅，在外人看來我是一個已死的人，不應該再留在這裏。老實說，我也不願被困在一個地方一輩子，所以我才會選擇了我自己的臉，我回來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們是不是都好好的，一會兒我就走了。”
“你要去哪？”莫之卿看起來有些著急。
易蔓蔓想了想：“不確定，但是我想出去走走，這裏和我原本的世界太不一樣，有很多我沒見過的東西，正好我的修為提高了，也能保護自己。”
“嘻嘻，”易蔓蔓狡黠地笑了起來，伸出手，然後用可憐的眼神看著莫之卿，“所以，師傅，你能借我點錢嗎？”
莫之卿像是認命般嘆了口氣：“不能。”
易蔓蔓聽到這個回答，懶懶地拖長尾音“啊？”了一聲。
“不過，”莫之卿微微勾起一抹笑，“你可以帶上我，這樣就有人替你付錢了。”
“可是……”易蔓蔓也不是沒想過，“師傅你可是掌門誒，這樣不就像是我帶著你私奔了嗎？”
“有何不可。”
“萬一你以後後悔了……”
“不會。”
易蔓蔓見他如此堅決，有些壓不住笑意：“那好吧，看來我要把我的錢袋子藏藏好，不然到時候錢袋子被人抓走，我就得露宿街頭了。”
說著，她牽起莫之卿的衣袖，朝他微微歪頭一笑：“你說是吧，我的錢袋子。”
莫之卿看著她的笑，牽住她拉著自己衣袖的手：“嗯，是該藏好。”
第二日清早，藥童一如往常去給莫之卿送早膳，卻發現他不見蹤影，等平隨派反應過來莫掌門失蹤時，莫之卿已經跟著易蔓蔓離開很久了。
“師傅，昨晚制止說書人繼續講那個故事的人是你嗎？”
“……嗯。”
“為什麽呢？”
莫之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摸了摸她的頭。
他又怎麽會告訴她呢，他已經沒辦法接受她再一次死在自己的眼前，即便只是他人口中所說的故事，他也不允許。
還好，這一次，她不會再像過往那些夢一樣，隨著光亮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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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得不是很熟練，所以速度很慢。
天色慢慢暗下來，她發現附近有個繁榮的縣，摸了摸身上為數不多的銀兩，還是決定先去買件衣服，便在附近尋了處沒人的地方落到地上。
這世界沒有宵禁一說，四處都是開門營業的店鋪，只是易蔓蔓越走越覺得這地方眼熟，卻想不起來什麽時候來過。
為了省錢，她也只是買了件兜帽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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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摸著錢袋中剩的錢，大概也能點上一兩個菜吃吃，就決心往店裏走。
易蔓蔓邊走邊小聲嘀咕著：“我都這麽久沒吃好東西了，偶爾放縱一回，不過分吧……”
在混沌中的日子雖然不會餓，但是會饞啊，她已經饞正經食物很久了。
在給自己找的各種借口中，易蔓蔓理直氣壯地在店內找了張桌子坐下，點了兩個菜，坐等上菜。
這酒樓該說不說還挺大，上次莫之卿帶她來是開的包間，現在她的錢可不支持她到包間消費，只好坐在大廳裏。
雖說包間安靜些，但在大廳也有大廳的好處——大廳中央的說書人正繪聲繪色地講著當初各大門派攜手殲滅邪教的故事。
不過故事始終是故事，有著十分明顯的添油加醋的痕跡。
好在菜上得很快，易蔓蔓一邊愜意地吃著，一邊聽著和自己記憶中有所出入的故事，還算悠閑。
只是當說書人講到邪教教主挾持了平隨派一名弟子時，掌櫃卻突然上前叫停了說書人。
易蔓蔓覺得奇怪，但離得有些距離，聽不到他們咬耳朵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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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插曲沒引起多大的註意，大家又沈浸在新的故事和美食當中。
在說書人結束一個故事後，易蔓蔓也結賬起身離開。
但她才剛起身，就被迎面而來卻意外摔倒的小二手裏的湯水潑到，所幸小二離她的距離不算近，只是衣裙的裙擺臟了些，掌櫃和小二連忙向她道歉。
易蔓蔓擺擺手表示沒關系，掌櫃命人將她的飯錢取來，免了她這一頓的錢。
大概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不過她看著白色裙擺的臟汙，也算是知道平隨派為什麽要穿黑衣服了——黑衣服不容易顯臟。
她走出酒樓，走了一段距離，敏銳地察覺出有人正跟著她。
易蔓蔓加快了腳步，走到一處轉角，趁著那人的盲區，抽出劍準備應對那跟著她的人。
她瞧準時機出手，卻被那人用劍擋了下來，有些強的劍意逼得她失去平衡。
眼看著將要跌倒，卻被那人攔腰扶住，易蔓蔓也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裏。
她下意識伸手推開，鼻間卻聞到一股讓人安心的味道。
易蔓蔓站穩身形：“師傅？”
她借著路邊的燈和天上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來人的模樣，正是莫之卿。
莫之卿沒有說話，眉間輕蹙，眼神中混雜著各種情緒。
他伸出手，正欲撫上她的臉，卻在離她還有最後一絲距離時頓住。
他怕，怕這不過是他酒後再一次出現的幻覺和虛影。
他怕，怕眼前的她會像之前無數次那般再次從他面前消失。
她的長相與聲音似乎與之前的易蔓蔓有些差別，但方才又確實喚他作“師傅”，雖然只有一句，他知道她就是她。
易蔓蔓看著他停在一半的動作，試探著又喊了一聲：“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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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蔓蔓正想低頭去看，卻突然被莫之卿擁入懷中，緊緊抱住。
兩人雖然是在小巷中，但也偶爾有人路過探頭看。
易蔓蔓輕輕拍了拍還抱著她的莫之卿：“師傅，有人看著呢。”
莫之卿不舍地松開懷抱，拉起她的手，尋了個四下無人的地方，帶著她禦劍回到藥谷。
兩人回到莫之卿的房間，易蔓蔓看了看他拉著她不曾放開的手，稍稍動了動，想將手抽出，卻沒想到反被抓得更緊了些，導致她根本不敢亂動。
莫之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易蔓蔓伸出沒有被禁錮的那只手：“放心吧師傅，我活著呢，要不您把個脈看看？”
其實根本不需要特意去給她把脈，莫之卿握住的那只手傳來的脈搏就已經足以證明她的生命體征。
莫之卿放開了手，易蔓蔓正想轉一轉手腕緩解方才他傳來的壓力和熱量，又他被擁入懷中。
相比起前面的擁抱，易蔓蔓能感覺到這個擁抱力度有所克制。
她就這樣任由他抱著，也不催促，聽著他胸膛傳來有力心跳聲。
不知過了多久，莫之卿才終於結束了這個擁抱。
易蔓蔓拉著他坐下，解釋了有關她覆活的事情。
莫之卿靜靜聽著，不時給點回應，兩人就這樣聊到半夜。
直到易蔓蔓打了個哈欠，莫之卿見狀讓她先去休息：“你的房間還如最初那樣，睡醒再說吧。”
易蔓蔓搖搖頭：“不了，師傅，在外人看來我是一個已死的人，不應該再留在這裏。老實說，我也不願被困在一個地方一輩子，所以我才會選擇了我自己的臉，我回來只是想確認一下你……們是不是都好好的，一會兒我就走了。”
“你要去哪？”莫之卿看起來有些著急。
易蔓蔓想了想：“不確定，但是我想出去走走，這裏和我原本的世界太不一樣，有很多我沒見過的東西，正好我的修為提高了，也能保護自己。”
“嘻嘻，”易蔓蔓狡黠地笑了起來，伸出手，然後用可憐的眼神看著莫之卿，“所以，師傅，你能借我點錢嗎？”
莫之卿像是認命般嘆了口氣：“不能。”
易蔓蔓聽到這個回答，懶懶地拖長尾音“啊？”了一聲。
“不過，”莫之卿微微勾起一抹笑，“你可以帶上我，這樣就有人替你付錢了。”
“可是……”易蔓蔓也不是沒想過，“師傅你可是掌門誒，這樣不就像是我帶著你私奔了嗎？”
“有何不可。”
“萬一你以後後悔了……”
“不會。”
易蔓蔓見他如此堅決，有些壓不住笑意：“那好吧，看來我要把我的錢袋子藏藏好，不然到時候錢袋子被人抓走，我就得露宿街頭了。”
說著，她牽起莫之卿的衣袖，朝他微微歪頭一笑：“你說是吧，我的錢袋子。”
莫之卿看著她的笑，牽住她拉著自己衣袖的手：“嗯，是該藏好。”
第二日清早，藥童一如往常去給莫之卿送早膳，卻發現他不見蹤影，等平隨派反應過來莫掌門失蹤時，莫之卿已經跟著易蔓蔓離開很久了。
“師傅，昨晚制止說書人繼續講那個故事的人是你嗎？”
“……嗯。”
“為什麽呢？”
莫之卿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摸了摸她的頭。
他又怎麽會告訴她呢，他已經沒辦法接受她再一次死在自己的眼前，即便只是他人口中所說的故事，他也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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