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溫泉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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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溫泉後篇
直到第二天天光乍亮，方唯一還沈浸在鄭耀那句“要待在我身邊，我什麽都給你，命也是”裏面。
他頂著兩個黑眼圈，給葉敬把電話打過去，“敬哥哥，問你個問題唄。”
葉敬在電話那頭笑著，“說吧大律師，又遇到什麽棘手的問題了。”
“我就想問問，你說一個人要把命給你，這是什麽變態心理？”方唯一“騰”地從床上坐起來，“關鍵是聽到耳朵裏，還挺舒坦的。”
“哦？”葉敬在那頭沈吟了一下，“你這是情竇初開了？”
方唯一胡亂搓了搓頭發，頂著個雞窩腦袋，“不是啊……關鍵對方是個男的。你也知道我那點兒戀愛經驗，我現在就是很…怎麽說呢…反正感覺不太對勁兒。”
葉敬笑起來，“你管人家男的女的幹什麽？”
“性別也能忽略？那這玩意兒我也沒經驗啊。”
“那你喜不喜歡他？”
“不知道啊。”方唯一繼續撓頭，閨中密友似的說道，“雖然這人挺混蛋，也挺霸權主義的，但有時候就是忍不住想對他好——而且，現在就該進展的也進展的差不多了……”
“你給人家睡了？”葉敬問。
“我沒有，我沒有啊，”方唯一急赤白臉的辯駁，“最多就是相互解決了一下，原哥說了，好兄弟之間這樣很正常的，我就怕誤解了人家的意思，別我自個兒一頭熱。”
“誰說的？原哥？“”葉敬大笑起來，“做了二十年的兄弟了，我跟你可沒這樣，更不知道你跟原哥、楊盛是這樣？”
方唯一腦補了一下撲在葉敬懷裏的場景，腦子“嗡”的炸了，他“嗷”了一嗓子，“敬哥，我對不起你的臉蛋兒，我跟你這樣不了。”
葉敬被那頭的一嗓子嚇得一哆嗦，他揉了揉耳朵，沈默了一晌，“所以，你說的是鄭老板？”
“？？？！”
“咚咚咚。”有人敲門。
“啊那什麽，我掛了，回頭再說敬哥。”方唯一驚魂似的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掛斷了電話。要麽說敬哥哥神了，他可真是啥都敢猜啊，方唯一都感覺他在自己眼前兒裝了一套監控。
他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尊冷面閻王，可不就是鄭老板這位當事人麽。當事人不知情，開口頭一句就問，“跟誰打電話呢？”
方唯一盯著他黑黢黢的臉看了半晌：雖然又黑又臭，但越看越覺得這臉蛋兒好看，他腦海中又冒出來鄭耀昨天晚上那句話，心說自己身為小弟做個狗腿子也就算了，怎麽大哥還忠犬上了，想把命給他呢。
眼見著方唯一從耳朵尖到臉蛋慢騰騰的紅透了，半晌嘴裏蹦出一句，“沒誰。”
鄭耀不樂意了，“你臉紅什麽？”
方唯一撓了下頭發，“沒。”
鄭耀看著他的雞窩腦袋，忽然伸出大手給他捋把了幾下，順完毛才又警告道，“別擱我眼皮子底下作妖兒。”
就在他想如何辯解的時候，鄭耀又說，“收拾一下，去吃早飯。”
方唯一心裏惦記這事兒，腦子混亂。他不是之前沒想過，但之前沒整這麽排場。就感覺鄭耀這麽一句話直接給倆人從不太純潔的革命友誼升級到了精神伴侶，他不是不知道，鄭耀身邊兒缺不了的俊男靚女，個頂個的新鮮好看，還會來事兒。如果老板單純垂涎他美貌，兩個人稀裏糊塗這麽走下去倒也沒什麽，但現在不一樣了，老板好像當真了。
而此時此刻，老板正冷臉盯著他，看他食欲乏乏，就問，“不合胃口？”
方唯一快速扒拉兩口，“沒有，耀哥，我飽了。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去準備一下，馬上出發過去跟政府碰面，約了九點半。”
他站起身來，快速撤離了“戰場”，硬是把鄭耀後半句話堵了回去。
到政府辦公大樓的時候，門口已經迎來了幾個幹部，對方熱情的和方唯一握手，“方先生，可算把您盼來了，領導在辦公室等您呢。”
方唯一就帶了兩個人，此刻也迅速調整狀態，“您太客氣了，都是為了這個項目快點落地，既然這樣，咱們趕緊上去吧。”
“是啊，請。”對方帶路，“咱們光耀選的這個位置可是個風水寶地，領導一直很看重，這次因為居民拆遷引起的小插曲，實屬無奈，不過咱們光耀看中的未來發展，肯定不會跟這幫人計較；待會兒領導有什麽指示，也是為了居民考慮，您得多擔待才是。”
“您這是說哪裏話。”方唯一客套了一下，“我們肯定尊重領導的指示，也會充分考慮居民的需求。”
走到門口，領導已經迎上來了，“這位就是方先生吧，快請進。”
“劉書記您好。”方唯一同他握了手，“這次的項目，還得請您多關照。”
“方先生您客氣了，鄭總之前也是跟我們打過招呼了。”劉書記笑瞇瞇的回道，他想了一下鄭耀冷湛的臉龐，忽然覺得面前這個青年順眼了許多。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方唯一把相關資料恭敬遞上去，說道，“考慮到咱們政府的管理需求和居民的生活需要，我們願意在原基礎上調整3%的價格，給到大家一個補償，另外，已經遷離的居民，我們也按照這個標準做二次補償。”
“3%嘛……”劉書記點了點頭，打開資料大概瀏覽了一下，又擡起頭來笑道，“我們當然是非常支持，只是居民這邊，我看還是有困難。讓他們從住了幾代的地方遷出去，多多少少……你也知道的嘛……”
秘書說道，“劉書記，這也是咱們之前談好的標準，現在已經做了大幅提升，對咱們當地政府和居民來說，都是非常合適的。”
劉書記點頭，說的冠冕堂皇，“當然是這樣，咱們光耀為地方項目做出的貢獻我們是看在眼裏的，但你們也知道，組織和動員群眾工作，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是巨大的。我們作為人民公仆，也是要為百姓考慮的嘛。”
“那您覺得是在標準上要有個多大幅度的調整呢？”
“這個嘛，還得看群眾的意見。”劉書記撥弄著手機，在屏幕上點來點去，“我們也只是盡可能的收集群眾意見，做一個深度的匯總和折中。”他又沈吟了一會兒，叫辦公室主任把項目的區域地圖掛起來，“你們看一下這個位置，確實是非常好的。”
“項目落地前，咱們地方政府已經明確了動員群眾及組織工作的時間和具體補償標準，現在咱們度假莊園已經接近完工，只差最西側的半塊和設施沒有完成了，現在突然調整標準，對我們來說確實也有困難吶。”方唯一內心狠狠鄙視了一下政府出爾反爾的手段，開始賣慘了，“這樣的調整我們也是下了大決心，畢竟鄭總這邊，不好交代啊。”
劉書記指著最西側的規劃圖，“這個位置住的幾戶人家，年紀大了，思想又頑固，我們也是不得已啊。方先生您看，這裏如果完工，整體配套設施健全後，那可是……”
劉書記的話被一群嘈雜打斷，樓下響起一陣吵嚷，“我們要見他們的人！”“讓開！”“我們要見劉書記！”
劉書記眼皮懶淡的擡了擡，朝樓下瞥了一眼，又回過頭來說道，“你看，方先生，這不是我們政府這邊的問題，群眾的意見吶。”
方唯一沈默了一晌，聽著吵嚷，忽然笑道，“劉書記，我們也確實看到了您這邊工作組織的困難，集團這邊為了支持咱們政府組織搬遷工作，組織成立了專門的項目基金補償，可以用於居民的建設、組織和動員，以及未來咱們當地的經濟發展，您覺得怎麽樣？”
秘書狐疑的瞅了他一眼，這事兒鄭總可沒給安排。
方唯一安撫的回他一個眼神，這事兒我可以安排。
劉書記直了直身體，坐正了，他覆又拿過文件來裝模作樣的打量了一番，煞有介事的回應道，“嗯，這個倒是能夠促進群眾工作組織。那麽，這個具體指標是多少呢？”
“按照全面補貼的總指標的2%，再加總目前剩餘住戶的搬遷時間*10%，拖一天，我們就降低1%的標準。”方唯一客客氣氣道，“我們也知道劉書記您這邊組織任務和群眾工作壓力非常大，還請您多關照，項目盡快落地，也好給咱們當地經濟做一點奉獻，也希望您能給我們光耀這個機會。”
劉書記聽這漂亮話，感覺心裏舒坦多了，他對這個“基金”流露出難得的讚賞，“要麽說方先生是鄭總的得力幹將呢，做事周全。既然您這邊也為我們考慮了那麽多，我看啊，這個補貼標準倒也可以。”
方唯一點頭，看他繼續撥弄手機。
劉書記終於道，“這樣吧，我下午安排人處理一下相關工作，回頭把最新的標準和項目款文件落實完工作，隨時溝通，方先生你看可以嗎？”
方唯一表示同意，兩人寒暄一陣，結束了對話。
方唯一跟秘書、助理剛走出門去，就見門口蹲著十幾個當地村民，手裏還拿著一些耕種工具，他們眼瞧著人出來了，嘩啦一下從地上站起身圍過來了，這陣勢十分駭人，把助理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方唯一道，“具體的補貼標準我們會考慮各位需求進行上調的，也已經跟劉書記溝通過了，各位如果有其他……”
話沒說完，村民一下就撲上來了，嘴裏操著聽不懂的方言，掄手就砸。
“？”
劉書記還在樓上翻弄著文件，一邊思忖一邊回憶方唯一的承諾，這會兒聽見了動靜擰過頭來，就望見樓下一陣混亂、叮當作響，隨即一楞。
他快速反應過來，拍桌沖手下喊道，“我不是給你發信息，讓你把人弄走了嗎？說的就是嚇唬他們一下，怎麽還真動起手來了？！這幫人可是金疙瘩，打壞了怎麽辦！快快快，下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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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天光乍亮，方唯一還沈浸在鄭耀那句“要待在我身邊，我什麽都給你，命也是”裏面。
他頂著兩個黑眼圈，給葉敬把電話打過去，“敬哥哥，問你個問題唄。”
葉敬在電話那頭笑著，“說吧大律師，又遇到什麽棘手的問題了。”
“我就想問問，你說一個人要把命給你，這是什麽變態心理？”方唯一“騰”地從床上坐起來，“關鍵是聽到耳朵裏，還挺舒坦的。”
“哦？”葉敬在那頭沈吟了一下，“你這是情竇初開了？”
方唯一胡亂搓了搓頭發，頂著個雞窩腦袋，“不是啊……關鍵對方是個男的。你也知道我那點兒戀愛經驗，我現在就是很…怎麽說呢…反正感覺不太對勁兒。”
葉敬笑起來，“你管人家男的女的幹什麽？”
“性別也能忽略？那這玩意兒我也沒經驗啊。”
“那你喜不喜歡他？”
“不知道啊。”方唯一繼續撓頭，閨中密友似的說道，“雖然這人挺混蛋，也挺霸權主義的，但有時候就是忍不住想對他好——而且，現在就該進展的也進展的差不多了……”
“你給人家睡了？”葉敬問。
“我沒有，我沒有啊，”方唯一急赤白臉的辯駁，“最多就是相互解決了一下，原哥說了，好兄弟之間這樣很正常的，我就怕誤解了人家的意思，別我自個兒一頭熱。”
“誰說的？原哥？“”葉敬大笑起來，“做了二十年的兄弟了，我跟你可沒這樣，更不知道你跟原哥、楊盛是這樣？”
方唯一腦補了一下撲在葉敬懷裏的場景，腦子“嗡”的炸了，他“嗷”了一嗓子，“敬哥，我對不起你的臉蛋兒，我跟你這樣不了。”
葉敬被那頭的一嗓子嚇得一哆嗦，他揉了揉耳朵，沈默了一晌，“所以，你說的是鄭老板？”
“？？？！”
“咚咚咚。”有人敲門。
“啊那什麽，我掛了，回頭再說敬哥。”方唯一驚魂似的跳起來，手忙腳亂的掛斷了電話。要麽說敬哥哥神了，他可真是啥都敢猜啊，方唯一都感覺他在自己眼前兒裝了一套監控。
他打開門，門口站著一尊冷面閻王，可不就是鄭老板這位當事人麽。當事人不知情，開口頭一句就問，“跟誰打電話呢？”
方唯一盯著他黑黢黢的臉看了半晌：雖然又黑又臭，但越看越覺得這臉蛋兒好看，他腦海中又冒出來鄭耀昨天晚上那句話，心說自己身為小弟做個狗腿子也就算了，怎麽大哥還忠犬上了，想把命給他呢。
眼見著方唯一從耳朵尖到臉蛋慢騰騰的紅透了，半晌嘴裏蹦出一句，“沒誰。”
鄭耀不樂意了，“你臉紅什麽？”
方唯一撓了下頭發，“沒。”
鄭耀看著他的雞窩腦袋，忽然伸出大手給他捋把了幾下，順完毛才又警告道，“別擱我眼皮子底下作妖兒。”
就在他想如何辯解的時候，鄭耀又說，“收拾一下，去吃早飯。”
方唯一心裏惦記這事兒，腦子混亂。他不是之前沒想過，但之前沒整這麽排場。就感覺鄭耀這麽一句話直接給倆人從不太純潔的革命友誼升級到了精神伴侶，他不是不知道，鄭耀身邊兒缺不了的俊男靚女，個頂個的新鮮好看，還會來事兒。如果老板單純垂涎他美貌，兩個人稀裏糊塗這麽走下去倒也沒什麽，但現在不一樣了，老板好像當真了。
而此時此刻，老板正冷臉盯著他，看他食欲乏乏，就問，“不合胃口？”
方唯一快速扒拉兩口，“沒有，耀哥，我飽了。沒什麽事兒的話我去準備一下，馬上出發過去跟政府碰面，約了九點半。”
他站起身來，快速撤離了“戰場”，硬是把鄭耀後半句話堵了回去。
到政府辦公大樓的時候，門口已經迎來了幾個幹部，對方熱情的和方唯一握手，“方先生，可算把您盼來了，領導在辦公室等您呢。”
方唯一就帶了兩個人，此刻也迅速調整狀態，“您太客氣了，都是為了這個項目快點落地，既然這樣，咱們趕緊上去吧。”
“是啊，請。”對方帶路，“咱們光耀選的這個位置可是個風水寶地，領導一直很看重，這次因為居民拆遷引起的小插曲，實屬無奈，不過咱們光耀看中的未來發展，肯定不會跟這幫人計較；待會兒領導有什麽指示，也是為了居民考慮，您得多擔待才是。”
“您這是說哪裏話。”方唯一客套了一下，“我們肯定尊重領導的指示，也會充分考慮居民的需求。”
走到門口，領導已經迎上來了，“這位就是方先生吧，快請進。”
“劉書記您好。”方唯一同他握了手，“這次的項目，還得請您多關照。”
“方先生您客氣了，鄭總之前也是跟我們打過招呼了。”劉書記笑瞇瞇的回道，他想了一下鄭耀冷湛的臉龐，忽然覺得面前這個青年順眼了許多。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方唯一把相關資料恭敬遞上去，說道，“考慮到咱們政府的管理需求和居民的生活需要，我們願意在原基礎上調整3%的價格，給到大家一個補償，另外，已經遷離的居民，我們也按照這個標準做二次補償。”
“3%嘛……”劉書記點了點頭，打開資料大概瀏覽了一下，又擡起頭來笑道，“我們當然是非常支持，只是居民這邊，我看還是有困難。讓他們從住了幾代的地方遷出去，多多少少……你也知道的嘛……”
秘書說道，“劉書記，這也是咱們之前談好的標準，現在已經做了大幅提升，對咱們當地政府和居民來說，都是非常合適的。”
劉書記點頭，說的冠冕堂皇，“當然是這樣，咱們光耀為地方項目做出的貢獻我們是看在眼裏的，但你們也知道，組織和動員群眾工作，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是巨大的。我們作為人民公仆，也是要為百姓考慮的嘛。”
“那您覺得是在標準上要有個多大幅度的調整呢？”
“這個嘛，還得看群眾的意見。”劉書記撥弄著手機，在屏幕上點來點去，“我們也只是盡可能的收集群眾意見，做一個深度的匯總和折中。”他又沈吟了一會兒，叫辦公室主任把項目的區域地圖掛起來，“你們看一下這個位置，確實是非常好的。”
“項目落地前，咱們地方政府已經明確了動員群眾及組織工作的時間和具體補償標準，現在咱們度假莊園已經接近完工，只差最西側的半塊和設施沒有完成了，現在突然調整標準，對我們來說確實也有困難吶。”方唯一內心狠狠鄙視了一下政府出爾反爾的手段，開始賣慘了，“這樣的調整我們也是下了大決心，畢竟鄭總這邊，不好交代啊。”
劉書記指著最西側的規劃圖，“這個位置住的幾戶人家，年紀大了，思想又頑固，我們也是不得已啊。方先生您看，這裏如果完工，整體配套設施健全後，那可是……”
劉書記的話被一群嘈雜打斷，樓下響起一陣吵嚷，“我們要見他們的人！”“讓開！”“我們要見劉書記！”
劉書記眼皮懶淡的擡了擡，朝樓下瞥了一眼，又回過頭來說道，“你看，方先生，這不是我們政府這邊的問題，群眾的意見吶。”
方唯一沈默了一晌，聽著吵嚷，忽然笑道，“劉書記，我們也確實看到了您這邊工作組織的困難，集團這邊為了支持咱們政府組織搬遷工作，組織成立了專門的項目基金補償，可以用於居民的建設、組織和動員，以及未來咱們當地的經濟發展，您覺得怎麽樣？”
秘書狐疑的瞅了他一眼，這事兒鄭總可沒給安排。
方唯一安撫的回他一個眼神，這事兒我可以安排。
劉書記直了直身體，坐正了，他覆又拿過文件來裝模作樣的打量了一番，煞有介事的回應道，“嗯，這個倒是能夠促進群眾工作組織。那麽，這個具體指標是多少呢？”
“按照全面補貼的總指標的2%，再加總目前剩餘住戶的搬遷時間*10%，拖一天，我們就降低1%的標準。”方唯一客客氣氣道，“我們也知道劉書記您這邊組織任務和群眾工作壓力非常大，還請您多關照，項目盡快落地，也好給咱們當地經濟做一點奉獻，也希望您能給我們光耀這個機會。”
劉書記聽這漂亮話，感覺心裏舒坦多了，他對這個“基金”流露出難得的讚賞，“要麽說方先生是鄭總的得力幹將呢，做事周全。既然您這邊也為我們考慮了那麽多，我看啊，這個補貼標準倒也可以。”
方唯一點頭，看他繼續撥弄手機。
劉書記終於道，“這樣吧，我下午安排人處理一下相關工作，回頭把最新的標準和項目款文件落實完工作，隨時溝通，方先生你看可以嗎？”
方唯一表示同意，兩人寒暄一陣，結束了對話。
方唯一跟秘書、助理剛走出門去，就見門口蹲著十幾個當地村民，手裏還拿著一些耕種工具，他們眼瞧著人出來了，嘩啦一下從地上站起身圍過來了，這陣勢十分駭人，把助理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方唯一道，“具體的補貼標準我們會考慮各位需求進行上調的，也已經跟劉書記溝通過了，各位如果有其他……”
話沒說完，村民一下就撲上來了，嘴裏操著聽不懂的方言，掄手就砸。
“？”
劉書記還在樓上翻弄著文件，一邊思忖一邊回憶方唯一的承諾，這會兒聽見了動靜擰過頭來，就望見樓下一陣混亂、叮當作響，隨即一楞。
他快速反應過來，拍桌沖手下喊道，“我不是給你發信息，讓你把人弄走了嗎？說的就是嚇唬他們一下，怎麽還真動起手來了？！這幫人可是金疙瘩，打壞了怎麽辦！快快快，下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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