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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閔祁。”
“你好，我是顏亭雲。”
“從今天起，我們就是隊友了。”
……
“為什麽？這分明是我們組的實驗成果！”
“誰和你是朋友？保送資格只能是我的。”
顏亭雲從夢魘中驚醒，一摸手機，才淩晨三點。
怎麽又夢到那時候的事了。
顏亭雲躺回床上，隨便刷了兩個視頻，卻刷越心煩。
點開瀏覽器，輸入“全國中學生科技競賽”的詞條，彈出的卻是比賽的相關說明。
顏亭雲加上年份，又搜索一遍，這才找到了一年前比賽的獲獎名單。
單人組第一名——閔祁。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如果當時她再多一分心眼，整個團隊的心血或許不會付之東流。
坐在第一名的位置更不可能是他閔祁。
“時間為什麽不能倒流啊！”
路棠趴在桌上，空蕩蕩的文檔盛滿了她痛苦的哀嚎：“也沒人告訴我今天就要交作業啊！”
從隔壁串門回來的言今摘下耳機：“昨天就提醒你了，你還沒做？”
“大學生有億點拖延癥不是很正常嘛。”路棠幽幽轉過頭，笑吟吟看向言今，“對不對啊作者大大？今天的更新寫了嗎？”
言今：“……”
言今是某女頻網站的簽約作者，性格比白開水還淡，不愛動彈更不愛說話，空閑時間基本上都是抱著她的筆記本電腦敲敲打打。
網上寫作的事是言今主動透露的。
因為她需要在宿舍敲鍵盤，又怕打擾到其他人休息，便主動和她們商量時間安排。
顏亭雲平時又要去圖書館又要準備比賽，一天大半時間都不在寢室，因此對言今在宿舍創作的事沒什麽意見。
楚蘇常在宿舍連麥聊天，耳機一戴也聽不見什麽。
路棠天性好動，只要有時間就出門游玩，況且她是資深小說控，自然對言今寫文的事沒有意見。
多次試圖扒馬甲無果後，路棠毅然加入了催更的隊伍。
言今雖然人淡如菊，但被催更是每個拖延癥作者的噩夢。
言今移開目光：“亭雲，聽說閔祁也報名了科技大賽？”
顏亭雲翻了一頁書，應聲：“我們還是一個組的組員。”
“他女朋友答應嗎？”
“嗯。”
顏亭雲擡眸：“嗯什麽？”
閔祁將畫好的圖紙鋪在她面前：“那個視頻，我不知道會給你造成困擾。”
顏亭雲無語了。
指導老師將他們約到辦公室講比賽流程，還沒說兩句，就被另一個主任叫出去辦事。
等待的間隙，顏亭雲猶豫片刻，還是鼓起勇氣和閔祁提起了視頻的事。
顏亭雲的要求很簡單，讓閔祁的女朋友刪視頻，或者退一步，為視頻裏的顏亭雲打碼。
誰知閔祁居然比她想象的還不要臉。
沈默片刻，顏亭雲突然被氣笑了：“閔祁，你故意的是嗎？”
閔祁睨她，沒說話。
似乎是默認，又似乎……無話可說。
要報覆也是顏亭雲報覆他閔祁，什麽時候輪到閔祁惡人先告狀了？
左等右等等不回指導老師，顏亭雲看了眼時間，起身收拾書包。
“顏亭雲，如果你是我，你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扶上門把手的手顫了顫，顏亭雲側目，冷笑：“為了一個保送名額，不惜葬送全組成員的心血，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誰能想到，視頻裏說情話不眨眼的學霸男神，居然是靠踩“朋友”的屍體上位的騙子。
“我必須得到這個保送名額。”閔祁怔怔盯著她，說出的話卻無情將她推入冰窟。
“那又怎麽樣？”顏亭雲眉頭微揚，“你現在還不是和我在同一個學校。”
“是啊，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同一個起點。”閔祁向後仰倒，靠在椅背上，“其實我本來不想參加的。”
顏亭雲皺眉，開門想離開。
“不考慮一下嗎？國賽第一名免寫畢業論文，畢業後直接入職科洛集團。”
腳步聲停滯在門口。
顏亭雲睨他一眼，疾步離開了。
“怎麽會有人上趕著遭罪受……”閔祁嘟噥，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圖紙上。
這份設計圖有那麽不堪入目嗎？她居然連看都沒看。
閔祁煩躁地撓了撓頭，將圖紙疊好，塞回書包裏。
正要起身，剛關緊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指導老師抱著一袋鼓鼓囊囊的文件袋進門，四下張望：“顏亭雲呢？”
“她有點急事，提前走了。”
“哎呦，我剛收到通知，比賽改規則了，從之前的多人一組改為兩人一組了。”
—
比賽視頻刷到第三遍尾聲，顏亭雲這才放下筆，接通了來電。
“有事？”
“我給你發消息你一條都沒看？”
“在刷題，沒看手機。”
“看看吧，老師催交初稿了。”
“我早在前兩天就發你郵箱了。”顏亭雲說，“你沒查收嗎？”
聽筒對面沈默好一會兒，才說：“沒收到，麻煩你再發一遍吧。”
事到臨頭才知道找她，如果拉不下臉，當初幹嘛非要和她組隊？
眼下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切以比賽為重，這一次比賽，不能再出差池了。
顏亭雲又發了一遍，確認對方查收後，才摘下耳機，拾起手旁已經放涼的雞蛋餅。
臨近月底，她的錢包也越發緊縮了。
助學金已經申請了，能賺的錢也賺了，就連日常三餐也壓縮成一餐。
顏亭雲不知道自己還能苦撐多久，她只想趕快大學畢業，進入最頂尖的洛氏集團工作。
科洛集團，是洛氏集團的一個科技領域的分支，也是顏亭雲接近洛氏的第一步。
顏亭雲喝了一大杯水，繼續投入題海中。
“亭雲，你最近瘦了好多，”路棠比劃了一下，擔憂道，“BMI能合格嗎？”
顏亭雲看向穿衣鏡裏，鏡子裏，風衣堪比麻袋，輕輕松松遮蓋了少女的身型。
顏亭雲收回視線，滿不在乎地說：“口袋裏多放兩個手機就行了。”
“我巴不得把衣服都脫了，你居然還要增重？”言今趴在床上，拍拍蓬松的小腹，一臉的苦大仇深。
“你120算什麽胖？”路棠批評她，“拒絕身材焦慮！健康最重要！”
顏亭雲笑笑，端起水杯打算去接水。
剛起身，耳畔的吵鬧瞬間化為刺耳的嗡鳴，眼前事物忽然扭曲模糊，猙獰朝她撲來。
顏亭雲眼前一黑，意識如墜深淵。
“低血糖。”校醫居高臨下地打量她，“最近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她最近吃的是有點少。”言今小聲接話。
校醫嘆氣：“你們這些小姑娘，為了減肥連命都不要了。”
顏亭雲擡手擋住臉，無力反駁：“我沒減肥……”
校醫恍若未聞：“最近好好吃飯，在身體調養好之前，最好口袋裏備點糖。”
出了醫務室，路棠迫不及待，擡胳膊攔住顏亭雲：“亭雲，你告訴我們，你最近是不是缺錢了？”
言今站在一旁，雖然沒說話，望向她的眼睛裏盛滿了擔憂。
“還好。”顏亭雲別過視線，“我確實有點低血糖。”
“那我們去買袋糖備用吧。”路棠說，“我知道校外有一家糖果店，裏面的糖便宜又好吃。”
言今點頭表示讚同：“亭雲，你這半個學期還沒出過校吧？不如趁今天出去轉轉，總學習身體也會累的。”
除卻之前打工的必要出行，顏亭雲的確沒出校玩過。
出校門就意味著開銷，可是顏亭雲連最基本的開銷都承擔不起了，又怎麽敢像其他學生一樣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顏亭雲下意識開口拒絕，可兩位姑娘像是選擇性耳背，一左一右，架著她就往校外跑。
可憐的顏亭雲血糖低得搖搖欲墜，哪裏抵得過她們兩個的力氣？
“只是去買糖，不幹別的，你的消費本小姐全包。”路棠嬉皮笑臉地將她推上了公交車。
“市中心有全市最大的商場，上次出來得著急，我還沒逛過。”路棠可憐兮兮地說，“沒有女人能抵抗商場的魅力，對吧亭雲？”
顏亭雲：“……”
出都出來了，逛一圈而已，不會有額外開銷吧？
顏亭雲忐忑地想。
“就是這裏，糖果奶奶的小鋪！”路棠拽著顏亭雲沖入店鋪。
一股甜膩的氣味狡黠鉆入顏亭雲的鼻腔，刺激著每一根神經。
店鋪有如畫廊，各色糖果構成畫面的每一抹色彩，溫暖卻活潑。
“你要什麽口味的？”
顏亭雲搖搖頭，說了句“我不愛吃糖”，卻在每一個玻璃櫃前都要停留很久。
路棠見她猶豫，便問店主：“可以試吃一塊嗎？”
“當然可以。”店主是個慈祥的老奶奶，脊梁微微佝僂，目光炯炯，行動也很利落，反倒像個活潑的小孩子，“你想要草莓味的糖果還是香橙味的糖果？”
路棠歪頭：“可是這兩個口味我都很喜歡。”
“小姑娘，貪心會讓你失去一切。”店主奶奶話鋒一轉，“但在奶奶這裏，你不會失去任何東西，你只會得到快樂。”
手張開，一粉一橙兩塊糖靜靜躺在掌心。
路棠睜大了眼：“咦？什麽時候……”
顏亭雲被她們的快樂感染，忍不住靠近。
店主奶奶註意到顏亭雲手中的糖果籃，朝她笑笑：“這位小朋友，你確定選好了嗎？這一籃可是苦咖啡味的糖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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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這分明是我們組的實驗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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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亭雲從夢魘中驚醒，一摸手機，才淩晨三點。
怎麽又夢到那時候的事了。
顏亭雲躺回床上，隨便刷了兩個視頻，卻刷越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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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亭雲加上年份，又搜索一遍，這才找到了一年前比賽的獲獎名單。
單人組第一名——閔祁。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如果當時她再多一分心眼，整個團隊的心血或許不會付之東流。
坐在第一名的位置更不可能是他閔祁。
“時間為什麽不能倒流啊！”
路棠趴在桌上，空蕩蕩的文檔盛滿了她痛苦的哀嚎：“也沒人告訴我今天就要交作業啊！”
從隔壁串門回來的言今摘下耳機：“昨天就提醒你了，你還沒做？”
“大學生有億點拖延癥不是很正常嘛。”路棠幽幽轉過頭，笑吟吟看向言今，“對不對啊作者大大？今天的更新寫了嗎？”
言今：“……”
言今是某女頻網站的簽約作者，性格比白開水還淡，不愛動彈更不愛說話，空閑時間基本上都是抱著她的筆記本電腦敲敲打打。
網上寫作的事是言今主動透露的。
因為她需要在宿舍敲鍵盤，又怕打擾到其他人休息，便主動和她們商量時間安排。
顏亭雲平時又要去圖書館又要準備比賽，一天大半時間都不在寢室，因此對言今在宿舍創作的事沒什麽意見。
楚蘇常在宿舍連麥聊天，耳機一戴也聽不見什麽。
路棠天性好動，只要有時間就出門游玩，況且她是資深小說控，自然對言今寫文的事沒有意見。
多次試圖扒馬甲無果後，路棠毅然加入了催更的隊伍。
言今雖然人淡如菊，但被催更是每個拖延癥作者的噩夢。
言今移開目光：“亭雲，聽說閔祁也報名了科技大賽？”
顏亭雲翻了一頁書，應聲：“我們還是一個組的組員。”
“他女朋友答應嗎？”
“嗯。”
顏亭雲擡眸：“嗯什麽？”
閔祁將畫好的圖紙鋪在她面前：“那個視頻，我不知道會給你造成困擾。”
顏亭雲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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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間隙，顏亭雲猶豫片刻，還是鼓起勇氣和閔祁提起了視頻的事。
顏亭雲的要求很簡單，讓閔祁的女朋友刪視頻，或者退一步，為視頻裏的顏亭雲打碼。
誰知閔祁居然比她想象的還不要臉。
沈默片刻，顏亭雲突然被氣笑了：“閔祁，你故意的是嗎？”
閔祁睨她，沒說話。
似乎是默認，又似乎……無話可說。
要報覆也是顏亭雲報覆他閔祁，什麽時候輪到閔祁惡人先告狀了？
左等右等等不回指導老師，顏亭雲看了眼時間，起身收拾書包。
“顏亭雲，如果你是我，你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扶上門把手的手顫了顫，顏亭雲側目，冷笑：“為了一個保送名額，不惜葬送全組成員的心血，這就是你的選擇嗎？”
誰能想到，視頻裏說情話不眨眼的學霸男神，居然是靠踩“朋友”的屍體上位的騙子。
“我必須得到這個保送名額。”閔祁怔怔盯著她，說出的話卻無情將她推入冰窟。
“那又怎麽樣？”顏亭雲眉頭微揚，“你現在還不是和我在同一個學校。”
“是啊，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同一個起點。”閔祁向後仰倒，靠在椅背上，“其實我本來不想參加的。”
顏亭雲皺眉，開門想離開。
“不考慮一下嗎？國賽第一名免寫畢業論文，畢業後直接入職科洛集團。”
腳步聲停滯在門口。
顏亭雲睨他一眼，疾步離開了。
“怎麽會有人上趕著遭罪受……”閔祁嘟噥，目光落在桌案上的圖紙上。
這份設計圖有那麽不堪入目嗎？她居然連看都沒看。
閔祁煩躁地撓了撓頭，將圖紙疊好，塞回書包裏。
正要起身，剛關緊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指導老師抱著一袋鼓鼓囊囊的文件袋進門，四下張望：“顏亭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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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視頻刷到第三遍尾聲，顏亭雲這才放下筆，接通了來電。
“有事？”
“我給你發消息你一條都沒看？”
“在刷題，沒看手機。”
“看看吧，老師催交初稿了。”
“我早在前兩天就發你郵箱了。”顏亭雲說，“你沒查收嗎？”
聽筒對面沈默好一會兒，才說：“沒收到，麻煩你再發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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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亭雲又發了一遍，確認對方查收後，才摘下耳機，拾起手旁已經放涼的雞蛋餅。
臨近月底，她的錢包也越發緊縮了。
助學金已經申請了，能賺的錢也賺了，就連日常三餐也壓縮成一餐。
顏亭雲不知道自己還能苦撐多久，她只想趕快大學畢業，進入最頂尖的洛氏集團工作。
科洛集團，是洛氏集團的一個科技領域的分支，也是顏亭雲接近洛氏的第一步。
顏亭雲喝了一大杯水，繼續投入題海中。
“亭雲，你最近瘦了好多，”路棠比劃了一下，擔憂道，“BMI能合格嗎？”
顏亭雲看向穿衣鏡裏，鏡子裏，風衣堪比麻袋，輕輕松松遮蓋了少女的身型。
顏亭雲收回視線，滿不在乎地說：“口袋裏多放兩個手機就行了。”
“我巴不得把衣服都脫了，你居然還要增重？”言今趴在床上，拍拍蓬松的小腹，一臉的苦大仇深。
“你120算什麽胖？”路棠批評她，“拒絕身材焦慮！健康最重要！”
顏亭雲笑笑，端起水杯打算去接水。
剛起身，耳畔的吵鬧瞬間化為刺耳的嗡鳴，眼前事物忽然扭曲模糊，猙獰朝她撲來。
顏亭雲眼前一黑，意識如墜深淵。
“低血糖。”校醫居高臨下地打量她，“最近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她最近吃的是有點少。”言今小聲接話。
校醫嘆氣：“你們這些小姑娘，為了減肥連命都不要了。”
顏亭雲擡手擋住臉，無力反駁：“我沒減肥……”
校醫恍若未聞：“最近好好吃飯，在身體調養好之前，最好口袋裏備點糖。”
出了醫務室，路棠迫不及待，擡胳膊攔住顏亭雲：“亭雲，你告訴我們，你最近是不是缺錢了？”
言今站在一旁，雖然沒說話，望向她的眼睛裏盛滿了擔憂。
“還好。”顏亭雲別過視線，“我確實有點低血糖。”
“那我們去買袋糖備用吧。”路棠說，“我知道校外有一家糖果店，裏面的糖便宜又好吃。”
言今點頭表示讚同：“亭雲，你這半個學期還沒出過校吧？不如趁今天出去轉轉，總學習身體也會累的。”
除卻之前打工的必要出行，顏亭雲的確沒出校玩過。
出校門就意味著開銷，可是顏亭雲連最基本的開銷都承擔不起了，又怎麽敢像其他學生一樣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顏亭雲下意識開口拒絕，可兩位姑娘像是選擇性耳背，一左一右，架著她就往校外跑。
可憐的顏亭雲血糖低得搖搖欲墜，哪裏抵得過她們兩個的力氣？
“只是去買糖，不幹別的，你的消費本小姐全包。”路棠嬉皮笑臉地將她推上了公交車。
“市中心有全市最大的商場，上次出來得著急，我還沒逛過。”路棠可憐兮兮地說，“沒有女人能抵抗商場的魅力，對吧亭雲？”
顏亭雲：“……”
出都出來了，逛一圈而已，不會有額外開銷吧？
顏亭雲忐忑地想。
“就是這裏，糖果奶奶的小鋪！”路棠拽著顏亭雲沖入店鋪。
一股甜膩的氣味狡黠鉆入顏亭雲的鼻腔，刺激著每一根神經。
店鋪有如畫廊，各色糖果構成畫面的每一抹色彩，溫暖卻活潑。
“你要什麽口味的？”
顏亭雲搖搖頭，說了句“我不愛吃糖”，卻在每一個玻璃櫃前都要停留很久。
路棠見她猶豫，便問店主：“可以試吃一塊嗎？”
“當然可以。”店主是個慈祥的老奶奶，脊梁微微佝僂，目光炯炯，行動也很利落，反倒像個活潑的小孩子，“你想要草莓味的糖果還是香橙味的糖果？”
路棠歪頭：“可是這兩個口味我都很喜歡。”
“小姑娘，貪心會讓你失去一切。”店主奶奶話鋒一轉，“但在奶奶這裏，你不會失去任何東西，你只會得到快樂。”
手張開，一粉一橙兩塊糖靜靜躺在掌心。
路棠睜大了眼：“咦？什麽時候……”
顏亭雲被她們的快樂感染，忍不住靠近。
店主奶奶註意到顏亭雲手中的糖果籃，朝她笑笑：“這位小朋友，你確定選好了嗎？這一籃可是苦咖啡味的糖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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