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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朕沒告訴她。”李懷璟回答衛淳，自嘲般地牽起嘴角，哂笑道，“就這點來看，朕和你有同樣的顧慮。”
衛淳心中的不安減少了些：“末將謝過皇上。”
不過李懷璟接下來的話讓他的心又提了起來。
“有另一樁事，朕交給你去辦。”李懷璟斟酌道，“朕和莫將軍之後要去武玉關，但柒柒已有了身孕，不方便再與朕同行，由你負責將她護送回京。”
衛淳楞了楞神，想起柒柒是莫渝的乳名，又是一陣黯然，回道：“是，末將遵旨。”
他和莫渝相識的時候，她就已經不願別人用這乳名喚她了，看來皇上對她來說果真是與眾不同的。
而且，她和皇上竟有了孩子？
衛淳既有些失落，又為莫渝感到高興，如此一來，她受到的非議能少上許多，在後宮中也能好過些。
“衛將軍且好好養傷吧。”李懷璟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無意說出的話對衛淳會造成多大的沖擊，最後留下這句便擺駕回驛館去了。
衛淳出來後，率先將莫渝的事告訴了莫黎。
莫黎聽後自是歡喜，但又為衛淳和自家小妹的事感到擔憂。
“莫將軍當年認我為義子，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待我將傷養好，定會護送她平安回京的。”衛淳拍了拍他的肩，“兄長不必再為此事犯愁。”
“你也是為救我才被雲墨人傷著。”莫黎緩緩地嘆了聲氣，“到底還是我莫家對你有所虧欠。”
衛淳道：“兄長切莫這般說，義父對我有養育之恩，我這是應該的。”
“嗐，不說了，衛兄弟這傷還得靜養，去歇著吧。”莫黎搖了下頭，陪著他走到小院，叫來個小卒看顧，這才離開忙自己的事去。
靜下來後，衛淳只覺傷處突突地跳著，疼得厲害。他向來不願麻煩別人，便自己找了傷藥來準備換藥。
那道刀傷在右上臂，解繃帶時不順手，反倒牽扯到傷口，血又滲了出來。
他咬著牙將浸血的繃帶往下扯，正巧玉英拿著換洗好的衣服往院中來，看到了這幕，忙快步走去喚道：“衛將軍，讓奴婢來吧。”
衛淳還沒來得及拒絕，玉英就將拿給他的衣服擱在邊上，動作輕柔地為他拆換繃帶，重新上藥。
“有勞玉英姑娘了。”衛淳見她如此，有些不好意思。
“衛將軍不必客氣。”玉英收拾著換下的繃帶，朝他柔柔地笑道，隱約透著擔憂，“將軍挨的這刀，傷得這樣厲害，別說娘娘，奴婢看了也心疼。”
她這話裏提到了莫渝，衛淳想起皇上告訴他的事，對玉英道：“皇上說貴妃已有了身孕，玉英姑娘還是回去照顧她吧，這邊有夏公公幫忙便足夠了。”
“娘娘懷了皇嗣？”玉英剛知道這事，朝他看去，猶豫道，“娘娘其實對將軍……”
“貴妃娘一向視我為兄長，我對娘娘感激不盡。”衛淳打斷了她未出口的話。
玉英怔怔地看著他，抿了抿嘴，鼓起勇氣道：“衛將軍，我，我也一直心悅將軍。”
她也不清楚為什麽會說出如此膽大的話來，可能是突然想起莫渝曾經和她說過的話，如果不把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讓對方知曉，這份感情就是沒有意義的。
衛淳像是有點被這番表白給嚇到了，過了好一陣才道：“謝謝，但是抱歉，玉英姑娘，我不能接受這份好意。”
玉英和檀蕊是莫渝的貼身丫鬟，跟著莫渝一起來的安西，衛淳拜訪都護府被介紹給莫渝時，她們兩個也都在。
莫渝那時候剛來西疆，並未結識別的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便常帶著玉英和檀蕊一起玩。她們三人名義上是主仆，但情分上更像姐妹，衛淳也就跟著把玉英和檀蕊兩人當妹妹看待，交情也算不錯，所以前年秋獵時也是讓玉英幫忙，才能在私下裏和莫渝見上面。
衛淳喜歡莫渝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她，從來沒想過會有別的姑娘也喜歡他。
雖然現在的他只希望莫渝能過得幸福，給她幸福的人不是他也沒關系，但也無法接受玉英的表白。
玉英和莫渝是不同的兩個人，絕不是感情的替代品。
“沒、沒關系，是奴婢唐突了。”玉英結結巴巴地說道，向他施了一禮，轉身落荒而逃。
城內可能還藏著敵兵，衛淳怕她獨自離開遇到危險，急忙叫人送她回去。
莫渝看玉英突然回到驛館，奇怪地問她：“我不是讓你留在那邊嗎，衛將軍受了傷，需要人照料，怎麽回來了？”
不爭氣啊，白白浪費這大好的增進感情的機會。
“那邊有小夏子在。”玉英據實相告，“衛將軍說娘娘現在有了身孕，叫奴婢回來照顧娘娘。”
莫渝一楞：“原來如此。”
還當狗皇帝幫她交還銅印是有多好心呢，結果是去找衛淳說她懷孕的事？
這算什麽，向他以為的情敵炫耀嗎？
“不過你回來得正好。”莫渝聽玉英回話的聲音有些不太對勁，轉眼瞧她眼眶泛紅，像是哭過，又聽她這般說，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麽。
她總覺得這些感情糾葛歸根到底還是因她穿書而起，過去挽起玉英的手。
“皇上有事要忙，檀蕊和程侍衛剛出門采買，就連長公主殿下都跟著那個烏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我一個人正嫌無聊呢。”
莫渝不打算多問，選擇岔開話題。
但玉英好像對她的態度有些不滿，小聲問道：“娘娘為何不問衛將軍的傷勢？”
“呃，他讓你回來照顧我，不是因為他的傷問題不大嗎？”莫渝有點尷尬，見她還想說什麽，當即打斷道，“我與衛將軍不過是義兄妹，相信再過些時日，他就會想明白的。玉英，我不想讓皇上誤會我和衛將軍之間的關系。”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懂這話裏的意思。
玉英忙不疊地點頭應道：“是，奴婢不會再多言了。”
臨近傍晚時分，玉英和檀蕊張羅起了晚膳。
莫渝在服過藥後，害喜的癥狀輕了些，但不敢大意，便說只用給她做碗清淡些的面條就行。
但李懷璟在這時也回來了，說要陪她用膳，於是依舊各式菜肴擺了整整一桌。
莫渝默默地吸著沒什麽配菜的素面，感覺狗皇帝這是明知道她現在吃不了這些，故意來刺激她的。
好氣，但又沒有辦法。
等用完膳，李懷璟漱過口，見她一直臉色不佳，關心道：“你覺得如何，還難受嗎？”
莫渝只是吃不慣這麽素的，搖了搖頭，好奇道：“三郎今天都去哪裏了？”
同她的大哥與衛淳談話，應該用不了一整個下午。
“朕去和烏桓談了些條件。”李懷璟沒再對她有所隱瞞，“得讓雲墨那邊安分些，朕之後要率軍去武玉關，打算派人護送你先回京城。”
“好呀。”莫渝十分幹脆地答應了，“妾身現在不方便再跟著了，還是回去的好，有人照料，也能安心點。”
“等過幾日，等衛將軍的傷好些了便動身吧。”李懷璟坐到她身邊道，“朕已經和他說過了。”
莫渝虛掩著嘴揶揄道：“三郎不吃他的醋了？”
“難不成你還在想著要和他私奔？”李懷璟沒好氣地拉下她的手。
“當然不是。”莫渝迅速搖頭否定，又好奇道，“你和烏桓談了什麽條件，是打算出兵雲墨？”
“這種恃強淩弱又吃力不討好的事，朕才不做。”李懷璟朝她勾了勾食指，“附耳過來，朕和你說。”
莫渝笑吟吟地靠了過去，摟著他的腰：“說吧。”
她的發絲蹭著李懷璟的脖子，讓他感覺心被小貓爪子撓得直發癢，按住她狠狠親了口，才和她說起之後的計劃。
“既然只需將那解藥的配方交給烏桓，你又為什麽要像前年秋獵那次一樣以身涉險？”莫渝聽著聽著就皺起了秀眉。
“若朕不親自現身，懷有異心之人如何能接近朕，朕又如何知曉誰是真正的忠臣？”李懷璟微微勾起唇角。
“話是這麽說，但締結盟約這種事，也該等到他能奪回王位之後再議才對吧？”
李懷璟輕撫著她的眉心：“烏桓的人裏也有叛徒，這算是個能一石二鳥的法子。”
莫渝稍加思索，立時恍然大悟：“對啊，如果沒人走漏風聲，那個雲墨太師又怎麽會知道他的人馬會藏在賀寧。”
“締結盟約不過是個幌子，找出叛徒才是真正目的。”李懷璟做出總結，見她依舊愁眉不展，安慰道，“放心，有你的兄長跟在朕身邊，不會有事的。”
“若妾身的兄長沒能保護好皇上，怕不是會被當成逆賊。”莫渝撇了撇嘴。
“柒柒。”李懷璟無奈地喚她。
“反正我不擅長應對這種事，也沒想過要阻止你。”莫渝仰起臉來看他，“不過，三郎得答應我一件事。”
“朕會平安無事地回來找你的。”李懷璟沒等她說下去就直接給出了回答。
莫渝眨了眨眼，吃吃地笑道：“妾身要說的不是這個。”
“嗯？”這回答有些出乎李懷璟的意料。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想知道關於你的事的時候，不準你再讓系統對我有所隱瞞了。”莫渝說得理直氣壯，實則還是有些心虛，因為她也好幾次警告過系統，讓它幫著自己欺騙李懷璟，“可能很久都見不到面，我會不安的。”
她當初和前男友感情變淡以致分手好像就是這個原因。
李懷璟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麽，放柔了語氣道：“好，朕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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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朕沒告訴她。”李懷璟回答衛淳，自嘲般地牽起嘴角，哂笑道，“就這點來看，朕和你有同樣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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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另一樁事，朕交給你去辦。”李懷璟斟酌道，“朕和莫將軍之後要去武玉關，但柒柒已有了身孕，不方便再與朕同行，由你負責將她護送回京。”
衛淳楞了楞神，想起柒柒是莫渝的乳名，又是一陣黯然，回道：“是，末將遵旨。”
他和莫渝相識的時候，她就已經不願別人用這乳名喚她了，看來皇上對她來說果真是與眾不同的。
而且，她和皇上竟有了孩子？
衛淳既有些失落，又為莫渝感到高興，如此一來，她受到的非議能少上許多，在後宮中也能好過些。
“衛將軍且好好養傷吧。”李懷璟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無意說出的話對衛淳會造成多大的沖擊，最後留下這句便擺駕回驛館去了。
衛淳出來後，率先將莫渝的事告訴了莫黎。
莫黎聽後自是歡喜，但又為衛淳和自家小妹的事感到擔憂。
“莫將軍當年認我為義子，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待我將傷養好，定會護送她平安回京的。”衛淳拍了拍他的肩，“兄長不必再為此事犯愁。”
“你也是為救我才被雲墨人傷著。”莫黎緩緩地嘆了聲氣，“到底還是我莫家對你有所虧欠。”
衛淳道：“兄長切莫這般說，義父對我有養育之恩，我這是應該的。”
“嗐，不說了，衛兄弟這傷還得靜養，去歇著吧。”莫黎搖了下頭，陪著他走到小院，叫來個小卒看顧，這才離開忙自己的事去。
靜下來後，衛淳只覺傷處突突地跳著，疼得厲害。他向來不願麻煩別人，便自己找了傷藥來準備換藥。
那道刀傷在右上臂，解繃帶時不順手，反倒牽扯到傷口，血又滲了出來。
他咬著牙將浸血的繃帶往下扯，正巧玉英拿著換洗好的衣服往院中來，看到了這幕，忙快步走去喚道：“衛將軍，讓奴婢來吧。”
衛淳還沒來得及拒絕，玉英就將拿給他的衣服擱在邊上，動作輕柔地為他拆換繃帶，重新上藥。
“有勞玉英姑娘了。”衛淳見她如此，有些不好意思。
“衛將軍不必客氣。”玉英收拾著換下的繃帶，朝他柔柔地笑道，隱約透著擔憂，“將軍挨的這刀，傷得這樣厲害，別說娘娘，奴婢看了也心疼。”
她這話裏提到了莫渝，衛淳想起皇上告訴他的事，對玉英道：“皇上說貴妃已有了身孕，玉英姑娘還是回去照顧她吧，這邊有夏公公幫忙便足夠了。”
“娘娘懷了皇嗣？”玉英剛知道這事，朝他看去，猶豫道，“娘娘其實對將軍……”
“貴妃娘一向視我為兄長，我對娘娘感激不盡。”衛淳打斷了她未出口的話。
玉英怔怔地看著他，抿了抿嘴，鼓起勇氣道：“衛將軍，我，我也一直心悅將軍。”
她也不清楚為什麽會說出如此膽大的話來，可能是突然想起莫渝曾經和她說過的話，如果不把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讓對方知曉，這份感情就是沒有意義的。
衛淳像是有點被這番表白給嚇到了，過了好一陣才道：“謝謝，但是抱歉，玉英姑娘，我不能接受這份好意。”
玉英和檀蕊是莫渝的貼身丫鬟，跟著莫渝一起來的安西，衛淳拜訪都護府被介紹給莫渝時，她們兩個也都在。
莫渝那時候剛來西疆，並未結識別的與她年齡相仿的女孩，便常帶著玉英和檀蕊一起玩。她們三人名義上是主仆，但情分上更像姐妹，衛淳也就跟著把玉英和檀蕊兩人當妹妹看待，交情也算不錯，所以前年秋獵時也是讓玉英幫忙，才能在私下裏和莫渝見上面。
衛淳喜歡莫渝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她，從來沒想過會有別的姑娘也喜歡他。
雖然現在的他只希望莫渝能過得幸福，給她幸福的人不是他也沒關系，但也無法接受玉英的表白。
玉英和莫渝是不同的兩個人，絕不是感情的替代品。
“沒、沒關系，是奴婢唐突了。”玉英結結巴巴地說道，向他施了一禮，轉身落荒而逃。
城內可能還藏著敵兵，衛淳怕她獨自離開遇到危險，急忙叫人送她回去。
莫渝看玉英突然回到驛館，奇怪地問她：“我不是讓你留在那邊嗎，衛將軍受了傷，需要人照料，怎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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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有小夏子在。”玉英據實相告，“衛將軍說娘娘現在有了身孕，叫奴婢回來照顧娘娘。”
莫渝一楞：“原來如此。”
還當狗皇帝幫她交還銅印是有多好心呢，結果是去找衛淳說她懷孕的事？
這算什麽，向他以為的情敵炫耀嗎？
“不過你回來得正好。”莫渝聽玉英回話的聲音有些不太對勁，轉眼瞧她眼眶泛紅，像是哭過，又聽她這般說，大概能猜到發生了什麽。
她總覺得這些感情糾葛歸根到底還是因她穿書而起，過去挽起玉英的手。
“皇上有事要忙，檀蕊和程侍衛剛出門采買，就連長公主殿下都跟著那個烏桓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我一個人正嫌無聊呢。”
莫渝不打算多問，選擇岔開話題。
但玉英好像對她的態度有些不滿，小聲問道：“娘娘為何不問衛將軍的傷勢？”
“呃，他讓你回來照顧我，不是因為他的傷問題不大嗎？”莫渝有點尷尬，見她還想說什麽，當即打斷道，“我與衛將軍不過是義兄妹，相信再過些時日，他就會想明白的。玉英，我不想讓皇上誤會我和衛將軍之間的關系。”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懂這話裏的意思。
玉英忙不疊地點頭應道：“是，奴婢不會再多言了。”
臨近傍晚時分，玉英和檀蕊張羅起了晚膳。
莫渝在服過藥後，害喜的癥狀輕了些，但不敢大意，便說只用給她做碗清淡些的面條就行。
但李懷璟在這時也回來了，說要陪她用膳，於是依舊各式菜肴擺了整整一桌。
莫渝默默地吸著沒什麽配菜的素面，感覺狗皇帝這是明知道她現在吃不了這些，故意來刺激她的。
好氣，但又沒有辦法。
等用完膳，李懷璟漱過口，見她一直臉色不佳，關心道：“你覺得如何，還難受嗎？”
莫渝只是吃不慣這麽素的，搖了搖頭，好奇道：“三郎今天都去哪裏了？”
同她的大哥與衛淳談話，應該用不了一整個下午。
“朕去和烏桓談了些條件。”李懷璟沒再對她有所隱瞞，“得讓雲墨那邊安分些，朕之後要率軍去武玉關，打算派人護送你先回京城。”
“好呀。”莫渝十分幹脆地答應了，“妾身現在不方便再跟著了，還是回去的好，有人照料，也能安心點。”
“等過幾日，等衛將軍的傷好些了便動身吧。”李懷璟坐到她身邊道，“朕已經和他說過了。”
莫渝虛掩著嘴揶揄道：“三郎不吃他的醋了？”
“難不成你還在想著要和他私奔？”李懷璟沒好氣地拉下她的手。
“當然不是。”莫渝迅速搖頭否定，又好奇道，“你和烏桓談了什麽條件，是打算出兵雲墨？”
“這種恃強淩弱又吃力不討好的事，朕才不做。”李懷璟朝她勾了勾食指，“附耳過來，朕和你說。”
莫渝笑吟吟地靠了過去，摟著他的腰：“說吧。”
她的發絲蹭著李懷璟的脖子，讓他感覺心被小貓爪子撓得直發癢，按住她狠狠親了口，才和她說起之後的計劃。
“既然只需將那解藥的配方交給烏桓，你又為什麽要像前年秋獵那次一樣以身涉險？”莫渝聽著聽著就皺起了秀眉。
“若朕不親自現身，懷有異心之人如何能接近朕，朕又如何知曉誰是真正的忠臣？”李懷璟微微勾起唇角。
“話是這麽說，但締結盟約這種事，也該等到他能奪回王位之後再議才對吧？”
李懷璟輕撫著她的眉心：“烏桓的人裏也有叛徒，這算是個能一石二鳥的法子。”
莫渝稍加思索，立時恍然大悟：“對啊，如果沒人走漏風聲，那個雲墨太師又怎麽會知道他的人馬會藏在賀寧。”
“締結盟約不過是個幌子，找出叛徒才是真正目的。”李懷璟做出總結，見她依舊愁眉不展，安慰道，“放心，有你的兄長跟在朕身邊，不會有事的。”
“若妾身的兄長沒能保護好皇上，怕不是會被當成逆賊。”莫渝撇了撇嘴。
“柒柒。”李懷璟無奈地喚她。
“反正我不擅長應對這種事，也沒想過要阻止你。”莫渝仰起臉來看他，“不過，三郎得答應我一件事。”
“朕會平安無事地回來找你的。”李懷璟沒等她說下去就直接給出了回答。
莫渝眨了眨眼，吃吃地笑道：“妾身要說的不是這個。”
“嗯？”這回答有些出乎李懷璟的意料。
“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我想知道關於你的事的時候，不準你再讓系統對我有所隱瞞了。”莫渝說得理直氣壯，實則還是有些心虛，因為她也好幾次警告過系統，讓它幫著自己欺騙李懷璟，“可能很久都見不到面，我會不安的。”
她當初和前男友感情變淡以致分手好像就是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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