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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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父母
中秋這天，江序起了個大早，和宋聞璟一起，照舊就行晨跑。
途經石青村，他多瞅了兩眼，村口來來往往都是走親訪友的人，門口的小賣部也圍了不少買節禮的。
他認不出人群中是否有自己想找的人，只能匆匆跟著宋聞璟路過。
事實上，他根本不用擔心會錯過。
早在那天過後，他就已經找機會聯系過雷彪，讓他幫自己盯著江淮遠家裏，若是他們家有人來，第一時間告訴他。
雷彪自然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質問江序為什麽對江淮遠家那麽上心，也表示自己幫忙需要報酬。
江序隨便找了個理由，只說因為死去的江序有可能就是江淮遠的孫子，而江序救過自己，他不能忘恩負義。
至於報酬，江序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告訴雷彪，宋聞璟最近都在忙著學習，沒時間鍛煉。
雷彪一聽高興的不行，直言嘲諷就宋聞璟還學習，到時候看他怎麽嘲笑他，還把他打個落花流水。
江序順著雷彪應和幾句，這事雷彪便應下了。
半上午，江序都在焦急的等待中，他在想如果今天見到江為和王蓉，到底要不要認他們，他也在想，如果他們今天沒回來，他就再打個電話問問。
坐在院門口幫宋南摘豆角，時不時他的腦袋就往外面探，宋聞璟自然能瞧出他的不對勁。
“你在等什麽？”
宋聞璟開口，把江序嚇一跳，他掩飾好自己的情緒，回道：“陳爍說他今天要過來給我送新的學習資料。”
這理由倒也合理。
宋聞璟有些吃味，但也不好多說什麽，只是有些陰陽怪氣道：“陳爍教你那些東西那麽簡單，我也能教，下次不用讓他來了。”
“好呀，哥哥教我。”
江序不僅不反駁，還十分高興的應下，這點對宋聞璟倒很是受用。
豆角摘完，宋聞璟端著籃子進屋，江序遠遠就看見上次傳話的小弟往宋家跑過來，他回頭看了眼進廚房的宋聞璟，立馬迎了上去。
“長話短說。”
擔心被宋聞璟發現，江序先一步開口，讓小弟言簡意賅的說一下。
“江為和王蓉回來了，剛到，車子在大爺家門口。”
“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走嗎？”
“聽他們的意思，這次準備明天再走，但也不確定。”
“我知道了，謝謝。”
快速說完，江序走到家門口正好迎上出來找他的宋聞璟。
他一把圈住宋聞璟的脖子，像個樹袋熊似的，雙腿盤在宋聞璟身上，強行讓他低頭看自己。
“哥哥，快抱我回去，不想走路。”
“好。”
宋聞璟對他有求必應，臉頰微紅，忘記了問他剛才在做什麽。
等到中午一家人熱熱鬧鬧吃完飯，江序就開始想各種辦法溜出去。
宋聞璟放假，他的行動實在受限，無論想什麽理由都容易被戳破，一時間一個頭兩個大。
就在這時，陳爍來了。
他不僅帶了最新的學習資料，還帶了陳冬的釣魚工具。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宋聞簡眼前一亮，如此一來，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去石青村了。
“你來啦！”
他熱情迎上去，接過陳爍手裏的資料，進屋放在客廳茶幾上。
“什麽東西？”
還站在院子裏的宋聞璟看著陳爍手裏的箱子有些好奇。
“你少管。”
陳爍自然不告訴他，還神秘兮兮的拉住剛從屋裏出來的江序道：“走，今天我肯定比你厲害。”
“好啊。”
“不許去！”
宋聞璟臉色鐵青，他都不知道是什麽，自己弟弟就滿臉歡喜的答應了，他自然是不高興的。
“哎呀哥哥，就是去釣魚，你要不要一起？”
發出邀約時，江序也有些緊張，他擔心宋聞璟會答應，但還好，和他預料的一樣，因為陳爍的存在，宋聞璟沒答應。
他別扭著勁，自然不會和陳爍一起。
而江序，也就裝作沒看出宋聞璟的不悅，跟在陳爍身後屁顛顛的走了。
走之前他還不忘討好宋聞璟，樂呵呵的說道：“哥哥，等我釣幾條魚回來給你和小花煮魚湯吃嗷！”
看著院子角落裏那口缸裏的魚，宋聞璟幽怨的想，上次釣的魚，到現在也沒吃上啊。
看著江序消失的背影，宋聞璟越想越不得勁，直接邁步跟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他們兩是去哪裏鬼混。
而江序，對此一無所知。
去石青村的路上，江序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陳爍聊著，刻意把話題往江淮遠身上引。
“哎，你還記得上次釣魚的那個老大爺嗎？”
“哪個？”
陳爍問出口又猛然想起來，拍了下腦門道：“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孤苦伶仃的老大爺。”
“是啊，後來我在街上又碰見他了，跟大爺閑聊了幾句，才知道大爺還有家人呢，聽說過節會回來看他。”
“那還好，總歸有個盼頭。”
“嗯呢，就是不知道大爺被拐賣的孫子找回來沒有。”
“我們不是會路過哪裏，可以看看。”
陳爍的話正中江序下懷，他撓撓頭有些糾結的說：“不太好吧。”
“沒事，就說問問大爺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釣魚。”
“行！”
於是，兩個人經過大爺家裏，特地停下來往裏瞅了兩眼，大人沒瞅到，倒是瞅到一個五六歲的小朋友在門口玩石子。
“哎，你看，這小朋友是不是走丟找回來的啊？”
“不是！”
江序立馬反駁了陳爍的猜測，他聲音急促，反駁的很快，把陳爍嚇了一跳。
“你咋知道不是，沒準就是呢。”
“我就是知道不是。”
陳爍捏緊拳頭，從雷彪小弟和江淮遠嘴裏，他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小孩的存在，這個小孩是誰？
“上次大爺說了，他孫子十年前就被拐賣了，年紀對不上，自然不是。”
回過神找補一句，江序生怕陳爍發現端倪。
好在他聽完解釋只是點點頭說了句“難怪”。
“我們先去釣魚吧，他們都在屋子裏也看不出啥。”
畢竟跟自己沒啥關系，陳爍沒多少興致，更多的就是希望趕快釣魚，把自己上次失去的都奪回來！
江序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環顧一圈，看見了替他盯梢的雷彪小弟，那小弟站在一處平房樓頂，不仔細看倒是發現不了。
就在江序和陳爍繼續往魚塘方向走了兩步，便聽見身後大爺房屋的方向傳來了溫柔的女聲，帶著些許口音，但也足以讓江序停住腳步。
“念念，別玩了，洗手吃飯了。”
江序聞聲回頭，就看見從大爺的屋子裏走出一個穿著米白色套裝長裙的女人。
歲月不敗美人，江序在看清她臉的那一刻，就已經和記憶裏那張臉重合。
是她，絕對不會錯的。
是他的媽媽，王蓉。
“媽媽，我想再玩一會。”
小男孩奶聲奶氣的聲音，止住了江序想要沖上去的念頭。
原來，這個小男孩真的是他的弟弟。
那他們，真的還希望他回來嗎？
“看他們的感覺像是已經從走丟兒子的痛苦中走出來了。”
陳爍這話是無心的，卻著實紮進江序的心裏。
他等這天等了那麽久，越靠近中秋這天，他就越睡不安穩，滿腦子想的都是見到親生父母的緊張和期待。
可如今，卻有些破滅，覺得自己不該出現去打破他們如今的平靜。
苦笑著勾唇，江序毫不猶豫的轉身，拉著陳爍就往池塘的方向走。
“別看了，不是說要大展身手？”
“對！快走！”
他兩走後，跟在不遠處的宋聞璟路過江淮遠家門口，也駐足看了一會，想不通剛才他們兩個站在這裏那麽久在說什麽。
而遠處，看見宋聞璟的小弟立馬從平房溜下去給雷彪報信，一是告訴他宋聞簡被跟蹤了，二是有機會要不要辦宋聞璟。
雷彪得到消息，二話不說就往石青村趕，他定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打好窩，甩出鉤，陳爍和江序兩個人並排坐著，誰都沒說話。
陳爍是一心想著這次要拿第一，江序則是心不在焉，腦袋裏亂糟糟的。
打破平靜是不到十分鐘，江淮遠竟然抱著小孫子來了池塘邊，原本他只是抱著小孫子散散步，不曾想卻看到江序在釣魚。
而他身邊，還跟著江為。
“呦，小簡，又來釣魚啦。”
江淮遠一聲吆喝，讓江序心頭一顫，他回頭看見他們三人，更是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大爺，對……對啊，今天沒啥事，就來玩會，這是您孫子嗎？”
“是啊，這是我小孫子，叫江念，旁邊是他爸，也是我侄子江為。”
“哦好……江……江叔……叔好。”
江序強迫自己扯起一抹笑，他沒想到自己再次見到親生父親，會是這種尷尬的場面。
“小為你看，這孩子就是我剛才跟你提過的，叫小簡，是不是眉眼間跟你爸都很像，我第一次見到還以為是……”
江淮遠話說到一半沒繼續說下去，嘆了口氣，想起了那個至今下落不明的大孫子。
“像……真像。”
江為呆楞在原地，他伸手想觸碰江序，意識到自己有些冒失，又收回手，掛著和煦的笑問道：“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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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這天，江序起了個大早，和宋聞璟一起，照舊就行晨跑。
途經石青村，他多瞅了兩眼，村口來來往往都是走親訪友的人，門口的小賣部也圍了不少買節禮的。
他認不出人群中是否有自己想找的人，只能匆匆跟著宋聞璟路過。
事實上，他根本不用擔心會錯過。
早在那天過後，他就已經找機會聯系過雷彪，讓他幫自己盯著江淮遠家裏，若是他們家有人來，第一時間告訴他。
雷彪自然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質問江序為什麽對江淮遠家那麽上心，也表示自己幫忙需要報酬。
江序隨便找了個理由，只說因為死去的江序有可能就是江淮遠的孫子，而江序救過自己，他不能忘恩負義。
至於報酬，江序也沒藏著掖著，直接告訴雷彪，宋聞璟最近都在忙著學習，沒時間鍛煉。
雷彪一聽高興的不行，直言嘲諷就宋聞璟還學習，到時候看他怎麽嘲笑他，還把他打個落花流水。
江序順著雷彪應和幾句，這事雷彪便應下了。
半上午，江序都在焦急的等待中，他在想如果今天見到江為和王蓉，到底要不要認他們，他也在想，如果他們今天沒回來，他就再打個電話問問。
坐在院門口幫宋南摘豆角，時不時他的腦袋就往外面探，宋聞璟自然能瞧出他的不對勁。
“你在等什麽？”
宋聞璟開口，把江序嚇一跳，他掩飾好自己的情緒，回道：“陳爍說他今天要過來給我送新的學習資料。”
這理由倒也合理。
宋聞璟有些吃味，但也不好多說什麽，只是有些陰陽怪氣道：“陳爍教你那些東西那麽簡單，我也能教，下次不用讓他來了。”
“好呀，哥哥教我。”
江序不僅不反駁，還十分高興的應下，這點對宋聞璟倒很是受用。
豆角摘完，宋聞璟端著籃子進屋，江序遠遠就看見上次傳話的小弟往宋家跑過來，他回頭看了眼進廚房的宋聞璟，立馬迎了上去。
“長話短說。”
擔心被宋聞璟發現，江序先一步開口，讓小弟言簡意賅的說一下。
“江為和王蓉回來了，剛到，車子在大爺家門口。”
“知道他們什麽時候走嗎？”
“聽他們的意思，這次準備明天再走，但也不確定。”
“我知道了，謝謝。”
快速說完，江序走到家門口正好迎上出來找他的宋聞璟。
他一把圈住宋聞璟的脖子，像個樹袋熊似的，雙腿盤在宋聞璟身上，強行讓他低頭看自己。
“哥哥，快抱我回去，不想走路。”
“好。”
宋聞璟對他有求必應，臉頰微紅，忘記了問他剛才在做什麽。
等到中午一家人熱熱鬧鬧吃完飯，江序就開始想各種辦法溜出去。
宋聞璟放假，他的行動實在受限，無論想什麽理由都容易被戳破，一時間一個頭兩個大。
就在這時，陳爍來了。
他不僅帶了最新的學習資料，還帶了陳冬的釣魚工具。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宋聞簡眼前一亮，如此一來，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去石青村了。
“你來啦！”
他熱情迎上去，接過陳爍手裏的資料，進屋放在客廳茶幾上。
“什麽東西？”
還站在院子裏的宋聞璟看著陳爍手裏的箱子有些好奇。
“你少管。”
陳爍自然不告訴他，還神秘兮兮的拉住剛從屋裏出來的江序道：“走，今天我肯定比你厲害。”
“好啊。”
“不許去！”
宋聞璟臉色鐵青，他都不知道是什麽，自己弟弟就滿臉歡喜的答應了，他自然是不高興的。
“哎呀哥哥，就是去釣魚，你要不要一起？”
發出邀約時，江序也有些緊張，他擔心宋聞璟會答應，但還好，和他預料的一樣，因為陳爍的存在，宋聞璟沒答應。
他別扭著勁，自然不會和陳爍一起。
而江序，也就裝作沒看出宋聞璟的不悅，跟在陳爍身後屁顛顛的走了。
走之前他還不忘討好宋聞璟，樂呵呵的說道：“哥哥，等我釣幾條魚回來給你和小花煮魚湯吃嗷！”
看著院子角落裏那口缸裏的魚，宋聞璟幽怨的想，上次釣的魚，到現在也沒吃上啊。
看著江序消失的背影，宋聞璟越想越不得勁，直接邁步跟了上去。
他倒要看看，他們兩是去哪裏鬼混。
而江序，對此一無所知。
去石青村的路上，江序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陳爍聊著，刻意把話題往江淮遠身上引。
“哎，你還記得上次釣魚的那個老大爺嗎？”
“哪個？”
陳爍問出口又猛然想起來，拍了下腦門道：“哦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孤苦伶仃的老大爺。”
“是啊，後來我在街上又碰見他了，跟大爺閑聊了幾句，才知道大爺還有家人呢，聽說過節會回來看他。”
“那還好，總歸有個盼頭。”
“嗯呢，就是不知道大爺被拐賣的孫子找回來沒有。”
“我們不是會路過哪裏，可以看看。”
陳爍的話正中江序下懷，他撓撓頭有些糾結的說：“不太好吧。”
“沒事，就說問問大爺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釣魚。”
“行！”
於是，兩個人經過大爺家裏，特地停下來往裏瞅了兩眼，大人沒瞅到，倒是瞅到一個五六歲的小朋友在門口玩石子。
“哎，你看，這小朋友是不是走丟找回來的啊？”
“不是！”
江序立馬反駁了陳爍的猜測，他聲音急促，反駁的很快，把陳爍嚇了一跳。
“你咋知道不是，沒準就是呢。”
“我就是知道不是。”
陳爍捏緊拳頭，從雷彪小弟和江淮遠嘴裏，他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小孩的存在，這個小孩是誰？
“上次大爺說了，他孫子十年前就被拐賣了，年紀對不上，自然不是。”
回過神找補一句，江序生怕陳爍發現端倪。
好在他聽完解釋只是點點頭說了句“難怪”。
“我們先去釣魚吧，他們都在屋子裏也看不出啥。”
畢竟跟自己沒啥關系，陳爍沒多少興致，更多的就是希望趕快釣魚，把自己上次失去的都奪回來！
江序心不在焉的點點頭，環顧一圈，看見了替他盯梢的雷彪小弟，那小弟站在一處平房樓頂，不仔細看倒是發現不了。
就在江序和陳爍繼續往魚塘方向走了兩步，便聽見身後大爺房屋的方向傳來了溫柔的女聲，帶著些許口音，但也足以讓江序停住腳步。
“念念，別玩了，洗手吃飯了。”
江序聞聲回頭，就看見從大爺的屋子裏走出一個穿著米白色套裝長裙的女人。
歲月不敗美人，江序在看清她臉的那一刻，就已經和記憶裏那張臉重合。
是她，絕對不會錯的。
是他的媽媽，王蓉。
“媽媽，我想再玩一會。”
小男孩奶聲奶氣的聲音，止住了江序想要沖上去的念頭。
原來，這個小男孩真的是他的弟弟。
那他們，真的還希望他回來嗎？
“看他們的感覺像是已經從走丟兒子的痛苦中走出來了。”
陳爍這話是無心的，卻著實紮進江序的心裏。
他等這天等了那麽久，越靠近中秋這天，他就越睡不安穩，滿腦子想的都是見到親生父母的緊張和期待。
可如今，卻有些破滅，覺得自己不該出現去打破他們如今的平靜。
苦笑著勾唇，江序毫不猶豫的轉身，拉著陳爍就往池塘的方向走。
“別看了，不是說要大展身手？”
“對！快走！”
他兩走後，跟在不遠處的宋聞璟路過江淮遠家門口，也駐足看了一會，想不通剛才他們兩個站在這裏那麽久在說什麽。
而遠處，看見宋聞璟的小弟立馬從平房溜下去給雷彪報信，一是告訴他宋聞簡被跟蹤了，二是有機會要不要辦宋聞璟。
雷彪得到消息，二話不說就往石青村趕，他定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打好窩，甩出鉤，陳爍和江序兩個人並排坐著，誰都沒說話。
陳爍是一心想著這次要拿第一，江序則是心不在焉，腦袋裏亂糟糟的。
打破平靜是不到十分鐘，江淮遠竟然抱著小孫子來了池塘邊，原本他只是抱著小孫子散散步，不曾想卻看到江序在釣魚。
而他身邊，還跟著江為。
“呦，小簡，又來釣魚啦。”
江淮遠一聲吆喝，讓江序心頭一顫，他回頭看見他們三人，更是慌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大爺，對……對啊，今天沒啥事，就來玩會，這是您孫子嗎？”
“是啊，這是我小孫子，叫江念，旁邊是他爸，也是我侄子江為。”
“哦好……江……江叔……叔好。”
江序強迫自己扯起一抹笑，他沒想到自己再次見到親生父親，會是這種尷尬的場面。
“小為你看，這孩子就是我剛才跟你提過的，叫小簡，是不是眉眼間跟你爸都很像，我第一次見到還以為是……”
江淮遠話說到一半沒繼續說下去，嘆了口氣，想起了那個至今下落不明的大孫子。
“像……真像。”
江為呆楞在原地，他伸手想觸碰江序，意識到自己有些冒失，又收回手，掛著和煦的笑問道：“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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