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和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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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貓和雷子
僵硬地頓住腳步，宋聞簡立在原地半天沒有下一步動作。
身後的腳步聲愈來愈近，能聽出來至少有兩個人。
“不是挺能躲嗎，你接著躲啊。”
巷子很窄，旁邊是一根電線桿，正是傍晚的飯點，巷子前後無人，兩邊是別人家的院墻。
宋聞簡深吸一口氣，在背後的人又走了兩步後，他拔腿就跑。
這條巷子很幹凈，沒有一點障礙物，宋聞簡跑起來沒有阻礙，可同樣後面的人也緊追不舍。
來到清水鎮還沒幾天，宋聞簡對這巷子根本就不熟悉，他只能憑感覺七拐八拐，順路尋找有沒有藏身之處。
身後追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老貓。
想來應該是黃毛在醫院已經確定他的身份，也知道上次來學校的就是他，所以這兩天他們都在學校附近蹲點。
好巧不巧，就被他們蹲到了。
一路狂奔，甩了他們半截，宋聞簡找準時機躲進一處單元樓的樓梯口，好在那樓梯口裏堆了不少雜物，他縮進去屏住呼吸，不敢有太大動靜。
前腳他剛藏好，後腳老貓的身影就出現在單元樓門口，雷子也緊隨其後跟了上來。
二人應該是有些力不從心，瞧不見宋聞簡的身影，他們在單元樓門口停下，撐著大腿彎腰大口喘著粗氣。
“媽的，這小子跑那麽快，下次別被老子逮住。”
“沒用的東西。”
老貓一腳踹到雷子屁股上，險些沒給他摔個狗啃屎，雷子踉蹌兩步穩住身體，揉著屁股也不敢抗議。
“老大，這小子當初害我們丟了大盤，還進了局子，不能就這麽放過他。”
透過雜物的縫隙，宋聞簡仔細盯著他們，盡量控制自己呼吸的節奏，此刻停下來，汗水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蔓延進他的眼角，辣的眼睛疼，也不敢動彈。
他努力眨眨眼，讓汗水流下去，祈禱老貓和雷子早點離開這裏。
至於雷子口中所述，他害他們丟的大盤，當真是誤打誤撞。
那是半年前在隔壁市，彼時他還未從拐賣組織手裏逃脫，白天在街上游蕩乞討加偷東西，夜裏統一回到拐賣據點。
像他們這種快成年的小孩，組織都會單獨派一組人盯著，根本不怕他們逃跑，逃跑一次斷一根手指頭，逃跑兩次則打斷一條腿。
那些人局子裏有人脈，他們無依無靠，根本不敢挑戰組織。
遇上老貓和雷子，純屬意外。
當時在街上，宋聞簡一眼就盯上了脖子帶金鏈子，挎著公文包的胖男人。
男人顯然財大氣粗，對自己的包警惕性不高，進了銀行再出來，公文包明顯鼓起來一大塊。
這是個肥貓。
如果得手，接下來三天，他在隊伍裏都能吃上熱乎飯，有好點的待遇，至少不用被拳打腳踢。
可宋聞簡盯上他的時候卻沒註意到，角落裏兩個流裏流氣的混混同樣瞇著眼，像貓見老鼠一樣眼冒精光直勾勾盯著公文包男人。
而那兩個混混正是老貓和雷子。
“呸。”
老貓啐了一口唾沫，鄭重其事的拍拍雷子的肩膀說道：“盯緊了，等他把錢放在指定的地方，拿了就跑。”
“好嘞。”
雷子激動地搓搓手，整個身體往前傾，躍躍欲試地保持著起跑姿勢。
可他們千算萬算，怎麽也沒算到，會有人從中插一手。
原本，他們通過網絡聯系上公文包男人，彼時電腦網絡還未時興，能自己配備電腦的大多都是有錢人，而老貓他們則是在網吧操作。
他們假裝投資人，在網上發廣告，以此吸引一些人的註意力。
在公文包男人上鉤之前，發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沈大海，畢竟有錢人也不是傻子，不會輕易相信莫名其妙的投資。
可公文包男人是個暴發戶的兒子，沒有什麽頭腦，急於證明自己，也就被老貓抓住了空子，約好今天在指定地點放錢。
理由是，這投資鉆的法律空子，高風險高回報，且他們要價對公文包男人來說並不算高，若別人肯定當場看出端倪，可公文包男人畢竟是萬裏挑一來的，稀裏糊塗的就答應了。
於是，當天在公文包男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三個人偷偷跟在他身後。
若是往常，以老貓混社會那麽多年的經驗，肯定能發現有個穿著破爛，黑黑瘦瘦的小孩偷偷跟在公文包男人的不遠處。
可他今天也被即將得手的興奮沖昏了頭腦，直到宋聞簡趁著公文包男人買咖啡的間隙悄無聲息的從公文包裏偷走兩沓紙幣，他們目睹一切怔楞在原地。
“他媽的，遇到扒手了！”
“狗日的，連老子的錢都敢截胡。”
也顧不上男人公文包裏還剩下多少錢，瞧著癟下去的一大截，肯定沒有那黑瘦小孩搶走的多，這哪能忍？！
他兩直接就追了上去。
可彼時的宋聞簡畢竟還在拐賣組織裏，錢到手之後，有的是人替他善後，他早就將錢轉移到監管人手中，緊接著就開啟遛鳥模式。
他熟悉地形，帶著老貓和雷子左彎右繞的，累的他兩一屁股坐在地上，還被拐賣組織的人揍了一頓。
威脅在這片區域，不許他們動蛋糕。
向來只有老貓逮著人往死裏打的份，他哪受過這種氣，鼻青臉腫的靠在墻角，暗暗將這筆賬都算到了那個偷錢的小子身上。
唯一的收獲就是，在那幾個揍他的人走之前，他親耳聽到其中一個壯漢說道：
“今天江序那小子搞了波大的，回去哥幾個好好喝一杯。”
“江序。”
看著那幾個男人離去的背影，老貓咬牙切齒的覆述一遍，至此，將“江序”這個名字同他黑瘦俊俏的臉印在腦袋裏，揮之不去。
甚至往後的某些時候，他在夢裏都恨不得將江序這個人碎屍萬段。
可等待他們更慘的還在後頭。
買完咖啡的公文包男人到達指定地點，從包裏只掏出一沓錢，整個人傻眼了。
當即就撥打了報警電話，錢丟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丟失了投資賺大錢的機會啊！！
可等他到警察局做了筆錄，警察叔叔告訴他被騙了，他是一萬個不相信。
“警察叔叔，你搞錯了吧，我這個投資項目很靠譜的。”
“他們說了，五倍效益，除了本金利潤全歸我，半年就可以做大做強，幫我成立公司！”
負責做筆錄的警察強忍住自己的笑，真不明白這麽大人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這已經不是天上掉餡餅，這是掉金塊啊，就這也信？
直到傍晚，警察叔叔順藤摸瓜將躺在小巷子裏鼻青臉腫的老貓和雷子抓回來扔在他面前，調出網吧監控和聊天記錄，公文包男人這才耷拉著滿臉橫肉，接受自己被騙的事實。
但錢，是追不回來了。
街上監控不多，只能看見彼時的宋聞簡一直遠遠跟著他，根本做不了證據。
警察對他們這群團夥也早有註意，可他們熟悉地形環境，若想連根拔起一網打盡，勢必要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
這也是上頭給他們的指示。
於是到最後，只有老貓和雷子二人，因涉嫌詐騙，被關了一陣子。
主要是也沒有產生實際的損失，警察叔叔只能象征性關起來教育教育。
從局子裏放出來後，老貓和雷子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精力都集中在尋找江序上。
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他們三個月後終於在某條街上找到那個害他丟錢進局子的小孩時，還沒來得及抓住他暴揍一頓，就又進去了。
原因無他。
這幾個月警察叔叔一直布局追蹤拐賣組織，幾乎將組織連根拔起，一網打盡，老貓和雷子好死不死的，誤入行動中，被當作拐賣組織人員，又給抓起來了。
“怎麽又是你兩？”
之前記筆錄做審訊的警察叔叔又看見他兩，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好在最後調查清楚，也算是還給他兩一個清白，但也免不了口頭教育一番，畢竟拐賣組織被抓的地方魚龍混雜，他兩鐵定也不是去幹啥好事的。
再次站在警察局門口，雷子大氣不敢出。
“去，給我買包煙。”
指揮雷子買完煙回來，兩個人一人叼著一支煙坐在警察局旁邊的人行過道上，就這麽幹等著。
等啊等，就等到了臨市的一輛警車進去，又出來。
“哎，老大你看，副駕駛坐的是不是那個偷錢的小孩。”
“江序？”
“對！就是他！”
他們二人急匆匆站起來，追著警車跑了一截，勉強記下了車牌。
於是摸索著，他們就跟著到了臨市。
在市裏兜兜轉轉又是兩個月，找到江序已經成了老貓的執念，士可殺不可辱，江序就是他混混生涯最大的汙點，他必須要找回面子！
這麽一來二去，最近一月他們才找到了清水鎮。
至於他們口中的江序，也正是此時此刻躲在暗處觀察著他們的宋聞簡。
“老大，他應該跑了。”
雷子一屁股坐在單元樓的臺階上，揉著腳踝說道：“這小子真能跑，不過老大你放心，我已經摸清楚他現在的身份了。”
“哢噠。”
樓梯口裏突然傳來聲響，二人齊刷刷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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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地頓住腳步，宋聞簡立在原地半天沒有下一步動作。
身後的腳步聲愈來愈近，能聽出來至少有兩個人。
“不是挺能躲嗎，你接著躲啊。”
巷子很窄，旁邊是一根電線桿，正是傍晚的飯點，巷子前後無人，兩邊是別人家的院墻。
宋聞簡深吸一口氣，在背後的人又走了兩步後，他拔腿就跑。
這條巷子很幹凈，沒有一點障礙物，宋聞簡跑起來沒有阻礙，可同樣後面的人也緊追不舍。
來到清水鎮還沒幾天，宋聞簡對這巷子根本就不熟悉，他只能憑感覺七拐八拐，順路尋找有沒有藏身之處。
身後追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老貓。
想來應該是黃毛在醫院已經確定他的身份，也知道上次來學校的就是他，所以這兩天他們都在學校附近蹲點。
好巧不巧，就被他們蹲到了。
一路狂奔，甩了他們半截，宋聞簡找準時機躲進一處單元樓的樓梯口，好在那樓梯口裏堆了不少雜物，他縮進去屏住呼吸，不敢有太大動靜。
前腳他剛藏好，後腳老貓的身影就出現在單元樓門口，雷子也緊隨其後跟了上來。
二人應該是有些力不從心，瞧不見宋聞簡的身影，他們在單元樓門口停下，撐著大腿彎腰大口喘著粗氣。
“媽的，這小子跑那麽快，下次別被老子逮住。”
“沒用的東西。”
老貓一腳踹到雷子屁股上，險些沒給他摔個狗啃屎，雷子踉蹌兩步穩住身體，揉著屁股也不敢抗議。
“老大，這小子當初害我們丟了大盤，還進了局子，不能就這麽放過他。”
透過雜物的縫隙，宋聞簡仔細盯著他們，盡量控制自己呼吸的節奏，此刻停下來，汗水順著他的額頭往下流，蔓延進他的眼角，辣的眼睛疼，也不敢動彈。
他努力眨眨眼，讓汗水流下去，祈禱老貓和雷子早點離開這裏。
至於雷子口中所述，他害他們丟的大盤，當真是誤打誤撞。
那是半年前在隔壁市，彼時他還未從拐賣組織手裏逃脫，白天在街上游蕩乞討加偷東西，夜裏統一回到拐賣據點。
像他們這種快成年的小孩，組織都會單獨派一組人盯著，根本不怕他們逃跑，逃跑一次斷一根手指頭，逃跑兩次則打斷一條腿。
那些人局子裏有人脈，他們無依無靠，根本不敢挑戰組織。
遇上老貓和雷子，純屬意外。
當時在街上，宋聞簡一眼就盯上了脖子帶金鏈子，挎著公文包的胖男人。
男人顯然財大氣粗，對自己的包警惕性不高，進了銀行再出來，公文包明顯鼓起來一大塊。
這是個肥貓。
如果得手，接下來三天，他在隊伍裏都能吃上熱乎飯，有好點的待遇，至少不用被拳打腳踢。
可宋聞簡盯上他的時候卻沒註意到，角落裏兩個流裏流氣的混混同樣瞇著眼，像貓見老鼠一樣眼冒精光直勾勾盯著公文包男人。
而那兩個混混正是老貓和雷子。
“呸。”
老貓啐了一口唾沫，鄭重其事的拍拍雷子的肩膀說道：“盯緊了，等他把錢放在指定的地方，拿了就跑。”
“好嘞。”
雷子激動地搓搓手，整個身體往前傾，躍躍欲試地保持著起跑姿勢。
可他們千算萬算，怎麽也沒算到，會有人從中插一手。
原本，他們通過網絡聯系上公文包男人，彼時電腦網絡還未時興，能自己配備電腦的大多都是有錢人，而老貓他們則是在網吧操作。
他們假裝投資人，在網上發廣告，以此吸引一些人的註意力。
在公文包男人上鉤之前，發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沈大海，畢竟有錢人也不是傻子，不會輕易相信莫名其妙的投資。
可公文包男人是個暴發戶的兒子，沒有什麽頭腦，急於證明自己，也就被老貓抓住了空子，約好今天在指定地點放錢。
理由是，這投資鉆的法律空子，高風險高回報，且他們要價對公文包男人來說並不算高，若別人肯定當場看出端倪，可公文包男人畢竟是萬裏挑一來的，稀裏糊塗的就答應了。
於是，當天在公文包男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三個人偷偷跟在他身後。
若是往常，以老貓混社會那麽多年的經驗，肯定能發現有個穿著破爛，黑黑瘦瘦的小孩偷偷跟在公文包男人的不遠處。
可他今天也被即將得手的興奮沖昏了頭腦，直到宋聞簡趁著公文包男人買咖啡的間隙悄無聲息的從公文包裏偷走兩沓紙幣，他們目睹一切怔楞在原地。
“他媽的，遇到扒手了！”
“狗日的，連老子的錢都敢截胡。”
也顧不上男人公文包裏還剩下多少錢，瞧著癟下去的一大截，肯定沒有那黑瘦小孩搶走的多，這哪能忍？！
他兩直接就追了上去。
可彼時的宋聞簡畢竟還在拐賣組織裏，錢到手之後，有的是人替他善後，他早就將錢轉移到監管人手中，緊接著就開啟遛鳥模式。
他熟悉地形，帶著老貓和雷子左彎右繞的，累的他兩一屁股坐在地上，還被拐賣組織的人揍了一頓。
威脅在這片區域，不許他們動蛋糕。
向來只有老貓逮著人往死裏打的份，他哪受過這種氣，鼻青臉腫的靠在墻角，暗暗將這筆賬都算到了那個偷錢的小子身上。
唯一的收獲就是，在那幾個揍他的人走之前，他親耳聽到其中一個壯漢說道：
“今天江序那小子搞了波大的，回去哥幾個好好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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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幾個男人離去的背影，老貓咬牙切齒的覆述一遍，至此，將“江序”這個名字同他黑瘦俊俏的臉印在腦袋裏，揮之不去。
甚至往後的某些時候，他在夢裏都恨不得將江序這個人碎屍萬段。
可等待他們更慘的還在後頭。
買完咖啡的公文包男人到達指定地點，從包裏只掏出一沓錢，整個人傻眼了。
當即就撥打了報警電話，錢丟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丟失了投資賺大錢的機會啊！！
可等他到警察局做了筆錄，警察叔叔告訴他被騙了，他是一萬個不相信。
“警察叔叔，你搞錯了吧，我這個投資項目很靠譜的。”
“他們說了，五倍效益，除了本金利潤全歸我，半年就可以做大做強，幫我成立公司！”
負責做筆錄的警察強忍住自己的笑，真不明白這麽大人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這已經不是天上掉餡餅，這是掉金塊啊，就這也信？
直到傍晚，警察叔叔順藤摸瓜將躺在小巷子裏鼻青臉腫的老貓和雷子抓回來扔在他面前，調出網吧監控和聊天記錄，公文包男人這才耷拉著滿臉橫肉，接受自己被騙的事實。
但錢，是追不回來了。
街上監控不多，只能看見彼時的宋聞簡一直遠遠跟著他，根本做不了證據。
警察對他們這群團夥也早有註意，可他們熟悉地形環境，若想連根拔起一網打盡，勢必要徐徐圖之，不能操之過急。
這也是上頭給他們的指示。
於是到最後，只有老貓和雷子二人，因涉嫌詐騙，被關了一陣子。
主要是也沒有產生實際的損失，警察叔叔只能象征性關起來教育教育。
從局子裏放出來後，老貓和雷子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精力都集中在尋找江序上。
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他們三個月後終於在某條街上找到那個害他丟錢進局子的小孩時，還沒來得及抓住他暴揍一頓，就又進去了。
原因無他。
這幾個月警察叔叔一直布局追蹤拐賣組織，幾乎將組織連根拔起，一網打盡，老貓和雷子好死不死的，誤入行動中，被當作拐賣組織人員，又給抓起來了。
“怎麽又是你兩？”
之前記筆錄做審訊的警察叔叔又看見他兩，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好在最後調查清楚，也算是還給他兩一個清白，但也免不了口頭教育一番，畢竟拐賣組織被抓的地方魚龍混雜，他兩鐵定也不是去幹啥好事的。
再次站在警察局門口，雷子大氣不敢出。
“去，給我買包煙。”
指揮雷子買完煙回來，兩個人一人叼著一支煙坐在警察局旁邊的人行過道上，就這麽幹等著。
等啊等，就等到了臨市的一輛警車進去，又出來。
“哎，老大你看，副駕駛坐的是不是那個偷錢的小孩。”
“江序？”
“對！就是他！”
他們二人急匆匆站起來，追著警車跑了一截，勉強記下了車牌。
於是摸索著，他們就跟著到了臨市。
在市裏兜兜轉轉又是兩個月，找到江序已經成了老貓的執念，士可殺不可辱，江序就是他混混生涯最大的汙點，他必須要找回面子！
這麽一來二去，最近一月他們才找到了清水鎮。
至於他們口中的江序，也正是此時此刻躲在暗處觀察著他們的宋聞簡。
“老大，他應該跑了。”
雷子一屁股坐在單元樓的臺階上，揉著腳踝說道：“這小子真能跑，不過老大你放心，我已經摸清楚他現在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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