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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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敵相見，分外眼紅
沈知雲手裏的鮫人淚好像變成了藍色透明的海水，從他掌心裏緩緩留下來。隱隱約約能聽到浪聲、聞到鹹鹹的海風、看見了一些躍出水面的小魚。
琥珀。
要是跟尋鶴在一起的時間變慢就好了。
“好...好了。”
沈知雲擡眼看尋鶴，而尋鶴只是淡淡地看著鮫人淚，然後輕輕揚起嘴角，視線慢慢轉向沈知雲，“這是你和它之間的秘密，告訴別人就不靈了。等會兒你可以在這個絲上做一個防護的法術，有些妖怪也會用聲音迷惑人，以防萬一。”
他點點頭，然後有點疑惑地問尋鶴：“這鮫人淚是活著的？”
尋鶴輕輕笑了，“是你又讓它有了生命。”
見眼前的人還有點疑惑，尋鶴又說：“鮫人淚是很特別的東西，但是沒有妖怪真正見過是怎麽形成，只是聽說如果佩戴的人或者妖能賦予它存在的意義，就像是又讓它有生命，這種感覺。”
他一邊說，一邊揉著沈知雲的耳垂，輕輕把線針穿過去，整個動作間，不忘說點什麽分散註意力：“說起這個，我好像記得鮫人是不會有眼淚的。”
沈知雲沒有覺得耳垂有什麽奇怪的感覺，他小心問：“沒有眼淚，那這個是什麽？”
“嗯，大概是，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麽從鮫人身上掉落的，只知道它會跟著佩戴者一起變化，也許還會有特殊的力量什麽的。”尋鶴看看沈知雲的耳垂，看起來要等幾天，耳洞才會長好，才能戴上。
這兩顆鮫人淚的改變不太多，原來只是透明的小圓球，現在在沈知雲手心裏，它變化成了珍珠大小，光澤非常漂亮——整體清澈的藍色，有一些金色的小小點撒在上面，有一點像銀河。
夜晚的蜘蛛絲也會有一些改變，現在看起來像是金銀打造的細棍子，但和鮫人淚連接的地方看不太清楚，像是懸空接上去的。
“蜘蛛金絲，這個也是會變化的，可以放一個保護的法術。”尋鶴認真教他，“試試看。想象你的法力，慢慢和它合為一體的感覺。”
“唔，有點難。”他皺皺眉。
尋鶴又笑了，他這樣疑惑又有些發愁的小表情真可愛，手上還小心地捧著那個耳飾。尋鶴調笑著說：“就像那天你想象有鎖鏈栓我的脖子那樣。”
沈知雲擡頭氣鼓鼓看著尋鶴，“我後來也沒用過那個！”
“我知道。”尋鶴也看著他，揉著他的耳垂，“如果你真的對我有惡意，當時的鎖鏈就會變成細線把我的舌頭絞住的。”
“啊，還能變成細線？”
“當然可以，因為妖怪們不會死，受傷基本上也可以自己恢覆，所以很多除妖師在結契的時候，都會讓式神吃點苦頭。”
聽見這個，沈知雲有些生氣，“這些人為什麽對你們這麽惡意滿滿。”
想起那個黃遠凱和另一個壞老頭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很正常啊，你跟他們又不一樣。”尋鶴又抓了一小撮沈知雲的頭發，示意他看看手裏的耳飾。
那些絲的狀態又變了——顏色變的有些透明，可以看見淡淡的金色游絲在小棍子裏。
這狀態比剛拿到的時候還要好看，懸空的銜接也恰到好處，變化過後的鮫人淚也好像會變幻深淺藍色的寶石一樣，有些金色的點在裏面游動。
沈知雲有點看傻眼。不過他沒有忘記剛才在小攤前買的梳子，於是把耳飾放回盒子裏，拿出了裝梳子的荷包。
“尋鶴，這個送給你。”
“不是給那個除妖師的麽？”
沈知雲搖搖頭，“這個是專門給你的，謝謝你送我鮫人淚什麽的。”
尋鶴楞了一下才伸手去接。
因為沒有記憶，尋鶴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第一次收到禮物。但有種莫名的開心，不管裏面是什麽東西，他都會好好收著。
打開荷包，是一把精致的活玉梳子。活玉在妖界倒是挺常見的，上面的墜子是流玉。
“用這個給你梳毛。”他笑起來，“老板說這個梳子和墜子都是會變的。”
到底是誰想要這個啊。尋鶴心裏暗暗吐槽一句。
“你什麽形態的時候，我都可以給你梳毛了。”
算了，看著沈知雲這麽開心，尋鶴也覺得挺高興的。他把梳子收起來，“回去吧。”
“尋鶴，我決定了。專心做除妖師，幫你找到記憶，之後我們搬回老家住吧。”
沈知雲很認真，尋鶴喜歡他這樣認真的看著自己。那雙栗色的眼睛裏，印著小小的自己，占得滿滿的。
妖怪本來就會不自覺去誘導人，他們內心那些恐懼、害怕、憎惡、怨恨，都是能讓妖力增長的東西。
所以除妖師並不會直視妖怪，更不會對妖怪敞開心扉。
沈知雲可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妖界的事情也是只知道冰山一角，還每次都這麽直接和妖怪對視。
“都聽你的。”尋鶴也認真回答沈知雲。
沈知雲辭職的事情還是很順利的，因為有黃冬和羅家兄妹幫忙。為了以防萬一，他也聽了尋鶴的意見，把辦公室的人記憶都消除了。雖然有些不安，但算是和原來的世界劃清界限了，以後再踏足的話，只能是以除妖師的身份。
尋鶴一直都盯著黃冬，不過暫時沒有戳穿他——想看看這個家主到底想搞什麽花樣。
一行人晚飯之前在道觀集合。
黃冬建議他把房子租借給妖怪的互助會，這樣一來之後在這個城市也會有個落腳點，方便一些；還能收一些房租，錢的問題也會解決。
尋鶴也說搬家的事情不用擔心，他已經安排好妖怪們來解決。
他們兩人這麽已安排，沈知雲覺得自己什麽都沒做，非常不自在，唯一做的就是用了法術消除辦公室幾個人的記憶。
悶悶不樂的沈知雲決定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小武的。
沈知雲出了房間之後，尋鶴開門見山：“黃冬，黃家最年輕的家主。”
羅成警覺起來，站在黃冬面前護住他。
黃冬拉了一下羅成的衣服，笑笑說：“沒事，你也先出去一下，看看羅琳和沈老師。”
家主開口了，羅成也就出了房間。
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氣氛並不是那麽好。
“果然是瞞不住你。”黃冬嘆了一口氣，“畢竟入畫姐姐是在你身邊的。”
尋鶴也不想繞彎子，直截了當：“你們是知道沈知雲的能力才來接近他的嗎？”
“一半吧。”
和尋鶴接近也是黃冬的計劃，既然他主動了，那就抓住機會。
“那你們一開始是怎麽知道沈知雲的？”
他拿出一個家主才有的小地圖打開來，解釋說：“這個地圖上有我祖先布下的感知法術，可以感知地區裏的一些能量波動，今年年初的時候，這個上面出現了陌生的波動，我就派人查看，不過也是花了一個多月才找到沈老師。但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何門何派，也覺得奇怪。”
尋鶴撇了一眼，那個地圖大概分成對外人和對他們自己人，不過，上面還有一些東西尋鶴看不懂。“那為什麽是你這個家主來調查？”
“因為分家不服我坐上這個位子，我出來正好讓他們搞一些動作，也好分清楚他們的目的。”
黃冬明白在妖怪面前是不能故意掩飾，越是掩飾就越是會露出破綻。
“那現在呢？你為什麽要這麽照顧沈知雲？”
尋鶴的聲音聽起來不太高興，甚至有醋意。
這讓黃冬不自覺就想試探一下這個大妖怪了，“如果我說，原因跟你一樣呢？”
“那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幾斤幾兩。”
真的生氣了。
現在，黃冬可以確定這妖怪對沈知雲是有占有欲的，和他自己一樣。
但最好是不要樹敵。他說：“沈老師回老家的話，也是需要我幫忙的吧，畢竟妖怪的結界對除妖師和一部分妖怪來說，防禦效果有限。”
“所以呢？”
“你不揭穿我，沈老師還是會信任我。”他拿出一張符咒，放在桌上，“那我就方便配合你在沈老師的老家宅院安排一些防衛的法陣。”
尋鶴看看符咒——【誓言咒】，看來對方也是明白他不會輕易相信除妖師，“我不揭穿你，你就為他提供在這個區域絕對的保護。”
“對。”黃冬遞給尋鶴一根針，“任何一方違背，絞舌。”
這麽狠？尋鶴接過針，稍微相信了他——並不是誰都敢用絞舌來立誓言的。“其中不包括沈知雲自己發現吧。”
“不包括。”
尋鶴還是有些遲疑，他停下動作，“那之後的事情你也不能保證，我也會看情況要不要留你。”
黃冬對這豹妖越來越有競爭欲，他幹脆改了符紙上的法陣，“那就在我這裏加一條，如果沈老師發現我的身份，我也必須為他提供這個區域的絕對保護。”
“啪——”
還沒有加全，就被尋鶴阻止了。他尖銳的眼神滿是不爽，“用不著你，我想你應該心知肚明，他的能力在你之上。而且，你太小看我了。”
黃冬笑意更深，“那就暫時用這個。”
“行。”
兩人立下誓言。
尋鶴也知道，黃冬的法陣裏肯定是會有一些監視沈知雲的法術，不過到時候也可以再把它隔開，不會有什麽大影響。
畢竟黃冬說的也沒有錯，妖界不止是有理智的妖怪，只有獸性的妖怪也很多，再加上人死後徘徊在陰影的靈魂什麽的，各種東西也不少。
目前他妖力還沒完全恢覆，如果分散太多出來保護地盤，妖力就會打折扣。
尋鶴也不太想讓沈知雲使用驚雷頻率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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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了。”
沈知雲擡眼看尋鶴，而尋鶴只是淡淡地看著鮫人淚，然後輕輕揚起嘴角，視線慢慢轉向沈知雲，“這是你和它之間的秘密，告訴別人就不靈了。等會兒你可以在這個絲上做一個防護的法術，有些妖怪也會用聲音迷惑人，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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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鶴輕輕笑了，“是你又讓它有了生命。”
見眼前的人還有點疑惑，尋鶴又說：“鮫人淚是很特別的東西，但是沒有妖怪真正見過是怎麽形成，只是聽說如果佩戴的人或者妖能賦予它存在的意義，就像是又讓它有生命，這種感覺。”
他一邊說，一邊揉著沈知雲的耳垂，輕輕把線針穿過去，整個動作間，不忘說點什麽分散註意力：“說起這個，我好像記得鮫人是不會有眼淚的。”
沈知雲沒有覺得耳垂有什麽奇怪的感覺，他小心問：“沒有眼淚，那這個是什麽？”
“嗯，大概是，沒有人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怎麽從鮫人身上掉落的，只知道它會跟著佩戴者一起變化，也許還會有特殊的力量什麽的。”尋鶴看看沈知雲的耳垂，看起來要等幾天，耳洞才會長好，才能戴上。
這兩顆鮫人淚的改變不太多，原來只是透明的小圓球，現在在沈知雲手心裏，它變化成了珍珠大小，光澤非常漂亮——整體清澈的藍色，有一些金色的小小點撒在上面，有一點像銀河。
夜晚的蜘蛛絲也會有一些改變，現在看起來像是金銀打造的細棍子，但和鮫人淚連接的地方看不太清楚，像是懸空接上去的。
“蜘蛛金絲，這個也是會變化的，可以放一個保護的法術。”尋鶴認真教他，“試試看。想象你的法力，慢慢和它合為一體的感覺。”
“唔，有點難。”他皺皺眉。
尋鶴又笑了，他這樣疑惑又有些發愁的小表情真可愛，手上還小心地捧著那個耳飾。尋鶴調笑著說：“就像那天你想象有鎖鏈栓我的脖子那樣。”
沈知雲擡頭氣鼓鼓看著尋鶴，“我後來也沒用過那個！”
“我知道。”尋鶴也看著他，揉著他的耳垂，“如果你真的對我有惡意，當時的鎖鏈就會變成細線把我的舌頭絞住的。”
“啊，還能變成細線？”
“當然可以，因為妖怪們不會死，受傷基本上也可以自己恢覆，所以很多除妖師在結契的時候，都會讓式神吃點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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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正常啊，你跟他們又不一樣。”尋鶴又抓了一小撮沈知雲的頭發，示意他看看手裏的耳飾。
那些絲的狀態又變了——顏色變的有些透明，可以看見淡淡的金色游絲在小棍子裏。
這狀態比剛拿到的時候還要好看，懸空的銜接也恰到好處，變化過後的鮫人淚也好像會變幻深淺藍色的寶石一樣，有些金色的點在裏面游動。
沈知雲有點看傻眼。不過他沒有忘記剛才在小攤前買的梳子，於是把耳飾放回盒子裏，拿出了裝梳子的荷包。
“尋鶴，這個送給你。”
“不是給那個除妖師的麽？”
沈知雲搖搖頭，“這個是專門給你的，謝謝你送我鮫人淚什麽的。”
尋鶴楞了一下才伸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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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個給你梳毛。”他笑起來，“老板說這個梳子和墜子都是會變的。”
到底是誰想要這個啊。尋鶴心裏暗暗吐槽一句。
“你什麽形態的時候，我都可以給你梳毛了。”
算了，看著沈知雲這麽開心，尋鶴也覺得挺高興的。他把梳子收起來，“回去吧。”
“尋鶴，我決定了。專心做除妖師，幫你找到記憶，之後我們搬回老家住吧。”
沈知雲很認真，尋鶴喜歡他這樣認真的看著自己。那雙栗色的眼睛裏，印著小小的自己，占得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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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鶴也說搬家的事情不用擔心，他已經安排好妖怪們來解決。
他們兩人這麽已安排，沈知雲覺得自己什麽都沒做，非常不自在，唯一做的就是用了法術消除辦公室幾個人的記憶。
悶悶不樂的沈知雲決定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能幫小武的。
沈知雲出了房間之後，尋鶴開門見山：“黃冬，黃家最年輕的家主。”
羅成警覺起來，站在黃冬面前護住他。
黃冬拉了一下羅成的衣服，笑笑說：“沒事，你也先出去一下，看看羅琳和沈老師。”
家主開口了，羅成也就出了房間。
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氣氛並不是那麽好。
“果然是瞞不住你。”黃冬嘆了一口氣，“畢竟入畫姐姐是在你身邊的。”
尋鶴也不想繞彎子，直截了當：“你們是知道沈知雲的能力才來接近他的嗎？”
“一半吧。”
和尋鶴接近也是黃冬的計劃，既然他主動了，那就抓住機會。
“那你們一開始是怎麽知道沈知雲的？”
他拿出一個家主才有的小地圖打開來，解釋說：“這個地圖上有我祖先布下的感知法術，可以感知地區裏的一些能量波動，今年年初的時候，這個上面出現了陌生的波動，我就派人查看，不過也是花了一個多月才找到沈老師。但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何門何派，也覺得奇怪。”
尋鶴撇了一眼，那個地圖大概分成對外人和對他們自己人，不過，上面還有一些東西尋鶴看不懂。“那為什麽是你這個家主來調查？”
“因為分家不服我坐上這個位子，我出來正好讓他們搞一些動作，也好分清楚他們的目的。”
黃冬明白在妖怪面前是不能故意掩飾，越是掩飾就越是會露出破綻。
“那現在呢？你為什麽要這麽照顧沈知雲？”
尋鶴的聲音聽起來不太高興，甚至有醋意。
這讓黃冬不自覺就想試探一下這個大妖怪了，“如果我說，原因跟你一樣呢？”
“那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幾斤幾兩。”
真的生氣了。
現在，黃冬可以確定這妖怪對沈知雲是有占有欲的，和他自己一樣。
但最好是不要樹敵。他說：“沈老師回老家的話，也是需要我幫忙的吧，畢竟妖怪的結界對除妖師和一部分妖怪來說，防禦效果有限。”
“所以呢？”
“你不揭穿我，沈老師還是會信任我。”他拿出一張符咒，放在桌上，“那我就方便配合你在沈老師的老家宅院安排一些防衛的法陣。”
尋鶴看看符咒——【誓言咒】，看來對方也是明白他不會輕易相信除妖師，“我不揭穿你，你就為他提供在這個區域絕對的保護。”
“對。”黃冬遞給尋鶴一根針，“任何一方違背，絞舌。”
這麽狠？尋鶴接過針，稍微相信了他——並不是誰都敢用絞舌來立誓言的。“其中不包括沈知雲自己發現吧。”
“不包括。”
尋鶴還是有些遲疑，他停下動作，“那之後的事情你也不能保證，我也會看情況要不要留你。”
黃冬對這豹妖越來越有競爭欲，他幹脆改了符紙上的法陣，“那就在我這裏加一條，如果沈老師發現我的身份，我也必須為他提供這個區域的絕對保護。”
“啪——”
還沒有加全，就被尋鶴阻止了。他尖銳的眼神滿是不爽，“用不著你，我想你應該心知肚明，他的能力在你之上。而且，你太小看我了。”
黃冬笑意更深，“那就暫時用這個。”
“行。”
兩人立下誓言。
尋鶴也知道，黃冬的法陣裏肯定是會有一些監視沈知雲的法術，不過到時候也可以再把它隔開，不會有什麽大影響。
畢竟黃冬說的也沒有錯，妖界不止是有理智的妖怪，只有獸性的妖怪也很多，再加上人死後徘徊在陰影的靈魂什麽的，各種東西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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