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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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一轉眼，賽程已經走過了三分之二。
到了這個階段，局勢已經逐漸清晰，Code Monkey已經可以確定與四強無緣，但他們沒有沮喪，反而在一場場的失敗中越戰越勇。
而且正是因為沒有了晉級的可能，他們的心態反而比之前更好了，這種狀態讓他們幾乎每場都能發揮出應有的實力，時不時還能超常發揮，打對面一個措手不及。
與他們這邊的輕松形成對比的，自然就是與他們同校的一隊了。
CM今年參賽就是以體驗為主，但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奔著奪冠來的。從一開始，老師對他們兩隊的態度就截然不同，作為去年的亞軍隊伍，他們身上承擔著巨大的壓力。
亞軍，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遺憾的名次，尤其他們去年是以那樣一點微弱的差距輸掉的，今年自然無論如何都要贏回來。
就目前而言，帝綜大一隊暫時占據了循環賽的第一，赫斯提亞的星隊緊隨其後，與第一名的一隊僅有一分之差。這兩隊算是老對手了，一直以來都在暗暗地較著勁，不過星隊畢竟經歷了人員變動，在賽前預測中一隊的支持率便隱隱壓了他們一頭。
第三名和他們的差距不算太大，但要追上來也不太容易，而從這之後，第四名的競爭就相當激烈了，幾乎每場比賽過後第四名的隊伍都會變動，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這最後一個席位會花落誰家。
不過這一切對CM來說都不重要，他們還夠不到那個等級，充其量也只能在一線吃吃瓜。這幾天下來，他們眼看著一隊的幾人越來越憔悴，最近的幾天他們打的都是高端局，一場下來就得死不少腦細胞，何況還是這樣連續的比賽。
就在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天之後，季麒景突然發現，今天的一隊格外放松。
他有些驚奇，看著正慢條斯理喝湯的白遷真誠發問，“白學長，你們今天不需要開戰術會議嗎？”
往常這個時間，這幾人早就被陸見山拉去開戰術會議了，他們每天面對的對手都不一樣，因此每天都需要討論新的戰術，以應對不同的對手。
可是現在，白遷還在慢條斯理地用勺子撥開湯面上的浮沫，看起來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
再看其他幾人，狀態也都跟他差不多，相比於前幾天的焦慮，今天的他們顯得格外松弛。
聽到他的問題，其他幾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而白遷不緊不慢地抿了口湯，咽下後順手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因為下場比賽的對手我們已經很熟悉了，所以不用再開專門的戰術會議討論。”
“很熟悉？誰？星隊？”季麒景大膽猜測，“那不對啊，打星隊的話不是壓力更大嗎？”
看他還沒反應過來，白遷微微一笑，露出那個標準的、面對學弟時的溫和笑容。
“你。”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是平地上扔下的一顆雷，季麒景被炸得有點懵：“哈？”
“沒聽錯，就是你們。”白遷虛點了點他的腦門，“咱們兩隊遇上了，怎麽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季麒景：“……”
驚倒是夠驚，但喜……著實是談不上。
雖說一開始被震了一下，但仔細想來，這事相當合理。畢竟是循環賽，每支隊伍都肯定會碰上，只是他們習慣性地把一隊當做友方，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看他的反應，安白薇也覺得奇怪，“程老師還沒告訴你們下一場的對手是誰嗎？”
季麒景撓了撓頭，“啊，我們都是晚飯後再談這些的，畢竟飯前說的話，可能晚飯都吃不香了。”
安白薇：“……”
有時候她真是羨慕這些無憂無慮的學弟們啊。
於是晚飯後，兩支隊伍破天荒地進入了同一間會議室，平時他們都是分開討論各自的對手，如今碰到一起，自然也就沒有了分房的必要。
程彥東和陸見山已經在會議室裏等著了，見人到齊，程彥東首先是打量了一下CM幾人的表情，“看起來你們已經清楚情況了。”
“唉，這一天終於是到了。”季麒景故作沈痛，手腕一翻表演了個無實物拔劍，“學長學姐們，對不住了！”
他在這邊演，坐在另一頭的韓灼也樂得配合他，“學弟盡管放馬過來！今日你我同門鬥技，學弟也休怪我們不留情面！”
其他人：“……”
好丟人，這兩個隊友他們能不認嗎。
這麽中二的臺詞為什麽能張口就來啊！
今天氣氛輕松，兩個老師也就由著他們鬧，一隊很久沒有放松過了，趁這個機會調節一下狀態也是好的。
這種氛圍下，陸見山看起來也沒有了往日的嚴肅，但他顯然也看不太懂現在的年輕人，雖然什麽都沒說，但他的眼神分明寫滿了不理解。
那一邊，幾人鬧了一會兒後自己也就消停了。
雖然對手是自家人，但這畢竟也是場比賽，他們還是得認真對待的。
對於這兩隊來說，他們互相對於彼此的了解都算比較深刻了，畢竟是一塊相處了挺久的同學，之前的訓練中也經常打練習賽。雖然CM開始放飛自我後他們的風格有了一定的轉變，但他們掌握的技能是不會變的，他們會什麽不會什麽，一隊心裏都門兒清。
也因此，兩位老師把他們湊到一起也不是為了研究什麽戰術，這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用處，倒不如聊點別的。
“今天把你們叫過來其實也沒什麽事，畢竟是自家人，咱們也不用多介紹。”
“戰術打法什麽的，你們自己下去討論，我和老陸就不幹涉了。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得提醒你們一下。”
說著，程彥東指了指一隊的幾人，“你們，別看著對面是學弟就放水，”說完這一句他又指了指CM這邊，“你們也是，別看對面是自家人就劃水，正經比賽呢，無論如何都好好打。”
“放心吧老師，肯定好好打！”季麒景摩拳擦掌、一臉興奮，“再說了，我們也不見得就一定會輸啊，訓練賽的時候我們好歹也是贏過的！”
封瑾瑜：“……”
他都不忍心告訴季麒景真相。
雖說他們的確有贏過，但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對面特意讓著他們。
每輸五場贏一場，他都總結出規律了，也就季麒景這個缺心眼的看不出來。
“哎呀，你說萬一要是我們贏了，一隊會不會很沒面子啊？”季麒景故作困擾地往封瑾瑜身上一靠，語氣聽上去非常欠揍。
白遷用手托著下巴，好整以暇地回道：“不會，別人只會以為是我們放水。”
……好有道理。
季麒景頓時癱在了封瑾瑜懷裏，像是條失去了夢想的鹹魚。
幾人就這樣鬥著嘴，說到最後已經完全偏離了比賽的主題，他們從時下熱門游戲一直聊到其他隊伍的八卦，最後還是陸見山看天色不早，強行終止了他們的話題。
回房間的路上，季麒景還有些意猶未盡。
“你說剛剛安學姐說的是真的嗎？啄木鳥隊的那兩位真的是一對？”
他咂咂嘴，又自顧自地搖頭，“看著不像啊，平時也沒見他倆有什麽情況，你說呢？”
封瑾瑜對八卦什麽的壓根不感興趣，便隨口應和，“沒註意，不了解。”
季麒景“嘖”了一聲。
他消停了一會兒，突然又想起來了什麽，“對了，我前幾天還聽說黛拉談男朋友了，嘖嘖，哪個Alpha這麽勇。”
封瑾瑜原本還沒怎麽在意，聽到這裏卻突然一楞，“黛拉？”
“嗯，就星隊的那個隊長，咱們都見過的。”怕他想不起來，季麒景還特意提醒他，“就比賽之前，我們在飯店裏遇到的那個，她把蟲子當零食吃！我現在想想都犯怵。”
封瑾瑜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此刻他更在意剛剛那句話中的另外一條信息。
“她有男朋友了？確定嗎？什麽時候的事？”
“確不確定的，我也說不太好，只是聽別人說起過。”季麒景一邊回憶一邊道，“據說是有人在比賽前看到黛拉和一個Alpha拉拉扯扯的，好像還是在那種小巷子裏，”他說到這還沖封瑾瑜擠了擠眼睛，“你懂的。”
他本意也就是和封瑾瑜分享一下八卦，誰知說完後，封瑾瑜卻直接沈下了臉，表情看起來相當難看。
季麒景話頭一頓，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下他的臉色，“你怎麽了？”
“……沒事。”封瑾瑜搖頭，勉強沖季麒景笑了笑，“你少關註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在比賽呢，心思往回收一收。”
“放心啦，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季麒景不以為意，安靜了一會兒後，卻越想越是好奇，“你說那個Alpha是怎麽想的啊？雖然黛拉是挺漂亮的，但那個性格……呃，算了，萬一真有人喜歡那一款呢。”
想了想，他又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後面季麒景又說了什麽，封瑾瑜都沒聽進去。
他回憶著開賽前的經歷，心裏閃過了無數個假設，只是最後都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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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賽程已經走過了三分之二。
到了這個階段，局勢已經逐漸清晰，Code Monkey已經可以確定與四強無緣，但他們沒有沮喪，反而在一場場的失敗中越戰越勇。
而且正是因為沒有了晉級的可能，他們的心態反而比之前更好了，這種狀態讓他們幾乎每場都能發揮出應有的實力，時不時還能超常發揮，打對面一個措手不及。
與他們這邊的輕松形成對比的，自然就是與他們同校的一隊了。
CM今年參賽就是以體驗為主，但他們不一樣，他們是奔著奪冠來的。從一開始，老師對他們兩隊的態度就截然不同，作為去年的亞軍隊伍，他們身上承擔著巨大的壓力。
亞軍，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遺憾的名次，尤其他們去年是以那樣一點微弱的差距輸掉的，今年自然無論如何都要贏回來。
就目前而言，帝綜大一隊暫時占據了循環賽的第一，赫斯提亞的星隊緊隨其後，與第一名的一隊僅有一分之差。這兩隊算是老對手了，一直以來都在暗暗地較著勁，不過星隊畢竟經歷了人員變動，在賽前預測中一隊的支持率便隱隱壓了他們一頭。
第三名和他們的差距不算太大，但要追上來也不太容易，而從這之後，第四名的競爭就相當激烈了，幾乎每場比賽過後第四名的隊伍都會變動，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這最後一個席位會花落誰家。
不過這一切對CM來說都不重要，他們還夠不到那個等級，充其量也只能在一線吃吃瓜。這幾天下來，他們眼看著一隊的幾人越來越憔悴，最近的幾天他們打的都是高端局，一場下來就得死不少腦細胞，何況還是這樣連續的比賽。
就在這種情況持續了幾天之後，季麒景突然發現，今天的一隊格外放松。
他有些驚奇，看著正慢條斯理喝湯的白遷真誠發問，“白學長，你們今天不需要開戰術會議嗎？”
往常這個時間，這幾人早就被陸見山拉去開戰術會議了，他們每天面對的對手都不一樣，因此每天都需要討論新的戰術，以應對不同的對手。
可是現在，白遷還在慢條斯理地用勺子撥開湯面上的浮沫，看起來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
再看其他幾人，狀態也都跟他差不多，相比於前幾天的焦慮，今天的他們顯得格外松弛。
聽到他的問題，其他幾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而白遷不緊不慢地抿了口湯，咽下後順手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因為下場比賽的對手我們已經很熟悉了，所以不用再開專門的戰術會議討論。”
“很熟悉？誰？星隊？”季麒景大膽猜測，“那不對啊，打星隊的話不是壓力更大嗎？”
看他還沒反應過來，白遷微微一笑，露出那個標準的、面對學弟時的溫和笑容。
“你。”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是平地上扔下的一顆雷，季麒景被炸得有點懵：“哈？”
“沒聽錯，就是你們。”白遷虛點了點他的腦門，“咱們兩隊遇上了，怎麽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季麒景：“……”
驚倒是夠驚，但喜……著實是談不上。
雖說一開始被震了一下，但仔細想來，這事相當合理。畢竟是循環賽，每支隊伍都肯定會碰上，只是他們習慣性地把一隊當做友方，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看他的反應，安白薇也覺得奇怪，“程老師還沒告訴你們下一場的對手是誰嗎？”
季麒景撓了撓頭，“啊，我們都是晚飯後再談這些的，畢竟飯前說的話，可能晚飯都吃不香了。”
安白薇：“……”
有時候她真是羨慕這些無憂無慮的學弟們啊。
於是晚飯後，兩支隊伍破天荒地進入了同一間會議室，平時他們都是分開討論各自的對手，如今碰到一起，自然也就沒有了分房的必要。
程彥東和陸見山已經在會議室裏等著了，見人到齊，程彥東首先是打量了一下CM幾人的表情，“看起來你們已經清楚情況了。”
“唉，這一天終於是到了。”季麒景故作沈痛，手腕一翻表演了個無實物拔劍，“學長學姐們，對不住了！”
他在這邊演，坐在另一頭的韓灼也樂得配合他，“學弟盡管放馬過來！今日你我同門鬥技，學弟也休怪我們不留情面！”
其他人：“……”
好丟人，這兩個隊友他們能不認嗎。
這麽中二的臺詞為什麽能張口就來啊！
今天氣氛輕松，兩個老師也就由著他們鬧，一隊很久沒有放松過了，趁這個機會調節一下狀態也是好的。
這種氛圍下，陸見山看起來也沒有了往日的嚴肅，但他顯然也看不太懂現在的年輕人，雖然什麽都沒說，但他的眼神分明寫滿了不理解。
那一邊，幾人鬧了一會兒後自己也就消停了。
雖然對手是自家人，但這畢竟也是場比賽，他們還是得認真對待的。
對於這兩隊來說，他們互相對於彼此的了解都算比較深刻了，畢竟是一塊相處了挺久的同學，之前的訓練中也經常打練習賽。雖然CM開始放飛自我後他們的風格有了一定的轉變，但他們掌握的技能是不會變的，他們會什麽不會什麽，一隊心裏都門兒清。
也因此，兩位老師把他們湊到一起也不是為了研究什麽戰術，這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說並沒有太大用處，倒不如聊點別的。
“今天把你們叫過來其實也沒什麽事，畢竟是自家人，咱們也不用多介紹。”
“戰術打法什麽的，你們自己下去討論，我和老陸就不幹涉了。不過有一點，我還是得提醒你們一下。”
說著，程彥東指了指一隊的幾人，“你們，別看著對面是學弟就放水，”說完這一句他又指了指CM這邊，“你們也是，別看對面是自家人就劃水，正經比賽呢，無論如何都好好打。”
“放心吧老師，肯定好好打！”季麒景摩拳擦掌、一臉興奮，“再說了，我們也不見得就一定會輸啊，訓練賽的時候我們好歹也是贏過的！”
封瑾瑜：“……”
他都不忍心告訴季麒景真相。
雖說他們的確有贏過，但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對面特意讓著他們。
每輸五場贏一場，他都總結出規律了，也就季麒景這個缺心眼的看不出來。
“哎呀，你說萬一要是我們贏了，一隊會不會很沒面子啊？”季麒景故作困擾地往封瑾瑜身上一靠，語氣聽上去非常欠揍。
白遷用手托著下巴，好整以暇地回道：“不會，別人只會以為是我們放水。”
……好有道理。
季麒景頓時癱在了封瑾瑜懷裏，像是條失去了夢想的鹹魚。
幾人就這樣鬥著嘴，說到最後已經完全偏離了比賽的主題，他們從時下熱門游戲一直聊到其他隊伍的八卦，最後還是陸見山看天色不早，強行終止了他們的話題。
回房間的路上，季麒景還有些意猶未盡。
“你說剛剛安學姐說的是真的嗎？啄木鳥隊的那兩位真的是一對？”
他咂咂嘴，又自顧自地搖頭，“看著不像啊，平時也沒見他倆有什麽情況，你說呢？”
封瑾瑜對八卦什麽的壓根不感興趣，便隨口應和，“沒註意，不了解。”
季麒景“嘖”了一聲。
他消停了一會兒，突然又想起來了什麽，“對了，我前幾天還聽說黛拉談男朋友了，嘖嘖，哪個Alpha這麽勇。”
封瑾瑜原本還沒怎麽在意，聽到這裏卻突然一楞，“黛拉？”
“嗯，就星隊的那個隊長，咱們都見過的。”怕他想不起來，季麒景還特意提醒他，“就比賽之前，我們在飯店裏遇到的那個，她把蟲子當零食吃！我現在想想都犯怵。”
封瑾瑜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但此刻他更在意剛剛那句話中的另外一條信息。
“她有男朋友了？確定嗎？什麽時候的事？”
“確不確定的，我也說不太好，只是聽別人說起過。”季麒景一邊回憶一邊道，“據說是有人在比賽前看到黛拉和一個Alpha拉拉扯扯的，好像還是在那種小巷子裏，”他說到這還沖封瑾瑜擠了擠眼睛，“你懂的。”
他本意也就是和封瑾瑜分享一下八卦，誰知說完後，封瑾瑜卻直接沈下了臉，表情看起來相當難看。
季麒景話頭一頓，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下他的臉色，“你怎麽了？”
“……沒事。”封瑾瑜搖頭，勉強沖季麒景笑了笑，“你少關註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在比賽呢，心思往回收一收。”
“放心啦，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季麒景不以為意，安靜了一會兒後，卻越想越是好奇，“你說那個Alpha是怎麽想的啊？雖然黛拉是挺漂亮的，但那個性格……呃，算了，萬一真有人喜歡那一款呢。”
想了想，他又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想法。
後面季麒景又說了什麽，封瑾瑜都沒聽進去。
他回憶著開賽前的經歷，心裏閃過了無數個假設，只是最後都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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