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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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比賽結束後，所有隊伍匯聚在場館中央，等待最終的結果裁定。
CM的幾人都神色平靜，看不出什麽情緒波動，方澤觀察了一圈他們的表情，最後湊到喻文彬身邊拍了拍他的肩：“節哀，兄弟，一次比賽而已，未來還很長呢。”
“你說的對，未來還很長。”喻文彬點了點頭，看起來十分認同他的話。
怎麽回事？打擊太大了？
方澤正想追問，可這時裁判上來了，他只好咽下還未出口的話，退回自己的隊裏。
但很快，他就明白CM的人為什麽那麽淡定了。
聽到本場無人淘汰時，另外三隊的人都有些驚訝，他們親眼看到封瑾瑜的系統被攻陷，核心都沒了，他們怎麽可能沒淘汰？
是作為漏網之魚的季麒景？
但也不對，CM的控制中樞是封瑾瑜，核心文件及權限都在他那，只要他被攻陷，整個程序會瞬間崩潰。
如果說封瑾瑜是在最後關頭把權限交給了季麒景，那也不太可能，權限的轉移過程又覆雜又麻煩，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工作。
封瑾瑜和隊友們對視了一眼，幾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他們自己當然是清楚個中緣由的。
早在季麒景砍系統後不久，權限轉移就開始了。當時他們已經分析出自己處境危險，要想絕處逢生，就必須有所取舍。
要轉移權限首先需要的是核心代碼文件，可季麒景的光腦裏什麽都沒了，光是把東西全部拷回去就需要不少時間。當時的情況下，他們最缺的就是時間，他們來不及傳輸所有文件，只能選擇性地挑出最重要的部分。
文件傳完後，權限的交接就開始了，那時正值白狼和Zero剛開始進攻，博海也還沒有放棄他們，他們這才有機會完成這一切。
也幸虧季麒景砍過系統，他的坐標徹底消失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向來不是隊伍的核心，也沒人想到封瑾瑜會冒險把權限交接給他，這才導致他沒有被過多針對，就這麽成為了那條漏網之魚。
雖說過程兇險，但結果還算不錯。
幾人陸續離開賽場，腳步都輕松了許多。
等到徹底放松下來，他們才發覺自己的背後一陣發涼，幾人的衣服都濕了，額角也布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程彥東就在出場口等著他們，他似乎猜到了這種情況，手上已經準備了一包紙。見他們走近，他順手扯出幾張紙塞在他們手裏，“唔，看起來壓力很大嘛。”
“程老師——”唐元哀嚎一聲撲了上去，“我差點以為我們要涼了嗚嗚嗚——”
博海收回支援時，權限轉移正處在最重要的關頭，一旦封瑾瑜在那個時候出問題，他們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會付之東流。那時他和喻文彬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拼了命地跑回去救封瑾瑜，好在他們的努力還是有成效的，封瑾瑜在被攻破前完成了交接，成功為隊伍拼出了一線生機。
唐元抱著程彥東的手臂剛打算訴苦，他的身後就傳來一道低沈的聲音：“差點涼了？”
這個聲音！
唐元後背一涼，下意識松開程彥東站直了些，他有些僵硬地轉過頭，“啊哈哈，陸老師你來啦。”
陸見山剛從A組場地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隊的成員們，見這一隊的淒慘模樣，他不由微微皺眉，“情況如何？”
身為隊長，封瑾瑜自動站出來匯報情況，他從頭開始盡可能詳細地講述著，剛講了兩句卻被程彥東打斷，“行了，過程回去再說，反正結果就是他們完成你的‘小目標’了，怎麽樣？還算滿意吧？”
“倒是有幾分本事。”
陸見山點點頭，隨後示意所有人先離場，等吃完飯再詳談。
回去之後，陸見山照例給他們開了個會，事關地區賽的晉級，他們必須謹慎應對。
一隊在本場比賽沒遇到什麽大麻煩，A組隊伍的實力本就不平等，兩支新隊早早就被淘汰出局，只剩他們和另一隊暗自較勁。雖說一隊實力強勁，但對手的實力也不差，雙方打得有來有往，最後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雖說只有一個對手了，但他們的壓力反而比CM更大，畢竟是已經出了名的隊伍，他們要是輸了丟的不僅是自己的臉，還有學校的臉面。
反觀CM，雖說C組無人淘汰，他們的對手比一隊更多，但在下一場比賽中，他們的優勢卻是實打實的。挺過第三輪後，CM的壓力就小很多了，最危險的環節已經過去，最後一輪於他們而言已然是錦上添花的存在。
相比其他隊伍，第四輪對他們最為有利，他們四個的專業就是專精於程序設計的，修覆與優化程序這種環節正撞在他們的槍口上。
而且經過第三輪之後，他們表面上看被打得最慘，但實際上卻擁有了一項新的優勢。
“三個人系統崩潰，一個人砍過系統。”程彥東笑著指了指他們，給陸見山介紹目前的情況，“也就是說，他們的程序幾乎被清空了，目前就剩了一個空殼子。”
第四輪比賽的內容是對存活隊伍的程序進行修覆並改進，CM活下來了，那麽他們的程序就也成為了題目的一部分。
在CM的設計中，他們寫的程序是偏向於創意型的，因此他們的代碼邏輯時常會跳出框架，並帶有非常強烈的個人色彩。如今他們的文件全都丟了，這就意味著大家都必須從頭開始補寫代碼，他們自己寫過一遍，補寫出來不算麻煩，但其他隊可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首先是從頭補寫的話工作量很大，而且其他人對這段程序的了解有限，邊寫邊想效率會更低。其次是CM的風格很難模仿，可他們殘留下來的核心文件又定下了這段程序的基調，要想續寫優化他們的程序就必須適應他們的風格，這對其他人來說也是一種挑戰。
而CM本人呢，他們的工作就要輕松很多，畢竟其他隊伍的文件保留的都還算完好，他們的起點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也不知道其他隊伍現在是什麽表情，想必一定很精彩吧。季麒景不由自主地想。
今晚有人要睡不著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場時，C組除了CM，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掛著黑眼圈。最後一天了，所有人都拼上了全力，雖說有著最大的優勢，但CM的成員們也不敢懈怠半分。
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麽樣的，萬一他們在優勢最大的環節裏翻車，那他們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全力以赴之下，他們這一輪甚至超常發揮，其他隊雖說也有亮眼的表現，但最終還是沒能超過他們。分數出來之後，每一隊都咬得很緊，要不是CM有先天優勢，他們恐怕很難取勝。
但無論如何，他們還是贏了。
當“地區賽四強”的徽章被別到胸口時，季麒景甚至有些恍惚——這場景實在太過夢幻，他們在參賽前甚至想都不敢想。
反應過來後，他一下就蹦到了封瑾瑜的身上，“四強！我的天，封瑾瑜你看到了嗎？四強！”
封瑾瑜被他撞了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站穩後又聽到對方語無倫次的驚呼，他有些嫌棄地按住季麒景亂晃的頭，把人穩定下來後，又揉了揉他的頭發，“嗯，四強，我們的。”
不遠處，一隊的成員們也站在領獎臺上，白遷看著那邊打打鬧鬧的學弟們，語氣中帶了一絲感慨：“唉，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啊。”
“說的好像你有多老似的。”安白薇繞著自己的頭發，笑著調侃了一句。
白遷微微一笑，沒接這句話，他摸著下巴盤算著，“畢竟是第一次上賽場的小朋友，興奮一點也是難免的。嗯……要不今晚辦個慶功宴吧？”
聽到這話，安白薇神色有些古怪了起來。
“又想安排團建了？”
“什麽話，慶祝學弟們晉級，順便跟他們聯絡一下感情嘛。”白遷不理會其他人的表情，擡步向CM那邊走。“走吧，過去和學弟們說一聲。”
聽到晚上要辦慶功宴時，季麒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本就喜歡熱鬧，何況今天贏了比賽，他晚上肯定興奮得睡不著，倒不如找個地方肆意鬧一陣。
季麒景想去，封瑾瑜自然會跟著，唐元對慶功宴也挺好奇，他年紀小，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喻文彬對這種人多的場合不太感興趣，但架不住隊友都要去，左右都是認識的人，他最後也一塊跟上了。
白遷還去邀請了兩位老師，但那兩人好像有別的安排，只說讓他們年輕人自己玩。白遷有點遺憾，看起來還想再勸，陸見山淡淡瞥了他一眼，臉上沒什麽表情，卻無端生出一股壓迫感來。
要是換做其他人來，陸見山這表情一出，他們就該滑跪退場了，可在場的偏偏是白遷，他壓根不怕陸見山的冷臉，只是頓了一下後從善如流地轉變了話頭：“好吧，那老師們好好休息，如果改變主意想來了，我們這裏隨時歡迎您哦。”
不遠處偷偷旁觀的季麒景對此嘆為觀止，“吾輩楷模啊。”
封瑾瑜瞇了下眼，“怎麽？喜歡？”
“嗯，喜歡。”季麒景壓根不掩飾自己對對方的欣賞，但他太了解封瑾瑜是個什麽性子了，說完之後他果斷收回視線，對著封瑾瑜比了個大大的心，“但對你是愛呀~”
封瑾瑜一下就沒脾氣了。
他倆周圍冒起了粉紅泡泡，完整看完這一幕的唐元卻只覺得痛心疾首。
“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虐狗，還有沒有天理啦——”
白遷剛把老師送走，一回頭，這邊就又鬧起來了，他站在原地觀察了一陣，良久，欣慰地一嘆。
“果然，年輕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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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後，所有隊伍匯聚在場館中央，等待最終的結果裁定。
CM的幾人都神色平靜，看不出什麽情緒波動，方澤觀察了一圈他們的表情，最後湊到喻文彬身邊拍了拍他的肩：“節哀，兄弟，一次比賽而已，未來還很長呢。”
“你說的對，未來還很長。”喻文彬點了點頭，看起來十分認同他的話。
怎麽回事？打擊太大了？
方澤正想追問，可這時裁判上來了，他只好咽下還未出口的話，退回自己的隊裏。
但很快，他就明白CM的人為什麽那麽淡定了。
聽到本場無人淘汰時，另外三隊的人都有些驚訝，他們親眼看到封瑾瑜的系統被攻陷，核心都沒了，他們怎麽可能沒淘汰？
是作為漏網之魚的季麒景？
但也不對，CM的控制中樞是封瑾瑜，核心文件及權限都在他那，只要他被攻陷，整個程序會瞬間崩潰。
如果說封瑾瑜是在最後關頭把權限交給了季麒景，那也不太可能，權限的轉移過程又覆雜又麻煩，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完成的工作。
封瑾瑜和隊友們對視了一眼，幾人心照不宣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他們自己當然是清楚個中緣由的。
早在季麒景砍系統後不久，權限轉移就開始了。當時他們已經分析出自己處境危險，要想絕處逢生，就必須有所取舍。
要轉移權限首先需要的是核心代碼文件，可季麒景的光腦裏什麽都沒了，光是把東西全部拷回去就需要不少時間。當時的情況下，他們最缺的就是時間，他們來不及傳輸所有文件，只能選擇性地挑出最重要的部分。
文件傳完後，權限的交接就開始了，那時正值白狼和Zero剛開始進攻，博海也還沒有放棄他們，他們這才有機會完成這一切。
也幸虧季麒景砍過系統，他的坐標徹底消失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向來不是隊伍的核心，也沒人想到封瑾瑜會冒險把權限交接給他，這才導致他沒有被過多針對，就這麽成為了那條漏網之魚。
雖說過程兇險，但結果還算不錯。
幾人陸續離開賽場，腳步都輕松了許多。
等到徹底放松下來，他們才發覺自己的背後一陣發涼，幾人的衣服都濕了，額角也布著一層細密的汗珠。
程彥東就在出場口等著他們，他似乎猜到了這種情況，手上已經準備了一包紙。見他們走近，他順手扯出幾張紙塞在他們手裏，“唔，看起來壓力很大嘛。”
“程老師——”唐元哀嚎一聲撲了上去，“我差點以為我們要涼了嗚嗚嗚——”
博海收回支援時，權限轉移正處在最重要的關頭，一旦封瑾瑜在那個時候出問題，他們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會付之東流。那時他和喻文彬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拼了命地跑回去救封瑾瑜，好在他們的努力還是有成效的，封瑾瑜在被攻破前完成了交接，成功為隊伍拼出了一線生機。
唐元抱著程彥東的手臂剛打算訴苦，他的身後就傳來一道低沈的聲音：“差點涼了？”
這個聲音！
唐元後背一涼，下意識松開程彥東站直了些，他有些僵硬地轉過頭，“啊哈哈，陸老師你來啦。”
陸見山剛從A組場地過來，他身後還跟著一隊的成員們，見這一隊的淒慘模樣，他不由微微皺眉，“情況如何？”
身為隊長，封瑾瑜自動站出來匯報情況，他從頭開始盡可能詳細地講述著，剛講了兩句卻被程彥東打斷，“行了，過程回去再說，反正結果就是他們完成你的‘小目標’了，怎麽樣？還算滿意吧？”
“倒是有幾分本事。”
陸見山點點頭，隨後示意所有人先離場，等吃完飯再詳談。
回去之後，陸見山照例給他們開了個會，事關地區賽的晉級，他們必須謹慎應對。
一隊在本場比賽沒遇到什麽大麻煩，A組隊伍的實力本就不平等，兩支新隊早早就被淘汰出局，只剩他們和另一隊暗自較勁。雖說一隊實力強勁，但對手的實力也不差，雙方打得有來有往，最後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雖說只有一個對手了，但他們的壓力反而比CM更大，畢竟是已經出了名的隊伍，他們要是輸了丟的不僅是自己的臉，還有學校的臉面。
反觀CM，雖說C組無人淘汰，他們的對手比一隊更多，但在下一場比賽中，他們的優勢卻是實打實的。挺過第三輪後，CM的壓力就小很多了，最危險的環節已經過去，最後一輪於他們而言已然是錦上添花的存在。
相比其他隊伍，第四輪對他們最為有利，他們四個的專業就是專精於程序設計的，修覆與優化程序這種環節正撞在他們的槍口上。
而且經過第三輪之後，他們表面上看被打得最慘，但實際上卻擁有了一項新的優勢。
“三個人系統崩潰，一個人砍過系統。”程彥東笑著指了指他們，給陸見山介紹目前的情況，“也就是說，他們的程序幾乎被清空了，目前就剩了一個空殼子。”
第四輪比賽的內容是對存活隊伍的程序進行修覆並改進，CM活下來了，那麽他們的程序就也成為了題目的一部分。
在CM的設計中，他們寫的程序是偏向於創意型的，因此他們的代碼邏輯時常會跳出框架，並帶有非常強烈的個人色彩。如今他們的文件全都丟了，這就意味著大家都必須從頭開始補寫代碼，他們自己寫過一遍，補寫出來不算麻煩，但其他隊可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首先是從頭補寫的話工作量很大，而且其他人對這段程序的了解有限，邊寫邊想效率會更低。其次是CM的風格很難模仿，可他們殘留下來的核心文件又定下了這段程序的基調，要想續寫優化他們的程序就必須適應他們的風格，這對其他人來說也是一種挑戰。
而CM本人呢，他們的工作就要輕松很多，畢竟其他隊伍的文件保留的都還算完好，他們的起點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也不知道其他隊伍現在是什麽表情，想必一定很精彩吧。季麒景不由自主地想。
今晚有人要睡不著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場時，C組除了CM，幾乎每個人臉上都掛著黑眼圈。最後一天了，所有人都拼上了全力，雖說有著最大的優勢，但CM的成員們也不敢懈怠半分。
不到最後一刻，誰都不知道結果會是什麽樣的，萬一他們在優勢最大的環節裏翻車，那他們就真的沒臉見人了。
全力以赴之下，他們這一輪甚至超常發揮，其他隊雖說也有亮眼的表現，但最終還是沒能超過他們。分數出來之後，每一隊都咬得很緊，要不是CM有先天優勢，他們恐怕很難取勝。
但無論如何，他們還是贏了。
當“地區賽四強”的徽章被別到胸口時，季麒景甚至有些恍惚——這場景實在太過夢幻，他們在參賽前甚至想都不敢想。
反應過來後，他一下就蹦到了封瑾瑜的身上，“四強！我的天，封瑾瑜你看到了嗎？四強！”
封瑾瑜被他撞了一個趔趄，好不容易站穩後又聽到對方語無倫次的驚呼，他有些嫌棄地按住季麒景亂晃的頭，把人穩定下來後，又揉了揉他的頭發，“嗯，四強，我們的。”
不遠處，一隊的成員們也站在領獎臺上，白遷看著那邊打打鬧鬧的學弟們，語氣中帶了一絲感慨：“唉，年輕人就是有活力啊。”
“說的好像你有多老似的。”安白薇繞著自己的頭發，笑著調侃了一句。
白遷微微一笑，沒接這句話，他摸著下巴盤算著，“畢竟是第一次上賽場的小朋友，興奮一點也是難免的。嗯……要不今晚辦個慶功宴吧？”
聽到這話，安白薇神色有些古怪了起來。
“又想安排團建了？”
“什麽話，慶祝學弟們晉級，順便跟他們聯絡一下感情嘛。”白遷不理會其他人的表情，擡步向CM那邊走。“走吧，過去和學弟們說一聲。”
聽到晚上要辦慶功宴時，季麒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他本就喜歡熱鬧，何況今天贏了比賽，他晚上肯定興奮得睡不著，倒不如找個地方肆意鬧一陣。
季麒景想去，封瑾瑜自然會跟著，唐元對慶功宴也挺好奇，他年紀小，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喻文彬對這種人多的場合不太感興趣，但架不住隊友都要去，左右都是認識的人，他最後也一塊跟上了。
白遷還去邀請了兩位老師，但那兩人好像有別的安排，只說讓他們年輕人自己玩。白遷有點遺憾，看起來還想再勸，陸見山淡淡瞥了他一眼，臉上沒什麽表情，卻無端生出一股壓迫感來。
要是換做其他人來，陸見山這表情一出，他們就該滑跪退場了，可在場的偏偏是白遷，他壓根不怕陸見山的冷臉，只是頓了一下後從善如流地轉變了話頭：“好吧，那老師們好好休息，如果改變主意想來了，我們這裏隨時歡迎您哦。”
不遠處偷偷旁觀的季麒景對此嘆為觀止，“吾輩楷模啊。”
封瑾瑜瞇了下眼，“怎麽？喜歡？”
“嗯，喜歡。”季麒景壓根不掩飾自己對對方的欣賞，但他太了解封瑾瑜是個什麽性子了，說完之後他果斷收回視線，對著封瑾瑜比了個大大的心，“但對你是愛呀~”
封瑾瑜一下就沒脾氣了。
他倆周圍冒起了粉紅泡泡，完整看完這一幕的唐元卻只覺得痛心疾首。
“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虐狗，還有沒有天理啦——”
白遷剛把老師送走，一回頭，這邊就又鬧起來了，他站在原地觀察了一陣，良久，欣慰地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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