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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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C組場館內，四支隊伍分別占據了場地四角。
IOP的賽場向來安靜，只有光幕上不斷躍動著的字符彰顯著比賽的激烈。C組拿到的題目不是市面上常見的任何程序，而是目前還沒有普及於世的，編譯難度極大的新概念程序。
由於概念小眾，在此之前他們對這方面的了解並不算深入，因此在程序設計上，CM的幾人可謂是絞盡腦汁。
這款程序主打什麽方面的效用？如何組織這項程序？程序中的各項數據如何表示？又該用何種方式處理數據？
編譯還沒開始，設計程序就已經花費了他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而在“設計”這一環節完成後，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把設計的程序翻譯為光腦語言是一件極其耗費精力的事情，一串串字符從操作屏下流淌而出，編輯器的頁面瞬間便被代碼鋪滿。
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季麒景的手指幾乎在操作屏上舞出了花，他機械性地將代碼寫入面前的編輯器，耳邊卻忽然響起一道冷靜的聲音：“等等。”
一轉眼，封瑾瑜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屏幕，手指在其中一段代碼上點了點，“這裏需要優化。”
這個輪次內，選手的可用光腦只有兩臺，如何分配這兩臺光腦便成了隊員們需要斟酌的事項。有些隊伍由主代碼手掌機，其餘隊員從旁輔助；也有的隊伍每人負責一個板塊，有把握者輪流上機。
CM則不同，他們是新人，從穩定性上來說不如其他老牌隊伍，他們的實力也並不能支撐自己獨立解決覆雜問題，於是在老師的建議下，他們采取的是最為穩妥的分配方式：兩兩一組，結對編程。
這種方式有利也有弊。兩人共同研究一個問題能夠極大程度地提高準確率，但與此同時，也不可避免地會損失一些思考其他問題的時間。
不過對於新人隊伍來說，程序出彩不是最重要的，不出錯才是他們首要的追求。
“改好了，你看看。”季麒景鍵入最後一個字符，他搬著椅子往旁邊挪了挪，讓封瑾瑜坐到光腦的正前方。
封瑾瑜瀏覽著面前的代碼，確認無誤後，他伸手捏了捏季麒景的後頸：“辛苦了，接下來換我。”
搭建程序的過程極為枯燥，又最需要構築者精力集中，一場比賽超過一半的時間都得耗費在這上面，光腦前的人換了又換，輸入字符的“噠噠”聲不絕於耳。
季麒景和封瑾瑜完成第一階段的工作時，喻文彬和唐元那邊也剛好完成了他們的部分，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拖著椅子匯聚在一起。
“還剩一個半小時。”封瑾瑜看了眼時間，然後有條不紊地組織起自己的隊員。“喻文彬，半個小時內構建防禦程序，能做到嗎？”
喻文彬沈吟了兩秒，“時間很緊，我盡力。”
“半個小時內如果做不完，直接放棄這一部分。”
說完這句話，封瑾瑜扭頭看向下一個成員：“唐元。”
被點到名字，唐元下意識坐直身體，“在。”
“你和我一起，把目前寫好的各個模塊串起來。”
“好。”唐元點點頭表示了解。
“季麒景，你……”只剩最後一個人了，封瑾瑜轉頭便對上了季麒景的視線，他剛說了幾個字，大腦卻突然有些發暈，後面的話頓時卡在了嘴邊。
“封瑾瑜？”季麒景等了兩秒沒等來下文，有些疑惑地喊了他一聲，封瑾瑜回過神來用力眨了眨眼，“哦，你……你負責寫測試代碼。”
這是之前商量好的方案之一，如果完成基礎架構後還有一定時間，就由喻文彬嘗試加入防禦程序，其餘成員繼續完善主體程序。而由季麒景負責寫測試代碼，主要是考慮到他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他總能從各種匪夷所思的角度找到程序裏的bug，因為這項技能，他之前還總是被游戲公司選中當內測玩家。
因為是準備好的方案，大家都沒有什麽異議，但封瑾瑜的異常讓季麒景有些在意，“你剛才怎麽了？”
眩暈只在一瞬間，剛才的不適轉眼就消失不見，封瑾瑜不想讓這點事耽誤他們的比賽時間，便隨口糊弄了過去：“沒什麽，可能是盯著屏幕太久了，眼睛有點花。”
聽他這麽說，唐元立刻接過了話頭，“那一會兒我先上機，你先坐著休息會兒。”
“現在在比賽。”封瑾瑜笑著搖了搖頭，“我可以坐著看看題，休息還是等比賽結束再說吧。”
隊長已經發話，大家也就不再追問，成員們各自就位準備自己的部分，隊伍再次高效運轉了起來。
比賽進行到這裏，最枯燥、同時也是最簡單的搭建部分已經完成，剩下的都是需要高精度計算與思考的內容，隊員們不敢大意，都全神貫註地投入到比賽當中。半個小時後，喻文彬卡著最後一分鐘完成了防禦程序的編寫，季麒景接替他上了二號機，開始將測試代碼寫入光腦。
等他把代碼寫完，封瑾瑜和唐元也已經串好了整個程序，季麒景將測試代碼放到主程序裏一跑，屏幕上頓時開始報錯。
所有人都嘆了一口氣。
雖說他們都知道寫程序不可能一遍過，但開出bug之前，他們還是會抱有微小的希望。
“沒辦法了，修吧。”封瑾瑜無奈地將唐元和喻文彬召集過來一起修bug，至於季麒景——
“二號機交給你，你繼續開bug。”
明確分工之下，隊伍運轉效率極高，場外的觀眾很快便發現，CM的成員們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區域。
這一頭，一個人放飛自我“折磨”程序，那一頭，三個人絞盡腦汁修覆漏洞。他們甚至形成了一條規範合理的流水線：季麒景生產bug，封瑾瑜提煉問題，唐元尋找解法，喻文彬著手修覆。
倚仗著四人的默契配合，問題一個一個地被解決，季麒景發現bug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甚至五六分鐘都找不出新的問題。
“我想不出來了，換人。”他果斷下機，與其他隊員交換了位置。
每個成員的思維不一樣，不同的思考角度之下，自然會發現新的問題。不過季麒景已經排出了絕大部分漏洞，剩下的成員只找出了零零散散的幾個小問題，在大家的通力合作之下，他們在規定時間之內最大限度地完善了自己的程序。
倒計時結束那一刻，操作面板立刻被鎖定，敲打屏幕的手指終於停了下來，場館內的觀眾也開始鼓掌歡呼。
已完成的文件被系統自動同步到評委的光腦上，幾個小時沒離開過座位的參賽成員們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休息一會兒之後，工作人員便將他們帶到了等候區，等待最終結果的公布。
因為第一輪不分勝負，只看程序能不能正常運行，成員之間的氛圍並不緊張，不同隊伍之間甚至還能說笑著聊聊天。Zero與CM算是一路走過來的老對手了，一見面就毫不客氣地開始互嗆，“呦，這不是猴隊嗎，比賽這麽久餓了吧，要不要來根香蕉？”
自從兩隊熟悉了之後，Zero的隊員就老抓著他們隊名裏的“Monkey”這個詞來調侃，CM的幾人都習慣了，季麒景瞇眼一笑，張嘴就懟了回去：“哎呀，原來是鴨蛋隊啊，難為你們關心我們了，不過我們來之前吃得很飽，現在還不餓呢。”
Zero的隊名翻譯過來是“零”，既代表二進制中的“0”，也與自家學校的“淩”字同音。季麒景抓住了他們隊名中“0”的這個含義，在被稱作“猴隊”之後，反手就還給對方一個“鴨蛋隊”的外號。
兩人正鬧著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噗嗤”一聲笑，季麒景扭頭一看，白狼隊裏的一個男生正樂不可支地看著他們，“你們哪來的這麽多奇奇怪怪的外號啊？”
“羨慕啊？要不我給你們也取一個？”季麒景笑嘻嘻地看向對方，目光從幾位隊員身上一掃，心裏就有了主意。“‘汪汪隊’怎麽樣？”
白狼隊的隊員都是陽光開朗的大男孩，聽到季麒景給他們起的外號，幾人瞬間笑出了聲，其中一個男生還頗為認真地對他們眨了眨眼：“汪。”
這回連最嚴肅正經的博海隊隊員都笑了。
這一笑讓季麒景也註意到了他們，雖然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但季麒景一點也不怕生，“博海的哥哥姐姐要不要也來個外號呀？我起外號很有一手的哦。”
跟他們隊的風格一樣，博海隊隊員的性格相對穩健內斂，但既然已經被cue到，他們也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好啊，那就麻煩弟弟你啦。”
季麒景看了看博海的人員配置，腦子裏就出現了大概的想法，他眼珠一轉、雙手一拍：“我知道了，不如就叫‘貝殼隊’吧！”
“博海隊有最強的防禦，貝殼也有最硬的外殼，而且貝殼生於大海，和海臨也很搭！”
說到這裏，季麒景看向了對方隊伍中唯一的一個Omega，“還有一點——這位漂亮的Omega姐姐，你一定就是貝殼裏那顆最美麗的珍珠！”
對面的Omega被誇得心花怒放，顯然是對這話非常受用，喻文彬在一旁看得嘆為觀止，“你什麽時候這麽會說話了？”
“什麽話？我一直這麽會說話的好吧。”季麒景轉頭就去找唐元，“是吧？光腦系最可愛的O？”
唐元作勢要yue：“嘔。”
一群人熱熱鬧鬧地鬧了一陣，直到工作人員來通知他們上臺，亂成一團的隊員們各自歸隊，陸陸續續回到了賽場。
封瑾瑜走在隊伍最後，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季麒景一把抓住他將他推到最前面，“幹什麽呢隊長，你走前面。”
被拉住的手腕傳來溫熱的觸感，封瑾瑜低頭一笑，反手拉住了季麒景剛想松開的手。
“怎麽？”季麒景有些意外。
“防止某只小猴子亂跑。”封瑾瑜說。
他們身後，喻文彬的老同學、如今Zero的新人隊員方澤湊到了他的身邊，“這就是你們隊的人不餓的原因嗎？”
喻文彬輕笑著看了他一眼，“看來你也吃的挺飽。”
一語雙關。
方澤品了半天才品出來他的意思，頓時有些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喻文彬，你居然會開玩笑了？”
喻文彬不置可否。
他看向CM的隊員，心情頗好地揚了揚嘴角。
“沒辦法，近墨者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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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OP的賽場向來安靜，只有光幕上不斷躍動著的字符彰顯著比賽的激烈。C組拿到的題目不是市面上常見的任何程序，而是目前還沒有普及於世的，編譯難度極大的新概念程序。
由於概念小眾，在此之前他們對這方面的了解並不算深入，因此在程序設計上，CM的幾人可謂是絞盡腦汁。
這款程序主打什麽方面的效用？如何組織這項程序？程序中的各項數據如何表示？又該用何種方式處理數據？
編譯還沒開始，設計程序就已經花費了他們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而在“設計”這一環節完成後，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把設計的程序翻譯為光腦語言是一件極其耗費精力的事情，一串串字符從操作屏下流淌而出，編輯器的頁面瞬間便被代碼鋪滿。
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季麒景的手指幾乎在操作屏上舞出了花，他機械性地將代碼寫入面前的編輯器，耳邊卻忽然響起一道冷靜的聲音：“等等。”
一轉眼，封瑾瑜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屏幕，手指在其中一段代碼上點了點，“這裏需要優化。”
這個輪次內，選手的可用光腦只有兩臺，如何分配這兩臺光腦便成了隊員們需要斟酌的事項。有些隊伍由主代碼手掌機，其餘隊員從旁輔助；也有的隊伍每人負責一個板塊，有把握者輪流上機。
CM則不同，他們是新人，從穩定性上來說不如其他老牌隊伍，他們的實力也並不能支撐自己獨立解決覆雜問題，於是在老師的建議下，他們采取的是最為穩妥的分配方式：兩兩一組，結對編程。
這種方式有利也有弊。兩人共同研究一個問題能夠極大程度地提高準確率，但與此同時，也不可避免地會損失一些思考其他問題的時間。
不過對於新人隊伍來說，程序出彩不是最重要的，不出錯才是他們首要的追求。
“改好了，你看看。”季麒景鍵入最後一個字符，他搬著椅子往旁邊挪了挪，讓封瑾瑜坐到光腦的正前方。
封瑾瑜瀏覽著面前的代碼，確認無誤後，他伸手捏了捏季麒景的後頸：“辛苦了，接下來換我。”
搭建程序的過程極為枯燥，又最需要構築者精力集中，一場比賽超過一半的時間都得耗費在這上面，光腦前的人換了又換，輸入字符的“噠噠”聲不絕於耳。
季麒景和封瑾瑜完成第一階段的工作時，喻文彬和唐元那邊也剛好完成了他們的部分，四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拖著椅子匯聚在一起。
“還剩一個半小時。”封瑾瑜看了眼時間，然後有條不紊地組織起自己的隊員。“喻文彬，半個小時內構建防禦程序，能做到嗎？”
喻文彬沈吟了兩秒，“時間很緊，我盡力。”
“半個小時內如果做不完，直接放棄這一部分。”
說完這句話，封瑾瑜扭頭看向下一個成員：“唐元。”
被點到名字，唐元下意識坐直身體，“在。”
“你和我一起，把目前寫好的各個模塊串起來。”
“好。”唐元點點頭表示了解。
“季麒景，你……”只剩最後一個人了，封瑾瑜轉頭便對上了季麒景的視線，他剛說了幾個字，大腦卻突然有些發暈，後面的話頓時卡在了嘴邊。
“封瑾瑜？”季麒景等了兩秒沒等來下文，有些疑惑地喊了他一聲，封瑾瑜回過神來用力眨了眨眼，“哦，你……你負責寫測試代碼。”
這是之前商量好的方案之一，如果完成基礎架構後還有一定時間，就由喻文彬嘗試加入防禦程序，其餘成員繼續完善主體程序。而由季麒景負責寫測試代碼，主要是考慮到他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他總能從各種匪夷所思的角度找到程序裏的bug，因為這項技能，他之前還總是被游戲公司選中當內測玩家。
因為是準備好的方案，大家都沒有什麽異議，但封瑾瑜的異常讓季麒景有些在意，“你剛才怎麽了？”
眩暈只在一瞬間，剛才的不適轉眼就消失不見，封瑾瑜不想讓這點事耽誤他們的比賽時間，便隨口糊弄了過去：“沒什麽，可能是盯著屏幕太久了，眼睛有點花。”
聽他這麽說，唐元立刻接過了話頭，“那一會兒我先上機，你先坐著休息會兒。”
“現在在比賽。”封瑾瑜笑著搖了搖頭，“我可以坐著看看題，休息還是等比賽結束再說吧。”
隊長已經發話，大家也就不再追問，成員們各自就位準備自己的部分，隊伍再次高效運轉了起來。
比賽進行到這裏，最枯燥、同時也是最簡單的搭建部分已經完成，剩下的都是需要高精度計算與思考的內容，隊員們不敢大意，都全神貫註地投入到比賽當中。半個小時後，喻文彬卡著最後一分鐘完成了防禦程序的編寫，季麒景接替他上了二號機，開始將測試代碼寫入光腦。
等他把代碼寫完，封瑾瑜和唐元也已經串好了整個程序，季麒景將測試代碼放到主程序裏一跑，屏幕上頓時開始報錯。
所有人都嘆了一口氣。
雖說他們都知道寫程序不可能一遍過，但開出bug之前，他們還是會抱有微小的希望。
“沒辦法了，修吧。”封瑾瑜無奈地將唐元和喻文彬召集過來一起修bug，至於季麒景——
“二號機交給你，你繼續開bug。”
明確分工之下，隊伍運轉效率極高，場外的觀眾很快便發現，CM的成員們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個區域。
這一頭，一個人放飛自我“折磨”程序，那一頭，三個人絞盡腦汁修覆漏洞。他們甚至形成了一條規範合理的流水線：季麒景生產bug，封瑾瑜提煉問題，唐元尋找解法，喻文彬著手修覆。
倚仗著四人的默契配合，問題一個一個地被解決，季麒景發現bug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甚至五六分鐘都找不出新的問題。
“我想不出來了，換人。”他果斷下機，與其他隊員交換了位置。
每個成員的思維不一樣，不同的思考角度之下，自然會發現新的問題。不過季麒景已經排出了絕大部分漏洞，剩下的成員只找出了零零散散的幾個小問題，在大家的通力合作之下，他們在規定時間之內最大限度地完善了自己的程序。
倒計時結束那一刻，操作面板立刻被鎖定，敲打屏幕的手指終於停了下來，場館內的觀眾也開始鼓掌歡呼。
已完成的文件被系統自動同步到評委的光腦上，幾個小時沒離開過座位的參賽成員們也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休息一會兒之後，工作人員便將他們帶到了等候區，等待最終結果的公布。
因為第一輪不分勝負，只看程序能不能正常運行，成員之間的氛圍並不緊張，不同隊伍之間甚至還能說笑著聊聊天。Zero與CM算是一路走過來的老對手了，一見面就毫不客氣地開始互嗆，“呦，這不是猴隊嗎，比賽這麽久餓了吧，要不要來根香蕉？”
自從兩隊熟悉了之後，Zero的隊員就老抓著他們隊名裏的“Monkey”這個詞來調侃，CM的幾人都習慣了，季麒景瞇眼一笑，張嘴就懟了回去：“哎呀，原來是鴨蛋隊啊，難為你們關心我們了，不過我們來之前吃得很飽，現在還不餓呢。”
Zero的隊名翻譯過來是“零”，既代表二進制中的“0”，也與自家學校的“淩”字同音。季麒景抓住了他們隊名中“0”的這個含義，在被稱作“猴隊”之後，反手就還給對方一個“鴨蛋隊”的外號。
兩人正鬧著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噗嗤”一聲笑，季麒景扭頭一看，白狼隊裏的一個男生正樂不可支地看著他們，“你們哪來的這麽多奇奇怪怪的外號啊？”
“羨慕啊？要不我給你們也取一個？”季麒景笑嘻嘻地看向對方，目光從幾位隊員身上一掃，心裏就有了主意。“‘汪汪隊’怎麽樣？”
白狼隊的隊員都是陽光開朗的大男孩，聽到季麒景給他們起的外號，幾人瞬間笑出了聲，其中一個男生還頗為認真地對他們眨了眨眼：“汪。”
這回連最嚴肅正經的博海隊隊員都笑了。
這一笑讓季麒景也註意到了他們，雖然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但季麒景一點也不怕生，“博海的哥哥姐姐要不要也來個外號呀？我起外號很有一手的哦。”
跟他們隊的風格一樣，博海隊隊員的性格相對穩健內斂，但既然已經被cue到，他們也不是開不起玩笑的人，“好啊，那就麻煩弟弟你啦。”
季麒景看了看博海的人員配置，腦子裏就出現了大概的想法，他眼珠一轉、雙手一拍：“我知道了，不如就叫‘貝殼隊’吧！”
“博海隊有最強的防禦，貝殼也有最硬的外殼，而且貝殼生於大海，和海臨也很搭！”
說到這裏，季麒景看向了對方隊伍中唯一的一個Omega，“還有一點——這位漂亮的Omega姐姐，你一定就是貝殼裏那顆最美麗的珍珠！”
對面的Omega被誇得心花怒放，顯然是對這話非常受用，喻文彬在一旁看得嘆為觀止，“你什麽時候這麽會說話了？”
“什麽話？我一直這麽會說話的好吧。”季麒景轉頭就去找唐元，“是吧？光腦系最可愛的O？”
唐元作勢要yue：“嘔。”
一群人熱熱鬧鬧地鬧了一陣，直到工作人員來通知他們上臺，亂成一團的隊員們各自歸隊，陸陸續續回到了賽場。
封瑾瑜走在隊伍最後，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季麒景一把抓住他將他推到最前面，“幹什麽呢隊長，你走前面。”
被拉住的手腕傳來溫熱的觸感，封瑾瑜低頭一笑，反手拉住了季麒景剛想松開的手。
“怎麽？”季麒景有些意外。
“防止某只小猴子亂跑。”封瑾瑜說。
他們身後，喻文彬的老同學、如今Zero的新人隊員方澤湊到了他的身邊，“這就是你們隊的人不餓的原因嗎？”
喻文彬輕笑著看了他一眼，“看來你也吃的挺飽。”
一語雙關。
方澤品了半天才品出來他的意思，頓時有些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喻文彬，你居然會開玩笑了？”
喻文彬不置可否。
他看向CM的隊員，心情頗好地揚了揚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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