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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如果有以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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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如果有以後(一)

很快的期中考試就結束了,林銘在走廊上看到柳祁飛,立刻沖上前去攬住他的肩:「祁飛,考的如何啊~」柳祁飛:「還行吧,不是哥你這樣壓我很難受的」

林銘將手收回:「抱歉抱歉,是說老師的考試聽說不難啊」柳祁飛:「哪個老師?」林銘:「當然是裴老師的啊」

柳祁飛:「嗯一般般,還是有人沒過啦」林銘:「這麽刺激?!當場公布成績的?」

柳祁飛:「就是這麽刺激,那你呢又考的怎麽樣?」林銘:「哼哼,當然全過啊,開玩笑我可是裴聞青研究室唯二的研究生之一呢」

柳祁飛:「你少拿著老師的名號亂炫耀了,到時候我直接讓老師把你從研究室踢出去」

林銘:「好好好,不鬧了去吃飯吧」柳祁飛:「嗯,都快餓死了,要去吃什麽啊?」

林銘:「嗯火鍋、拉面、麻辣燙、燒烤,想想都饞死了」

柳祁飛:「開玩笑你當你大胃王啊,什麽都想吃」林銘:「嘿嘿,先出去再說嘛」

璃滄大學校長室,陳添:「聞青啊,真的不在考慮考慮嗎?」裴聞青:「校長,這兩封信麻煩您在他們畢業時轉交給他們」陳添:「你要不等到他們畢業再走吧」

裴聞青搖了搖頭,陳添嘆了口氣將裴聞青放在桌上的東西,收進抽屜:「既然你已經做好選擇了,那我也不強求你留下了,是說你走了之後,他們兩個要去哪個研究室有安排好了嗎?」裴聞青:「都談完了,我相信他們沒有我也一樣,在未來都會成為出色的律師的」

陳添:「不,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真的不去和他們道別嗎?」裴聞青:「有些告別不如不說好」

陳添:「好吧,希望你的學生在未來能和你一樣成為出色校友」

裴聞青:「他們會的,先走了」陳添:「嗯」

期中結束後,林銘和柳祁飛照著自己的研究計劃在走,裴聞青則是在他們開模擬法庭之後,進行一連串的檢討和改進,很快的兩人的勝訴率都增長了不少,柳祁飛已經上升到59%,林銘則是來到52%。

裴聞青推開研究室的門,看向兩人平時的座位,走上前去輕撫過桌面,接著走向自己辦公桌,放下背包、打開計算機、拿起桌上放置的文件,為兩位研究生進行最後收尾工作。

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接起電話:「餵」電話另一端:「你的時限就剩最後兩周,別忘了」裴聞青:「知道了,爸」裴父:「知道就好,聽說你又重蹈覆徹了?」裴聞青:「嗯,放不下的終是放不下,您再怎麽逼迫我,我都不會妥協了」裴父:「隨便你,你十天之內不回來,我會派人去抓你回來的」裴聞青:「嗯」

掛斷電話,向後一躺靠在椅背上,眼角餘光瞥見他的名字,想起過去的一幕幕,還是沒忍住拿起電話打了過去,耳邊響起熟悉的聲音,目光逐漸變得溫柔,柳祁飛:「餵老師,有事嗎?」裴聞青:「能過來學校一趟嗎?有東西要交給你」柳祁飛:「啊好,我等一下就過去」

裴聞青露出滿意的笑容:「慢慢來,我等你」兩人結束通話後,裴聞青心情愉悅的接續完成手邊工作,期待著柳祁飛的到來。

鄰近中午十二點,柳祁飛才到研究室門口,敲了敲門才進到研究室裏,裴聞青正靠在椅子上閉眼休息著,柳祁飛將背包放下,才走到他辦公桌前,輕聲呼喚:「老師?」

裴聞青緩緩睜開眼,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人:「來了」柳祁飛:「嗯,您是要拿什麽東西給我?」

裴聞青從抽屜第二層抽出兩個信封,放到柳祁飛面前,柳祁飛:「這是?」

裴聞青:「推薦信,我跟孟老師說過了,下學期我休假,所以你們去孟老師的研究室待一下」

柳祁飛:「知道了,還有其他事情嗎?」

裴聞青:「嗯午餐還沒吃」柳祁飛:「那我去幫您買,您要吃什麽?」

裴聞青雙手交叉撐著頭,眼神真摯的看著柳祁飛:「吃你,可好?」柳祁飛:「我這」

裴聞青:「開個玩笑,我現在要出去吃,你來嗎?」柳祁飛:「我收個東西」

柳祁飛轉身將兩封信放入自己的背包裏,裴聞青看到他將東西收好之後,左手輕扶上他的頭,隨即吻了上去,一步步讓柳祁飛靠上身後桌子,抱起他放在桌上,輕點、吻上、深入似乎渴望在他身上找尋到什麽,傳入耳中的呼吸聲越漸沈重,良久才松開他的唇。

祁飛呆楞楞的看著裴聞青:「老師午餐」

裴聞青:「不急,先讓我吃了你」柳祁飛:「可是您剛才」

裴聞青:「我不能兩個都吃嗎?」柳祁飛:「會會讓別人聽到的」裴聞青:「嘖真麻煩」

轉身走向研究室門口,鎖上門向回走去,拉上柳祁飛的手走進他辦公桌後的房間內,喀噠一聲鎖上門。

柳祁飛看著陌生的環境,完全沒有想過在這間研究室內還有這個小房間,這裏的架上擺滿了法律相關書籍,和案件資料夾,回過頭來發現裴聞青已經站在身後。

柳祁飛:「這裏」裴聞青:「隔音好、有毛玻璃、沒開燈、鎖門了,這樣可以了吧」柳祁飛:「啊」

裴聞青一把摟住他的腰:「眼鏡」

柳祁飛伸手取下他的眼鏡,放在架子上,裴聞青微微一笑,唇瓣貼合在他唇上,微涼的舌滑入口中,在此刻不斷的攫取柳祁飛的氣息。

他那不安份的手已經推起柳祁飛的衣服,身體還是沒有習慣那種觸感,止不住抽動一下「有感覺了?」柳祁飛:「不不是」裴聞青:「那就是我還不夠努力了」

裴聞青將柳祁飛按倒在地,撩起他的上衣,隨即舔上他那鮮嫩欲滴的小櫻桃,柳祁飛攥緊裴聞青的衣服:「啊嗯」裴聞青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淺不一的痕跡,然後就被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斷了,咕咕~裴聞青看向紅透臉的柳祁飛,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柳祁飛:「您別別笑啊」裴聞青站起身整理一下剛被捏皺的衣服,隨後向柳祁飛伸出手:「起來吧,去吃飯」柳祁飛回握住裴聞青的手「好」裴聞青:「衣服整理好再出來」柳祁飛:「嗯好」

裴聞青一走出門,點亮手機熒幕,看著一連好幾的未接來電,走到離柳祁飛很遠的研究室門口,才將電話回撥,嘟嘟電話被接通了。

裴聞青:「裕有事?」裕:「嗯?聽你爸說你要回來了啊,打電話問問你」裴聞青:「嗯,快了」裕:「徹,回來之後記得要先來找我喔」裴聞青:「知道了」裕:「別再對我撒謊了,不然我會弄死你心愛的小兔子的」

裴聞青面色凝重起來:「我警告你,別碰他!」裕:「急什麽,你要是聽我說的去做,我自然不會管你要什麽,當然你爸會不會對你有什麽意見,這我就不知道啦」裴聞青:「嗯」裕:「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對我真冷淡」

裴聞青掛斷電話後,柳祁飛正好走到他身旁,一個回身緊緊的抱著柳祁飛,埋在他的頸間試圖撫平心中的疼痛。柳祁飛:「老師?」裴聞青:「讓我抱一下」

柳祁飛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過了好一陣子裴聞青才從他身上離開「走吧,吃飯去」

柳祁飛:「我拿一下錢,欸?忘記帶了」裴聞青:「別找了,我請你吧」柳祁飛:「那就麻煩您了」

裴聞青得到回應後,向外走去柳祁飛立刻跟上他的步伐,與他肩並肩的站在一起。

裴聞青所有課程罕見的提前一周考期末考試,對平常就有在準備的人或許是一種解脫,但對於那些總愛在考試前才做準備的就有點趕了。

在期末考試周,沒有人看見過裴聞青,就連柳祁飛和林銘也是一次都沒見過。

柳祁飛在猜是不是老師提前休假了,回家走到岔路口的時候,擡頭看向那間平時應該要有燈光的房間,一如這周還是沒有亮起,失落的回到了家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裴聞青對他已經比他想象的重要了。

柳祁飛回到家洗完澡,躺上床沈沈睡去。少年:「祁飛、祁飛」柳祁飛:「啊?」少年:「真是的,怎麽又在地上睡著了」柳祁飛揉了揉眼睛「熙徹哥哥……」裴熙徹:「怎麽了?我送你回去吧」柳祁飛伸出雙手:「要哥哥抱」

裴熙徹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柳祁飛從地上抱起:「好」柳祁飛:「哥哥,能不能不走?」

裴熙徹停下腳步,隨即繼續向前走:「哥哥答應你,一回來就找你好不好?」柳祁飛:「哥哥,以後要是認不出我了怎麽辦?那……那是不是就不要我了,嗚嗚哇!」

裴熙徹放下柳祁飛,輕揉著他的頭安撫他:「不哭啊,哥哥最喜歡你了,怎麽會認不出你」柳祁飛:「真的嗎?」裴熙徹:「真的,不然這個給你吧,要是認不出你還有這個能讓我認出你」

柳祁飛看著手上的金屬飾品,上面刻有天秤形狀的戒指,掛在一條純銀鍊子上,小手緊緊將它包裹著「我會好好保管,直到哥哥回來的」

裴熙徹:「好,走吧帶你回家」柳祁飛:「好!」

裴熙徹牽著柳祁飛的手,將他送回家去。次日清晨,柳祁飛哭著醒了過來,看向窗臺邊掛著的項鍊:「又是這個夢……熙徹哥哥……說好的會認出我呢……」

裴聞青剛下飛機,關閉飛航模式,電話立刻就打了進來,裴父:「在哪裏?」裴聞青:「剛下飛機,等行李」裴父:「等下直接去沈家,大家都在等你」裴聞青:「知道了」

沈家大門,裴聞青按響門鈴,管家打開門一看到裴聞青,立即招呼他進來,管家:「裴少,好久不見,我帶你進去吧」裴聞青:「有勞了」管家在前面帶路:「您還是這麽客氣,少爺一直都很想你呢」裴聞青:「嗯知道」

管家敲響書房的門:「老爺,裴少爺到了」沈父:「讓他進來吧」

裴聞青走進去,向沈當家行貴族禮,沈父:「起來吧」裴聞青:「是」

啪!裴父一耳光搧在裴聞青臉上:「舍得回來了,你知道你讓兩家人等多久嗎?怎麽?外面的人不如我們家裏人好?」

裴聞青:「是又如何,你管得著嗎?你就想掌控我的人生,在你的掌控下我還算個人嗎?」

裴父:「出去一趟翅膀硬了是吧,都敢頂嘴了?」沈父:「越承,可以了」裴越承:「這個逆子不管管,他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嗎?」沈父:「沒事,孩子嘛總是要讓他出去闖闖的」裴越承:「可是……」

沈儒裕:「哼哼,看看是誰回來了呀~喔?是我親愛的熙徹呢~想我了沒啊?徹」

裴聞青任由沈儒裕掛在自己身上:「裕,下來」沈儒裕:「唉,徹徹不愛我了,我好傷心啊」沈父:「儒裕,我是不是跟說過進來要先敲門!」沈儒裕:「嗯父親我錯了」沈父:「唉你帶熙徹出門逛逛吧,好久沒回來,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還有熙徹既然回來了,就可以換回名字了」

沈儒裕:「遵命!徹,走吧」裴聞青:「是」

裴越承:「旭,這麽放任他們沒關系嗎?」沈清旭:「沒事,玩夠了就會回來的,再說了當年的我們也是這樣吧」裴越承:「可是也該給他們找伴了吧」沈清旭:「哈哈哈,承,別急嘛年輕人嘛,總是要出去碰一碰壁,才知道家裏有多好」裴越承:「唉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沈清旭:「好了,要是沒什麽事就先回去休息吧」裴越承:「嗯,那就先行告退了」

沈儒裕在前面哼著歌,裴熙徹只是默默的跟在他後面,沈儒裕轉頭看向身後的人:「徹,想什麽呢?這麽出神我會嫉妒的」裴熙徹:「沒什麽」沈儒裕:「是不是在想你那只兔子,嗯早知道就一起接過來啦,這樣就能先玩玩,再還給你」

裴熙徹用力拍上他的背:「皮癢了是吧,我的東西你也敢動」沈儒裕:「哎呀開個玩笑,是說你爸知道你在外面養了只兔子,會不會找人埋了他啊?」裴熙徹:「誰要敢碰他,我第一個讓他進牢房」沈儒裕:「你連家人都不管啦?」裴熙徹:「以前那家店呢?」

沈儒裕小聲說著:「又轉移話題」裴熙徹:「裕,問你話呢」沈儒裕:「前面轉角第三間,話說你可真念舊,過去這麽多年了,你還是喜歡同一種口味」裴熙徹:「新的東西,可不比舊的好」沈儒裕:「也對呢~」兩人走進轉角朝目標店家走進去。

如同記憶般,這間店依舊充斥著濃濃的費洛蒙氣息,一進門就被站在吧臺前面的老板認出。

酒吧老板:「裴少!好久不見,呦沈少也來啦」裴熙徹:「嗯,有沒有新人?」酒吧老板:「多著呢,開個包廂?」沈儒裕:「開,叫六個人吧,酒的話就跟之前一樣」

酒吧老板好久沒有接到這麽大單了,開心的不得了,立刻拿出最大包廂的鑰匙遞給兩位:「先進去坐一下,我去找一些質量好的給你們」裴熙徹:「有勞了」

沈儒裕拿起鑰匙鉤上裴熙徹的肩:「謝謝老板~」

酒吧老板:「應該的、應該的」

兩人開了門,坐在沙發上聊著等老板安排好一切,沈儒裕:「我說咱倆這事,應該沒別人知道吧」

裴熙徹:「我爸知道,所以一直在找人和我結婚」沈儒裕:「哇這那我爸肯定也知道了,你說大家族不傳宗接代能行嗎?」裴熙徹:「誰知道呢,總之那不歸我管,你倒是要好好考慮,反正我家只是提供法律輔助,你家可是要保留財產的」沈儒裕:「所以你那只兔子也是搞法律的?」

一提到柳祁飛,裴熙徹嘴角不自覺上揚:「是啊,親自教的可乖了」沈儒裕:「各方面?我去你真有能力把直的搞彎你啊!」裴熙徹:「嗯?」沈儒裕:「算了算了,你體力那麽好,他跟得上嗎?」

裴熙徹:「你這是在打他的主意嗎?裕,可能我在電話裏沒跟你說清楚,你要碰他我會跟你杠到底」

沈儒裕:「開個玩笑嘛,要不是上次咳咳,我是不說了吧」

沈儒裕生怕再多說一些,可能他搞的人就不是這裏的,而是自己了,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為了自己那脆弱的幽穴著想,還是忍了下來。

畢竟操人這事他做過,可被別人操這事,他可是一點都不敢想,況且還是被最好的朋友,體力好到不行的那種,要嘛屁股開花,要嘛三天都起不了床,裴熙徹可從來沒在管別人的,只管自己今夜能不能爽到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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