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也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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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也是魔
“對……因為我的一些個人原因……”牧蕓低聲道，“我已經很幸運了，不僅父母維護我，小光她那時幫了我很多，後來也是因為她我才可以順利轉班。”
也沒再被人欺負下去。
陌斂光在當時的學校裏屬於非常特殊的存在，家底雄厚背景還硬，沒人能猜出她家是有多有錢。
誇張版（也有可能真實版）小道消息稱她家裏直接給學校捐過一整個新校區和兩棟新宿舍樓，所以學校裏沒人敢惹她，動她等於動了整個學校。
不過也因為這樣，在寒冬裏牧蕓被褥床鋪被丟出來鎖在門外，其他女生宿舍沒人敢收她的情況下，也就陌斂光敢出來把人帶回自己宿舍。
“我們宿舍有個空床位，也不會介意你是同性戀……或者說，不僅我們宿舍，我們班裏的人、老師，都不會介意，你可以考慮轉來我們班。”
既然陌斂光都這麽說，不轉留在這兒過年嗎？正好那時候爸爸媽媽已經知道牧蕓在學校裏被人欺負，跟班主任大吵一架後果斷給牧蕓辦理轉班。
或是沾了點陌斂光的光，或是宿舍裏大家確實很友好，當天整個宿舍的人都來幫牧蕓搬東西幫她轉班，風風光光接她走。
就這樣，牧蕓從六班轉到了陌斂光的二班。
牧蕓高中開局不好，但轉班後就逐漸安穩了起來，遇到了好的同學、朋友、班主任，甚至在班主任和英語老師的鼓勵下，她這麽一個沒什麽追求的人，都能考進今城外國語大學。
“諾諾，我有話要跟你說。”牧蕓深吸了一口氣。
早點跟安諾坦白也好，陳依凝這人始終是個定時炸彈一樣的東西，早點跟安諾坦白自己喜歡女生，應該……也是種不錯的選擇。
結果不過是有幾率被安諾厭惡、兩人沒法再做朋友而已……自己坦白好過從陳依凝那裏聽過來。
“我知道接下來說的話可能讓你有些不適……但是這一切你有知道的權利。”
“什麽？”見牧蕓那麽嚴肅正式，安諾也認真了起來。
“我……”牧蕓咬了咬牙，默念了一句長痛不如短痛，“實話跟你說吧！我是——”
“喲！二牛！”一個人突然拍了拍牧蕓的肩膀。
牧蕓本來就處於一個極度緊張的狀態，冷不丁被人這麽拍一下嚇得腿一軟跪在地上。
“？你幹啥呢？”陌斂光看著突然給安諾拜大年的牧蕓，“我有那麽嚇人嗎？”
“你們好呀~！”舒若璃從陌斂光身後跳出來，對二人揮揮手。
“是、是你們啊……”牧蕓看著二人的眼神有點死。
看來今天不僅不適合表白，也不適合坦白。
“好久不見。”安諾把牧蕓扶起來。
“媽咪好久不見！”舒若璃還惦記著安諾之前被人砍傷的事情，“你的傷好些了嗎？”
“已經好啦～謝謝關心～”
“媽咪？”
“是她們繪圈裏一種對原作者的稱呼。”陌斂光在旁邊解釋了一句，“你也知道安諾是鏡中人了吧？”
“知道，”牧蕓點點頭，“你們怎麽在這裏。”
“哥哥姐姐來度假，若璃最近也要采一些海邊的景，就一起來了。”陌斂光說道，“咱們晚上決定燒烤，一起來不？正好你生日。”
“我聽諾諾的。”牧蕓扭頭看看安諾，“姐姐想去嗎？”
“鐘姐回來了？”
“回了，上周就回來了。”
“那走吧。”安諾點點頭，“我有事情拜托她。”
-
陌斂光把兩人帶到一座半山私人別墅裏，進門是個修的有點古色古香的小院，開了條人工小河，也許因為別墅沒人常住，小河裏面也沒養東西，也沒流水，僅僅是鋪了一層層落葉在（應該是打掃時掃進來的），中間修了座橋讓行人通過。
進門後先是房子，房後才是大院子，那兒站著兩個男生和一個女生正研究著怎麽把燒烤架點起來，由於房子裏開著空調，落地窗關著，房外的人還不知道有人回來了，依舊專心致志研究著燒烤架。
客廳裏還坐著一個女生，正低著頭玩手機。
“回來啦。”沙發上的女人擡頭看了看幾人，她穿著一身黑，皮膚無比蒼白，把她唇上那豆沙色口紅硬生生趁出大紅色的效果，和這金碧輝煌的別墅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喲，諾諾，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你看起來好多了。”
姐妹，可你看起來不太好。
這種膚色真的是健康的嗎？
“姐，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安諾看起來跟那女人很熟。
“行，跟我來吧。”
那女人點點頭，把安諾帶進書房。
“我去整理一下今天拍的照片～”舒若璃跟二人打了聲招呼，也回房間去了。
牧蕓其實不太清楚陌斂光具體的家庭背景，隱約記得她家是重組家庭，有個哥哥和一個姐姐，而且哥姐倆都很是神秘，陌斂光人又低調，不怎麽透露過。
“哥！”陌斂光拉開院子的落地窗，沖外面喊，“我帶朋友回來咯，跟你說一聲。”
聽到聲音，院子裏的幾人一往這邊看過來，就把牧蕓給看懵了，總覺得自己出現了什麽幻覺。
“小光朋友？歡迎歡迎~”楚星顏擡頭溫柔笑笑，“廚房有吃的有喝的，餓了自己拿喲~”
“歡迎光臨——當自己家就行！”另一個e人一點的男生也熱情招呼。
“你好呀！”女生也揮揮手，問出比較關鍵的問題，“會起燒烤架嗎？”
“你們還沒研究出來呢？”
“沒有，之前明明看爸爸很容易就起起來了。”
“沒事，諾諾來了，等會兒讓她來吧。”
“我諾！”女生眼睛刷一下亮了，從板凳上跳起來，“哪呢？我好久沒見她啦！”
“書房，跟姐姐一起。”
“寶貝兒～～～～！”女生一卷風一樣卷走了。
“諾諾還會起燒烤架呢……？”
“你老婆會的可多了。”陌斂光調侃，“她其實不太愛麻煩別人，比起等別人來幫她，她一般選擇自己解決問題，所以不知不覺點亮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技能。”
“哦，忘了介紹，和安諾在一起的是我姐，鐘緣。”陌斂光簡單給牧蕓介紹，“剛跑出去的是我哥發小，穆司司，那邊發小二號趙鈺戈，還有我哥楚星顏。”
楚星顏不必說，顧皓煬天天掛在嘴邊拍不到的偶像、前些日子還拿了小金人的影帝；國際超模穆司司，牧蕓剛開始看英文報紙時是從娛樂版開始看起，有時會看見穆司司出現在那一塊所以臉熟，名字熟；趙鈺戈牧蕓不怎麽關註，依稀記得好像是個海外發展的歌手，也不是什麽小人物。
牧蕓：……
她終於知道陌斂光“背景硬”這個含金量了。
先不說家裏做什麽，凈是看見的這三位隨便拉一個出來都不是好惹的。
“不是，你哥是楚星顏？”
“他是我哥很久了啊。”陌斂光算了算，“都當我哥十幾年了。”
牧蕓：……信息量太大一時半會兒接收不過來。
這就是傳說中越有錢越有地位的人越低調嗎？
既然安諾會起燒烤架，剩下兩人也不研究了，進屋招待客人準備食材。
“可是你們三兄妹不是一個姓吧……”好像只有陌斂光和她爸爸是一個姓。
“若璃不也姓‘舒’麽。”陌斂光給牧蕓到了杯茶，“除了我和我哥，姐姐和若璃來我們家的方式差不多……咱家的比較覆雜，要說起來一周說不完，先別管我了，你剛剛是不是準備跟安諾表白？”
牧蕓差點被茶水嗆到。
“你怎麽知道？！”
“不是我發現的，是若璃的猜測。”
回別墅的路上，舒若璃輕輕拉了拉陌斂光的食指，這是她和陌斂光之間的一個小暗號，意思是她有悄悄話要跟陌斂光說。
陌斂光接收到信號，便彎腰低下頭，好讓舒若璃方便咬耳朵。
“我們是不是打擾到她們了？”也許以前生存環境的原因，舒若璃很是會察言觀色識氣氛，“感覺我們來之前，小蕓好像在表白……”
“表白說不上，是想跟她坦白我喜歡女生……好吧，早上也表白過，但是失敗了……”牧蕓攬過旁邊一個抱枕。
“安諾拒絕你了？”
“沒有，她睡著了。”牧蕓眼神死了死，“真睡著了。”
“那看來你不應該選今天。”
“主要是，”牧蕓爬起來，湊到陌斂光身邊，低聲道，“我今天看見陳某了。”
陳某是牧蕓跟陳依凝鬧掰後對她的一個稱呼，陌斂光知道。
“我怕她跟安諾說了什麽，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就想幹脆跟安諾坦白我喜歡女生這件事。”
“嗯……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我覺得以安諾的性格——”
陌斂光還沒說完，安諾幾人就從書房裏出來了，穆司司推著安諾蹦蹦跳跳跑去院子裏起燒烤架。
路過牧蕓前，安諾往牧蕓這邊看了看。
“司司姐，能不能來幫我給若璃挑幾套搭配的衣服？”陌斂光突然話風一轉，舒若璃正好下樓，站在樓梯口緩緩冒了個問號。
“若璃想拍幾張海邊的照片，我審美沒你好，正好你在，幫個忙。”
僅僅過來采海景並不打算給自己拍照的舒若璃：？
不過舒若璃還是很配合點點頭，“麻煩司司姐了！”
穆司司又不傻，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那麽多年，這幾句話一聽就在支開她。
行行，支開就支開吧，穆司司跟安諾打了聲招呼又給了個飛吻，扭頭沖舒若璃喊著“小甜心我來啦！”並且把人拐上了樓。
陌斂光：……
茶杯一放，她也跟了上去。
楚星顏在廚房裏準備食材，那鬼裏鬼氣的鐘緣也飄了過去幫忙，趙鈺戈雖然啥也沒幹，但坐在吧臺上跟兩人嘮嗑，客廳裏一時間只剩下牧蕓一人。
她果斷向同樣是一個人的安諾走過去。
見她過來，安諾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遞給她。
“不不，你不用給我錢！”
以為是生日紅包，牧蕓連忙擺擺手——安諾在她生日上已經花得夠多錢了。
“不是生日紅包，是護身符。”安諾想了想，生日紅包也沒錯。
畢竟鐘小姐一個符還挺貴的，只是二人是朋友，能收友情價。
“護身符？”
“嗯，驅邪保平安的，挺管用。”安諾說道，“中午看你做噩夢，接下來就都有點悶悶不樂，應該可以幫到你。”
——心魔也是魔，到頭來還是得她自己解決。
鐘小姐聽了安諾的描述淡淡說了句。
心魔？
“牧牧，”安諾看向牧蕓，“你在甜品店那會兒想說什麽？”
“啊……我是想說……”
接二連三被人或事打斷，牧蕓不迷信也有點迷信今天不宜告白和坦白了。
“咱們家的洗衣液用完了，得找時間買了。”
“那回家的時候去超市買一下吧。”安諾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現在家務牧蕓全包，確實是她比較了解什麽缺什麽不缺。
“不對吧，這並不是什麽讓我‘不適’的話題啊。”兩秒鐘後，安諾毫不留情戳穿，“你想說的應該不是這個。”
安諾說這句話時正好拿了個噴火槍，“你本來想說什麽？”
安諾的聲音依舊是柔柔的，可也許是牧蕓目睹過安諾的戰鬥力，看見對方都拿起“武器”了，差點沒給她跪下。
一條星座信息不合時宜地浮現在牧蕓腦海——“摩羯座最討厭被欺騙”。
草！
所以安諾是因為自己剛剛騙了她而生氣嗎？
果然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喜歡女生，現在等著自己坦白嗎？
“那、那個！諾諾！我——”
“牧牧，”安諾看牧蕓這一天支支吾吾慌裏慌張的，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你是想退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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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斂光在當時的學校裏屬於非常特殊的存在，家底雄厚背景還硬，沒人能猜出她家是有多有錢。
誇張版（也有可能真實版）小道消息稱她家裏直接給學校捐過一整個新校區和兩棟新宿舍樓，所以學校裏沒人敢惹她，動她等於動了整個學校。
不過也因為這樣，在寒冬裏牧蕓被褥床鋪被丟出來鎖在門外，其他女生宿舍沒人敢收她的情況下，也就陌斂光敢出來把人帶回自己宿舍。
“我們宿舍有個空床位，也不會介意你是同性戀……或者說，不僅我們宿舍，我們班裏的人、老師，都不會介意，你可以考慮轉來我們班。”
既然陌斂光都這麽說，不轉留在這兒過年嗎？正好那時候爸爸媽媽已經知道牧蕓在學校裏被人欺負，跟班主任大吵一架後果斷給牧蕓辦理轉班。
或是沾了點陌斂光的光，或是宿舍裏大家確實很友好，當天整個宿舍的人都來幫牧蕓搬東西幫她轉班，風風光光接她走。
就這樣，牧蕓從六班轉到了陌斂光的二班。
牧蕓高中開局不好，但轉班後就逐漸安穩了起來，遇到了好的同學、朋友、班主任，甚至在班主任和英語老師的鼓勵下，她這麽一個沒什麽追求的人，都能考進今城外國語大學。
“諾諾，我有話要跟你說。”牧蕓深吸了一口氣。
早點跟安諾坦白也好，陳依凝這人始終是個定時炸彈一樣的東西，早點跟安諾坦白自己喜歡女生，應該……也是種不錯的選擇。
結果不過是有幾率被安諾厭惡、兩人沒法再做朋友而已……自己坦白好過從陳依凝那裏聽過來。
“我知道接下來說的話可能讓你有些不適……但是這一切你有知道的權利。”
“什麽？”見牧蕓那麽嚴肅正式，安諾也認真了起來。
“我……”牧蕓咬了咬牙，默念了一句長痛不如短痛，“實話跟你說吧！我是——”
“喲！二牛！”一個人突然拍了拍牧蕓的肩膀。
牧蕓本來就處於一個極度緊張的狀態，冷不丁被人這麽拍一下嚇得腿一軟跪在地上。
“？你幹啥呢？”陌斂光看著突然給安諾拜大年的牧蕓，“我有那麽嚇人嗎？”
“你們好呀~！”舒若璃從陌斂光身後跳出來，對二人揮揮手。
“是、是你們啊……”牧蕓看著二人的眼神有點死。
看來今天不僅不適合表白，也不適合坦白。
“好久不見。”安諾把牧蕓扶起來。
“媽咪好久不見！”舒若璃還惦記著安諾之前被人砍傷的事情，“你的傷好些了嗎？”
“已經好啦～謝謝關心～”
“媽咪？”
“是她們繪圈裏一種對原作者的稱呼。”陌斂光在旁邊解釋了一句，“你也知道安諾是鏡中人了吧？”
“知道，”牧蕓點點頭，“你們怎麽在這裏。”
“哥哥姐姐來度假，若璃最近也要采一些海邊的景，就一起來了。”陌斂光說道，“咱們晚上決定燒烤，一起來不？正好你生日。”
“我聽諾諾的。”牧蕓扭頭看看安諾，“姐姐想去嗎？”
“鐘姐回來了？”
“回了，上周就回來了。”
“那走吧。”安諾點點頭，“我有事情拜托她。”
-
陌斂光把兩人帶到一座半山私人別墅裏，進門是個修的有點古色古香的小院，開了條人工小河，也許因為別墅沒人常住，小河裏面也沒養東西，也沒流水，僅僅是鋪了一層層落葉在（應該是打掃時掃進來的），中間修了座橋讓行人通過。
進門後先是房子，房後才是大院子，那兒站著兩個男生和一個女生正研究著怎麽把燒烤架點起來，由於房子裏開著空調，落地窗關著，房外的人還不知道有人回來了，依舊專心致志研究著燒烤架。
客廳裏還坐著一個女生，正低著頭玩手機。
“回來啦。”沙發上的女人擡頭看了看幾人，她穿著一身黑，皮膚無比蒼白，把她唇上那豆沙色口紅硬生生趁出大紅色的效果，和這金碧輝煌的別墅顯得有點格格不入，“喲，諾諾，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你看起來好多了。”
姐妹，可你看起來不太好。
這種膚色真的是健康的嗎？
“姐，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安諾看起來跟那女人很熟。
“行，跟我來吧。”
那女人點點頭，把安諾帶進書房。
“我去整理一下今天拍的照片～”舒若璃跟二人打了聲招呼，也回房間去了。
牧蕓其實不太清楚陌斂光具體的家庭背景，隱約記得她家是重組家庭，有個哥哥和一個姐姐，而且哥姐倆都很是神秘，陌斂光人又低調，不怎麽透露過。
“哥！”陌斂光拉開院子的落地窗，沖外面喊，“我帶朋友回來咯，跟你說一聲。”
聽到聲音，院子裏的幾人一往這邊看過來，就把牧蕓給看懵了，總覺得自己出現了什麽幻覺。
“小光朋友？歡迎歡迎~”楚星顏擡頭溫柔笑笑，“廚房有吃的有喝的，餓了自己拿喲~”
“歡迎光臨——當自己家就行！”另一個e人一點的男生也熱情招呼。
“你好呀！”女生也揮揮手，問出比較關鍵的問題，“會起燒烤架嗎？”
“你們還沒研究出來呢？”
“沒有，之前明明看爸爸很容易就起起來了。”
“沒事，諾諾來了，等會兒讓她來吧。”
“我諾！”女生眼睛刷一下亮了，從板凳上跳起來，“哪呢？我好久沒見她啦！”
“書房，跟姐姐一起。”
“寶貝兒～～～～！”女生一卷風一樣卷走了。
“諾諾還會起燒烤架呢……？”
“你老婆會的可多了。”陌斂光調侃，“她其實不太愛麻煩別人，比起等別人來幫她，她一般選擇自己解決問題，所以不知不覺點亮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技能。”
“哦，忘了介紹，和安諾在一起的是我姐，鐘緣。”陌斂光簡單給牧蕓介紹，“剛跑出去的是我哥發小，穆司司，那邊發小二號趙鈺戈，還有我哥楚星顏。”
楚星顏不必說，顧皓煬天天掛在嘴邊拍不到的偶像、前些日子還拿了小金人的影帝；國際超模穆司司，牧蕓剛開始看英文報紙時是從娛樂版開始看起，有時會看見穆司司出現在那一塊所以臉熟，名字熟；趙鈺戈牧蕓不怎麽關註，依稀記得好像是個海外發展的歌手，也不是什麽小人物。
牧蕓：……
她終於知道陌斂光“背景硬”這個含金量了。
先不說家裏做什麽，凈是看見的這三位隨便拉一個出來都不是好惹的。
“不是，你哥是楚星顏？”
“他是我哥很久了啊。”陌斂光算了算，“都當我哥十幾年了。”
牧蕓：……信息量太大一時半會兒接收不過來。
這就是傳說中越有錢越有地位的人越低調嗎？
既然安諾會起燒烤架，剩下兩人也不研究了，進屋招待客人準備食材。
“可是你們三兄妹不是一個姓吧……”好像只有陌斂光和她爸爸是一個姓。
“若璃不也姓‘舒’麽。”陌斂光給牧蕓到了杯茶，“除了我和我哥，姐姐和若璃來我們家的方式差不多……咱家的比較覆雜，要說起來一周說不完，先別管我了，你剛剛是不是準備跟安諾表白？”
牧蕓差點被茶水嗆到。
“你怎麽知道？！”
“不是我發現的，是若璃的猜測。”
回別墅的路上，舒若璃輕輕拉了拉陌斂光的食指，這是她和陌斂光之間的一個小暗號，意思是她有悄悄話要跟陌斂光說。
陌斂光接收到信號，便彎腰低下頭，好讓舒若璃方便咬耳朵。
“我們是不是打擾到她們了？”也許以前生存環境的原因，舒若璃很是會察言觀色識氣氛，“感覺我們來之前，小蕓好像在表白……”
“表白說不上，是想跟她坦白我喜歡女生……好吧，早上也表白過，但是失敗了……”牧蕓攬過旁邊一個抱枕。
“安諾拒絕你了？”
“沒有，她睡著了。”牧蕓眼神死了死，“真睡著了。”
“那看來你不應該選今天。”
“主要是，”牧蕓爬起來，湊到陌斂光身邊，低聲道，“我今天看見陳某了。”
陳某是牧蕓跟陳依凝鬧掰後對她的一個稱呼，陌斂光知道。
“我怕她跟安諾說了什麽，覺得長痛不如短痛，就想幹脆跟安諾坦白我喜歡女生這件事。”
“嗯……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我覺得以安諾的性格——”
陌斂光還沒說完，安諾幾人就從書房裏出來了，穆司司推著安諾蹦蹦跳跳跑去院子裏起燒烤架。
路過牧蕓前，安諾往牧蕓這邊看了看。
“司司姐，能不能來幫我給若璃挑幾套搭配的衣服？”陌斂光突然話風一轉，舒若璃正好下樓，站在樓梯口緩緩冒了個問號。
“若璃想拍幾張海邊的照片，我審美沒你好，正好你在，幫個忙。”
僅僅過來采海景並不打算給自己拍照的舒若璃：？
不過舒若璃還是很配合點點頭，“麻煩司司姐了！”
穆司司又不傻，在娛樂圈裏摸爬滾打那麽多年，這幾句話一聽就在支開她。
行行，支開就支開吧，穆司司跟安諾打了聲招呼又給了個飛吻，扭頭沖舒若璃喊著“小甜心我來啦！”並且把人拐上了樓。
陌斂光：……
茶杯一放，她也跟了上去。
楚星顏在廚房裏準備食材，那鬼裏鬼氣的鐘緣也飄了過去幫忙，趙鈺戈雖然啥也沒幹，但坐在吧臺上跟兩人嘮嗑，客廳裏一時間只剩下牧蕓一人。
她果斷向同樣是一個人的安諾走過去。
見她過來，安諾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紅包遞給她。
“不不，你不用給我錢！”
以為是生日紅包，牧蕓連忙擺擺手——安諾在她生日上已經花得夠多錢了。
“不是生日紅包，是護身符。”安諾想了想，生日紅包也沒錯。
畢竟鐘小姐一個符還挺貴的，只是二人是朋友，能收友情價。
“護身符？”
“嗯，驅邪保平安的，挺管用。”安諾說道，“中午看你做噩夢，接下來就都有點悶悶不樂，應該可以幫到你。”
——心魔也是魔，到頭來還是得她自己解決。
鐘小姐聽了安諾的描述淡淡說了句。
心魔？
“牧牧，”安諾看向牧蕓，“你在甜品店那會兒想說什麽？”
“啊……我是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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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家的洗衣液用完了，得找時間買了。”
“那回家的時候去超市買一下吧。”安諾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現在家務牧蕓全包，確實是她比較了解什麽缺什麽不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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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諾說這句話時正好拿了個噴火槍，“你本來想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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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喜歡女生，現在等著自己坦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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