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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好久不見郁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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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好久不見郁瑟

王梁這段時間因為趙湘怡的報覆行為, 現在徹底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現在最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嘴欠我不講了, 你們說。”

趙湘怡冷哼一聲說道:“王老板最好閉嘴。”

宋鶴背著趙湘怡偷偷磕她和王梁的cp,被王悅玲攔住:“你註定磕到be,他們倆能成的概率比我期末考第一的概率還小,死對頭不必磕, 你和王梁成了她都不一定。”

宋鶴不服, 說雖然你成績不咋地,但萬一考場上超常發揮呢?

這不白日做夢嘛, 王悅玲好言難勸該死的鬼,最後大發善心地提醒她:“你別在趙湘怡面前說這個,她現在一恨王相廷, 二恨王梁。”

宋鶴好奇地問:“她和王相廷是怎麽回事啊?”

王悅玲讓她們倆圍過來, 講道:“他們倆一開始談的時候就沒有認真, 但王相廷這個人三分真心說十分,他說要為趙湘怡摘除腺體又怎麽怎麽樣了, 趙湘怡談戀愛容易上頭,雖然自己也懷疑, 但我感覺她肯定是信王相廷喜歡她了。結果不就是後來王相廷倒追池欲, 那架勢那排場比追趙湘怡的時候高了幾十個檔次,趙湘怡嘴上說不在意,她心底恨死王相廷了。”

“這樣啊,”宋鶴講道:“可是我覺得上次王相廷對她......”

“三分真心說十分, ”王悅玲打斷她, 斬釘截鐵地講道:“不然你以為我這句評價是怎麽來的,他這種人沒真付出的東西全當是假的。

“動動嘴的事情能有幾分真啊, 王相廷純渣無疑。”

宋鶴還在為她的cp 著想,問道:“那大師你看王梁呢?”

“七分真心說四分,適合談戀愛,心裏愛的肯定比嘴上說的深,但事業運差了點,依我看還是算了,要不是他家裏暴二代將來肯定是西北風雅座一位。

“而且王梁和王相廷關系不差的,之前趙湘怡還和姓王的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就經常一起打球,估摸著王梁肯定還起哄過他們倆,都這個關系了還怎麽在一起”

宋鶴不死心地說:“可是那王相廷都不介意池欲和王梁談過哎。”

“輪得到他介意嗎?”王悅玲不屑地講。

聊著聊著又說起池欲,王悅玲早上沒吃飯,一邊嚼餅幹一邊含糊地講:“他那種高段位的人一分真心和十分都一個樣,反正都不重要。”

五校的模擬考過之後,學校獨立出的期末考試反而不太重要了,再加上期末模擬考的時候郁瑟是聯考第七,剛好踩中了班主任給她立的目標,班主任期末考試前沒再叫郁瑟出去談話了。

考試最後一天郁瑟考完生物出來收拾書包,生物老師讓郁瑟去辦公室一趟,上次的預選賽郁瑟的成績卡在九十二分,是蘇城賽點的第一名。

他給郁瑟的考試真題郁瑟也抽空寫完給他了,這次去可能就是商量郁瑟接下來的競賽安排。

郁瑟到辦公室的時候王老師正在查閱資料,他見到郁瑟招手:“來得剛好!我正在看報名表,你暑假有空嗎?”

暑假除了趙錦的訂婚宴應該沒別的事情了,郁瑟點頭:“有空。”

“太好了!你上次給我的試卷,我批了幾張,成績非常好!但有些題目對你來說還是太難,你在學校裏學的都是學科思維,還沒把它轉化為科學的研究思維,但我們競賽,特別是這次的競賽選拔的是科研苗子,你底子好,但思路要轉變。不然都最後的比賽肯定要吃虧。”

郁瑟隱約感覺到自己有這個問題,競賽的有些題目她做起來很難上手,也許就是思維的差異,郁瑟問道:“我暑假報哥專業的競賽班學習可以嗎?”

“外面的競賽班大多數都是騙人的,我老同行在外面講課,一節課七八百,沒用,講的還是學校裏面的內容,我這邊有個競賽基地的報名,基地每年開兩次。”

他拿出一張宣傳單給郁瑟看:“競賽委員會組織的,每年面向進省賽的同學培訓,選拔很嚴格,教得也很好,基本上參加最後競賽的學生都會在這學習,我這有名額,給你一個。你進去可能學的會有些吃力,但好好學肯定能有很大的進步,要把握好這次機會。”

郁瑟點頭,她接過宣傳單,上面簡單的印著“競賽強化班報名”的字樣,往下是班級的開始的時間,王老師介紹道:“統一地點,統一時間,每年都在茂銀鎮開班,今年應該也是,時間還沒定,你報名之後他們開班了會發消息給你,註意查收。你過來在我的電腦上報名。”

郁瑟說好,她在王老師的電腦上填寫了自己的身份信息,界面上彈出“報名成功”的字樣。

王老師推推下滑的眼鏡,說道:“好,回去吧,別忘記接受消息,暑假快樂!”

郁瑟也露出笑容,她跑回教室有折返回來把一盒東西放在王老師桌上,王老師拿起來:“餅幹,自己做的?”

“嗯,”郁瑟點頭,她不擅長表示感謝:“謝謝老師的栽培,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這句話說成熟也成熟,說幼稚也幼稚,王老師笑笑:“你啊,好好考個好成績就算是對我最大的心意了,王老師謝謝你的禮物,收下了,你去玩吧。”

考完試的當天郁瑟出去和池欲吃了一頓飯。

六月底正是蘇城特色菜上市的季節,蟹肥湯鮮,池欲預訂了一家餐館帶著郁瑟去吃。

趁著上菜的間隙郁瑟和他說了競賽強化班的事情。

“在茂銀鎮,還沒說什麽時候可以去,老師說可能是七月中旬開始,不知道什麽時候結束,要看具體的通知。”

“茂銀鎮?你剛參加完預選賽就要去學習,這一個暑假沒留幾天休息?”

“後面的競賽挺難的,還是多學一點比較好,暑假不去的話留在家裏也是寫卷子,都差不多。”

池欲對她的學習安排一向沒什麽意見,正在拿著蟹剪處理螃蟹,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郁瑟輕聲地問道:“那你呢池欲,你畢業了要去哪裏上學?”

池欲今天就高三畢業了,郁瑟從來沒見過他填什麽志願,西塢學校的人一部分升入軍校,一部分進入omega大學,但這兩條路好像都不太適合池欲。

池欲看起來很無所謂,他抽了張紙擦手,把一盤蟹肉推給郁瑟,反問道:“你覺得我應該去哪上學?”

“我不知道你的安排,還是你說吧。”

池欲說:“就留在這,找所大學上。”

“可是要是我畢業了不留在蘇城呢,那我們”

池欲手一頓,他歪了下頭,似乎在分辨郁瑟這話是試探還是商量。

耳邊戴的銀色耳釘是郁瑟送給他的那枚,沒之前的那麽閃,粗澀的打磨面讓他多了幾分溫和遲鈍。

過了一會池欲問道:“你想去哪上大學,現在有想法了?”

郁瑟搖頭:“還沒想好,我就是問問。”

“別考慮得太遠了,到時候我再安排,總不會離你太久。”

郁瑟忽然想問問他為什麽轉學到蘇城,又為什麽寧願隨便挑一所大學上也不走,但她最終還是沒有問。

和池欲待的越久越能感覺到他的周圍籠罩著一層迷霧,家世和過去就像是他身上揭不去的霧霭,即使是郁瑟這樣自帶上帝視角的旁觀者也看不透他。

郁瑟旁敲側擊:“阿姨有說讓你去什麽地方上學嗎?”

“沒,”池欲灌了口水,放下杯子對上她好奇探尋的視線,不知道想起了什麽,垂眼講道:“她管不著這些,吃飯吧。”

“好吧。”

郁瑟回家,她想起來自己許久沒看過聯系系統的手機了,便打開看了一眼。上面的任務進度跳到百分之六十,同時對話框裏還有一句“您的評估已通過。請註意查看!”

是上次郁瑟問系統原主是怎麽樣逃避池雅的追責的,系統說這個問題需要評估之後才能回答。

郁瑟的評估延後通過了,她接受了系統的文件,郁瑟打開。

第一頁非常清晰地寫著“病歷報告

姓名:池欲”

一份仁心醫院出具的病歷報告,原主靠著它逃避了池雅的追責。

怪不得從那些片段中來看池雅對原主的態度並不好,對待一個利用自己孩子的人恐怕誰也不會和顏悅色。

原來如此。

暑假剛開始池欲還有時間陪著郁瑟,但過了幾天後他好像就變忙了一些,和郁瑟在一起時偶爾也會接電話。

郁瑟沒聽見過電話的內容,但從池欲接電話時皺眉的表情來看應該不是什麽好事。

郁瑟問過池欲,池欲當時正低頭發著消息,聞言擡頭道:“沒什麽事,以前一個朋友,聽說我畢業了想來看看。”

之前的朋友

京城的嗎?

“這樣,他什麽時候來”

“沒讓他來,”池欲把手機扔到桌上:“幾年不見了,不熟。”

池欲之前的朋友郁瑟應當不認識,她也沒有細問。

暑假最重要的一件事應該就是趙錦的訂婚了,宋時安的祖母住在蘇城,因此兩人的訂婚地點也選在了蘇城。

這場訂婚的細節和流程郁瑟不清楚,她從來只是那個被通知的人而不是參與者。

因為訂婚,趙錦提前回了蘇城準備,她讓郁瑟回姥爺家吃飯,飯桌上小姨,小姨夫都在。

這一頓飯吃得十分壓抑,趙錦從始至終她都沒問過一句為什麽顧連雲不在。

她也許知道顧連雲坐牢了,也許不知道,很符合趙錦性格的做法,如果今天飯桌上不在的那個人是郁瑟,她也不會多問一句。

趙錦永遠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小姨嘴角的肌肉緊繃,笑容勉強地說了幾句話,無外乎讓阿姨做菜時少放辣椒,多添一道紅燒魚之類的,飯桌上只有小姨夫像沒事人一樣和趙錦交談著。

“恭喜啊恭喜,上次歡還說這個暑假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姐姐訂婚了,沒想到這麽快。好事!”

趙錦難得面帶笑容地回應他:“當然啦,早點訂婚早點放心。”

“的確,我們也這樣講,姐夫肯定迫不及待了......”

兩人沒有多少共同語言,說了幾句趙錦就低頭吃飯了,一旁的郁瑟姥爺為了調節氣氛問了郁瑟幾句學業上的問題,趙錦也附和著問她,還是之前那幾個問題,幾乎已經成為交談的固定模版了,郁瑟回答過後便沒有再開口了。

訂婚的時間定在了七月上旬,屆時宋清也會到場。

趙錦說他也會提前回蘇城,明天就到機場,讓郁瑟和自己一起去機場接他。

“你宋叔叔還有工作沒忙完,還要留在京城一陣子,你和媽媽一起去接他,媽媽接下來還有事情,你幫著招待他,陪著去附近玩一玩,轉一轉,你們都是同齡人好說話,就當是提前熟悉了。”

趙錦拉著郁瑟的手,不像是在征詢郁瑟的意見反而像是種“就這麽決定了,你快點點頭吧”這樣的告知。

但郁瑟並不想去,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自己暑假還要和池欲見面,兩人的見面時間並不規律,經常是池欲有空就給她打電話,如果多出一個宋清那郁瑟同時兼顧兩人難免會顧此失彼。

可以正大光明見面的時間已經很少了,還是不要再浪費了吧。

而且郁瑟內心裏排斥和宋清見面,這種心理很矛盾。

雖然宋清在原書裏對她非常冷淡,但目前為止他還沒有對郁瑟造成任何傷害,從這個角度來講他們現在應該只是簡單的親戚關系。

但郁瑟就是不想見到他,就像一個暗自摘花的小偷總是心虛地捂著口袋躲開預訂它的那個人一樣,無從辯解,總覺得自己做了虧心事。

也許還有些其他因素,說不太清,這些情緒像一團細線捆在郁瑟的心臟上,越想捆得越近,擠壓得心臟酸澀,也就越討厭害怕見到宋清。

可趙錦不管這些,她直接拍板決定了這件事,讓郁瑟明天下午去機場。

郁瑟還想拒絕:“我......他應該和我不熟。”

“玩幾天不久熟了,沒什麽大不了的,阿清脾氣好,能說會道,才多大就幫著你宋叔叔處理工作了,你多跟他學著點,待人接物啊,說話做事這些,沒什麽壞處......”

趙錦的話讓郁瑟奇怪地感覺到了不適,她之前就說過類似的話,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讓郁瑟覺得不舒服,她微微垂首,好一會才應好。

和趙錦沒聊多久,小姨上來了,她站了一會讓郁瑟下去端杯水過來。

郁瑟應了聲好下樓。

樓下小姨夫正在沙發上坐著,姥爺在看一本書,他們倆之間也沒多少共同話題,對於這個女婿,家裏誰也看不上眼。

小姨夫在家裏的地位很尷尬,表面上不管是姥爺還是趙錦對他都很客氣,但有時稍微一個不註意那種若有如無的貶低和瞧不起就會從眼神和動作裏流露出來,甚至連趙歡有時也是如此。

當時趙錦和郁明還在一起的時候郁明的表現更加明顯,做連襟十幾年,郁明和小姨夫說話的次數屈指可數,他甚至當著小姨夫的面說過:“你這氣質還沒跟上,怎麽到哪都是一副陪酒的樣?”

郁明說出這種沒心沒肺的打趣的話也正常,他和趙錦都屬於那種我痛快了就行,至於你高不高興管我屁事的人。

而且單論小姨夫的身份還不至於讓他們倆註意言行。

趙歡和小姨夫聽到這話肯定不高興,但誰也不能再明面上說郁明的不是。

郁明的腦子可能是假的,但二代身份卻比鉆石還真。

小姨夫見到郁瑟下來,搭了句話:“你現在挺好的,不像你表哥不成器,進去幾年也好......誰管他!”

姥爺大力翻了一下書頁,“嘩啦”的翻書聲在寂靜的室內格外清晰。

但小姨夫好像在故意找不痛快一樣講道:“管不成器的東西。”

顧連雲的開庭小姨夫都沒有去,他現在這個態度也並不讓人覺得意外,可是這種輕巧地甚至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語氣聽起來卻十分刺耳。

造成顧連雲現在這個狀況,導致他性格裏有著近乎罪惡的一面,這其中難道沒有他的原因嗎?

他的暴力打壓,他的毫不關心,對待自己兒子如同對著一個對立的敵人,嫉妒他苛責他,間接導致了顧連雲性格的扭曲。現在又用這樣輕松的語氣把一切都歸咎於“管不成器”,郁瑟倒了兩杯溫水,她轉過頭看了小姨夫一眼。

郁瑟平靜地和他對視幾秒,她眼裏沒什麽情緒,或者是把情緒掩飾得太好了,沒有嘲弄和貶低,或者是其他什麽別的感情,因此顯出幾分奇怪的冷漠感。

小姨夫的表情瞬間僵住,他不可置信,因為郁瑟從來沒有露出過這樣銳利的眼神,她素來乖巧,素來沈默,父母對她的不受重視幾乎全盤反應到了郁瑟的性格上,安靜平庸。

在寥寥無幾的接觸中幾乎所有人對她的評價都會涵蓋無趣二字,這是她第一次在家長面前露出如此奇怪的眼神。

姥爺擡眼看著郁瑟。

郁瑟已經長大了,她不再是當初那個只能撲上來咬住別人手臂的小孩。

郁明是二代,郁瑟雖然沒有得到爺爺特權的庇護,但她仍然是貨真價實的三代,無論是頂撞小姨夫或者是用冷淡的眼神註視著他,郁瑟都有底氣這樣做。

這個眼神很難說是貶低,它更像是位通透旁觀者的漠然俯視,直白地顯露出對他語句的不悅。

小姨夫忽然被這個眼神鎮住,閉嘴了。

郁瑟很快移開視線,她本來想說幾句話,但最後卻還是沒說出來。

如果郁瑟能夠更早,在第一次撞見小姨夫打罵顧連雲的時候郁瑟能站出來阻止就好了。

郁瑟端著水杯上樓,在房間門口聽見了趙歡和趙錦的爭吵聲,話題還是關於顧連雲的。

“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麽不接,我就只有你這一根救命稻草了,你難道那是沒聽到鈴聲嗎?”

趙錦的聲音透著股不耐煩:“你給我打電話我就要接嗎?這件事你想讓我怎麽幫你?我去求誰有用,郁明他現在能理我嗎?你兒子純粹自作自受活該......”

能聽起來當時顧連雲開庭之前小姨應該給趙錦打過電話想請趙錦幫忙,但趙錦卻直接忽視了小姨的請求,甚至連電話都沒接。

郁瑟很快聽見了小姨的抱怨。

她抱怨自己的婚姻和家庭,抱怨自己如此辛苦為什麽還落到這樣的下場,最後提起郁瑟,小姨說:“她才有本事,姐你女兒也參與了這件事,誘導試劑就是她拿給連雲的。”

“然後呢?”趙錦第一次知道這件事,短暫的驚訝過後她無所謂地講道:“你和我說有什麽用,你去告她讓她坐牢不就好了。”

裏面趙歡的聲音頓時止住,趙錦這番話讓人聽著心驚,裏面好一會才聽見趙歡講:“姐,我真是羨慕你,你說嫁就嫁,說離婚就離婚,什麽也不在乎,家裏你不管,自己女兒也不要,我沒有你這樣的膽子……”

趙歡還說了其他的話,也都是表示羨慕的意思。

一婚郁明,二婚宋時安,不管哪個人都能給趙錦帶來莫大的好處,她從不讓自己吃虧,也確實做到了這一點。

趙歡想用郁瑟也參與了這件事威脅趙錦,可趙錦壓根不在乎郁瑟會如何,你不爽報警好了,她坐牢和我有什麽關系

就是這樣的自私讓趙歡無從下手,也許從某一方面看來講,趙錦的行事作風確實讓人羨慕。

鮮少有人能威脅到她,無論對方是誰,趙錦一律不在乎。

郁瑟可能也會這麽覺得,如果她不是那個不被在意的女兒的話。

接機的那天蘇城下了小雨,霧色茫茫,郁瑟跟著趙錦先開車去了江浦,然後再江浦的機場等著宋清。

池欲下午剛睡醒,發過來一條語音,郁瑟沒敢聽,用了語音轉換。

“在哪我去找你。”

機場的網速好,翻譯也快,郁瑟在趙錦面前不敢經常低頭回消息,趁著趙錦轉頭的時候抽空回打字道:“今天不行,我媽媽有個朋友來蘇城了,要接他。”

消息發過去沒幾秒,池欲又發了一條十幾秒的語音,這次還沒等郁瑟聽,身邊的趙錦就高聲喊道:“阿清,這!”

郁瑟放下手機順著聲音看過去,黑色長褲白色襯衫,和煦低調。

他身量高,在人群中格外顯眼,聽到趙錦的聲音很快朝這邊走過來。

“嫂子。”

趙錦笑著和他交談了幾句,又推郁瑟上前打招呼。

在趙錦的註視下郁瑟也露出一抹笑容向他問好:“好久不見。”

沒有稱呼他,趙錦以為郁瑟沒有註意到這些禮節,講道:“你應該叫小叔的,不可以沒禮貌的郁瑟。”

郁瑟其實不是沒想到,她只是覺得這樣稱呼宋清很奇怪,但趙錦既然這樣說了,郁瑟也不好再沈默,但還沒有開口就被宋清阻止了:“我們年紀差不多,叫小叔都把我叫老了,叫我名字吧,宋清,聽著還習慣一些。”

宋清這樣說了趙錦也不再要求郁瑟叫人,郁瑟和他不熟,無論是名字還是稱謂都叫不出口,因此再重覆一遍也就幹巴巴地說了聲:“你好。”

宋清聞言微笑,他眼下的褐色的小痣隨著彎起的眼尾變得清楚,郁瑟聞到他身上有種奇怪的,類似於檀香一樣的淡淡香味。

“好久不見,郁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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