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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撕掉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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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撕掉重寫

郁瑟才出校門口就看到了池欲,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懶散地依靠在路燈上而是站直了身體朝門口這邊看,似乎在迫不及待地等著她出來。

他沖郁瑟招手,郁瑟走過去, 她看到了樹上的燈光,也看到了池欲手中有一沓賀卡,粉白色的賀卡自帶幾分特別的暗示。

郁瑟立馬猜到了王悅玲和宋鶴晚自習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麽意義。

但她們怎麽知道池欲的存在?

應該不知道吧,不然王悅玲應該回來問她。

郁瑟來不及細想, 池欲拿著賀卡在她眼前晃了兩下, 語氣和笑容一樣柔和:“你寫的?”

非常肯定的語氣。

郁瑟點頭,她不想池欲誤會, 解釋道:“她們可能是覺得我和你鬧別扭了才會布置這些,大概你來送我上學的時候被她們看見過。不過她們應該不知道你是誰,我沒有說過。”

“你事先不知道”

“不知道。”

池欲挑眉, 有些出乎意料:“寫賀卡也不知道”

“我以為她們要我幫忙寫給別人, 之前她也這樣請另外一個同學幫過忙。”

池欲樂了:“寫給別人的?那我這是誤拿了別人的東西, 我給人放回去唄?”

“不是,”郁瑟聽出來他話裏的不滿, 但又好像沒法解釋得清,就說道:“應該是送給你的。”

池欲眼皮一掀, 看她一眼, 明顯透著股不樂意。賀卡在他手上轉了半圈,本來想直接問郁瑟,但池欲的視線掃過郁瑟時發現她不安地眨了一下眼,有種手足無措地慌亂感。

哦還知道自己做錯事了。

池欲其實也猜到了這些彩燈之類的東西應該不是郁瑟的布置, 她上學哪來的怎麽多精力搞這些浪漫的橋段郁瑟要真想哄他也多半是在私底下和他講幾句好話。

是故池欲一開始走過來時也沒想著這些彩燈的布置和自己有關,

認出郁瑟的筆跡時他才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這些賀卡的內容明顯就是在說他和郁瑟, 一瞬間的心動讓池欲也來不及糾結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賀卡是寫給自己的就行,別的他不管。

但池欲沒想到郁瑟寫賀卡的目的也不是打算送給自己。

夠可以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女朋友這麽大方。

池欲低頭讀:“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我女朋友幫別人寫情書,寫的還是關於我的事,要不你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是你那個朋友想送賀卡的對象信息素也是梅子酒味還是我女朋友為人大方,覺得給別人寫這些內容也無所謂”

池欲的嗓音就很適合讀詩,聲音裏自帶幾分酥麻感:“嗯郁瑟,該不會要告訴我這是別人給你的範本,你抄上去的?”

郁瑟不太想這樣說,但有幾句話實在不適合讓池欲知道是她內心的想法,她拉了一下書包上的帶子,還是露出笑容說:“她讓我這樣寫的,又沒說這句話只有你能用......也沒有用我的名義送出去。”

池欲皺起眉,一把拉過她的手,語氣卻沒有顯得多生氣:“給我讀讀這幾句,這也是別人讓寫的?”

池欲翻開的第一張是那句“你的眼睛是我見過最漂亮的。”

這句話郁瑟說過類似的。當時是郁瑟去池欲的家裏,池欲晚上喝了酒,白天睡不夠,聽到門鈴聲勉強起來開門,郁瑟進來之後他也顯得困倦,聊了幾句池欲顯然也不在狀態,郁瑟不打擾他了,說自己要回去。

“剛來就走?”昨天的酒喝得太多了,往常這個量池欲要睡到下午兩三點才起來,但郁瑟每次來找他都在早上七八點,池欲自然有些困。

他從冰箱裏拿了瓶冰啤酒灌了一口,勉強清醒一點,說道:“再陪我一會。”

但是也沒什麽好陪的,最後就是郁瑟在客廳裏寫作業,池欲在她身邊的沙發上睡覺。

不知道為什麽池欲睡覺時很不安穩,之前郁瑟聽說他入睡的時候房間裏要一直開著燈才能睡著,心裏就揣測池欲喝酒的原因大概就是因為失眠,但郁瑟沒想到他睡覺會如此淺,一些細微的聲響都能讓他睜開眼。

郁瑟撂筆的聲音,喝水時放杯子的聲音都能惹著他半夢半醒睜開眼朝郁瑟看,看到是郁瑟在身邊又重新閉上眼睡覺,反覆幾次郁瑟也很謹慎地小心動作,生怕打擾到他。

池欲家的桌子基本上都是大理石的桌面,本來物體碰撞的聲音就大,郁瑟為了不發出聲音就只能很輕地放筆翻書,動作遲緩謹慎。

“郁瑟。”

郁瑟放筆的手頓住,她回過頭看到池欲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正靠在沙發上看著她,郁瑟問道:“我吵醒你了嗎?”

“不是,”池欲手插在頭發裏,略顯煩躁地把額頭的碎發往後捋,他想和郁瑟待在一起,但也察覺到了自己不安穩的睡眠給郁瑟帶來了困擾,於是幹脆起來:“你在這寫作業,我回房間睡一會。”

郁瑟應了一聲好,池欲回房間睡覺。

過了一個多小時,池欲發了條短信給郁瑟:“過來。”

手機在桌上響起,郁瑟看到池欲的消息馬上放下筆去他房間裏找他。

池欲的房間沒關門,郁瑟才走到門前裏面就傳來一句:“進來。”

郁瑟推開門進去,池欲還躺在床上沒起來,室內很冷,池欲蓋著灰色的空調被,他側躺著,頭發長長了不少,額前的碎發垂到眉下,眼睛雖然睜著卻因為困倦的緣故看著不像往常那樣有神采,半睜半合間眼皮褶皺更加明顯,由窄過渡到稍寬,配合著他懶散的姿態,有種放縱輕慢的美感。

他朝郁瑟眨了一下眼,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

池欲不常做這些小動作,他一向討厭用邀請的姿態來呼喚別人,但可能是因為他今天太困了,又可能是因為郁瑟在身邊,他沒特別註意這些細節。

有時候一個人漂亮就漂亮在他身上富有令人著迷的魅力,這句話特別適合形容池欲,除去他萬裏挑一,甚至不見得能挑出來一個的容貌之外,他骨節分明的手、晃動的碎發、白皙皮膚上的經絡,似乎身上的每一個細節都韻味十足、讓人百看不厭。

特別是池欲的眼睛,他五官優越,每一個單拎出來都堪稱完美,因此極少有人說他某一個部位格外突出,但郁瑟在池欲這個眨眼之後卻偏偏覺得他的眼睛長得最漂亮。

池欲的眨眼並不是極快的一下,而是像慢速的電影播放一樣長睫緩速眨動,眼皮弧度過渡得十分自然,像一把精致美麗的扇子慢慢在展臺上打開,才開了一點卻又合上,

郁瑟怔住,走過去彎下腰講:“怎麽了,睡不著?”

池欲嗯了一聲:“睡不著,陪我一會。”

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個多小時,還是沒法入睡。

他還沒清醒,眼神比聲音更柔,郁瑟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現他的眼睛很漂亮的。

當時兩人還處在郁瑟討好池欲的階段,她什麽話都敢說一點,郁瑟低頭說:“你的眼睛很特殊。”

池欲擡頭摸摸她的頭發,笑著問道:“怎麽個特殊法”

那時郁瑟沒答,現在池欲知道了,原來是漂亮得很特殊。

郁瑟在池欲的註視下輕聲誦讀:“每一秒都是最後的一秒。”

“喜歡你是場倒計時,後退一步想和你......”

明月高懸,月光灑落在街道,樹上的彩燈閃爍著星光似的光亮,郁瑟忽然讀不下去了,她回頭講:“就是一些很俗套的情話,但......”

“但是什麽?”

好像人在不經過思考時,下意識寫下的東西就是自己的內心所想。她和池欲確實是寫錯的書頁,是場倒計時的相逢,從開始到結局,甚至連每一個時間點的轉折都是註定的。

這些郁瑟都清楚,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喜歡池欲,走完所有的任務線就可以了,但是那為什麽會寫下那麽多讚美他的話,這些語句難道真是就是一些簡單的情話嗎?是毫無私心就是單純地為了幫助同學寫下的庸俗童話嗎?還是說難道你也在喜歡他?



許兩者兼有,郁瑟不能深入去想,她知道池欲肯定明白這些明信片上的內容就是關於他,也確實關於他,池欲只不過想讓她自己說出來,他不喜歡郁瑟這樣把屬於他們共同的回憶寫給別人,即使是幫忙也不行。

郁瑟承認道:“有幾句話是關於你的,當時我寫出來覺得不太好,想改,但是當時馬上就要上晚自習了,我同學著急要,就沒改成。”

池欲笑了一下,攬過她:“剛才為什麽騙我,不想讓我知道?”

“也沒有,”郁瑟想換話題,問道:“這些東西要收掉嗎?要不然明天上學的時候別人會看到。”

池欲卻沒有理會她的話題,他伸手擡起郁瑟的下巴,讓她揚起臉,神色認真:“郁瑟,有些話不必瞞著我,你也對我心動,這樣的話對著我說不出口嗎?我承認我第一次見你想和你在一起是目的不純,我向你道歉。但是郁瑟,我後面答應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享受短暫的歡愉,你也清楚對嗎?”

郁瑟清楚自己並不是池欲唯一的選擇,如果他只圖一時的歡愉,外面有的是alpha供他挑選,他隨便一個招手就有大把的人圍上來。

池欲說道:“別假設我們之間的結局好嗎?不是倒計時也不是最後的一秒,郁瑟我希望你付出真心和我談,像今天這樣告訴我你喜歡我就很好。你對我的每一分真心在我這都會有回應,我答應你郁瑟,我沒那麽混賬。”

他在擔心郁瑟今天不想承認自己心思是覺得池欲很快就會理她而去,覺得池欲就是和她談著玩玩而已,他們之間肯定會分手。

池欲猜對了尾,卻沒猜對過程,他低下頭吻了一下郁瑟的眼尾,幹燥的親吻讓郁瑟下意識地眨眼,他輕聲說自己沒有那樣想。

可是這件事並不是池欲的問題,他不需要反思自己的風流和放縱,郁瑟也不需要他為自己做出改變或者承諾,無論是真心還是一時的虛情假意,對於郁瑟來說這些都沒必要,過多的感情糾纏只會給他們雙方帶來麻煩。

郁瑟側過臉,她的目光在池欲握著的明信片上停留兩秒,忽然問道:“那如果我們是寫錯的書頁呢?”

池欲一楞,他心裏突然冒出種不舒服的感覺,像有什麽東西堵在心口,血液流通不順導致的緩慢的、壓抑的悶痛。

“撕掉重寫,”他牢牢地握住郁瑟的手鄭重地重覆道:“那就撕掉重寫好了。”

晚上池欲去了郁瑟的家裏,他把收好的玫瑰花放在桌上,郁瑟給他倒了一杯水然後分別給王悅玲她們幾個發了消息,說謝謝她們的好意,明天會給她們帶蛋糕。

等郁瑟放了手機,池欲端著水杯跟著她一起去樓上的房間。

郁瑟讓池欲上樓去她的房間。

郁瑟似乎鐘愛把重要的東西堆在自己的私密領地裏,房間裏的東西明顯比簡單裝修的客廳裏的要多一些,但因為布置得當,也並不顯得雜亂,反而充滿了溫馨感。

池欲第一次進郁瑟房間竟然顯得有些拘束,站在門口不知該往哪邊走。

房間裏就書桌前擺放了一張椅子,入門處是柔軟的地毯,郁瑟本來跪坐在地毯上,見池欲楞神以為出什麽問題了,剛坐下又站起來問:“怎麽了?”

池欲說沒事,他察覺到自己有些緊張,坐下來說:“我第一次來女朋友家。”

其實他說這話有點想讓郁瑟接幾句話緩和情緒的意思,但郁瑟沒體會出來這層含義就“嗯”了一聲。

池欲喝了口水,本來都躺下了又忽然不悅地坐起來說:“郁瑟。”

“怎麽了?”郁瑟回頭。

“你重新給我寫一遍明信片上的內容。”

“可是”郁瑟婉拒:“都一樣吧。”

“哪裏一樣了你當時寫的時候想著送給別人沒想著我,”他起身走過去,越想越不爽:“你現在就寫。”

“那你把明信片給我吧,我不太記得了。”

池欲從郁瑟的書桌上拿了一支筆,對郁瑟的好記性心知肚明:“少騙我,你記得住,不許看。”

每次他說過什麽話記得最清的就是郁瑟,賀卡上的那幾句話她肯定能想的起來。

郁瑟只好照做。

第一遍寫的時候郁瑟完全是隨性下筆,靈光一閃就下意識地寫下來了,但第二遍的時候池欲在一旁看著,有些句子就莫名顯得很扭捏,特別是池欲還邊看邊問:“我的眼睛特別漂亮,當時怎麽想到要寫這句話的”

沒怎麽想,郁瑟避而不談。

池欲俯身:“很少聽你嘴裏說出誇我的話,你說說為什麽會誇我眼睛長得好?”

那天的情景池欲有點記不清了,他就記得自己當時特別困,但一進房間就怎麽也睡不著了,輾轉反側最後幹脆讓郁瑟過來陪他一會,有郁瑟在身邊自己能更安心些。

按理說這應該是段平平無奇的相處,至少在池欲的記憶裏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但郁瑟偏偏記住了這個場景,還說自己眼睛漂亮。

池欲了解自己的本性,他這人性格裏就有惡劣的一面,不喜歡用邀請的姿態面對別人,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擺這樣的低姿態,他生了一副好容貌,不展示給郁瑟看著實可惜。

無意或者有意,池欲估摸著自己當時可能是給郁瑟遞了一個特殊的眼神,郁瑟雖然嘴上雖然沒說,但腦海裏肯定記住了,這才會誇他的眼睛長得好。

郁瑟也不是全然冷淡,池欲剛才的不爽被壓下去一點,他不依不饒:“跟我講講行不行,我也想知道我究竟哪裏長得漂亮。”

但郁瑟一直不講話,池欲就去看她寫的內容,“我的眼睛裏什麽也沒有,即使是望著......寫錯了,”池欲敲了一下桌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故意的是不是?我不信你記不住那句話,改改。”

郁瑟不改這句話,她抱怨似地說道:“你不也是故意的嗎?你明明就記得......”

“我記得什麽了?”池欲握住她的手帶著她更改那句話,他把聲音壓得很沈慢,帶著十足的輕佻意味:“記得我沖你眨下眼,勾引到你了。”

郁瑟猛然頓住,她慌亂皺眉:“池欲!你別亂講。”

池欲沒想到就這一個玩笑她反應這麽大,頗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大概是真讓他給猜中了。

郁瑟不配合地甩手不讓他握,池欲掰她的手指要和她十指相扣,笑道:“我說中了你反應這麽大?真勾引到你了嗎郁瑟,怪不得要誇我幾句。”

池欲力氣大,郁瑟這點反抗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麽,他很快就掰開郁瑟的手指和她相握,細白的手指柔軟得好像沒有骨頭似的。

池欲心裏越發覺得好玩,他還真沒想到自己能引誘到郁瑟。這好學生在他易感期的時候都表現得鎮定自若,說她坐懷不亂都說少了,池欲一度郁悶地猜測她究竟是年紀太小不通人事還是根本就是性冷淡。

眼下看來都不是,純粹是他沒找到郁瑟感興趣的地方,這小孩有自己的喜好傾向,但遺憾的是池欲雖然知道自己有吸引到郁瑟的一面,卻忘記了是哪一面了,他實在記不得自己當時是個什麽樣的眼神才能讓郁瑟念念不忘。

池欲彎腰靠近她的臉頰,好奇得不行:“郁瑟你給我形容一下我當時是怎麽引誘到你了,我再試試。”

郁瑟往後仰,生硬地回覆:“沒有,你沒有勾引我。”

但說這話的時候腦海裏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池欲當時的眼神,困倦懶散,直白又漫不經心的明示她過去。

池欲手扣在她的臉側讓她不要亂動:“還說沒有,沒有你躲什麽郁瑟。”

他湊過來,嘴唇離郁瑟的臉頰不過分毫的距離,他半閉著眼,濃密的睫毛輕顫,呼吸壓抑緊張,像是迫不及待又像是在極力忍耐:“我說真的郁瑟,別吊著我了,讓我親一下行不行”

池欲呼吸的熱氣灑在郁瑟的臉上,頻繁急促的熱氣吹動臉上細小的絨毛,讓她似乎能共感池欲的焦躁心急。

郁瑟垂眼和池欲對視,他眼裏的暗示不比那時少,見到郁瑟望他,池欲很快上前親了一下她的眼睛。

敏感脆弱的眼皮接觸到溫熱的嘴唇,郁瑟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別過臉說不行。

池欲雖然這樣問,但也沒真想做什麽,他易感期還沒完全過去,太過分地接觸最後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但池欲也舍不得放過這個接觸的機會,他緊跟著俯身,他手撐在郁瑟身側,肌肉繃緊,挑逗般講:“怎麽不看我了”

池欲的容貌經得起近距離的放大,而且越放大越能體會到他趨近於完美的五官,郁瑟很不好意思,伸手點了一下他的鼻子把他推遠:“我不習慣這樣看你……”

這個小動作把池欲哄的很高興,他不覺得郁瑟這是在疏遠他,而是一種類似羞澀的玩笑,池欲低頭看著郁瑟。

這個視角的對視於誰都是第一次,好像和從前的無數次對視沒什麽不同,但又好像什麽都變味了一點。

郁瑟的耳尖泛紅,但是眼睛卻很亮,清澈晶瑩,望人的時候像含著水汽一般,水霧順著她的視線漸漸漫到池欲身上,在皮膚上凝結成實質的汗珠。

池欲的身上冒出易感期的燥熱感來,但和易感期出於生理反應的熱潮相比又多了幾分酥麻甜蜜感,骨軟筋松。

池欲忍不住低頭蹭著她的臉頰:“好乖啊寶貝,怎麽這麽招人喜歡。”

池欲的嗓子本來就適合說情話,他又故意把聲音壓得很旖旎,惹得郁瑟想推開他,讓他別蹭了。

池欲幹脆附身抱著郁瑟換了個姿勢,改為自己坐在椅子上,讓郁瑟坐在他的腿上。

郁瑟不適應這樣的親密姿勢,她想下去,但池欲攔著她不讓她動:“坐著不舒服?”

其實也沒有,這個姿勢雖然看著很親密,但池欲的分寸把控得很好,郁瑟坐在他的大腿前側,池欲的身材一向很不錯,寬肩窄腰,肌肉薄而優美,體脂率很低,不過也許因為池欲是omega的緣故,他大腿上的肉似乎比其他地方要多一些,要軟一些,坐上去並不會覺得不舒服,池欲攬著她的腰讓她挨著自己。

郁瑟為了拒絕他就很冠冕堂皇地說:“我怕你累著。”

“怕我累著?”池欲覺得這話說得很好玩:“怎麽,因為我是omega?”

郁瑟不好意思地嗯了一聲。

絕大多數認識池欲的人都會說他不像是個omega,即使他有著不輸omega的優越外貌,但池欲強勢的言行以及高高在上的身份地位都很難讓人用傳統對待OMEGA的方式對待他,就連郁瑟也是一樣。

他們之間很少特意會註意池欲是個omega,需要一些特殊優待,郁瑟有時候會用這些當借口,比如什麽要早點送他回家,不能冒犯omega之類的,池欲從來不愛聽這些。

池欲好笑似地上下動了兩下腿:“你才多重能累著我?現在知道我是omega了?怎麽不在其他方面擔心擔心我?”

郁瑟不明就裏:“什麽方面?”

“你說什麽方面,明知故問是不是,”池欲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腺體上,滾燙的一片,池欲的聲音暗示性十足:“昨天答應我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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