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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我只和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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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我只和你這樣

池欲的話難免讓人覺得為難, 可是郁瑟剛剛才說過自己會盡力彌補他,現在根本無法再拒絕。

池欲克制著自己粗重的呼吸,郁瑟濕潤的眼淚落在他的頸邊, 半幹不幹,惹的那一小塊皮膚發癢。

他松了手之後郁瑟就撐著椅子起身,池欲身邊頓時一空,但是緊接著郁瑟又聽話地垂下眼睫。

池欲沒有擡頭, 他能感受到郁瑟的目光落在哪。

是喉結吧, 郁瑟喜歡這些地方,她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註意著這些會動的, 顯著的地方上。

比如他的喉結,或者是滾落的水珠,再比如那枚耳釘。

他不確定郁瑟會不會選這, 應該還不敢和他這麽親密。

腺體燒灼著他的後頸, 池欲隱隱有頭疼的跡象, 空氣從鼻腔裏吸進去,出來卻變得滾燙。

比起以往單純的疼痛和燒灼感, 今天的易感期卻多了一絲歡愉感,池欲渾身燥熱, 這種熱不是來源於溫度, 更像是從心裏和骨子裏鉆出來的一種急迫的渴求。

本能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攬過郁瑟,握著她的手,去貼著她偏涼的皮膚。

但池欲沒有動作,他安靜地靠在椅背上, 壓抑著本能, 等待著郁瑟的親吻。

郁瑟看的太久了,她遲遲不選, 從喉結看到胸膛。

郁瑟看到哪,哪裏的皮膚就泛起癢意,鉆入皮肉。

這種感覺一旦綿長起來就像酷刑一般,池欲剛開始還能維持著冷峻的神色,到後來連平穩地呼吸都無法保持。

他終於按耐不住地微微擡頭:“怎麽,不想親……”

他話還沒說完,郁瑟驀然低頭,她手捧著池欲的臉頰,吻了一下池欲的額頭,然後像小狗一樣額頭貼著他額頭,和他親近,眼淚滴落在他臉上。

沒有池欲想象中的勉強,也不是一觸即離的敷衍,池欲的身體一下子繃緊,他的手緊緊地抓著扶手,抓得骨節泛白。

不是喉結,不是腺體,也不是頭發,沒有任何的旖旎,只是安撫的,鄭重的。

她的聲音還是軟還是甜,帶著哭泣的顫音,神色卻很認真:“對不起池欲,我知道錯了,還在生氣嗎?”

池欲讓郁瑟親他是為了緩解他的情欲,也是為了讓郁瑟接受和他的親密。

可是沒有一條是為了這個。

為了道歉,為了安撫他的焦躁。

和池欲的目的相比,她的親吻顯得過於純潔,僅僅是在表示歉意,是為了安撫。

動作之間是天然的,毫無色情含義的親昵。

沒法說,池欲第一次說不出話。郁瑟在安撫他,她怎麽敢這樣,難道她不明白自己今天的火氣從哪來的嗎

可是他又的的確確感受到了自己一瞬間的放松,像故意要和他作對一樣,身體在享受這種獨屬般的親密。

郁瑟濕漉漉的睫毛掃過他的臉頰,池欲好一會才慢半拍地虛攬住她的腰。

池欲皺著眉,他微微仰著臉,半閉著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郁瑟,你真會辦事。”

池欲本來不打算提起那件事,他不過是想和郁瑟玩一玩,他是需要郁瑟表現出愛他的樣子,至於郁瑟內心深處是怎麽想他的,他並不介意,也沒心情去探究。

有多少人一開始看不慣他,後來卻也能和他在一起,就比如王相廷。

這種程度的容忍,特別是對郁瑟,他覺得也可以。

池欲沒必要說出這件事來影響他們短暫的感情,說出來之後要花大量的時間去解釋,去溝通,純粹是浪費時間。

他想享受這段戀愛關系,把它停留在淺顯的親近和接觸上。

池欲本來是可以裝聾作啞,如果今天郁瑟答應他的話。

他們談一段時間,消磨掉興趣,然後分手。

可是郁瑟卻拒絕了,話說得堅決,說她沒有這種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呢?

池欲勸告她不要蹬鼻子上臉,趁自己對她感興趣的時候識相一點。

話說到這裏就差不多了,可是池欲卻讓她解釋那句話,他下意識的這樣說,代表著他介意。

池欲沒想到她會哭,低聲哀哀地向他道歉,可憐巴巴的,似乎真覺得自己做錯了,可是言語之間還在回避。

他沒法再問下去,無處發洩的煩躁混合著易感期的焦灼讓他倍受煎熬。

郁瑟又搞這一出,她不解釋,示弱般哄著他讓他別問了,讓他接著裝聾作啞。

像是知道錯了,又像是堅決不悔改。

可是偏偏池欲就吃這一套,溫情軟意的鈍刀子磨人,磨得他沒有脾氣。

他想,還是不要介意的好,只是玩玩還沒必要大動幹戈。

池欲的手放在她背後,虛虛地攬著郁瑟,終於變了語氣,低沈無奈地說:“現在知道來這一套了,剛剛就這樣也沒這麽多事,郁瑟你啊……”

這話聽起來似乎是消氣了。

郁瑟不知道該如何說清楚,回絕池欲和道歉,這是兩件事情。她說道:“可是,剛剛不一樣。”

池欲瞥她一眼,清楚她說的是什麽意思。池欲對她實在沒招了,警告性地拍了下她的後背:“你別招我了。”

郁瑟才哭了一小會就眼睛泛紅,眼瞳周圍一圈紅血絲,鼻子也紅通通的,睫毛沾染了水霧,變得更加明顯,濃密纖長。

池欲的心情雖然好了一點,但易感期沒那麽容易過去,他忍著痛和郁瑟說話,特意逗她:“哭的跟過易感期一樣。”

郁瑟搖頭:“沒有易感期。”

“沒有臉怎麽紅成這樣,剛才嚇壞了”

他一提到剛才郁瑟心裏就愧疚,她睜著眼睛看池欲,說道:“沒有。”

池欲及時地換話題:“好了好了,別哭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怪你,我沒那麽小氣。”

他伸手在旁邊的桌上拿濕紙巾遞給郁瑟,讓她擦擦眼淚。

郁瑟接過紙巾,池欲換了個姿勢用椅背壓住腺體,話鋒一轉,目光暗沈,接著說:“不過這是最後一次讓我聽見這種話,下次可沒有這麽輕松結束了,你當心點。”

“嗯,”郁瑟點頭。

他過會又對著郁瑟解釋:“我只和你這樣。



是在回答那個無端的揣測。

郁瑟垂眼,不知道有沒有聽清,依舊是點頭。

池欲輕笑,說道:“先回去吧,我馬上到易感期了,不留你在這氣我。”

郁瑟說好,往後退了幾步,池欲問她需不需要安排人送她,郁瑟搖頭,池欲又讓她路上註意安全。

等郁瑟和他說再見之後關上門,池欲的呼吸一下子就重了起來,他顫抖著去摸自己的腺體,摸到一片火燒一樣的燒軟的烙鐵。

池欲本想起身,可他現在腿軟的厲害,特意換的衣服沾了汗粘在他的皮膚上,讓他渾身不舒服。

室內開了空調也無濟於事。

濕冷的空氣混合著梔子花的香氣一股腦地鉆入肺中,甜蜜的氣味讓人欲罷不能。

他不過才和郁瑟待了一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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