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賀銘陽 番外02(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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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予×賀銘陽 番外02(校園)
“你怎麽望風的，長眼睛幹什麽吃的，要是挨處分看我怎麽整你。”
“我已經去叫你們了……”被逼在角落裏的男生低聲想辯解，卻被扯著頭發往墻上一撞。
那人繼續罵罵咧咧，“就不能早點叫嗎，我*，長的娘們唧唧的也就算了，幹事也不行。”
池予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明明是自己抽的正嗨沒來得及滅煙，還把鍋往他身上扣。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是這人再說一句，他非得給他臉上來一下不可，反正本人長的已經夠磕磣了。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幾人循聲望去，見來人不是老師， 為首的不耐煩道:“管你什麽事？”
“剛才的事我已經拍下來了。”賀銘陽舉起手上的手機晃了晃，“霸淩同學，你們要是再敢這麽做我就發給老師看。”
“我*。”
聞言幾人頓時作鳥獸散，只剩下池予捂著腦袋還留在原地。
他還有些懵，直到賀銘陽走上前，問他有沒有事情。
池予先是搖搖頭，然後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我不是壞學生嗎？”
賀銘陽楞了一下，似乎不解其意，“什麽意思。”
“沒什麽。”池予低著頭，直起身從他身邊走過，“總之謝謝你。”
然而他走到半路，手腕卻被抓住，賀銘陽問他:“這傷是他們打的？”
“不是。”池予不欲多言，這是前幾天那男人誣陷他偷錢用衣服架子打的，他用手臂擋，就留下了這幾道傷痕。
“被欺負了為什麽不和老師說？”
賀銘陽抓著他不放，池予掙紮了幾下沒掙開，於是他擡眸看過去，換了種惡劣的語氣，“都說了不是他們打的了！你多管閑事幹嘛？”
見他似乎楞住了，池予索性繼續惡劣下去。
“我爸媽都死了，沒人替我撐腰你知道嗎？我跟在他們後頭，偶爾跑點腿還能有些小錢。”趁他分神，池予擺脫了他的桎梏，一幅無所謂的態度:“就算他們要打我，也不可能留這麽明顯的傷。”
夏天校服遮不住胳膊，不然他也不想這麽露著。
“那你……”賀銘陽皺眉，還想說什麽，池予卻已經走遠了。
*
晚自習前。
賀銘陽從外面拿媽媽給他帶的飯，回來的早，還沒有從食堂回來的同學，但是教室後面的角落，有一個趴在桌子上的身影。
好像以前也這樣，是從來不吃晚飯嗎？看起來也很瘦。
他想了一下，最終還是走過去，伸手敲了敲池予的桌子。
池予迷迷糊糊地擡起頭來看他，臉頰上有一道壓出來的紅印子。
“今天我的飯有些多，吃不完浪費，你能幫我分擔一點嗎？”賀銘陽問。
池予“啊”了一聲，眼神比剛才沒睡醒的時候顯得還要迷茫。賀銘陽卻已經拖了自己的椅子過來，把飯盒放在他的桌子上。
“有包子，你喜歡吃甜的還是鹹的？”
這是在幹什麽？
池予下意識想拒絕，然而食物的香味撲進鼻子裏，本來就饑腸轆轆的他哪裏抵擋著住這種誘惑。
“甜……甜的。”他很沒骨氣地回答。
賀銘陽用衛生紙包著奶黃包遞給了他。見他猶豫著不接，又強調了一遍這是幹凈的。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然後賀銘陽看他眨巴眨巴眼睛，淚水登時連串地滾落下來。
“我……我……”池予哽咽著說不出話，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對不起”。
有什麽對不起的？是因為今天中午的事嗎？
“你是個好人……”
好人卡發得賀銘陽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只好慌忙給他遞衛生紙，“快吃吧，不然會涼的。”
池予點頭，吃東西的同時還在抽泣。
賀銘陽卻有些食不知味。
他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感覺，或許是同情嗎？
這個人好像是只刺猬，總是拿外面的尖刺恐嚇別人，但其實內裏卻格外柔軟。
不過也讓人很容易心軟。
*
池予不再跟在那些人後頭了。
賀銘陽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池予改跟在他身後了。
“一起走吧。”他早就註意到了身後不遠不近跟著自己的人，於是停下來回頭和他說道。
“只是正好順路而已。”池予不打自招，欲蓋彌彰，“沒有跟著你的意思。”
賀銘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一直等到快進了自己家樓棟，他才問:“這裏也順路嗎？”
“反正就在這附近……”越說越沒底氣，池予本來都想落荒而逃了，卻又聽見賀銘陽的聲音，“都到這裏了，進來我家玩玩吧。”
池予就這樣稀裏糊塗地跟著賀銘陽進了他家門，賀銘陽彎腰給他拿拖鞋。
池予的視線首先落到擺放在客廳明顯位置的全家福，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或許原本，他也可以這麽幸福的，和爸爸媽媽一起。
“今天晚上我家人不在家，待會要不要去外面吃飯。”
賀銘陽問他。
“不……不了。”池予搖搖頭，拉開門往後退去，“……再見！”
只是想知道賀銘陽住哪裏而已。
他背著書包蹭蹭地就往樓下跑，賀銘陽愕然，跑出門想追他，人已經沒影了。
賀銘陽站在門口呆立了一會。
他真的，好奇怪啊。
*
朋友，賀銘陽想他和池予現在大概是這樣的關系。
從雖然在一個班裏但是並不熟的同學，到現在經常莫名其妙就會碰到一起的朋友。
他發現池予其實並沒有那麽愛哭，反倒大多時候都是笑著的。
池予本身就長得很秀氣，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讓人很難拒絕他的親近。好像與人也沒有什麽距離感。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賀銘陽總覺得他笑著的時候，或許並不開心。
三天兩頭身上就會帶點傷，衣服穿來穿去就那幾件，洗得都有些褪色，還有，晚上依舊不去吃飯。
賀銘陽知道有些事不該問，池予不和他說，應該就是不希望被用同情的眼光看待。
但是心裏難免會有觸動，會想他到底遭遇了怎樣的事情，又要用那笑容去掩飾什麽。
*
高三上學期結束，他們放了一個短短的寒假。
沒有池予在身邊待著，賀銘陽倒覺得有些不適應了，他在自己的身邊存在感很強，幾乎占據了在學校裏除了學習的大部分時光。
過年的那幾天，賀銘陽有時候也會想，池予大概也沒有親人在身邊，那他會怎麽過，是一個人嗎。
他動過想見池予的心思，可是池予沒有來找過他，他也不知道池予住在什麽地方。
再等等吧，還有幾天就該開學了。
最近的天氣很冷，昨天晚上還下了一場大雪，從窗戶往外看的時候，白茫茫一片，遮蔽了外面的世界，今早雪小了些，但依舊下著。
賀銘陽準備下樓去買個早飯，他打開們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提起衣領擋住外面襲來的冷氣，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嚇了一跳。
“池予？”
賀銘陽急匆匆地沖出門外，蹲下身問他，聲音因為著急甚至顯得有些沖，“你在這呆多久了？怎麽不敲門？”
衣服穿得這麽薄，手摸起來也是冰涼的。
賀銘陽心裏一沈，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果然滾燙的嚇人。
池予擡頭看他，神情有些迷糊，臉也紅紅的，他卻猛地撲進賀銘陽懷裏，情緒激烈，委屈得泣不成聲:“他們……說……是我害了他，可是我明明什麽也沒有做，他們還說……是我克死了我爸媽……。”
難道他真的是個災星嗎，當年要不是他非要去游樂場玩，或許爸爸媽媽也不會去世。
可是池延明明是和同學出去玩才會出車禍的，為什麽也要怪到他身上，為什麽。
從他斷斷續續的話語中也湊不清楚事情的緣由，賀銘陽只好帶著他先站起身來。
“不是你的錯。”賀銘陽深吸一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他:“你發燒了，先去醫院。”
“不去……不去醫院。”掛在他脖子上的人拼命搖頭，光從聲音裏都能聽出病色，“吊水要花好幾十塊錢。”
什麽錢不錢的，這是錢的問題嗎？
“讓我看著你這樣嗎？”賀銘陽心裏騰地升起一股火氣，怎麽能這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我做不到。”
“今天我就是扛都得把你扛到醫院裏。”
*
倒也沒扛到醫院。
賀銘陽把人扛到了小區門口，打了輛到醫院的車把人放進去。
池予眼淚糊了一臉，眼睛還紅紅的，看上去真是可憐極了。
“為什麽不敲門，在外面站著難道不冷嗎？”看著他這副樣子，賀銘陽心裏又氣又擔心，卻也無可奈何，“我看上去像是會不給你開門的人嗎？”
“我不想打擾你。”
但是他從那裏跑出來的時候，想到能去的唯一地方就是賀銘陽家了。因為，賀銘陽是個好人。
賀銘陽嘆口氣，遞了衛生紙給他，“不算打擾，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朋友這個詞在池予的耳邊停留了好久，他垂下眼眸，覺得頭痛欲裂。
沒錯，在賀銘陽眼裏，他們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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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望風的，長眼睛幹什麽吃的，要是挨處分看我怎麽整你。”
“我已經去叫你們了……”被逼在角落裏的男生低聲想辯解，卻被扯著頭發往墻上一撞。
那人繼續罵罵咧咧，“就不能早點叫嗎，我*，長的娘們唧唧的也就算了，幹事也不行。”
池予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明明是自己抽的正嗨沒來得及滅煙，還把鍋往他身上扣。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是這人再說一句，他非得給他臉上來一下不可，反正本人長的已經夠磕磣了。
“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幾人循聲望去，見來人不是老師， 為首的不耐煩道:“管你什麽事？”
“剛才的事我已經拍下來了。”賀銘陽舉起手上的手機晃了晃，“霸淩同學，你們要是再敢這麽做我就發給老師看。”
“我*。”
聞言幾人頓時作鳥獸散，只剩下池予捂著腦袋還留在原地。
他還有些懵，直到賀銘陽走上前，問他有沒有事情。
池予先是搖搖頭，然後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我不是壞學生嗎？”
賀銘陽楞了一下，似乎不解其意，“什麽意思。”
“沒什麽。”池予低著頭，直起身從他身邊走過，“總之謝謝你。”
然而他走到半路，手腕卻被抓住，賀銘陽問他:“這傷是他們打的？”
“不是。”池予不欲多言，這是前幾天那男人誣陷他偷錢用衣服架子打的，他用手臂擋，就留下了這幾道傷痕。
“被欺負了為什麽不和老師說？”
賀銘陽抓著他不放，池予掙紮了幾下沒掙開，於是他擡眸看過去，換了種惡劣的語氣，“都說了不是他們打的了！你多管閑事幹嘛？”
見他似乎楞住了，池予索性繼續惡劣下去。
“我爸媽都死了，沒人替我撐腰你知道嗎？我跟在他們後頭，偶爾跑點腿還能有些小錢。”趁他分神，池予擺脫了他的桎梏，一幅無所謂的態度:“就算他們要打我，也不可能留這麽明顯的傷。”
夏天校服遮不住胳膊，不然他也不想這麽露著。
“那你……”賀銘陽皺眉，還想說什麽，池予卻已經走遠了。
*
晚自習前。
賀銘陽從外面拿媽媽給他帶的飯，回來的早，還沒有從食堂回來的同學，但是教室後面的角落，有一個趴在桌子上的身影。
好像以前也這樣，是從來不吃晚飯嗎？看起來也很瘦。
他想了一下，最終還是走過去，伸手敲了敲池予的桌子。
池予迷迷糊糊地擡起頭來看他，臉頰上有一道壓出來的紅印子。
“今天我的飯有些多，吃不完浪費，你能幫我分擔一點嗎？”賀銘陽問。
池予“啊”了一聲，眼神比剛才沒睡醒的時候顯得還要迷茫。賀銘陽卻已經拖了自己的椅子過來，把飯盒放在他的桌子上。
“有包子，你喜歡吃甜的還是鹹的？”
這是在幹什麽？
池予下意識想拒絕，然而食物的香味撲進鼻子裏，本來就饑腸轆轆的他哪裏抵擋著住這種誘惑。
“甜……甜的。”他很沒骨氣地回答。
賀銘陽用衛生紙包著奶黃包遞給了他。見他猶豫著不接，又強調了一遍這是幹凈的。
“不是…不是這個意思。”
然後賀銘陽看他眨巴眨巴眼睛，淚水登時連串地滾落下來。
“我……我……”池予哽咽著說不出話，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對不起”。
有什麽對不起的？是因為今天中午的事嗎？
“你是個好人……”
好人卡發得賀銘陽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只好慌忙給他遞衛生紙，“快吃吧，不然會涼的。”
池予點頭，吃東西的同時還在抽泣。
賀銘陽卻有些食不知味。
他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感覺，或許是同情嗎？
這個人好像是只刺猬，總是拿外面的尖刺恐嚇別人，但其實內裏卻格外柔軟。
不過也讓人很容易心軟。
*
池予不再跟在那些人後頭了。
賀銘陽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池予改跟在他身後了。
“一起走吧。”他早就註意到了身後不遠不近跟著自己的人，於是停下來回頭和他說道。
“只是正好順路而已。”池予不打自招，欲蓋彌彰，“沒有跟著你的意思。”
賀銘陽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一直等到快進了自己家樓棟，他才問:“這裏也順路嗎？”
“反正就在這附近……”越說越沒底氣，池予本來都想落荒而逃了，卻又聽見賀銘陽的聲音，“都到這裏了，進來我家玩玩吧。”
池予就這樣稀裏糊塗地跟著賀銘陽進了他家門，賀銘陽彎腰給他拿拖鞋。
池予的視線首先落到擺放在客廳明顯位置的全家福，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或許原本，他也可以這麽幸福的，和爸爸媽媽一起。
“今天晚上我家人不在家，待會要不要去外面吃飯。”
賀銘陽問他。
“不……不了。”池予搖搖頭，拉開門往後退去，“……再見！”
只是想知道賀銘陽住哪裏而已。
他背著書包蹭蹭地就往樓下跑，賀銘陽愕然，跑出門想追他，人已經沒影了。
賀銘陽站在門口呆立了一會。
他真的，好奇怪啊。
*
朋友，賀銘陽想他和池予現在大概是這樣的關系。
從雖然在一個班裏但是並不熟的同學，到現在經常莫名其妙就會碰到一起的朋友。
他發現池予其實並沒有那麽愛哭，反倒大多時候都是笑著的。
池予本身就長得很秀氣，笑起來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讓人很難拒絕他的親近。好像與人也沒有什麽距離感。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賀銘陽總覺得他笑著的時候，或許並不開心。
三天兩頭身上就會帶點傷，衣服穿來穿去就那幾件，洗得都有些褪色，還有，晚上依舊不去吃飯。
賀銘陽知道有些事不該問，池予不和他說，應該就是不希望被用同情的眼光看待。
但是心裏難免會有觸動，會想他到底遭遇了怎樣的事情，又要用那笑容去掩飾什麽。
*
高三上學期結束，他們放了一個短短的寒假。
沒有池予在身邊待著，賀銘陽倒覺得有些不適應了，他在自己的身邊存在感很強，幾乎占據了在學校裏除了學習的大部分時光。
過年的那幾天，賀銘陽有時候也會想，池予大概也沒有親人在身邊，那他會怎麽過，是一個人嗎。
他動過想見池予的心思，可是池予沒有來找過他，他也不知道池予住在什麽地方。
再等等吧，還有幾天就該開學了。
最近的天氣很冷，昨天晚上還下了一場大雪，從窗戶往外看的時候，白茫茫一片，遮蔽了外面的世界，今早雪小了些，但依舊下著。
賀銘陽準備下樓去買個早飯，他打開們的時候，還沒來得及提起衣領擋住外面襲來的冷氣，就被眼前看到的景象嚇了一跳。
“池予？”
賀銘陽急匆匆地沖出門外，蹲下身問他，聲音因為著急甚至顯得有些沖，“你在這呆多久了？怎麽不敲門？”
衣服穿得這麽薄，手摸起來也是冰涼的。
賀銘陽心裏一沈，伸手去探他額頭的溫度，果然滾燙的嚇人。
池予擡頭看他，神情有些迷糊，臉也紅紅的，他卻猛地撲進賀銘陽懷裏，情緒激烈，委屈得泣不成聲:“他們……說……是我害了他，可是我明明什麽也沒有做，他們還說……是我克死了我爸媽……。”
難道他真的是個災星嗎，當年要不是他非要去游樂場玩，或許爸爸媽媽也不會去世。
可是池延明明是和同學出去玩才會出車禍的，為什麽也要怪到他身上，為什麽。
從他斷斷續續的話語中也湊不清楚事情的緣由，賀銘陽只好帶著他先站起身來。
“不是你的錯。”賀銘陽深吸一口氣，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他:“你發燒了，先去醫院。”
“不去……不去醫院。”掛在他脖子上的人拼命搖頭，光從聲音裏都能聽出病色，“吊水要花好幾十塊錢。”
什麽錢不錢的，這是錢的問題嗎？
“讓我看著你這樣嗎？”賀銘陽心裏騰地升起一股火氣，怎麽能這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我做不到。”
“今天我就是扛都得把你扛到醫院裏。”
*
倒也沒扛到醫院。
賀銘陽把人扛到了小區門口，打了輛到醫院的車把人放進去。
池予眼淚糊了一臉，眼睛還紅紅的，看上去真是可憐極了。
“為什麽不敲門，在外面站著難道不冷嗎？”看著他這副樣子，賀銘陽心裏又氣又擔心，卻也無可奈何，“我看上去像是會不給你開門的人嗎？”
“我不想打擾你。”
但是他從那裏跑出來的時候，想到能去的唯一地方就是賀銘陽家了。因為，賀銘陽是個好人。
賀銘陽嘆口氣，遞了衛生紙給他，“不算打擾，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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