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枝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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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枝嬌5
明頌註意到蔚以椿的動靜，側頭看去，微風帶起她的裙邊，駐足在山神廟前，捧起一株並蒂花，好似信徒。
“以椿，走吧。”明頌別開明祺的臉從人堆裏走出來。
他們最初遇到的蔚氏姐妹就是在這裏，那個願意同生人講話的蔚以柊，不是幻象。
蔚以椿卻好似已經知道人會在哪裏，帶著他們繞過主殿來到一處側門。
這扇側門通向的是山神廟外，之前幾人並未探查到這裏，所以還算新穎。
春生萬物，原來山神廟後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地。
露水晶瑩剔透地掛在葉面，在晨曦的照耀下宛如明珠。
眾人紛紛踏入草地，帶走一片濕意。
“以柊，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嗎？”
“嗯。”
天真爛漫的對話從遠處傳來，每個人都清晰地聽見。
“以柊，不管以後有誰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好不好？”
“好。”
“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好...”
蔚以椿從草地上摘下一朵小白花，伸手別在蔚以柊的耳後，笑容明媚。
時間的變遷，早已埋沒她們曾經的誓言。
吵架的她們，是否能記起曾經的約定呢？
幼年的蔚以椿和蔚以柊相靠著，星星點點的並蒂花，點綴著整片草地，她們就這樣團坐在其中。
蔚以椿的身形在陽光的沐浴下漸漸消散，蔚以柊垂著頭坐在原地。
“以柊。”蔚以椿放輕了腳步，朝人緩步走去。
“其實那天我有回槐山的。”蔚以柊就這樣背對著眾人，再次娓娓道來。
當時的她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收到季郎的消息了。
是某一天幼時的玩伴來山神廟找蔚以椿說話，將消息告訴她的。
“昨兒我和爹去了趟青冥城，你猜怎麽著，我竟然聽見季家那小子今天居然就要成婚了！”
聞言蔚以椿立馬轉頭去看蔚以柊，只見她雙目微怔，手藏在寬袖下不住地顫抖。
幼時玩伴仍在繼續說著，“他可真不夠意思，以前我們在槐山玩得多好啊，成婚都不請我們去喝喜酒...”
他哪是不夠意思啊，他這分明是怕以柊知曉。
蔚以椿打著馬哈想要將此事掀過，可幼時玩伴偏偏還要扯上之前的事，“以椿你之前不是還挺喜歡季家那小子嗎？搞得人盡皆知的，你不知道他今天成婚嗎？”
“不知道...”
夜裏，蔚以柊想要偷偷下山，卻被一直觀察著她的蔚以椿發現。
兩人在村門口發生口角，最終蔚以柊還是下山了。
她躲進別人的商車裏進了城，也幸好這個商隊是寧家的，守衛並未仔細檢查。
季家上上下下張燈結彩的，紛至沓來的賓客跨過那一道門檻，就連路過的小孩都可以捧得一手的方糖。
偏偏不歡迎她。
蔚以柊在酒籌交錯間看清季郎的面容，喜字的燈籠晃了她的眼，轉身離去。
她獨自一人走在岸邊，對岸的熱鬧和她格格不入。
蔚以柊趁著守衛打盹，從城門裏偷偷溜了出去。
心灰意冷之際，她想的還是回山神廟，回去找蔚以椿。
可偏偏禍出不測，蔚以柊踏上熟悉的上山路，卻突逢林中盜賊。
“老大，她…她死了！”
“嘁，埋了趕緊走！”
在腥臭的土壤之中，蔚以柊的尾指艱難地動了動，眼尾伴著泥沙流淌出混濁的淚水。
她想姐姐了。
蔚以椿擡手捂住臉，早已泣不成聲。
她以為蔚以柊此生再也不願與她見面…
蔚以柊從花叢中站起身來，輕輕柔柔道：“以椿，我以為你不願來見我呢。”
“怎麽會…”蔚以椿垂眸看著小小的以柊，蹲了下來與她平視，一個勁兒地搖頭。
蔚以柊極緩地眨眼，想要更清楚地看清對方，“我之前一直說話中傷你，說你不是一個好姐姐，其實不是的。”
“你很好。因為我不願同陌生人講話，看見村子裏的人就跑，明明是你去同他們交涉，去幫他們的忙，我們才能好好地在山神廟裏生活。”
“以椿，沒有你我早就活不了的。”
蔚以椿小時候為了讓她們有吃有穿的，總是恬不知羞地去每戶人家裏幫忙，以此換來她們姐妹倆的吃穿。
“只可惜，以椿，我們不能一直在一起了。”
當蔚以椿交了其他朋友後，其實她是嫉妒的。
每天晚上蔚以椿總是會談起今日她們玩了什麽，今日說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她盯著結著蛛網的房頂，並不想聽。
季郎與以椿沒有什麽區別，尤其是性子。
他們總是會說些好笑的事來逗她，總是會在她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需求替她講出來。
也一直遷就著她...
要是她沒有喜歡上季郎就好了。
蔚以柊伸手拭去以椿臉上的淚水，將自己耳後的並蒂花取下，再次別在蔚以椿的耳後，像以前無數次一樣。
而蔚以椿則將方才在門檻上拿走的並蒂花別在以柊耳後，後者微微楞怔，隨後伸手覆上她的頭頂。
輕輕撫摸著。
蔚以椿不再有執念，縈繞在槐山上的‘幛’也消失不見。
村民一早起來只覺壓在心頭的那層霧消散了。
“寧沅沅！”一聲急切的呼喚從身後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寧見月一襲白衣在他急切的步伐中顯得十分狼狽。
寧沅沅本來看著兩姐妹和好都有些眼角含淚了。
此時見了哥哥，更是鼻頭一酸，朝人撲去，將之前的委屈悉數嚎出。
寧見月堪堪接住這個胡亂跳來的妹妹，聽見悶悶地哭聲傳出來，心裏也放心了很多。
沒事就好。
“姐，你看看別人家兄弟姐妹...”明祺又在她耳邊叨叨。
明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輕咳了一聲，“那你去認他們。”
說完便朝蔚以椿和蔚以柊走去。
她還有事要問。
“切，切，口是心非，就是死拉不下面子。”明祺在原地小聲嘟囔著。
周祈安聽見也忍俊不禁。
明頌靠近蔚氏姐妹，蹲下身來同人講明來意。
“你問吧。”蔚以椿恢覆好情緒，頷首道。
“我想知道，在迷霧裏的那些幻象是基於什麽形成的？”
蔚以椿思索片刻後道：“內心的恐懼。”
明頌蹙眉咬著唇瓣，她該如何問才能不將她的身份暴露呢？
“怎麽了？姐你在迷霧裏有什麽不對嗎？”明祺幾人聽見明頌詢問這事，也知道她在迷霧裏被困了很久，還以為出了什麽事，上前問道。
明頌攥緊了拳頭，雙眸緊緊盯著蔚以椿，“那你應該能看見我們每個人在迷霧裏的幻象吧。”
她舔舐了一下唇瓣，然後輕聲道：“可以麻煩你再看一下我的幻象嗎？我想知道這迷霧是從何得知的...”
雖然不理解明頌的行為，但看她神色認真，蔚以椿便也闔目探查著。
仿佛就是下一瞬，晴朗的空中突如其來的雷鳴，一道利落的攻擊從天而降，迅速降在明頌與蔚以椿的身上。
兩人被擊得腳下不穩，紛紛往後跌去，幸好明祺眼疾手快將人扶住。
明頌撫上胸口，這一擊不嚴重，只是有點疼。
“抱歉，我看不了。”
蔚以椿被蔚以柊扶坐起來，眉頭緊蹙著，她有些謹慎道：“這只是警告。”
她雖然不知道明頌要知道的事情有多特殊，但出於好心，仍是提醒了一句。
明頌知曉，這是幕後之人不滿她的做法。
就像之前謝元青黑化一樣，不符合她的預期便將時空扭轉。
“怎麽回事？天上怎麽會落下攻擊？”明祺慌亂地看了看天空，又緊接著檢查明頌是否有哪受傷。
在場所有人都聽到那聲恐怖的雷鳴，紛紛聚過來詢問。
“我沒事。”明頌皺著眉頭，撐坐起來，她偏頭輕輕咳嗽了一會，這才對著蔚以椿誠懇道：“抱歉，讓你受傷了。”
蔚以椿則搖搖頭，笑道：“我們還得謝謝你呢。”說罷，倆姐妹牽著手朝眾人都施禮感謝後朝林中深處走去了。
見明頌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便也沒再詢問方才一事。
寧見月朝眾人一一謝過。
“寧家主你不是這幾日在忙商會裏的事嗎？”明祺看著寧沅沅死死黏住寧見月的模樣，嘴角抽了抽。
寧見月有些不好意思，“我昨日便將事情了解了，是我心急，放心不下寧沅沅。”
如此一行人便也準備下山。
剛走出山神廟，只見村民幾乎是繞了一圈，那位失明的老人走上前來，用他那微啞的嗓子問道：“以椿以柊呢？”
他身後的村民不停地交談驚呼著。
“花不見了...”
“被誰拿走了？”
“不應該吧，這些外鄉人怎麽會拿...”
寧見月上前解釋著，“她們已經受到各位的心意了，如今也不方便與各位見面，所以從今天起，各位可以自由上下山了。”
老人拿著手中的木杖不停地輕杵著地，嘴裏喃喃道：“和好了就好，和好了就好。”
村民是從小看著以椿以柊長大的，都好像是各家自己的小孩一樣，以前只是吵了架，不小心將他們困在了山上。
村民們從未怪過她們，如今聽見兩人收了花，便也知道兩人重歸於好。
如此，便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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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頌註意到蔚以椿的動靜，側頭看去，微風帶起她的裙邊，駐足在山神廟前，捧起一株並蒂花，好似信徒。
“以椿，走吧。”明頌別開明祺的臉從人堆裏走出來。
他們最初遇到的蔚氏姐妹就是在這裏，那個願意同生人講話的蔚以柊，不是幻象。
蔚以椿卻好似已經知道人會在哪裏，帶著他們繞過主殿來到一處側門。
這扇側門通向的是山神廟外，之前幾人並未探查到這裏，所以還算新穎。
春生萬物，原來山神廟後是一片綠茵茵的草地。
露水晶瑩剔透地掛在葉面，在晨曦的照耀下宛如明珠。
眾人紛紛踏入草地，帶走一片濕意。
“以柊，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嗎？”
“嗯。”
天真爛漫的對話從遠處傳來，每個人都清晰地聽見。
“以柊，不管以後有誰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好不好？”
“好。”
“我們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好...”
蔚以椿從草地上摘下一朵小白花，伸手別在蔚以柊的耳後，笑容明媚。
時間的變遷，早已埋沒她們曾經的誓言。
吵架的她們，是否能記起曾經的約定呢？
幼年的蔚以椿和蔚以柊相靠著，星星點點的並蒂花，點綴著整片草地，她們就這樣團坐在其中。
蔚以椿的身形在陽光的沐浴下漸漸消散，蔚以柊垂著頭坐在原地。
“以柊。”蔚以椿放輕了腳步，朝人緩步走去。
“其實那天我有回槐山的。”蔚以柊就這樣背對著眾人，再次娓娓道來。
當時的她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收到季郎的消息了。
是某一天幼時的玩伴來山神廟找蔚以椿說話，將消息告訴她的。
“昨兒我和爹去了趟青冥城，你猜怎麽著，我竟然聽見季家那小子今天居然就要成婚了！”
聞言蔚以椿立馬轉頭去看蔚以柊，只見她雙目微怔，手藏在寬袖下不住地顫抖。
幼時玩伴仍在繼續說著，“他可真不夠意思，以前我們在槐山玩得多好啊，成婚都不請我們去喝喜酒...”
他哪是不夠意思啊，他這分明是怕以柊知曉。
蔚以椿打著馬哈想要將此事掀過，可幼時玩伴偏偏還要扯上之前的事，“以椿你之前不是還挺喜歡季家那小子嗎？搞得人盡皆知的，你不知道他今天成婚嗎？”
“不知道...”
夜裏，蔚以柊想要偷偷下山，卻被一直觀察著她的蔚以椿發現。
兩人在村門口發生口角，最終蔚以柊還是下山了。
她躲進別人的商車裏進了城，也幸好這個商隊是寧家的，守衛並未仔細檢查。
季家上上下下張燈結彩的，紛至沓來的賓客跨過那一道門檻，就連路過的小孩都可以捧得一手的方糖。
偏偏不歡迎她。
蔚以柊在酒籌交錯間看清季郎的面容，喜字的燈籠晃了她的眼，轉身離去。
她獨自一人走在岸邊，對岸的熱鬧和她格格不入。
蔚以柊趁著守衛打盹，從城門裏偷偷溜了出去。
心灰意冷之際，她想的還是回山神廟，回去找蔚以椿。
可偏偏禍出不測，蔚以柊踏上熟悉的上山路，卻突逢林中盜賊。
“老大，她…她死了！”
“嘁，埋了趕緊走！”
在腥臭的土壤之中，蔚以柊的尾指艱難地動了動，眼尾伴著泥沙流淌出混濁的淚水。
她想姐姐了。
蔚以椿擡手捂住臉，早已泣不成聲。
她以為蔚以柊此生再也不願與她見面…
蔚以柊從花叢中站起身來，輕輕柔柔道：“以椿，我以為你不願來見我呢。”
“怎麽會…”蔚以椿垂眸看著小小的以柊，蹲了下來與她平視，一個勁兒地搖頭。
蔚以柊極緩地眨眼，想要更清楚地看清對方，“我之前一直說話中傷你，說你不是一個好姐姐，其實不是的。”
“你很好。因為我不願同陌生人講話，看見村子裏的人就跑，明明是你去同他們交涉，去幫他們的忙，我們才能好好地在山神廟裏生活。”
“以椿，沒有你我早就活不了的。”
蔚以椿小時候為了讓她們有吃有穿的，總是恬不知羞地去每戶人家裏幫忙，以此換來她們姐妹倆的吃穿。
“只可惜，以椿，我們不能一直在一起了。”
當蔚以椿交了其他朋友後，其實她是嫉妒的。
每天晚上蔚以椿總是會談起今日她們玩了什麽，今日說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她盯著結著蛛網的房頂，並不想聽。
季郎與以椿沒有什麽區別，尤其是性子。
他們總是會說些好笑的事來逗她，總是會在她不好意思說出自己的需求替她講出來。
也一直遷就著她...
要是她沒有喜歡上季郎就好了。
蔚以柊伸手拭去以椿臉上的淚水，將自己耳後的並蒂花取下，再次別在蔚以椿的耳後，像以前無數次一樣。
而蔚以椿則將方才在門檻上拿走的並蒂花別在以柊耳後，後者微微楞怔，隨後伸手覆上她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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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以椿不再有執念，縈繞在槐山上的‘幛’也消失不見。
村民一早起來只覺壓在心頭的那層霧消散了。
“寧沅沅！”一聲急切的呼喚從身後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寧見月一襲白衣在他急切的步伐中顯得十分狼狽。
寧沅沅本來看著兩姐妹和好都有些眼角含淚了。
此時見了哥哥，更是鼻頭一酸，朝人撲去，將之前的委屈悉數嚎出。
寧見月堪堪接住這個胡亂跳來的妹妹，聽見悶悶地哭聲傳出來，心裏也放心了很多。
沒事就好。
“姐，你看看別人家兄弟姐妹...”明祺又在她耳邊叨叨。
明頌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輕咳了一聲，“那你去認他們。”
說完便朝蔚以椿和蔚以柊走去。
她還有事要問。
“切，切，口是心非，就是死拉不下面子。”明祺在原地小聲嘟囔著。
周祈安聽見也忍俊不禁。
明頌靠近蔚氏姐妹，蹲下身來同人講明來意。
“你問吧。”蔚以椿恢覆好情緒，頷首道。
“我想知道，在迷霧裏的那些幻象是基於什麽形成的？”
蔚以椿思索片刻後道：“內心的恐懼。”
明頌蹙眉咬著唇瓣，她該如何問才能不將她的身份暴露呢？
“怎麽了？姐你在迷霧裏有什麽不對嗎？”明祺幾人聽見明頌詢問這事，也知道她在迷霧裏被困了很久，還以為出了什麽事，上前問道。
明頌攥緊了拳頭，雙眸緊緊盯著蔚以椿，“那你應該能看見我們每個人在迷霧裏的幻象吧。”
她舔舐了一下唇瓣，然後輕聲道：“可以麻煩你再看一下我的幻象嗎？我想知道這迷霧是從何得知的...”
雖然不理解明頌的行為，但看她神色認真，蔚以椿便也闔目探查著。
仿佛就是下一瞬，晴朗的空中突如其來的雷鳴，一道利落的攻擊從天而降，迅速降在明頌與蔚以椿的身上。
兩人被擊得腳下不穩，紛紛往後跌去，幸好明祺眼疾手快將人扶住。
明頌撫上胸口，這一擊不嚴重，只是有點疼。
“抱歉，我看不了。”
蔚以椿被蔚以柊扶坐起來，眉頭緊蹙著，她有些謹慎道：“這只是警告。”
她雖然不知道明頌要知道的事情有多特殊，但出於好心，仍是提醒了一句。
明頌知曉，這是幕後之人不滿她的做法。
就像之前謝元青黑化一樣，不符合她的預期便將時空扭轉。
“怎麽回事？天上怎麽會落下攻擊？”明祺慌亂地看了看天空，又緊接著檢查明頌是否有哪受傷。
在場所有人都聽到那聲恐怖的雷鳴，紛紛聚過來詢問。
“我沒事。”明頌皺著眉頭，撐坐起來，她偏頭輕輕咳嗽了一會，這才對著蔚以椿誠懇道：“抱歉，讓你受傷了。”
蔚以椿則搖搖頭，笑道：“我們還得謝謝你呢。”說罷，倆姐妹牽著手朝眾人都施禮感謝後朝林中深處走去了。
見明頌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便也沒再詢問方才一事。
寧見月朝眾人一一謝過。
“寧家主你不是這幾日在忙商會裏的事嗎？”明祺看著寧沅沅死死黏住寧見月的模樣，嘴角抽了抽。
寧見月有些不好意思，“我昨日便將事情了解了，是我心急，放心不下寧沅沅。”
如此一行人便也準備下山。
剛走出山神廟，只見村民幾乎是繞了一圈，那位失明的老人走上前來，用他那微啞的嗓子問道：“以椿以柊呢？”
他身後的村民不停地交談驚呼著。
“花不見了...”
“被誰拿走了？”
“不應該吧，這些外鄉人怎麽會拿...”
寧見月上前解釋著，“她們已經受到各位的心意了，如今也不方便與各位見面，所以從今天起，各位可以自由上下山了。”
老人拿著手中的木杖不停地輕杵著地，嘴裏喃喃道：“和好了就好，和好了就好。”
村民是從小看著以椿以柊長大的，都好像是各家自己的小孩一樣，以前只是吵了架，不小心將他們困在了山上。
村民們從未怪過她們，如今聽見兩人收了花，便也知道兩人重歸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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