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中意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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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中意7
“怎麽了？”
明祺從探查完的一間廂房出來，聽見聲響探頭道。
只見明頌迅速從緊閉的門前連退數步，僵硬著步伐走向不遠處的門柱，垂頭抵著紅柱，手覆上面頰。
其餘幾人紛紛聞聲尋來。
明祺著急跑來問道：“怎麽了怎麽了？發現什麽了嗎？”
明頌肩頸緊張著，此時搖搖頭又點頭，伸手指了指方才她打開過的門。
“什麽啊？”明祺狐疑地走向明頌所指的方向，發現周祈安幾人也在打量著這扇被闔上的房門。
蔚以椿也好奇地湊過來，隨即明祺手覆上房門，朝裏推開，“到底有什麽...啊啊啊！”
“啊啊啊！”
木門被明祺推開，他轉眸看向房內，猝不及防差點被懸掛在房梁上的小孩貼臉撞上。
廂房光線昏暗，四處都落了灰，麻繩拴著女孩的兩只腳倒掛著，小孩面色慘白，黑瞳朝上翻著，露出極大範圍的眼白，就這樣在半空中前後晃蕩著。
而明祺反應沒有明頌迅速，狀如死灰的小臉晃蕩至離明祺兩寸的距離這才朝後退去。
慘叫聲激起明頌一身雞皮疙瘩，心跳瘋狂加速，她腦子裏又開始浮現方才所見。
他媽的！神他媽槐山！
什麽山神廟！還鬧鬼！
周祈安打量著被倒掛的小女孩，眉頭緊蹙。
而謝元青轉眸看向躲在柱子之後的明頌，肩膀被尖叫聲驚得一抖，縮得更厲害了。
他薄唇微抿，故作冷靜，笑意卻從眉眼一點點洩露出來。
“以柊？”蔚以椿跟著明祺也被倒掛著的人嚇到，但這張臉怎麽看都覺得熟悉。
懸掛在房梁上的小孩的眼瞳回歸正常位置，她輕輕一笑，離得最近的明祺這才反應過來，連退數步後拍著胸脯道：“我的娘欸，嚇死我了。”
隨即拴住腳踝的麻繩消失，女孩動作輕盈地朝後一個空翻穩穩落地。
“被找到了。”蔚以柊只有七八歲的模樣，此時仰著頭微微笑著。
聽到這邊的聲響，明頌這才從柱子後面冒個頭出來。
“抱歉，嚇到你們了。”蔚以柊朝一邊探頭，看著明頌道。
“...”明頌沒說話，只有被嚇到這點她不原諒！
“以柊？你們的關系是...”周祈安抓住關鍵，他方才聽見蔚以椿喊過這小姑娘的名字。
蔚以椿進屋拉上女孩的手，甜甜笑道：“這是我妹妹。”
幾人來到寺廟中的空地上，此時日光突破重重雲霧，明頌才覺得自己手腳冰冷的感覺好些了。
“姐姐，我不是鬼。”蔚以柊冷不丁出現在明頌身側，緩緩道。
“！”明頌渾身汗毛被驚得豎起，她趕緊朝旁邊挪了幾步。
別管你是不是鬼了，你真的挺嚇人的。
蔚以椿面露無奈，拉過蔚以柊到一邊說話。
她有些咋呼呼地，“你別再嚇她了！”
“我沒有。”蔚以柊餘光瞥了一眼明頌，仰頭看著蔚以椿。
“你有！你故意去嚇明頌姐姐的！”蔚以椿跺了跺腳，此時撅著小嘴。
蔚以柊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伸手想要摸以椿的頭，卻發現身高不夠，所以改為搓了搓她的小臂，笑道：“好了，我不逗她了。”
明頌看得瞠目結舌，這場面還是挺少見的...
到底誰是姐姐啊...
兩姐妹很快在一旁和好後，才過來同他們幾人解釋。
蔚以柊牽著比她高出很多的蔚以椿，娓娓道來。
“我和以椿記事起就待在槐山了，我們雖然是孤兒，但是槐山上所有人都對我們很好，所以這裏就像我們的家一樣。”
“但是自從她們出現後，槐山的大家都不能出山了，我們都被困在了山裏。”
蔚以椿蹲下身與以柊平視，聞言也頷首道：“對，她們可恐怖了...”
兩姐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眸中看到了懼怕，手握在一起仿佛在給對方安慰。
周祈安蹙眉問道：“她們？是誰？”
這次就連蔚以柊也不作解釋了，仿佛真的害怕極了，畏縮著搖頭。
見此，這件事是問不出來了，周祈安只得將寧沅沅被困在‘幛’裏的事情同她們說，並詢問如何能將人就出來。
“如果你們想要進‘幛’救人的話，今晚在山神廟裏睡一晚就好了。”蔚以柊解釋道：“但是進去可就不容易出來了，她們會把你們留下來的。”
“你們的朋友應該也被留下來了。”
明祺問道：“那為什麽我們沒有？”
這次是蔚以椿解釋，“因為她沒走出自己的迷霧。”
“那我們如何能找到寧沅沅呢？”
蔚以柊道：“等你們走出自己的迷霧就可以找到她了。”
周祈安聞言有些不清楚現在的邏輯，他遲疑道：“可是我們走出迷霧後不就回到這裏了嗎？”
話音一落，蔚以椿與蔚以柊咯咯笑了起來，她們額頭輕觸著，笑聲回蕩在整座廟裏，同時出聲道:“因為你們進了山神廟啊。”
“他們進山神廟了！”廟外突然有人驚呼，幾人迅速循聲望去。
發現有三四個膽子大的農夫在廟門口探頭道。
“她們不見了。”謝元青察覺到空氣的波動，回頭見兩姐妹早已不見。
明頌只覺心跳都停了半瞬，而周祈安蹙眉朝廟門走了幾步。
“你好，請問這山神廟有什麽忌諱嗎？”
林間路有不少人陸續走出來，其中一位懷著孕肚的婦人皺眉道：“你們沒有把銅碗碰掉吧？”
“沒有...”明祺話音剛落，其他農戶也開始七嘴八舌地說話了。
“幸好沒碰掉。”
“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門檻上擺著銅碗都能跨進去。”
“真是無知啊...”
明頌幾人面面相覷，此時也不知該說什麽。
“先讓他們出來吧。”蒼老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一聲落下，這處也變得安靜了些。
是之前在籬笆墻裏坐著的老人，此時被人攙扶著。
明頌註意到這位老人應當是看不見的，幾乎是循聲找人，且眼神光並未落到實處。
他們從山神廟裏出來，靠得近的幾位農戶都捏緊了衣裳，一個勁兒地提醒說不要碰到銅碗了。
總算是讓村莊裏的人都松了口氣，老人被人攙扶著走上前來，他輕輕搖著蒲扇，“現下有兩個選擇，今晚在我們村莊裏睡，活下來，以後便出不了這槐山；今晚在山神廟裏睡，明早便入‘幛’，生死不論。”
他們自然是要進‘幛’救寧沅沅的。
“哎...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能出來，卻都走不出自己心裏那關...”老人搖著頭，示意旁邊的人將他扶回去。
“嗐，別多想了，年輕人。”
旁邊一位長相喜人的農戶朝明頌他們擡了擡下巴，憨憨笑道：“走吧，先下山。今晚全村人都會來招待你們的！”
不少人跟著應和，一堆人朝不遠處的村莊走去，氣氛活絡了些。
這下，明頌幾人才體會到蔚以椿口中熱情好客的槐山村民。
“總感覺自己是在吃斷頭飯...”明祺坐在凳子上，望著忙碌上菜的村民，不禁嘆道。
明頌沒忍住輕聲笑起來，“誰說不是呢？”
“也許村民之前對我們避之不及也是想讓我們知難而退，不要踏進槐山。”周祈安寬慰道：“無妨，至少我們在進‘幛’之前可以飽餐一頓。”
明祺望著眼前的空碗，嘟囔道：“要是未桑姐在，她可高興了...”
明頌手肘撐在桌上，托起下巴，聲音微微上揚：“她吃完這頓估計一拳打八個。”
被明頌突如其來的調侃驚到，隨後就連周祈安也垂眸輕輕笑了起來。
“好了，吃吧吃吧。”
一位嗓門大的中年男子揚聲道。
桌子是各家湊出來的，拼在空地上，趁著夜色未降，幾乎全村幾十人口都來了，甚至不少人都站著夾菜。
周祈安他們被圍坐在上席，旁邊坐著一些年紀大的老人。
“不知山神廟前，放銅碗和花是何意呢？”見東西也吃的差不多了，周祈安打聽著消息。
一壯年嘖嘖道：“沒什麽特別含義，主要是防止你們進入山神廟，哪想你們一個個非要趕著進去送死。”
“之前山神廟是幹什麽的啊，為什麽現在不讓人進去呢？”明祺咬著一塊糕點，好奇問道。
“以前的山神廟自然是用來祈福的，只是如今也用不上了，我們在這兒啊也算不愁吃穿了。”
話音一落，身邊的人也笑著應和。
“蔚以椿與蔚以柊，你們熟悉嗎？”
周祈安說出這兩人的名字，整個桌子都安靜了下來，一些人悶頭夾菜吃，一些人僵著表情面面相覷。
“差不多就收拾收拾吧，天快黑了。”那位看不見的老人站起身來吩咐道，說完便轉身要回自個兒家裏。
其餘農民聞言也紛紛開始動手，收拾這一桌子的殘羹。
明頌他們朝眾人感謝今晚的招待後，便追上了方才的老人。
沒等周祈安開口，老人率先道：“你們怎麽知道這兩個名字的？”
周祈安微怔，隨後道：“之前在山神廟見過她們。”
“這樣啊…”老人手臂微微顫抖著，此時被人攙扶著步伐更慢了。
“我聽說你們之前也能離開槐山的，為何沒有下山呢？”周祈安換了個問題。
老人輕輕彎著眉眼，沙啞的嗓子裏擠出幾聲不明意味的笑。
“走不了。”
“走了她們怎麽辦？”
“走了她得多孤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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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祺從探查完的一間廂房出來，聽見聲響探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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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幾人紛紛聞聲尋來。
明祺著急跑來問道：“怎麽了怎麽了？發現什麽了嗎？”
明頌肩頸緊張著，此時搖搖頭又點頭，伸手指了指方才她打開過的門。
“什麽啊？”明祺狐疑地走向明頌所指的方向，發現周祈安幾人也在打量著這扇被闔上的房門。
蔚以椿也好奇地湊過來，隨即明祺手覆上房門，朝裏推開，“到底有什麽...啊啊啊！”
“啊啊啊！”
木門被明祺推開，他轉眸看向房內，猝不及防差點被懸掛在房梁上的小孩貼臉撞上。
廂房光線昏暗，四處都落了灰，麻繩拴著女孩的兩只腳倒掛著，小孩面色慘白，黑瞳朝上翻著，露出極大範圍的眼白，就這樣在半空中前後晃蕩著。
而明祺反應沒有明頌迅速，狀如死灰的小臉晃蕩至離明祺兩寸的距離這才朝後退去。
慘叫聲激起明頌一身雞皮疙瘩，心跳瘋狂加速，她腦子裏又開始浮現方才所見。
他媽的！神他媽槐山！
什麽山神廟！還鬧鬼！
周祈安打量著被倒掛的小女孩，眉頭緊蹙。
而謝元青轉眸看向躲在柱子之後的明頌，肩膀被尖叫聲驚得一抖，縮得更厲害了。
他薄唇微抿，故作冷靜，笑意卻從眉眼一點點洩露出來。
“以柊？”蔚以椿跟著明祺也被倒掛著的人嚇到，但這張臉怎麽看都覺得熟悉。
懸掛在房梁上的小孩的眼瞳回歸正常位置，她輕輕一笑，離得最近的明祺這才反應過來，連退數步後拍著胸脯道：“我的娘欸，嚇死我了。”
隨即拴住腳踝的麻繩消失，女孩動作輕盈地朝後一個空翻穩穩落地。
“被找到了。”蔚以柊只有七八歲的模樣，此時仰著頭微微笑著。
聽到這邊的聲響，明頌這才從柱子後面冒個頭出來。
“抱歉，嚇到你們了。”蔚以柊朝一邊探頭，看著明頌道。
“...”明頌沒說話，只有被嚇到這點她不原諒！
“以柊？你們的關系是...”周祈安抓住關鍵，他方才聽見蔚以椿喊過這小姑娘的名字。
蔚以椿進屋拉上女孩的手，甜甜笑道：“這是我妹妹。”
幾人來到寺廟中的空地上，此時日光突破重重雲霧，明頌才覺得自己手腳冰冷的感覺好些了。
“姐姐，我不是鬼。”蔚以柊冷不丁出現在明頌身側，緩緩道。
“！”明頌渾身汗毛被驚得豎起，她趕緊朝旁邊挪了幾步。
別管你是不是鬼了，你真的挺嚇人的。
蔚以椿面露無奈，拉過蔚以柊到一邊說話。
她有些咋呼呼地，“你別再嚇她了！”
“我沒有。”蔚以柊餘光瞥了一眼明頌，仰頭看著蔚以椿。
“你有！你故意去嚇明頌姐姐的！”蔚以椿跺了跺腳，此時撅著小嘴。
蔚以柊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伸手想要摸以椿的頭，卻發現身高不夠，所以改為搓了搓她的小臂，笑道：“好了，我不逗她了。”
明頌看得瞠目結舌，這場面還是挺少見的...
到底誰是姐姐啊...
兩姐妹很快在一旁和好後，才過來同他們幾人解釋。
蔚以柊牽著比她高出很多的蔚以椿，娓娓道來。
“我和以椿記事起就待在槐山了，我們雖然是孤兒，但是槐山上所有人都對我們很好，所以這裏就像我們的家一樣。”
“但是自從她們出現後，槐山的大家都不能出山了，我們都被困在了山裏。”
蔚以椿蹲下身與以柊平視，聞言也頷首道：“對，她們可恐怖了...”
兩姐妹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眸中看到了懼怕，手握在一起仿佛在給對方安慰。
周祈安蹙眉問道：“她們？是誰？”
這次就連蔚以柊也不作解釋了，仿佛真的害怕極了，畏縮著搖頭。
見此，這件事是問不出來了，周祈安只得將寧沅沅被困在‘幛’裏的事情同她們說，並詢問如何能將人就出來。
“如果你們想要進‘幛’救人的話，今晚在山神廟裏睡一晚就好了。”蔚以柊解釋道：“但是進去可就不容易出來了，她們會把你們留下來的。”
“你們的朋友應該也被留下來了。”
明祺問道：“那為什麽我們沒有？”
這次是蔚以椿解釋，“因為她沒走出自己的迷霧。”
“那我們如何能找到寧沅沅呢？”
蔚以柊道：“等你們走出自己的迷霧就可以找到她了。”
周祈安聞言有些不清楚現在的邏輯，他遲疑道：“可是我們走出迷霧後不就回到這裏了嗎？”
話音一落，蔚以椿與蔚以柊咯咯笑了起來，她們額頭輕觸著，笑聲回蕩在整座廟裏，同時出聲道:“因為你們進了山神廟啊。”
“他們進山神廟了！”廟外突然有人驚呼，幾人迅速循聲望去。
發現有三四個膽子大的農夫在廟門口探頭道。
“她們不見了。”謝元青察覺到空氣的波動，回頭見兩姐妹早已不見。
明頌只覺心跳都停了半瞬，而周祈安蹙眉朝廟門走了幾步。
“你好，請問這山神廟有什麽忌諱嗎？”
林間路有不少人陸續走出來，其中一位懷著孕肚的婦人皺眉道：“你們沒有把銅碗碰掉吧？”
“沒有...”明祺話音剛落，其他農戶也開始七嘴八舌地說話了。
“幸好沒碰掉。”
“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門檻上擺著銅碗都能跨進去。”
“真是無知啊...”
明頌幾人面面相覷，此時也不知該說什麽。
“先讓他們出來吧。”蒼老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一聲落下，這處也變得安靜了些。
是之前在籬笆墻裏坐著的老人，此時被人攙扶著。
明頌註意到這位老人應當是看不見的，幾乎是循聲找人，且眼神光並未落到實處。
他們從山神廟裏出來，靠得近的幾位農戶都捏緊了衣裳，一個勁兒地提醒說不要碰到銅碗了。
總算是讓村莊裏的人都松了口氣，老人被人攙扶著走上前來，他輕輕搖著蒲扇，“現下有兩個選擇，今晚在我們村莊裏睡，活下來，以後便出不了這槐山；今晚在山神廟裏睡，明早便入‘幛’，生死不論。”
他們自然是要進‘幛’救寧沅沅的。
“哎...每個人都覺得自己能出來，卻都走不出自己心裏那關...”老人搖著頭，示意旁邊的人將他扶回去。
“嗐，別多想了，年輕人。”
旁邊一位長相喜人的農戶朝明頌他們擡了擡下巴，憨憨笑道：“走吧，先下山。今晚全村人都會來招待你們的！”
不少人跟著應和，一堆人朝不遠處的村莊走去，氣氛活絡了些。
這下，明頌幾人才體會到蔚以椿口中熱情好客的槐山村民。
“總感覺自己是在吃斷頭飯...”明祺坐在凳子上，望著忙碌上菜的村民，不禁嘆道。
明頌沒忍住輕聲笑起來，“誰說不是呢？”
“也許村民之前對我們避之不及也是想讓我們知難而退，不要踏進槐山。”周祈安寬慰道：“無妨，至少我們在進‘幛’之前可以飽餐一頓。”
明祺望著眼前的空碗，嘟囔道：“要是未桑姐在，她可高興了...”
明頌手肘撐在桌上，托起下巴，聲音微微上揚：“她吃完這頓估計一拳打八個。”
被明頌突如其來的調侃驚到，隨後就連周祈安也垂眸輕輕笑了起來。
“好了，吃吧吃吧。”
一位嗓門大的中年男子揚聲道。
桌子是各家湊出來的，拼在空地上，趁著夜色未降，幾乎全村幾十人口都來了，甚至不少人都站著夾菜。
周祈安他們被圍坐在上席，旁邊坐著一些年紀大的老人。
“不知山神廟前，放銅碗和花是何意呢？”見東西也吃的差不多了，周祈安打聽著消息。
一壯年嘖嘖道：“沒什麽特別含義，主要是防止你們進入山神廟，哪想你們一個個非要趕著進去送死。”
“之前山神廟是幹什麽的啊，為什麽現在不讓人進去呢？”明祺咬著一塊糕點，好奇問道。
“以前的山神廟自然是用來祈福的，只是如今也用不上了，我們在這兒啊也算不愁吃穿了。”
話音一落，身邊的人也笑著應和。
“蔚以椿與蔚以柊，你們熟悉嗎？”
周祈安說出這兩人的名字，整個桌子都安靜了下來，一些人悶頭夾菜吃，一些人僵著表情面面相覷。
“差不多就收拾收拾吧，天快黑了。”那位看不見的老人站起身來吩咐道，說完便轉身要回自個兒家裏。
其餘農民聞言也紛紛開始動手，收拾這一桌子的殘羹。
明頌他們朝眾人感謝今晚的招待後，便追上了方才的老人。
沒等周祈安開口，老人率先道：“你們怎麽知道這兩個名字的？”
周祈安微怔，隨後道：“之前在山神廟見過她們。”
“這樣啊…”老人手臂微微顫抖著，此時被人攙扶著步伐更慢了。
“我聽說你們之前也能離開槐山的，為何沒有下山呢？”周祈安換了個問題。
老人輕輕彎著眉眼，沙啞的嗓子裏擠出幾聲不明意味的笑。
“走不了。”
“走了她們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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