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新年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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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新年伊始
武館許久未亮起的燈此刻又重新點亮，段覺冉把餐館送來的菜一盤一盤地擺上圓桌。
每年的最後一天他們幾家人都會聚在一起，今年經歷了那麽多，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能聚在一起的只剩下自家和陸江滸了。
桌上擺著八副碗筷，段覺冉剛拿起酒瓶，正打算往杯子裏斟酒的時候，陸江滸來了。
“我來吧。”陸江滸從他手中接過酒。
一杯接一杯的倒著，一口一句地說著敬詞。
“安叔，這杯酒是給您的。段叔叔也下去陪你們了，安哥也生死不明，望你在天之靈可以保佑我們和安哥。”
“段叔叔這杯酒是您的，我混帳，一直纏著覺冉，讓段家絕了後，武館也關了門。也希望你在天之靈可以保佑我們。”
“爸媽，這兩杯酒是敬你們的。當年的兇手抓到了，二老在地下也可以安息了。我和覺冉在一起了，沒法給陸家留後了。不過如果可以，希望您二老可以在天上保佑安哥平安順遂。”
“安鶇鸰……”陸江滸說著把玩起酒杯，最終還是改了口，“安哥，你不喝酒我給你倒了茶。如果你真的死了那就再天上保佑我們，不帶我只保佑覺冉也可以，所有人裏你是最寵他的。如果沒死那就早點回來自首，我想讓你親眼看著我會覺冉結婚。”
陸江滸說著，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墜，轉頭就看到段覺冉也紅了眼眶。
“這杯是敬我們段老師，段覺冉的，今年辛苦了。也希望來年段老師能在教書育人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他又倒了一杯酒，“這杯是給我自己的，我向所有人保證永遠會守護著段覺冉。”
“師兄，新年快樂。”
段覺冉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去年的敬詞似乎是父親說的，菜是安鶇鸰燒的。而今年自己不善言辭，師兄和自己又是廚房笨蛋。
一切都變了……
二十四年前
臨楓市的人都守在電視機前等待著跨年的到來，家家燈火通明。
武館廚房裏，江滸莞忙著燒最後一道大菜，陸平忙進忙出的搬著菜，安鹔鹴穿著套格格不入的西裝在廚房那擺著碗筷。
而段鍔則是在前廳陪著孩子胡鬧，做起了孩子王。
“段叔叔，陸江滸又把覺冉弟弟欺負哭了。”安鶇鸰軟糯的聲音把思緒飄遠的段鍔扯了回來。
段鍔看著這個小屁孩，也不知道大哥怎麽想的，翻遍字典給他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陸江滸在一邊捏著“段奶團”的臉，一聽到安鶇鸰和段叔叔告狀就立馬放手乖乖坐直了身子。
可嘴還不忘吐槽安鶇鸰。
“安鶇鸰明明是你要和我搶覺冉的！我才沒有欺負他。”
年幼的安鶇鸰叉著腰，作出一副大哥哥的姿態：“陸江滸我比你大！要叫我安！哥！哥！”
“我才不，略～略～略～”
陸江滸伸著舌頭，朝他做著鬼臉。
剛被段鍔抱在懷裏的段覺冉軟軟地開口：“安哥哥，陸哥哥好吵！”
原本吵鬧的兩人瞬間就像是被按了靜音鍵一樣靜了聲。
下一秒，安鶇鸰就蔑視的看著陸江滸，“哼，覺冉先叫我的，陸江滸你也得叫我哥哥！”
“我才不服你。而且這麽可愛的覺冉長大可是要當我老婆的。”
段鍔抱著段覺冉的手緊了幾分，開口時帶上了絲嚴厲，“江滸不要瞎說……”
“瞎說什麽？”安鹔鹴已經擺好碗筷走到了前廳，“在後面都能聽見你們幾個在吵了。來讓我抱抱小覺冉，他長得越來越像你了啊。”
安鹔鹴從段鍔手裏接過了段覺冉，“我們的小覺冉越長越大了，安叔叔都快抱不動了。”
他邊說著邊拋著段覺冉。
“哥你別顛他。”段鍔眼底閃過一絲擔心。
安鶇鸰忽然向前拉住了自己父親安鹔鹴的一角。
“爸爸，弟弟剛剛叫我哥哥了。”
“那你想怎麽報答弟弟呢？”安鹔鹴把段覺冉還給他父親後就蹲下身直視著安鶇鸰。
安鶇鸰稚嫩的小手牽起了段覺冉，“我會付出我的生命保護我的弟弟。”
在一旁的陸江滸瞬間就垮下了臉，不開心起來：“安鶇鸰那我呢？我也比你小啊！”
“你又沒叫我哥哥。我才不保護你，陸江滸。”
安鶇鸰拉著段覺冉的小手。
五歲的段覺冉還不知道這句話的重量，三十五歲的安鶇鸰依然記得當年玩笑般的誓言。
自己將用性命保護段覺冉的安全。
陸江滸在一邊也小聲開口說到：“安哥……”
安鶇鸰看著他們兩個，好了，現在又多了一位，他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兩位弟弟的。
在廚房忙碌半天的陸家夫婦終於端著最後一道大菜走了出來。
開飯了……
大人坐在一起喝著酒談論著曾經，三個小孩在一旁吃著蝦。
“每年我都饞嫂子做的菜，要是不用出去跑藥材，我肯定天天來吃。”安鹔鹴夾著菜，少有的漏出了笑容。
江滸莞經不起誇，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後面去了，“喜歡就來，去年是老陸給你們敬酒，今兒我來。”
她說著端起了酒杯，“這第一杯酒敬我的老公，新一年可以在隊長這個位置越做越好。”
“這第二杯敬我們的段師傅，祝你新開的武館生意越來越火，我們家小陸還要拜你門下呢。”
“這第三杯敬我們的大安總，祝你的藥材生意也越做越好，以後也不用自己出去跑藥材。”
“這第四杯敬我們家小陸同學，期末好好考，考不好就不給你壓歲錢。”
“第五杯敬小安同志，你作為他們幾個裏最大的要好好照顧他們兩個小屁孩。”
“第六杯敬我們最小的覺冉，願你永遠快樂，平安無憂。”
“這第七杯敬我自己，我不想出外勤了，我只想坐辦公室。”
江滸莞說著又到了杯酒。
“這最後一杯敬我們四個找都找不到的青春。”
“新年快樂！”
緬北
“安鶇鸰，安哥……你不喝酒，我給你倒了杯……”
安鶇鸰長舒一口氣，把耳機摘了下來，今年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吃的怎麽樣。
“大哥不過去嗎？”覃鹀拿著一杯酒走了過來，看見自家大哥手裏拿著的耳機，“你的那兩個弟弟回武館了？”
“阿巫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多，不去看著圖？”
覃鹀晃了晃手裏的酒杯，“來敬您酒的，敬你當年把我們三個從那個鬼地方帶出來。”他說著喝口酒，“吳老板又催藥材了。過完年從雲南回去？”
“大過年的不談工作，我不喝酒，就拿茶敬你了，敬你為這次的付出。”
安鶇鸰剛說完就看見喝的醉醺醺的圖走了過來。
“鶇鸰哥你都不敬我。”圖說著撅起嘴來，“只敬覃鹀那個死男人。”
“大哥我敬你，願我們早日完成夢想，然後掙更多更多的錢。”
安鶇鸰笑著抿了一口自己的“茶”，原本應該裝著茶水的杯子此刻不知道被誰換換成了酒。
他無奈地望向圖，“下次可不許了，阿青。”
安鶇鸰說著舉起了杯子，“願覺冉平安，永遠快樂，陸江滸那個白眼狼早日升官。”
“新年快樂！”
三年前
段鍔獨自一個人坐在圓桌的中位，一開始這裏是陸平，後來是安鶇鸰，現在這裏變成了自己。
他看著這裏，給自己倒了杯酒。
“陸哥這杯酒敬你，我對不起你，當年的事情要是什麽也沒有發生就好了。”
“嫂子這杯是敬你的，江滸長得和你們一樣正直，也去當警察了，現在還是個小領導……我對不起你們，真的……”
“覺冉現在也很好，他去學了側寫，很厲害，你們說要是他發現當年殺死你們的人是我會不會很傷心。”
“大哥這杯敬你，你走的怎麽就這麽巧。癌癥很難受吧，你賣了那麽多年的假藥也是遭了報應。”
“當年你走上老爹舊路的時候我就應該阻止你的，你想讓我做個正常人，找個女人結婚生子，我做了，覺冉也出生了。”
“但他還是和我離婚了，你不明白當年你從老爹那裏把我挑出來的時候我就再也……”
忽然出現的安鶇鸰打斷了他的話，“段叔，覺冉和江滸已經睡了。我們聊聊父親那些舊部吧。他們的存在會威脅到覺冉他們。”
“我從來……你打算怎麽做？”段鍔想著還是改了口。
安鶇鸰從包裏掏一盒煙，點了一根。
“傅家玠他已經知道覺冉他們了，而且他已經暴露在條子眼下……”
“袁度他們三個也不能留……”他說著笑出了聲，“還有韓沄沄……大概就是這樣。”
“環環相扣，是個好法子，放手去做吧，但別繼大哥的老路。”
段鍔說著嘆了口氣。
安鶇鸰點點頭，“我明白了母親。”
段鍔驚訝的望向面前已經長的比自己高的男人，他以為自己這些年已經把對安鹔鹴這段難以啟齒的感情隱藏的很好了。
“父親死前死前和我說的，他說……”
“我對不起你段叔，當年強行讓他娶了不喜歡的人。像我這種罪大惡極的人不配得到他的愛。”
段鍔沒有再開口說話，遲到了不知道多久的答案，此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不停的喝著酒。
大哥……新年快樂。
“鶇鸰，你的最後一環我答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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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館許久未亮起的燈此刻又重新點亮，段覺冉把餐館送來的菜一盤一盤地擺上圓桌。
每年的最後一天他們幾家人都會聚在一起，今年經歷了那麽多，一切早已物是人非，能聚在一起的只剩下自家和陸江滸了。
桌上擺著八副碗筷，段覺冉剛拿起酒瓶，正打算往杯子裏斟酒的時候，陸江滸來了。
“我來吧。”陸江滸從他手中接過酒。
一杯接一杯的倒著，一口一句地說著敬詞。
“安叔，這杯酒是給您的。段叔叔也下去陪你們了，安哥也生死不明，望你在天之靈可以保佑我們和安哥。”
“段叔叔這杯酒是您的，我混帳，一直纏著覺冉，讓段家絕了後，武館也關了門。也希望你在天之靈可以保佑我們。”
“爸媽，這兩杯酒是敬你們的。當年的兇手抓到了，二老在地下也可以安息了。我和覺冉在一起了，沒法給陸家留後了。不過如果可以，希望您二老可以在天上保佑安哥平安順遂。”
“安鶇鸰……”陸江滸說著把玩起酒杯，最終還是改了口，“安哥，你不喝酒我給你倒了茶。如果你真的死了那就再天上保佑我們，不帶我只保佑覺冉也可以，所有人裏你是最寵他的。如果沒死那就早點回來自首，我想讓你親眼看著我會覺冉結婚。”
陸江滸說著，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墜，轉頭就看到段覺冉也紅了眼眶。
“這杯是敬我們段老師，段覺冉的，今年辛苦了。也希望來年段老師能在教書育人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他又倒了一杯酒，“這杯是給我自己的，我向所有人保證永遠會守護著段覺冉。”
“師兄，新年快樂。”
段覺冉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去年的敬詞似乎是父親說的，菜是安鶇鸰燒的。而今年自己不善言辭，師兄和自己又是廚房笨蛋。
一切都變了……
二十四年前
臨楓市的人都守在電視機前等待著跨年的到來，家家燈火通明。
武館廚房裏，江滸莞忙著燒最後一道大菜，陸平忙進忙出的搬著菜，安鹔鹴穿著套格格不入的西裝在廚房那擺著碗筷。
而段鍔則是在前廳陪著孩子胡鬧，做起了孩子王。
“段叔叔，陸江滸又把覺冉弟弟欺負哭了。”安鶇鸰軟糯的聲音把思緒飄遠的段鍔扯了回來。
段鍔看著這個小屁孩，也不知道大哥怎麽想的，翻遍字典給他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陸江滸在一邊捏著“段奶團”的臉，一聽到安鶇鸰和段叔叔告狀就立馬放手乖乖坐直了身子。
可嘴還不忘吐槽安鶇鸰。
“安鶇鸰明明是你要和我搶覺冉的！我才沒有欺負他。”
年幼的安鶇鸰叉著腰，作出一副大哥哥的姿態：“陸江滸我比你大！要叫我安！哥！哥！”
“我才不，略～略～略～”
陸江滸伸著舌頭，朝他做著鬼臉。
剛被段鍔抱在懷裏的段覺冉軟軟地開口：“安哥哥，陸哥哥好吵！”
原本吵鬧的兩人瞬間就像是被按了靜音鍵一樣靜了聲。
下一秒，安鶇鸰就蔑視的看著陸江滸，“哼，覺冉先叫我的，陸江滸你也得叫我哥哥！”
“我才不服你。而且這麽可愛的覺冉長大可是要當我老婆的。”
段鍔抱著段覺冉的手緊了幾分，開口時帶上了絲嚴厲，“江滸不要瞎說……”
“瞎說什麽？”安鹔鹴已經擺好碗筷走到了前廳，“在後面都能聽見你們幾個在吵了。來讓我抱抱小覺冉，他長得越來越像你了啊。”
安鹔鹴從段鍔手裏接過了段覺冉，“我們的小覺冉越長越大了，安叔叔都快抱不動了。”
他邊說著邊拋著段覺冉。
“哥你別顛他。”段鍔眼底閃過一絲擔心。
安鶇鸰忽然向前拉住了自己父親安鹔鹴的一角。
“爸爸，弟弟剛剛叫我哥哥了。”
“那你想怎麽報答弟弟呢？”安鹔鹴把段覺冉還給他父親後就蹲下身直視著安鶇鸰。
安鶇鸰稚嫩的小手牽起了段覺冉，“我會付出我的生命保護我的弟弟。”
在一旁的陸江滸瞬間就垮下了臉，不開心起來：“安鶇鸰那我呢？我也比你小啊！”
“你又沒叫我哥哥。我才不保護你，陸江滸。”
安鶇鸰拉著段覺冉的小手。
五歲的段覺冉還不知道這句話的重量，三十五歲的安鶇鸰依然記得當年玩笑般的誓言。
自己將用性命保護段覺冉的安全。
陸江滸在一邊也小聲開口說到：“安哥……”
安鶇鸰看著他們兩個，好了，現在又多了一位，他會好好保護自己的兩位弟弟的。
在廚房忙碌半天的陸家夫婦終於端著最後一道大菜走了出來。
開飯了……
大人坐在一起喝著酒談論著曾經，三個小孩在一旁吃著蝦。
“每年我都饞嫂子做的菜，要是不用出去跑藥材，我肯定天天來吃。”安鹔鹴夾著菜，少有的漏出了笑容。
江滸莞經不起誇，嘴角都咧到了耳根子後面去了，“喜歡就來，去年是老陸給你們敬酒，今兒我來。”
她說著端起了酒杯，“這第一杯酒敬我的老公，新一年可以在隊長這個位置越做越好。”
“這第二杯敬我們的段師傅，祝你新開的武館生意越來越火，我們家小陸還要拜你門下呢。”
“這第三杯敬我們的大安總，祝你的藥材生意也越做越好，以後也不用自己出去跑藥材。”
“這第四杯敬我們家小陸同學，期末好好考，考不好就不給你壓歲錢。”
“第五杯敬小安同志，你作為他們幾個裏最大的要好好照顧他們兩個小屁孩。”
“第六杯敬我們最小的覺冉，願你永遠快樂，平安無憂。”
“這第七杯敬我自己，我不想出外勤了，我只想坐辦公室。”
江滸莞說著又到了杯酒。
“這最後一杯敬我們四個找都找不到的青春。”
“新年快樂！”
緬北
“安鶇鸰，安哥……你不喝酒，我給你倒了杯……”
安鶇鸰長舒一口氣，把耳機摘了下來，今年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吃的怎麽樣。
“大哥不過去嗎？”覃鹀拿著一杯酒走了過來，看見自家大哥手裏拿著的耳機，“你的那兩個弟弟回武館了？”
“阿巫你是不是管的有點多，不去看著圖？”
覃鹀晃了晃手裏的酒杯，“來敬您酒的，敬你當年把我們三個從那個鬼地方帶出來。”他說著喝口酒，“吳老板又催藥材了。過完年從雲南回去？”
“大過年的不談工作，我不喝酒，就拿茶敬你了，敬你為這次的付出。”
安鶇鸰剛說完就看見喝的醉醺醺的圖走了過來。
“鶇鸰哥你都不敬我。”圖說著撅起嘴來，“只敬覃鹀那個死男人。”
“大哥我敬你，願我們早日完成夢想，然後掙更多更多的錢。”
安鶇鸰笑著抿了一口自己的“茶”，原本應該裝著茶水的杯子此刻不知道被誰換換成了酒。
他無奈地望向圖，“下次可不許了，阿青。”
安鶇鸰說著舉起了杯子，“願覺冉平安，永遠快樂，陸江滸那個白眼狼早日升官。”
“新年快樂！”
三年前
段鍔獨自一個人坐在圓桌的中位，一開始這裏是陸平，後來是安鶇鸰，現在這裏變成了自己。
他看著這裏，給自己倒了杯酒。
“陸哥這杯酒敬你，我對不起你，當年的事情要是什麽也沒有發生就好了。”
“嫂子這杯是敬你的，江滸長得和你們一樣正直，也去當警察了，現在還是個小領導……我對不起你們，真的……”
“覺冉現在也很好，他去學了側寫，很厲害，你們說要是他發現當年殺死你們的人是我會不會很傷心。”
“大哥這杯敬你，你走的怎麽就這麽巧。癌癥很難受吧，你賣了那麽多年的假藥也是遭了報應。”
“當年你走上老爹舊路的時候我就應該阻止你的，你想讓我做個正常人，找個女人結婚生子，我做了，覺冉也出生了。”
“但他還是和我離婚了，你不明白當年你從老爹那裏把我挑出來的時候我就再也……”
忽然出現的安鶇鸰打斷了他的話，“段叔，覺冉和江滸已經睡了。我們聊聊父親那些舊部吧。他們的存在會威脅到覺冉他們。”
“我從來……你打算怎麽做？”段鍔想著還是改了口。
安鶇鸰從包裏掏一盒煙，點了一根。
“傅家玠他已經知道覺冉他們了，而且他已經暴露在條子眼下……”
“袁度他們三個也不能留……”他說著笑出了聲，“還有韓沄沄……大概就是這樣。”
“環環相扣，是個好法子，放手去做吧，但別繼大哥的老路。”
段鍔說著嘆了口氣。
安鶇鸰點點頭，“我明白了母親。”
段鍔驚訝的望向面前已經長的比自己高的男人，他以為自己這些年已經把對安鹔鹴這段難以啟齒的感情隱藏的很好了。
“父親死前死前和我說的，他說……”
“我對不起你段叔，當年強行讓他娶了不喜歡的人。像我這種罪大惡極的人不配得到他的愛。”
段鍔沒有再開口說話，遲到了不知道多久的答案，此刻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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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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