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第三具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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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第三具屍體
一隊的人帶著那兩具殘骸回到局裏時都已經是下午兩三點了。
那兩個頭被早早地送去了在地下室補覺的鄭蘭。
也不知道為什麽鄭蘭格外喜歡待在地下那個停屍房裏，每次找不到她的時候都可以在停屍房找到。
安欒把頭送下去的時候，鄭蘭還躺在裏面睡著。
他倒是早見怪不怪了，看她還補著覺就貼心地給她拿了床毛毯蓋好。
最近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就連這位鐵打的鄭姐都藏不住了。
安欒剛打算離開就見法醫室的二把手蕭琳推開門，抱著床被子走了進來。
“小琳你一會兒采一下血，和庫裏的DNA做個比對，老大那邊著急要。”安欒吩咐著又看了眼鄭蘭，開口囑托道，“她以後覺得熱的話可以去我辦公室，那兒有空調。睡在停屍房不太好，容易著涼。”
“行，鄭姐醒了我和她說。”蕭琳點點頭，把手裏的被子遞給了他，“這床被子你幫我放回辦公室吧。”
安欒還沒離開，蕭琳就已經不管還在停屍房的這家夥，低著頭玩起了消消樂。
鄭蘭也沒睡多久就被熱醒了，她有些沈默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疑惑地擡頭看向一邊做著實驗的蕭琳好奇起來。
“你給我蓋的？”
“安副給你蓋的，他們在袁度家又搜到了兩個頭顱，我剛剛做了比對，那個女頭就是袁度的，但另外一個男的目前無法確定身份，庫裏沒有DNA。”
“所以又多了一具屍體？”
蕭琳點點頭：“沒錯。”
鄭蘭有些許的崩潰，連著兩天過度用腦讓她瀕臨崩潰，更不用說現在又莫名其妙多了具還沒有發現的屍體。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都崩塌了。
段覺冉他們回來後就一邊整理著資料一邊等著技術隊的人出他們從現場帶來的東西的報告。
也許是帶回來的物證實在是有些多，到了下午五點多吃飯的時間了，報告還沒出來。
陸江滸他們都已經把案子梳理出來，肚子都餓了也沒等到檢測報告。
“哥，餓了。”段覺冉靠在沙發上，肚子餓得咕咕叫。
陸江滸看了眼表，確實到了吃飯時間，而且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報告要出來還得等一個小時。
與其坐在這幹等不如去樓下覓食。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一拍掌就決定先放下案子去樓下找家小餐館好好搓一頓。
“吃牛肉面嗎？”陸江滸看著樓下那家開了很久的面館開口問道，這家店味道是真的不錯，之前他都給段覺冉帶過好多次。
“不要。”
段覺冉搖搖頭，拒絕了。
這家店自己吃了十幾次早就吃膩了，也就自己這個神經大條的大師兄怎麽吃也吃不膩。
他看著這一條街的店，每家陸江滸都給他帶過，一半以上都難吃得要死。
好在調查局食堂的菜比他們店裏做的還難吃n倍，不然他們也開不了這麽久。
最終陸江滸他們也沒在這條街吃飯，倒是翻了幾條街去吃一家新開的烤肉店。
段覺冉雖然不喜歡吃飯，卻格外喜歡吃烤肉。
小時候還因為陸江滸搶了最後一塊牛肉，半個月不理人家。
那家店剛開卻異常火爆，打著現切現買的口號，特地開了一大個窗口供人欣賞他們切肉。
他們兩個叫了號就坐在一邊低著頭各自玩著手機。
半晌，段覺冉刷手機刷的頭疼，擡頭扭著脖子，眼神打量著櫥窗裏切肉的那臺機器。
很像……
段覺冉看到那臺機器時莫名地幻視了袁度房子裏的那臺。
他戳了戳陸江滸，示意他看那邊。
“哥，我猜到那個切割機是做什麽用的了。”
陸江滸擡頭望了眼，眼裏卻沒有驚訝之色，他早就知道了那臺機器的作用，自然不會驚訝。
“你不驚訝？”段覺冉語氣裏帶上了些許不滿。
“二十多年前港區有個案子，兇手也是靠切割機分屍呢，聽說當時那個兇手還把分屍視頻發給了別人，說不定有人恰好就看過了。”
陸江滸剛解釋完，號就叫到了他們。
這家店的烤肉沒有網上吹的那麽好吃，段覺冉每盤菜都吃了一口就不想再吃了，剩下的那一堆烤肉全都被陸江滸一個人解決了。
解決不完的還可以帶回局裏分給那群餓死鬼，畢竟他們兩是偷偷溜出來的，不帶點東西回去說不過去。
雖說店裏得烤肉不好吃，但飲料做的卻是一絕。
“我覺得他家店遲早倒閉，不如轉行做飲品。”段覺冉喝著不知道第幾杯奶茶忽然開口。
陸江滸看了眼他那邊四五個空杯子，忽然擔心起這人未來會不會得糖尿病。
段覺冉還在那嘬著自己的奶茶，殊不知這將是他這個月最後一杯帶糖的奶茶。
他們吃完飯回去時太陽剛下山，掐的時間也剛剛好，袁度的終檢報告和物證檢驗報告同時出來了。
陸江滸帶著烤肉進到辦公室的一瞬間就引來全體人的抗議。
“老大！你帶著段老師去吃獨食，還誘惑我們。”
他有些無奈，但還是把烤肉分給了他們，“別瞎說啊，吃獨食還給你們帶飯。我們邊吃邊聊案子啊。”
陸江滸說著就翻了下袁度的終檢報告。
死因已經出來了，和第二個死者一樣都是被他人持銳器致心、肝破裂引起失血性休克死亡。
但和另一個死者不同的是，袁度的身體上有多達三十處創口，以及十幾處挫傷。
她死前和死後都經歷了非人的虐待。
看來兇手很恨死者啊。
他又翻了幾眼物證報告，腦海裏基本就有兇手的形象。
“兇手應該為身高170cm左右的女性，根據我們對近期每一時段的監控進行比對分析可以做到兇手為藝蘭苑的住戶。”
陸江滸說著，拿筆又在白板上寫上了些東西。
自從這個案子開始後這塊板子就沒空過，剛被擦掉就立馬有新的補上。
“目前還有一具屍體沒有被發現，所以各位，盯好藝蘭苑周圍，一有異常就抓捕。”
接下來兩天根本沒有任何異常，兇手像是消失一樣，再也沒有出現。
一隊每天都在各個地區打撈屍體都沒有找到那第三具屍體，反倒還幫隔壁二隊打撈出了他們在破的案的下半具屍體。
所有的線索都就此中斷。
他們知道兇手的作案、分屍手法，也清楚地知道她的一切，卻怎麽也找不出兇手。
就在他們幾乎要放棄，打算寄希望於推測出的拋屍規律，再在12號蹲守一波嫌疑人時。
終於被他們等到了。
12號早上八點多大夥都上班的時間，一個男人手裏提著兩大袋黑色塑料袋走到了垃圾桶旁。
自從拋屍案開始後，所有人都統一的不再用黑色垃圾袋深怕引火燒身。
但這個人卻一臉漠然地丟完垃圾，拍拍手就打算回家。
可惜，他還沒走出半步，就被一邊的便衣給抓住了。
“老實點！”便衣的領頭壓著他，用眼神示意隊友打開那兩袋垃圾。
果然，裏面裝著的就是被冷凍著的屍塊。
被壓著的人有些不滿地扭動著身體，“你們做什麽？”
“你因涉嫌故意殺人，跟我們走一趟吧。”便衣從兜裏掏出了手銬就這樣把這人銬回了一隊。
“姓名？”安欒帶著耳機坐在了這人的面前。
“圖。”
“年齡？”
“32……”圖忽然彎腰，伸長了脖子看著面前的人，“警官先生你們抓我做什麽？”
一邊做著記錄的林志龍敲了敲桌子，“不該問的別問，你只需要回答我們問題就好。”
“好好好，我不問了。”圖示弱般地擺擺手，可剛擡到一半就被鐵鏈拽住，他無可奈何地靠在了椅子上。
安欒：“家住哪，幾口人？”
“你們在藝蘭苑抓的我，我自然住在那了。家裏就我和我妻子。”
“今天你為什麽要丟垃圾，你知道垃圾袋裏有什麽嗎？”
圖被他的問題搞得有些煩躁，開口時語氣逐漸不耐：“我和我老婆規定好的一個人丟一個月的垃圾，上個月她丟的，這個月輪到我了，至於為什麽今天去，我們家習慣在垃圾處理完的第一天去丟，你們調監控就可以知道啊。”
“好。那垃圾袋裏裝著什麽？”安欒開口問道。
“豬骨啊，你不知道30號那天她帶回來一堆豬骨說是樓下菜市場殺豬鋪打折，她就買了點煲湯喝。”圖說著眼神裏全是對那人的不屑，“只可惜了她那個大忙人，骨頭帶回家就沒動過，擺著冰箱都擺餿了，我扔自己買的骨頭還有錯了？再說那還是她讓我扔的呢。”
圖越說越激動，身子起伏越來越大。
就在他快要站起來時就被林志龍強行按了回去。
“你說袋子裏的是豬骨？”安欒詢問著，不斷觀察著圖的表情。
可惜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圖還是那副你們冤枉我的表情，不屑地看著這兩人。
“我老婆自己和我說的，怎麽難不成還是人骨啊。”
圖隨口吐槽著，但看到安欒他們那一臉嚴肅的表情瞬間就慌了神。
“不是……警官真是人骨啊！我什麽都不知道啊。”他有些崩潰地彎腰抓著自己的頭發，一想到自己早上丟的垃圾居然是屍體他就渾身不舒服。
“根據我們的檢驗，你近期所丟的垃圾並不是你口中的豬骨，而三位不同死者被拆分的屍體。”安欒見他崩潰，也就不打算隱瞞什麽了，大大方方地把真相告訴了他。
“我們目前懷疑你的妻子涉嫌故意殺人罪，這邊需要你提供線索。”
圖麻木地點點頭，顯然他還沒法接受自己丟的東西是屍塊，又或者說沒法接受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居然是一個連環殺手。
他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江妍嫏現在在工作，中午點才會回來。”圖回答著，忽然就激動起來，“警官先生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啊！”
“一切靠證據說話，如果和你無關我們會還你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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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頭被早早地送去了在地下室補覺的鄭蘭。
也不知道為什麽鄭蘭格外喜歡待在地下那個停屍房裏，每次找不到她的時候都可以在停屍房找到。
安欒把頭送下去的時候，鄭蘭還躺在裏面睡著。
他倒是早見怪不怪了，看她還補著覺就貼心地給她拿了床毛毯蓋好。
最近大家都忙得腳不沾地，就連這位鐵打的鄭姐都藏不住了。
安欒剛打算離開就見法醫室的二把手蕭琳推開門，抱著床被子走了進來。
“小琳你一會兒采一下血，和庫裏的DNA做個比對，老大那邊著急要。”安欒吩咐著又看了眼鄭蘭，開口囑托道，“她以後覺得熱的話可以去我辦公室，那兒有空調。睡在停屍房不太好，容易著涼。”
“行，鄭姐醒了我和她說。”蕭琳點點頭，把手裏的被子遞給了他，“這床被子你幫我放回辦公室吧。”
安欒還沒離開，蕭琳就已經不管還在停屍房的這家夥，低著頭玩起了消消樂。
鄭蘭也沒睡多久就被熱醒了，她有些沈默地看著自己身上的被子，疑惑地擡頭看向一邊做著實驗的蕭琳好奇起來。
“你給我蓋的？”
“安副給你蓋的，他們在袁度家又搜到了兩個頭顱，我剛剛做了比對，那個女頭就是袁度的，但另外一個男的目前無法確定身份，庫裏沒有DNA。”
“所以又多了一具屍體？”
蕭琳點點頭：“沒錯。”
鄭蘭有些許的崩潰，連著兩天過度用腦讓她瀕臨崩潰，更不用說現在又莫名其妙多了具還沒有發現的屍體。
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都崩塌了。
段覺冉他們回來後就一邊整理著資料一邊等著技術隊的人出他們從現場帶來的東西的報告。
也許是帶回來的物證實在是有些多，到了下午五點多吃飯的時間了，報告還沒出來。
陸江滸他們都已經把案子梳理出來，肚子都餓了也沒等到檢測報告。
“哥，餓了。”段覺冉靠在沙發上，肚子餓得咕咕叫。
陸江滸看了眼表，確實到了吃飯時間，而且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報告要出來還得等一個小時。
與其坐在這幹等不如去樓下覓食。
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一拍掌就決定先放下案子去樓下找家小餐館好好搓一頓。
“吃牛肉面嗎？”陸江滸看著樓下那家開了很久的面館開口問道，這家店味道是真的不錯，之前他都給段覺冉帶過好多次。
“不要。”
段覺冉搖搖頭，拒絕了。
這家店自己吃了十幾次早就吃膩了，也就自己這個神經大條的大師兄怎麽吃也吃不膩。
他看著這一條街的店，每家陸江滸都給他帶過，一半以上都難吃得要死。
好在調查局食堂的菜比他們店裏做的還難吃n倍，不然他們也開不了這麽久。
最終陸江滸他們也沒在這條街吃飯，倒是翻了幾條街去吃一家新開的烤肉店。
段覺冉雖然不喜歡吃飯，卻格外喜歡吃烤肉。
小時候還因為陸江滸搶了最後一塊牛肉，半個月不理人家。
那家店剛開卻異常火爆，打著現切現買的口號，特地開了一大個窗口供人欣賞他們切肉。
他們兩個叫了號就坐在一邊低著頭各自玩著手機。
半晌，段覺冉刷手機刷的頭疼，擡頭扭著脖子，眼神打量著櫥窗裏切肉的那臺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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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覺冉看到那臺機器時莫名地幻視了袁度房子裏的那臺。
他戳了戳陸江滸，示意他看那邊。
“哥，我猜到那個切割機是做什麽用的了。”
陸江滸擡頭望了眼，眼裏卻沒有驚訝之色，他早就知道了那臺機器的作用，自然不會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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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港區有個案子，兇手也是靠切割機分屍呢，聽說當時那個兇手還把分屍視頻發給了別人，說不定有人恰好就看過了。”
陸江滸剛解釋完，號就叫到了他們。
這家店的烤肉沒有網上吹的那麽好吃，段覺冉每盤菜都吃了一口就不想再吃了，剩下的那一堆烤肉全都被陸江滸一個人解決了。
解決不完的還可以帶回局裏分給那群餓死鬼，畢竟他們兩是偷偷溜出來的，不帶點東西回去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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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覺冉還在那嘬著自己的奶茶，殊不知這將是他這個月最後一杯帶糖的奶茶。
他們吃完飯回去時太陽剛下山，掐的時間也剛剛好，袁度的終檢報告和物證檢驗報告同時出來了。
陸江滸帶著烤肉進到辦公室的一瞬間就引來全體人的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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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翻了幾眼物證報告，腦海裏基本就有兇手的形象。
“兇手應該為身高170cm左右的女性，根據我們對近期每一時段的監控進行比對分析可以做到兇手為藝蘭苑的住戶。”
陸江滸說著，拿筆又在白板上寫上了些東西。
自從這個案子開始後這塊板子就沒空過，剛被擦掉就立馬有新的補上。
“目前還有一具屍體沒有被發現，所以各位，盯好藝蘭苑周圍，一有異常就抓捕。”
接下來兩天根本沒有任何異常，兇手像是消失一樣，再也沒有出現。
一隊每天都在各個地區打撈屍體都沒有找到那第三具屍體，反倒還幫隔壁二隊打撈出了他們在破的案的下半具屍體。
所有的線索都就此中斷。
他們知道兇手的作案、分屍手法，也清楚地知道她的一切，卻怎麽也找不出兇手。
就在他們幾乎要放棄，打算寄希望於推測出的拋屍規律，再在12號蹲守一波嫌疑人時。
終於被他們等到了。
12號早上八點多大夥都上班的時間，一個男人手裏提著兩大袋黑色塑料袋走到了垃圾桶旁。
自從拋屍案開始後，所有人都統一的不再用黑色垃圾袋深怕引火燒身。
但這個人卻一臉漠然地丟完垃圾，拍拍手就打算回家。
可惜，他還沒走出半步，就被一邊的便衣給抓住了。
“老實點！”便衣的領頭壓著他，用眼神示意隊友打開那兩袋垃圾。
果然，裏面裝著的就是被冷凍著的屍塊。
被壓著的人有些不滿地扭動著身體，“你們做什麽？”
“你因涉嫌故意殺人，跟我們走一趟吧。”便衣從兜裏掏出了手銬就這樣把這人銬回了一隊。
“姓名？”安欒帶著耳機坐在了這人的面前。
“圖。”
“年齡？”
“32……”圖忽然彎腰，伸長了脖子看著面前的人，“警官先生你們抓我做什麽？”
一邊做著記錄的林志龍敲了敲桌子，“不該問的別問，你只需要回答我們問題就好。”
“好好好，我不問了。”圖示弱般地擺擺手，可剛擡到一半就被鐵鏈拽住，他無可奈何地靠在了椅子上。
安欒：“家住哪，幾口人？”
“你們在藝蘭苑抓的我，我自然住在那了。家裏就我和我妻子。”
“今天你為什麽要丟垃圾，你知道垃圾袋裏有什麽嗎？”
圖被他的問題搞得有些煩躁，開口時語氣逐漸不耐：“我和我老婆規定好的一個人丟一個月的垃圾，上個月她丟的，這個月輪到我了，至於為什麽今天去，我們家習慣在垃圾處理完的第一天去丟，你們調監控就可以知道啊。”
“好。那垃圾袋裏裝著什麽？”安欒開口問道。
“豬骨啊，你不知道30號那天她帶回來一堆豬骨說是樓下菜市場殺豬鋪打折，她就買了點煲湯喝。”圖說著眼神裏全是對那人的不屑，“只可惜了她那個大忙人，骨頭帶回家就沒動過，擺著冰箱都擺餿了，我扔自己買的骨頭還有錯了？再說那還是她讓我扔的呢。”
圖越說越激動，身子起伏越來越大。
就在他快要站起來時就被林志龍強行按了回去。
“你說袋子裏的是豬骨？”安欒詢問著，不斷觀察著圖的表情。
可惜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圖還是那副你們冤枉我的表情，不屑地看著這兩人。
“我老婆自己和我說的，怎麽難不成還是人骨啊。”
圖隨口吐槽著，但看到安欒他們那一臉嚴肅的表情瞬間就慌了神。
“不是……警官真是人骨啊！我什麽都不知道啊。”他有些崩潰地彎腰抓著自己的頭發，一想到自己早上丟的垃圾居然是屍體他就渾身不舒服。
“根據我們的檢驗，你近期所丟的垃圾並不是你口中的豬骨，而三位不同死者被拆分的屍體。”安欒見他崩潰，也就不打算隱瞞什麽了，大大方方地把真相告訴了他。
“我們目前懷疑你的妻子涉嫌故意殺人罪，這邊需要你提供線索。”
圖麻木地點點頭，顯然他還沒法接受自己丟的東西是屍塊，又或者說沒法接受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妻子居然是一個連環殺手。
他的世界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江妍嫏現在在工作，中午點才會回來。”圖回答著，忽然就激動起來，“警官先生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真的！你們要相信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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