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糟糕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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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糟糕的過去
陸江滸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就騎著他那小破單車去了武館。
或許是昨天段覺冉太累了，他到武館時段覺冉還沒有醒。給他開門的是段覺冉的父親段鍔。
同時也是他的師父，照顧了自己前半生的男人。
應該是股子裏對上一代人的畏懼，長大後的陸江滸就算見到段鍔依然害怕。
“師父……”他站在門口磨蹭半天也不敢進去。
段鍔只是用眼神上下掃了他一眼，“進來吧，他還沒醒。”
僅僅是那一個眼神，陸江滸瞬間就回憶起了報考警校前那段地獄時間。
“江滸……”段鍔給他倒了杯水坐在了他對面，“你和叔叔透個底，是你讓覺冉去一隊的吧。”
段鍔很擔心自己這麽一個獨苗，畢竟段覺冉還小的時候就被拐走過一次，那次之後段媽媽就和段鍔離了婚，而他也再也沒有娶過任何人。
“段叔來一隊時師弟自己的想法。而且，他還特地挑了我在外地出差的日子去申請的。”陸江滸說著從兜裏掏出一餅茶，“段叔你這可就是冤枉好人了啊。”
他耍著混，就和自己還沒搬出去時一樣。
段鍔只是嘆了口氣，閉上了眼，什麽也沒有說。
或許和安鶇鸰說的一樣，自己不應該一直拽著段覺冉了，他長大了，總有一天會脫離自己的掌控。
“江滸，答應叔一個事吧。”段鍔睜開了眼，下了某種決心，“你和覺冉有任何關系都可以，但絕對不能是戀人……好嗎？”
回應他的只有陸江滸的沈默。
“抱歉。”陸江滸起身，朝著他深深鞠了一個躬，“如果未來有描述和他關系的詞我只想是愛人。”
“你……”
段鍔指著他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最後只是深深嘆了口氣。
“哥。”
段覺冉靠在門以ポ喬框旁，環著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就在站那註視著他們兩個人了，他看了眼他父親，又扭頭看向陸江滸。
忽然地，朝著陸江滸露出一個略帶滿意的笑容。
“爸，我們還要查案子，就先走了。”
段覺冉說完就攬著陸江滸的脖子離開了。
這是陸江滸不知道第幾次坐上這輛越野車，可無論是哪一次他都覺得很不舒服。
可能是這車不是自己送的吧，陸江滸開起來就是覺得不順手。
“哥～”坐在副駕駛的段覺冉又喊了他一聲，“你不想知道我什麽時候醒的嗎？”
陸江滸轉頭看向他，“這重要嗎？”
“那當然了，畢竟這可關乎了我有沒有聽到你的浪漫告白呀。”
他說著朝著陸江滸眨眨眼，“我呢想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最後發現我也和你一樣，未來我不想別人提起我們之間關系時說的是師兄弟，是上下級，是好友。”
“我希望，我們兩個可以是一輩子的愛人。”
段覺冉說出這句話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他終於走出了當年父親的陰影。
不再受限於任何人。
他只想替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師兄，自己的同事抓出當年的兇手。
他只想和這個人並肩同行。
“哈哈哈哈！”陸江滸的笑聲響徹整個車廂，“所以某位段老師吃早點了嗎？”
也不用段覺冉回答他，陸江滸都敢確定這家夥沒有吃任何東西。
果然，段覺冉搖了搖頭。
“身體更重要，先去買個包子墊墊肚子吧。”陸江滸說著就把車停在了包子鋪前，“還是老樣子只要洋芋的對吧？”
“嗯。”
這家包子鋪陸江滸和段覺冉還上高中時經常來，他們兩個都是班裏唯一的走讀生，經常給班上其他人帶早點。
就連這包子鋪的老板不在他們校門口做生意，搬到一中了，都還能認出他們兩。
“喲！今兒什麽風把你們兩吹到一起了。”老板打趣著說道。
“這不是最近一中出事了，我們得兩邊跑。”
“也是，你說那麽年輕的大小夥就這樣死了，還真是老天沒眼啊。”
“姨你知道他們一中最近出過什麽事不？”
老板思考了一下才回道：“有個小姑娘我記得蠻清楚的，那天明明是上課時間我卻在校外看到她，她買了個饅頭就走了。”
“……哦！後面沒幾天我就看到她被她爸媽押回了學校，我還去問了那個看門的老李，他說那女孩逃學離家出走。”
陸江滸聽著老板的描述從兜裏掏出一張關媛兒的照片，“是這個姑娘嗎？”
他將照片遞給了老板。
老板看著照片思考了很久，最後才點點頭，“就是這姑娘，那個時候應該是五月中旬吧，聽說她整整離家出走了三天，身上唯一的錢都拿來買我的饅頭了，哎……”
老板說著嘆了口氣，把照片換了回去。
段覺冉在車上快被餓暈的時候陸江滸終於帶著包子和豆漿回來了。
他有氣無力地接過了早就插上吸管的豆漿就喝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剛去幹嘛了？”
“問了姨一點事，我昨天晚上在整理關媛兒資料的時候發現她五月十號的時候被二隊記錄在案，當時登記的失蹤。”
段覺冉對那個事有一點印象，只不過那會兒他忙著搬辦公室就沒有跟著那群人去破案。
“我記得她是離家出走，當時二隊的人勸了她好久才勸回家的。”
還真是唏噓……
陸江滸和段覺冉都同步地搖了搖頭。
他們在惋惜，曾經那個女孩被她的老師，同學親手毀了。
段覺冉在車上吃著包子，陸江滸把車開來一中門口似乎就是為了詢問那位老板。
車一路開向了關媛兒她家。
她家在別墅區，陸江滸在那一棟棟獨棟別墅裏七拐八拐才找到他們家。
關媛兒家院子裏趴著一只薩摩耶，它就安靜地趴在那，根本不搭理路過的人。
叮鈴鈴……
他們按響了門鈴，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女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開門。
“好啊！你這個死婊子還知……”她的話在看到門口站著的不是她想的那個人時，瞬間熄了火，“你們誰啊？”
陸江滸掏出了他的證件，“督察局特調一隊隊長，來找你們詢問一些關於你女兒的事。”
“嘖……”女人不耐的咂咂嘴，“真晦氣，怎麽他們投毒沒毒死她啊。”
段覺冉剛下車就聽到這位關媛兒母親在那詆毀著自家女兒。
他不太喜歡這種人，整個討厭的表情都掛在臉上，望向人家時臉都是垮的，說話語氣都是冷冷的。
“這位家長，投毒的就是你女兒，我們是來收集證據的。”
女人只是震驚了一瞬，就立馬恢覆了表情。
客廳裏，她為兩人倒了水。
家裏似乎只有她一個人，關媛兒的父親並不在家。
陸江滸很嚴肅地拿出昨晚整理的報告單，“目前的所有證據都指明了兇手就是您的女兒，我們來這裏一是要調取您家近一個月以來的監控，二來是想確定一些其他的事。”
女人坐在一旁點燃了一根香煙，“要調監控直接找物業就可以了，你們想知道她什麽事？”
“她被班主任揪出早戀後你們的態度，並且為什麽她在被抓到早戀後的第二天就選擇了離家出走。”陸江滸說著默默扭動身體擋住了想要往段覺冉那邊飄的煙。
“什麽態度……”女人像是聽到什麽奇葩事一樣，笑出來，“她勾引人家男同學，被人家家長抓住，我們能有什麽態度。她長大了管不住了唄，什麽事都要和我們反著幹，還真是基因裏就帶著的東西，天生就是賤骨頭。”
女人的話讓陸江滸他們很不舒服，面前的女人似乎不再是關媛兒的母親。
畢竟誰家的母親會用著最骯臟的詞語描述自己的孩子。
直到這一刻，段覺冉才明白關媛兒究竟為什麽要下毒，她究竟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給所有人下毒的。
這個世界早就沒了愛她的人。
“她是你的女兒。”段覺冉開口提醒。
他的好心，卻被女人嗤之以鼻。
“我不需要這種女兒，兩位先生還有沒有別的問題，如果沒有的話請回吧。”
女人下了逐客令。
明明他們還沒坐下幾分鐘，就連水都沒喝上幾口就被趕走了。
這個世界似乎沒了關媛兒的容身之地，老師的嫌棄，同學的背叛，家長的漠視。
這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塊巨石死死壓在她身上，壓著她喘不過氣來。
他們告辭了女人，又開著車在小區轉了好幾圈才找到物業部。
這一個月監控畫面裏路過關媛兒家門口的人說不上多，但唯獨沒有關媛兒口中所說的那位學長。
“哥監控銬回去我做畫像分析。”段覺冉揉了揉自己發痛的眉心。
雖說人並不多，但這對於段覺冉來說依然是一個體力活，更別說這別墅區的監控都是老式監控，畫面糊的只能看到馬賽克。
就算拿去給技術組修覆完了，也是一個技術活兒。
陸江滸有些擔憂地望向他。
這家夥每畫完一個畫像必暈一次的定律也是被自己摸清楚了。
他還真怕這十幾個人還沒被畫出來，自己就因為段覺冉暈倒太多次被段叔還有安鶇鸰那家夥追殺。
但看著段覺冉少有的幹勁十足，阻止的話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自己的人想做大事能怎麽辦，只能寵著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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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滸第二天起了一個大早就騎著他那小破單車去了武館。
或許是昨天段覺冉太累了，他到武館時段覺冉還沒有醒。給他開門的是段覺冉的父親段鍔。
同時也是他的師父，照顧了自己前半生的男人。
應該是股子裏對上一代人的畏懼，長大後的陸江滸就算見到段鍔依然害怕。
“師父……”他站在門口磨蹭半天也不敢進去。
段鍔只是用眼神上下掃了他一眼，“進來吧，他還沒醒。”
僅僅是那一個眼神，陸江滸瞬間就回憶起了報考警校前那段地獄時間。
“江滸……”段鍔給他倒了杯水坐在了他對面，“你和叔叔透個底，是你讓覺冉去一隊的吧。”
段鍔很擔心自己這麽一個獨苗，畢竟段覺冉還小的時候就被拐走過一次，那次之後段媽媽就和段鍔離了婚，而他也再也沒有娶過任何人。
“段叔來一隊時師弟自己的想法。而且，他還特地挑了我在外地出差的日子去申請的。”陸江滸說著從兜裏掏出一餅茶，“段叔你這可就是冤枉好人了啊。”
他耍著混，就和自己還沒搬出去時一樣。
段鍔只是嘆了口氣，閉上了眼，什麽也沒有說。
或許和安鶇鸰說的一樣，自己不應該一直拽著段覺冉了，他長大了，總有一天會脫離自己的掌控。
“江滸，答應叔一個事吧。”段鍔睜開了眼，下了某種決心，“你和覺冉有任何關系都可以，但絕對不能是戀人……好嗎？”
回應他的只有陸江滸的沈默。
“抱歉。”陸江滸起身，朝著他深深鞠了一個躬，“如果未來有描述和他關系的詞我只想是愛人。”
“你……”
段鍔指著他半天沒說出一個字來，最後只是深深嘆了口氣。
“哥。”
段覺冉靠在門以ポ喬框旁，環著手，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就在站那註視著他們兩個人了，他看了眼他父親，又扭頭看向陸江滸。
忽然地，朝著陸江滸露出一個略帶滿意的笑容。
“爸，我們還要查案子，就先走了。”
段覺冉說完就攬著陸江滸的脖子離開了。
這是陸江滸不知道第幾次坐上這輛越野車，可無論是哪一次他都覺得很不舒服。
可能是這車不是自己送的吧，陸江滸開起來就是覺得不順手。
“哥～”坐在副駕駛的段覺冉又喊了他一聲，“你不想知道我什麽時候醒的嗎？”
陸江滸轉頭看向他，“這重要嗎？”
“那當然了，畢竟這可關乎了我有沒有聽到你的浪漫告白呀。”
他說著朝著陸江滸眨眨眼，“我呢想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最後發現我也和你一樣，未來我不想別人提起我們之間關系時說的是師兄弟，是上下級，是好友。”
“我希望，我們兩個可以是一輩子的愛人。”
段覺冉說出這句話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他終於走出了當年父親的陰影。
不再受限於任何人。
他只想替自己的愛人，自己的師兄，自己的同事抓出當年的兇手。
他只想和這個人並肩同行。
“哈哈哈哈！”陸江滸的笑聲響徹整個車廂，“所以某位段老師吃早點了嗎？”
也不用段覺冉回答他，陸江滸都敢確定這家夥沒有吃任何東西。
果然，段覺冉搖了搖頭。
“身體更重要，先去買個包子墊墊肚子吧。”陸江滸說著就把車停在了包子鋪前，“還是老樣子只要洋芋的對吧？”
“嗯。”
這家包子鋪陸江滸和段覺冉還上高中時經常來，他們兩個都是班裏唯一的走讀生，經常給班上其他人帶早點。
就連這包子鋪的老板不在他們校門口做生意，搬到一中了，都還能認出他們兩。
“喲！今兒什麽風把你們兩吹到一起了。”老板打趣著說道。
“這不是最近一中出事了，我們得兩邊跑。”
“也是，你說那麽年輕的大小夥就這樣死了，還真是老天沒眼啊。”
“姨你知道他們一中最近出過什麽事不？”
老板思考了一下才回道：“有個小姑娘我記得蠻清楚的，那天明明是上課時間我卻在校外看到她，她買了個饅頭就走了。”
“……哦！後面沒幾天我就看到她被她爸媽押回了學校，我還去問了那個看門的老李，他說那女孩逃學離家出走。”
陸江滸聽著老板的描述從兜裏掏出一張關媛兒的照片，“是這個姑娘嗎？”
他將照片遞給了老板。
老板看著照片思考了很久，最後才點點頭，“就是這姑娘，那個時候應該是五月中旬吧，聽說她整整離家出走了三天，身上唯一的錢都拿來買我的饅頭了，哎……”
老板說著嘆了口氣，把照片換了回去。
段覺冉在車上快被餓暈的時候陸江滸終於帶著包子和豆漿回來了。
他有氣無力地接過了早就插上吸管的豆漿就喝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剛去幹嘛了？”
“問了姨一點事，我昨天晚上在整理關媛兒資料的時候發現她五月十號的時候被二隊記錄在案，當時登記的失蹤。”
段覺冉對那個事有一點印象，只不過那會兒他忙著搬辦公室就沒有跟著那群人去破案。
“我記得她是離家出走，當時二隊的人勸了她好久才勸回家的。”
還真是唏噓……
陸江滸和段覺冉都同步地搖了搖頭。
他們在惋惜，曾經那個女孩被她的老師，同學親手毀了。
段覺冉在車上吃著包子，陸江滸把車開來一中門口似乎就是為了詢問那位老板。
車一路開向了關媛兒她家。
她家在別墅區，陸江滸在那一棟棟獨棟別墅裏七拐八拐才找到他們家。
關媛兒家院子裏趴著一只薩摩耶，它就安靜地趴在那，根本不搭理路過的人。
叮鈴鈴……
他們按響了門鈴，過了一會兒才有一個女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打開門。
“好啊！你這個死婊子還知……”她的話在看到門口站著的不是她想的那個人時，瞬間熄了火，“你們誰啊？”
陸江滸掏出了他的證件，“督察局特調一隊隊長，來找你們詢問一些關於你女兒的事。”
“嘖……”女人不耐的咂咂嘴，“真晦氣，怎麽他們投毒沒毒死她啊。”
段覺冉剛下車就聽到這位關媛兒母親在那詆毀著自家女兒。
他不太喜歡這種人，整個討厭的表情都掛在臉上，望向人家時臉都是垮的，說話語氣都是冷冷的。
“這位家長，投毒的就是你女兒，我們是來收集證據的。”
女人只是震驚了一瞬，就立馬恢覆了表情。
客廳裏，她為兩人倒了水。
家裏似乎只有她一個人，關媛兒的父親並不在家。
陸江滸很嚴肅地拿出昨晚整理的報告單，“目前的所有證據都指明了兇手就是您的女兒，我們來這裏一是要調取您家近一個月以來的監控，二來是想確定一些其他的事。”
女人坐在一旁點燃了一根香煙，“要調監控直接找物業就可以了，你們想知道她什麽事？”
“她被班主任揪出早戀後你們的態度，並且為什麽她在被抓到早戀後的第二天就選擇了離家出走。”陸江滸說著默默扭動身體擋住了想要往段覺冉那邊飄的煙。
“什麽態度……”女人像是聽到什麽奇葩事一樣，笑出來，“她勾引人家男同學，被人家家長抓住，我們能有什麽態度。她長大了管不住了唄，什麽事都要和我們反著幹，還真是基因裏就帶著的東西，天生就是賤骨頭。”
女人的話讓陸江滸他們很不舒服，面前的女人似乎不再是關媛兒的母親。
畢竟誰家的母親會用著最骯臟的詞語描述自己的孩子。
直到這一刻，段覺冉才明白關媛兒究竟為什麽要下毒，她究竟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給所有人下毒的。
這個世界早就沒了愛她的人。
“她是你的女兒。”段覺冉開口提醒。
他的好心，卻被女人嗤之以鼻。
“我不需要這種女兒，兩位先生還有沒有別的問題，如果沒有的話請回吧。”
女人下了逐客令。
明明他們還沒坐下幾分鐘，就連水都沒喝上幾口就被趕走了。
這個世界似乎沒了關媛兒的容身之地，老師的嫌棄，同學的背叛，家長的漠視。
這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塊巨石死死壓在她身上，壓著她喘不過氣來。
他們告辭了女人，又開著車在小區轉了好幾圈才找到物業部。
這一個月監控畫面裏路過關媛兒家門口的人說不上多，但唯獨沒有關媛兒口中所說的那位學長。
“哥監控銬回去我做畫像分析。”段覺冉揉了揉自己發痛的眉心。
雖說人並不多，但這對於段覺冉來說依然是一個體力活，更別說這別墅區的監控都是老式監控，畫面糊的只能看到馬賽克。
就算拿去給技術組修覆完了，也是一個技術活兒。
陸江滸有些擔憂地望向他。
這家夥每畫完一個畫像必暈一次的定律也是被自己摸清楚了。
他還真怕這十幾個人還沒被畫出來，自己就因為段覺冉暈倒太多次被段叔還有安鶇鸰那家夥追殺。
但看著段覺冉少有的幹勁十足，阻止的話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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