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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6   前世番外10

◎不許◎

第10章不許

刀鶴兮有急事, 匆忙離開了。

初挽卻覺懶懶的,反正事情都辦得差不多,公司的事電話也可以指揮, 她便想繼續留在廬山游玩。

初挽讓秘書保鏢自便,她自己隨便逛逛,晚上洗個澡準備睡覺。

躺在床上的時候, 她難免想起白天的事情。

其實那個時候, 氛圍感覺都挺到位, 她也喜歡刀鶴兮,如果刀鶴兮真的親了她,她是不會拒絕的,兩個人也會自然而然進行到下一步。

但是他沒親, 她也沒什麽失落。

刀鶴兮本身就是冷清的性子, 一切都是恬淡自然的, 也是順理成章的。

面對他這樣一個人間絕色, 她欣賞, 喜歡,如今想想別的, 又覺得那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他竟然問自己那塊藍寶石。

藍寶石……

初挽琢磨起來陸守儼。

自己離婚後, 他為什麽突然跟著自己跑去德國, 這未免太過冒失了,完全不是他往日的行事風格。

難道是因為那藍寶石?

自己送他藍寶石, 他會錯了自己的意,以至於以為自己在對他進行某種隱秘的暗示?

可……那時候她還是他的侄媳婦, 她至於嗎?

如果這樣, 那他也未免把她想得太歪了。

初挽又想起陸守儼在藝術館孔雀開屏的樣子, 那氣場, 那架勢——

對於這件事,她如今竟然沒什麽惱,只有無盡的尷尬,替他尷尬。

他自己不覺得臉紅嗎?

比起刀鶴兮,他真是不要臉了一百倍!如果刀鶴兮有他百分之一不要臉,情況早不一樣了!

這時候,電話鈴聲響了,她以為是前臺服務員,順手接起來。

入耳的卻是一個緊繃的聲音:“你在哪裏?”

是陸守儼。

初挽微怔了下,之後馬上恢覆了冷靜:“你怎麽知道我電話號碼的?你要幹什麽?”

陸守儼聲音壓得很低,透著危險:“你是不是和刀鶴兮在一起?”

初挽聽這話,閑淡地伸展雙腿,之後才慢悠悠地道:“七叔,你管得著嗎?”

陸守儼聲音異樣嚴肅:“初挽,我在很認真地和你說話,不是在和你開玩笑,現在,我再問你一句,你是和刀鶴兮在一起嗎?”

初挽笑道:“是,那又怎麽樣?我不明白,這關你什麽事?我已經離婚了,無論做什麽,那都是我的自由。”

陸守儼:“自由這兩個字不是讓你這麽寫的。你今晚住在廬山?刀鶴兮陪你?睡了?”

他的聲音已經仿佛淬了冰,冷得出奇。

初挽淡淡地道:“晚輩的事,七叔你就不用操心了,現在時代變了,戀愛自由,□□自由,我可以在德國一夜荒唐,就可以在廬山來一段曠世奇戀,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長輩管著這些,還是說,你要教教我床上的姿勢?你倒是經驗挺豐富的。”

她這話真是要多諷刺有多諷刺,簡直把巴掌打到他臉上了。

電話那頭,是一段異樣的沈默。

過了許久,那個男人才用一種艱澀的聲音緩慢地道:“挽挽,我不是非要幹涉你,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告訴我,你和他是不是在一起?”

初挽道:“這還需要問嗎,當然在一起了。”

她可以感覺到,這話說出,在無聲的電流中,她仿佛聽到了弓弦“哢”的一聲斷掉的聲音。

他無序的呼吸聲伴隨著磨牙聲,仿佛一只困獸。

他氣瘋了的樣子。

這一刻,初挽只覺得渾身舒坦,淋漓暢快。

只可惜,沒當面看到他那寡淡端肅的面容崩裂的樣子。

想來男人不外乎如此,但凡自己睡過的,就以為是自己的了,哪怕自己其實也不想要,但也要霸著,恨不得她為自己守節一輩子。

初挽想著說點什麽,給他加一把火,就想看他著急上火的樣子,氣死最好了。

誰知道陸守儼突然冰冷地命令道:“我不管你們現在是什麽情況,你馬上穿好衣服。”

初挽:“我不喜歡穿衣服,滾床單的時候穿什麽衣服,我就喜歡光著,這一點你應該也清楚吧!”

陸守儼的聲音冷沈沈地壓下來,像是萬年的冰:“給你三分鐘時間,不然我馬上讓人破門而入。”

初挽微詫:“什麽?”

陸守儼的聲音壓得很低,低到透著異樣的危險:“我現在開始倒數了。”

初挽猛地擡首,看向窗外,果然,窗外有人影閃動,她喊了一聲:“孟晶?”

孟晶是她保鏢中的一個。

然而,窗外寂靜無聲,沒人搭腔。

陸守儼嘲諷地道:“挽挽,你以為我是隨便給你打電話的嗎?現在只剩下兩分二十秒了,你如果想讓一群男人把你從被窩裏光溜溜拎出來,那就繼續和我倔吧。”

初挽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她再次意識到,自己絕對招惹了一個不該招惹的男人。

她當即穿好衣服,準備下床。

剛穿好鞋子,外面就響起敲門聲。

初挽冷冷地道:“誰?”

外面一個聲音恭敬地道:“你好,初小姐,我是洛秘書。”

初挽走上前,開門。

洛秘書神情恭敬含笑,不過卻是不容拒絕:“初小姐,請你上車。”

初挽面無表情:“你們到底要做什麽?”

洛秘書為難,無奈地道:“初小姐,我只是聽令行事,我也不知道。”

初挽的視線越過他的肩膀,看到他身後跟著的人。

顯然,自己的人已經被他們制住,現在,他們就是要讓她上車。

初挽好漢不吃眼前虧,上車。

上了車後,車子便徑自下山了。

初挽看著夜色中的廬山:“黑燈瞎火的,這種盤山公路,你們不怕出車禍?”

洛秘書苦笑:“我是聽令行事。”

初挽當即拿起移動電話,直接打給陸守儼。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來了,初挽劈頭問道:“陸守儼,你是不是想我死?這時候讓我下車,是不是看我當□□□□你不痛快,打算直接把我扔山裏去?你要殺人滅口嗎?陸守儼,我到了地府裏我要找爺爺告狀,說你欺負我害死我!說你不要臉貪圖我美貌強占我的身體還殺人滅口!你做出這樣的事天理不容,陸爺爺不會認你這個不孝子!”

她正是氣頭上,劈頭蓋臉的,說話自然難聽,好在旁邊的司機和洛秘書都是見過大世面的,還能以一種僵硬的姿勢保持著面部表情的平穩。

陸守儼聽著,一直沒搭腔,等她終於說完了,他才漠聲道:“危險是嗎?”

初挽:“難道不是嗎?”

陸守儼:“放心,禍害遺萬年,你死不了。”

初挽:“那萬一呢?萬一我死了呢?”

陸守儼:“你如果死了,我陪葬,可以嗎?”

說完,他直接掛上了電話。

*********

初挽被帶下山,下了山後,又換了一輛車,被帶到了另一處,中間有些顛簸,她也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方向。

她開始覺得自己被綁架了,也許電話那頭是假的陸守儼。

不過想想那隔著千裏依然震懾十足的語氣,這個也假不了。

她這麽想著,車子停了,她被請下了車,來到了一處院落,院落古色古香,房屋一水的黑瓦白墻,應是明清老屋了。

她下車後,便被帶進了那院子,院子中卻是燈火通明。

她意識到了什麽,邁上臺階,推開門。

門開的時候,她便看到了陸守儼。

他正站在窗前,手中夾著一根煙,一旁煙灰缸裏已經按了數個煙頭。

夜色朦朧,青煙繚繞,一切都看不真切,只隱約感覺他眉目微斂,視線看著窗外虛無的一處。

事到如今,裝也沒意思。

初挽開門見山:“七叔,你直接說吧,你到底什麽意思?”

陸守儼還是沒看她,徑自打開一旁的盒子,從中掏出一板藥,扔給她:“吃了。”

初挽接過來,卻發現是——

事後速效避孕藥。

她好笑地看著他:“你讓我吃,我就吃?你以為我三歲小孩嗎?”

陸守儼的視線緩緩落在初挽臉上。

於是,一種無形的壓迫感籠罩住整個房間,初挽突然感覺窒息。

陸守儼慢條斯理地吐了口煙,之後在那散開的煙圈中,才開口:“別告訴我你戴套了,我看你沒這習慣。”

初挽聽這話,簡直想咬他。

她和他睡了,沒戴套,他卻拿這事出來羞辱她!

她冷笑:“關你什麽事!我愛和誰就和誰睡,你管得著嗎,我可不會管你和誰睡!你還要不要臉,陸守儼我喊你七叔,你竟然這樣?你信不信我傳揚出去讓你身敗名裂!”

陸守儼擡起眼皮,面無表情地瞥她一眼,之後才緩緩地道:“其實你和誰睡,我一點不關心,你年輕,漂亮,才離了婚,隨便你怎麽玩都行,但是刀鶴兮——”

他篤定地吐出兩個字:“不行。”

初挽:“為什麽不行?他有錢又大方,好看又年輕,關鍵對我溫柔體貼,簡直百依百順,這樣的男人,我憑什麽不能要?我還想嫁給他呢!”

陸守儼聽這話,微瞇起眼睛,聲音越發透著危險:“現在,給我把藥吃了,我回頭會給你一個合適的理由。”

初挽笑了,她挑眉,故意氣他:“就不吃就不吃!我就不吃!”

陸守儼陡然上前一步,便捉住了她的手腕。

初挽自然掙紮,不肯就範。

陸守儼將她手腳禁錮在懷裏。

他那麽高,比她高出許多,在她面前他就像小山一樣,他還力道特別大,她自然沒法掙紮,最後簡直是被他死死箍在懷中。

初挽胳膊上本就有舊傷,如今被他這樣,竟是疼得厲害,她仰起臉,倔強地盯著他:“陸守儼,你————”

陸守儼低垂著眸,看著懷中女人濕潤泛紅的眼睛。

他放松了力道,抱住她,用一種盛怒後刻意控制的溫柔語氣道:“挽挽,乖,聽話,吃了藥,你不能懷上刀鶴兮的孩子。”

然而他突然的溫柔卻越發讓初挽委屈起來,她紅著眼圈:“為什麽不能?你說我隨便嫁給誰都行,我就想和他在一起。”

陸守儼深吸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壓抑下來,聲音晦澀地道:“我說了,我回頭可以解釋,現在還不是時候,挽挽,吃了這藥,這藥對身體沒傷害。”

初挽:“我就不吃!”

陸守儼眸中瞬間冷如刀:“為什麽?因為他年輕,你想和他生孩子?還是你就這麽想嫁給他?”

初挽:“陸守儼,你竟然拿我不戴套說事,就別想讓我搭理你!至於我和他的事,和你無關!”

陸守儼靜默地看著她,良久,終於道:“挽挽,剛才說那話,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

初挽:“道歉有什麽用,你已經說了。”

陸守儼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來,不用客氣,就像上次那樣。”

初挽便想掙脫他:“你幹嘛,神經病,放開!”

陸守儼卻直接抱住她,把她禁錮在自己臂彎中,低首道:“挽挽,你一直野心勃勃想拿捏我,現在我給你機會,以前你敬畏尊重的七叔就在你眼前,伸出臉來隨便讓你打,想怎麽打就怎麽打。”

初挽便伸出手來拍打他的手,又扭過去捶打他胸膛,最後還不過癮,埋過去,對著他頸子咬。

陸守儼摟著她,沙聲道:“寶寶真會咬,再咬狠點。”

初挽聽這話,氣血上湧,那是真下了勁兒,咬得男人身體都繃緊了,不過他竟然是吭都不吭一聲。

半響,她發洩得也差不多了,看著他頸子上的紅痕:“活該,我看你怎麽出去見人,一個單身多年的男人突然有這個,你肯定名聲掃地!”

陸守儼垂眸看著她:“你希望我名聲掃地?那明天就公開我們的事?”

初挽冷笑:“想得美!我和你公開了我還怎麽去找男人!”

陸守儼:“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初挽:“對,我就故意的,就故意的!”

陸守儼看她這樣,突然笑了:“故意想氣我?也行,氣死也沒關系,但是現在,你必須給我把這藥吃了。”

初挽:“我才不要吃藥!”



陸守儼瞇眸看著她:“初挽,你就這麽想生他孩子嗎?這麽愛他?不顧一切了是嗎?”

初挽下結論:“你就是一神經病。”

陸守儼:“我神經病怎麽了,我是神經病我就把藥給你硬塞下去!哪輪得著你這麽囂張!”

初挽好笑又好氣:“我又不會懷孕,我幹嘛要吃藥!你怕不是有病,問都不問就逼著我吃藥!你腦子想這麽多怎麽不去寫劇本!”

陸守儼神情一頓,蹙眉打量著她:“你們還真戴套了?”

初挽:“關你什麽事,反正我告訴你不會懷孕就行了,怎麽也不會懷孕!”

陸守儼皺眉:“任何措施都有可能懷孕。”

初挽沒想到他還沒完沒了:“我們根本就沒什麽,根本就沒什麽,行了吧!”

竟然親都沒親一下。

很明顯以後也不用想了,沒指望了。

她突然覺得虧大了。

就該把刀鶴兮睡了,然後活生生氣死眼前的陸守儼。

陸守儼開始時顯然沒明白她的意思,後來意識到了,他身形微僵,緩慢地放開她,黑眸凝視著她:“你是說你們什麽都沒做?”

初挽不想和他解釋這些:“你問這麽詳細幹嘛,有什麽意思呢!”

陸守儼輕嘆了口氣,之後憐惜地捧著她的臉:“挽挽,告訴我,我想知道。”

初挽迎著他晦暗的目光,好笑地問:“你為什麽想知道?我又憑什麽告訴你?”

陸守儼微抿著唇,神情異樣難受。

兩個人近在咫尺,初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臉上細微的變化。

這讓她剛才的氣憤和無語瞬間煙消雲散。

讓自己心情好起來最好的辦法是讓陸守儼難受。

她捕捉著他臉上每一絲表情,故意笑著道:“剛才你也說了,我和誰睡,你一點不關心,我年輕漂亮,離了婚隨便怎麽玩都行。”

陸守儼眸中泛起一絲狼狽,咬牙:“能別說了嗎?”

初挽將他的手拿開,走遠了,距離他三步,之後才好整以暇地道:“七叔,你認識的優秀男人那麽多,給我介紹一個吧?”

陸守儼沈默地盯著她,看她乖張驕縱,看她幸災樂禍,看她故意氣著自己。

幾分鐘內,他的心情跌宕起伏,自無底深淵寒潭中爬起。

她站在岸邊,擡擡腳,在石頭上碾磨著他的手指,折磨著他的心。

陸守儼向她伸出手,目光直視著她,啞聲道:“別這麽說。”

初挽歪頭:“嗯?”

陸守儼終於道:“你這樣說,我確實不好受。”

他握住她的手,將她扯進懷裏,之後低首,將下顎壓在初挽發間,汲取著她的氣息。

他聲音嘶啞:“知道你和他在廬山,我飯都吃不下去,氣都氣死了,一路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你不知道我讓人拿這避孕藥時的心情,那就是拿著一把刀活生生地割自己肉!”

他微吸了口氣,壓下那酸澀難受的情緒:“你可以認為是男人的劣根性,占有欲,然後繼續折磨我,這比直接給我兩巴掌還難受。”

初挽便笑著伸出胳膊來,勾住他的頸子,有些調皮地看著他:“你早說嘛,早說你這麽難受,我也就早點告訴你了,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陸守儼深吸口氣,垂眸看著懷中的她,看她那分明幸災樂禍的笑。

良久,他俯首親上她的唇角,磨牙:“你就是一個壞小孩,明知道我有多在意你,你卻故意一刀刀地刺我心口。”

**********

再一次滾到床上。

當初挽纖薄的背貼在床單的時候,她想起刀鶴兮問出的那個問題,為什麽要買那樣的藍寶石。

今日今時的初挽,她要什麽沒有,卻偏偏在地攤上買了那麽不出奇的藍寶石。

在疾風驟雨中,她眼神渙散,望著上方那個男人。

他沈著臉,不動聲色,抿著唇猛幹。

她顫巍巍地擡起手來,想去觸碰他線條分明的臉,卻被他捉住,手心向上按在床單上。

他滾燙的汗珠滴在她唇邊,俯首下來問:“嗯,怎麽了?”

初挽將那念頭咽下:“你輕點。”

她解釋道:“上次疼了兩三天,走路都感覺不對。”

她竟然這麽說。

但凡陸守儼長些記性,還記得之前初挽所說的話,他都得問問,女人這個時候說的話算不算數。

可惜,這個時候他已經渴望被沖昏了頭腦,只恨不得加倍對她好。

他撥開她額前幾縷濕著的碎發,憐惜地捧著她的臉,低頭吻她,像是吻著什麽珍寶。

他喃喃地在她耳邊說:“嗯,這次輕點,乖。”

這個“乖”的尾音帶著磁性的震撼感,激起初挽體內陣陣酥麻,之後,她大腦也一片空白起來,完全已經無法思考。

在之後的很久,初挽想起這一晚,會忍不住分析,分析為什麽。

他只是那麽說,她就很在意。

後來初挽終於明白,可能他那麽隨便一個字,就讓她覺得,自己是一個被捧在手心裏疼寵著的小孩子。

一切結束的時候,初挽懶懶地靠在他懷裏,有些好奇地探索著。

外面好像下雨了,並不大,秋雨滴落在石板上,一下下的,聽著倒是很有意境。

陸守儼伸出胳膊,將初挽攬在懷中,低聲在她耳邊問:“冷嗎?”

初挽:“你抱著我呢,當然不冷。”

他的胸膛緊實暖和,靠在他懷裏竟然很舒服。

陸守儼聽這話,道:“我竟然不知道,你倒是很會哄人。”

初挽便笑道:“那也得看哄誰?”

她這麽說,意有所指,陸守儼看了她很長的一眼:“打住,你接下來的話,我不想聽。”

初挽見此,也就不提了,反而問起來:“你不應該解釋解釋嗎?”

陸守儼:“解釋什麽?”

初挽兩手撐在他胸膛上,俯首打量著他:“刀鶴兮。”

陸守儼眼神淡漠:“你現在在我床上,能別提別的男人嗎?”

初挽:“提不提,那都是客觀存在的,我建議你還是解釋清楚。”

陸守儼:“嗯?”

初挽:“比如你為什麽突然出現在江西,你在發什麽瘋,你到底想怎麽樣?”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擡起手,輕撫過他的臉龐。

三十八歲的男人,論年紀不小了,不過或許因為勤於鍛煉的緣故,保持得不錯,臉上線條分明,眼角也沒見什麽細紋。

她有些戲謔地輕撫著他挺拔的鼻梁,道:“你得說清楚,不然讓我怎麽想?”

陸守儼握住她調皮的手:“給我一點時間。”

初挽歪頭打量著他:“時間?還鬼鬼祟祟的?”

陸守儼:“機密。”

初挽便不樂意了:“你管著我這,管著我那,還要和我說機密?”

陸守儼看她那樣,便知道她這是又要惱了,便安撫地道:“也就一兩周,可以嗎?”

初挽回覆得幹脆利索:“不可以。”

陸守儼就要握住她的手:“挽挽——”

初挽直接甩開:“當我三歲小孩,就那麽容易被騙嗎?”

陸守儼坐起來:“我會害你嗎?”

初挽聽著,心裏微頓。

她當然知道,他不會害她,哪怕現在兩個人已經攪和得不清不楚,以至於這種危險關系讓她擔心會玩崩了。

但是在內心深處,她依然篤定這一點。

陸守儼淡聲道:“大概兩周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初挽沈默片刻:“和刀鶴兮有關?是他的工作出什麽問題了,還是H.F的問題?”

陸守儼眼神便格外覆雜,他看著眼前的初挽,看了很久,道:“無論怎麽樣,相信我。”

初挽看著這樣的他,良久後,她別開視線,輕點了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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