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薛定諤對我們說道：“吾輩去眾少聚，為調談相洽，不如游場之戲。”

吳浩斯提議：“我有一個想法。昔往日有一村，村中獸化為人形，夜中作害。村有巫醫者，醫毒雙絕；亦有蔔筮者，能曉其身孰為獸所化。吾等七人，擇一通判，裁決輸贏，告知劇情，不與其中。另有民二，獸二，一巫醫，一蔔筮。二獸須同心，不示身露，以之勝。其餘偕作，揭獸之身以勝。”

薛定諤說道：“那好，我來當通判，六人各持有一身份。”

言畢，每個人手裏都發到了一張牌。我身為“蔔筮”。

薛定諤道：“暝，閉目。”

眾閉目。

“獸化形。汝等今晚欲圖殺何人？”

“獸閉目，蔔筮張目。”

我睜開眼睛。

“汝今宵欲曉何人之身？”

我指了指沈卡爾。

薛定諤湊到我耳旁道：“良民。”

“蔔筮閉目，巫醫張目。是夜此人將殆，汝可有醫之意乎？汝可有毒人之意乎？”

“巫醫閉目。曉，開目。”

眾開目。

“昨夜沈卡爾、張子敕亡，請各抒己見。”

張子敕氣憤地攤開他的“獸”牌，道：“吾知吾何以死之，吾知之矣！”

沈卡爾於眾目睽睽之下展示他的“民”，一臉無奈道：“吾不知吾何以死之。”

薛定諤道：“好，票選。”

張子敕和沈卡爾默默地舉起了手。

“汝二人已亡，不得再入其中。以潘雴為獸者票之。”

吾等皆票潘雴。

“潘雴亡，示身。”

潘雴亮出了他的“民”牌，吾皆啼不得已而笑之。“誤殺良民，將以敗乎。”

薛定諤又接著說：“暝，閉目。獸化形。汝今晚欲圖殺何人？”

“獸閉目，蔔筮張目。”

睜眼。

“汝今宵欲曉何人之身？”

我指了吳浩斯。

薛定諤又悄悄對我說道：“獸。”

“蔔筮閉目，巫醫張目。是夜此人將殆，汝可有醫之意乎？汝可有毒人之意乎？”

“巫醫閉目。曉，開目。”

“昨夜平安。以吳浩斯為獸者票之。”

我和蔣拉舉手。

“吳浩斯亡，村民勝。”

幸甚至哉，蔣拉發揮了關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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