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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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承認有點喜歡藺子霄對於溫泠來說，似乎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當然這個能夠接受是建立在她已經消化了藺子霄一系列驚世駭俗行為之上的。
投軍假死，替敵國出征，最終抱得美人歸，迎娶敵國公主，榮升駙馬。
她相信，這些事情哪怕透露一件回藺國，昔日說書畫本裏廣受讚譽的少年將軍都要被唾沫星子淹沒，戳斷脊梁骨。
藺子霄真應該慶幸，她為了挽回劇情線，硬生生喝了一杯能肝腸寸斷的毒酒留在了曲國。
不然就憑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支個攤子坐街頭，早就把他那些破鑼事抖出去，讓他身敗名裂，名譽掃地了。
包廂內，話題天馬行空一般越跑越偏，眾人已經開始從婚禮怎麽補辦討論到兩人什麽時候要孩子。
攥著自己的手觸感溫熱，一擡頭，溫泠就能看見對方有些充血的耳後根，帶著說不出的純情。
純情才怪。
溫泠下壓嘴角，嗓音冰冷，她說：“不好意思，有個觀點我要糾正一下，我們不會有孩子的。”
室內一下子噤若寒蟬，像是一場無聲臨近的寒潮，一夜之間把所有人都凍在了原地。
溫泠轉身要走，手裏卻掙脫不了對方。
她索性懶得掙脫，由著某人的性子，帶著他一起離開顯目都快站成雕塑的門口位置。
等到門重新關上，溫泠認真跟他闡述了一種選擇：“你是要跟著我進洗手間嗎？”
握著她的手力度突然加重，下一秒，又頹然放下。
許亦舟問面前表情嚴肅的女孩，嗓音低啞無力：“所以你不喜歡孩子是嗎？”
溫泠瞥了他一眼，“也不是。”
她低頭想了想，熊孩子大哭大鬧固然討厭，但是如果是聽話懂事的孩子其實也能接受。
“是，又不是。總之與你何幹。”她問他，語氣有些不善。
“圓玉說你看上去像是喜歡孩子的……”
溫泠：“哦，原來是她以為，我又沒說。你找圓玉去求證啊，去啊，反正你求證一百遍，我沒說過就是沒說過。”
熊孩子也好，乖孩子也罷，他與圓玉生去啊，與她溫泠何幹。
許亦舟看到像個炮仗般因為圓玉兩個字一點就炸的女孩。
這驕縱跋扈勁，硬是讓面前的人兒靈動鮮活起來，眉眼間帶了點兩人初識時的色彩。
他說：“阿雲，跟圓玉沒有關系，你要聽我解釋。”
溫泠瞪他：“你要我聽我就聽？”
“曲圓玉與我沒有關系。”
溫泠頗為鄙夷地掃了他全身，飛快拋出一個評價：“你個渣男。”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有了孩子不敢承認才是孬種。
她想到藺子霄渣，沒想到竟然這麽渣。
許亦舟：“……”
腦海裏131號嘆了口氣：【這誤會大了。不是我不幫你，我只能把她原本的記憶還給她，我給不了你視角的記憶啊。】
許亦舟想，其實也行，不就是承受無端子虛烏有的怨氣，只要面前的人能罵他能懟他。
而不是他聲聲帶淚去喚摟在懷裏卻始終不肯睜眼瞧他的冰冷冷的公主，就行。
這輩子他求她無災無病，一生順遂，那些只會成為累贅的兒女情長，置之身後又如何。
所有不甘與不舍，他都能咽下。
131號：【要不再解釋下？或者我試著幫你跟對面那個蠢笨炮灰系統溝通？】
男人沒有應它，131號也就作罷。
……
溫泠從洗手間出來，看見許亦舟仍靠在墻上等她。
不得不承認，許亦舟有張恃少年感行“兇”的臉，長腿一靠，劍眉垂落，周遭的氣質都會柔和，撞進某些少女萌動的心裏。
該不該勸他別那麽早走老幹部風，故作高冷會適得其反，就應該抓住最好年華展示勾得她心癢癢的少年感。
微信電話鈴聲適時響起，是已經快被遺忘的嚴俊。
溫泠接起，聽見已經開始胡言亂語的嚴大律師在原地爆炸：“人呢人呢人呢，我等啊等啊，等得黃花菜都涼了，等得屁股後面都快長蘑菇了。”
她嫌棄地把聽筒拿遠一點，對方還在絮叨：“距你告訴我的電影開場時間還有十分鐘，別告訴你掉到廁所裏了，現在撈已經來不及了。”
靠在墻上的男人擡頭看她，他自言自語又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嚴俊……”
牙齒咬在口腔內壁帶出帶帶的血腥，痛感讓他一下醒過神來。
什麽甘心，他不甘心。
溫泠剛要回覆她馬上過來，然後她聽見某人用她從來沒有聽過的楚楚可憐的聲音開口：“溫小姐，你要對我始亂終棄嗎？”
“你忍心剛剛要了我就跑嗎？”
“我真可憐，舍棄所有乃至清白竟然連你的一個眼神都得不到。”
溫泠手機都快掉地上了，不是你也不看看你說得什麽虎狼之詞！
顯然話筒另一邊的嚴俊也聽到了許亦舟的一番話，和溫泠一起雙雙陷入了沈默。
講話的某人義正言辭，甚至臉不紅心不跳。
過了一會兒，嚴俊說：“所以你不是上洗手間，你是真的饑不擇食……”
溫泠：“……你聽我說，如果我說剛剛那個人是許亦舟你相信嗎？算了，不跟你說了，你先回去，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明天我們再找時間線上聊溫氏和魏銘的事情。”
嚴俊平靜地掛斷了通話，甚至沒有再提跟電影有關的事情。
面前盤子裏的食物很難得沒有被他持之以恒全部清掃幹凈。
拿著手機，屏幕暗掉的那一刻，他看見自己緊抿的唇，眉頭耷拉著，恢覆了那種永遠冷著臉對一切打不起興趣的樣子。
一旁的服務員問他：“先生，您還等嗎？”
“不了。”他聽見自己說，“直接結賬吧。”
記得那日陽光正好，圖書館人少得可憐，至於原因，他想不起。
他在二樓樓梯轉角處背民法總則，有個女生過來開口很直白：“嚴俊，我喜歡你，咱們在一起吧。”
面對突如其來的告白，他隨意扯了個笑，“你不知道我很窮嗎？”
女生說：“我知道，但我不嫌棄，不就是多打幾份工嗎，我相信你以後會出人頭地的。”
“所以你喜歡我什麽？喜歡我窮嗎？”嚴俊反問她，世間除了溫泠，竟然還有如此好笑的人，“如果是這樣，謝謝你的欣賞。”
“不行嗎？”女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所以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嚴俊掀起眼皮，吐出一個“不”字。
對方腦回路清奇，“那你拒絕我總得有理由吧，你可是一個法學生唉，難道你有喜歡的人了，我不相信還有人能跟我一樣，包容雖窮但臉長得不錯的你的缺點。”
嚴俊：“……”
他從來沒有想過找對象這件事，那個女生說得對，來找他表白的，除了看上他還過得去的臉，總不可能是看見他一窮二白的身價吧。
但是女生提到喜歡的人的時候，第一時間晃過他眼前的，是紮著馬尾的女孩圓圓但彎起總帶著漂亮弧度的杏眼，鼻尖小巧精致，淺淺笑意下的梨渦醉人。
兩人從中學開始就是同校，考上同一個大學，雖然專業不同，但是因為同學關系和相似的悲慘境遇聯系甚密。
他也算得上是從小到大不知從溫泠那蹭了多少頓飯的飯友。
大家都說溫泠漂亮得像是只屬於大熒幕才有的臉蛋，讓人驚艷到憑空產生不真實感，只有他知道，對方有多麽真實，是伸手就能戳到對方梨渦的距離。
當時就應該答應女孩的請求，機會是先留給他的，如果他願意，許亦舟根本走不到女孩身邊。
法不溯及既往，但人的情感不是。
滿腦子法條不屑於同理心的律師按下了付款按鈕，才發現自己自認為冰冷的內心有那麽一刻傳來無法描述的鈍痛。
是的，他跟自己說，他們不適合。僅僅只是不適合而已。
*
溫泠問已經開始無理取鬧的男人：“你想幹什麽？”
許亦舟盯著溫泠剛補了妝帶點紅潤的嘴唇，擡手摸了下嘴角：“親你。”
溫泠：？？？
她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電影開場已經五分鐘，現在趕過去至少需要十分鐘，完美錯過了開頭。
她沒好氣地瞪了許亦舟一眼：“正經點，別開玩笑了。你到底想要幹嘛？”
良久，她聽見男人道：“我想要爭取一個我們面對面坐下來談談的機會。你對我——”
許亦舟停頓片刻，“總是有莫名的恨意。這麽久以來我們從頭到尾就沒有好好說過話。”
溫泠低頭看了腳尖，沒有反駁，她一碰見許亦舟就像吃了炸藥包一樣，一點就炸。
至始至終她都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捂上，確實沒有給許亦舟任何一個開口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就聽聽某個巧舌如簧的人怎麽把黑的說成白的，給她編造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也不是不能考慮。”溫泠咬住唇角，若有所思，“陪我做件事唄。”
孤傲不羈的狼夾緊尾巴試圖偽裝成忠誠的人類夥伴，它想慢慢靠近少女，一口囫圇吞下，殊不知早已被發現了端倪。
她明顯感覺到對方眸光一亮，“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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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認有點喜歡藺子霄對於溫泠來說，似乎也不是那麽難以接受。
當然這個能夠接受是建立在她已經消化了藺子霄一系列驚世駭俗行為之上的。
投軍假死，替敵國出征，最終抱得美人歸，迎娶敵國公主，榮升駙馬。
她相信，這些事情哪怕透露一件回藺國，昔日說書畫本裏廣受讚譽的少年將軍都要被唾沫星子淹沒，戳斷脊梁骨。
藺子霄真應該慶幸，她為了挽回劇情線，硬生生喝了一杯能肝腸寸斷的毒酒留在了曲國。
不然就憑她的三寸不爛之舌，支個攤子坐街頭，早就把他那些破鑼事抖出去，讓他身敗名裂，名譽掃地了。
包廂內，話題天馬行空一般越跑越偏，眾人已經開始從婚禮怎麽補辦討論到兩人什麽時候要孩子。
攥著自己的手觸感溫熱，一擡頭，溫泠就能看見對方有些充血的耳後根，帶著說不出的純情。
純情才怪。
溫泠下壓嘴角，嗓音冰冷，她說：“不好意思，有個觀點我要糾正一下，我們不會有孩子的。”
室內一下子噤若寒蟬，像是一場無聲臨近的寒潮，一夜之間把所有人都凍在了原地。
溫泠轉身要走，手裏卻掙脫不了對方。
她索性懶得掙脫，由著某人的性子，帶著他一起離開顯目都快站成雕塑的門口位置。
等到門重新關上，溫泠認真跟他闡述了一種選擇：“你是要跟著我進洗手間嗎？”
握著她的手力度突然加重，下一秒，又頹然放下。
許亦舟問面前表情嚴肅的女孩，嗓音低啞無力：“所以你不喜歡孩子是嗎？”
溫泠瞥了他一眼，“也不是。”
她低頭想了想，熊孩子大哭大鬧固然討厭，但是如果是聽話懂事的孩子其實也能接受。
“是，又不是。總之與你何幹。”她問他，語氣有些不善。
“圓玉說你看上去像是喜歡孩子的……”
溫泠：“哦，原來是她以為，我又沒說。你找圓玉去求證啊，去啊，反正你求證一百遍，我沒說過就是沒說過。”
熊孩子也好，乖孩子也罷，他與圓玉生去啊，與她溫泠何幹。
許亦舟看到像個炮仗般因為圓玉兩個字一點就炸的女孩。
這驕縱跋扈勁，硬是讓面前的人兒靈動鮮活起來，眉眼間帶了點兩人初識時的色彩。
他說：“阿雲，跟圓玉沒有關系，你要聽我解釋。”
溫泠瞪他：“你要我聽我就聽？”
“曲圓玉與我沒有關系。”
溫泠頗為鄙夷地掃了他全身，飛快拋出一個評價：“你個渣男。”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有了孩子不敢承認才是孬種。
她想到藺子霄渣，沒想到竟然這麽渣。
許亦舟：“……”
腦海裏131號嘆了口氣：【這誤會大了。不是我不幫你，我只能把她原本的記憶還給她，我給不了你視角的記憶啊。】
許亦舟想，其實也行，不就是承受無端子虛烏有的怨氣，只要面前的人能罵他能懟他。
而不是他聲聲帶淚去喚摟在懷裏卻始終不肯睜眼瞧他的冰冷冷的公主，就行。
這輩子他求她無災無病，一生順遂，那些只會成為累贅的兒女情長，置之身後又如何。
所有不甘與不舍，他都能咽下。
131號：【要不再解釋下？或者我試著幫你跟對面那個蠢笨炮灰系統溝通？】
男人沒有應它，131號也就作罷。
……
溫泠從洗手間出來，看見許亦舟仍靠在墻上等她。
不得不承認，許亦舟有張恃少年感行“兇”的臉，長腿一靠，劍眉垂落，周遭的氣質都會柔和，撞進某些少女萌動的心裏。
該不該勸他別那麽早走老幹部風，故作高冷會適得其反，就應該抓住最好年華展示勾得她心癢癢的少年感。
微信電話鈴聲適時響起，是已經快被遺忘的嚴俊。
溫泠接起，聽見已經開始胡言亂語的嚴大律師在原地爆炸：“人呢人呢人呢，我等啊等啊，等得黃花菜都涼了，等得屁股後面都快長蘑菇了。”
她嫌棄地把聽筒拿遠一點，對方還在絮叨：“距你告訴我的電影開場時間還有十分鐘，別告訴你掉到廁所裏了，現在撈已經來不及了。”
靠在墻上的男人擡頭看她，他自言自語又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嚴俊……”
牙齒咬在口腔內壁帶出帶帶的血腥，痛感讓他一下醒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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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泠剛要回覆她馬上過來，然後她聽見某人用她從來沒有聽過的楚楚可憐的聲音開口：“溫小姐，你要對我始亂終棄嗎？”
“你忍心剛剛要了我就跑嗎？”
“我真可憐，舍棄所有乃至清白竟然連你的一個眼神都得不到。”
溫泠手機都快掉地上了，不是你也不看看你說得什麽虎狼之詞！
顯然話筒另一邊的嚴俊也聽到了許亦舟的一番話，和溫泠一起雙雙陷入了沈默。
講話的某人義正言辭，甚至臉不紅心不跳。
過了一會兒，嚴俊說：“所以你不是上洗手間，你是真的饑不擇食……”
溫泠：“……你聽我說，如果我說剛剛那個人是許亦舟你相信嗎？算了，不跟你說了，你先回去，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明天我們再找時間線上聊溫氏和魏銘的事情。”
嚴俊平靜地掛斷了通話，甚至沒有再提跟電影有關的事情。
面前盤子裏的食物很難得沒有被他持之以恒全部清掃幹凈。
拿著手機，屏幕暗掉的那一刻，他看見自己緊抿的唇，眉頭耷拉著，恢覆了那種永遠冷著臉對一切打不起興趣的樣子。
一旁的服務員問他：“先生，您還等嗎？”
“不了。”他聽見自己說，“直接結賬吧。”
記得那日陽光正好，圖書館人少得可憐，至於原因，他想不起。
他在二樓樓梯轉角處背民法總則，有個女生過來開口很直白：“嚴俊，我喜歡你，咱們在一起吧。”
面對突如其來的告白，他隨意扯了個笑，“你不知道我很窮嗎？”
女生說：“我知道，但我不嫌棄，不就是多打幾份工嗎，我相信你以後會出人頭地的。”
“所以你喜歡我什麽？喜歡我窮嗎？”嚴俊反問她，世間除了溫泠，竟然還有如此好笑的人，“如果是這樣，謝謝你的欣賞。”
“不行嗎？”女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所以你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嚴俊掀起眼皮，吐出一個“不”字。
對方腦回路清奇，“那你拒絕我總得有理由吧，你可是一個法學生唉，難道你有喜歡的人了，我不相信還有人能跟我一樣，包容雖窮但臉長得不錯的你的缺點。”
嚴俊：“……”
他從來沒有想過找對象這件事，那個女生說得對，來找他表白的，除了看上他還過得去的臉，總不可能是看見他一窮二白的身價吧。
但是女生提到喜歡的人的時候，第一時間晃過他眼前的，是紮著馬尾的女孩圓圓但彎起總帶著漂亮弧度的杏眼，鼻尖小巧精致，淺淺笑意下的梨渦醉人。
兩人從中學開始就是同校，考上同一個大學，雖然專業不同，但是因為同學關系和相似的悲慘境遇聯系甚密。
他也算得上是從小到大不知從溫泠那蹭了多少頓飯的飯友。
大家都說溫泠漂亮得像是只屬於大熒幕才有的臉蛋，讓人驚艷到憑空產生不真實感，只有他知道，對方有多麽真實，是伸手就能戳到對方梨渦的距離。
當時就應該答應女孩的請求，機會是先留給他的，如果他願意，許亦舟根本走不到女孩身邊。
法不溯及既往，但人的情感不是。
滿腦子法條不屑於同理心的律師按下了付款按鈕，才發現自己自認為冰冷的內心有那麽一刻傳來無法描述的鈍痛。
是的，他跟自己說，他們不適合。僅僅只是不適合而已。
*
溫泠問已經開始無理取鬧的男人：“你想幹什麽？”
許亦舟盯著溫泠剛補了妝帶點紅潤的嘴唇，擡手摸了下嘴角：“親你。”
溫泠：？？？
她看了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電影開場已經五分鐘，現在趕過去至少需要十分鐘，完美錯過了開頭。
她沒好氣地瞪了許亦舟一眼：“正經點，別開玩笑了。你到底想要幹嘛？”
良久，她聽見男人道：“我想要爭取一個我們面對面坐下來談談的機會。你對我——”
許亦舟停頓片刻，“總是有莫名的恨意。這麽久以來我們從頭到尾就沒有好好說過話。”
溫泠低頭看了腳尖，沒有反駁，她一碰見許亦舟就像吃了炸藥包一樣，一點就炸。
至始至終她都恨不得把自己耳朵捂上，確實沒有給許亦舟任何一個開口的機會。
既然如此，那就聽聽某個巧舌如簧的人怎麽把黑的說成白的，給她編造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也不是不能考慮。”溫泠咬住唇角，若有所思，“陪我做件事唄。”
孤傲不羈的狼夾緊尾巴試圖偽裝成忠誠的人類夥伴，它想慢慢靠近少女，一口囫圇吞下，殊不知早已被發現了端倪。
她明顯感覺到對方眸光一亮，“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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