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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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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神婆

郁曉兔原本看著男女主之間的互動,吃瓜吃得好好的。

可是身旁林柏的視線,灼熱得她不得不發現。

心臟跳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她強忍著不知所謂的情緒,不去關註林柏,但是不爭氣的耳朵暴露了她。

於是她加快吃蓮子的速度,在吃完後猛地把空碗丟給了林柏,讓他回神。

自己邁著大步去洗漱間洗漱。

用清涼的水不停的拍打肌膚,久久終於回溫。

郁曉兔擦了擦臉,忽然想今天要不去劉神婆家看看,於是若無其事地叫上林柏,便出發。

她沒註意,組隊這種事情,自己已經默認是和林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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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芳家如他所說是在西瓜村的南邊,沿著大路一直走,再在盡頭穿過一條蜿蜒的林間小路便到了。

門口處紅色的對聯很是醒目,這裏的人家不多,放眼望去屈指可數。

讓林柏去敲門會顯不是很禮貌,很像要去人家找麻煩的,於是她上前輕輕敲響了門。

篤篤聲音響起。

裏面傳來中氣十足的女聲:“來了來了!”門從內側打開,“原來是姑娘你們,快請進。”

“打擾了。”走進屋子,郁曉兔便有些驚訝道,屋內的布局很是簡單,門口掛了艾草,鋪了地墊,進門口便是客廳,只有一張沙發茶幾,和一臺老式電視,飯桌就在客廳一旁的墻邊靠著,略帶朽跡的木頭一看就是使用得有些年頭了。

“屋子我早晨剛打掃過,你們隨便坐,我去泡點茶。”劉神婆很是客氣。

郁曉兔和林柏兩人坐在沙發上,她一眼註意到了茶幾上擺放著的藥品和營養補充劑。

是用來治療癱瘓的。

郁曉兔剛準備關心詢問,劉神婆便正好端著泡好的茶放了過來,她火速把茶幾上的藥收走,“哎,瞧我這,剛拿出來的忘放回去了。”

郁曉兔:“劉姨,你這個藥是?”還是關切地問出了口。

“啊,嗐,沒什麽,你們外鄉來的不知道,村裏其他人都知道的,我家兒前幾年去田裏種菜的時候不小心從梯坎上摔了下來,傷了脊柱,癱瘓咯。”劉大芳沙啞的嗓音雲淡風輕地說著,好像這件事在她心裏輕如鴻毛。

郁曉兔:“劉姨,這些年都是你一個人照顧嗎?”

劉大芳,“是的,孩他那勞什子的爹,進城裏就和別的女的跑了,我一直拉扯娃長大。”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不應同外人說這些“也沒什麽,都過去了,現在我就只想著照顧好兒子就行。過些年再給他取個媳婦,這樣我就可以安心去了。”

郁曉兔感受到劉大芳話裏話外的無奈,並且在聽到她給兒子娶個媳婦時內心有些不爽,怎麽來舊社會那一套?靠一個無辜的姑娘來承擔責任。

郁曉兔雙手放在膝蓋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劉大芳:“劉姨,那您兒子治療到現在有些效果嗎?”

“嗐,他這個情況只能拖了。”劉大芳想不能再更客人說這些負面的東西,於是將話題轉移,“對了你們兩今天是不是有事找我,記得中秋節那天給姑娘你算過。”

“是的劉姨,你還記得。”郁曉兔沒再繼續。

劉大芳,“那是,姑娘你呀,我一看就知道很特殊。”頓了頓接著“怎麽今天是找到對象想讓我給你倆算算緣分了不是?”

如果此刻郁曉兔是原型的模樣,她該炸毛了,現在只能是端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眼睛瞇瞇笑,演示自己的尷尬,“不是的劉姨,我們是想來了解一下你的藥方子的。”

“藥方子啊。”聲音拉長,“這藥方子具體要看是做什麽的。”劉姨故作神秘地說道。

郁曉兔和村裏那些相信劉神婆神機妙算、妙手回春的村民不同:“想什麽都行嗎?劉姨怎麽不用藥方讓你兒子好起來。”她知道劉大芳或許會一些玄學道褂之類的東西,但絕不是精修,這個世界沒有修為,沒有靈力一說,所以她的一些操作大多都可用概率解釋,而不是真的有作用。

要是真是有用的玄學,她何不早就用來治療自己的兒子?可現在偏偏是用出去擺攤算命賺的錢,去醫院裏開藥。

“你們是來砸場子的叭?看著一挺乖一小姑娘,怎麽問出這種問題。”劉大芳皺起眉頭,聲音尖銳起來,明顯變得不悅。

“我不是來砸場子的,我是......”郁曉兔正欲說,自己有辦法讓她兒子康覆。

“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們。”劉大芳開始急了眼,肯定兩人不是善茬,直接開始推搡,“我才不聽你們說什麽。”

郁曉兔被迫站起身,但她還沒說完話強站著:“我是說有辦法讓你兒子!”

唰!

她的話還沒說完,劉大芳的手先快一步,拾起桌子上滾燙的茶水便朝郁曉兔潑去,林柏眼疾手快將郁曉兔攬過懷裏,用手臂擋住了。

“幹什麽?”他的話雖然簡單,語氣裏的怒意卻是溢出來的,加上本就兇悍高達的形象,頓時給劉大芳唬住了。

“你,你才幹什麽?本以為你人高馬大我就不敢把你們趕出去哈!給老娘滾!”劉大芳說著狠話卻沒有再用肢體語言驅趕他們。

郁曉兔關心林柏的手,她撇見自己眼前手臂上小麥色的肌膚紅了一片,顏色變得更加地深,頓時惱怒,拿開林柏的手站在他前面雙手叉腰:“你能不能聽人家把話說完先?我說有辦法讓你兒子康覆!你動手是幾個意思?”

聽到讓她意想不到的話,劉大芳瞬間回神:“你說什麽?有辦法讓我兒子康覆,可別開玩笑了,醫生都說他癱瘓沒救了。”

“呵呵,我旁邊這位也是醫生,能不能讓他看了先?”真的很像把這個發瘋的劉大嬸丟在這不管,可是郁曉兔作為月宮的搗藥使,內心道德感不想她這麽做。

“......”沈默了一陣,像是做了很大的決定,劉大芳咬了咬後槽牙,“行吧你們去看吧。”

帶著兩人走進房子裏最裏面的一間屋子,打開門,一股悶了很久的味道撲面而來,熏得郁曉兔很是難受,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媽。”一聲爽朗的男聲傳出,“剛才就聽見你們在外面吵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男人下半身蓋在被子裏,坐著靠在床沿,許是長期吃藥,加上營養不良,身子顯得非常瘦弱,面色也十分蠟黃,眼皮下垂沒有精氣神。

“沒什麽,這兩位說是醫生,想來看看你,兒子乖配合下。”隱瞞剛才發生的矛盾,聲音變得很溫和,劉大芳走到床邊,替他掖了掖被子。

“好的媽。”配合地點了點頭,男人笑了笑,“媽你先出去吧,他們看就行。”

“嗯,好的,媽出去,你乖乖配合。”劉大芳點了點頭,而後起身,“你們試試吧。”

“首先,房間需要開窗透氣,空氣不循環,長期接觸缺氧的環境,不利於康覆。”郁曉兔語氣平淡,她始終很不爽先前劉神婆對他們的驅趕舉動。

“不行,不能開窗,這樣會丟失我兒子本來就缺少的陽氣。”劉大芳提出反對。

損失陽氣......

“劉姨,通風不會損失陽氣的,沒有這一說。”郁曉兔汗顏,劉大芳的迷信很愚昧,“反倒是你這樣一直讓病人處於一個空氣汙濁的環境,會對病人有其他的傷害。”

“媽開窗吧,這確實有些悶。”躺在床上的男人說話了。

讓郁曉兔沒想到的事他居然會站他們這邊。

劉大芳猶豫了下,沒有拒絕兒子的話,打開了邊上那扇明顯積灰了的窗戶。

頓時外面的風吹進屋內,和屋內悶臭的氣體來了個大交換,一下子空氣變得清新了起來。

“行了,通一會記得關上,你們看吧,我出去。”劉大芳關上房門出去。

郁曉兔本以為她會留在房間看著他們檢查,沒想到居然出去了,還關上了門。

“你們,不是村裏的人吧。”床上的男人開口。

“嗯,我們來這裏錄節目的。”拿了旁邊的椅子,坐在床邊,郁曉兔回答。

“我就說,雖然我現在殘疾了,但之前好歹也是家家戶戶都有了解的,原先沒見過你們。”像聊家常一樣,男人的語氣裏帶了些愉悅,“像你這樣好看的小姑娘,還有這位壯漢這樣的帥男人,我見過一定是會去主動聊天的。”

“看得出來,你很健談。”郁曉兔笑道。

“是的,我可愛和人聊天了,只是自從癱瘓啊,除了我母親已經許久沒同其他人說話了。”男人雙手交叉搭在被子上,“其實我剛才聽見你們在吵什麽了,我媽這人,確實是很迷信,而且我現在殘疾了她的打擊很大,她現在的情緒不是很穩定還請你們見諒。”

沒想到對方會給他們道歉,郁曉兔有些不知怎麽回答,“讓我們給你檢查一下吧。”

“嗯,雖然我已經不報希望了。”男人的眼神抹上暗淡。

“我來。”林柏上前,“可以掀開被子嗎?”

“啊,可以。”

郁曉兔轉過身,林柏給男人檢查著,隨後用精神力告訴她:“他的脊柱這塊神經徹底損傷,用這個世界的醫療手法是好不了了。”

郁曉兔:“嗯。”

林柏猶豫:“註入靈力的話能好,但司命當時說在這個世界使用靈力是需要付出雙倍的,曉兔治療這樣的,恐怕耗費的靈力你撐不住。”

郁曉兔明白,自己本身靈力稀微,平時的一些小法術可以施展,但是使用後都需要耗上一段時間才能恢覆,別說現在了,但是“或許可以慢慢的。”郁曉兔不知為何,還是想救這個人。

“但是,曉兔,如果他真的好了,難保不會在這個世界引起大的騷動。”林柏知曉身體原主的記憶,知道在這個世界,讓一個脊柱受損半身癱瘓的人重新正常,是不可能的,如果做了那便是醫學奇跡。

“確實。”但她明明有能力救他,所以不想放棄,而且不想讓劉姨為了醫療費再去用迷信騙村裏人。

像是明白郁曉兔的想法,林柏擡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內心傳來莫大的鼓勵“曉兔想做就做吧。”

郁曉兔眼裏有光圈在轉動,久久道:“謝謝你。”

她想好了怎麽在別人不起疑的情況下醫治了。

“哥,你的腿能治。”她目光堅定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你原先脊柱沒有徹底損壞神經,有概率恢覆。”

“真的嗎姑娘?可是之前去城裏醫院檢查過......”男人臉上寫滿懷疑,但眼神中又透露一分希望,天知道他太想好了。

“嗯。”沒有進行更多的解釋,郁曉兔打算直接摸去他和劉大芳關於去醫院檢查的記憶。

“那試試吧。”男人其實沒抱太大希望,只是自己都這副模樣,索性不如多嘗試嘗試。

得到允許後,郁曉兔便和劉大芳說了這事和治療方法,她聽到時的喜悅感溢於言表,“真的嗎?太好了。請問需要多少錢?我都付給你們。”

“不用錢的,就是劉姨,你以後別給村民們開那些迷信的方子了,我們教你些養生的藥膳,和法子。”郁曉兔想能讓劉大芳摒棄糟粕,學會些安生本事就好了,她本身也會些。

“好好好,先前真是對不住了,不知道現在要怎麽感謝你們。”說著她的情緒開始激動。

“劉姨,那你到時候願不願意開個藥膳館子?”忽然想到辦法,郁曉兔提議道。

劉大芳:“藥膳館子?”

郁曉兔點頭,“是的,可以維持生計,也能真的幫到鄉親們。”可以讓他們少迷信些。

劉大芳沒有猶豫答應下來,只要能治好自己兒子,做什麽她都行,更別說這對她有益而無害的開館子。

走之前,郁曉兔把能摸去記憶的法術施在了劉大芳家的米缸裏,慢慢的他們不會對治療的事情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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