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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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個要求
血液噴濺在那張白凈如瓷器的臉上，宛若一朵沾染晨露的雙色月季，花朵開得濃艷熱烈，莖部尖銳的利刺卻將接近他的卡勒人割得體無完膚。
八爪楞了楞，感受到心臟劇烈地彈動了一下，隨後又歸於平常。她沒有加入戰場，只是左手拿著她自己的能量槍，右手拿著紀珩給她的能量槍，然後充分發揮當星際大盜這麽多年的職業素養，將離紀珩遠一些的卡勒人一擊斃命。
紀珩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聞名星際的大盜是個出色的雙槍手，就算是跟被譽為“神槍手”的卓衫比，八爪的槍法也毫不遜色。
不過八爪這樣的狀態沒能持續多久，一是能量槍的能源總有用完的那一刻，二是本來圍在紀珩周圍的卡勒人盯上她了。
比起身影如鬼魅的吸血鬼，八爪明顯更好拿捏，於是八爪在能量槍能源用盡的前一刻陷入了卡勒人的包圍圈。她把最後一枚能量彈射入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卡勒人的胸膛，然後抽出掛在背後的光刀，收割下一個卡勒人的頭顱。
周陸英有句話說的沒錯，來突襲的卡勒人確實有一百多號，只不過“多”的部分占比很大，實際上的人數接近兩百。好在這些人使用“玫瑰”的頻率不一樣，有些用的次數多的就比較難殺，有些用的次數少的紀珩兩秒就能秒一個。
可見偷盜“玫瑰”的人偷了不止一次。
催眠周陸英的難度雖然比不上催眠卓衫，但比催眠變異羚羊的難度大多了，剛才消耗了一部分精力，導致現在紀珩對上這些卡勒人應付地有些吃力。
“撲哧——”
紀珩擰了擰眉，忍著疼拔出插進自己大腿的光刀，反手一揮砍斷身前卡勒人的一只手臂，那人慘烈地叫起來，紀珩抓住機會一指甲戳進他的心臟。
再連血帶肉地拔出。
“接著！”
八爪來不及思考便抓住了紀珩拋過來的東西——是一管“01號針”。
01號針要不了紀珩的命，但能夠輕而易舉要了八爪的命，所以他才先八爪一步找到潛進山裏的卡勒人，然後第一時間繳了他們身上的“01號針”。
八爪看了眼手裏的東西，還剩下十二根針，剩下的八根估計是被這些卡勒人用在山間野獸身上了。加上之前那兩根針，現在她手上總共有14根針。
八爪頓時化身“容嬤嬤”，一針一個卡勒人，不過片刻地上便多了十四灘黑紅交加的不明混合物，看著能讓人把三天前吃的飯都吐出來。
敵眾我寡，再加上有三分之二的卡勒人使用“玫瑰”的次數都不少，紀珩的精力透支嚴重，打得越來越力不從心，動作都逐漸慢了下來，身上也添了不少傷。
不過跟八爪一比，他這都算是好的了，威風凜凜的星際大盜此刻淒慘無比，渾身都是血，光一條手臂上就有五道光刀砍出的口子。
紀珩找了個機會跟八爪背靠著背，氣喘籲籲地問她：“你還行嗎？”
八爪瞇著被血糊住的眼睛，憑感覺將光刀橫在身前一個卡勒人的脖子上，然後使力一抹，便有大片溫熱的血液澆在她的臉上。
她吐掉唇縫中的血液，目光兇狠地掃過周圍的卡勒人，咬牙道：“暫時還死不了。”
八爪語氣不善：“你剛才是不是在心裏偷偷罵牛郎織女了？”
紀珩把指甲從一個卡勒人胸膛抽出，一腳把這個卡勒人的屍體踹出去，飛起的屍體瞬間沖倒三四個卡勒人，紀珩立刻閃過去補刀然後又回來繼續跟八爪背貼著背。
這樣至少可以保證自己身後的安全。
他反駁八爪剛才的話：“你個拜都沒拜的人沒資格說我，再說了我沒罵他們。”
又過了一會，身後傳來八爪虛弱的聲音：“不行了……我打不動了。”
紀珩心中警鈴大作，轉身捏住抵在八爪脖子上的刀鋒一甩，下一秒刀鋒卡進那個企圖割下八爪腦袋的卡勒人的脖子上，紀珩捏住刀尖猛得一抽，卡勒人血濺當場。
轉身救下八爪的這幾秒，紀珩身後完全沒有防禦，本以為後背一定會受傷，然而事實是他沒有感受到一丁點刀尖紮破皮膚的痛覺。
反倒是聽見了光艦盤旋在頭頂的聲音，還有落在耳邊的幾聲槍響和人體倒地的聲音。
“寶貝。”
耳朵最後接收到的聲音讓紀珩眼眶霎時有些發酸，他一直高高提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肺部也得以舒暢地呼吸了幾下。
“把她交給醫護人員吧。”
紀珩把暈過去的八爪送進醫護人員手中，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放松身體靠在卓衫身上，看著正在跟卡勒人廝殺的梁玨、於升彭、連崗等人低聲說道：“你又當了一次我的救命恩人。”
卓衫落下一個吻在吸血鬼額頭，然後揉了揉他的臉頰，目光一寸寸掃過紀珩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眉頭擰成一座小山、聲音逐漸發啞：“那就……以身相許吧。”
“換個要求。”紀珩擡手撫平卓衫眉間的褶皺，另一只手的指甲卻直直割破一個卡勒人的脖子，“我不是已經以身相許了嗎？”
經此一戰，有眼睛的人都可以從那些卡勒人屍體上的傷口得知自己是吸血鬼，紀珩便不再掩飾他的身份。
卓衫把手心裏由於短時間射出大量能量彈而微微發燙的能量槍別在腰間，大開大合地劈砍著光刀，腳下已經堆了好幾具卡勒人的屍體。她把擋路的屍體踹遠，隱忍且含有怒意的聲音傳入身後吸血鬼的耳朵：“那就等把他們解決完了，我再提個新要求。”
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紀珩側頭用餘光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無比的三張臉。
“狗日的卡勒人，今天不把你們殺光我就不姓李！”李子恒一邊罵一邊抄著還在滴血的光刀一股腦沖進戰場。
緊跟著闖入戰場的人是雲飛魚、陸芷還有他們身後一水兒的軍校生。
軍校生的到來將戰局一瞬間逆轉，想把他們包成餃子的卡勒人反倒成了餃子裏的肉餡。
於是紀珩這個傷員就被他們給勸出了戰場，醫護人員帶過來了十多個擔架，現在被占用了兩個，一個八爪躺著，還有一個紀珩坐著，隔了一會兒，紀珩旁邊多了兩個熟人。
紀珩兩病友：曰陸杭，曰王旭峰。
臥龍鳳雛跟紀珩打招呼道：“嘿，學弟！好久不見！”
紀珩：“你們怎麽來了？”
醫護人員正在給陸杭上藥，他疼得齜牙咧嘴，說一個字就要“嘶”一聲，旁邊的王旭峰看不下去，搶了他的話頭：“我們和學姐一起出去做任務，回來的路上碰到卓少將，她一句話沒說就把我們仨拎上光艦了。”
“最重要的是，進了光艦之後我們竟然看見了於教官和連教官，我差點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嘶——疼疼疼！”陸杭苦著一張臉看向醫護人員，討好道：“姐姐，能不能輕點？快疼死了。”
紀珩看見醫護人員沖陸杭翻了個白眼，不過手下的動作倒確實放輕了些。
王旭峰鄙視陸杭：“一個大老爺們，也好意思。”
陸杭據理力爭：“這些醫護全是卓少將從軍部借來的，軍醫治傷有多猛你又不是沒聽過，輪到你你就知道有多痛了。”
果然沒過幾秒，王旭峰殺豬一般的叫聲響起來：“啊嗷哦——疼疼疼死了！”
陸杭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順便問紀珩：“學弟，你覺得咋樣，上藥的時候痛不？”
“有點，但還能忍受。”紀珩答道。
畢竟他有過更痛的時候，軍醫給他上藥的痛比起之前在卡可星當實驗品時遭受的痛，尚不及後者的千分之一。
戰況如秋風掃落葉，半小時不到，後山所有卡勒人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閻羅王手中的報到冊上。
戰後休整持續了十來分鐘，於連兩人看著已經走到光艦邊上的卓衫和紀珩，問道：“卓少將現在就走了？”
“你也是第一軍校的老師，難道不該跟我們一起處理卡勒突襲這件事嗎？”
卓衫回頭看向他們，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兩位教官，我相信你們完全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我就不在這兒搗亂了，家裏孩子還等著我回去餵飯呢！”
說完就牽著紀珩的手上了光艦。
於連兩人大眼瞪小眼：“孩子？”
“她什麽時候結婚了？”
“還生了孩子？！”
路過的梁玨在一旁解釋道：“孩子指的是她家的煤球，是一只小動物。”
於連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裏看到三個字：被騙了。
＊
光艦上。
紀珩問卓衫：“你不是應該在軍部開會嗎？”
卓衫把手腕遞到他嘴邊：“吸點，你臉快白成紙了。”
“哦。”紀珩探出尖牙咬破嘴邊的皮膚，吞咽著對他來說宛如瓊漿玉液的鮮紅色液體。
卓衫撐著頭看他吸血，同時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打你通訊一直打不通，心裏跟有螞蟻在爬似的又急又慌。你舌釘上不是有定位裝置嘛，我就去問了克裏斯，然後就來找你了。”
卓衫輕輕呼出一口氣，傾身在吸血鬼臉上印下一個如釋重負的吻，聲音又輕又緩：“還好我來找你了。”
紀珩輕舔著卓衫手腕上自己咬出的傷口，唇邊的手腕卻突然跑了，下一秒一雙手捏住他的肩膀讓他側著身子同卓衫對視。
“寶貝。”
卓衫埋頭在紀珩頸間吸了幾口氣，心跳聲一下下沖擊著胸膛，微紅眼眶裏那片藍色海洋下的情緒深得難以看清，女人發悶的聲音裏潛藏著顫意，“別再把自己置於險境了行嗎……我害怕。”
聞言紀珩怔住了，噴灑在頸側皮膚上的呼吸灼熱又密集，述說著被卓衫掩埋於心底的後怕。
他眨眨眼擡手環住卓衫的後背把人擁進懷裏，承諾一般鄭重地輕聲答道：“好，我答應你。”
“還有五分鐘到家。”紀珩瞥了一眼光艦操作臺上的時間，靠在卓衫肩上的腦袋轉換角度一口親在卓衫耳朵和臉頰的連接處，吸血鬼故意把聲音放得軟了些：“我掐指一算，五分鐘後我會想吃草莓蛋糕，要你親手做的。”
卓衫捏捏吸血鬼帶著冷意的柔軟臉頰，唇角勾起一點笑：“吸血鬼還會算命嗎？”
“會。”紀珩堅定點頭，“一秒速成的那種。”
卓衫眉頭微挑：“這麽厲害，那小師傅能幫我算算我將來的伴侶是誰嗎？”
紀珩配合地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幾個手指雜亂無章地掐著，然後朝卓衫眨眨眼說出八個字：“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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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爪來不及思考便抓住了紀珩拋過來的東西——是一管“01號針”。
01號針要不了紀珩的命，但能夠輕而易舉要了八爪的命，所以他才先八爪一步找到潛進山裏的卡勒人，然後第一時間繳了他們身上的“01號針”。
八爪看了眼手裏的東西，還剩下十二根針，剩下的八根估計是被這些卡勒人用在山間野獸身上了。加上之前那兩根針，現在她手上總共有14根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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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跟八爪一比，他這都算是好的了，威風凜凜的星際大盜此刻淒慘無比，渾身都是血，光一條手臂上就有五道光刀砍出的口子。
紀珩找了個機會跟八爪背靠著背，氣喘籲籲地問她：“你還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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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掉唇縫中的血液，目光兇狠地掃過周圍的卡勒人，咬牙道：“暫時還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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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駁八爪剛才的話：“你個拜都沒拜的人沒資格說我，再說了我沒罵他們。”
又過了一會，身後傳來八爪虛弱的聲音：“不行了……我打不動了。”
紀珩心中警鈴大作，轉身捏住抵在八爪脖子上的刀鋒一甩，下一秒刀鋒卡進那個企圖割下八爪腦袋的卡勒人的脖子上，紀珩捏住刀尖猛得一抽，卡勒人血濺當場。
轉身救下八爪的這幾秒，紀珩身後完全沒有防禦，本以為後背一定會受傷，然而事實是他沒有感受到一丁點刀尖紮破皮膚的痛覺。
反倒是聽見了光艦盤旋在頭頂的聲音，還有落在耳邊的幾聲槍響和人體倒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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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珩把暈過去的八爪送進醫護人員手中，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放松身體靠在卓衫身上，看著正在跟卡勒人廝殺的梁玨、於升彭、連崗等人低聲說道：“你又當了一次我的救命恩人。”
卓衫落下一個吻在吸血鬼額頭，然後揉了揉他的臉頰，目光一寸寸掃過紀珩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眉頭擰成一座小山、聲音逐漸發啞：“那就……以身相許吧。”
“換個要求。”紀珩擡手撫平卓衫眉間的褶皺，另一只手的指甲卻直直割破一個卡勒人的脖子，“我不是已經以身相許了嗎？”
經此一戰，有眼睛的人都可以從那些卡勒人屍體上的傷口得知自己是吸血鬼，紀珩便不再掩飾他的身份。
卓衫把手心裏由於短時間射出大量能量彈而微微發燙的能量槍別在腰間，大開大合地劈砍著光刀，腳下已經堆了好幾具卡勒人的屍體。她把擋路的屍體踹遠，隱忍且含有怒意的聲音傳入身後吸血鬼的耳朵：“那就等把他們解決完了，我再提個新要求。”
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紀珩側頭用餘光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無比的三張臉。
“狗日的卡勒人，今天不把你們殺光我就不姓李！”李子恒一邊罵一邊抄著還在滴血的光刀一股腦沖進戰場。
緊跟著闖入戰場的人是雲飛魚、陸芷還有他們身後一水兒的軍校生。
軍校生的到來將戰局一瞬間逆轉，想把他們包成餃子的卡勒人反倒成了餃子裏的肉餡。
於是紀珩這個傷員就被他們給勸出了戰場，醫護人員帶過來了十多個擔架，現在被占用了兩個，一個八爪躺著，還有一個紀珩坐著，隔了一會兒，紀珩旁邊多了兩個熟人。
紀珩兩病友：曰陸杭，曰王旭峰。
臥龍鳳雛跟紀珩打招呼道：“嘿，學弟！好久不見！”
紀珩：“你們怎麽來了？”
醫護人員正在給陸杭上藥，他疼得齜牙咧嘴，說一個字就要“嘶”一聲，旁邊的王旭峰看不下去，搶了他的話頭：“我們和學姐一起出去做任務，回來的路上碰到卓少將，她一句話沒說就把我們仨拎上光艦了。”
“最重要的是，進了光艦之後我們竟然看見了於教官和連教官，我差點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嘶——疼疼疼！”陸杭苦著一張臉看向醫護人員，討好道：“姐姐，能不能輕點？快疼死了。”
紀珩看見醫護人員沖陸杭翻了個白眼，不過手下的動作倒確實放輕了些。
王旭峰鄙視陸杭：“一個大老爺們，也好意思。”
陸杭據理力爭：“這些醫護全是卓少將從軍部借來的，軍醫治傷有多猛你又不是沒聽過，輪到你你就知道有多痛了。”
果然沒過幾秒，王旭峰殺豬一般的叫聲響起來：“啊嗷哦——疼疼疼死了！”
陸杭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順便問紀珩：“學弟，你覺得咋樣，上藥的時候痛不？”
“有點，但還能忍受。”紀珩答道。
畢竟他有過更痛的時候，軍醫給他上藥的痛比起之前在卡可星當實驗品時遭受的痛，尚不及後者的千分之一。
戰況如秋風掃落葉，半小時不到，後山所有卡勒人的名字已經出現在了閻羅王手中的報到冊上。
戰後休整持續了十來分鐘，於連兩人看著已經走到光艦邊上的卓衫和紀珩，問道：“卓少將現在就走了？”
“你也是第一軍校的老師，難道不該跟我們一起處理卡勒突襲這件事嗎？”
卓衫回頭看向他們，一臉理所當然地說道：“兩位教官，我相信你們完全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我就不在這兒搗亂了，家裏孩子還等著我回去餵飯呢！”
說完就牽著紀珩的手上了光艦。
於連兩人大眼瞪小眼：“孩子？”
“她什麽時候結婚了？”
“還生了孩子？！”
路過的梁玨在一旁解釋道：“孩子指的是她家的煤球，是一只小動物。”
於連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從對方眼裏看到三個字：被騙了。
＊
光艦上。
紀珩問卓衫：“你不是應該在軍部開會嗎？”
卓衫把手腕遞到他嘴邊：“吸點，你臉快白成紙了。”
“哦。”紀珩探出尖牙咬破嘴邊的皮膚，吞咽著對他來說宛如瓊漿玉液的鮮紅色液體。
卓衫撐著頭看他吸血，同時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打你通訊一直打不通，心裏跟有螞蟻在爬似的又急又慌。你舌釘上不是有定位裝置嘛，我就去問了克裏斯，然後就來找你了。”
卓衫輕輕呼出一口氣，傾身在吸血鬼臉上印下一個如釋重負的吻，聲音又輕又緩：“還好我來找你了。”
紀珩輕舔著卓衫手腕上自己咬出的傷口，唇邊的手腕卻突然跑了，下一秒一雙手捏住他的肩膀讓他側著身子同卓衫對視。
“寶貝。”
卓衫埋頭在紀珩頸間吸了幾口氣，心跳聲一下下沖擊著胸膛，微紅眼眶裏那片藍色海洋下的情緒深得難以看清，女人發悶的聲音裏潛藏著顫意，“別再把自己置於險境了行嗎……我害怕。”
聞言紀珩怔住了，噴灑在頸側皮膚上的呼吸灼熱又密集，述說著被卓衫掩埋於心底的後怕。
他眨眨眼擡手環住卓衫的後背把人擁進懷裏，承諾一般鄭重地輕聲答道：“好，我答應你。”
“還有五分鐘到家。”紀珩瞥了一眼光艦操作臺上的時間，靠在卓衫肩上的腦袋轉換角度一口親在卓衫耳朵和臉頰的連接處，吸血鬼故意把聲音放得軟了些：“我掐指一算，五分鐘後我會想吃草莓蛋糕，要你親手做的。”
卓衫捏捏吸血鬼帶著冷意的柔軟臉頰，唇角勾起一點笑：“吸血鬼還會算命嗎？”
“會。”紀珩堅定點頭，“一秒速成的那種。”
卓衫眉頭微挑：“這麽厲害，那小師傅能幫我算算我將來的伴侶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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