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閑王當真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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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閑王當真柔弱
抽搭嗚咽聲打斷右翼的回憶。
“怎麽哭了？”右翼手足無措。
小花的淚從眼睛裏湧出，像兩汪泉眼一樣，撲通撲通彈個不停，順著潔白如玉的臉頰滑過，砸在地上：“司主，好可憐……”
右翼摸半天也沒摸出能給她擦臉的東西：“你別哭了。”
小花袖子一甩，胡亂擦了臉：“後來呢？司主現在可會笑了，他什麽時候學會笑的？無散真君對他好嗎？”
“無散真君對他很好，他帶著司主游歷人間，看盡世間百態，希望他能有七情六欲，可司主……他雖不懂，但他很聰明，看得多了，知道擁有正常感情的人在什麽情況下會做什麽，他……學會了怎麽做正常人。”
“……什麽意思？”
“他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但他知道，應該這樣。”
小花似乎懂了，可心裏湧上更多的悲傷。
“他最先學會的就是笑，用司主的話來說，嘴角一勾，太簡單了。至於哭，他確實已經盡力，但眼淚才是人真實情感的反應，他沒有。”
“我，對不起司主，不該那樣說，我去向他道歉！”小花說完就站起來，著急忙慌地往大殿跑。
正好閑王從殿裏拐出來。
“咚！”閑王當場被她撞翻在地，捂著心口吐了一口血，另一只手顫抖著指著她：“好，疼啊……你的頭是鐵……做的嗎？”
趕來的左羽邊餵藥丸邊嚎得悲天搶地：“我可憐的司主啊！”
小花這次……真的傻眼了……對於閑王的身體孱弱，也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左羽和右翼將閑王扶進寢殿，小花想了想，還是跟著進去，她是第一次進閑王的寢殿，空蕩得只能看見一張黑色的大床，但幸好，上面鋪著厚厚的一層絲被，看去柔軟舒適。
左羽揚手就要放飛一只透明彩蝶，閑王掙紮著制止：“別！”
“司主，你都吐血了，得讓醫師趕緊來。”
“我吐血不是經常吐嗎？別的事倒也算了，可被小花一個姑娘家撞到吐血，我真的……沒臉傳出去。”
小花聽到此處，弱弱開腔：“司主，你好像被撞得不輕，還是找醫師看看吧。”雖然她覺得被撞一下不會有什麽大礙，但他畢竟是司主，嬌弱的司主，被撞倒在地又吐血的司主。
右翼開口道：“小花，你不是說你生前是醫師嗎？你給司主看看。”
小花啊了一聲，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閑王就從床頭下方的抽屜裏拿出一灰色藥瓶：“這傷我熟，跌打損傷膏，抹抹就好。”
看閑王好像確實沒什麽大礙，左羽認命地接過藥，就要去拉閑王的衣服，閑王皺眉看著他：“被你掀衣服怎麽就這麽別扭呢？”
左羽沒好氣道：“你以為我不別扭嗎？兩個大男人這姿勢，我還要脫你衣服……你這樣盯著我幹嘛？不行，我怕會有陰影，右翼你來吧。”
右翼冷不防被藥膏砸進懷裏：“我，我也不會做這麽細致的活兒啊……冤有頭，債有主，小花你來。”
被三雙眼睛同時盯著的小花，想到畢竟是她將司主撞成這樣，理應負起照顧起司主的責任：“我來。”
小花飄過來就要拿藥，藥卻穿手而過，閑王無語道：“你剛剛如果是用魂體飄的，我也不至於被撞傷，怎麽現在倒飄起來了？”
小花愧疚極了：“我，我怕再沖撞到你，以後在妖鬼司，我就用魂體好了，反正我已經可以在兩種狀態下轉換自如了。”
“妖鬼司裏整日有個魂飄來飄去算怎麽回事？趕緊變回來。 ”魂是死人的標志，小花不該這樣。
小花哦一聲，身體落在地上，接到藥瓶，坐在床前，擡眼一看，這一看不打緊，小花的魂兒差點又飄起來。閑王衣衫半褪地靠坐在床頭，黑色的長發披在肩上，更襯得肌膚潔白如雪，如琉璃般的淺淡眼眸中，映出她的身影。
“看什麽呢？好看嗎？”閑王輕笑出聲。
小花慌忙低頭，同時不忘回答他的問題：“沒看，什麽，好看。”
左羽和右翼：“……”
將藥膏倒一部分在手上，小花聞著這味道，竟也心思平靜了兩分，再不敢與閑王對視，她用雙手的掌心將藥膏搓得溫熱起來，而後將手心輕輕放在他已然青紫的心口上方。
單從外表來看，絲毫看不出小花是死過的人，只有與她相觸時冰冷的觸感才會讓人驚覺，原來，她與真正的活人，確實還是不同的。
藥膏溫熱，她在揉搓傷口的過程中，偶然會將冰冷的指尖碰到肌膚，閑王覺得有些癢，就微微動了下身子，小花嚇得更輕了：“司主，我弄疼你了嗎？”
這話問得，竟是比剛才左羽要拉他衣服還別扭三分，閑王硬邦邦地回了三個字：“並沒有。”
低著頭的小花此刻可真是煎熬，覺得手下的肌膚燙得她直想縮回手，可明明藥膏還沒有吸收，至少得再揉三十圈？
閑王卻覺得心口越來越癢，他盯著小花埋下的頭：“小花，你是不是頭發落我身上了？有些癢。”
小花“啊”了一聲，坐直身子：“沒有吧？我很小心的。”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閑王，卻見閑王看到她後，臉色微變：“你……”
一時間，閑王竟也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盯著小花繼續看，小花的眼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進退兩難，明明她是個死人，此刻卻覺得心都要從身體裏跳出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左羽和右翼從剛剛就覺得站在這裏挺多餘的，但又詭異地不想離開惹出動靜破壞這氣氛，如今看小花停下，左羽抓住時機開口：“小花，再倒點？”
他上前把瓶子打開，要幫忙倒小花手裏，哪知一看到小花，驚得瓶子都掉了：“小花！你臉怎麽紅成這樣？你發燒了？”
小花騰地一下站起來，瞬間變成魂體飄了老遠：“我……我不舒服，我先出去了，你們幫司主上藥吧。”
說完，已經穿墻而過，飄到了外面。
右翼將藥瓶撿起，塞到還驚詫的左羽懷裏：“我去煎藥。”
左羽一言難盡地看著閑王：“司主，我來？”
閑王想象了一下，左羽如小花一般，掌心在他心口輕動的樣子，頓時臉色一青：“我自己來。”
“哎呦！司主，你這個表情，是嫌棄？你竟然嫌棄我？是，我是沒有姑娘家香軟，但是我對你的心比任何人……”
“閉嘴，出去。”
右翼進了廚房煎藥，小花躲在房梁後面，右翼看了一眼：“司主不是說，不讓你飄著？”
“右大人，我總算懂男女授受不親的必要性了，以後我要跟你們保持距離。”
“……我和左羽是無妄之災。”
“哎，司主那眼睛跟會吸星大法一樣，我是受不了。我想這世上沒幾個人敢離他那麽近看他！”
右翼似乎想到了什麽，沒反駁反而點了點頭：“確實。”
“右大人，既然司主受傷了，不如這次齊陶的事，我們兩個一起去吧？讓他留在妖鬼司好好休息。”
“我的職責是保護司主，不能離開他。”
“啊？妖鬼司裏還需要保護？”
“當然，神族的人進妖鬼司很容易。”
小花想到右翼剛給她講過閑王在神族的地位處境：“也是，那我去跟左大人說說，我們一起去。”
“左羽死後本為鬼身，司主雖為他度了神血脫胎換骨，但他天賦都用在了腦子上，法力實在低微，你們一起出去不安全。”
“……所以，我必須和你們三人同時行動？”
“小花，聖凈琉璃瓶只認你，你不能出任何意外。”
右翼說得認真，小花聽得嘆氣：“謝謝聖凈琉璃瓶，讓我如此受你們三位大人物的重視。”
“我們……也是真的關心你。”
閑王撞傷當時看起來兇險，實則如他所言並無大礙，從右翼口中得知小花急切之心，他們當天便出發了。
比鄰南海的繁華城鎮，夜幕下，燈火如星，十分浪漫。
幾人直接來到一座不起眼的鎮上小院，左羽對小花解釋道：“這裏隸屬南國，妖鬼司有些資產，這院子就是咱們自己的。”
“那可實在是太好了。”小花打量這院子，地方是有了，可一看就是常年空置，無人打掃。
右翼使了個清潔術，各處都煥然一新，屋裏有兩張床，竟然還有被褥，只是右翼雖讓它們幹凈起來，但終歸還是沒有真實陽光帶來的清新幹爽味道。
閑王咳了兩聲，一臉嫌棄之色，左羽將床鋪好：“司主先湊合一晚，明天我拿出去晾晾。”
“小花你睡另一張床。”
小花擺擺手：“不用了，我剛才看到不遠處有個棺材鋪，我飄過去找個舒服點的棺材住就行。”
左羽和右翼：“……”
閑王氣道：“小花，雖然你死過，又不知因為什麽原因，死而覆生，但你得記住，你跟那些死去成鬼魂的不一樣！”
左羽點頭：“我當年得了神血重塑肉身，都沒你像個真正的人。你不說自己死過，誰能知道？”
小花無辜道：“我只是想圖個方便而已。”
右翼拉了把椅子坐下：“又不是凡人還非得每天睡覺？司主你累了就休息，我們三個商量一下怎麽著手齊陶這事？”
閑王躺到床上，沒睡意，只是他的身體本能是能躺著就不想坐：“商量吧。”
說是商量，三人都自覺看向左羽，左羽拿出他的紙筆：“齊陶最大的心願是讓那個無辜的孩子回到大海，獲得自由，其次才是讓柳翩翩付出代價。其實不難，我們先去救了那孩子。”
想到那孩子還在柳翩翩手裏，被禁錮毫無自由，小花心裏難受：“不如我們今晚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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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哭了？”右翼手足無措。
小花的淚從眼睛裏湧出，像兩汪泉眼一樣，撲通撲通彈個不停，順著潔白如玉的臉頰滑過，砸在地上：“司主，好可憐……”
右翼摸半天也沒摸出能給她擦臉的東西：“你別哭了。”
小花袖子一甩，胡亂擦了臉：“後來呢？司主現在可會笑了，他什麽時候學會笑的？無散真君對他好嗎？”
“無散真君對他很好，他帶著司主游歷人間，看盡世間百態，希望他能有七情六欲，可司主……他雖不懂，但他很聰明，看得多了，知道擁有正常感情的人在什麽情況下會做什麽，他……學會了怎麽做正常人。”
“……什麽意思？”
“他不知道為什麽要這樣，但他知道，應該這樣。”
小花似乎懂了，可心裏湧上更多的悲傷。
“他最先學會的就是笑，用司主的話來說，嘴角一勾，太簡單了。至於哭，他確實已經盡力，但眼淚才是人真實情感的反應，他沒有。”
“我，對不起司主，不該那樣說，我去向他道歉！”小花說完就站起來，著急忙慌地往大殿跑。
正好閑王從殿裏拐出來。
“咚！”閑王當場被她撞翻在地，捂著心口吐了一口血，另一只手顫抖著指著她：“好，疼啊……你的頭是鐵……做的嗎？”
趕來的左羽邊餵藥丸邊嚎得悲天搶地：“我可憐的司主啊！”
小花這次……真的傻眼了……對於閑王的身體孱弱，也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左羽和右翼將閑王扶進寢殿，小花想了想，還是跟著進去，她是第一次進閑王的寢殿，空蕩得只能看見一張黑色的大床，但幸好，上面鋪著厚厚的一層絲被，看去柔軟舒適。
左羽揚手就要放飛一只透明彩蝶，閑王掙紮著制止：“別！”
“司主，你都吐血了，得讓醫師趕緊來。”
“我吐血不是經常吐嗎？別的事倒也算了，可被小花一個姑娘家撞到吐血，我真的……沒臉傳出去。”
小花聽到此處，弱弱開腔：“司主，你好像被撞得不輕，還是找醫師看看吧。”雖然她覺得被撞一下不會有什麽大礙，但他畢竟是司主，嬌弱的司主，被撞倒在地又吐血的司主。
右翼開口道：“小花，你不是說你生前是醫師嗎？你給司主看看。”
小花啊了一聲，正猶豫著要不要上前，閑王就從床頭下方的抽屜裏拿出一灰色藥瓶：“這傷我熟，跌打損傷膏，抹抹就好。”
看閑王好像確實沒什麽大礙，左羽認命地接過藥，就要去拉閑王的衣服，閑王皺眉看著他：“被你掀衣服怎麽就這麽別扭呢？”
左羽沒好氣道：“你以為我不別扭嗎？兩個大男人這姿勢，我還要脫你衣服……你這樣盯著我幹嘛？不行，我怕會有陰影，右翼你來吧。”
右翼冷不防被藥膏砸進懷裏：“我，我也不會做這麽細致的活兒啊……冤有頭，債有主，小花你來。”
被三雙眼睛同時盯著的小花，想到畢竟是她將司主撞成這樣，理應負起照顧起司主的責任：“我來。”
小花飄過來就要拿藥，藥卻穿手而過，閑王無語道：“你剛剛如果是用魂體飄的，我也不至於被撞傷，怎麽現在倒飄起來了？”
小花愧疚極了：“我，我怕再沖撞到你，以後在妖鬼司，我就用魂體好了，反正我已經可以在兩種狀態下轉換自如了。”
“妖鬼司裏整日有個魂飄來飄去算怎麽回事？趕緊變回來。 ”魂是死人的標志，小花不該這樣。
小花哦一聲，身體落在地上，接到藥瓶，坐在床前，擡眼一看，這一看不打緊，小花的魂兒差點又飄起來。閑王衣衫半褪地靠坐在床頭，黑色的長發披在肩上，更襯得肌膚潔白如雪，如琉璃般的淺淡眼眸中，映出她的身影。
“看什麽呢？好看嗎？”閑王輕笑出聲。
小花慌忙低頭，同時不忘回答他的問題：“沒看，什麽，好看。”
左羽和右翼：“……”
將藥膏倒一部分在手上，小花聞著這味道，竟也心思平靜了兩分，再不敢與閑王對視，她用雙手的掌心將藥膏搓得溫熱起來，而後將手心輕輕放在他已然青紫的心口上方。
單從外表來看，絲毫看不出小花是死過的人，只有與她相觸時冰冷的觸感才會讓人驚覺，原來，她與真正的活人，確實還是不同的。
藥膏溫熱，她在揉搓傷口的過程中，偶然會將冰冷的指尖碰到肌膚，閑王覺得有些癢，就微微動了下身子，小花嚇得更輕了：“司主，我弄疼你了嗎？”
這話問得，竟是比剛才左羽要拉他衣服還別扭三分，閑王硬邦邦地回了三個字：“並沒有。”
低著頭的小花此刻可真是煎熬，覺得手下的肌膚燙得她直想縮回手，可明明藥膏還沒有吸收，至少得再揉三十圈？
閑王卻覺得心口越來越癢，他盯著小花埋下的頭：“小花，你是不是頭發落我身上了？有些癢。”
小花“啊”了一聲，坐直身子：“沒有吧？我很小心的。”
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閑王，卻見閑王看到她後，臉色微變：“你……”
一時間，閑王竟也沒有再說下去，只是盯著小花繼續看，小花的眼睛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進退兩難，明明她是個死人，此刻卻覺得心都要從身體裏跳出來，手上的動作也停了。
左羽和右翼從剛剛就覺得站在這裏挺多餘的，但又詭異地不想離開惹出動靜破壞這氣氛，如今看小花停下，左羽抓住時機開口：“小花，再倒點？”
他上前把瓶子打開，要幫忙倒小花手裏，哪知一看到小花，驚得瓶子都掉了：“小花！你臉怎麽紅成這樣？你發燒了？”
小花騰地一下站起來，瞬間變成魂體飄了老遠：“我……我不舒服，我先出去了，你們幫司主上藥吧。”
說完，已經穿墻而過，飄到了外面。
右翼將藥瓶撿起，塞到還驚詫的左羽懷裏：“我去煎藥。”
左羽一言難盡地看著閑王：“司主，我來？”
閑王想象了一下，左羽如小花一般，掌心在他心口輕動的樣子，頓時臉色一青：“我自己來。”
“哎呦！司主，你這個表情，是嫌棄？你竟然嫌棄我？是，我是沒有姑娘家香軟，但是我對你的心比任何人……”
“閉嘴，出去。”
右翼進了廚房煎藥，小花躲在房梁後面，右翼看了一眼：“司主不是說，不讓你飄著？”
“右大人，我總算懂男女授受不親的必要性了，以後我要跟你們保持距離。”
“……我和左羽是無妄之災。”
“哎，司主那眼睛跟會吸星大法一樣，我是受不了。我想這世上沒幾個人敢離他那麽近看他！”
右翼似乎想到了什麽，沒反駁反而點了點頭：“確實。”
“右大人，既然司主受傷了，不如這次齊陶的事，我們兩個一起去吧？讓他留在妖鬼司好好休息。”
“我的職責是保護司主，不能離開他。”
“啊？妖鬼司裏還需要保護？”
“當然，神族的人進妖鬼司很容易。”
小花想到右翼剛給她講過閑王在神族的地位處境：“也是，那我去跟左大人說說，我們一起去。”
“左羽死後本為鬼身，司主雖為他度了神血脫胎換骨，但他天賦都用在了腦子上，法力實在低微，你們一起出去不安全。”
“……所以，我必須和你們三人同時行動？”
“小花，聖凈琉璃瓶只認你，你不能出任何意外。”
右翼說得認真，小花聽得嘆氣：“謝謝聖凈琉璃瓶，讓我如此受你們三位大人物的重視。”
“我們……也是真的關心你。”
閑王撞傷當時看起來兇險，實則如他所言並無大礙，從右翼口中得知小花急切之心，他們當天便出發了。
比鄰南海的繁華城鎮，夜幕下，燈火如星，十分浪漫。
幾人直接來到一座不起眼的鎮上小院，左羽對小花解釋道：“這裏隸屬南國，妖鬼司有些資產，這院子就是咱們自己的。”
“那可實在是太好了。”小花打量這院子，地方是有了，可一看就是常年空置，無人打掃。
右翼使了個清潔術，各處都煥然一新，屋裏有兩張床，竟然還有被褥，只是右翼雖讓它們幹凈起來，但終歸還是沒有真實陽光帶來的清新幹爽味道。
閑王咳了兩聲，一臉嫌棄之色，左羽將床鋪好：“司主先湊合一晚，明天我拿出去晾晾。”
“小花你睡另一張床。”
小花擺擺手：“不用了，我剛才看到不遠處有個棺材鋪，我飄過去找個舒服點的棺材住就行。”
左羽和右翼：“……”
閑王氣道：“小花，雖然你死過，又不知因為什麽原因，死而覆生，但你得記住，你跟那些死去成鬼魂的不一樣！”
左羽點頭：“我當年得了神血重塑肉身，都沒你像個真正的人。你不說自己死過，誰能知道？”
小花無辜道：“我只是想圖個方便而已。”
右翼拉了把椅子坐下：“又不是凡人還非得每天睡覺？司主你累了就休息，我們三個商量一下怎麽著手齊陶這事？”
閑王躺到床上，沒睡意，只是他的身體本能是能躺著就不想坐：“商量吧。”
說是商量，三人都自覺看向左羽，左羽拿出他的紙筆：“齊陶最大的心願是讓那個無辜的孩子回到大海，獲得自由，其次才是讓柳翩翩付出代價。其實不難，我們先去救了那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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