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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正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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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正文完結

池望沒有跟蕭覆多說些什麽。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x)

他們到了機場, 接到了他三個高中同學,三個人都往後排坐,擠了擠倒也能擠下去。

上了車, 就有同學問:“池望, 這是你對象嗎?”

池望回答:“這是我哥,我親哥。”

“啊?你有哥哥?我怎麽不知道?”

池望平常就不愛跟人說自己家裏的情況, 但這種時候就免不了澄清一二, 我跟我哥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剛認親沒多久。”

乍一聽誰都會覺得很小說情節,但卻是真的,同學們嘆為觀止。

蕭覆很熱情地問他們:“你們跟池望是同班同學嗎?”

一個男生笑呵呵地說:“哪能啊,我跟他同年級, 他們倆都是池望學弟, 我們一開始是池望的客戶, 後面發展成朋友的。”

蕭覆:“客戶?”

男生們七嘴八舌地說:“池望高中那會兒特別強,打了好多工,給我做了游戲代練, 幫我拿一顆星星我給他三塊錢, 他一周就能給我從鉆石打到榮耀百星,完事兒了還能給我抄寫作業輔導我功課,我一周零花錢就四五百塊,他都能給我摟幹凈咯。”

“豈止啊,我媽做飯好吃,他跟我媽商量好了輔導我功課, 他在我家吃飯, 我媽拿他當親兒子疼,還各種給他發紅包咧, 也多虧他,我高三成績提高了蠻多,考了個211大學。”

“他還在教室裏賣那種小商品,各種筆紙巾文具之類的,能賺錢的法子他都想過去了。”

……

池望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打斷他們說:“好了好了,別揭老底了。”

“怎麽能說揭你老底呢,我們這是誇你啊。讓哥哥聽聽你那時候有多能幹,一人身兼數職,居然還能考上H大。”

“咱們學校的資源還是少了,不然池望能沖一沖省狀元,就差個幾名,沒辦法。”

“要是池望不打那麽多工說不準可以?畢竟池望一直都很聰明。”

蕭覆聽著,雖然查過池望以前過的是什麽日子,但到底沒有這麽清晰細致,這一聽就覺得池望太苦了,也太堅韌了,這麽辛苦,打了這麽多工,竟然還能考上H大。

蕭覆聽在心裏,心情覆雜極了,但很快心緒又平覆下來,不管怎麽樣,都已經過去了,明天是池望的大喜日子。

苦盡甘來,以後都是池望的好日子。

把人都送到金玉酒店,這下算是把同學們都安頓好了。

蕭覆把池望送回家,也沒掉頭就走,去看了看安安。

池望一時忘了提醒他,因此蕭覆一抱起安安,安安兩只手就抓住了蕭覆的頭發,蕭覆倒是很耐疼,沒叫,就那麽顛顛地抱著安安,一只手扶住了安安的後腦勺。

池望見了趕緊過來哄安安松手,蕭覆說:“沒事,不是很疼,讓他抓吧,沒意思了他自己就松手了。”

池望:“你小看安安了,他是個犟種,抓到了非得給你薅下來不可。”

他這麽說著,拿出撥浪鼓,在安安面前搖了起來,會動的,跟不會動的,還是會動的更有吸引力,安安很快松開一只手,去抓撥浪鼓,另一只手還死死地抓著蕭覆的頭發。

池望樂了,說:“安安好聰明,打小就知道兩手抓,以後文武雙全哦。”

蕭覆:“……”

一手抓頭發一手抓撥浪鼓從哪兒看出來的文武雙全?

池望又拿了另外一個玩具,尖叫雞的外形,但是一按肚子能彈出來一根長長的紅舌頭,池望一手搖撥浪鼓,一手按尖叫雞吐舌頭,終於把安安的註意力都轉移走了,蕭覆的頭發得救了。

安安一旦松手,池望就趕緊把撥浪鼓和尖叫雞一丟,把安安從蕭覆的懷裏抱了回來。

他也不敢豎著抱安安,也是橫著將安安抱在了懷裏,安安沒東西抓,就去抓他的衣服,小嬰兒力氣大,圓領都能拽成深v,池望救不回自己的衣服,便也隨便安安了。

蕭覆笑了起來,他長相本來就有點戾氣的長相,現在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臉上的戾氣感越來越少,現在笑起來更加不顯,“安安這張牙舞爪的樣子,越來越跟你像了。”

池望知道他有點誤會,澄清道:“小孩子都是這樣的,這個月份的就愛抓人,逮到什麽就往嘴裏塞,跟我可沒有關系啊。”

蕭覆說:“話是這麽說,我還是希望安安能像你。”

池望問:“要是像謝司珩的話,哥你就不喜歡安安了嘛?”

“……”蕭覆勉強道:“也不會,哎,其實謝司珩性格也蠻討喜的。”

謝司珩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口,聽到蕭覆的話,腳步頓了一頓,伸手敲了敲門——門也沒關,所以池望一回頭就能看見他。

蕭覆知道謝司珩聽到了他說的話,沒吭聲,池望倒是笑了起來,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學長你聽到了麽?我哥說你性格討喜,你在我哥心裏形象還蠻高大的。”

蕭覆:?沒有。

謝司珩走過來,到了蕭覆跟前,有板有眼地說:“謝謝哥的誇獎,其實你也挺好的。”

蕭覆:“……”

他感覺渾身都好像有螞蟻在爬,卻楞是跟謝司珩一樣一臉若無其事說:“哈哈哈,是嗎?”

謝司珩:“嗯。”

懷裏的安安揮舞著小拳頭,也跟著蕭覆笑了起來。

池望說:“安安喜歡伯伯是不是?”

安安“咿呀”地笑著,笑容特別純凈好看。

池望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就這一下,很好,池望又被安安伸手牢牢地抓住了頭發。

池望:“……”

謝司珩伸手過來撓了撓安安的胸口,安安樂起來,很快笑得手指沒了力氣,池望成功脫困。

安安現在醒著的時間越來越長,這會兒精力滿滿,一時半會兒睡不著,池望就抱著他跟他玩。

謝司珩和蕭覆一起去了書房再次確認一遍明天的結婚流程。

因為池望和謝司珩都是男生,尋常的接親娶親流程都不適用,也不能生搬硬套,所以兩家商定池望和謝司珩輪流來接親,來兩遍,這樣誰都兼顧到了。

蕭覆對此沒有異議,他對結婚這種事情不熟悉,全賴楚青和謝雲霆兩個長輩操辦。

他這邊沒有長輩……婚禮現場多少會有點難看,但池望也說了,有沒有長輩其實也沒那麽重要,非要算,他就算一個,也足夠了。

確認完流程後,池望留他吃飯,蕭覆搖搖頭,沒有留下,他開車離開,在路上看著紅綠燈,心裏卻是分外惆悵,他弟弟明天就要結婚了。

但就算心裏如何不舍,如何不情願,翌日也還是如期而至。

10月2號,天氣晴,雲層厚重,遮擋了許多紫外線,因此今天的天氣意外的宜人,既不會很熱,也不會很悶,是恰到好處的盛晴,好像老天也在為池望祝賀。

這一天四點多鐘的時候,池望就醒了。

而謝司珩醒得更早,池望醒過來的時候謝司珩已經不在床上了,天還黑著,池望伸手打開小夜燈,室內亮堂了些,他下了床,摸到浴室,看見謝司珩在很仔細地給自己潔面。

池望忍不住笑了起來,謝司珩註意到了他這邊的動靜,沒有回頭,而是透過鏡子看他,“你可以再睡一會兒。”他對池望說。

池望說:“睡不著了,你這麽早起來做什麽?”

謝司珩先洗了臉,洗完臉拿毛巾擦幹水珠,說:“我也睡不著。”

池望走過去,一只手摟住了謝司珩的肩頭,因為身高有點差距,摟肩頭不是很自然,手掌只好往下挪了挪,變成了摟住了謝司珩的腰,又很快變成了從背後抱住了謝司珩,臉埋在謝司珩的脊背上說:“我們一起再睡會兒?”

謝司珩低聲“嗯”了一聲。

擦幹手,轉身帶著池望重新躺到了床上。

池望嗅到了謝司珩身上須後水的香味兒。

池望沒問謝司珩緊不緊張,這不廢話嗎?都第一次結婚,誰不緊張?

謝司珩肯定也緊張,但他面上不表露出來而已,不然能大半夜偷偷摸摸在浴室裏刮胡子?他哪兒有什麽胡子,池望都沒見謝司珩長過,胡茬都沒有,當然也有可能他清理得很勤快,而且還是背著他清理的。

池望伸手抱住了謝司珩的腰,謝司珩身材很好,肩寬腰細,腰側的線條也分外流暢,池望有時候會喜歡摸謝司珩的腰腹,因為他暫時還沒能把自己的腹肌給練回來,所以就會先摸摸謝司珩的腹肌解解饞。

這種時候也不必說什麽話,就這麽安靜地呆一會兒,都覺得怪幸福的。

就這麽呆到了天蒙蒙亮,樓下傳來了阿姨開門的聲音,池望才坐起來,說:“得起來了。”

謝司珩:“嗯。”

兩人摸索著下了床,池望去洗漱,謝司珩去換衣服。

楚青和謝雲霆已經到了樓下,身後還帶了很多人,包括造型師攝影師,一水的人,男男女女都有,但都很安靜,很有秩序地進了謝司珩家門。

樓下還有一條車隊,天還沒亮,看不太清,天一亮就能發現其中每一輛都是上千萬的豪車,氣勢逼人。

結婚的流程很繁瑣,但池望卻不覺得麻煩,反而覺得蠻新奇的。

畢竟第一次結婚,能有這個體驗就很不容易。

池望覺得有點像做夢一樣,他居然結婚了誒!

今天的他頭發很妥帖地往後捋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一旦沒了碎發,年紀好像也會跟著長幾歲,臉蛋依舊昳麗,但池望眼神粲然,使得他整張臉有一種勃發的英氣。

中式婚禮是辦不成了,繡娘沒能踩點繡出婚服,所以今天就是西式婚禮,婚服就是西裝,看著普通沒什麽新意,但按楚青自我安慰的話來說,兩個大帥哥結婚就是最大的新意。

池望覺得很有道理。

可惜這種大喜日子,安安不能摻和。

沒辦法,安安還太小了,人多的地方細菌多。

相較於他們這對新人的繁瑣,其他來參加婚禮的人就要輕松太多了。

可以懶洋洋地睡到七八點,然後才慢悠悠地趕去婚禮地點。

謝司珩的婚禮在H市最大的莊園操辦。

因為天氣好,今天的婚宴也是露天的,莊園附近有一片花海,因此有用不完的鮮花,莊園被各色嬌艷欲滴的鮮花裝扮得極美,一走進來,仿佛進入了人間仙境。

這樣的美景在上層圈子並不多麽難得,但對於池望這些同學來說,可就極其少見了。

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池望找了個什麽對象啊?這麽有錢?”

“池望沒說啊,但應該家境不錯。我還是好意難平,池望居然這麽早結婚,明明高中那會兒完全就不開竅。”

“說這些太晚啦,池望真的很夠意思啊,請柬都是用純金造的,不過我沒舍得融掉,都可以當紀念品了。”

他們絮絮地聊著,找了個偏僻的座位上坐著。

也不怪他們拘謹,因為陸續有其他人來,都是西裝革履穿得很正式,氣勢也和常人不一樣,一看就是成功人士。

男的規整也壓迫感,女的穿著禮服,頸間華貴珠寶閃爍,矜貴又優雅,大部分窮學生的他們感覺像是誤入了什麽高級會場。

只能讓開位置,選了個偏僻的地方坐一坐。

敢情中間那條紅毯也不是給他們走的。

他們說話都不敢大聲,拿著手機瘋狂在群裏聊天。

“不是,我怎麽好像看到了一個明星?”

“哪個?”

“就斜對面那個女的,她好像是柳雪雁啊,大明星啊。”

“你看錯了吧。”

“誰去瞅瞅?”

“是柳雪雁,我也看到了,我還看到了華莎,H省特別有名的女企業家,上過好幾次財經頻道訪談的。。。救命啊,池望呢,池望怎麽還沒來?他也沒跟我說來參加婚禮的人這麽多大佬啊。”

“幹,我就知道我們望兒嫁進豪門了。”

“這說不準,池望有個親哥,也是巨有錢的,開著蘭博基尼接機的,池望不是嫁豪門,他本來就有錢。”

“啊?我們版本落後了嗎?池望哪來的親哥?”

“就是親哥,池望是流失在外的大少爺。”

“真的啊?難怪呢,我說池望怎麽那麽會來事,學什麽都快,這分明是血脈傳承。”

群裏聊得熱烈,突然,一個沒坐滿的座位被一個人坐了,這人自然是蕭覆的小弟,名字叫呂輕舟。

呂輕舟一來婚宴現場,就註意到了池望的這些同學,看著太生嫩了,雖然也有不少帥哥美女,但渾身的氣質一眼就能瞧出來跟現場的其他人格格不入。

呂輕舟一下子就認定了謝司珩結婚對象的斤兩。

都說朋友的層次也能體現出本人的層次,謝司珩對象朋友就是這樣的,那謝司珩對象在哪個層次就已經很清楚了。

呂輕舟樂了,謝司珩找個這樣的對象,蕭覆隨便找個對象都吊打謝司珩。

雖然被敲打過不要在婚禮上惹事,但呂輕舟一看,這不惹點事,手都癢。

他坐過來跟一個長相很乖甜的女孩搭訕道:“你們是新娘子的家裏人?”

家裏人是這邊伴郎朋友之類的說法,但女生沒聽懂,有點呆傻地說:“沒有啊,我們是他同學。”

旁邊一個五官很英氣的女生說:“什麽新娘子?兩個男生結婚你管誰叫新娘子?”

呂輕舟楞了,“啊?謝司珩結婚對象是男的?”

“那咋了?你來參加婚禮都不知道主家性別嗎?”那個五官很英氣的女生有點陰陽怪氣地說。

乖甜女生扯了扯她,沒被理會,“還有你別坐這兒,這兒有人。”

呂輕舟被這一重磅消息打擊得眼睛都差點瞪出來,不知不覺地就站起來走了。

“郝婷,你幹嘛對人家那麽兇啊?”

“他嬉皮笑臉的,一看就知道不像什麽好人。”

呂輕舟不知道他被一眼看穿,有點恍惚地回到了爸媽身邊,才想起來問爸媽:“謝司珩結婚對象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他爸很理所當然地回答:“男的啊,你不知道嗎?請柬不是給你看過了麽?”

呂輕舟倒吸一口涼氣,“男的?居然是男的那謝家以後家業給誰啊?”

他媽說:“是男的,不過人家也有兒子了,不知道兒子哪兒來的。”

呂輕舟:“!!!”

他被震驚了,拿起手機往群裏一聊,才知道自己居然是最後知道的,謝司珩結婚對象居然真的是男的!

……這是大好事啊!

謝司珩絕後啦!

呂輕舟興高采烈地抓住這個機會去給蕭覆報喜。

呂輕舟:“蕭哥蕭哥,我到謝司珩婚禮現場了,你可能還不知道,謝司珩結婚對象是男的!”

蕭覆很快回了:“嗯哼。”

呂輕舟琢磨不透蕭覆的意思,但腦子裏已經有蕭覆笑瞇瞇的樣子了,不禁更興奮地說:“蕭哥,恭喜啊,謝司珩要絕後啦!!!”

蕭覆:“?”

蕭覆:“……呵呵。”

呂輕舟有點摸不著頭腦,“哥你不高興嗎?這不是一件大好事嗎?”

蕭覆說:“滾,沒空跟你聊。”

呂輕舟:“??”

他一頭霧水去群裏一看,才看見有人趕在他前頭去道喜,居然被蕭覆拉黑了。

誒,雖然被罵了,但是他沒被拉黑,好感動,蕭哥對他最特殊了!

高興!

呂輕舟傻樂著,又很快振作起來。

雖然沒被拉黑,但是他也不能松懈。

呂輕舟四處張望,看見了屈佳秋,便走過去跟他商量小小地搞點事。

屈佳秋膽子小,聽了呂輕舟的打算直搖頭,“不行,嚴哥說了不能鬧事,要是鬧事牽連了蕭哥就不好了。”

呂輕舟說:“我們偷偷的搞,不讓別人知道不就行了麽?”

屈佳秋問:“你想搞什麽?”

呂輕舟不確定地說:“搞點黃片換掉婚禮MV?”

屈佳秋震驚了,“你好惡毒。”

呂輕舟得意地說:“跟蕭哥學的。”

屈佳秋:“……不過應該沒有婚禮MV,你看看這裏可是露天婚禮!”

呂輕舟:“……”

對哦。

兩個人想不太明白,四處一看,又逮到幾個群友,一起密謀怎麽搞事。

“往香檳塔裏放瀉藥?”

“也不一定有香檳塔啊。”

“那肯定有結婚蛋糕的吧,幾層的那種,往結婚蛋糕裏放瀉藥?可以推脫食材不幹凈,我們可以脫身的那種。”

“不太好,誰會吃結婚蛋糕啊?不都是看著熱鬧切著玩麽?”

“新娘子……呸,謝司珩結婚對象是個男的,嚇唬嚇唬他?”

“嚇唬什麽啊,男的膽子也不小啊。”

“哎,不好搞事啊。”

“誒,蕭哥來了。”

幾人看過去,果然是蕭覆過來了。

趕緊過去迎接蕭覆,但蕭覆對他們也沒什麽好臉色,面無表情地坐到了靠近舞臺下方的主桌。

呂輕舟他們停下腳步,竊竊私語道:“不愧是蕭哥,一來就坐主桌,挑釁謝司珩呢。”

“那我們也坐過去?”

“不行,我爸媽盯著,我不能瞎坐,你們也別瞎坐啊,蕭哥皮厚血厚,我們爸媽可都在呢。”

“蕭哥臉色怎麽這麽不好看?謝司珩娶了個男的應該是件大喜事啊,斷子絕孫,還不夠他樂的嗎?”

“別是蕭哥暗戀謝司珩哦,不是有個詞叫相愛相殺嗎”

“什麽?你他媽看了什麽些亂七八糟的書,死對頭是不能有別的感情的好嗎?我要告密,你侮辱蕭哥,我要讓蕭哥把你拉黑。”

“??你神經我隨口一說,你敢告密我也跟蕭哥說你在群裏說他壞話。”

還沒想出搞事的好主意,他們這些小弟都差點因為排除異己打起來了。

呂輕舟忍不住扶額嘆氣。

不過蕭覆都沒什麽打算,他們這些做小弟的也有點群龍無首的感覺,便都悻悻地消停了,各找各爸媽。

很快婚宴人都到得差不多了。

舒緩的音樂響了起來,司儀站在臺上活躍著氣氛。

因為結婚的都是兩個男生,也不能生搬硬套公式,所以司儀也是絞盡了腦汁說開場白。

池望就是在這種時候登場的。

幾年沒見池望的同學們都驚呆了,“池望又長個子了?居然這麽高了。”

“今天池望好帥啊!!!!”

高中經常給池望拍照的女生一整個起立,拿起手機給池望狂拍不止。

男生們則是忍不住激動扼腕,“哎呦,最好別讓我看見池望那個對象長相不如池望。”

“糊塗啊望兒!這張臉找個什麽樣的老婆沒有,怎麽跟人家當老婆了?”

“你說什麽呢,池望這麽man肯定是上面那個,池望娶了個男老婆好吧。”

池望今天的確耀眼奪目,相貌出眾,個子高挑,氣質落落大方,即使唇邊露出一絲笑容,都是十分得體的。楚青這邊遞出去的請柬請過來的人不管哪界人士,看見池望都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心道難怪謝司珩找了個男對象也廣而告之,舉辦這盛大婚禮,不管哪方面都很拿得出手,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哥。

蕭覆小弟們則是看傻了眼,記憶力好的人自然記得蕭乘風當年在群裏發的一張球童照片。

他們這些人見慣了帥哥美女,但那個球童容貌十分出眾,即使在他們所見過的帥哥當中也屬於佼佼者,更何況這是蕭覆青睞有加的人,他們嘴上不說,心裏難免在意。

因此一個個都記在了心裏,現在見到真人,會發現其實真人還要更好看一些。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蕭覆青睞有加的球童,跟謝司珩結婚了???

這是什麽神奇發展?

小弟們傻眼了。

謝司珩出現後,場內氣氛都更熱烈了些,是池望的那些同學,忍不住歡呼尖叫。

“帥啊!池子出息了啊,對象這麽帥!”

“這門婚事媽媽同意了!結!必須結!”

男同胞們也被謝司珩的長相給震懾住了,勉強松了口,“這樣的也行,男的也行。”

接下來的事情讓呂輕舟幾人更傻眼了,因為蕭覆站起來到了臺上,拿過司儀手裏的話筒,發表感言,“今天是我最親最愛的弟弟結婚的日子,我啊非常非常的舍不得……”

蕭覆說了很多,眼眶一紅,眼淚不禁嘩啦啦地流,那叫一個傷感。

這眼淚一流,把全體小弟都給震住了。

蕭覆忍著哭腔,用鎮定的語氣做了一個結尾:“總之,謝司珩,你要對我弟弟好,要是敢辜負他,我不會饒了你。”

在婚禮上放這樣的狠話可能有點不合時宜,但配上他的眼淚和不舍得表情,卻又顯得格外真摯,全然是哥哥的一片拳拳愛護之心。

小弟們腦瓜子嗡嗡的亂七八糟,“怎麽回事?蕭哥已經在搞事了還是怎麽?”

“是去搞事吧?”

“沒聽說過蕭覆有個弟弟啊。”

旁邊坐了一個人,是左千星,他若無其事地說:“哎呦,蕭哥跟謝司珩居然成親家了誒。”

小弟們紛紛破防,“不可能吧,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蕭哥這是在搞事!”

就在他們這麽確認的時候,蕭覆從臺上下來,重新坐到了主桌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楚青和謝雲霆也坐了過去,楚青還抽了張紙給蕭覆擦眼淚。

呂輕舟:“……”

左千星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哪成想這倆死對頭也能有一天成為一家人。”

呂輕舟等人:“……”

屈佳秋不服氣,偷摸著溜過去,伸手拍了拍蕭覆的肩頭,等對方回過頭來看他的時候,屈佳秋又慫了,弱了吧唧地問:“蕭哥……你居然還有弟弟啊?你弟弟要車嗎?我還有輛車,可以送給弟弟哦。”

蕭覆氣笑了,“誰缺你那一輛車,趕緊滾,別煩我,沒看見今天我弟結婚我煩著呢?”

屈佳秋:“……”

他黯然離開,背過身去還能聽到楚青對蕭覆說:“蕭覆,大喜日子,別罵臟話啊。”

蕭覆也乖乖認訓:“不會了,就這一次。”

今天會是蕭覆所有小弟的失眠夜。

左千星看見他們這天都塌了的模樣就忍不住狂拍大腿,太爽啦!

*

一天婚禮結束後,換成平常人鐵定已經累癱了。

但池望是誰,池望打工皇帝,有的是力氣和精力,區區婚禮,還累不倒他。

不過婚禮結束也確實很晚了。

伴手禮那些楚青都會安排,池望和謝司珩都沒有去管後續事宜,回到了家。

今天晚上,也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洞房花燭夜。

床重新鋪過了,紅色的被套床單,床頭上貼著巨大的紅囍,別的倒也沒什麽。

池望回到家,先給小米加了餐,又去看安安———好吧,這個點安安還在睡覺。

池望便只能先去洗澡。

洗完澡再洗個頭,頭發濕漉漉的,又用吹風機吹了半天,將頭發吹幹後走出浴室,看見謝司珩已經坐在了床上。

謝司珩看見他從浴室出來,便伸出了手,掀開了被子,躺了進去,隨後幫池望掀開了被窩,手掌輕輕地拍了拍床,一句話未說,卻又像是什麽話都說了。

池望:“……”

池望忍不住笑了起來,走過去拉高被子,依舊像流水一般流淌進了被窩裏,隨後輕輕一滾,正好滾進了謝司珩懷裏。

謝司珩伸手關了燈,在一片黑暗之中,聲音冷冽地說:“洞房花燭夜。”

池望很順暢地接道:“金榜題名時———要是我這個學年能拿獎學金就好了。”

謝司珩:“……”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謝司珩手掌慢慢滑進了池望的衣擺裏,池望問:“你覺得我今年能不能拿獎學金?”

“……”謝司珩說:“能。”

池望問:“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謝司珩語氣很認真地說:“因為你想拿,肯定就能拿。”

池望:“哈哈哈,是的,借你吉言。”

謝司珩剛解完池望襯衫睡衣的扣子,池望平穩的呼吸聲就響了起來。

謝司珩:“?”

謝司珩伸手打開了燈,拉低被子一看,池望在他懷裏,儼然熟睡了過去。

謝司珩:“……”

謝司珩無聲地笑了起來。

他低頭親了親池望的嘴角,將池望睡衣扣子一顆顆扣上,關上燈,重新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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