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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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寶貝
“潘叔有什麽事嗎？”
聽到這個名字海娜清醒過來了一點，睜開眼睛仔細聽著。
“噢，柏林，那個你們得離開這裏了。”
海娜一下坐了起來，探出腦袋問他，“我們要去哪裏？”
都柏林是背對著她的，因而她自然也看不見都柏林朝潘延銓使的眼色。
潘延銓往裏走了兩步，笑看著她，“小丫頭你別擔心，就是送你們去安全區，柏林他不是...有那個事嗎，我們這裏的設備不夠先進，沒辦法幫到他，但是安全區有一個我認識的老教授，他資歷比我們高多了，或許他可以解決。”
海娜有點不太相信，“真的嗎？”說著她看向都柏林，都柏林沈默著。
潘延銓看出了她的擔憂，又繼續說：“他不能在這裏久待，要不然會被發現的，到了那邊就算沒有那麽快能解決也能有個藏身的地方，我跟那邊都說好了，那邊也比這邊好安排。”
海娜明顯在猶豫。
“哎呀不說了我去幫忙了啊，你們趕快收拾東西，跟智昂他們一塊走。”
潘延銓著急忙慌出去了。
都柏林隨即關上門，那邊海娜就下了床，“怎麽這麽突然？”
“你穿鞋。”都柏林將拖鞋給她拿過去，“之前的時候他跟我提過一次，那會還不確定就沒跟你說。你別怕，咱們一起過去。”
“先洗漱，我們東西不多一會就能收拾完。”
海娜應著一邊往洗手間走，她洗漱完都柏林很快就進去。
剛洗漱完那邊又來催了，他們只得快速把東西收拾好，背上自己的包就出去了。
四個人急匆匆跟著之前帶他們進來的那個軍人一起下樓出了實驗樓。一切來得太突然他們完全沒準備只能乖乖跟著。
直升機早已在門前候著了，在旁邊還站著一位軍人。
他們走過來他就將手上的耳機遞過去，“這是降噪耳機，帶上。”
“好，謝謝。”潘智昂接了過來，將其中一個給身旁的提艾雪戴好，接著才戴自己的。
有人叫他們上去了，潘智昂牽著提艾雪一起上了直升機，坐進最裏面。
海娜跟都柏林還在下面戴著降噪耳機。
“上去吧。”都柏林說。
“嗯。”海娜踩上直升機的踏板一下抻了上去，坐好後她正回頭要拉他，忽然看見從實驗樓出來的潘延銓。
他叫了都柏林，“找你有點事要交代，你過來一下。”
都柏林應了聲，回頭對她說：“在這等我”，接著他走了過去，海娜不放心一直在看著。
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說了好一會，海娜看得著急就想要下去，就在這時，門突然被關回去了，海娜人傻了一秒。
怎麽就關門了？這不對。
她猛拍那扇窗，沖站在外面的軍人喊：“快開門！還有人沒上來！”
那個人一點都沒有要理她的意思，神情非常冷漠，手裏拿著把槍一動不動，潘智昂跟提艾雪也被吸引了過去。
“怎麽了？”
“都柏林沒上來”，海娜頭沒回地回著他，又繼續拍門，“開門！快開門啊！”
她邊拍邊往都柏林那邊看去。他始終沒看她一眼，背對著這邊。
都柏林你到底在說什麽呢為什麽還不過來啊？
飛機開始啟動，她感受到了。海娜眼眶瞬時紅了。
他騙了她，他沒上飛機。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跟她一起走。
“快開門！我要下去！我不去安全區了我不去！”海娜不斷在砸門，飛機駕駛艙坐著的那個人一直不搭理她，潘智昂也在對面喊都柏林。飛機嗡嗡聲，喊叫聲，交雜在她耳邊，心慌得跳動都帶著痛，眼淚就開始掉。
他騙了他們所有人。
“拜托你開一下門可以嗎叔叔”，提艾雪也在著急地在叫機長，“我們不去了，我們不去安全區請你把門打開讓我們下去。”她試圖用和善一點的語氣跟他商量。
這時，飛機晃動了一下，正式開始起飛。海娜一下更慌了，用力去拍前面人的椅背，“不行不行！他還沒上來！他在那裏會死的！把飛機降下去！我求你了。”
那個人頭都不肯回一下，她親眼看著他在一點一點啟動操控臺。
海娜要崩潰了，眼淚不停落下，沖著窗邊喊：“都柏林！說好不騙我的！”她喊得很大聲，希望能讓他聽見。
但那個背影始終未動，連回頭看她都不願看一眼。
她扶在窗上的手漸漸垂落了下去。剛才砸門勁太狠，整個手掌是麻的，指關節都在發疼。
提艾雪很擔心她，小心翼翼地將她環抱住，安慰她：“娜娜你別這樣，我們想辦法想辦法好不好？”
懷裏的人靜了下來，任由眼淚滑落，一滴一滴，將她的脖子浸濕，她絕望地閉上雙眼。
她下不去啊。
“他會死的。”她輕輕說。
提艾雪跟著紅了眼眶，不知所措看向潘智昂，潘智昂心裏同樣也不好受。
飛機飛遠了。
地面上的人一直仰頭看著不舍得離開。
他聽見了，她的絕望。眼眶泛起一層紅潤，眼底都是隱忍。
對不起，親愛的寶貝。倘若能活著出去，一定回頭找你，如果不能，希望你帶著我對你的愛跟期望好好活下去，繼續做你的大模特。
他們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
一直到看不見飛機的身影他才回過神，在門外站了一會，然後重新走回了實驗樓。
30樓，潘延銓跟白梅在那裏等著他。這次的電梯間裏只剩他一個人，剛才還是他們四個。空落落的。
出了電梯他隨即調整好情緒，一步一步邁向實驗室。
白梅在門口等他。
“你想什麽時候開始？”
“現在吧。”他的語氣聽上去顯得疲憊無力。
-
飛機落地時是下午，落在一艘大輪船上。潘智昂跟提艾雪都下了機，海娜不願意下，垂死掙紮，冷著臉對駕駛艙的機長說：“我不下去，除非你帶我回去。”
那人明顯也被她折磨得不耐煩，對她吼：“你知道還有多少人等著我們去救嗎？！你在這耽誤多一秒就多一個人死。”
海娜也不示弱，“那就帶著我走啊，出了這船我就下飛機不用你管。”
機長徹底被惹怒，下去就直接拽她，“你給我下來！”
“哎幹什麽？！”潘智昂呵斥了一聲，走過去用力將他的手扒開，護在海娜身前，“長官，有什麽事請你好好說話。”
“我沒好好說嗎？！”
就在這時海娜不知怎的忽然就奪過了機長的槍，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她舉起槍對著他，“帶我回去。”
海風很大，吹得狂野，她的發絲在風中淩亂，整個人搖搖欲墜，剛哭過的雙眼又紅了起來。
潘智昂有點慌了，“海娜你、你先把槍放下，這很容易走火的。”他想要去奪，被她一個眼神盯了回去，不敢動了。
“娜娜！”提艾雪上前一把抱住她，“你不要沖動好不好，這樣太危險了，會傷著你自己的。”
海娜沒有絲毫動容，目不斜視盯著那個機長，“帶我回去。”
船上的路人紛紛被這邊吸引了註意，眼看著事情要鬧大了，機長心一橫，直接去搶她的槍，海娜反應很快一下躲開，但她沒預料到潘智昂也會過來。
槍被潘智昂給搶走了。
“你幹什麽？！”海娜吼他。
潘智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神情平靜，問她：“你瘋了？要是被人關起來了你還怎麽去救老都？你自己好好想想。”
“是啊娜娜。”提艾雪趕緊應和。
見海娜不說話，潘智昂將槍遞給了機長，道了句抱歉，機長繃著個臉把飛機開走了。
三人分散著站在原地，誰也沒說話。誰都沒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
周圍是嘈雜的閑言碎語聲，吵得人煩上加煩。
“看什麽看沒見過吵架的啊！”潘智昂朝幾個人吼去，好些人瞪著他走開的。
海娜擡起手用手背將眼淚抹掉，邁開腿朝輪船的裏面走去，提艾雪有點慌朝潘智昂看了眼。
“先進去吧。”
他很累，說話時顯得有氣無力。
提艾雪點點頭，接著往海娜離開的方向跟著走過去。
輪船的裏面非常擁擠，走路都不好走，睡的地方跟火車的臥鋪車廂很像，擁擠而窄小的上下鋪，一個車廂裏四個床位，每個床位有一張小小的窗簾，勉強能有點隱私。
他們三個很快被管理人員安排好了住下的地方。提艾雪跟海娜睡一個車廂裏，潘智昂在男生那邊睡，臨走前他不放心，吩咐了提艾雪一句有事就喊他。
回到床上海娜就躺著，不肯說話，提艾雪想給她自己一點時間便沒有打擾，一直在旁邊默默陪著。但這裏人多口雜，不可能能安靜得下來。
海娜面朝墻壁，緊閉著雙眼，眼角又濕了。
都柏林。
腦海裏一直縈繞著他的名字，那些可怕的想法也不斷往她腦子裏鉆。
進去那天，他們都看見了那個躺在實驗床上的變異人。
那些人會怎樣對他？他又會經歷什麽樣的折磨？那些冰冷的機器會被插進他身體裏嗎？
心好疼。她將自己的手咬在口中使勁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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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叔有什麽事嗎？”
聽到這個名字海娜清醒過來了一點，睜開眼睛仔細聽著。
“噢，柏林，那個你們得離開這裏了。”
海娜一下坐了起來，探出腦袋問他，“我們要去哪裏？”
都柏林是背對著她的，因而她自然也看不見都柏林朝潘延銓使的眼色。
潘延銓往裏走了兩步，笑看著她，“小丫頭你別擔心，就是送你們去安全區，柏林他不是...有那個事嗎，我們這裏的設備不夠先進，沒辦法幫到他，但是安全區有一個我認識的老教授，他資歷比我們高多了，或許他可以解決。”
海娜有點不太相信，“真的嗎？”說著她看向都柏林，都柏林沈默著。
潘延銓看出了她的擔憂，又繼續說：“他不能在這裏久待，要不然會被發現的，到了那邊就算沒有那麽快能解決也能有個藏身的地方，我跟那邊都說好了，那邊也比這邊好安排。”
海娜明顯在猶豫。
“哎呀不說了我去幫忙了啊，你們趕快收拾東西，跟智昂他們一塊走。”
潘延銓著急忙慌出去了。
都柏林隨即關上門，那邊海娜就下了床，“怎麽這麽突然？”
“你穿鞋。”都柏林將拖鞋給她拿過去，“之前的時候他跟我提過一次，那會還不確定就沒跟你說。你別怕，咱們一起過去。”
“先洗漱，我們東西不多一會就能收拾完。”
海娜應著一邊往洗手間走，她洗漱完都柏林很快就進去。
剛洗漱完那邊又來催了，他們只得快速把東西收拾好，背上自己的包就出去了。
四個人急匆匆跟著之前帶他們進來的那個軍人一起下樓出了實驗樓。一切來得太突然他們完全沒準備只能乖乖跟著。
直升機早已在門前候著了，在旁邊還站著一位軍人。
他們走過來他就將手上的耳機遞過去，“這是降噪耳機，帶上。”
“好，謝謝。”潘智昂接了過來，將其中一個給身旁的提艾雪戴好，接著才戴自己的。
有人叫他們上去了，潘智昂牽著提艾雪一起上了直升機，坐進最裏面。
海娜跟都柏林還在下面戴著降噪耳機。
“上去吧。”都柏林說。
“嗯。”海娜踩上直升機的踏板一下抻了上去，坐好後她正回頭要拉他，忽然看見從實驗樓出來的潘延銓。
他叫了都柏林，“找你有點事要交代，你過來一下。”
都柏林應了聲，回頭對她說：“在這等我”，接著他走了過去，海娜不放心一直在看著。
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說了好一會，海娜看得著急就想要下去，就在這時，門突然被關回去了，海娜人傻了一秒。
怎麽就關門了？這不對。
她猛拍那扇窗，沖站在外面的軍人喊：“快開門！還有人沒上來！”
那個人一點都沒有要理她的意思，神情非常冷漠，手裏拿著把槍一動不動，潘智昂跟提艾雪也被吸引了過去。
“怎麽了？”
“都柏林沒上來”，海娜頭沒回地回著他，又繼續拍門，“開門！快開門啊！”
她邊拍邊往都柏林那邊看去。他始終沒看她一眼，背對著這邊。
都柏林你到底在說什麽呢為什麽還不過來啊？
飛機開始啟動，她感受到了。海娜眼眶瞬時紅了。
他騙了她，他沒上飛機。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跟她一起走。
“快開門！我要下去！我不去安全區了我不去！”海娜不斷在砸門，飛機駕駛艙坐著的那個人一直不搭理她，潘智昂也在對面喊都柏林。飛機嗡嗡聲，喊叫聲，交雜在她耳邊，心慌得跳動都帶著痛，眼淚就開始掉。
他騙了他們所有人。
“拜托你開一下門可以嗎叔叔”，提艾雪也在著急地在叫機長，“我們不去了，我們不去安全區請你把門打開讓我們下去。”她試圖用和善一點的語氣跟他商量。
這時，飛機晃動了一下，正式開始起飛。海娜一下更慌了，用力去拍前面人的椅背，“不行不行！他還沒上來！他在那裏會死的！把飛機降下去！我求你了。”
那個人頭都不肯回一下，她親眼看著他在一點一點啟動操控臺。
海娜要崩潰了，眼淚不停落下，沖著窗邊喊：“都柏林！說好不騙我的！”她喊得很大聲，希望能讓他聽見。
但那個背影始終未動，連回頭看她都不願看一眼。
她扶在窗上的手漸漸垂落了下去。剛才砸門勁太狠，整個手掌是麻的，指關節都在發疼。
提艾雪很擔心她，小心翼翼地將她環抱住，安慰她：“娜娜你別這樣，我們想辦法想辦法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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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不去啊。
“他會死的。”她輕輕說。
提艾雪跟著紅了眼眶，不知所措看向潘智昂，潘智昂心裏同樣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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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人一直仰頭看著不舍得離開。
他聽見了，她的絕望。眼眶泛起一層紅潤，眼底都是隱忍。
對不起，親愛的寶貝。倘若能活著出去，一定回頭找你，如果不能，希望你帶著我對你的愛跟期望好好活下去，繼續做你的大模特。
他們的距離變得越來越遠。
一直到看不見飛機的身影他才回過神，在門外站了一會，然後重新走回了實驗樓。
30樓，潘延銓跟白梅在那裏等著他。這次的電梯間裏只剩他一個人，剛才還是他們四個。空落落的。
出了電梯他隨即調整好情緒，一步一步邁向實驗室。
白梅在門口等他。
“你想什麽時候開始？”
“現在吧。”他的語氣聽上去顯得疲憊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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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落地時是下午，落在一艘大輪船上。潘智昂跟提艾雪都下了機，海娜不願意下，垂死掙紮，冷著臉對駕駛艙的機長說：“我不下去，除非你帶我回去。”
那人明顯也被她折磨得不耐煩，對她吼：“你知道還有多少人等著我們去救嗎？！你在這耽誤多一秒就多一個人死。”
海娜也不示弱，“那就帶著我走啊，出了這船我就下飛機不用你管。”
機長徹底被惹怒，下去就直接拽她，“你給我下來！”
“哎幹什麽？！”潘智昂呵斥了一聲，走過去用力將他的手扒開，護在海娜身前，“長官，有什麽事請你好好說話。”
“我沒好好說嗎？！”
就在這時海娜不知怎的忽然就奪過了機長的槍，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她舉起槍對著他，“帶我回去。”
海風很大，吹得狂野，她的發絲在風中淩亂，整個人搖搖欲墜，剛哭過的雙眼又紅了起來。
潘智昂有點慌了，“海娜你、你先把槍放下，這很容易走火的。”他想要去奪，被她一個眼神盯了回去，不敢動了。
“娜娜！”提艾雪上前一把抱住她，“你不要沖動好不好，這樣太危險了，會傷著你自己的。”
海娜沒有絲毫動容，目不斜視盯著那個機長，“帶我回去。”
船上的路人紛紛被這邊吸引了註意，眼看著事情要鬧大了，機長心一橫，直接去搶她的槍，海娜反應很快一下躲開，但她沒預料到潘智昂也會過來。
槍被潘智昂給搶走了。
“你幹什麽？！”海娜吼他。
潘智昂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神情平靜，問她：“你瘋了？要是被人關起來了你還怎麽去救老都？你自己好好想想。”
“是啊娜娜。”提艾雪趕緊應和。
見海娜不說話，潘智昂將槍遞給了機長，道了句抱歉，機長繃著個臉把飛機開走了。
三人分散著站在原地，誰也沒說話。誰都沒料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
周圍是嘈雜的閑言碎語聲，吵得人煩上加煩。
“看什麽看沒見過吵架的啊！”潘智昂朝幾個人吼去，好些人瞪著他走開的。
海娜擡起手用手背將眼淚抹掉，邁開腿朝輪船的裏面走去，提艾雪有點慌朝潘智昂看了眼。
“先進去吧。”
他很累，說話時顯得有氣無力。
提艾雪點點頭，接著往海娜離開的方向跟著走過去。
輪船的裏面非常擁擠，走路都不好走，睡的地方跟火車的臥鋪車廂很像，擁擠而窄小的上下鋪，一個車廂裏四個床位，每個床位有一張小小的窗簾，勉強能有點隱私。
他們三個很快被管理人員安排好了住下的地方。提艾雪跟海娜睡一個車廂裏，潘智昂在男生那邊睡，臨走前他不放心，吩咐了提艾雪一句有事就喊他。
回到床上海娜就躺著，不肯說話，提艾雪想給她自己一點時間便沒有打擾，一直在旁邊默默陪著。但這裏人多口雜，不可能能安靜得下來。
海娜面朝墻壁，緊閉著雙眼，眼角又濕了。
都柏林。
腦海裏一直縈繞著他的名字，那些可怕的想法也不斷往她腦子裏鉆。
進去那天，他們都看見了那個躺在實驗床上的變異人。
那些人會怎樣對他？他又會經歷什麽樣的折磨？那些冰冷的機器會被插進他身體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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