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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流寇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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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心中有些郁悶,原來,那所謂的鑰匙根本就不存在,感情自己被李長風坑了一把,看來貌似忠厚老實的人說話也不能全相信。估計對方當時那樣說,只是希望自己能救這小丫頭一命罷了,想到這裏,他心中不免一陣嘆息。

“餵,大壞蛋,你睡著了麽。”沈默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山洞內又響起了少女的聲音。

“有事嗎?”雲天的聲音淡淡傳來。

“你到底是誰,怎麽也出現在火焰島。”少女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把你安全地送到人類大陸後,我們應該也不會再有什麽交集的。”雲天的語氣依然冷冰冰的樣子,這小丫頭出身非富即貴,他不想與那些勢力沾上太多關系。

“哼,不說就不說,誰希罕!”少女撇撇嘴,不再說話。

過了一陣子,雲天發現這小丫頭居然睡覺了,發出了酣睡時呼吸,看來她真是太疲憊了。翌日,少女醒來,發現山洞內就自己一人,才想起現在身處於火焰島,頓時,一股酸楚湧上心頭。

突然,外面一陣細微的聲音響起,離山洞口越來越近。

“難道是獸靈?”少女一驚,趕緊撿起一根粗木棒小心戒備著,這正是昨晚雲天用來幫她烘衣物用的。幾只鐵尾狼都能將自己逼得跳崖,如果再遇上稍厲害點的,估計就沒昨天那麽好運了。

雲天剛到洞門口,發現裏面的小丫頭居然呼吸變得非常微弱。心中一驚:“莫不是又出什麽事了?”

剛踏入洞內,就發現一根木棒當頭劈來,居然夾著淡淡的罡風。快速舉起左手擋下,木棒應聲折斷,卻看見少女一臉無辜的站在那裏。

“不用這麽狠吧,還好你拿的不是刀!”雲天甩了甩了左手道。

“大壞蛋,我還以為……”

“放心吧,這山谷不會有靈獸出沒的,我想你也餓了,拿著。”雲天淡淡一笑,表示沒事,遞出一截樹枝,上面許多色澤顏艷的果子。

“謝謝!”少女輕聲說道。

雲天走出山洞,看了看這個奇特的天然大狹谷,自語道:“赤梟那家夥也應該快來了吧。”

不一會兒,少女也來到了山谷,擡頭望了望天,又看了看一邊的寒潭,如此距離居然也能感受到它的寒意。此時,她看了看一旁閉目而坐的雲天,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很快,一只巨鳥出現在上空,慢慢朝山谷內降落,龐大的身軀遮天蔽日。

“啊,靈獸來了,大壞蛋,快。”突然而來的巨鳥將少女嚇了一跳。更讓她恐懼的是對方散發出的那股狂暴的氣勢,讓她心驚肉跳,驚恐之餘忍不住尖叫了出來。

“拜托,下次你要尖叫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我當然知道有靈獸來了。”雲天這才看向赤梟,『收斂起你的氣息吧,嚇唬一個小丫頭很有成就感麽。』

『嘿嘿,我這不是在給你漲臉嘛,看來你昨晚上找鑰匙挺成功的,居然都在壞蛋壞蛋的叫了。』赤梟在一旁咕嚕嚕怪笑,只是讓人聽起來耳感太差。

“大壞蛋,你、你居然能夠與靈獸交流!”少女臉上寫滿了震驚,滿眼盡是不可思議之色。

“不用擔心,這是我的朋友,你暫時就待在這,我要先回去一趟,如果你還想回到人類大陸就別亂跑!聽我的,準沒錯。”雲天認真說道。

“那你要早點回來!”少女點點頭,一個人呆在這心中有些不安。

『走吧,梟兄!』雲天跨上去,一人一鳥很快消失不見。

看著雲天消失的地方,少女心中卻無法平靜。每個花季少女心中都有一個英雄夢,雲天便是在她生命消逝之際挽救了她,高大冷酷的形象,加上擁有強大的靈獸作伴,這一切,是那樣的神秘。

……………………

“大哥,我回來了!”

“嗯,赤梟昨天告訴過我一些大致情況。”金麟微笑著說道。

沈默了一會兒,雲天終於開口:“大哥,我打算去人類大陸看看。”

赤梟則靜靜地站在一旁,感覺到氣氛有些異常,沒有說話。

“我明白!”金麟微微嘆息了一下,才道:“我知道你早晚都會離開的,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你打算什麽時候動身?”

“此次便是回來與你道別的,承蒙大哥照顧,沒有你,便沒有今日的雲天,在火焰島上的日子,我永世難忘!”雲天深吸了一口氣。

“呵,你是我的兄弟,再說了,你只是暫時離開,別搞得一副生離死別的樣子。”金麟非常灑脫。

“嗯,生死不離的好兄弟,大哥說得對,這火焰島同樣也是我的家。”

“呵呵,這就對了,人類大陸各種勢力異常覆雜,人心叵測,你自己要當心,尤其是聖殿。”金麟鄭重道。

“聖殿?大哥放心吧,我對這些權勢也沒什麽興趣。”雲天點點頭,同時也在猜想這個所謂的聖殿是什麽來頭,讓靈獸之王都如此顧忌。

“那就好,這兩本書你拿著,你體質異常,也許無法修習,卻也能借鑒其中的招式!”金麟變戲法似的拿出兩本非常古舊的書籍。

雲天接過一看,封面分別寫著《滅世》、《戮神》。

“這兩本武技很不一般,曾經引發人類武者長達幾十年的江湖殺戮,你如果熟記後可將其銷毀。”

雲天也是一陣驚訝,雖然心中已認定這兩本古書非凡,卻還是低估了它們。只是可惜,自己僵屍體質無法凝出人類武者應有的罡氣,不免有些遺憾。

“大哥,珍重!”

看著雲天乘赤梟遠去的身影,金麟心中默默道:“小天,你也要保重!希望你吉人天佑!”

『嗚嗚嗚,我太感動了,嗚嗚嗚嗚……!』飛了一會兒,赤梟這廝居然大哭起來,那聲音實在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這是我跟大哥道別好吧,你感動個鳥啊!』雲天有些無語了。

『我感動我的關你什麽事,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扔下去,回去就說你要帶著你的妞去海灘散步,嫌我礙事。昨晚故意沒回來就是為了給你制造機會,這麽一會就忘了?』赤梟惡狠狠地威脅道。

『好吧!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怕你哭傷嗓門,既然你那麽感動,就大聲的哭出來吧,一會到了前面稍等我一下就行,我去拿點東西。』雲天頓時被打敗了。

山谷內,少女百般無趣,時不時踢著地上的石子。獨自呆在陌生的環境內,難免有些不安,盡管那個神秘男人說這裏不會出現靈獸。此時,心中居然慢慢浮現起那個長發披肩,腰圍獸皮的野蠻男人。

“我怎麽會想到他呢!或許他說得對,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少女自嘲地笑了笑。

過了一陣,一身獸皮裝的雲天再次乘赤梟從天而降。

“大壞蛋,你總算來了。”少女心中松了一口氣。

“走吧,我們現在就出發。”雲天朝著少女伸出右手。

少女一楞,有些不自然地伸出左手,臉上微微一紅,很快,赤梟便載著二人極速往山谷外飛去。

『梟兄,今日一別,後會有期。』

『其實我早就有遨游大陸的想法,只是……』赤梟頓了下,接著道:『希望下次見面時你站在了另一個高度,我相信你的潛力。』

『呵呵,好,我盡量努力!再會。』雲天說完,與少女一同踏上了通往大陸的戰船。

船身緩緩移動,雲天深深地看了一眼後那遼闊的海島,心中居然有一絲不舍。:火焰島,我一定會再回來的!

而此時,少女卻是一個人靜靜地坐著,看著空曠的船艙,心中滿是苦楚。這時,雲天走了過來:“小丫頭,這是你要的東西,來的時候路過那個地方,就順手拿了兩株。”

少女一看,心神一下被吸引了過去,九張半弧形的綠葉不多不少,中間托著一片片鮮紅色的蓮狀花瓣,此時它是那麽的嬌艷。

九葉血蓮!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少女喃喃道,小心地捧在手中,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眼淚刷刷直落。

“一切都過去了!”雲天微微嘆息,慢慢走出了船艙。

兩天後,戰船離陸地也越來越近了,站在甲板已經能眺望城鎮,這期間,雲天也從少女處了解到不少人類大陸的基本信息。

宗門與國家並立的社會,這是怎樣一種情形,究竟是宗門太強,還是國家太弱?

“大壞蛋,我怎麽聽你的口氣似乎對大陸一點都不熟悉,你從小在火焰島上長大?”少女對雲天的身份始終非常好奇。

雲天微微笑而不語,心中卻在想著盡早融入這個世界。直到臨近傍晚時,二人總算上了岸。

“小丫頭,我們得快點,必須天黑之前找到地方落腳,不然就要露宿了。”雲天催促道。

“人家真的快走不動了嘛,腳都快磨起泡了!”少女抱怨著心中的不滿。

“真是溫室裏長大的花朵。”雲天心中嘆了一句,然後道:“還是我來背你吧,這樣或許要快些。”卻沒看到背後某人一閃而過的竊喜。

經過近一個時辰的趕路,總算在天黑之前看到了村莊,少女懷著忐忑敲響木門,開門的是一位皺紋滿面的婦女,帶著疑惑看向二人。

“大媽,我們趕了一天的路,想在您這裏借宿一晚,您看方便嗎?”少女有禮貌的問道,甜美的面容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

“二位裏面請,我們家很久都沒有來過客人了,你們只要不嫌我老太婆家窮就好。”大媽也非常熱情地將二人迎了進去。

“大媽,你一個在家嗎?”少女有些好奇的問道。

“唉,兩個兒子去當兵,都相繼戰死了,老伴前幾年也被流寇殺死了,現在家裏就我一個人住。”

“啊,大媽,對不起!”

“沒事,這不都過去很久了,你們先歇息一會兒,我去做飯。”

“大壞蛋,大媽一個人真辛苦,我把這塊玉佩送給她,拿去換了過日子應該不愁!”少女說著正要解開腰上的玉,不過被雲天制止了。

“你會害了她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麽?”雲天淡淡道。

少女張張嘴,沒有說話,低下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晚飯後,大媽為二人安排了一間房,很快又打來了熱水。

“你先!”二人幾乎同時開口。

“呵呵,你們還真是相敬如賓,這樣也好,依我看,男人就應該多謙讓下。”大媽微笑道。

“呃,大媽,我們……”雲天正想開口。

“呵呵,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看你們的裝扮便能猜到幾分。你們應該是兩情相悅,而這女娃的家境較好,不同意你們的事,因此,她便偷偷離家跟你出走,等過個一年半載,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飯時,再回去見她父母,想必那時就沒什麽問題了。”大媽一副過來人的口氣,看著二人震驚的眼神,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大媽,其實是……”少女臉色緋紅正想說什麽。

“其實這也沒什麽的,姑娘你不用太害羞,,當年我和我家老頭子的情況也跟你們差不多。”大媽“開導”了少女後,隨即又轉頭又對雲天說道:“小夥子,人家女娃都願意這樣為你犧牲了,你以後可不能辜負了她。”

“呃,你放心吧!”雲天木然地點頭應道,生怕這位思維活躍的大媽再來一些長篇大論,而一旁的少女早已羞得滿臉通紅。

大媽離開後,雲天才說道:“你累了就休息吧,我在一旁打坐就行。”然後就閉目不再說話。少女早已習慣了雲天的冷漠,側躺下休息了。

“果然,〈月蝕〉必須在月光下才能事半功倍!”雲天心中想到。

“嗯,有動靜!”不知過了多久,遠處處有殺喊聲傳入耳中,雲天猛地睜開雙眼。

或許這幾天身心太過疲憊,少女早已進入酣睡,精致的臉龐上掛著一絲淡笑,看著如睡美人般的少女,雲天都有些不忍去打擾。“小丫頭,快醒醒!”

“大膽,天都未亮,吵死了。”少女朦朧中說了一句。

雲天汗顏,感情這小丫頭還以為在家中呢,於是捏了下她的鼻子,大聲說道:“靈獸來啦,快跑啊!”

“什麽,靈獸,在哪?”少女一下驚坐起來,隨後才恨恨說道:“你這可惡的大壞蛋,連個覺都不讓人安睡!”

“我可沒那閑功夫捉弄你,外面真有情況發生。”雲天指了指門外。

這時,大媽一邊敲門,一邊喊道:“二位客人,快醒醒啊,流寇殺過來了,快開門啊。”

少女一把將門拉開,便發現大媽一臉的焦急之色,“流寇馬上殺過來了,你們趕快逃命去吧!趕快……,呃!”話未說完,只見一截雪亮的刀尖從大媽背後刺了出來,鮮紅的血液順著滴下,只發出了一聲悶哼,她便扶著門框倒下。

“啊~~~!大媽,不要。”少女一聲驚叫,被雲天快速拉到了一旁。

在大媽倒下之際,雲天也看到了一張令他痛恨的臉,當下運足力量,一拳轟了過去。那匪徒還未看清情況,便結結實實中了雲天憤怒的一拳,強大的力量使之撞爛墻壁飛到了屋外。

“大媽,你不要死,嗚嗚嗚……”少女傷心地哭了起來,為何好人總是歹命?

顏老四今天有些不順,本就因沒有劫到錢財而郁悶,更別說其它收獲了。讓他不爽的是這個村子居然還有人敢反抗。

“殺,殺光這些廢物!”顏老四一臉的狠色,對手下吩咐道。而這些爪牙們正執行著自己的命令,殘殺著一些反抗的村民。聽著這些慘叫聲與哭喊聲,他心中浮現出一絲變態的快感。騎在馬背上的他十分暇意地走著,突然,前面傳來一聲慘叫,一個人影倒飛了出來,仔細一看,正是其中一名手下。

“四爺,馬六已經斷氣了。”一人上前探查後說道。

“嗯?還有硬茬!”顏老四眉頭一挑,死死地盯著前面的破壁處。

雲天慢慢從屋內走了出來,雙眸時而在正常與灰白之間轉換,他此刻極力圧制著心中那暴虐情緒,少女緊隨其後。

“為什麽要殘殺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雲天沈聲問道。

“哈哈哈……”顏老四一陣狂笑,似乎有些不屑,但看到雲天身後少女的一剎那,不由得楞住了,整個目光都不願意移開。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強搶過的美人更是不少,但眼前少女的出現使他耳目一新:沈魚落雁之姿配上那玲玲有致的身段,加上那自然形成的嬌貴氣質,更不是他所見過的那些能相比的。顏老四咽了咽口沫,恨不得眼珠都飛過去將對方看個透。

少女被淫褻的目光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禁往雲天背後站了站。

“小子,趁四爺現在心情好,不想死的就把美人留下,然後趕緊滾蛋!”顏老四看都沒有看雲天一眼,自顧說道。

“你們該死,你們全都該死!”雲天一聲怒吼,瞬間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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