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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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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夏青歲被他拉得距離很近, 遲澤手在她腰上放著往他那帶,力度比之前都大。

她今天穿的是件寬松的毛衣,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擺, 滾燙的指尖觸碰到那塊皮膚, 緩緩摩挲。

夏青歲被這樣的觸感驚得不自覺顫了下,那塊皮膚蔓延著好像燒了起來,整個人都有點站不住。她身邊都是他的氣息,眼淚被逼出來,腰也發軟, 只能緊緊抱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夏青歲有點喘不過氣, 一只手弱弱地推了下前面的人。

“遲......遲澤。”

忽然, 她整個人都被抱起來,一下失衡,她不自覺勾著他的脖子。

夏青歲心跳很劇烈地喘著氣, 卻不自覺擡起眼看他,他眼裏的情緒還是很重。

遲澤幾步邁到沙發那兒,很溫柔地將她放上去,半跪著一只腿撐在沙發上, 扣著她的腰, 又親了下來。

過了好久, 唇舌終於退出來,遲澤的喘息聲在她耳邊,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頸側, 唇在那兒若有若無的親著。

她感官被他牽著走, 腦袋裏還沒法想別的東西。

遲澤低啞的嗓音又出現在她耳邊:“歲歲。”

她呼吸很不穩地:”嗯?”

他問她:“要說什麽。”

夏青歲被親得發白的思緒倏地回神,臉頰燒了起來, 眸光偏到一側。

要在他面前說跟在電話裏說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指尖蜷了下,勾著他的外衣,只先喊了聲他的名字,很小聲的像是求饒:“遲澤。”

“要反悔麽。”

他聲音低低的,帶著點兒委屈。

聽到他這樣的語氣,夏青歲的心臟又變得酸澀起來,她指尖握緊他的外衣,又搖了搖頭:“沒有。”

“嗯。”

他從她耳側吻到臉頰,很近距離地看著她。

遲澤的睫毛又黑又長,微微垂著,眼眸裏情緒晦暗深沈,就這麽直白與她對視。

夏青歲不自覺吞咽了下,過了幾秒,她心跳一下一下的,失速得更厲害。

房子裏很安靜,她的一切反應好像都被放大。

一秒一秒過去。

她才輕聲開口。

“遲澤,我……我想你了。”

夏青歲從來沒有這麽直白過,說完,她不自覺地將頭側了下,招架不住他的目光。

眼前的人忽地低低笑了笑,聲音很啞的:“嗯,我也是。”

遲澤又低下來親她。

他吻得很深,她有些受不了了,難耐地動了動腿,面前的人忽然一滯,低低喘息一聲,幾乎有些狼狽地,握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用力:“別亂動。”

夏青歲一僵,似乎是也註意到了什麽,整張臉連著脖頸那片的紅暈變得更加明顯,身體一下子繃緊,她不敢動了。

遲澤眸光落在她臉上,幾秒,和她拉開了些距離,他眼底情緒很重垂下睫毛:“我先去換衣服。”

……

夏青歲等他上樓,還是覺得渾身發燙,他的氣息離她那麽近,又想到最後她曲腿的時候的觸感……

夏青歲將臉埋在掌心裏,溫度高得不像話。

遲澤房間在二樓,他那邊大概也能控制樓下的燈,夏青歲看到二樓燈亮了以後,一樓的燈也開了,整棟房子都亮了起來,她這才看清整個客廳。

裝修很簡單。

一樓最能看出這棟房子有人住的,大概是進門對著墻的那個玻璃櫃。

裏面放了挺多東西,最顯眼的是那幾個金色的獎杯,她走過去看,是這些年他打比賽拿的冠軍獎杯和FMVP獎杯。

她手指不自覺附上去,這是他從十六歲到現在,獲得的榮耀。

過了好一會兒。

遲澤終於從樓梯那兒下來,他有些磨蹭地將上衣和褲子都換了。

夏青歲有些緊張地眨了下眼,想起剛才的情景還是覺得害羞,小聲喊他:“遲澤。”

他挑了下眉,聲音還是有點啞:“在看獎杯麽。”

夏青歲點點頭。

遲澤在臺子下面按了下卡扣,將玻璃櫃推開,“這兒能開。”

他就這麽將展示櫃打開,夏青歲才發現,裏面的獎杯不止金色的,放在最上面那層中間的那兩個,跟其他的幾個比,顯得特別簡陋。

她目光先投向其中那個大的。

這個她還算有點印象,是榮域新人聯賽的獎杯,只不過上面根本不是什麽冠亞軍,是個他後來再也沒t有再拿過的名次,第八名。

不得不說這是個算不上好的成績,尤其是他這種蟬聯冠軍的傳奇選手,這樣的成績甚至算得上是黑歷史了,可是卻被他擺了上去,還放在了顯眼的位置。

感受到她的視線在那兒滯了一下。

遲澤把它拿了下來,淡淡道:“這個是轉學以後在剛簽的那個俱樂部拿的,高三那陣。”

夏青歲怔住。

這是遲澤第一次,主動和她說他轉學的事情。

他眉眼微動:“也是……我媽去世前我拿的最好的獎杯。”

夏青歲心臟一沈,忽地轉頭看他。

他很淡地笑了下:“我給她看的時候她那天挺開心來著,是去世前我見她最高興的一天,她肝癌晚期了特別難受,但那天比平時精神很多,胃口都比平時好,我也剛好了湊夠了手術錢,以為會慢慢變好。”

遲澤頓了下,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澀:“不過醫生說得沒錯,那是最後一次手術了,只能再延長一段時間而已。”

夏青歲聽著他平靜的敘述,心臟一陣抽痛,嗓子哽住。

他輕輕揉了下她的頭發:“怎麽去問胡燁明,也不來問我。”

夏青歲鼻尖酸得厲害,她知道胡燁明大概已經告訴他她問了什麽,但親口聽他說起這樣的事情,她還是覺得難過。

他那個年紀的時候就要一個人經歷這些,她難以想象,他那時候是怎麽熬過來的。

她眼眶很紅地低下頭,有些控制不住地:“我一開始……沒有想過會是這樣。”

“嗯,過去了。”

他看著女孩紅著的眼眶,指腹揉了下她的眼角,抽了張紙巾,動作很溫柔幫她將臉頰的淚水擦掉,“別哭。”

夏青歲情緒有些失控地抱住他的腰,淚水控制不住地湧出來,聲音很悶:“遲澤。”

他手掌放到她的頭發上,低聲道:“回G市的時候有機會帶你去看她。”

她用力點點頭。

又想到什麽,遲澤忽地淡淡笑了下:“其實跟老師交轉學申請回去那天,她還問我……下這麽大雨是誰這麽好給我送的傘,有時間的話可以請人吃個飯。”

被他突然提起這件事,夏青歲心臟又一陣酸軟。她的腦袋裏已經浮現出他走的那個下午,那段她一直沒有忘掉的記憶。

他那時候總是那麽低的情緒,似乎都有了解釋。

她前所未有地,無比慶幸那天她下去的時候帶了一把傘,也無比慶幸那天她勇敢了一次,把傘遞給了他。

遲澤彎了下唇,“我就說,是班裏的一位女同學。”

夏青歲揉了下眼睛,她感覺眼皮已經有些腫了,在發燙,聲音也變得有點兒沙:“……哦。”

他又繼續道:“但我其實不想這麽說來著。”

夏青歲呆了下,仰起頭看他。

“我很久之前就想著。”他睫毛垂下,很輕地笑了聲:“要是跟她……能不只是同學就好了。”

夏青歲呼吸仿佛停滯一瞬。

之前胡燁明跟她說的時候,她已經隱隱有了心理準備,她想著會不會是因為那天她給他送傘,但她實在沒敢太往前猜。

但現在遲澤說出來的話,卻好像,比她想象的,還要更早。

她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聲音很輕地問:“遲澤,很久……是什麽時候。”

他低聲笑了笑,“還記得幫你收作業那次麽。”

夏青歲楞了下,才點了點頭,“嗯。”

她那天發燒了,他幫她把數學作業拿下去。

但他卻又沒繼續說下去,反倒又提起另一個事情,“那段時間咱們年級當時有人早戀,女生在草稿紙上寫那男生的名字被級長發現,倆人後來被通報了,鬧挺大,還要在廣播臺念檢討。”

夏青歲也記得這件事。

這在當時不是個小事,在年級裏鬧得沸沸揚揚,她當然也有聽說。

但她不知道為什麽遲澤會又突然要說起這件事。

“那天沒翻到那頁給你看我作業……真不是我沒寫。”

遲澤很輕地笑了聲。

高中時就被無數人追捧著,到現在擁有粉絲無數的男人,聲音溫柔得簡直有些不真切。

“那天寫作業的時候你朝我走過來了。”

他眸光落在她眼裏,仿佛回憶起什麽,語氣也變得很輕地。

“我擡頭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在那兒,寫了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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