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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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3
“小姐，你要我再解釋一遍嗎？”陳蕭迎著日光瞇眼看她，“沒問題，我可以一直講到你願意原諒我。”
“哼，”唐淑晨傲嬌地白他一眼，“不必，我沒空，騎完這圈你送我去鎮上，我今天還得回去趕飛機呢。”
……
陳蕭開著那輛掉漆皮卡一路暴土揚長開往小鎮，唐淑晨在副駕駛上看著手機屏幕，半路上剛顯示有一格信號，馬上就有信息接二連三進來。
未接來電提醒顯示今天淩晨四點，南薇來過三通電話，還有二十多條微信，但因為當時唐淑晨還在牧場所以都沒收到。
微信都是南薇在現場給她播報的頒獎典禮進度實況，唐淑晨一條條看，滑到南薇捧著銀獎獎杯的照片，突然尖叫一聲，讓陳蕭趕緊靠邊停車。
陳蕭還不知道怎麽回事，剛停好車，唐淑晨就撲過來抱住他，這讓他更犯懵了。
他摸摸她頭，問：“怎麽了？到底什麽事？”
唐淑晨立即給南薇撥了視頻通話，接通之後，南薇第一句就是“最佳影片是我們的！”
唐淑晨對著南薇笑得很開心。
“你現在知道笑了，當初叫你一起來你耍任性，說什麽有重要的事情處理，你到底有什麽事比這件還重要？餵，歐洲國際電影節，國際誒，國際什麽意思你懂吧，全世界都能看到你！”
南薇恨鐵不成鋼，繼續說：“這麽好的露臉機會你都不把握住，你知不知道你出現在領獎臺上的鏡頭具有多大的商業價值？能給咱們公司拉來多少投資？這要是傳回國內互聯網，多少媒體能給你吹成藝術家！”
“我告訴你啊，今年咱們預算我豁出去給你拉滿，你給我好好搞，差一點就是金獎啊！這可是A類電影節！我看那個金獎作品超級無聊的，根本沒有咱們片子有意思，你趕緊的吧，別閑著了，現在就開始憋大招，下一部整個大的，咱們中華兒女到了國外必須給它金獎拿下！”
“但話說回來，中華兒女也得謙虛肯幹嘛，在沒成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之前，你可別給我耍什麽藝術家的脾氣，嘻嘻嘻，不過我猜你也不會的，是吧淑淑？王老師還跟我說呢……”
機關槍少女屬性大爆發的南薇忽然眉頭一皺，瞧見屏幕邊上一個胡子拉碴的長發男人在跟她揮手打招呼。
南薇不禁拿近了手機又仔細看了看……
我去！
陳蕭！！
“你個騙人精！你不是只搞事業嗎？”南薇大聲尖叫，“拜托！要搞也搞個年輕的，為了個野人有什麽好私奔的！！！”
唐淑晨歪到座椅裏，哈哈哈大笑起來。
“你不是說你最開明的嘛，所以你絕對不會反對我一邊搞事業一邊搞男人的哦，薇薇？”
兩姐妹又聊了一會兒，陳蕭邊上聽著，這才知道他離開的三年來，唐淑晨都經歷了什麽。
等南薇收線之後，陳蕭啟動車子，問唐淑晨：“為什麽不等電影節結束再過來找我？”
還等？
唐淑晨心想，她等得還不夠久嗎？
望著公路兩側的巨型白色風力發電風車，唐淑晨學著陳蕭以前的甜滑調子，開口說道：“興起而至，靠的就是一時沖動，如果什麽都算好，也許到了歐洲那邊遇見幾個混血帥哥，說不定直接談起跨國戀了，誰還能想起你啊。”
陳蕭嘴角一斜，露出久未出現的不羈笑容，一腳油門到底，飛馳在一望無際的草原公路上。
邊疆小集市上。
一家擠滿人的烤包子店裏，陳蕭正給唐淑晨拆一次性筷子，她喝不慣鹹奶茶，早上在牧民家只象征性地啃了一塊奶皮子，一到鎮上就被他拉進來補一頓早餐。
這家陳蕭經常來，是這條街上最好吃的一家，唐淑晨全情投入地一口接一口吃著肉包子，嘴巴油光鋥亮，都沒註意到手機響起的低電量提醒音，還是陳蕭提醒她手機沒電的。
撂下筷子，她翻著背包口袋左摸右摸地找了一陣子充電器，都沒有，貌似去牧場那天太著急不知道給丟哪兒了。
陳蕭出去了一下，過了會兒，從車上回來，拿了自己的給她用。
唐淑晨一看到那個眼熟的絨布袋子就笑了。
陳蕭也笑，取出裏面粉紅色充電器，給她手機連上電。
“你不知道，我用這個被多少人笑。”他說，“組裏人多的時候，一群大老爺們全嘲笑我，後來人走的差不多了，牧場那個卷毛小夥子繼承他們衣缽，見天跟我拼殼拼殼，我還琢磨呢，拼殼是什麽東西，新疆特產嗎？到處問，都不知道，後來聽了倆月我才明白，他說的是pink。”
唐淑晨一口湯差點噴出來，笑完擦著嘴說：“看來也不算是最爛的生日禮物嘛，還是起到了一定睹物思人的作用。”
陳蕭搖頭。
“都跟你說了，想你不需要這些，每天都會。”
唐淑晨嫌棄地白他一眼，從他身上翻出他的手機。
“密碼是多少？”
陳蕭撿起她剩下的烤包子塞嘴裏，鼓著腮幫子說：“1111。”
唐淑晨手指微頓，輕嗤一聲，“也不怕別人撿了。”
她點開綠色app，將自己從他黑名單裏放出來，瞪著他警告：“再有下次，絕不饒你，到時候也讓你嘗嘗找不到我的滋味。”
陳蕭伸出三指對天，“不會有下次。”
既然她篤定地選了他，他就絕對不會再放手。
……
陳蕭送她去機場，臨進安檢之前，他不舍地拉她進懷裏，再次緊緊地擁抱著，在她耳邊承諾：“再過一段時間，我收尾好這邊的拍攝工作，就會回去找你。”
唐淑晨靠在他頸窩裏，閉著眼點點頭，直到登機口就要關閉，她才揪著陳蕭衣領，跟他吻別。
在來之前的路上，唐淑晨就改簽好了出境的機票，她先回首都，然後轉機場直達歐洲某國際電影節舉辦地，和南薇匯合，繼續參加後續放映階段的活動。
這是唐淑晨第一次來歐洲，令她倍感吃驚的是電影節上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中國人，多到幾乎快讓她忘了自己身處國外。
作為曾經的美帝留子，南薇笑她：“你沒在網上看過那些個段子麽，出了國又沒完全出，中國人名副其實的地球街溜子呀。”
這是一個移動特別迅速的時代，也是一個特別出故事的時代，全球人中如果有任何兩個想見面，難度可能並不比奧數題大，更不需要幾百年前那麽久的時間，但人心間的距離卻總有著這樣那樣的測不準和看不透，就像她和陳蕭，或許，可以拍一部講述這種無形距離的電影。
回國後，唐淑晨開始著手準備劇本，想寫一個探討人與人之間應該如何處理各種距離的故事。
……
四個月後。
經過南薇的不斷努力，《雲上一直是晴天》終於敲定在國內上映，提前舉辦的試映會上，有業內人士問唐淑晨：“創作靈感來自哪？”
唐淑晨站在臺上，娓娓道來：
“拍大學畢業作品的時候，有一陣子總是陰天，天光特別暗，也拍不到什麽好的畫面，我就有點著急了，心情也跟著很煩躁。
“那時候，有個人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陰天就陰天唄，有什麽好煩的，反正雲彩上面一直都是晴天’，我覺得這話很有智慧，之後每每想起也帶給我很多靈感，讓我有了可以一直堅持下去的韌性。
“其實，有些人生狀況就像陰天，雲上面晴著，天藍著，只是雲下面的人暫時看不到而已，但看不到，並不代表不存在。”
跟在場所有人一樣，作為此片男主角的王眾，也是第一次從原作本人那裏聽到片名的由來，他正在心裏面想，唐淑晨剛才說的“有個人”到底是不是陳蕭。
這時，在場媒體記者向他提問：“王眾老師，您零片酬出演，請問是基於什麽樣的原因？”
王眾接過主持人遞來的話筒，沈思片刻，轉頭看向唐淑晨，說：“因為我很喜歡導演……”
全場沈寂兩秒，頓時一片嘩然。
在唐淑晨的尷尬、主創們的震驚、受邀觀影人的意外、媒體記者的興奮和主持人腦細胞的高速運轉中，王眾微笑著回頭，望著提問記者，接著又說：
“寫的劇本，對導演和我們劇組的整個班底非常信任，而且國內近年很少有這種類型的片子，機會難得，當時我這個角色的人選競爭是很激烈的，也是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吧，還好最後出來的效果大家都滿意，導演也認可，我沒拖後腿，事實證明，我們這部戲的所有工作人員眼光都不錯。”
臺下掌聲不斷，互動氛圍良好，因戲裏男女主有三次浪漫吻戲，王眾和新人女演員備受關註，兩人十分配合媒體拍攝要求，圍繞劇情進行了多次甜蜜互動。
最後，試映會在愉快的氣氛中進入尾聲，演員們站在臺中央拍合照，之後唐淑晨、南薇和其他主創也上場合影。
後續，應某家媒體要求，請王眾和唐淑晨單獨合照，兩人從人群裏出來，到臺中並肩站好，快門響起之前，有攝像大哥吼了一嗓子“太遠了，靠近點兒”，惹得全場大笑。
主持人接過話茬，調侃殺青後變得生分，cue兩人搭個肩膀。
王眾笑笑，紳士手攬著唐淑晨肩膀，保持嘴巴不動，小聲跟她說了句：“為了宣傳，委屈導演了。”
唐淑晨一笑，學他腹語：“沒你委屈，王老師不是不說場面話嗎？”
王眾露出潔白牙齒，“不全是，至少有句是真話。”
隔天，因為那段答記者問的采訪視頻，王眾斷句頗為暧昧，引發網友猜想和各媒體熱議，所以該片段在各短視頻平臺瘋狂轉發，不到兩天就沖上了榜單前三。
隨後，兩人搭著肩膀的照片出現在微博熱搜，配合著#王眾他超愛的#話題標簽，先後從top50的第18位上升到第9位、第1位。
遠在三千公裏之外的邊疆小鎮，陳蕭拿著手機正在雜貨店刷碼結賬，屏幕最上欄彈出一條應用通知。
他隨手點開，啟動的微博頁面剛巧是王眾攬著唐淑晨肩膀的那段視頻。
外放聲音挺大，傳出此起彼伏快門聲，惹得胖大叔湊過來看熱鬧，他探頭一瞧。
“哎呀，”指著視頻裏的唐淑晨，“這個丫頭之前不是來找你嘛，怎麽才幾個月又跟別人好了呀？”
陳蕭站著不動，臉色一沈，將視頻轉為全屏仔細看著。
“哎呀，年輕人嘛，再談一個好了嘛，”胖大叔瞧陳蕭低頭不說話，安慰他道，“別看了，壞丫頭不要理她，她下次再來，我不賣她東西嘛。”
陳蕭按滅手機，跟胖大叔點點頭，拎著買的東西出去，在路邊停的皮卡裏，拿出手機，看完王眾那段精彩的斷句發言，然後，吃味地給唐淑晨發了一條微信。
【陳蕭：你不打算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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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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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淑晨對著南薇笑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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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說回來，中華兒女也得謙虛肯幹嘛，在沒成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之前，你可別給我耍什麽藝術家的脾氣，嘻嘻嘻，不過我猜你也不會的，是吧淑淑？王老師還跟我說呢……”
機關槍少女屬性大爆發的南薇忽然眉頭一皺，瞧見屏幕邊上一個胡子拉碴的長發男人在跟她揮手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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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你最開明的嘛，所以你絕對不會反對我一邊搞事業一邊搞男人的哦，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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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南薇收線之後，陳蕭啟動車子，問唐淑晨：“為什麽不等電影節結束再過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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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淑晨心想，她等得還不夠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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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蕭嘴角一斜，露出久未出現的不羈笑容，一腳油門到底，飛馳在一望無際的草原公路上。
邊疆小集市上。
一家擠滿人的烤包子店裏，陳蕭正給唐淑晨拆一次性筷子，她喝不慣鹹奶茶，早上在牧民家只象征性地啃了一塊奶皮子，一到鎮上就被他拉進來補一頓早餐。
這家陳蕭經常來，是這條街上最好吃的一家，唐淑晨全情投入地一口接一口吃著肉包子，嘴巴油光鋥亮，都沒註意到手機響起的低電量提醒音，還是陳蕭提醒她手機沒電的。
撂下筷子，她翻著背包口袋左摸右摸地找了一陣子充電器，都沒有，貌似去牧場那天太著急不知道給丟哪兒了。
陳蕭出去了一下，過了會兒，從車上回來，拿了自己的給她用。
唐淑晨一看到那個眼熟的絨布袋子就笑了。
陳蕭也笑，取出裏面粉紅色充電器，給她手機連上電。
“你不知道，我用這個被多少人笑。”他說，“組裏人多的時候，一群大老爺們全嘲笑我，後來人走的差不多了，牧場那個卷毛小夥子繼承他們衣缽，見天跟我拼殼拼殼，我還琢磨呢，拼殼是什麽東西，新疆特產嗎？到處問，都不知道，後來聽了倆月我才明白，他說的是pink。”
唐淑晨一口湯差點噴出來，笑完擦著嘴說：“看來也不算是最爛的生日禮物嘛，還是起到了一定睹物思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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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跟你說了，想你不需要這些，每天都會。”
唐淑晨嫌棄地白他一眼，從他身上翻出他的手機。
“密碼是多少？”
陳蕭撿起她剩下的烤包子塞嘴裏，鼓著腮幫子說：“1111。”
唐淑晨手指微頓，輕嗤一聲，“也不怕別人撿了。”
她點開綠色app，將自己從他黑名單裏放出來，瞪著他警告：“再有下次，絕不饒你，到時候也讓你嘗嘗找不到我的滋味。”
陳蕭伸出三指對天，“不會有下次。”
既然她篤定地選了他，他就絕對不會再放手。
……
陳蕭送她去機場，臨進安檢之前，他不舍地拉她進懷裏，再次緊緊地擁抱著，在她耳邊承諾：“再過一段時間，我收尾好這邊的拍攝工作，就會回去找你。”
唐淑晨靠在他頸窩裏，閉著眼點點頭，直到登機口就要關閉，她才揪著陳蕭衣領，跟他吻別。
在來之前的路上，唐淑晨就改簽好了出境的機票，她先回首都，然後轉機場直達歐洲某國際電影節舉辦地，和南薇匯合，繼續參加後續放映階段的活動。
這是唐淑晨第一次來歐洲，令她倍感吃驚的是電影節上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中國人，多到幾乎快讓她忘了自己身處國外。
作為曾經的美帝留子，南薇笑她：“你沒在網上看過那些個段子麽，出了國又沒完全出，中國人名副其實的地球街溜子呀。”
這是一個移動特別迅速的時代，也是一個特別出故事的時代，全球人中如果有任何兩個想見面，難度可能並不比奧數題大，更不需要幾百年前那麽久的時間，但人心間的距離卻總有著這樣那樣的測不準和看不透，就像她和陳蕭，或許，可以拍一部講述這種無形距離的電影。
回國後，唐淑晨開始著手準備劇本，想寫一個探討人與人之間應該如何處理各種距離的故事。
……
四個月後。
經過南薇的不斷努力，《雲上一直是晴天》終於敲定在國內上映，提前舉辦的試映會上，有業內人士問唐淑晨：“創作靈感來自哪？”
唐淑晨站在臺上，娓娓道來：
“拍大學畢業作品的時候，有一陣子總是陰天，天光特別暗，也拍不到什麽好的畫面，我就有點著急了，心情也跟著很煩躁。
“那時候，有個人跟我說過這樣一句話——‘陰天就陰天唄，有什麽好煩的，反正雲彩上面一直都是晴天’，我覺得這話很有智慧，之後每每想起也帶給我很多靈感，讓我有了可以一直堅持下去的韌性。
“其實，有些人生狀況就像陰天，雲上面晴著，天藍著，只是雲下面的人暫時看不到而已，但看不到，並不代表不存在。”
跟在場所有人一樣，作為此片男主角的王眾，也是第一次從原作本人那裏聽到片名的由來，他正在心裏面想，唐淑晨剛才說的“有個人”到底是不是陳蕭。
這時，在場媒體記者向他提問：“王眾老師，您零片酬出演，請問是基於什麽樣的原因？”
王眾接過主持人遞來的話筒，沈思片刻，轉頭看向唐淑晨，說：“因為我很喜歡導演……”
全場沈寂兩秒，頓時一片嘩然。
在唐淑晨的尷尬、主創們的震驚、受邀觀影人的意外、媒體記者的興奮和主持人腦細胞的高速運轉中，王眾微笑著回頭，望著提問記者，接著又說：
“寫的劇本，對導演和我們劇組的整個班底非常信任，而且國內近年很少有這種類型的片子，機會難得，當時我這個角色的人選競爭是很激烈的，也是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吧，還好最後出來的效果大家都滿意，導演也認可，我沒拖後腿，事實證明，我們這部戲的所有工作人員眼光都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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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試映會在愉快的氣氛中進入尾聲，演員們站在臺中央拍合照，之後唐淑晨、南薇和其他主創也上場合影。
後續，應某家媒體要求，請王眾和唐淑晨單獨合照，兩人從人群裏出來，到臺中並肩站好，快門響起之前，有攝像大哥吼了一嗓子“太遠了，靠近點兒”，惹得全場大笑。
主持人接過話茬，調侃殺青後變得生分，cue兩人搭個肩膀。
王眾笑笑，紳士手攬著唐淑晨肩膀，保持嘴巴不動，小聲跟她說了句：“為了宣傳，委屈導演了。”
唐淑晨一笑，學他腹語：“沒你委屈，王老師不是不說場面話嗎？”
王眾露出潔白牙齒，“不全是，至少有句是真話。”
隔天，因為那段答記者問的采訪視頻，王眾斷句頗為暧昧，引發網友猜想和各媒體熱議，所以該片段在各短視頻平臺瘋狂轉發，不到兩天就沖上了榜單前三。
隨後，兩人搭著肩膀的照片出現在微博熱搜，配合著#王眾他超愛的#話題標簽，先後從top50的第18位上升到第9位、第1位。
遠在三千公裏之外的邊疆小鎮，陳蕭拿著手機正在雜貨店刷碼結賬，屏幕最上欄彈出一條應用通知。
他隨手點開，啟動的微博頁面剛巧是王眾攬著唐淑晨肩膀的那段視頻。
外放聲音挺大，傳出此起彼伏快門聲，惹得胖大叔湊過來看熱鬧，他探頭一瞧。
“哎呀，”指著視頻裏的唐淑晨，“這個丫頭之前不是來找你嘛，怎麽才幾個月又跟別人好了呀？”
陳蕭站著不動，臉色一沈，將視頻轉為全屏仔細看著。
“哎呀，年輕人嘛，再談一個好了嘛，”胖大叔瞧陳蕭低頭不說話，安慰他道，“別看了，壞丫頭不要理她，她下次再來，我不賣她東西嘛。”
陳蕭按滅手機，跟胖大叔點點頭，拎著買的東西出去，在路邊停的皮卡裏，拿出手機，看完王眾那段精彩的斷句發言，然後，吃味地給唐淑晨發了一條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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