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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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
三人飯局，菜肉滿桌，火鍋沸騰。
隨意鋪墊了兩句後，慶杏貌似閑聊一般問陳蕭。
“哥哥和學姐是很好的朋友嗎？”
“我倆，”陳蕭咽了嘴裏的食物說，“冤家路窄吧。”
慶杏聽了這句，便轉換對象，直奔主題問唐淑晨。
“學姐，哥哥有女朋友嗎？”
唐淑晨吃得正來勁兒呢，懶得答記者問，便把問題踢了出去。
“你聽見了吧。”
陳蕭撂下筷子，雙手按住心口，演技極其浮誇，說出臺詞：
“唉，剛分手，心好痛。我去廁所哭一會兒。”
起身去了洗手間。
剩慶杏和唐淑晨相對而坐。
“學姐，哥哥有過很多女朋友嗎？”慶杏繼續提問。
“嗯。”
唐淑晨悶頭吃肉。
“多到什麽程度？”
“他想的話，也可以有很多男朋友。”唐淑晨看慶杏，“這種程度。”
“哇，身邊女生多我想過。這麽受歡迎，有點兒沒想到。”
慶杏意不在吃，拿著漏勺在鍋裏隨便撈片冬瓜給唐淑晨。
“那你們是怎麽變成朋友的？”
“命運開的玩笑。”
唐淑晨嘴裏嚼著肉，吐字不清地說。
“什麽交？”
慶杏只聽見最後一個字。
唐淑晨懶得解釋，就順著慶杏說：“交友不慎，慢慢就成這樣了唄。”
“能慢慢成朋友，說明多少有點兒喜歡他吧？”
慶杏又撈兩片白菜，放唐淑晨跟前碟子裏。
唐淑晨看了看那片夾生的白菜，又看了看那塊還挺支楞的冬瓜。
真是煞費苦心啊。
於是，唐淑晨擡頭直視慶杏，說：“喜歡。”
這下師妹滿意了吧。
慶杏的笑眼裏閃過一絲殺氣。
唐淑晨鋪捉到後，低下頭繼續沾沾麻醬，送一大口肉進嘴。
她不是好鬥的人，只是自己愛吃，看不慣別人浪費食物，又接著說：“我很博愛的，人類命運共同體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陳蕭回來，聽見低頭吃肉的唐淑晨說的後半句，問道：“幹嘛？擱世界當間兒呼喚愛？”
“不是啦，”慶杏撈一坨肉給陳蕭，“是我問學姐喜不喜歡你。”
“這能扯到命運共同體？領導作報告呢，她還說什麽了？”陳蕭問。
“學姐說喜歡呀，她很博愛的。”
“嗯，是樂於助人，”陳蕭拿筷子扒拉那堆肉，跟慶杏說，“你有啥作業需要拍的盡管找她。”
從一堆盤子裏擡起頭的唐淑晨眼中已有刀光劍影。
陳蕭夾出幾片羊肉，放到了唐淑晨碗裏。
慶杏見陳蕭沒動海鮮也不吃羊肉，問道：“哥哥，你喜歡牛肉呀？”
“嗯，還行。”陳蕭看慶杏一直拿著漏勺，“你怎麽不吃啊？”
“哦。”慶杏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吃一點，“對了，我知道一家牛肉做得特別好吃的店，下次一起去吧。”
慶杏把頭發撩到耳後，露出脖子側面曲線。
陳蕭點點頭。“OK啊。”
帶毛毛球掛墜的手機在桌面震了震，慶杏接了起來。
“嗯，知道了。”掛了電話對陳蕭說，“哥哥，我先走了，這一餐你請客吧，下次我請你吃更好吃的。”
“OK，路上小心。”
慶杏朝陳蕭擺擺手，對還在鍋裏夾菜的唐淑晨說：“拜拜，學姐。”
唐淑晨擺著左手，看著慶杏粉紅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後，左手直接舉高。
“服務員，麻煩加份兒羊肉。”
盤子空空，陳蕭吃飽喝足在一邊玩牙簽。
見唐淑晨咽下去最後一片肉後，終於能騰出空跟他說話了。
他才問道：“慶杏剛才都跟你嘮什麽了？”
唐淑晨抽張紙巾輕輕擦了下嘴，“你累不累？”
“啊？”
“剛才問慶杏我說什麽，現在問我慶杏說什麽，你怕我倆合夥把你賣了？”
陳蕭無奈。
看著喝水的唐淑晨，他心想，那個慶杏不把你賣了就不錯了。
陳蕭招手叫服務員過來結賬。
一共三百六。
陳蕭說：“你給一百好了。”
唐淑晨打開微信，看著他頭像，想起公交車上他說她是PG-13那番話，忽然就挺生氣的。
於是，她把【蕭總】備註成了【18*禁】，扔手機進包裏。
“沒收到啊，“陳蕭一臉懵地看唐淑晨，“你設轉賬延時了？”
“我為什麽要給你轉賬？”唐淑晨雙手捧著臉，忽扮可愛狀，“我還小呢，不像蕭總你18*禁，當然是你買單啦，成年人。”
說完直接拎包走人。
陳蕭望著她背影苦笑。
在服務員覆雜的目光中，掃了二維碼。
……
唐淑晨和陳蕭到學校的時候，離晚課還有一小時。
八月末，新生報到，路上忽然間特別多人。
有青澀模樣的小女生來問路。
陳蕭心不在焉地指路，全神貫註地看美女。
發現背殺，就拽著唐淑晨加快腳步走到前面去看臉。
他玩得樂此不疲，唐淑晨只覺得他極其幼稚。
“你也看看有沒有帥哥，雖然帥過我的可能性不高，但談個戀愛，增長點兒人生經驗也不錯啊。”
唐淑晨白他一眼，“管真寬。”
“我敢管你？我是勸。你說你論文寫得頭頭是道的，電影分析得比誰都明白，怎麽一談感情，你就不開竅呢？”
“我怎麽不開竅了，我很懂好嗎？只不過……”
“不過啥？你的柔情我看不見？姐妹之間，別不好意思，按理說呢，你行情還不錯，至少上高中那會兒，咱班有好幾個暗戀你的。”
唐淑晨心想，套什麽近乎，誰跟你姐妹啊。
她白眼翻到腳後跟，“你就編吧。”
“真的，”陳蕭說，“那個帶無框眼鏡的瘦子，還有坐你前面那個，後來轉六班去的小平頭。”
“你聽誰說的？”唐淑晨問。
“還用聽說？”陳蕭甩甩頭發，一臉自大的表情，“我戀愛專家，眼睛一掃，誰喜歡誰一目了然。”
“切。”
唐淑晨心想，我喜歡你五年你都不知道，還一掃呢，我看你是瞎。
“這麽多年倒沒看你喜歡過誰，你什麽情況……難道你喜歡女人？”
陳蕭聲音有點兒大，同路旁聽群眾不少。
“嗯，所以你打算什麽時候把你妹妹嫁給我？”
唐淑晨也不怕事兒大。
圍觀的新生更興奮了。
唐淑晨換了種神態，陳蕭看出來她又跟他玩演戲呢，那就接招唄。
於是，他也換了副面孔，激動地對她說道：“我妹妹才十二歲，你這個禽獸！”
“我舅舅四十八了，你還不是照樣拆散了他的家庭！你放過我舅吧，我表妹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暗戀的大哥哥是她爸的情人——嗯嗯——”
才第二回合，陳蕭就玩不下去了。
他捂著唐淑晨的嘴，咬牙切齒小聲說道：“我錯了。”
再任她搞下去，他離被舉報開除學籍不遠了。
唐淑晨推開他，捋捋頭發，“早叫你磨煉演技了，不聽勸。”
“你以為你演技好啊？”陳蕭不服氣，“你不過是編臺詞的功力比我高那麽一點點，小瘋子。”
……
教室裏，傳播學老師的激光筆，正在投影屏上圈著重點。
陳蕭單手撐下巴，握著圓珠筆在書上亂畫。
翻完課件後，老師又開始語重心長地教育同學們盡早考慮就業問題。
很多人聽不進去，畢竟大三才開學幾天，很多專業課今年才上。
唐淑晨倒是聽進去了。
下了課也不像往常，沒和南薇嘰嘰喳喳，只管悶頭走路。
陳蕭知道唐淑晨女強人人格發作，四處張望想找點兒樂子逗她開心。
“誒，流星！快許願！”
被陳蕭這麽一喊，教學樓周圍的人全拿出手機開始拍，也不管真的假的。
除了不遠處小廣場上空飄著的一串LED風箏，一個像流星的東西唐淑晨也沒看見。
陳蕭還在對天叨叨：“保佑我發大財，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暴富開兩百家公司，順便給唐淑晨勻個總經理啥的當當，以報她借我抄作業之恩。”
唐淑晨確實笑了，南薇不樂意了。
“那我呢？不給我分個啥？”
“跟你男朋友要去。”
“哎哎哎，我沒借你抄作業嗎？做人要懂得感恩，你還吃我包子了呢。”
“那麽小個包子你也記著，真行，你作業裏沒用我的臉嗎？”
……
他倆鬥嘴跟說相聲似的，唐淑晨在後面聽著，心情輕松許多。
她仰頭看夜空裏的星星，心想，如果真有流星的話，自己會許什麽願呢？
她沒看過流星，所以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淑淑，快走啊。”
她循聲望去，陳蕭和南薇正站在路燈下等她。
“小孩子不能掉隊，懂嗎？”陳蕭朝她招手，“快跟上。”
“來啦。”唐淑晨跑過去。
迎面而來的月光，將三人身影漸漸拉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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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飯局，菜肉滿桌，火鍋沸騰。
隨意鋪墊了兩句後，慶杏貌似閑聊一般問陳蕭。
“哥哥和學姐是很好的朋友嗎？”
“我倆，”陳蕭咽了嘴裏的食物說，“冤家路窄吧。”
慶杏聽了這句，便轉換對象，直奔主題問唐淑晨。
“學姐，哥哥有女朋友嗎？”
唐淑晨吃得正來勁兒呢，懶得答記者問，便把問題踢了出去。
“你聽見了吧。”
陳蕭撂下筷子，雙手按住心口，演技極其浮誇，說出臺詞：
“唉，剛分手，心好痛。我去廁所哭一會兒。”
起身去了洗手間。
剩慶杏和唐淑晨相對而坐。
“學姐，哥哥有過很多女朋友嗎？”慶杏繼續提問。
“嗯。”
唐淑晨悶頭吃肉。
“多到什麽程度？”
“他想的話，也可以有很多男朋友。”唐淑晨看慶杏，“這種程度。”
“哇，身邊女生多我想過。這麽受歡迎，有點兒沒想到。”
慶杏意不在吃，拿著漏勺在鍋裏隨便撈片冬瓜給唐淑晨。
“那你們是怎麽變成朋友的？”
“命運開的玩笑。”
唐淑晨嘴裏嚼著肉，吐字不清地說。
“什麽交？”
慶杏只聽見最後一個字。
唐淑晨懶得解釋，就順著慶杏說：“交友不慎，慢慢就成這樣了唄。”
“能慢慢成朋友，說明多少有點兒喜歡他吧？”
慶杏又撈兩片白菜，放唐淑晨跟前碟子裏。
唐淑晨看了看那片夾生的白菜，又看了看那塊還挺支楞的冬瓜。
真是煞費苦心啊。
於是，唐淑晨擡頭直視慶杏，說：“喜歡。”
這下師妹滿意了吧。
慶杏的笑眼裏閃過一絲殺氣。
唐淑晨鋪捉到後，低下頭繼續沾沾麻醬，送一大口肉進嘴。
她不是好鬥的人，只是自己愛吃，看不慣別人浪費食物，又接著說：“我很博愛的，人類命運共同體嘛，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陳蕭回來，聽見低頭吃肉的唐淑晨說的後半句，問道：“幹嘛？擱世界當間兒呼喚愛？”
“不是啦，”慶杏撈一坨肉給陳蕭，“是我問學姐喜不喜歡你。”
“這能扯到命運共同體？領導作報告呢，她還說什麽了？”陳蕭問。
“學姐說喜歡呀，她很博愛的。”
“嗯，是樂於助人，”陳蕭拿筷子扒拉那堆肉，跟慶杏說，“你有啥作業需要拍的盡管找她。”
從一堆盤子裏擡起頭的唐淑晨眼中已有刀光劍影。
陳蕭夾出幾片羊肉，放到了唐淑晨碗裏。
慶杏見陳蕭沒動海鮮也不吃羊肉，問道：“哥哥，你喜歡牛肉呀？”
“嗯，還行。”陳蕭看慶杏一直拿著漏勺，“你怎麽不吃啊？”
“哦。”慶杏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吃一點，“對了，我知道一家牛肉做得特別好吃的店，下次一起去吧。”
慶杏把頭發撩到耳後，露出脖子側面曲線。
陳蕭點點頭。“OK啊。”
帶毛毛球掛墜的手機在桌面震了震，慶杏接了起來。
“嗯，知道了。”掛了電話對陳蕭說，“哥哥，我先走了，這一餐你請客吧，下次我請你吃更好吃的。”
“OK，路上小心。”
慶杏朝陳蕭擺擺手，對還在鍋裏夾菜的唐淑晨說：“拜拜，學姐。”
唐淑晨擺著左手，看著慶杏粉紅色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後，左手直接舉高。
“服務員，麻煩加份兒羊肉。”
盤子空空，陳蕭吃飽喝足在一邊玩牙簽。
見唐淑晨咽下去最後一片肉後，終於能騰出空跟他說話了。
他才問道：“慶杏剛才都跟你嘮什麽了？”
唐淑晨抽張紙巾輕輕擦了下嘴，“你累不累？”
“啊？”
“剛才問慶杏我說什麽，現在問我慶杏說什麽，你怕我倆合夥把你賣了？”
陳蕭無奈。
看著喝水的唐淑晨，他心想，那個慶杏不把你賣了就不錯了。
陳蕭招手叫服務員過來結賬。
一共三百六。
陳蕭說：“你給一百好了。”
唐淑晨打開微信，看著他頭像，想起公交車上他說她是PG-13那番話，忽然就挺生氣的。
於是，她把【蕭總】備註成了【18*禁】，扔手機進包裏。
“沒收到啊，“陳蕭一臉懵地看唐淑晨，“你設轉賬延時了？”
“我為什麽要給你轉賬？”唐淑晨雙手捧著臉，忽扮可愛狀，“我還小呢，不像蕭總你18*禁，當然是你買單啦，成年人。”
說完直接拎包走人。
陳蕭望著她背影苦笑。
在服務員覆雜的目光中，掃了二維碼。
……
唐淑晨和陳蕭到學校的時候，離晚課還有一小時。
八月末，新生報到，路上忽然間特別多人。
有青澀模樣的小女生來問路。
陳蕭心不在焉地指路，全神貫註地看美女。
發現背殺，就拽著唐淑晨加快腳步走到前面去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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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淑晨白他一眼，“管真寬。”
“我敢管你？我是勸。你說你論文寫得頭頭是道的，電影分析得比誰都明白，怎麽一談感情，你就不開竅呢？”
“我怎麽不開竅了，我很懂好嗎？只不過……”
“不過啥？你的柔情我看不見？姐妹之間，別不好意思，按理說呢，你行情還不錯，至少上高中那會兒，咱班有好幾個暗戀你的。”
唐淑晨心想，套什麽近乎，誰跟你姐妹啊。
她白眼翻到腳後跟，“你就編吧。”
“真的，”陳蕭說，“那個帶無框眼鏡的瘦子，還有坐你前面那個，後來轉六班去的小平頭。”
“你聽誰說的？”唐淑晨問。
“還用聽說？”陳蕭甩甩頭發，一臉自大的表情，“我戀愛專家，眼睛一掃，誰喜歡誰一目了然。”
“切。”
唐淑晨心想，我喜歡你五年你都不知道，還一掃呢，我看你是瞎。
“這麽多年倒沒看你喜歡過誰，你什麽情況……難道你喜歡女人？”
陳蕭聲音有點兒大，同路旁聽群眾不少。
“嗯，所以你打算什麽時候把你妹妹嫁給我？”
唐淑晨也不怕事兒大。
圍觀的新生更興奮了。
唐淑晨換了種神態，陳蕭看出來她又跟他玩演戲呢，那就接招唄。
於是，他也換了副面孔，激動地對她說道：“我妹妹才十二歲，你這個禽獸！”
“我舅舅四十八了，你還不是照樣拆散了他的家庭！你放過我舅吧，我表妹到現在還不知道，她暗戀的大哥哥是她爸的情人——嗯嗯——”
才第二回合，陳蕭就玩不下去了。
他捂著唐淑晨的嘴，咬牙切齒小聲說道：“我錯了。”
再任她搞下去，他離被舉報開除學籍不遠了。
唐淑晨推開他，捋捋頭發，“早叫你磨煉演技了，不聽勸。”
“你以為你演技好啊？”陳蕭不服氣，“你不過是編臺詞的功力比我高那麽一點點，小瘋子。”
……
教室裏，傳播學老師的激光筆，正在投影屏上圈著重點。
陳蕭單手撐下巴，握著圓珠筆在書上亂畫。
翻完課件後，老師又開始語重心長地教育同學們盡早考慮就業問題。
很多人聽不進去，畢竟大三才開學幾天，很多專業課今年才上。
唐淑晨倒是聽進去了。
下了課也不像往常，沒和南薇嘰嘰喳喳，只管悶頭走路。
陳蕭知道唐淑晨女強人人格發作，四處張望想找點兒樂子逗她開心。
“誒，流星！快許願！”
被陳蕭這麽一喊，教學樓周圍的人全拿出手機開始拍，也不管真的假的。
除了不遠處小廣場上空飄著的一串LED風箏，一個像流星的東西唐淑晨也沒看見。
陳蕭還在對天叨叨：“保佑我發大財，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暴富開兩百家公司，順便給唐淑晨勻個總經理啥的當當，以報她借我抄作業之恩。”
唐淑晨確實笑了，南薇不樂意了。
“那我呢？不給我分個啥？”
“跟你男朋友要去。”
“哎哎哎，我沒借你抄作業嗎？做人要懂得感恩，你還吃我包子了呢。”
“那麽小個包子你也記著，真行，你作業裏沒用我的臉嗎？”
……
他倆鬥嘴跟說相聲似的，唐淑晨在後面聽著，心情輕松許多。
她仰頭看夜空裏的星星，心想，如果真有流星的話，自己會許什麽願呢？
她沒看過流星，所以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淑淑，快走啊。”
她循聲望去，陳蕭和南薇正站在路燈下等她。
“小孩子不能掉隊，懂嗎？”陳蕭朝她招手，“快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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