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關燈
小
中
大
第 4 章
顧笙看著葉蓁說：“楚耀，他是得胰腺癌走的……”
顧笙再次回憶那天，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要真說有什麽特別的話，大概就是天氣特別好了吧。
醫院裏，依舊人來人往，有人因新生的生命歡笑，有人因死去的靈魂哭泣，更多的還是因為一張簡簡單單的診斷書或歡喜或憂愁。
顧笙從來不會想過，有天楚耀也會加入其中。
那時顧笙剛結束一位患者的治療，就想著出去透口氣，暫時逃離下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咨詢室。
出來就看到楚耀坐在大廳裏，拿著報告單，魂不守舍的，連顧笙走到他面前都沒有反應。
於是沒等楚耀反應過來，顧笙就直接把他手裏的報告單給抽了出來，笑著說：“這是出啥大事了，愁眉苦臉成這樣……”
顧笙轉頭一看就楞的了，過了好久，才又看向楚耀“你這……害，沒事，現在科技這麽發達……”
楚耀擡頭看著顧笙笑了一下“對呀，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也治不好血癌啊”
看著多年好友的強顏歡笑，顧笙也不知如何開口安慰。只插科打諢道：“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有事，我立馬就繼續去追你家小葉子。”
聽了這話楚耀自嘲的笑了笑，沒有理會他故意激他的話，轉而說：“你知道嗎？我爸就是得這個病走的，當時他給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好好照顧我媽，說我媽肯定受不了，我其實沒咋當回事，我媽每天都還是像往常一樣，沒啥兩樣的，如果我沒看見她每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走到院子裏，看著那些我爸種的花哭。”說著便轉頭詢問顧笙“你知道我最疑惑的是什麽嗎？”
顧笙想了一下試探道：“是……你媽為啥像啥事也沒發生？”
“這不難，因為我媽還有我，我最困惑的其實是為何我爸在臨終前最擔心的是我媽，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楚耀停了下“算了，現在我懂了，我爺奶還有對方，我還小遇事只知道找我媽，只有我媽沒人傾訴，還得按下自己的傷心，安慰其他人，只敢在無人之時悲痛欲絕……”
“所以你現在……”
“所以我現在打算回家好好洗個澡然後上床睡覺。”好好珍惜最後這幾天與她相處的幾天。只不過最後這句話沒有說出口。
“停，等等，楚耀你別跟我說你不打算治療了吧。”
“不是……”
“那你是打算瞞著葉蓁了。”
聽了顧笙的話楚耀低下了頭。
看著楚耀的表現顧笙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是，你這咋可能瞞的住。”
“我知道瞞不住，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幾個忙。”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你知道我媽在陪著我爸治療是的情形嗎？親眼看著自己愛的人一步步迎接死亡，我爸在治療時受的痛苦，我媽並沒有比他少多少，現在我媽有周叔，但小葉子真的只有我了，我不想讓她也那樣。”
“你以為你不告訴她，她就能不發現。”
“所以……我打算離開”
“你不是說真的吧”
楚耀笑著說：“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我……”顧笙有點糾結的回應。
看著他，楚耀拍了顧笙下“謝了，我先走了。”
顧笙看著楚耀離去的背影小聲道“算了，我還能怎麽選。”
楚耀一回到家，就看到了本該在出差的葉蓁，正在廚房拿著鏟子跟鍋裏的菜作對呢，看著突然冒出的火，他立馬跑到了廚房，把鍋蓋蓋上了。
葉蓁看著突然出現的楚耀，笑著說:“還好你來了，要不然房子就被我點了。”
楚耀看著暗戳戳撒嬌的葉蓁開口“你就這樣，要是我不在你身邊怎麽辦？”
“嗯，什麽意思”葉蓁聽了這話有點懵，還是繼續說到“怎麽可能啊，我……”但看著楚耀嚴肅的神情轉了話頭說：“你今天不是去檢查了嗎？結果呢？”
“啊，哦，對，結果沒事，身體挺好的”
葉蓁看著緊張的楚耀開口“你不是騙我的吧？那你說為啥你最近總是生病，檢查單呢？交出來。”
楚耀看著葉蓁有些欲蓋彌彰的說：“害，我能騙你嗎？這不是在醫院碰到顧笙了，跟他說了幾句話，就把檢查單給扔那了，不信你問顧笙去。”
“是嗎？”葉蓁瞇著眼睛看向楚耀。
“當然”楚耀扭頭看菜立馬大聲叫“誒呀，菜糊了，葉小姐，快出去吧，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楚先生，你這是在逃避……”還沒等葉蓁說完，楚耀就將葉蓁推了出去。
楚耀看著在客廳不知在給誰打電話的葉蓁，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楚耀端著菜走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看向葉蓁“葉女士，不是出差嗎，咋提前回來了？”
“楚先生，你這是在逃避問題。”
“什麽問題？”
“病歷的問題。”葉蓁看著裝無辜的楚耀開口。
“葉女士，我咋逃避了？我不是實話實說了嘛，你不也找顧笙等人求證了嗎？我是不是沒說謊。”
葉蓁站了起來，抱住了楚耀的脖子，肯定道:“楚先生，你絕對有事情瞞我。”
楚耀順勢抱住了葉蓁的腰說:“確實有，不過——你還沒有解釋我的問題”
“解釋可以，不過楚先生，你不覺得我們倆現在的距離有點太近了嗎？”葉蓁將手抵到楚耀肩上，離他稍稍遠了一些。
聽了葉蓁的話，楚耀不滿意的放下了手，坐到了餐桌旁小聲嘟囔“哪裏近了？明明都好久沒有見了，就不想……”
“楚先生，在哪說什麽呢？明明才兩天沒見，還有，我很想你。”葉蓁拉起楚耀的手，安撫的拍著他說。
楚耀看著葉蓁的動作，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說:“所以你可以回答我為什麽提前回來了嗎？”
葉蓁回抱住楚耀“這不是太想你了嘛，就提前完成任務回來了。”
“是嗎？”楚耀將頭放到葉蓁肩上，手慢慢從衣服下擺摸了進去。
葉蓁制止住了不停在身上亂摸的手，顫著聲音說:“楚……楚先生，你……你今晚……今晚……格外的……的熱情啊。”
“是嗎？你餓不餓現在。”楚耀對著葉蓁的耳朵小聲說。
葉蓁現在雖然不咋餓，但是理智告訴她，如果說不餓的話，事情將會逃離掌控。
“我……”
沒等葉蓁說完，楚耀就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斷斷續續的說:“既……既然……不餓，那……那醒來……醒來再……再吃”
…………
葉蓁醒來感覺腰酸背痛，看著自己抱著自己睡正香的楚耀，一腳踹了過去。
楚耀似有所感一樣躲了過去“小葉子，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葉蓁扭過頭沒看他，開口“我的飯呢？”
楚耀笑著說“嗻，葉娘娘，小的這就去給你做飯。”
等楚耀出了房間，笑容就收了起來，不知怎麽身形恍惚，忽然就抓住了旁邊的儲物櫃。
楚耀回頭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葉蓁，確認她沒有看見，將門關住了，走進了廚房，給顧笙打了個電話。
那邊明顯還沒有醒，語氣很沖的說:“誰啊，不知道擾人清夢就如殺人父母嗎？尤其是醫生的。”
“行了，顧醫生，我知道了，但這不是有點重要的事嗎？”
聽到是楚耀的聲音，顧笙立馬醒了過來“發生什麽了？”
“就是求你幫忙辦個事。”
“什麽事？”
聽完了楚耀所說的，顧笙立馬回絕道“不可能，你到底想幹嘛？真不要命了？你家人和葉蓁你真不打算告訴了？”
“不了吧，我媽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愛的人走向死亡了，葉蓁……葉蓁她……”
“別，楚耀，別的可以，可這件事真不行。”
“可你昨天答應我了，你可不是個說話不算的人啊。”
“我要知道你準備幹這個，是不可能答應你的。”
“可你已經上了賊船了，不是嗎”楚耀無所謂的說。
“……”
“所以，你就答應我了吧，顧哥，這是我第一次求你，大概也是最後一次了，好嗎？”
“草，這輩子真是欠你的”顧笙咬牙切齒的說。
“行，謝了”楚耀笑著掛了電話。
楚耀將飯做好，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依舊陽光明媚，大地即將覆蘇，一切都將變得生機勃勃。
“春天就要到了，而我的冬天不曾離去。”楚耀心想。
突然，楚耀感覺有什麽東西從鼻子裏面流了出來，下意識的就往衛生間跑。
“不能在等了”楚耀心想，等自己收拾完，又確認了沒有任何地方有血漬了，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走進了臥室。
臥室裏，葉蓁還是在睡著“昨天真的是把她折騰狠了。”楚耀心想，然後走到床邊，低下頭在葉蓁耳邊詢問“你是要現在起床吃飯，還是繼續睡覺”
葉蓁聽了這話有點迷糊的睜開了眼，還沒怎麽呢，就朝楚耀伸出了手，楚耀似有所感一樣，離葉蓁更近了些，讓她可以更順利的抱到自己的脖子。
“先吃飯”葉蓁帶著剛睡醒的聲音說。
楚耀看著迷糊的葉蓁，俯下身，親了葉蓁一下。
受了這一遭，葉蓁突然就清醒了，在床上站了起來，瞇著眼看著楚耀說:“楚先生，你真的很不對勁。”
聽了這話，楚耀楞了一瞬，鎮定的開口“哪裏不對勁？這不是跟往常一樣嗎？”
“不，一樣但又好像不一樣”葉蓁說完繼續看著楚耀說:“雖然行為是一樣的，但你給我的感覺不一樣。”
“是嗎？”
“對，所以，你到底怎麽了。”葉蓁把楚耀推遠了一點，看著他的眼睛。
“沒怎麽，我能怎麽”像是確認一樣，楚耀的語氣越來越堅信。
“不，你一定有事情在瞞我。”
“行吧”知道自己躲不過的楚耀，站直了，攤了攤手，繼續說:“就知道瞞不過你，我打算辭職了。”
聽了這話，葉蓁松了一口氣“這事啊，那有什麽值得瞞的，不就是辭職嘛，至於這樣嗎？”
“咋不至於，我原本打算……”楚耀想到了自己現在的狀況，停了下，看看了葉蓁現在的表情，繼續道:“原本還打算明年當上我們公司亞太區的負責人呢”
聽了這話葉蓁咳了咳，手做拳狀伸向楚耀，裝作臺腔的說:“楚先生，可以浪費您一點時間采訪您一下嗎？”
看著葉蓁這幅樣子，楚耀挺了挺胸，裝模作樣的回答“當然，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不算浪費。”
“咦～”葉蓁嫌棄的看向楚耀，繼續道“所以您為什麽要在升職之時選擇離開呢？”
楚耀認真的看向葉蓁“因為我覺得我陪我對象的時間太少了”少到可能下一秒她可能就會消失在我的世界裏。
看著楚耀深邃的眼眸，葉蓁不免也認真了起來“楚耀，你真的沒事嗎？”
楚耀笑著看向葉蓁“我能有什麽事，不就是辭職了嗎？退一萬步講，我是那種沒有計劃的人嗎？小葉子，你得相信我。”
葉蓁有點遲疑的說:“行，我信你”
“哎呀，不用懷疑，你楚哥什麽時候騙過你”說著就要往外面走“對了……”
還沒等楚耀離開，葉蓁抓住了他的手，將他來了回來，借著在床上的優勢抱住了他，在他的耳邊說:“你不說，我不逼你，但如果累了，還有我呢？你可以隨時向我釋放壓力。”
說完葉蓁就立馬跑向了餐廳，還跑邊義正言辭的說“唉，餓死我了。”
楚耀看著葉蓁的一系列動作，不由得一笑，走到餐廳看著葉蓁裝模作樣的點評那些飯。
葉蓁永遠也想不到，在不久的將來，這一刻的幸福，將永不再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
顧笙看著葉蓁說：“楚耀，他是得胰腺癌走的……”
顧笙再次回憶那天，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要真說有什麽特別的話，大概就是天氣特別好了吧。
醫院裏，依舊人來人往，有人因新生的生命歡笑，有人因死去的靈魂哭泣，更多的還是因為一張簡簡單單的診斷書或歡喜或憂愁。
顧笙從來不會想過，有天楚耀也會加入其中。
那時顧笙剛結束一位患者的治療，就想著出去透口氣，暫時逃離下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咨詢室。
出來就看到楚耀坐在大廳裏，拿著報告單，魂不守舍的，連顧笙走到他面前都沒有反應。
於是沒等楚耀反應過來，顧笙就直接把他手裏的報告單給抽了出來，笑著說：“這是出啥大事了，愁眉苦臉成這樣……”
顧笙轉頭一看就楞的了，過了好久，才又看向楚耀“你這……害，沒事，現在科技這麽發達……”
楚耀擡頭看著顧笙笑了一下“對呀，現在科技這麽發達，也治不好血癌啊”
看著多年好友的強顏歡笑，顧笙也不知如何開口安慰。只插科打諢道：“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有事，我立馬就繼續去追你家小葉子。”
聽了這話楚耀自嘲的笑了笑，沒有理會他故意激他的話，轉而說：“你知道嗎？我爸就是得這個病走的，當時他給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好好照顧我媽，說我媽肯定受不了，我其實沒咋當回事，我媽每天都還是像往常一樣，沒啥兩樣的，如果我沒看見她每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走到院子裏，看著那些我爸種的花哭。”說著便轉頭詢問顧笙“你知道我最疑惑的是什麽嗎？”
顧笙想了一下試探道：“是……你媽為啥像啥事也沒發生？”
“這不難，因為我媽還有我，我最困惑的其實是為何我爸在臨終前最擔心的是我媽，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楚耀停了下“算了，現在我懂了，我爺奶還有對方，我還小遇事只知道找我媽，只有我媽沒人傾訴，還得按下自己的傷心，安慰其他人，只敢在無人之時悲痛欲絕……”
“所以你現在……”
“所以我現在打算回家好好洗個澡然後上床睡覺。”好好珍惜最後這幾天與她相處的幾天。只不過最後這句話沒有說出口。
“停，等等，楚耀你別跟我說你不打算治療了吧。”
“不是……”
“那你是打算瞞著葉蓁了。”
聽了顧笙的話楚耀低下了頭。
看著楚耀的表現顧笙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不是，你這咋可能瞞的住。”
“我知道瞞不住，所以，你能不能幫我幾個忙。”
“不可能，你想都別想。”
“你知道我媽在陪著我爸治療是的情形嗎？親眼看著自己愛的人一步步迎接死亡，我爸在治療時受的痛苦，我媽並沒有比他少多少，現在我媽有周叔，但小葉子真的只有我了，我不想讓她也那樣。”
“你以為你不告訴她，她就能不發現。”
“所以……我打算離開”
“你不是說真的吧”
楚耀笑著說：“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我……”顧笙有點糾結的回應。
看著他，楚耀拍了顧笙下“謝了，我先走了。”
顧笙看著楚耀離去的背影小聲道“算了，我還能怎麽選。”
楚耀一回到家，就看到了本該在出差的葉蓁，正在廚房拿著鏟子跟鍋裏的菜作對呢，看著突然冒出的火，他立馬跑到了廚房，把鍋蓋蓋上了。
葉蓁看著突然出現的楚耀，笑著說:“還好你來了，要不然房子就被我點了。”
楚耀看著暗戳戳撒嬌的葉蓁開口“你就這樣，要是我不在你身邊怎麽辦？”
“嗯，什麽意思”葉蓁聽了這話有點懵，還是繼續說到“怎麽可能啊，我……”但看著楚耀嚴肅的神情轉了話頭說：“你今天不是去檢查了嗎？結果呢？”
“啊，哦，對，結果沒事，身體挺好的”
葉蓁看著緊張的楚耀開口“你不是騙我的吧？那你說為啥你最近總是生病，檢查單呢？交出來。”
楚耀看著葉蓁有些欲蓋彌彰的說：“害，我能騙你嗎？這不是在醫院碰到顧笙了，跟他說了幾句話，就把檢查單給扔那了，不信你問顧笙去。”
“是嗎？”葉蓁瞇著眼睛看向楚耀。
“當然”楚耀扭頭看菜立馬大聲叫“誒呀，菜糊了，葉小姐，快出去吧，這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楚先生，你這是在逃避……”還沒等葉蓁說完，楚耀就將葉蓁推了出去。
楚耀看著在客廳不知在給誰打電話的葉蓁，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楚耀端著菜走了出來，放到了桌子上，看向葉蓁“葉女士，不是出差嗎，咋提前回來了？”
“楚先生，你這是在逃避問題。”
“什麽問題？”
“病歷的問題。”葉蓁看著裝無辜的楚耀開口。
“葉女士，我咋逃避了？我不是實話實說了嘛，你不也找顧笙等人求證了嗎？我是不是沒說謊。”
葉蓁站了起來，抱住了楚耀的脖子，肯定道:“楚先生，你絕對有事情瞞我。”
楚耀順勢抱住了葉蓁的腰說:“確實有，不過——你還沒有解釋我的問題”
“解釋可以，不過楚先生，你不覺得我們倆現在的距離有點太近了嗎？”葉蓁將手抵到楚耀肩上，離他稍稍遠了一些。
聽了葉蓁的話，楚耀不滿意的放下了手，坐到了餐桌旁小聲嘟囔“哪裏近了？明明都好久沒有見了，就不想……”
“楚先生，在哪說什麽呢？明明才兩天沒見，還有，我很想你。”葉蓁拉起楚耀的手，安撫的拍著他說。
楚耀看著葉蓁的動作，把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說:“所以你可以回答我為什麽提前回來了嗎？”
葉蓁回抱住楚耀“這不是太想你了嘛，就提前完成任務回來了。”
“是嗎？”楚耀將頭放到葉蓁肩上，手慢慢從衣服下擺摸了進去。
葉蓁制止住了不停在身上亂摸的手，顫著聲音說:“楚……楚先生，你……你今晚……今晚……格外的……的熱情啊。”
“是嗎？你餓不餓現在。”楚耀對著葉蓁的耳朵小聲說。
葉蓁現在雖然不咋餓，但是理智告訴她，如果說不餓的話，事情將會逃離掌控。
“我……”
沒等葉蓁說完，楚耀就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斷斷續續的說:“既……既然……不餓，那……那醒來……醒來再……再吃”
…………
葉蓁醒來感覺腰酸背痛，看著自己抱著自己睡正香的楚耀，一腳踹了過去。
楚耀似有所感一樣躲了過去“小葉子，你這是要謀殺親夫啊”
葉蓁扭過頭沒看他，開口“我的飯呢？”
楚耀笑著說“嗻，葉娘娘，小的這就去給你做飯。”
等楚耀出了房間，笑容就收了起來，不知怎麽身形恍惚，忽然就抓住了旁邊的儲物櫃。
楚耀回頭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葉蓁，確認她沒有看見，將門關住了，走進了廚房，給顧笙打了個電話。
那邊明顯還沒有醒，語氣很沖的說:“誰啊，不知道擾人清夢就如殺人父母嗎？尤其是醫生的。”
“行了，顧醫生，我知道了，但這不是有點重要的事嗎？”
聽到是楚耀的聲音，顧笙立馬醒了過來“發生什麽了？”
“就是求你幫忙辦個事。”
“什麽事？”
聽完了楚耀所說的，顧笙立馬回絕道“不可能，你到底想幹嘛？真不要命了？你家人和葉蓁你真不打算告訴了？”
“不了吧，我媽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一個愛的人走向死亡了，葉蓁……葉蓁她……”
“別，楚耀，別的可以，可這件事真不行。”
“可你昨天答應我了，你可不是個說話不算的人啊。”
“我要知道你準備幹這個，是不可能答應你的。”
“可你已經上了賊船了，不是嗎”楚耀無所謂的說。
“……”
“所以，你就答應我了吧，顧哥，這是我第一次求你，大概也是最後一次了，好嗎？”
“草，這輩子真是欠你的”顧笙咬牙切齒的說。
“行，謝了”楚耀笑著掛了電話。
楚耀將飯做好，走到了落地窗前，看著窗外依舊陽光明媚，大地即將覆蘇，一切都將變得生機勃勃。
“春天就要到了，而我的冬天不曾離去。”楚耀心想。
突然，楚耀感覺有什麽東西從鼻子裏面流了出來，下意識的就往衛生間跑。
“不能在等了”楚耀心想，等自己收拾完，又確認了沒有任何地方有血漬了，像是下定決心一般，走進了臥室。
臥室裏，葉蓁還是在睡著“昨天真的是把她折騰狠了。”楚耀心想，然後走到床邊，低下頭在葉蓁耳邊詢問“你是要現在起床吃飯，還是繼續睡覺”
葉蓁聽了這話有點迷糊的睜開了眼，還沒怎麽呢，就朝楚耀伸出了手，楚耀似有所感一樣，離葉蓁更近了些，讓她可以更順利的抱到自己的脖子。
“先吃飯”葉蓁帶著剛睡醒的聲音說。
楚耀看著迷糊的葉蓁，俯下身，親了葉蓁一下。
受了這一遭，葉蓁突然就清醒了，在床上站了起來，瞇著眼看著楚耀說:“楚先生，你真的很不對勁。”
聽了這話，楚耀楞了一瞬，鎮定的開口“哪裏不對勁？這不是跟往常一樣嗎？”
“不，一樣但又好像不一樣”葉蓁說完繼續看著楚耀說:“雖然行為是一樣的，但你給我的感覺不一樣。”
“是嗎？”
“對，所以，你到底怎麽了。”葉蓁把楚耀推遠了一點，看著他的眼睛。
“沒怎麽，我能怎麽”像是確認一樣，楚耀的語氣越來越堅信。
“不，你一定有事情在瞞我。”
“行吧”知道自己躲不過的楚耀，站直了，攤了攤手，繼續說:“就知道瞞不過你，我打算辭職了。”
聽了這話，葉蓁松了一口氣“這事啊，那有什麽值得瞞的，不就是辭職嘛，至於這樣嗎？”
“咋不至於，我原本打算……”楚耀想到了自己現在的狀況，停了下，看看了葉蓁現在的表情，繼續道:“原本還打算明年當上我們公司亞太區的負責人呢”
聽了這話葉蓁咳了咳，手做拳狀伸向楚耀，裝作臺腔的說:“楚先生，可以浪費您一點時間采訪您一下嗎？”
看著葉蓁這幅樣子，楚耀挺了挺胸，裝模作樣的回答“當然，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永遠都不算浪費。”
“咦～”葉蓁嫌棄的看向楚耀，繼續道“所以您為什麽要在升職之時選擇離開呢？”
楚耀認真的看向葉蓁“因為我覺得我陪我對象的時間太少了”少到可能下一秒她可能就會消失在我的世界裏。
看著楚耀深邃的眼眸，葉蓁不免也認真了起來“楚耀，你真的沒事嗎？”
楚耀笑著看向葉蓁“我能有什麽事，不就是辭職了嗎？退一萬步講，我是那種沒有計劃的人嗎？小葉子，你得相信我。”
葉蓁有點遲疑的說:“行，我信你”
“哎呀，不用懷疑，你楚哥什麽時候騙過你”說著就要往外面走“對了……”
還沒等楚耀離開，葉蓁抓住了他的手，將他來了回來，借著在床上的優勢抱住了他，在他的耳邊說:“你不說，我不逼你，但如果累了，還有我呢？你可以隨時向我釋放壓力。”
說完葉蓁就立馬跑向了餐廳，還跑邊義正言辭的說“唉，餓死我了。”
楚耀看著葉蓁的一系列動作，不由得一笑，走到餐廳看著葉蓁裝模作樣的點評那些飯。
葉蓁永遠也想不到，在不久的將來，這一刻的幸福，將永不再來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