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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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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錄取信, 喬希也沒有耽誤,準備暑假先去托馬斯私人醫院那邊找找看有沒有實習的機會。

畢竟距離9月底的開學還有三個多月,不僅是找實習, 更加重要的是要先去處理好租房的事情。

盡管是個窮光蛋,但有些錢還是必須花的, 比如說喬希現在便需要先在L城租三天旅館,準備過去後再找個公寓樓租。

搞定了旅館, 她又在托馬斯私人醫院網站上找實習機會, 找了一圈,結果是根本就沒有。

那麽有名的醫院,喬希可不認為自己說找就能找到的, 如果實在不行, 那就去附近的餐館去端盤子, 或者找個新的遛狗工作, 先把生活費存起來。

那邊能找的先找好,喬希又開始處理這邊的樓長工作, 和上級說明了自己具體交接的日期,也就是畢業典禮後,她就要離開這間宿舍了。

這是她住了整整四年的宿舍, 說實在的真的很舍不得。

上級原本以為她是要上F大的醫學院的,沒想到她竟然要搬去L城了。

“你做得很好, 其實,如果你繼續上F大醫學院,也可以繼續留在這裏, 但L城也很棒, 醫學院很厲害,希望你的未來越來越好!”上級也真心為她開心。

上級要重新開始為西蒙斯找新任的樓長了, 而喬希還要提前告訴自己的三個雇主,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去找新的遛狗師。

雇主們中,其他兩位還好說,但是她要離開這裏,對喬治來說打擊很大。

“上帝,我要怎麽給曲奇找到一個不怕他的遛狗師呢?”喬治有些崩潰道。

喬希:“哈哈哈,或許你可以抽些時間多多陪伴他,不過你說的對,我在L城也是要讀雙學位的,恐怕也沒有那麽多時間遛狗了。”

“是的,你會體會到我的不容易的,你知道每天淩晨三點,整班人一起去M州去實習是什麽樣的感受嗎?上帝,你不會有時間去遛狗的,相信我!”喬治從她要離開F城的打擊中回神過來,便立馬進入了學長的角色,開始給她提前預警。

喬治已經快要畢業了,看著竟然還有學妹重走他的路,面上都帶著些幸災樂禍。

“是的,我很榮幸,所以,或許我在之後的學業中崩潰的時候,可以用你說的這些可怕的事情來激勵自己,告訴自己,你看,喬治堅持下來了,我也可以!”喬希也開著玩笑道。

和雇主們提前說好自己畢業典禮之後,就會將狗狗們交接給新任遛狗師後,喬希便馬不停蹄地開始準備和朋友們一一告別。

尤其是萊維特教授、麥卡錫教授、安迪醫生、小梅護士、艾米莉亞醫生、弗蘭克,當然還有賈斯汀老師,艾米,最後,還有米勒醫生。

教授都很忙,還有安迪老師和小梅護士如果不是實習的話,也是很難見到,喬希也不能隨便進出實驗樓,只能鄭重地發了郵件,告訴了他們自己考上了L大醫學院的事實,並表示了感謝。

而對於艾米莉亞醫生,喬希特意去了趟急診科,趁著早上10點她最閑的時候,在候診大廳堵到了她,和她說了自己即將離開F市的事情。

艾米莉亞無語搖頭:“該死,我記得你說過你要在F大醫學院讀書,是申請遇到了問題嗎?”

喬希知道她是關心自己,只搖頭道:“萊維特教授推薦我去L大,因為我對於腦腫瘤的新療法比較感興趣,恰好,L城的托馬斯醫院有這方面的嘗試,而L大也和托馬斯醫院有聯合培養項目,所以我想這將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聽她這麽解釋,艾米莉亞表示完全理解,點頭道:“聽起來不錯,L大也是名校,希望未來可以在F城見到你的身影,或許腦腫瘤外科?”

喬希失笑,這誰也說不準啊,未來的事情,那麽久遠,只讀書都要至少讀夠八年,而八年占據了一個人很長的一段時間,她只能看到最近一兩年的事情而已。

一兩年嗎?活在當下,或許她未來會在F城,也或許就留在L城,但是她的目標不變,只看哪裏更加適合她吧。

和弗蘭克也見了一面,倆人一起吃了一頓飯,這是喬希為數不多,主動尋求過許多次幫助的朋友。

但是弗蘭克顯然有些不高興,拉著臉,看起來有些有氣無力。

“發生了什麽事情?”喬希第一次見他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我分手了,你知道,住院醫經常性消失,這難道不是常識嗎?她為什麽就不能理解?”弗蘭克沖著她發起了牢騷。

“咳,或許你可以找一個住院醫?”喬希想了想,建議道。

弗蘭克:“見鬼的,你在鬼扯些什麽?誰會找一個住院醫做女朋友?兩個人每天都在玩失蹤嗎?”

喬希撇嘴:“那你女朋友又憑什麽要找一個住院醫做男朋友呢?她不理解也很正常啊t!”

說著說著,喬希感覺自己都要和弗蘭克吵起來了,最後還是弗蘭克首先敗下陣來,但看著她的面部表情帶著些同情,撇了撇嘴道:“是的,你說的對,但是很不幸地通知你,神經外科住院醫的情況更加糟糕。”

喬希捧著臉,一臉無所謂:“沒關系,誰會要一個不僅要做神經外科醫生,還要讀雙學位的人來做女朋友?我還是放過自己吧,也對別人好。”

弗萊克一臉無語,看著她的目光更加憐憫了。

和弗萊克聊完後,喬希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做了最佳的決定,去L城是最好的選擇。

和賈斯汀老師說了自己未來要去的學校,果然,賈斯汀老師表示,他也以為她會留在F城的。

喬希仿佛一直在和別人解釋自己的選擇:“是的,主要是萊維特教授推薦的,我也覺得很不錯。”

邀請了賈斯汀老師一起吃飯,但她被賈斯汀老師拒絕了。

“不是要去L城讀書嗎?沒有了那些兼職,你準備拿什麽做生活費?要重新找工作嗎?我看你在出版社幹得很不錯,要不要先來工作兩個月?”賈斯汀詢問道。

這個時候,喬希已經不想說話了,想起了這些幫助過自己的人,只覺得心裏特別滿足,心裏的感動滿滿的,仿佛隨時要溢出來。

“賈斯汀老師,請別一直對我這麽好,我都快哭了。”喬希有些埋怨道,聲音甚至都帶上了哭腔。

“咳,你不要太感動,我要是說我目的不單純,不知道你會不會覺得所有的感動都會消失?”賈斯汀在電話裏有些調侃道。

喬希楞神:“什麽目的不單純?”

賈斯汀嘆氣:“你是我見過最遲鈍的女孩,這樣也好,請在未來繼續努力!”

掛了電話,喬希一頭霧水,難道不是他好心嗎?等等,他究竟什麽意思?

不想去想他究竟是什麽意思了,因為喬希還有一堆事情要做,她想了想,必須要和米勒醫生道別了,可是她卻覺得怎麽都不能報答米勒醫生,從她穿來這個世界開始,他好像就一直在幫助她。

想了想,她來到這個世界後,好像還從來沒有做過一頓飯,便想著能不能找個地方給米勒醫生親手做一頓飯,雖然她做得不差,但也好多年沒有做過了,就當是感謝他。

她暫且沒有將自己要離開這裏的想法告訴他,只是問他能不能借一個地方做飯。

原本想著,米勒醫生大概會帶她去東區的那間別墅,畢竟她曾經去過兩次那裏。

沒想到,米勒醫生說他在威爾河旁邊的一間公寓離她很近,可以做飯。

喬希覺得也好,甚至走路都可以過去。

這天,她特意去了一趟33街的超市,買了些玉米、排骨、蝦仁、菠蘿、裏脊肉、青紅椒還有雞蛋,準備做些簡單的家常菜,這些都是這間超市能找到的。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米勒醫生的這間公寓。

這邊的環境很不錯,米勒醫生住在30層,而這邊四周的樓房都比較低矮,所以這間公寓能看到的風景除了威爾河外,整個大學校園都可以一目了然。

原本想著他大概是住在一個單身公寓裏,沒想到公寓裏面還挺大的,有三個房間,客廳非常大,還有一間開放廚房,廚房看起來特別幹凈,顯然是不怎麽經常用,而且根本就沒有抽油煙機那些設備。

也對,喬希從來沒有在這邊的公寓見過抽油煙機這種東西。

“所以,需要我的幫助嗎?”米勒醫生帶她來到廚房後,輕聲問道。

直到現在,他大概以為她只是來借廚房的。

“嗯,或許你願意幫我洗菜嗎?”喬希想了想,兩個人可以順便說說話,畢竟她馬上就要離開F市了,大概以後很少見面了。

現在面對米勒醫生,喬希想起了自己幾年前那種患得患失,小女兒的心態來,就覺得好笑,現在看著米勒醫生,她只是想把他當作一個好朋友,一個對她幫助特別大的前輩。

也許只有真心為他做一頓飯,她覺得這樣才能稍稍表達自己的感激吧。

也或許,以後,如果他有能夠用到她的地方,她也會不遺餘力地回報他。

這麽想來似乎有些些傷感。

喬希不動聲色地開始處理裏脊肉,切好了便放在碗裏腌制。

見她不說話,米勒醫生低頭在水池清洗青紅椒,將洗好的菜蔬放在盤子裏,遞過去給她。

接過菜蔬,她再低頭開始切菜。

廚房的氣氛有些凝滯,喬希不知道說些什麽,見廚房裏廚具一應俱全,便隨口問道:“米勒醫生,你平時會做飯嗎?”

“會做一些早餐,有時候會烤魚,也會煎牛排。”米勒醫生擡頭看她,“所以,可以方便告訴我,你準備借廚房做些什麽嗎?”

“借廚房?”喬希明白他這是誤會她只是過來借廚房了,便搖頭道,“我是想給你做一頓飯,畢竟我宿舍裏沒有廚房,我自己也很久沒有做過飯了,也許味道會很奇怪,但這是我的一份心意,希望你喜歡。”

今天的菜色非常簡單,又只有兩個人吃,喬希只能在超市買到這些M國超市的常見菜,便只做了菠蘿青紅椒裏脊肉、蝦仁蒸蛋,還有一份玉米排骨湯,甚至調料都是非常簡單的。

就連大米都是買的是M國大米,沒有電飯鍋,米飯都是用蒸鍋隔水蒸出來的。

和米勒醫生一起將米飯和菜端上桌,喬希看著簡陋的菜色,有些不自在,本來這是請別人吃飯,不僅廚房是借人家的,還做得這麽簡單。

但米勒醫生顯然有些開心,完全沒有想到這是為了答謝他而做的菜。

“我不知道你會做華國菜。”米勒醫生嘗試了一些菠蘿裏脊肉後,點頭道,“和那些餐館做的味道有些像,但沒有那麽重的味道。”

喬希笑笑:“嗯,因為我用的調料特別少,下次如果有機會再請你吃飯。”

“下次是什麽時候呢?”米勒醫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面帶揶揄,擡頭看向她。

喬希搖搖頭:“不知道,或許等你下次去L城出差的時候吧,我最近幾年大概不太會回來F城。”

語畢,米勒醫生徹底怔住,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

“萊維特教授給我推薦了L大醫學院的華萊士教授,是他的前同事,因為我之前向他提起過托馬斯醫院的腦腫瘤科最新研究……”喬希連忙解釋道。

其實,她也沒有什麽好解釋的,但不知怎麽的,心裏就是有隱隱的心虛。

雖然她告訴所有人,L大對她的未來發展更好,而且那是真正令她感興趣的研究課題。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還有一個不能宣之於口的原因,那就是米勒醫生。

她不喜歡這樣的關系,當一個人總是能夠輕易影響你的情緒的時候,她就必須要遠離了。

畢竟,她已經知道了,他們不會有結果,如果有一個人必須遠離,她寧願是自己離開。

米勒醫生徹底沈默了。

半晌後,米勒醫生點頭,繼續開始品嘗桌上的幾樣簡單的菜,輕聲說道:“好。”

飯後,喬希拿著餐盤想去廚房清洗,但被米勒醫生阻止了,他接過了清洗的工作。

是的,他看起來很是沈默。

喬希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熟練地將餐盤一一清洗幹凈,再放置在水池旁的瀝水架上。

廚房的中間位置有一臺洗碗機,但他似乎不打算使用它,而是低頭,將自己的情緒隱去,背對著她,直到所有的餐盤都被整齊地擺在瀝水架上,再用抹布將水池邊擦拭幹凈,又像是在醫院工作的時候一般,將手指認真清洗幹凈。

整個過程,無一不說明這個人就是個醫生,因為只有學醫的才會這麽洗手。

“走吧,我送你回去。”米勒醫生道。

他沒有開車,第一次和她步行往西蒙斯大樓走去。

“準備什麽時候離開?”米勒醫生轉頭看向身旁的威爾河,似乎是不經意間問起。

喬希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畢業典禮後,我已經給上級提前報備過,還有三個雇主,也打過招呼了。”

“舍得這些工作嗎?”米勒醫生這才轉頭看向她,輕聲問道。

喬希也擡頭看向他:“不舍得,但人總要往前走,我會去找新的工作,總有合適的工作t,況且,我讀的是雙學位,衛生研究員會有財政撥款的,至少我不會餓死,我再賺點錢,所有的貸款就可以還完了,這樣,等我畢業了之後,就不欠任何地方錢了,賺的每一分錢都是我自己的……”

這話是說給他的,也是她說給自己的,這是她未來的目標,雖說雙學位確實可以省錢,但她更多的還是想要探索更多的,更大的可能,而不是看著一個個病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她卻無能為力。

不論怎麽樣,她始終堅信一句話,只要她努力過,爭取過,拼命過,為了夢想執著過,那麽,她就沒有什麽好遺憾的。

送她來到西蒙斯樓下,米勒醫生點頭道:“你對未來的規劃很詳細,我相信你會是一個非常成功的神經外科醫生!”

喬希深吸一口氣,將心口那點隱隱的不舒服藏起,仰起頭,笑著道:“是的,不僅僅是腦神經外科醫生,還將是一位醫生科學家!”

那天的話猶然在耳邊,喬希想起了米勒醫生聽到她說話時的表情,也為自己做出的決定感到滿足,是的,難道這不就是她重生的目的嗎?

畢業典禮這天,她和艾米他們一大早就穿著學士服來到了大禮堂。

當他們排隊,整齊劃一地走過校園中心區的時候,站在兩排的家長和朋友們都在為他們歡呼。

喬希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媽媽,還有兩個弟弟,妹妹則被爸爸抱在懷裏。

沖著家人們招手,喬希已經告訴了爸爸媽媽自己的未來打算,也許未來幾年沒有時間回家,因為她會非常忙,但她會給家裏打電話,所以,明天她會先回一趟家,再從家裏出發。

畢業典禮上,校長發言後,有當地名人上臺講話,當然,接下來,還有今年的學生代表講話。

“喬希. 艾登!” 在校長終於念到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喬希有一陣的恍惚,因為直到現在,她都沒有適應她的全名。

拿著自己的學位證,對著父母那邊微笑,讓他們盡情地拍照。

也或許因為她上輩子已經上過一次大學,這輩子竟然沒有太多的感想,畢竟她的第二階段求學之路還沒有開始,而那將持續八年,比社會學的四年的難度還要更加大。

畢業典禮結束,學生們便穿著自己的學士服,和親朋好友在學校裏各個角落拍照留念。

喬希見到了米勒醫生。

他站在禮堂門口,懷裏抱著一束向日葵,見她看過去,這才走過來,將手中的花遞給她:“恭喜畢業!”

喬希笑著道:“謝謝你,米勒醫生!”

她低頭,看著懷裏的向日葵,這是永遠面向陽光的花,她很喜歡。

畢業典禮之後,時間仿佛忽然被加速了,因為喬希要同時處理很多事情。

將自己的行李打包郵寄去L市的那家旅館,收拾了樓長宿舍,還回了一趟家,和弟弟妹妹們玩了一下午。

哦,她還順便把那輛二手車給賣了,沒想到她的那輛二手車很容易就賣掉了,沒有賣去給二手車行,而是剛掛在校內論壇上,就有剛從國外來做訪問學者的人,急需便宜一點的車。

於是,雙方只是試了一次車,便決定迅速過戶,比她賣給二手車行的價格合理多了。

賣了車,喬希便馬不停蹄地出發前往L城。

L城和F城橫跨六個時區,所以她坐上飛機的時候是下午三點,到達L城的時候,時間還是下午三點。

如果她不是提前了解過這點的話,怕是得懵。

由於她只背著個雙肩包,包裏都是她的重要證件,其他的東西已經郵寄過來了,這個時候只跟著導航找到自己提前訂了三天的旅館,成功入駐。

這三天裏,她就更加忙了,首要的事情就是去租房子。

雖然在F城的時候不方便過來看房,但她已經提前了解過了,L城這邊大學校區這邊的公寓都是被一家公寓管理公司統一管理的。

因為大多數都是學生,公寓樓並不怎麽新,都有些舊,但勝在價格合理。

所以,喬希第一個目標就是直奔公寓管理中心,跟著工作人員挑了三間公寓去看。

喬希的主要目標也不是來享受的,自然是條件能過得去,價格便宜,四周又都是學生,所以沒什麽好挑剔的。

所以在看過三家後,喬希很快就選了離L校和托馬斯醫院距離都不超過30分鐘的一家公寓。

這間公寓是在一棟少見的外面是紅磚頭的新公寓樓裏,看起來像是翻新過的。

其他的公寓樓都是木質結構,喬希有些擔心老鼠比較多,雖說木質的那種更加大,距離也離學校更加近一點。

距離不是問題,喬希準備安定下來後,肯定是要買輛車的,畢竟晚上去很多地方,最好還是要開車去。

回到公寓管理公司,喬希很快便簽訂了租房合同,一口氣付了半年的租金,租金是一個月600刀,是單間公寓,帶一個洗手間和一個開放的廚房。

之前,她一直在學校餐廳吃,主要是學校宿舍沒有廚房,現在有選擇了,她決定還是要開始給自己做飯了,畢竟更加省錢,也更加衛生。

第一天就搞定了房子,喬希也不敢停,等行李來了,還要忙著搬家和給家裏添置東西呢。

眼見著自己攢了好幾年的錢,這一口氣就花出去一堆,喬希有些頭疼,所以,她便留在旅館,再次登錄了兼職網站,想著再看看有什麽合適的工作。

遛狗的工作顯然不合適了,畢竟那個是每天固定時間的,她真正想找的是可以和雇主商量時間,而且賺錢比較多的。

這麽想想,喬希覺得自己似乎有些異想天開了,怎麽可能有這麽好的工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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