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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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這飯到底沒能好好吃。
楚嵐端了碗燉得奶白的魚湯，在晉雲柏面前晃啊晃：“聞聞，香不香？”
這家店的廚子手藝好，魚湯沒加一滴奶，不管是牛奶羊奶還是三花淡奶，通通都沒加，純靠食材本味。一條鰱魚被料理得風情萬種，魚骨酥軟，魚肉化開，與雪白豆腐難以區分。
她舀了一勺魚湯，吹了吃，動作誇張地吃到嘴裏：“唔，好香……”
晉雲柏挑眉看她表演：“好吃？”
楚嵐瘋狂點頭：“好吃，確實好吃。”說著話，她又舀了一勺。
雖說是為了氣/狗男人，但她也是真餓了，這魚湯燉得鮮甜，毫無一點魚腥味，落到胃袋立刻就湧上融融熱力，教人由內而外地滿足起來。
她吃的香，顧不上和晉雲柏鬥氣，也就沒註意到，他在看她的時候，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
是饑餓。也不全是饑餓。
楚嵐放下勺子，想拿筷子去夾其他菜時，被早已等的不耐煩的晉雲柏單手拖到身旁，急不可耐地深深吻了下來。
他急切極了，幾乎是在咬，舌尖徑直探進去，撬開齒關，毫不客氣與她的絞在一起，力氣大到到讓人感到疼痛。
猝不及防，楚嵐先是一驚，下意識想要推拒，但當餘光看到另一側的輸液管時，她的動作改推為拉，攬著他的脖子，更加用力地吻了上去，像是要將所有的憂懼和後怕都發洩在這個吻上。
他的口中有血與消毒水的味道，嘗起來是苦澀的。
楚嵐撫摸著他的臉，手下觸感毛刺刺的，是一夜長出的胡茬。他的臉瘦得有些凹陷，有種奇異的頹廢性感。
他一向游刃有餘，總是衣冠楚楚出現在她面前，哪怕是一起度夜後的清晨，也從未露出半分疲態。
而現在，晉雲柏赤著上半身，纏著繃帶，頭發淩亂地散著，青色的胡茬，沒有血色的臉。
但不知為何，這樣受傷脆弱的模樣，卻更誘人。
楚嵐輕輕含吮著他的唇，因為缺水而幹燥起皮，她慢慢地舔舐，漸漸有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原來是唇上開裂滲血。
她退開些，用大拇指撫摸那塊出血的區域。血粘在指端，隨著她的動作被抹到唇外，像一道鮮艷的傷口。
晉雲柏卻不耐，低頭含住她的指頭，不輕不重，警告似的咬了一口。
沒輸液的那只手松松握住她的脖頸，修長手指無意般按在脈搏上，隔著薄薄皮膚，血流在他指下奔湧
他輕易抓著細頸，逼迫她仰起頭，迎接他輾轉反覆的親吻。
楚嵐只覺頭暈目眩。
不知是因為擡頭太久導致頭暈，還是吃得太少低血糖了，又或者，只是因為他的吻太具有殺傷力，甚至是恐懼的，失去一部分的自我，讓人戰栗，卻又沈迷。
最終，全盤潰敗。
漸漸地，他的動作放緩，最後額頭抵著她的，鼻尖相觸，微微喘息著：“魚湯確實還不錯。”
楚嵐被親得暈頭轉向，還沒回過神來：“啊？”
他又笑，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護士來換藥的時候，楚嵐沒有陪在旁邊，而是避了出去。
聽說傷口很深，透過肌肉腹膜，甚至可以看到腸子在蠕動。
她不是膽小，以前看過解剖圖冊，去過人體博物館參觀，再重口的畫面都不在話下，只是受不了受傷的人是他。
門口負責守衛的便衣小哥又多了幾個人，楚嵐不想回房間，就問他們想吃什麽，她來買單。
小哥們在威武的外表下有顆羞澀的少男心，和楚嵐說話都不好意思，其反差之大相當於杜賓犬模仿奶貓夾著嗓子賣萌。
便衣小哥不知基於何種心態，都不讓楚嵐請客，問急了就臉紅，說哪有讓女孩子請客的。
楚嵐無奈，說：“我不是小女孩了，我比你們都大，我是姐姐，姐姐請客總可以吧？”
——那也不行。
他們表示：“你長得這麽小這麽好看，怎麽可能比我們年紀大？”
看看她那雪白細嫩的皮膚，再看看便衣小哥們風吹日曬後黝黑粗糙還長紋的臉，確實很沒有說服力。
楚嵐沒辦法，就去和便衣小哥中一個隊長模樣的男人溝通，她是真的很想對這些保護自己的人表示感謝。
隊長板著臉，寡言少語，也不肯接受，問急了就說：“我們有紀律。”
沒辦法，楚嵐一邊感慨這年頭還有這麽純情的小朋友，一邊幹脆利落在手機界面下單——
孩子挑食怎麽辦？讓肯德基醫生和麥當勞大夫出診，保準“藥到病除”！
她點的多，浩浩蕩蕩來了好幾個穿制服的配送員，手裏拎得滿滿當當，累的滿頭都是汗，一路上引人矚目。
等配送員出現在走廊另一頭，便衣小哥中有人小小發出雀躍的呼聲，被隊長瞪了一眼，立刻收聲，轉過身偷偷笑。
楚嵐還給醫護也點了奶茶蛋糕和果切，在食物的香氣中，整個診區陷入歡樂的海洋。
等換藥的護士推著小推車離開後，楚嵐才回去病房。
“外面怎麽這麽吵？”
晉雲柏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有汗，顯然剛才的換藥對他來說並不算輕松。
楚嵐坐到床邊，握了握他的手，旋即被反握回來。
“大家最近都辛苦了，我點了一些吃的喝的，讓他們都放松一下。”
晉雲柏笑微微的：“管家婆。”
楚嵐輕輕瞪他一眼，沒和他吵，另一只手也覆上他的手，問道：“怎麽手這麽冰？房間溫度調高一點吧？”
晉雲柏搖頭。
他不是冷，是疼的。
剛才換藥的時候，不僅是拆開繃帶更換敷料，更是對傷口進行了由內而外的消毒——也就是說，護士用鑷子夾著消毒棉球，在血肉模糊的傷口裏，反覆攪動擦拭。
盡管護士的動作已經放輕到極致，但傷口太深，為了防止術後感染、牽連臟器，必須要對傷口及周邊進行徹底的消毒。
冰冷鑷子夾著粗糙棉球，在開放性傷口裏上下攪動，拉扯皮肉，加上消毒劑的刺激，簡直像把高濃度酒精直接澆到神經上，堪比受刑。
晉雲柏用盡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沒在消毒傷口時疼得叫出聲。
一場藥換完，他滿頭滿臉都是冷汗，腹部肌肉不由自主地痙攣，手腳冰冷。
想到接下來的幾天還要繼續這樣換藥消毒，簡直讓人生無可戀。
不想說這個，晉雲柏轉移話題：“你知道嗎，醫生問我，除了槍傷，身上的其他傷口是怎麽來的？你知道我是怎麽說的嗎？”
楚嵐果然好奇：“怎麽說？”
晉雲柏帶著點嘲笑的語氣說：“我說，是家裏小狗咬的。”
楚嵐大怒：“呸！你才是小狗！”
罵完看到他胸前的牙印，有點心虛，好像大概可能確實和她有點關系……
醫生是嚴謹，看到疑似人類牙印就想到職業暴露，繼而聯想到HIV、HPV之類高危傳染病。
畢竟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臟”的，動物所攜帶病菌傳染給人類的幾率很小，病毒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適應完全不同的生存環境，但人傳人就不一樣，不說一傳一個準吧，但也八九不離十。
醫生看到晉雲柏胸前的牙印，結合他身上的槍傷，懷疑是在鬥毆過程中被另一方咬傷，鑒於現在不清楚對方的健康狀況，就問他要不要做個全套的傳染病檢查，或者先吃阻斷藥預防一下。
可病人不僅沒聽他的建議，低頭看看牙印，反而露出一個笑，輕描淡寫地說：“不用，家裏小狗咬的。”
醫生沒再說什麽，出了門默默吐槽：小狗咬的？那你家小狗的牙還挺整齊的，長得跟人似的……
楚嵐終於知道，為啥剛才她送吃的去護士臺的時候，旁邊站著的眼鏡醫生看她的表情會那麽一言難盡，敢情是晉雲柏是在這兒敗壞她名聲呢。
她氣呼呼撲到狗男人身上，舉著手指給他看，上面有個淺淺的牙印，是他剛剛咬的。
“講清楚，到底是誰咬誰，誰才是小狗？！”
晉雲柏像沒受過傷一樣，一只手攔著她的腰，免得她動作幅度太大摔下去，臉上一副懶洋洋的表情：“看不清，拿個放大鏡過來。”
楚嵐氣得把手指往他臉上懟，沒成想狗男人突然張口，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楚嵐像被電打了般迅速收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話都說不清楚：“你你你，你變態啊！”
晉雲柏得意洋洋挑眉看她。
這眼神挑釁極了，像是在說有本事你也來啊。
楚嵐氣血上湧，腦子一昏，扯著他的衣領，低頭在脖子上吭哧來了一口。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又挑著肉厚的肩膀又來了一口。
晉雲柏輕輕“嘶”了一聲：“說小狗誰是小狗？”
楚嵐咬完腦子就回來了，埋在他脖子根擡不起頭，痛心疾首懺悔怎麽就禁不住狗男人挑逗，還是段位太淺了。
她若無其事地起身，目光看也不看晉雲柏，擡手用袖子擦擦嘴角，泰然自若轉身往外面走。
等她走出一段距離，晉雲柏在身後要笑不笑地問：“要是醫生問新牙印是哪來的，我說是狗又咬了，你會有意見嗎？”
楚嵐一個趔趄。
她扶著墻，沒回頭，虛弱地擺擺手：“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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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飯到底沒能好好吃。
楚嵐端了碗燉得奶白的魚湯，在晉雲柏面前晃啊晃：“聞聞，香不香？”
這家店的廚子手藝好，魚湯沒加一滴奶，不管是牛奶羊奶還是三花淡奶，通通都沒加，純靠食材本味。一條鰱魚被料理得風情萬種，魚骨酥軟，魚肉化開，與雪白豆腐難以區分。
她舀了一勺魚湯，吹了吃，動作誇張地吃到嘴裏：“唔，好香……”
晉雲柏挑眉看她表演：“好吃？”
楚嵐瘋狂點頭：“好吃，確實好吃。”說著話，她又舀了一勺。
雖說是為了氣/狗男人，但她也是真餓了，這魚湯燉得鮮甜，毫無一點魚腥味，落到胃袋立刻就湧上融融熱力，教人由內而外地滿足起來。
她吃的香，顧不上和晉雲柏鬥氣，也就沒註意到，他在看她的時候，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
是饑餓。也不全是饑餓。
楚嵐放下勺子，想拿筷子去夾其他菜時，被早已等的不耐煩的晉雲柏單手拖到身旁，急不可耐地深深吻了下來。
他急切極了，幾乎是在咬，舌尖徑直探進去，撬開齒關，毫不客氣與她的絞在一起，力氣大到到讓人感到疼痛。
猝不及防，楚嵐先是一驚，下意識想要推拒，但當餘光看到另一側的輸液管時，她的動作改推為拉，攬著他的脖子，更加用力地吻了上去，像是要將所有的憂懼和後怕都發洩在這個吻上。
他的口中有血與消毒水的味道，嘗起來是苦澀的。
楚嵐撫摸著他的臉，手下觸感毛刺刺的，是一夜長出的胡茬。他的臉瘦得有些凹陷，有種奇異的頹廢性感。
他一向游刃有餘，總是衣冠楚楚出現在她面前，哪怕是一起度夜後的清晨，也從未露出半分疲態。
而現在，晉雲柏赤著上半身，纏著繃帶，頭發淩亂地散著，青色的胡茬，沒有血色的臉。
但不知為何，這樣受傷脆弱的模樣，卻更誘人。
楚嵐輕輕含吮著他的唇，因為缺水而幹燥起皮，她慢慢地舔舐，漸漸有血腥味在舌尖蔓延，原來是唇上開裂滲血。
她退開些，用大拇指撫摸那塊出血的區域。血粘在指端，隨著她的動作被抹到唇外，像一道鮮艷的傷口。
晉雲柏卻不耐，低頭含住她的指頭，不輕不重，警告似的咬了一口。
沒輸液的那只手松松握住她的脖頸，修長手指無意般按在脈搏上，隔著薄薄皮膚，血流在他指下奔湧
他輕易抓著細頸，逼迫她仰起頭，迎接他輾轉反覆的親吻。
楚嵐只覺頭暈目眩。
不知是因為擡頭太久導致頭暈，還是吃得太少低血糖了，又或者，只是因為他的吻太具有殺傷力，甚至是恐懼的，失去一部分的自我，讓人戰栗，卻又沈迷。
最終，全盤潰敗。
漸漸地，他的動作放緩，最後額頭抵著她的，鼻尖相觸，微微喘息著：“魚湯確實還不錯。”
楚嵐被親得暈頭轉向，還沒回過神來：“啊？”
他又笑，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護士來換藥的時候，楚嵐沒有陪在旁邊，而是避了出去。
聽說傷口很深，透過肌肉腹膜，甚至可以看到腸子在蠕動。
她不是膽小，以前看過解剖圖冊，去過人體博物館參觀，再重口的畫面都不在話下，只是受不了受傷的人是他。
門口負責守衛的便衣小哥又多了幾個人，楚嵐不想回房間，就問他們想吃什麽，她來買單。
小哥們在威武的外表下有顆羞澀的少男心，和楚嵐說話都不好意思，其反差之大相當於杜賓犬模仿奶貓夾著嗓子賣萌。
便衣小哥不知基於何種心態，都不讓楚嵐請客，問急了就臉紅，說哪有讓女孩子請客的。
楚嵐無奈，說：“我不是小女孩了，我比你們都大，我是姐姐，姐姐請客總可以吧？”
——那也不行。
他們表示：“你長得這麽小這麽好看，怎麽可能比我們年紀大？”
看看她那雪白細嫩的皮膚，再看看便衣小哥們風吹日曬後黝黑粗糙還長紋的臉，確實很沒有說服力。
楚嵐沒辦法，就去和便衣小哥中一個隊長模樣的男人溝通，她是真的很想對這些保護自己的人表示感謝。
隊長板著臉，寡言少語，也不肯接受，問急了就說：“我們有紀律。”
沒辦法，楚嵐一邊感慨這年頭還有這麽純情的小朋友，一邊幹脆利落在手機界面下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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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的多，浩浩蕩蕩來了好幾個穿制服的配送員，手裏拎得滿滿當當，累的滿頭都是汗，一路上引人矚目。
等配送員出現在走廊另一頭，便衣小哥中有人小小發出雀躍的呼聲，被隊長瞪了一眼，立刻收聲，轉過身偷偷笑。
楚嵐還給醫護也點了奶茶蛋糕和果切，在食物的香氣中，整個診區陷入歡樂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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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怎麽這麽吵？”
晉雲柏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額頭有汗，顯然剛才的換藥對他來說並不算輕松。
楚嵐坐到床邊，握了握他的手，旋即被反握回來。
“大家最近都辛苦了，我點了一些吃的喝的，讓他們都放松一下。”
晉雲柏笑微微的：“管家婆。”
楚嵐輕輕瞪他一眼，沒和他吵，另一只手也覆上他的手，問道：“怎麽手這麽冰？房間溫度調高一點吧？”
晉雲柏搖頭。
他不是冷，是疼的。
剛才換藥的時候，不僅是拆開繃帶更換敷料，更是對傷口進行了由內而外的消毒——也就是說，護士用鑷子夾著消毒棉球，在血肉模糊的傷口裏，反覆攪動擦拭。
盡管護士的動作已經放輕到極致，但傷口太深，為了防止術後感染、牽連臟器，必須要對傷口及周邊進行徹底的消毒。
冰冷鑷子夾著粗糙棉球，在開放性傷口裏上下攪動，拉扯皮肉，加上消毒劑的刺激，簡直像把高濃度酒精直接澆到神經上，堪比受刑。
晉雲柏用盡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沒在消毒傷口時疼得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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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接下來的幾天還要繼續這樣換藥消毒，簡直讓人生無可戀。
不想說這個，晉雲柏轉移話題：“你知道嗎，醫生問我，除了槍傷，身上的其他傷口是怎麽來的？你知道我是怎麽說的嗎？”
楚嵐果然好奇：“怎麽說？”
晉雲柏帶著點嘲笑的語氣說：“我說，是家裏小狗咬的。”
楚嵐大怒：“呸！你才是小狗！”
罵完看到他胸前的牙印，有點心虛，好像大概可能確實和她有點關系……
醫生是嚴謹，看到疑似人類牙印就想到職業暴露，繼而聯想到HIV、HPV之類高危傳染病。
畢竟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臟”的，動物所攜帶病菌傳染給人類的幾率很小，病毒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適應完全不同的生存環境，但人傳人就不一樣，不說一傳一個準吧，但也八九不離十。
醫生看到晉雲柏胸前的牙印，結合他身上的槍傷，懷疑是在鬥毆過程中被另一方咬傷，鑒於現在不清楚對方的健康狀況，就問他要不要做個全套的傳染病檢查，或者先吃阻斷藥預防一下。
可病人不僅沒聽他的建議，低頭看看牙印，反而露出一個笑，輕描淡寫地說：“不用，家裏小狗咬的。”
醫生沒再說什麽，出了門默默吐槽：小狗咬的？那你家小狗的牙還挺整齊的，長得跟人似的……
楚嵐終於知道，為啥剛才她送吃的去護士臺的時候，旁邊站著的眼鏡醫生看她的表情會那麽一言難盡，敢情是晉雲柏是在這兒敗壞她名聲呢。
她氣呼呼撲到狗男人身上，舉著手指給他看，上面有個淺淺的牙印，是他剛剛咬的。
“講清楚，到底是誰咬誰，誰才是小狗？！”
晉雲柏像沒受過傷一樣，一只手攔著她的腰，免得她動作幅度太大摔下去，臉上一副懶洋洋的表情：“看不清，拿個放大鏡過來。”
楚嵐氣得把手指往他臉上懟，沒成想狗男人突然張口，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楚嵐像被電打了般迅速收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連話都說不清楚：“你你你，你變態啊！”
晉雲柏得意洋洋挑眉看她。
這眼神挑釁極了，像是在說有本事你也來啊。
楚嵐氣血上湧，腦子一昏，扯著他的衣領，低頭在脖子上吭哧來了一口。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又挑著肉厚的肩膀又來了一口。
晉雲柏輕輕“嘶”了一聲：“說小狗誰是小狗？”
楚嵐咬完腦子就回來了，埋在他脖子根擡不起頭，痛心疾首懺悔怎麽就禁不住狗男人挑逗，還是段位太淺了。
她若無其事地起身，目光看也不看晉雲柏，擡手用袖子擦擦嘴角，泰然自若轉身往外面走。
等她走出一段距離，晉雲柏在身後要笑不笑地問：“要是醫生問新牙印是哪來的，我說是狗又咬了，你會有意見嗎？”
楚嵐一個趔趄。
她扶著墻，沒回頭，虛弱地擺擺手：“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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