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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晉江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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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晉江首發

“我忙著呢, 沒時間和你解釋了。”

白眠扶著小楊她哥,小心翼翼地讓他坐進轎子中,然後幫他把蓋頭蓋上。

瘸哥咽了咽口水, 用崇拜的眼神看著白眠:“親娘嘞, 你居然還會隔空整容, 能把我整成大帥哥嗎?”

白眠翹起嘴角:“可以啊, 五千萬一次, 你是現金支付還是刷信用卡?”

瘸哥聽見這句玩笑話, 便知道沒戲了,他失望地把頭耷拉下來,心裏還在懷疑白眠是怎麽做到的。

一旁的小楊姐看到這一幕, 急忙給白眠發微信:“白眠,你做了什麽,為什麽我哥哥變成了這樣?他去結婚,那我該怎麽辦, 現在就逃跑嗎?”

白眠笑著打字:“幹嘛要跑, 你難道想錯過這出好戲嗎?走, 跟我們一起送親去。”

小楊姐指了指自己:“啊?我這副樣子過去,葛家人難道不會覺得奇怪?”

白眠把小楊姐拉進了女廁所,同樣對她施展了一次法術, 把她變成了哥哥的樣子。

她們再出來時, 瘸哥又驚訝了一次,但是這次他什麽都沒敢說,只是敬畏地看著白眠,他心裏已經意識到, 白眠似乎不是普通人,甚至根本不是人類。

小楊姐看著轎子裏的哥哥, 惴惴不安地問白眠:“我們就這樣把他送到葛家去,他會不會有危險?萬一葛家發現貨不對版,對他發火怎麽辦?”

白眠打字道:“他都不管你的死活,你幹嘛還要管他?你的家人就是看準了你心軟,才會一直拿捏你。”

小楊姐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於是她放下了擔憂,決定跟著白眠去送親。

幾個轎夫休息回來了,看到新娘子已經坐上轎子,他們也沒多想,直接擡起轎子就走,小楊的哥哥坐在轎子裏,在催眠的作用下,他以為自己是個即將嫁人的新娘,一臉幸福地坐在轎子上走了。

幾人跟在轎子後面送親,白眠手裏拿著手機,一路都在直播,由於直播的內容平淡,所以只有幾千人在線,彈幕也少得可憐。

【我剛進來,這不是一個算命直播間嗎,為什麽在直播婚禮?】

【這是小楊的婚禮,大師只是送親而已】

【小楊是誰,新的緣主嗎?】

【你個假粉,她是大師的同事,從大師開播第一天就在店裏了!】

【天呀,我每天都追著看,竟然從來都沒註意到這個人,她的存在感真低……】

【這個儀式好寒酸,無聊,走了~】

又走了十幾分鐘,終於到了葛家,葛家同樣住在老小區裏,葛家的父母就等在小區門口,看到有這麽多人來送親,葛家父母明顯緊張起來,他們家拮據,發不出這麽多紅包。

轎子停在樓下,白眠掀開簾子,扶著小楊她哥走下來,葛家父母給轎夫們支付了尾款,轎夫們擡著空轎子走了。

葛家父母一個嘴歪,一個眼斜,從外表上就能看得出他們有智力障礙,但是他們智障程度較輕,勉強能維持正常生活。

新娘剛一走下轎子,他們兩個就眼巴巴地圍了上來,葛母熱情地摩挲著新娘的手,嘴裏不斷地問候著:“好孩子,你終於來了,以後我們家就有後了,這一路辛苦了,怎麽樣,路上熱不熱?渴不渴?”

葛父嘿嘿地傻笑,眼睛直盯著新娘子的屁股看。

蓋頭下沒有任何回應,葛母這才想起來:“誒呦,忘了你不會說話了,沒關系,我們不嫌棄你,既然你來了這裏,以後就都是一家人了,來,好孩子,咱們進家。”

說罷,葛母急切地拉著新娘上樓,仿佛生怕新娘跑了,被催眠的小楊她哥就這樣跟著暈暈乎乎地上了樓,白眠一行人也跟了上去。

老樓的樓道很狹窄,墻壁又臟又舊,新娘上樓梯的時候還差點摔了一跤,眾人連忙將他扶起,葛父還趁機摸了一把新娘的屁股,等走到了家門口,葛母掏出鑰匙準備開門,見白眠等人還不肯走,她警惕地轉過身,說道:

“你們不走,還留在這裏幹什麽,等著領紅包嗎?不好意思,我們家沒有你們的紅包,謝謝你們來送親,幾位請回吧!”

白眠從口袋裏掏出幾張新鈔:“你們沒有紅包,我們可有,這是專門給新娘子的,難道你們連紅包也不要嗎?”

看到錢,葛母立刻眉開眼笑地迎幾人進了客廳,白眠不由得在心裏感嘆,錢這東西真是人間的通行證啊!

進家之後,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葛家屋頂上掛著一個晃悠的燈泡,風扇嘎吱嘎吱作響,一切陳設都像是三十年前的東西,一點也看不出婚房的樣子,乍一看還以為要拆遷了。

瘸哥小聲嘀咕:“難怪不讓我們進門,原來客廳就這麽大點地方,我們幾個人進來就站滿了。”

高瑾有些頭暈:“小楊以後就生活在這樣的地方?這……小楊這麽好的孩子,可惜了呀……”

白眠使了個眼色,示意大家小心說話,畢竟葛家父母可不是聾啞人,聽得見他們的吐槽。

“你們都進來了,那紅包……”葛母眼巴巴地看著白眠的口袋,白眠毫不吝嗇,把口袋裏的一沓新鈔全都甩給了葛母,葛母滿臉堆笑地道過謝後,又想趕走幾人:

“都送到這裏了,不用再送了,剩下的時間就留給孩子們吧,你們也看到了,我們家就這條件,也沒給你們準備什麽飯菜,都到飯點了,大家還是回吧。”

瘸哥嘖嘖稱奇:“不是我說,你們沒準備酒席也就算了,怎麽連桌飯菜都沒有,你們家人不吃晚飯的嗎?難道你打算讓新娘子餓著肚子直接入洞房?你們也太猴急了吧!”

葛母尷尬地笑著,葛父忽然紅了臉,嘴裏念叨著:“洞房……洞房……”

看得出來,他病的程度比葛母要嚴重。

“就是要、要盡快洞房!我媽說了,盡快洞房,新娘子就、就不會跑了!”

一個含糊的聲音從臥室傳來,幾人好奇地看去,只見臥室裏坐著一個又白又胖的年輕男人,他也是嘴歪眼斜,嘴角耷拉著口水,牙齒參差不齊,更讓人吃驚的是,他身上不著寸縷,就那麽赤條條地盤腿坐在床上。

“他——他就是小楊要嫁的對象?”瘸哥已經震驚到結巴了。

翁旭華只看了一眼,就痛心地搖了搖頭,高瑾不斷抹淚。

葛母拉下了臉,叉起了腰:“這是我們家的大好日子,你們哭什麽?真晦氣!瞧你們把我兒子貶得一無是處,難道她小楊就高貴了嗎?她也只不過是個殘廢!除了我們這樣的人家,還有誰要她?”

瘸哥咬著牙說:“別的也就算了,你最起碼讓他把衣服穿上,這樣子算怎麽回事啊?”

葛母攤開手:“我給了他衣服的,是他自己不穿,他是個傻子嘛,我也沒辦法!”

坐在床上的男人小聲分辯:“不是的,媽媽,明明是你讓我這樣子,你說了,這樣才能、才能盡快洞房,什麽熟飯,什麽生米……”

葛母回頭捂住男人的嘴:“葛玉樹,你要是還想洞房的話,就給我閉上嘴!”

這個叫葛玉樹的男人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

白眠幾人心驚膽戰地走出臥室,尤其是小楊,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原本冷清的直播間開始熱鬧起來,在線人數不斷增加,彈幕也是滿天飛。

【額滴神啊,這樣的基因就該絕種好不好!】

【完了,我要是那個新娘,看到新郎的這一刻,我死的心都有了】

【住在這個家裏,一個月能寫三十封遺書】

【這個婆婆說的什麽話,真想沖進屏幕撕爛她的嘴!】

【小楊不是大師的同事嗎,小楊嫁得這麽慘,大師怎麽不幫幫她?】

【別著急,我相信大師肯定會出手的!】

葛母斜了他們一眼:“你們還不走嗎,到底想幹嘛?”

白眠笑著說:“阿姨,你別誤會,我們不是來搗亂的,我們是來捧場的,婚禮嘛,就是要人多才熱鬧,剛才我的同事只是隨便吐槽幾句,你別理他,這是你家,一切由你做主,沒有酒席就沒有酒席,想直接洞房就直接洞房吧,我們不會幹涉的!”

聽白眠這麽說,葛母才允許他們繼續在家裏待下去。

翁旭華和高瑾驚訝地看著白眠,剛才白眠替換新娘之前,把兩個老人給支走了,他們不知道這回事,現在看白眠這麽說,他們還真以為是白眠冷漠無情。

翁旭華不滿地說:“小徒弟,你這是怎麽了,你不是一向仗義執言的嗎?你不說,那我說!”

他走上前,對葛母勸道:“她婆婆,這連敬茶和拜天地都沒有,算什麽中式婚禮?就算你們不講究那些禮數,最起碼也該讓孩子吃口飯再……再去洞房啊。”

葛母不高興地翻著白眼:“我看你是個老人,不想和你吵架,讓開吧你,別妨礙我們的事!”

她無視了翁旭華的勸告,直接強行把新娘推入了洞房。

小楊她哥倒也不抗拒,乖乖地走進了臥室,葛玉樹嗷一下子撲了上來,掀開她哥的蓋頭,抱住他的臉瘋狂親吻起來,邊吻還一邊扒她哥的衣服,看來葛家父母已經教過他如何洞房了。

看到這一幕,葛母露出了詭異的微笑,隨後她關上臥室的門,從外面用鑰匙把門鎖了起來。

臥室裏不斷傳出各種聲響,葛父聽得直流口水,翁旭華連連搖頭:“成何體統!人家在裏面洞房,你們做公婆的在外面偷聽,讓小楊一點尊嚴和隱私都沒了,這簡直是強.暴!”

葛母沒有搭理他,一心聽著房裏的動靜,葛父樂呵呵地說:“就要聽,我就要聽,我愛聽,只有聽到聲響,才能說明我們葛家有後啦!”

翁旭華被氣得臉色發紫,白眠扶著他和高瑾坐到了沙發上。

瘸哥知道內情,所以不為小楊擔心,他面向墻壁,極力憋著笑。

小楊站在門外,冷汗直流,雖然沒有看到畫面,但是光聽聲音她也能猜出裏面發生了什麽,如果不是白眠,此刻在屋裏被強.暴的就是她自己了!

白眠還在用手機直播,在線觀眾已經達到了兩萬人,大家議論紛紛。

【我去,這聲音,尺度好大,這是可以播的嗎?】

【大師真是頭鐵,不怕被封號嗎?】

【你們別光看熱鬧,誰能救救裏面那個女孩啊,她也太可憐了!】

【今天真的很奇怪,以往遇到這種情況,大師早就出手了,今天怎麽還在旁邊圍觀,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大師嗎?】

【是啊,她今天真的好冷漠,還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該不會要翻車了吧?】

【怎麽能這麽糟蹋一個女孩,這家人絕對違法了,我不管,我要報警了!】

屋內的聲音響了一會,兩人正打得火熱,白眠忽然打個響指,結束了對小楊她哥的催眠。

她哥猛地清醒過來,看了看自己現在的處境,又看了看趴在身上的男人,瞬間被嚇得魂飛魄散,他極力掙紮反抗,但是身體已經變成了小楊的身體,力氣比較小,怎麽也打不過葛玉樹。

他想尖叫,但是嗓子卻發不出聲音來,他打手語,對面這個傻子也看不懂,傻子張大嘴,把頭伸過來要和他接吻,他身上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情急之下,他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花瓶,用力砸到了葛玉樹的後腦勺上。

“嘭”一聲過後,房間裏安靜了下來,傻子的身體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小楊她哥大口喘著氣,慶幸著自己的劫後餘生。

聽到臥室裏安靜了下來,葛母變了臉色,她不安地說:“這麽快?不對勁,就算洞房結束了,也不該連說話聲都沒有吧……”

她急忙打開房門,不顧禮數闖了進去,就在她開門的瞬間,白眠在心裏默念了一遍“黑無基尼吶嘛噥”的咒語,取消了施加在小楊和她哥身上的幻形術,兩個人同時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葛母打開門後,看到地上躺著自己的兒子,屋裏還有一個高舉花瓶的大男人,根據兩人身上的痕跡看——剛才和自己兒子纏綿的就是這個男人!

葛母心臟驟停,險些就要心臟病發作了,她怒氣沖沖地走到男人面前,看了看那個男人的臉,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婿!

她尖叫了一聲,一個趔趄倒在地上,用手指著小楊她哥,氣到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小楊她哥百口莫辯,畢竟,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葛父智力低下,他看不清眼前的局勢,只看到了一個白花花的大屁股,他笑嘻嘻地走進屋去,摸了摸小楊她哥的屁股,嘴裏說道:“嘿嘿,洞房,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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