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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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4
跡部能感受到內心的情緒被抽失了一些。他能想起和紅葉一切的記憶, 但是對於那個時常保持冷臉的女孩，他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之前他是為什麽喜歡她的理由了。
他茫然的回到家中，看見被自己好好保存的禮物，是那個女孩送的。可是他還是無法想起為什麽會把這樣低級的禮物留在房間的理由。
作為跡部家獨子, 他每年收到的禮物不計其數。
雖然做不到每個都很喜歡, 但還是會禮貌的放在專門當禮物的別墅裏。
不過積灰就積灰了。
自己的生日已經過了一月有餘，而畫框一點灰塵都沒有, 顯然是被好好珍惜擦拭過的。
也許就在昨天, 他還坐在床頭仔細擦拭。
可是他現在, 卻半分想不起昨天的情緒。他為什麽……
跡部茫然地看著書桌上的《如何學會微表情》，手不由自主地翻頁起來，裏面是滿滿的筆記。
他心中的困惑在心裏居高不下。
直到被忍足揍了一拳的時候, 跡部的內心是真的感受到一絲生氣。
不過他沒有和忍足計較。
當天晚上，為了維持友誼，跡部還是給忍足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兩人之間還有些沈默。
忍足先一步開口，“之後的你會後悔的。”
“可現在的我毫無感覺。”跡部嘆了口氣，“我知道, 你和她的關系不錯, 但這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但真的說完這句話時, 跡部心中還是有些抽痛。跡部按耐住內心怪異的情緒，反覆提醒自己。
不用在意, 不要在意。
……
“你不覺得最近跡部學長變得奇怪了嗎？”
“傻瓜, 你們都太遜了, 我知道, 這是因為愛情黯然神傷。”
“什麽？跡部還沒追上七海桑嗎？”
“你們在幹什麽，怎麽可以私下聊這個話題, 這不是以下犯上嗎？”
跡部靠近的時候，聽到裏面的發言，沈默了一會，等到他們聊完的時候才推門而入。
他們被嚇了一跳，眼睛轉動好像怕沒人發現他們在做什麽壞事一樣。
跡部嗤笑，裝作沒聽到的樣子，拍了拍手集合。
只是那一天，他打網球打的格外兇。
跡部發現，他明明已經在全國大賽裏打敗了青學，算是完成了他一直以來的心願，為什麽他一點也不快樂。
好像他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在意當時和他一起慶祝的人。
可是現在即使腦子裏回憶仍然存在，但是他毫無感覺，內心掀不起一點波瀾。
後面的生活逐漸歸為平靜。
他仍然是冰帝裏被各種女生追捧的帝王，所到之處全是少女們的尖叫聲。
這個時候，初中部的校長前來邀請，邀請他為初中部的家長會進行一場演講。
思t考片刻後，跡部答應了校長的請求，其實沒有什麽好不答應的，還能讓對方欠他一個人情，如果想做到利益最大化，這是最恰當的方法。
演講對於跡部來說，簡直就像是家常便飯一般。
底下的人群激動的吶喊著，呼喊著他的名字，要是平日裏，他最享受這類追捧。可是此刻，他卻提不起半分興致，公事公辦的演講完，說著要帶領冰帝走向世界第一的話，校長的手顯然在顫抖，看起來有點激動。
“接下來，就讓我們跡部同學為年級第一頒獎！”
沒聽過的流程，跡部控制不住的皺眉，原本想禮貌拒絕，卻在見少女上臺的時候楞了一下。
雖然是黑色的頭發，但是她的眉眼間有幾分像紅葉。
跡部覺得自己是太累了，怎麽可能見到一個人就覺得像紅葉。
他抿唇，不再拒絕。上臺的時候還難得好心的誇獎了一句，但這的確不是什麽恭維話。能在冰帝初中部奪得第一的寶座，也一定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跡部瞥了一眼名字，宮羽言。
宮羽……
有點耳熟。
宮羽言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瘋狂點頭。
等會議散場的時候，才見校長討好一笑。跡部扯了下唇角，並沒有糾纏的意思。
他出了門，在一片人群中，那個紅發格外亮眼，像霧蒙蒙的雲層透露出的一絲光線。
跡部心動了一瞬。
她怎麽在這裏？
不過很顯然，紅葉的視線並沒有往自己那看去，她看向一對父女，很巧合的是，正是宮羽一家。
跡部驀然想起，他之前好像調查過，紅葉的父親便是宮羽先生。
原來不是同姓的巧合嗎？
他心裏突然抽動一下，不免有點心悸，那麽說來，宮羽言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些……跟自己應該都沒有什麽關系了。跡部攥緊拳頭，正打算離開，可是腳步不自覺的往那邊靠近。
“嗯嗯，爸爸，我和你說噢，剛才我上臺領獎，跡部學長說我很聰慧呢。”
聽到這話的時候，跡部楞了一下，他剛才好像的確說了這番話。
同時，猛烈的情緒突然出現，跡部悶悶的哼了一聲。
他扶額，大量的情緒鉆入他的腦子裏。包括當時紅葉對他說的決絕的話。
是言靈術失效了！
內心這個想法出現，跡部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為什麽突然如此，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內心告訴他，其實她也愛著他。
跡部有點慌神，情感的恢覆並不代表記憶的消去。他這段時間，說了很多不好的話，很多違心的話，很多身不由己的話。
他更加悔恨，為什麽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掙脫言靈術的控制，就像幸村一般。
正當他全身無力，再擡眼時，對面的少女已經癱坐在原地，流著眼淚，試圖留下最狠毒的詛咒。
不，她不是這樣的。
跡部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快速滑跪到紅葉的面前，捂住她的嘴。
不可以，不可以這麽說！
如果說了會後悔一輩子的。
他不想見到那樣的她。
此時紅葉頭發淩亂的散在臉上，身體因為抽噎有些顫抖，跡部只好不停的撫摸她，試圖安穩住，聽著紅葉的哭聲，他的心如刀割一樣難受。
在和他訣別的那天，紅葉像今天一樣如此難過吧，這是他什麽都不知道，甚至還大放厥詞。
悔。
“求你，不要走……爸爸。”
紅葉稍微冷靜了下來，但仍然蜷著身子，看著前面頭也不回的背影，說道。
宮羽先生完全沒有留戀的心情，也許他更想見到他現在的女兒，腳下的步伐也因為迫不及待更快了一些。
跡部楞在了原地，言靈術沒有起作用，他看向紅葉，更加不可思議，隨即把頭擱在了她的頭上。
原來……你一點也不恨。
跡部把紅葉抱回家，紅葉情緒失控地講述她的故事，原來……跡部抱緊紅葉，希望能給她一些安全感。
最後，他想。
他不想再瞞著紅葉任何事了。
她的爸爸無法為媽媽做到的事情，而他一定會對紅葉做到。
……
“說白了，本大爺和她本就有著天～壤～之～別～你以為我是在扶貧嗎？”忍足抱胸怪裏怪氣地說道。
那天被跡部略過，他的懷裏還公主抱著紅葉，忍足的臉變的漲紅，他怎麽又被演了？居然又相信跡部的鬼話，他真是吃一蟹又吃一蟹。
為他們操心的他就像一個小醜一樣。
可惡！
跡部扶額，“忍足，你明明知道我被言靈術操控了，不想著怎麽解開就算了，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嘁，誰叫你說的那麽過分，我完全沒有那個心思好嗎？”忍足向前走了幾步，看著他又在那小心翼翼的擦拭畫框，冷笑。
“你笑什麽？”
“反差太大，畫面太美，我不想看。”
“你不想看也得看，本大爺打算和紅葉告白了。”
“噢，你要告白了。”忍足沈默了一秒。
“什麽！？你居然要告白了，這是怎麽回事？因為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嗎？”忍足白著一張臉，按住跡部前後晃了晃。
跡部：……
跡部打開忍足的手，“大驚小怪，不就是告個白。”
“你以前可一直說的等紅葉跟你告白喔。”忍足揶揄。
跡部嘆了口氣，放下畫框，“如果本大爺不主動的話，我可能一輩子都等不到她主動了。”
忍足點點頭，紅葉行為極其別扭他是知道的，並且大部分時候他和仁王都會勸誡她坦然一些，大家都很友好，對人對物都極其友善，何必要苦苦糾結。
如果紅葉告白……咦，那一定是到了不得不告白的時候，比如生命垂危。
實際上，如忍足所想的那樣，的確在紅葉生命雕零之際被告白的跡部：總得讓人一人一次吧，如果兩次都被對方搶先的話，那也太遜了。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跡部才想給紅葉一次告白。
他不想隆重的在公眾的矚目下告白，原來的自己也許是這樣的想法，但經歷過這些事情之後的他，只想告白現場只有她與自己。
“那你想怎麽做呢？還特地把我請過來。”
“這不是知道你和她挺熟的嘛，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說到這，跡部有一些難以啟齒，他磨磨蹭蹭地說道，“怎麽說？你不也是表哥嗎？雖然是假的。”
忍足聳肩，不可置否，他還是提前打了個預防針，“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謝了。”
直到現在，忍足才久違地給跡部揚起一個笑容，他低著頭，眼神晦澀不明，低低地笑出了聲，“畢竟……我們是朋友嘛。”
……
紅葉在全身鏡前轉了幾圈，勾了勾自己的頭發，心情說不上來的激動。
從跡部上次那個大膽的發言後，她想通了許多。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也許，她也應該放下了。就是那一天，一直封存在她的記憶裏的全部都想了起來。
爸爸媽媽離婚前，媽媽情緒就經常暴怒，只是當時的紅葉沒有過多在意，還天真的以為他們的家裏還是和往常一樣。
在又一次被媽媽打傷以後，媽媽撕心裂肺地拉過她在宮羽面前，“你看啊，你看啊，我們的女兒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在跟外面的女人廝混嗎？”
宮羽皺眉，非常不耐煩地說道，在他看來，也許自己非常可悲吧，是一個用來捆住他的心的工具。
可是……宮羽嚴重滑過一絲厭煩，他居高臨下，冰冷冷地說道，“那就離婚吧，我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你這樣無理取鬧，讓我看不到你曾經的樣子了。”
桌子上的杯子被打翻在地上，縮在桌子下的紅葉顫抖的看著這一切，玻璃碎劃破她的皮膚，可是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只知道，從那天起，她就沒有爸爸了。
然而第二天後，她卻想不起來很多事情了，清一告訴她，她和媽媽都被爸爸拋棄了。
再然後，紅葉的姓被改了回去，她的內心，也就隨著清一的話那樣這麽認為。
是爸爸拋棄她們了。
後面，清一帶著她投奔了一個舅舅，就是在那時，她患了失語癥。
各種因素下，紅葉在小學裏飽受欺淩，人都嘲笑她是個沒爸爸的野孩子，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啞巴。
在那種情況下，紅葉學會了簡單的手語，為了不讓媽媽擔心，也是為了以後能保護媽媽，她又去私下裏去找舅舅，請求他能讓自己學跆拳道。
當時的舅舅有些猶豫，t“平白無故支付這些……難道真要去找他們嗎？唉，明明已經不想和他們扯上關系了。”
幼小的紅葉好像聽懂了什麽，她掏了掏身上的小包，拿出一張卡，一臉認真地推到舅舅面前，“舅舅，這個給你。”
“這個你是從哪來的？”舅舅嘟囔，“算了，估計是他吧。”
紅葉低頭，心裏只念著還好舅舅沒有計較，這是她遇到的一個人給她的，而那個人有著璀璨的金發，他自信張揚。
“哈？錢對我來說就是廢紙一般。你是我的公主，自信一點好嗎？”
也就是那個時候，紅葉感受到了自己被人需要的感覺，也就是那個時候，在那個男孩的鼓勵下，她的失語癥消失不見。
也是在他的教導下，知道了人是可以選擇反抗，而他，塞下銀行卡，讓她自己保護自己。
在離別的時候，他一手抱住了紅葉說，“等你18歲的時候，我就有了足夠的力量，那個時候我就來找你。”
“等我。”
回到現在，那時對面的少年的臉，紅葉已經不記得樣子了，但是突然想起他，內心還有無限的感慨。
說來，距離自己的18歲生日也不過一月有餘，他真的會來嗎？
他的說話方式，也很容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跡部。
紅葉理了理衣領，臉色有點緋紅。
今天……他是要向自己告白吧。
其實在他上次說那些話的時候，紅葉的心就狠狠為他一起跳動，只記得那個時候跡部說完後，落荒而逃，走之前不忘說一句。
“等我。”
真的很像，兩個把她從地獄拉上來的男孩。
紅葉看著今天的打扮，一件卡其色的風衣落到腿部，鞋子小巧精致，而裏面是一件繡有小花邊的白色襯衫。
頭發上別著一個發帶，輕盈地紮了起來。
想到今天的溫度，紅葉給自己戴上淡藍的圍巾。
思考片刻，她想起上次那個沒送出去的圍巾，忽然覺得有些懊惱，於是拿了一個精致的禮品袋，把圍巾放了進去。
好像……沒什麽要準備的了。
“紅葉……你今天是要出去嗎？”一聲聲音傳來，門口是清一小心翼翼的模樣。
紅葉突然想到旁邊的合照，她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對方顯然被嚇了一跳，她諾諾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一直不讓我進你的房間，我心裏早就有了猜測。”
見紅葉仍一臉警惕，她自言自語道，“其實這些年來，我早就知道自己做錯了太多。所以，我一直想著如何挽回我們的關系，可惜……你變得獨立，你變得不像小時候那樣愛笑，不見讀懂你臉上的表情。”
“我想，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你，所以，你的一切選擇……但也許你並不需要，你很獨立，也很聽話懂事，為了減輕我的負擔，你去做了漫畫家，為了稿費每天努力的畫到半夜。”
“不，我只是因為喜歡漫畫罷了。”紅葉冷冰冰地說道，“你不要想太多。”
清一怔楞了一下。
紅葉繼續說道，“我最近見到他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清一就是知道她說的是誰。
“我……也放下他了。希望你也是。”紅葉放下緊繃的情緒，溫和著臉色看著清一，“我也想追尋……我所愛的！”
……
高臺。
紅葉走向跡部，跡部顯然等待許久，見到她，跡部眼睛一亮。
他伸手挑起紅葉幾縷秀發，感嘆，“今天的你，很美。”
讓紅葉略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禮貌回應，“你也是。”
今天的跡部身著西裝，頭發梳的整齊，在寒冷的冬天裏，這樣的服裝顯然是太薄了了些，但對方仿佛完全不在意，甚至臉上有一些薄紅。
在紅葉給接送過來的路上，跡部已經來來回回演練了很多遍了。
這是一個私人的酒店最上方，頂上是一層透明的玻璃，能看到黑色天空上的的星星。
而這個平臺極其大，不遠處甚至還有著一個泳池。
當然，裏面並沒有人在此游泳，跡部已經包了場。
而此刻，悠揚的小提琴響起，專門負責的人在那裏為他們私人演奏。
服務員來回的上菜，如同燭光晚餐一般。
跡部坦然說道，“那個手機……你沒扔吧。”
紅葉詫異，眼裏的情緒溫柔了下來，“沒有，在家裏。”她擺了擺手，“你給我後，我就直接關機了，我沒有看裏面的內容。”
跡部聳肩，不可置否，“本大爺還巴不得你看呢，這樣你就知道我多喜歡你了。”
這番直白的話讓紅葉臉上浮現了一絲粉紅，她入座，撩撥了下頭發，“又在取笑我。”
“啊嗯，怎麽可能？”跡部撐頭，“是很後悔，很後悔跟你說了重話。”
其實也沒有，他對自己也就說了一句“如你所願”，要真算起來，自己對他說的反而嚴重一些。
紅葉心虛的想著。
“所以……言靈術是真的嗎？”
“什麽呀，原來你還沒信啊。”跡部訝異了一秒，“你就不覺得你身邊出現的神奇的事特別多嗎？”
“比如，之前我們因為你的話靈魂互換了一次。”
一旦知曉了真相，之前很多怪異的細節抽絲剝繭般在紅葉的腦海裏回憶起。
“當時天臺的仁王……是你？”
“嗯哼。”
“那瑪麗蘇？”
“真的，不是夢。”
“那小孩？”
“也是我。”
“……跡部好過分噢。”
跡部顯然也想到了一些事，他耳垂微紅，“那個是我小時候，我並沒有現在的記憶。”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但跡部可無暇顧及，他揮了揮手，站在不遠處的人自覺的離開，此時，整個頂樓只剩他們兩人。
“你還記得那時的話嗎？”
“什麽？”
“你誤會本大爺在嘴裏放玫瑰的那句。”
紅葉思索了一下，遲疑地說道，“你是說……你是有花吐癥嗎？”
跡部嗯哼一聲，從嘴裏吐出一朵百合，“這次我鐘愛的人……是喜歡百合的了。”
“你的言靈術已經起效了，如果你不喜歡我，本大爺就會一直吐花直到香消玉損。”
“作為作者，你不會不知道怎麽才能解除吧。”跡部暗示性地摸了摸嘴唇。
紅葉看了一眼吐出來的百合，沈默了。
“……”
“餵，你是在嫌本大爺我惡心嗎！”跡部突然覺得丟臉，有點想捂臉。
他後知後覺的覺得有些尷尬，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正當跡部覺得尷尬的時候，少女的馨香靠近，跡部微微睜大瞳孔，唇上是柔軟的觸感。
少女閉著眼睛，只是簡單的在唇上磨蹭幾下，但卻讓跡部腦子如充血般上頭，他擡手撫上紅葉的臉，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啄。
在紅葉迷離地看向自己的時候，跡部終於忍不住似的，由淺入深，如暴風雨一般猝不及防，纏繞在舌尖，紅葉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這仿佛像一個信號一般，如蝴蝶翅膀的輕觸，讓她的嘴唇留下電流般的感覺。
呼吸……呼吸不上來了。
“唔。”明明一開始沒打算這樣的，紅葉無力的敲了一下跡部的胸膛，但是這卻讓對方變本加厲，撈過少女掙紮的身體，使她半倚在自己的身上。
“不要……”
“要。”嘶啞的聲音傳來，跡部終於放紅葉一馬，看著她的嘴唇濕潤，他舔了舔唇，想再次靠近。
熱烈的吻繼續靠近，香甜的舌尖卷入口腔，紅葉只感受到舌尖發麻，有種在雲間輕飄飄的感覺。
跡部握住紅葉的手，兩人十指相扣，紅葉禁閉雙眼，不知不覺陷入了跡部的節奏裏。
跡部吮著紅唇，唇齒再一次被撬開，男性荷爾蒙鋪天蓋地地襲來，紅葉的思緒再一次被打亂。
明明一開始……只是想解除花吐癥而已。
突然，……讓紅葉驀地嚇了一跳，畢竟飽覽群書，紅葉不可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她趕緊掙脫開跡部的親吻，此刻跡部委屈巴巴地看著她，一副還想要的樣子，對於下面的東西，他沒有一絲不好意思。
“不管它。”
“你在說什麽啊。”紅葉羞赧。
跡部攏緊紅葉，靠在他的肩頸，呼吸噴灑在上面，“讓我抱一抱就好了。”
紅葉乖巧的等著，跡部說道，“那你……也知道了本大爺的心思了，戒指也給你了，你答不答應我呢。”
他擡頭，真誠地看著紅葉，“紅葉，我喜歡你。”
“戒指？”紅葉低頭，原來在剛才接吻t的時候，跡部就靈巧地給她戴上了。
“怎麽？你想翻臉不認人。”
她輕笑，“既然我都親你了，我怎麽可能會拒絕。”
跡部靠近，氣息交纏在一起。
“那……再親一次好不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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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部能感受到內心的情緒被抽失了一些。他能想起和紅葉一切的記憶, 但是對於那個時常保持冷臉的女孩，他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之前他是為什麽喜歡她的理由了。
他茫然的回到家中，看見被自己好好保存的禮物，是那個女孩送的。可是他還是無法想起為什麽會把這樣低級的禮物留在房間的理由。
作為跡部家獨子, 他每年收到的禮物不計其數。
雖然做不到每個都很喜歡, 但還是會禮貌的放在專門當禮物的別墅裏。
不過積灰就積灰了。
自己的生日已經過了一月有餘，而畫框一點灰塵都沒有, 顯然是被好好珍惜擦拭過的。
也許就在昨天, 他還坐在床頭仔細擦拭。
可是他現在, 卻半分想不起昨天的情緒。他為什麽……
跡部茫然地看著書桌上的《如何學會微表情》，手不由自主地翻頁起來，裏面是滿滿的筆記。
他心中的困惑在心裏居高不下。
直到被忍足揍了一拳的時候, 跡部的內心是真的感受到一絲生氣。
不過他沒有和忍足計較。
當天晚上，為了維持友誼，跡部還是給忍足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兩人之間還有些沈默。
忍足先一步開口，“之後的你會後悔的。”
“可現在的我毫無感覺。”跡部嘆了口氣，“我知道, 你和她的關系不錯, 但這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但真的說完這句話時, 跡部心中還是有些抽痛。跡部按耐住內心怪異的情緒，反覆提醒自己。
不用在意, 不要在意。
……
“你不覺得最近跡部學長變得奇怪了嗎？”
“傻瓜, 你們都太遜了, 我知道, 這是因為愛情黯然神傷。”
“什麽？跡部還沒追上七海桑嗎？”
“你們在幹什麽，怎麽可以私下聊這個話題, 這不是以下犯上嗎？”
跡部靠近的時候，聽到裏面的發言，沈默了一會，等到他們聊完的時候才推門而入。
他們被嚇了一跳，眼睛轉動好像怕沒人發現他們在做什麽壞事一樣。
跡部嗤笑，裝作沒聽到的樣子，拍了拍手集合。
只是那一天，他打網球打的格外兇。
跡部發現，他明明已經在全國大賽裏打敗了青學，算是完成了他一直以來的心願，為什麽他一點也不快樂。
好像他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在意當時和他一起慶祝的人。
可是現在即使腦子裏回憶仍然存在，但是他毫無感覺，內心掀不起一點波瀾。
後面的生活逐漸歸為平靜。
他仍然是冰帝裏被各種女生追捧的帝王，所到之處全是少女們的尖叫聲。
這個時候，初中部的校長前來邀請，邀請他為初中部的家長會進行一場演講。
思t考片刻後，跡部答應了校長的請求，其實沒有什麽好不答應的，還能讓對方欠他一個人情，如果想做到利益最大化，這是最恰當的方法。
演講對於跡部來說，簡直就像是家常便飯一般。
底下的人群激動的吶喊著，呼喊著他的名字，要是平日裏，他最享受這類追捧。可是此刻，他卻提不起半分興致，公事公辦的演講完，說著要帶領冰帝走向世界第一的話，校長的手顯然在顫抖，看起來有點激動。
“接下來，就讓我們跡部同學為年級第一頒獎！”
沒聽過的流程，跡部控制不住的皺眉，原本想禮貌拒絕，卻在見少女上臺的時候楞了一下。
雖然是黑色的頭發，但是她的眉眼間有幾分像紅葉。
跡部覺得自己是太累了，怎麽可能見到一個人就覺得像紅葉。
他抿唇，不再拒絕。上臺的時候還難得好心的誇獎了一句，但這的確不是什麽恭維話。能在冰帝初中部奪得第一的寶座，也一定付出了極大的努力。
跡部瞥了一眼名字，宮羽言。
宮羽……
有點耳熟。
宮羽言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瘋狂點頭。
等會議散場的時候，才見校長討好一笑。跡部扯了下唇角，並沒有糾纏的意思。
他出了門，在一片人群中，那個紅發格外亮眼，像霧蒙蒙的雲層透露出的一絲光線。
跡部心動了一瞬。
她怎麽在這裏？
不過很顯然，紅葉的視線並沒有往自己那看去，她看向一對父女，很巧合的是，正是宮羽一家。
跡部驀然想起，他之前好像調查過，紅葉的父親便是宮羽先生。
原來不是同姓的巧合嗎？
他心裏突然抽動一下，不免有點心悸，那麽說來，宮羽言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些……跟自己應該都沒有什麽關系了。跡部攥緊拳頭，正打算離開，可是腳步不自覺的往那邊靠近。
“嗯嗯，爸爸，我和你說噢，剛才我上臺領獎，跡部學長說我很聰慧呢。”
聽到這話的時候，跡部楞了一下，他剛才好像的確說了這番話。
同時，猛烈的情緒突然出現，跡部悶悶的哼了一聲。
他扶額，大量的情緒鉆入他的腦子裏。包括當時紅葉對他說的決絕的話。
是言靈術失效了！
內心這個想法出現，跡部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為什麽突然如此，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內心告訴他，其實她也愛著他。
跡部有點慌神，情感的恢覆並不代表記憶的消去。他這段時間，說了很多不好的話，很多違心的話，很多身不由己的話。
他更加悔恨，為什麽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掙脫言靈術的控制，就像幸村一般。
正當他全身無力，再擡眼時，對面的少女已經癱坐在原地，流著眼淚，試圖留下最狠毒的詛咒。
不，她不是這樣的。
跡部幾乎是不由自主地，快速滑跪到紅葉的面前，捂住她的嘴。
不可以，不可以這麽說！
如果說了會後悔一輩子的。
他不想見到那樣的她。
此時紅葉頭發淩亂的散在臉上，身體因為抽噎有些顫抖，跡部只好不停的撫摸她，試圖安穩住，聽著紅葉的哭聲，他的心如刀割一樣難受。
在和他訣別的那天，紅葉像今天一樣如此難過吧，這是他什麽都不知道，甚至還大放厥詞。
悔。
“求你，不要走……爸爸。”
紅葉稍微冷靜了下來，但仍然蜷著身子，看著前面頭也不回的背影，說道。
宮羽先生完全沒有留戀的心情，也許他更想見到他現在的女兒，腳下的步伐也因為迫不及待更快了一些。
跡部楞在了原地，言靈術沒有起作用，他看向紅葉，更加不可思議，隨即把頭擱在了她的頭上。
原來……你一點也不恨。
跡部把紅葉抱回家，紅葉情緒失控地講述她的故事，原來……跡部抱緊紅葉，希望能給她一些安全感。
最後，他想。
他不想再瞞著紅葉任何事了。
她的爸爸無法為媽媽做到的事情，而他一定會對紅葉做到。
……
“說白了，本大爺和她本就有著天～壤～之～別～你以為我是在扶貧嗎？”忍足抱胸怪裏怪氣地說道。
那天被跡部略過，他的懷裏還公主抱著紅葉，忍足的臉變的漲紅，他怎麽又被演了？居然又相信跡部的鬼話，他真是吃一蟹又吃一蟹。
為他們操心的他就像一個小醜一樣。
可惡！
跡部扶額，“忍足，你明明知道我被言靈術操控了，不想著怎麽解開就算了，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嘁，誰叫你說的那麽過分，我完全沒有那個心思好嗎？”忍足向前走了幾步，看著他又在那小心翼翼的擦拭畫框，冷笑。
“你笑什麽？”
“反差太大，畫面太美，我不想看。”
“你不想看也得看，本大爺打算和紅葉告白了。”
“噢，你要告白了。”忍足沈默了一秒。
“什麽！？你居然要告白了，這是怎麽回事？因為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嗎？”忍足白著一張臉，按住跡部前後晃了晃。
跡部：……
跡部打開忍足的手，“大驚小怪，不就是告個白。”
“你以前可一直說的等紅葉跟你告白喔。”忍足揶揄。
跡部嘆了口氣，放下畫框，“如果本大爺不主動的話，我可能一輩子都等不到她主動了。”
忍足點點頭，紅葉行為極其別扭他是知道的，並且大部分時候他和仁王都會勸誡她坦然一些，大家都很友好，對人對物都極其友善，何必要苦苦糾結。
如果紅葉告白……咦，那一定是到了不得不告白的時候，比如生命垂危。
實際上，如忍足所想的那樣，的確在紅葉生命雕零之際被告白的跡部：總得讓人一人一次吧，如果兩次都被對方搶先的話，那也太遜了。
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跡部才想給紅葉一次告白。
他不想隆重的在公眾的矚目下告白，原來的自己也許是這樣的想法，但經歷過這些事情之後的他，只想告白現場只有她與自己。
“那你想怎麽做呢？還特地把我請過來。”
“這不是知道你和她挺熟的嘛，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說到這，跡部有一些難以啟齒，他磨磨蹭蹭地說道，“怎麽說？你不也是表哥嗎？雖然是假的。”
忍足聳肩，不可置否，他還是提前打了個預防針，“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是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謝了。”
直到現在，忍足才久違地給跡部揚起一個笑容，他低著頭，眼神晦澀不明，低低地笑出了聲，“畢竟……我們是朋友嘛。”
……
紅葉在全身鏡前轉了幾圈，勾了勾自己的頭發，心情說不上來的激動。
從跡部上次那個大膽的發言後，她想通了許多。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也許，她也應該放下了。就是那一天，一直封存在她的記憶裏的全部都想了起來。
爸爸媽媽離婚前，媽媽情緒就經常暴怒，只是當時的紅葉沒有過多在意，還天真的以為他們的家裏還是和往常一樣。
在又一次被媽媽打傷以後，媽媽撕心裂肺地拉過她在宮羽面前，“你看啊，你看啊，我們的女兒都已經這樣了，你還在跟外面的女人廝混嗎？”
宮羽皺眉，非常不耐煩地說道，在他看來，也許自己非常可悲吧，是一個用來捆住他的心的工具。
可是……宮羽嚴重滑過一絲厭煩，他居高臨下，冰冷冷地說道，“那就離婚吧，我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但是你這樣無理取鬧，讓我看不到你曾經的樣子了。”
桌子上的杯子被打翻在地上，縮在桌子下的紅葉顫抖的看著這一切，玻璃碎劃破她的皮膚，可是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只知道，從那天起，她就沒有爸爸了。
然而第二天後，她卻想不起來很多事情了，清一告訴她，她和媽媽都被爸爸拋棄了。
再然後，紅葉的姓被改了回去，她的內心，也就隨著清一的話那樣這麽認為。
是爸爸拋棄她們了。
後面，清一帶著她投奔了一個舅舅，就是在那時，她患了失語癥。
各種因素下，紅葉在小學裏飽受欺淩，人都嘲笑她是個沒爸爸的野孩子，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小啞巴。
在那種情況下，紅葉學會了簡單的手語，為了不讓媽媽擔心，也是為了以後能保護媽媽，她又去私下裏去找舅舅，請求他能讓自己學跆拳道。
當時的舅舅有些猶豫，t“平白無故支付這些……難道真要去找他們嗎？唉，明明已經不想和他們扯上關系了。”
幼小的紅葉好像聽懂了什麽，她掏了掏身上的小包，拿出一張卡，一臉認真地推到舅舅面前，“舅舅，這個給你。”
“這個你是從哪來的？”舅舅嘟囔，“算了，估計是他吧。”
紅葉低頭，心裏只念著還好舅舅沒有計較，這是她遇到的一個人給她的，而那個人有著璀璨的金發，他自信張揚。
“哈？錢對我來說就是廢紙一般。你是我的公主，自信一點好嗎？”
也就是那個時候，紅葉感受到了自己被人需要的感覺，也就是那個時候，在那個男孩的鼓勵下，她的失語癥消失不見。
也是在他的教導下，知道了人是可以選擇反抗，而他，塞下銀行卡，讓她自己保護自己。
在離別的時候，他一手抱住了紅葉說，“等你18歲的時候，我就有了足夠的力量，那個時候我就來找你。”
“等我。”
回到現在，那時對面的少年的臉，紅葉已經不記得樣子了，但是突然想起他，內心還有無限的感慨。
說來，距離自己的18歲生日也不過一月有餘，他真的會來嗎？
他的說話方式，也很容易人不由自主的聯想到跡部。
紅葉理了理衣領，臉色有點緋紅。
今天……他是要向自己告白吧。
其實在他上次說那些話的時候，紅葉的心就狠狠為他一起跳動，只記得那個時候跡部說完後，落荒而逃，走之前不忘說一句。
“等我。”
真的很像，兩個把她從地獄拉上來的男孩。
紅葉看著今天的打扮，一件卡其色的風衣落到腿部，鞋子小巧精致，而裏面是一件繡有小花邊的白色襯衫。
頭發上別著一個發帶，輕盈地紮了起來。
想到今天的溫度，紅葉給自己戴上淡藍的圍巾。
思考片刻，她想起上次那個沒送出去的圍巾，忽然覺得有些懊惱，於是拿了一個精致的禮品袋，把圍巾放了進去。
好像……沒什麽要準備的了。
“紅葉……你今天是要出去嗎？”一聲聲音傳來，門口是清一小心翼翼的模樣。
紅葉突然想到旁邊的合照，她臉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對方顯然被嚇了一跳，她諾諾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一直不讓我進你的房間，我心裏早就有了猜測。”
見紅葉仍一臉警惕，她自言自語道，“其實這些年來，我早就知道自己做錯了太多。所以，我一直想著如何挽回我們的關系，可惜……你變得獨立，你變得不像小時候那樣愛笑，不見讀懂你臉上的表情。”
“我想，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你，所以，你的一切選擇……但也許你並不需要，你很獨立，也很聽話懂事，為了減輕我的負擔，你去做了漫畫家，為了稿費每天努力的畫到半夜。”
“不，我只是因為喜歡漫畫罷了。”紅葉冷冰冰地說道，“你不要想太多。”
清一怔楞了一下。
紅葉繼續說道，“我最近見到他了。”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但是清一就是知道她說的是誰。
“我……也放下他了。希望你也是。”紅葉放下緊繃的情緒，溫和著臉色看著清一，“我也想追尋……我所愛的！”
……
高臺。
紅葉走向跡部，跡部顯然等待許久，見到她，跡部眼睛一亮。
他伸手挑起紅葉幾縷秀發，感嘆，“今天的你，很美。”
讓紅葉略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禮貌回應，“你也是。”
今天的跡部身著西裝，頭發梳的整齊，在寒冷的冬天裏，這樣的服裝顯然是太薄了了些，但對方仿佛完全不在意，甚至臉上有一些薄紅。
在紅葉給接送過來的路上，跡部已經來來回回演練了很多遍了。
這是一個私人的酒店最上方，頂上是一層透明的玻璃，能看到黑色天空上的的星星。
而這個平臺極其大，不遠處甚至還有著一個泳池。
當然，裏面並沒有人在此游泳，跡部已經包了場。
而此刻，悠揚的小提琴響起，專門負責的人在那裏為他們私人演奏。
服務員來回的上菜，如同燭光晚餐一般。
跡部坦然說道，“那個手機……你沒扔吧。”
紅葉詫異，眼裏的情緒溫柔了下來，“沒有，在家裏。”她擺了擺手，“你給我後，我就直接關機了，我沒有看裏面的內容。”
跡部聳肩，不可置否，“本大爺還巴不得你看呢，這樣你就知道我多喜歡你了。”
這番直白的話讓紅葉臉上浮現了一絲粉紅，她入座，撩撥了下頭發，“又在取笑我。”
“啊嗯，怎麽可能？”跡部撐頭，“是很後悔，很後悔跟你說了重話。”
其實也沒有，他對自己也就說了一句“如你所願”，要真算起來，自己對他說的反而嚴重一些。
紅葉心虛的想著。
“所以……言靈術是真的嗎？”
“什麽呀，原來你還沒信啊。”跡部訝異了一秒，“你就不覺得你身邊出現的神奇的事特別多嗎？”
“比如，之前我們因為你的話靈魂互換了一次。”
一旦知曉了真相，之前很多怪異的細節抽絲剝繭般在紅葉的腦海裏回憶起。
“當時天臺的仁王……是你？”
“嗯哼。”
“那瑪麗蘇？”
“真的，不是夢。”
“那小孩？”
“也是我。”
“……跡部好過分噢。”
跡部顯然也想到了一些事，他耳垂微紅，“那個是我小時候，我並沒有現在的記憶。”
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但跡部可無暇顧及，他揮了揮手，站在不遠處的人自覺的離開，此時，整個頂樓只剩他們兩人。
“你還記得那時的話嗎？”
“什麽？”
“你誤會本大爺在嘴裏放玫瑰的那句。”
紅葉思索了一下，遲疑地說道，“你是說……你是有花吐癥嗎？”
跡部嗯哼一聲，從嘴裏吐出一朵百合，“這次我鐘愛的人……是喜歡百合的了。”
“你的言靈術已經起效了，如果你不喜歡我，本大爺就會一直吐花直到香消玉損。”
“作為作者，你不會不知道怎麽才能解除吧。”跡部暗示性地摸了摸嘴唇。
紅葉看了一眼吐出來的百合，沈默了。
“……”
“餵，你是在嫌本大爺我惡心嗎！”跡部突然覺得丟臉，有點想捂臉。
他後知後覺的覺得有些尷尬，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正當跡部覺得尷尬的時候，少女的馨香靠近，跡部微微睜大瞳孔，唇上是柔軟的觸感。
少女閉著眼睛，只是簡單的在唇上磨蹭幾下，但卻讓跡部腦子如充血般上頭，他擡手撫上紅葉的臉，有一搭沒一搭地輕啄。
在紅葉迷離地看向自己的時候，跡部終於忍不住似的，由淺入深，如暴風雨一般猝不及防，纏繞在舌尖，紅葉忍不住輕哼了一聲，這仿佛像一個信號一般，如蝴蝶翅膀的輕觸，讓她的嘴唇留下電流般的感覺。
呼吸……呼吸不上來了。
“唔。”明明一開始沒打算這樣的，紅葉無力的敲了一下跡部的胸膛，但是這卻讓對方變本加厲，撈過少女掙紮的身體，使她半倚在自己的身上。
“不要……”
“要。”嘶啞的聲音傳來，跡部終於放紅葉一馬，看著她的嘴唇濕潤，他舔了舔唇，想再次靠近。
熱烈的吻繼續靠近，香甜的舌尖卷入口腔，紅葉只感受到舌尖發麻，有種在雲間輕飄飄的感覺。
跡部握住紅葉的手，兩人十指相扣，紅葉禁閉雙眼，不知不覺陷入了跡部的節奏裏。
跡部吮著紅唇，唇齒再一次被撬開，男性荷爾蒙鋪天蓋地地襲來，紅葉的思緒再一次被打亂。
明明一開始……只是想解除花吐癥而已。
突然，……讓紅葉驀地嚇了一跳，畢竟飽覽群書，紅葉不可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她趕緊掙脫開跡部的親吻，此刻跡部委屈巴巴地看著她，一副還想要的樣子，對於下面的東西，他沒有一絲不好意思。
“不管它。”
“你在說什麽啊。”紅葉羞赧。
跡部攏緊紅葉，靠在他的肩頸，呼吸噴灑在上面，“讓我抱一抱就好了。”
紅葉乖巧的等著，跡部說道，“那你……也知道了本大爺的心思了，戒指也給你了，你答不答應我呢。”
他擡頭，真誠地看著紅葉，“紅葉，我喜歡你。”
“戒指？”紅葉低頭，原來在剛才接吻t的時候，跡部就靈巧地給她戴上了。
“怎麽？你想翻臉不認人。”
她輕笑，“既然我都親你了，我怎麽可能會拒絕。”
跡部靠近，氣息交纏在一起。
“那……再親一次好不好？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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