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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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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4

紅葉和跡部並排走著, 其實海原祭裏的活動她興趣不是很大,不過在漫畫裏又的的確確會有這樣的情節,例如,鬼屋裏, 少女害怕, 躲在了旁邊男主的懷裏。一時間,聽到的只有彼此的心跳,

但是這個東西吧, 她完全不害怕鬼, 不管再怎麽說,她畢竟是個唯物主義者,靈魂這種東西她並不相信, 既然不相信,又怎麽會害怕鬼呢。

除非跡部害怕。

紅葉腦補了跡部被旁邊的骷髏頭嚇了一跳的樣子,然後嬌俏的躲在她的懷裏。

畫面好美,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跡部咳了一聲,“要進去嗎?”他姿態散漫著抄著兜,眼睛目不轉睛地看向她, 仿佛非常享受這段和她獨處的時光。

紅葉回過神來, 原來他們不知不覺間真來到鬼屋旁。

“你害怕鬼嗎?”

跡部:......他都見到真的鬼過, 你說呢。

“本大爺怎麽可能會害怕這種東西。”

“好巧,我也不怕, 那算了, 不去了。”紅葉了解後, 語氣裏不免帶了一絲失望, 素材什麽的果然是越多越好,可惜他們兩進去連火花都產生不了, 不如不去呢。

不過,人群裏,紅葉敏銳看到有個銀毛和紫毛穿了過去,是白石和柳生!

他們要進鬼屋?!

"跡部,我們去吧!"紅葉眼睛閃亮亮的看向跡部。

跡部一頭霧水,不過他只當剛才的紅葉是嘴硬,於是說道,“害怕的話牽住我的手也沒問題。”

啊?紅葉同樣疑惑,她不是說了自己並不怕嗎?難道是跡部其實怕鬼?

一下子,暧昧氣氛突然環繞,紅葉猶豫一秒,但還是牽上了跡部的手,心想:等會裝著害怕點吧,也不能讓跡部落了面子。

好巧不巧,跡部也是這麽想的。

從他牽起手後,只覺得紅葉的手好小好軟,看向紅葉,又覺得她太瘦了點。

兩個人突如其來覺得有點害羞,別著頭,都不看向彼此,但還t是慢慢悠悠地走了進去。

只是手還緊緊十指相扣著。

門口的同學一臉無語,和一起站崗的同伴吐槽,“可惡,又是一對小情侶。”

兩人在裏面的確完全不害怕,紅葉見到前面像是柳生比呂士在尖叫,而白石甜甜則格外溫柔的關懷,居然還真有反著來的,太反差萌了,她好喜歡!

不過她想不到的是,仁王完全是想逗柳生玩,他當然知道搭檔怕鬼,不過他死不承認,所以借由身份,說自己非常想玩鬼屋,自然,柳生也一定會壯膽子一起進去,不過等進去後就出洋相了。

所有的尖叫聲都被他錄下來了,這下笑料可又加一。

紅葉思考了一下,也縮了縮自己身子,學著柳生的模樣,裝作害怕的樣子,“跡部,我也有點怕。”

跡部一聽,精神來了,不過他努力掩蓋著自己微笑的語氣,說道,“我們快點出去,你貼著點我,別和我走散了。”

兩人順利重見光明。

紅葉又看見切原赤也和柳蓮二一起走進鬼屋,紅葉眼睛再次一亮,拉了拉跡部的袖子,“我還想去一次鬼屋。”

跡部:......?

原來她是有這種愛好嗎?跡部開始考慮要不要把在神奈川的別墅改造成鬼屋的樣子,讓紅葉大玩特玩。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紅葉和跡部又玩了一圈後,紅葉強烈申請要去女仆咖啡廳。

“這有什麽好去的,啊嗯?”跡部淡淡,女仆這種東西他家裏要多少有多少。

都是素材啊,紅葉認為剛才去的地方都是自己想去的,這麽想來她確實沒有顧及到跡部的想法,“如果你不方便的話,可以我一個人去。”

跡部咬牙,都一起逛到這份上了,她還趕他走,他又不是對誰都會耐心這麽好的好嗎?

“本大爺去。”

紅葉剛想說那真是太好了,下一刻,身子前晃後晃,意識如同一盞微弱的蠟燭,時而明亮,時而昏暗。

她這是怎麽了?

紅葉想說出話來,可是卻像是被混凝土澆灌一般,完全說不出話來。

一陣耳鳴,她聽不見聲音了,面前少年臉色從未如此慌張,拉住了要暈倒的她,此時半跪在地上,只有片段的聲音。

“紅葉!紅葉!”

明明只見過他自信張揚的模樣,這麽手足無措倒是第一次見,他為什麽會這樣呢

紅葉暈倒前,如此想到。

好難受。

好難受。

好難受。

渾身像被火燒一樣,就在這時,一個清涼的手敷在頭上,紅葉緩緩冷靜了下來。

誰?是誰呢,好熟悉的感覺。

等紅葉清醒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旁邊鹿島游趴著病床,意識到她醒後,立馬起身倒了杯水,眼角還有些紅紅的,“嗚嗚嗚,紅葉,你怎麽不照顧自己啊。”

從七零八碎的話語中,紅葉提取了有效的信息,大概就是她在海原祭暈倒後,被跡部送到了醫院,經過檢查後,得到的結果就是她的肝真的傷了,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原來不是胃疼啊,紅葉苦笑,還真的算是爆肝了。

紅葉頭疼摸了摸太陽穴,鹿島繼續說道,“你可能給讓阿姨來一趟了,也許要做手術,也可以吃藥長期治療。”

“……吃藥吧。”紅葉並不想麻煩清一,思考過後,還是決定長期治療。

只是之後要更多休息。

這並不是個大問題,有了助手之後,紅葉的工作本就輕松了一點,不過最近事情都堆在了一起,加上之前的疲憊,於是一時間全都爆發了罷了。

“跡部呢?”

紅葉問道,暈倒前她看到跡部慌亂的樣子,想來是自己突如其來的病嚇了他一跳吧。

“他啊。”鹿島語氣變得奇怪,但想到畢竟是他救了紅葉,語氣勉強松了點,“昨天是他送你來醫院的,也是照顧了你一個晚上,然後我今天才來接班的。”

聽到這話,紅葉有點感動,她拿過手機,卻見跡部已經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昨天用你手機聯系了那個女人,沒有看其他的,醒了聯系我。]

頁面變成了已讀,紅葉剛想回消息,電話鈴聲卻直接響了起來。

“醒了?”

富含磁性的聲音傳來,紅葉心漏了一瞬。

“嗯。”

“要做手術嗎?本大爺可以帶最好的醫生。”

“不是什麽大病,也沒有到不得不切肝的地步,我吃點藥就好了。”

“……你心裏有數就行,你很缺錢?”

“沒有。”

“那為什麽寫小說寫到這種程度。”

紅葉陷入了沈默,突如其來的,紅葉想起忍足的話,下一秒,她堅定地回覆。

“是熱愛。”

“嘖,我晚上再來看你,如果是熱愛的話,那就沒辦法了。”跡部顯然是想到他對於網球的熱愛,也許,紅葉也是如此。

紅葉輕笑,“跡部能理解我的話,那就最好了。”

鹿島出門買粥,而病房內又迎來一位客人。

“紅葉,身體恢覆的怎麽樣了?”幸村抱著一束花,走進病房,他彎彎眉頭,帶著沐浴春風的溫柔。

紅葉微微撐起身子,打了個招呼,“不礙事。應該過兩天就能出院了。”

幸村找出一個花瓶,把花插了進去,似是不在意地說道。

“出院這麽著急,也不多休息幾天?”幸村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是為了畫稿子嗎?”

不疑有他,紅葉幾乎是條件反射,“是的。”她的想法的確如此。

紅葉身體僵硬了,為什麽幸村說的是畫,而不是寫?

他發現了,是不是?

幸村清爽地笑了一聲,“八河老師,我說的對嗎?”

“你發現了啊。”紅葉也像是松了一口氣,畢竟她本來就打算告訴他們了,在綜藝播出之前。

“是啊,某人可沒一點掩蓋自己的意思呢,思來想去,還認為畫畫是你的愛好的我,不覺得有點傻嗎?”

“怎麽可能有這回事。”

幸村臉色依舊溫柔,“你的身體也是因為畫漫畫,所以才感到導致過勞了嗎?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去幫你,雖然但是,我還是非常擅長的。”

“啊?”

“比如花花草草什麽的,我非常擅長。有助手的話,紅葉你也會輕松一點吧,怪我沒有看出來,你這幾天身體非常不適,還讓你每天陪著我們長時間的訓練。”幸村蹙眉,語氣裏滿是後悔。

天降福音,紅葉之前就幻想過幸村做她助手的事情,沒想到真的實現了。

紅葉不擅長畫各個角度的花朵,但戀愛漫鮮花又是必不可少的,如果有幸村的幫助,每周又能省一大段時間。

她拉住幸村的手,語氣真切,“感激不盡。”

“每周只要抽一天來就可以,有你真是太好了。”

紅葉揚起微笑,雖然一眼就能看出是演出來的笑容。幸村想到,這次演出至少讓紅葉學會了怎麽笑,怎麽生氣,雖然只是皮動肉不動罷了。

“我的榮幸。”幸村低柔地回覆。

鹿島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紅葉握住幸村雙手的一幕。

哇偶。她眼睛瞇瞇,賊笑了起來,沒想到紅葉這麽大膽,勇敢求愛。

鹿島把粥送到病床旁,然後非常識趣地離開了。

“誒——”幸村尷尬地放下手,不過此時病房裏又只剩他們兩個人了,“你的朋友,看起來誤會了什麽。”

紅葉擺手,“沒事。”

“馬上地方大賽就要開始了,今年青學的越前,四天寶寺的小金都升到了高中,又是大家最完美的團隊。”幸村緩緩說道,“不過,預選罷了,我們會拿下勝利給教練看的。”

“就在最近嗎?”

“嗯,快了,不過紅葉你也不用特地來看我們比賽,先把身體照顧好比較好,畢竟前面的比賽非常無趣,立海大沒有死角!等關東大賽決賽再來看也不遲。”

幸村說完這句話,把紅葉病床前面的桌子搖上來,又把粥放好在桌上,“那我先走了,等你病好了,我再去你家報道。”他眼含笑意。

紅葉呆滯:他是不是只是扒了她的馬甲,但是沒看漫畫裏的內容啊。

嘶。

紅葉思索來思索去,滿打滿算她也只能休息兩天,這周的進程已經快到收尾了,加上仁王和忍足在群裏瘋狂保證,他們一定會把後面的先收尾的,也沒有什麽好擔心的吧。

連不常出現黑羽快鬥也在群裏吱聲,讓她好好休息。

紅葉躺下,看著純白的天花板,思緒萬千,原來她身邊不知不覺中已經多了這麽多夥伴了。

為什麽突然有點想哭。

她……再也不是一個人。

“紅葉,粥放在旁邊為什麽不吃?”

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紅葉側t頭看去。

手冢提著一個果籃站在那。

“你……哭了?”

紅葉連忙擡手擦臉,原來早就在不知不覺間她的臉上已經全是淚痕了。

“沒有,困的。”

手冢沒有戳穿,只是安靜地走到旁邊坐下,從果籃裏拿出一個蘋果,“那你趕緊吃吧,你才醒應該餓了,餓著對身體也不好,我給你再削個蘋果。”

“國光,你是怎麽知道的?”紅葉好奇他是怎麽知道她才醒。

手冢手上停頓,自然轉移了話題,“不二說的。”

“噢。”紅葉其實沒懂,她和不二的關系並不能稱得上特別好,也不知道不二是怎麽知道她生病了,也許他神通廣大呢。

紅葉在床上喝粥,而手冢就默默地削蘋果,並貼心的切成塊。

兩個人安安靜靜並沒有說話,但是還是讓紅葉感受到氣氛舒適。

接過裝滿蘋果的盤子,紅葉只感受到一陣冰涼,他的手,好冷。

“馬上要比賽了吧,你不去訓練,真的可以嗎?畢竟你還承擔著隊長的責任呢。”紅葉吃完後,說道。

手冢收拾好桌上,語氣輕描淡寫,“我會加練,不會因此松懈。比起我的訓練,你生病了才比較重要。”

聽了這話,紅葉還想說什麽,卻見門口少年不耐煩的敲了敲門,“探病時間到了。”

是跡部景吾。

縱使手冢內心有許多話想說,可此時也並不是個好時機,他克制地站起身,稍稍彎腰,“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經過門口的時候,跡部冷哼一聲,他放下狠話,“你還是好好訓練去吧,別還沒遇到本大爺就被別的隊伍打敗了。”

“你也是。”手冢甚至都沒有正眼看跡部一眼,只是在經過跡部時他說話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然後離開。

跡部見狀,自覺無趣,走進病房關上門,拖長著尾調,“你可終於醒了。”

“不是說晚上來嗎?”紅葉詢問,沒想到電話掛了沒一個小時,跡部就跑了過來。

“嗯,但還是不放心所以過來了,怎麽,不樂意?”跡部放下桌板,坐到一旁,替她提了提被子。

“沒有,就是……你也不用訓練嗎?”

“哈?照顧你的時間還是有的,需要你擔心我?好好養好病,然後去看本大爺的比賽時的英姿。”跡部伸出手指彈了一下紅葉額頭,見她吃痛的樣子,不禁笑出了聲,“你知不知道,本大爺看到你暈倒的時候,心裏有多麽的緊張?”

紅葉換位思考,如果是她的話,她一定會感受到非常恐慌,想到這,她擡起頭,看向跡部,鈷藍色的眼睛如小提琴震顫的琴弦,“以後我不會了,真的很感謝你。”

“啊嗯,本大爺做這些可不是想讓你感謝我。”跡部撩起頭發,額頭靠近紅葉,最後抵在她的額頭上,語氣一下子軟了幾分,“只是這種無力感,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看見紅葉暈倒的時候,跡部心裏心跳漏了一聲,從未有的恐慌湧上心頭,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此時卻虛弱的躺在地上,臉色慘白。

跡部幾乎是立刻跪下來抱住了紅葉,輕輕晃了幾下,她完全沒有醒的意思。必須要馬上送去醫院。

跡部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下一秒,手機卻落在了地上,原來早就在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手已經顫抖不已了。

他從未如此狼狽過,如抽筋斷骨,只是因為面前的少女緊閉雙眼虛弱的樣子。

跡部咬了咬舌尖,強制讓自己清醒下來,抱起紅葉後,跡部快速的沖出校門送往醫院。

以至於舌尖出血了他都沒有察覺到。

聽到醫生的診斷,跡部幾乎是不可置信,在她看來,紅葉作為一個作家,怎麽會嚴重到直接傷了肝。

她真的已經需要錢到這個程度嗎?否則明明是高三的重要時期,還要不停的賺稿費。

想到這,跡部憐惜地摸了摸紅葉恬靜的臉,直至早晨鹿島過來接班後才離開。

不過遠在冰帝,跡部並不放心,焦躁的模樣或許是太過明顯,忍足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裏有我。”

跡部立馬趕回了醫院,也就是直到現在。

紅葉心臟鼓動的厲害,略微遲鈍的她,在跡部這樣的舉動下,臉上一整個變成了蒸汽一樣,浮現了紅暈。

只是跡部的話讓她略微冷靜,紅葉擡手,回抱著跡部,承諾道,“我會的。”

陽光日趨溫暖,像一層柔軟的細紗一般,就是在今天這個狀況下,紅葉順利的出院。

紅葉是一個人回家的,除此之外,她還帶了不少的藥。

本來跡部是說要來送她一程的,不過今天趕上冰帝的比賽,他只好讓司機替他送紅葉回去。

仁王本來也是這麽說的,好巧不巧,同一時期趕上立海大的比賽。

當然,他們並沒有在第一場就遇上。

紅葉也並不是需要別人照顧的個性,非常灑脫的讓他們做好自己應該要做的事情。

下車後,紅葉來到工作室,桌上滿是已經完工了的原稿。

一向如寒冬凜冽的眼睛如遇春風化開,他們在這幾天做了這麽多啊,紅葉收起,開始進行細致的收尾。

他們的體貼是自己沒有想到的,原本以為他們只是露水萍緣,不過,在不知不覺,已經有了如此深的羈絆了。

在醫院的時間,醫生反覆叮囑,如果再沒日沒夜的熬夜,那下一次可不是簡單吃藥就能調理好的了,再怎麽說也會切掉一部分肝。

肝又不是闌尾,怎麽能說切就切,不管是答應跡部還是因為自己的緣由,紅葉都會收斂一點。

不過,現在就讓她再畫一些新的原稿吧。

NAME早就在醫院的時候,紅葉就構思好了,現在下筆不過只是輕輕松松的事情,不過半刻,紅葉就畫好了一張。

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距離他們比賽結束趕過來的時間,大概還有五個小時。

能幹很多事情,紅葉伸了個懶腰,重新打起了精神。

“紅葉,你是不是又沒有好好休息,不然怎麽會多出這麽多新的原稿?”再回神來,旁邊站著的事面色不虞的忍足侑士,面色冷冰冰的,像在看做錯事的孩子。

什麽時候來的?她居然都沒有註意,紅葉有點訝異,看著忍足手上拿的好幾張原稿紙,心情居然愉悅了起來。

“好幾天沒畫了,沒想到手感還這麽好呢。”加上今天不用畫花朵效果,紅葉更是如魚得水。

“你還笑!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忍足咳了一聲,“身體要緊,你現在不允許畫了,要休息!”

“啊?”紅葉傻住了,她正畫到興頭上呢,怎麽能說停就停。

仁王正好趕到,聽到這般發言,也是強調道,“忍足說的對,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休息,後面我們來就行。”

那天得知消息後,仁王本來想去醫院探望的,但無奈身子還是個女孩子,作為白石甜甜,她不可能知道這個消息,也就沒辦法過去第一時間探病。

後來則是因為比賽,幸村和他們說了紅葉的情況,讓他們好好訓練,不用特地去看病。

然而等比賽結束的那一天,紅葉就正好出院了,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去。

“你倆為什麽分開來啊。”紅葉好奇。

“當然是避嫌了,piyo~在外面我和忍足還沒有那麽親密呢。”仁王解釋,靠在忍足身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其實本人以為我和仁王並不會成為交好的朋友呢,畢竟我們性格挺不合的。”忍足推了推眼鏡,一本正經。

也是,對比仁王來,忍足也是個聰明幹練且內斂的人來著。

仁王勾唇,從口袋裏掏出了個眼鏡戴在臉上,“現在呢?”

“你品味不錯,我侑願稱你為摯友。”

“噗嗤,哈哈哈哈。”

紅葉打斷他們兄友弟恭的場景,出聲詢問,“既然你沒和忍足一起,那為什麽不和幸村一起來呢?”

“幸村部長?”

面前的少女作擺手狀,“我以為你們知道呢,以後幸村也回來當助手噢。”

壞心眼,絕對是故意的,忍足和仁王內心突然同時浮現了這個想法。

紅葉看了眼時間,“大概也快到了吧,仁王,不出去接一下嗎?”

仁王:呵呵。

仁王突然想到,既然部長發現了紅葉的身份,也就代表……他一定知道了自己就是芽市的原型吧。

更別說他自己性轉後的模樣簡直一模一樣。

沒錯,此時門口的幸村正在躊躇,滿腦子都是那天回去後看的漫畫劇情。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紅葉看到總是有一種莫名長輩的感覺。

他又終於明白,為什麽那天性轉後,一向冷淡的紅葉會主動搭話。

而且其實在很早的時候,紅葉就不小心把芽t市這個名字告訴他了,他想了但沒完全想,更沒有往這方面思考過!

真是要命了,幸村深深地閉上眼。

深吸了一口氣。

就當自己沒發現吧。

門吱呀打開,幸村懵了一秒,門口的仁王細碎的頭發擋在眼前,眼尾微挑,一副等待多時的模樣。

“呦,部長。”

幸村遇上了史上最大的危機,仁王不可能不知道他看不出來的,遭了。

遇事不決,先神秘莫測地微笑。

“嗯,我來了。”

仁王楞了,不過很快恢覆了平常的樣子,帶著幸村進了工作室。

當幸村見到忍足的那一瞬間,大部分的事情都串了起來。

原來根本沒什麽表哥啊。

幸村失笑,“表哥你好。”

忍足顯然已經習慣了每一個知道紅葉身份後的人叫他表哥的事情。

對於這個簡單的揶揄他也是完全不在意了。

紅葉簡單介紹了一下工作流程,最後問道,“你習慣G筆嗎?不行的話我把D筆給你。”

幸村笑,“沒事,G筆就行。”

工作室裏有三張桌子,幸村很詫異紅葉準備的這麽好。

仁王和忍足擠眉弄眼。

[餵,如果工藤這個時候來了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扮好工藤就行,別暴露他其實是怪盜基德就沒問題啊。]

紅葉:“對了幸村,其實還有一個人……不過他今天沒有來,有機會會認識的。”

幸村聞言,剛想點頭,窗戶那卻有巨大的聲響,他不自覺看過去。

一個黑發少年嘟嘟囔囔地開窗戶,“紅葉,我還以為你又把窗關死了呢,項鏈我給你拿回來啦!”

幸村:……

仁王:……

“仁王,能不能麻煩你,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幸村揚起危險的笑容,微瞇著眼,轉頭威脅道。

……

一番解釋後。

“所以……只是演的一出戲罷了,怪盜基德早就看過了那條項鏈是嗎?”幸村坐在椅子上,仁王和黑羽土下座著。

黑羽覺得委屈,為什麽連他都跪著了啊,不過幸村不愧是芽市的原型,真的很有威嚴,要命,感覺不自主就在他的掌控下了。

“噓,叫我工藤新一就行。”黑羽豎著手指在嘴邊,齜牙咧嘴。

仁王摸頭,“部長,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了,我們也沒打擾話劇啊,對吧。”

幸村友善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話劇被打擾了的話,可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了。

黑羽還有點不服,不過仁王偷偷告訴他,“別惹他,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啥?

“比你的幻影還厲害?”

“嗯,虐殺心靈的那種,無邊無際的恐懼,如果能不經歷還是別嘗試了。”

黑羽抖了抖。

幸村警告過後,又成了平時的模樣,紅葉大方地揮手,讓他們交流交流,增進一下感情,同時自己也在仁王的催促下,回房間小睡一會。

等紅葉回房間之後,四個人圍在一起聊天,提到特殊能力的時候,忍足自信說道,“我的能力是封閉內心,讓人看不出情感。”

“這有什麽用啊?”黑羽不解。

沒品!

“讓人看不出下一球會打向哪可是很厲害的好嗎?”忍足憤憤。

“好好好。”黑羽尷尬笑了笑,他又沒看過他們打網球,他怎麽知道。

“我的能力是……呵呵,大家不少的人都試過呢,滅五感呢。”幸村沒有掩藏,或者說是這已經是大眾知道的消息了。

黑羽傻了,他感覺自己怎麽聽不懂人話了。

“你說的滅五感是……”

“視聽嗅味觸。”仁王補充,邪笑,“你想試試嗎?”

“啊?”黑羽拍案而起,“你們網球屆是要考研嗎?這都能做的到?這是魔法吧。”

“呵呵,我們還好,有的前輩還能割裂黑洞呢。”

“……淦。”

黑羽簡直無法理解,網球果然是個神奇的領域,他了解的還是太少了,怪不得他們對言靈術接受這麽良好。

想著公平的原則,既然他們也告訴了他,他自然也不能藏私,“我就沒什麽了,會一點小魔術已經易容罷了。”

黑羽掏出一個撲克牌,華麗的轉動,然後打了個響指變出一支玫瑰,兩支玫瑰,三只玫瑰……

最後拍拍手,又變出幾只鴿子飛了出去。

三人看著一桌的玫瑰,以及在頭上旋著的鴿子,沈默了。

還有高手。

最後,四個人相顧無言,直接用面癱偽裝成沈默。

忍足封閉了內心,媽蛋,四個人裏就自己技能最菜。

“部長,你來這之前肯定看了漫畫了吧。”仁王挖坑。

但幸村不跳,“嗯,看完了,挺好看的。”

“沒什麽其他想法?”

“我應該有什麽想法嗎?”

仁王沒想到幸村直接打算裝死了,以他的腦子不可能看不出來。

忍足則是在那裏想入非非,那天後他問仁王要到了幸村(♀)的照片。

果真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好看的緊,一想到這個,忍足熱忱地看向幸村,渴望能看到現實版的。

“真的?”仁王還不死心。

幸村皺眉,想到忍足和仁王早就暗通款曲,自己性轉像芽市的事情肯定也瞞不住他,那這個眼神……

惡心。

忍足眼前一黑。

“我倒是覺得,菅原這個角色非常眼熟。”幸村冷哼。

“哈哈哈哈,部長,別互相傷害了,都是朋友。”仁王訕訕。

黑羽眨巴眨巴眼睛,坐在旁邊的忍足突然就躺在了地上。

“他怎麽了?”

“心臟,給他凈化一下。”幸村扯出笑容,從上至下的睨了一眼。

黑羽:……怎麽突然感覺有點冷?

等紅葉睡醒的時候,工作室裏已經不再閑聊,黑羽快鬥因為有事,提前離開。

而他們三個人則開始磨合著。

幸村的任務是花些花朵效果,在空白的紙上試了幾次,就順利的能上稿了。

不過因為只需要畫花朵,所以工作比其他人起來輕松了許多,一周只要抽出一天時間過來幫忙就行。

“紅葉,你過來看看,這麽畫可以嗎?”幸村像紅葉招手。

紅葉乖巧的跑過去瞧上一眼,只覺得驚艷,“你畫花比我掌握的角度好多了。果然我不足的地方還太多了。”

“不過……好多百合呢。”紅葉指著原稿。

“因為覺得你很喜歡,所以就加上了,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再換成其他的。”幸村噙著笑意。

“我是挺喜歡的,你怎麽知道?”

那天一起去花店,紅葉買的就是百合,而今天進紅葉家裏的第一眼,他看到的也是桌子上的百合。

“我猜的。”

“那你猜的可真準。”

想到百合,紅葉陷入了一點久遠的回憶。

仁王見狀,果斷轉起椅子,“有瓜?”

這話讓紅葉怔楞,淺淺擡起了嘴角,“不是什麽大事,如果你們想聽的話,也不是不能說。”

忍足也轉身推了推眼鏡,嚴謹地說,“作為表哥,了解表妹的過去是很正常的。”

紅葉慢慢道來。

“那是6年前了,國小畢業禮的那天,不出所料,並沒有家長陪著我一起去,在所有人都奔向爸爸媽媽懷抱的時候,我一個人站在門口……”

“等一下,這麽嚴肅?”仁王聽的有點食不下咽了,該不會他們戳了紅葉痛點而不自知吧。

“沒事,當時我知道媽媽不可能來的,以她那時……算了。不過,只是抱著一絲希望罷了。”

“我的確沒等來媽媽,不過卻等到了一個奇怪的大人,我已經記不清他的臉了,不過能看出來他三十多歲了。他在門口晃了很久,最後向我搭了話。”

“他說,他看了我很久,知道今天是畢業典禮,但也明白了我的處境。”

“他還說,不想讓我這重要的時刻留有空位,被人缺席,如果我不介意的,讓我等一會。”

“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何就相信了面前的男人,也許是他的眼神透露著認真,又或者是我太渴望親情了。”

“在畢業典禮快開始的那一刻,其實旁邊的人已經走空了,我還執拗的站在那裏。”

“他匆忙地跑了過來,身上出了不少的汗,抱著一束百合,拉著我的手走了進去。”

“那是我那段時間唯一的光明。”

“後來升入初中,我便去了東京,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

“嗚嗚嗚好感人啊,所以你才喜歡百合的是嗎?”忍足流淚。

紅葉笑,“也不是,只是那天的百合很好聞,寓意也不錯。”

但到底是不是,紅葉心裏十分明清。

怎麽不是呢?如烏雲中散開的一束光芒。

紅葉沒想到說完這件事情後,當天晚上就失眠了。

她很久沒提起這件事,不過只要想到t那天,內心充盈的感動是騙不了人的。

後來,她不告而別,去往了東京,離開了北海道,自此,她再也沒見到那個男人,說可惜嗎?她不知道,只是當時那個男人彎下腰勾了勾她的手指,承諾道。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在那段時間,紅葉一直是孤身一人,不過好在遇見了他,後來又遇見了鹿島游,直至今日,她又與立海大冰帝以及青學的大家成為了朋友。

想來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過了零點,紅葉還在回憶著,內心情緒翻湧不停。

她喃喃道。

“這個時候如果有個人聽到我的心聲,能告訴我我到底想做什麽就好了。”

紅葉糾結萬分,情緒依舊不高漲。

原來迷茫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

“!!”仁王雅治不過刷著手機玩游戲著,突然耳邊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他幾乎一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事,須臾,在安靜無比的黑夜裏感嘆,“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紅葉對我的好感,為什麽還沒有到及格線。”

仁王呆滯。

空氣靜止。

“嘶,這個是紅葉的心聲?”仁王詫異,“她為什麽會說讓我聽到她心聲這種話?真是奇了怪了。”

即使是仁王,也不會想到,他只是範圍中的一個小倒黴蛋罷了。

[我還可以見到他嗎?]

[真是有點可惜,如今我的身邊已經有了朋友,他卻不會知道他當初可憐的孩子已經不再值得人憐憫了。]

仁王眼睛閃爍,這是在說下午說的那件事情啊。

紅葉的心聲並沒有停,仁王突然意識到,他們兩家離得這麽遠,居然還能聽見,這可是整整一天啊。

“不對,不是說好要好好休息嗎,都已經12點過後了,居然還沒有睡。”仁王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剛想拿手機給紅葉打個電話,懸在空中的手又突然停了下來,“算了,如果跟她打電話,還不知道怎麽解釋呢?”

明天再好好和她強調一遍吧。

[真想和他介紹啊,我如今身邊的朋友。]

[仁王雖然看起來散漫隨意,但其實他也有他的目標,而且在看不到的地方,其實他也很細致,照顧人起來也有他的一套,只是總用捉弄人的說法來掩蓋他真正的心情。]

仁王促狹,在黑暗的臥室裏低低笑了起來,沒想到紅葉是這麽想自己的,那她可真是想錯了,他幹什麽事情純是為了好玩,目的絕對是不純粹的,她真是把自己想的太好了。

[幸村的話,他對待自己非常溫柔,但同時也飽含著堅毅,我想如果他有一個目標的話,他是一定能帶領大家成功的。]

[忍足支持我畫漫畫,他是第一個告訴我,我畫漫畫其實是不為錢,而是因為熱愛,這讓我有點羞愧,但是我會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的。]

[……]

仁王躺在床上靜靜聽著,不知不覺打了個哈欠。

紅葉的聲音清冷,就像在說睡前故事一樣,一不留神就會陷入睡眠之中。

[國光……他很好,對我非常體貼,阿姨也很好,只是她好像總是誤會我跟國光的關系,我不太會解釋這個,但是默認的話,又覺得不太好,雖然國光有和我講開,希望我不要介意,但是我更希望的是他不要介意。]

仁王瞳孔睜開:有意思!突然就進入到有意思的話題了!

他突然想到,跡部呢?怎麽沒有點評跡部的發言,之前紅葉還給他膝枕,怎麽想他們的關系都不一般吧?

至於忍足之前說的話,全當屁話。

什麽動物組,掰了掰了。

果不其然,很快,紅葉的確提到了跡部。

[跡部……我是不是喜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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