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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倒計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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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倒計時——2!

以撒目光所及之處, 架子上灰塵的印記清晰展示了相應的位置是否放過東西。

他很快就數出來,放書的那邊,書冊一共少了十二本, 並且十二本書的寬度、厚度應該完全一致;瓶瓶罐罐那邊,瓶子少了七個,因為一層灰塵上留下了七個幹凈的印記。

“他不止離開了,還拿了些東西走。”他淡淡地看向西爾維婭, “而且還是一些不常用的東西。”

——因為是不常用的東西,灰塵在周圍才能凝結出清晰的痕跡,留下邊框分明的印痕。

西爾維婭慢慢也覺得不對勁了,不禁感到窒息,以撒克制著情緒問她:“老師,您不會完全不清楚他都拿走了什麽吧?”

西爾維婭僵了僵,道:“……我拿登記冊給你!”

以撒暗暗松一口氣:萬幸, 西爾維婭不是那麽不謹慎的人!

登記冊很快被騎士長伊萊亞斯親手送來,這是伊戈納修斯剛搬來時做的記錄。雖然當時沒人會覺得此人以後將帶來風險,但西爾維婭還是習慣性的嚴謹,不僅詳細登記了所有東西, 當時還另外聘請了一位黑暗法師,以便記錄那些他們這些光明法師不認識的物品, 並且搭配了圖片。

憑借這份記錄,以撒很快對比出來:伊戈納修斯拿走的七個瓶子裏裝有七種不同的植物,分別是【綠茵藤】【靈葉草】【火棘果】【藍晶苔】【風葉】【月華泉根】和【風鈴藻】。

以撒沒能從這七種植物中分析出什麽, 因為這都是很常見的東西,制作裝備、藥劑都經常用到, 它們在黑暗魔法界有什麽其他用途又完全是以撒的知識盲區,以撒倒不介意現在開始翻書學習, 但只怕時間上是來不及的。

十二本書則是完全一樣的,書名叫:《古老的咒語——在兩個世界之間》。

兩個世界。

以撒側首望向西爾維婭:“您讀過這本書嗎?”

西爾維婭的目光也正停在那個書名上,聞言搖頭:“黑暗法師擁有自己的文字。”

以撒沈然:果然在這一步遇到問題了!

這個阻礙的出現並不令人意外。

在珍娜和切斯審訊萊佩澤的時候,還算順利地得知了他們兄弟與黑暗法師們的勾當,但當他們問及萊佩澤要通過什麽方式協助對方奪得這個世界,萊佩澤堅稱自己不知道。

為了這一點,珍娜切斯一度“心狠手辣”到了幾乎讓自己難以支撐的程度,五花八門的酷刑都往萊佩澤身上試了一遍。

可直至萊佩澤被折磨到氣若游絲,仍舊說自己對此毫不知情。

珍娜和切斯只好放棄,而且,雖然他們描述這件事的時候盡量維持了客觀的態度,但以撒還是看得出,他們基本都認為萊佩澤應該是真的對這一切毫不知情。

這就有些尷尬了。

當你知道有個大反派要毀滅世界,但完全不知道他的具體操作——時間、地點、方式全部成謎,那要如何制止悲劇發生?

以撒凝視著西爾維婭,略作斟酌,正了正色:“親愛的老師,現在伊戈納修斯的不對勁應該已經很明顯了。您位高權重,而他是個黑暗法師,他會惹出什麽麻煩,我們很難預測。”

“不過,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戰術性停頓,“不論他現在去幹什麽了,只要是件壞事,一旦被外人所知,您就註定再也不能見到我母後了。”

這句威脅不出所料的有效,西爾維婭臉色驟變:“我們得立刻找到他!讓我想想……”

“您都接觸過什麽和‘兩個世界’有關的人或事?”以撒循循善誘。

“……沒什麽啊。”西爾維婭啞然,“認真來說,或許只有伊戈納修斯這個人吧?”

“還有我母後——她是被黑暗魔法帶回來的。”以撒加以補充。

可這兩個線索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他們現在還沒找到伊戈納修斯,從而也找不到“忒嘉拉”。

“再想想別的?”以撒說。

西爾維婭感到懊惱:“我和黑暗魔法哪有那麽多關系!”

地底密室中,黑暗法師們圍繞黑t霧彌漫的水晶球站定,在他們面前的地上,有一個由七種植物混合的藥粉畫成的圈,水晶球正處於圓心位置,“忒嘉拉”也在其中,她面朝水晶球,臉上沒有任何神情。

宰相多洛裏爾站在略遠一些的地方,伊戈納修斯和他待在一起,因為以伊戈納修斯的實力還不足以參與這樣的魔法儀式。

很快,儀式開始了,十二位黑暗法師神情肅穆地翻開手中的書冊,正是那本《古老的咒語——在兩個世界之間》。他們對視一眼,便開始吟誦,沙啞而沈悶的嗓音令多洛裏爾十分不適,但也沒什麽辦法,因為黑暗法師的聲音都是這個鬼樣子。

接著,他意識到“忒嘉拉”也是這個儀式的一部分,或者說似乎是一件“道具”,他不由好奇,便小聲問伊戈納修斯:“為什麽要讓王後陛下站在那裏?我還以為你們是要將封存在水晶球裏的黑暗力量釋放出來,然後就可以統治這個世界呢。”

伊戈納修斯瞇起眼睛,用一種看天真小孩般的視線掃了眼身邊的宰相大人,失笑道:“事情沒有您想得那麽簡單,大人。這些只是怨氣而已,如果釋放出來,唔……那最多只會造成和它們本來就彌漫在這個世界裏一樣的效果,會導致更多魔物出沒,但也僅此而已。”

“所以,我們需要有一個‘人’來運用這些力量。”伊戈納修斯遠遠地凝視著“忒嘉拉”,唇角勾起的笑意在幽暗的微藍光線中看起來陰森森的,“大人,想想看吧——當這些足以讓魔物遍地橫行的‘怨氣’在一個人體內融會貫通,那她會變成一位多麽可怕的法師呢?同時,她不僅為我們所用,還能在高高在上的西爾維婭女親王耳邊煽風點火。很快,這個世界的秩序、規則就都將分崩離析,美好與希望消失殆盡,混亂、暴利、戰火將遍布每個角落。”

“——在這一過程裏,更多的怨氣會滋生出來,被她吸收,讓她成為更強大的戰士。”

“然後,等到一定時機,事情就會走到您方才提及的那一步了——她會將這滋養得更強大的力量一舉釋放出來,讓黑暗的陰影籠罩天空,那時,這裏就真正成為了我們的世界。”

“哦……怪嚇人的。”多洛裏爾打了個寒噤,發出兩聲幹笑,凝神想了想,不無擔憂地又道,“可如果是這樣……那我不太明白,為什麽不直接讓水晶球吸收更多怨氣,等到夠用了再直接釋放呢?畢竟,您要知道,西爾維婭常來這裏,她恐怕很快就會發現異樣,那不就打草驚蛇了?”

伊戈納修斯笑吟吟的:“大人,您忘了,【鏡像空間】?”

“什麽?”多洛裏爾反應了一下,露出詫異,“您是說……鏡像空間會一直存在?”

伊戈納修斯緩緩點頭:“就讓西爾維婭一直面對那個假的水晶球去吧——放心,雖然是鏡像,但那個水晶球裏的黑霧並不會和這裏一樣減少,哪怕是西爾維婭也很難看出端倪。”

“我還是覺得我剛才的計劃更保險。”多洛裏爾小聲嘟囔。

“那的確更保險,但是太慢了。怨氣被運用才會生長得更快——如果等它自然發展,我們還要等上近百年,但按現在的計劃,最多三個月就能終結一切。”伊戈納修斯緩緩搖頭,“而且這樣一來,‘忒嘉拉’就不再時時需要我的控制了,她會變得更……生動,也會更有用,”

“好吧。”百年與三個月的巨大差距讓多洛裏爾不好再說什麽,但不知為什麽,他心底毛毛的,莫名的不安猶如暗潮湧動。

西爾維婭宅邸,以撒喊來了葉沐和亞倫以求集思廣益。

最後,他們決定去城郊的那間密室看看。

……這沒什麽道理,基本算是破罐破摔的結果,因為他們都知道那水晶球裏的黑煙只是人們的怨氣,這個正常世界人們的怨氣。

這很難與黑暗魔法扯上關系,之所以決定去那裏碰個運氣,只不過是因為葉沐認為那黑煙縈繞的效果看起來非常“黑暗”,而且“忒嘉拉”在“覆活”之後也被西爾維婭帶去過那裏。

除此之外,葉沐還有一個不好直說的小想法,那就是站在“玩家”角度看這個游戲世界的話:“一個吸收怨氣的水晶球”這種一看就很重要的道具都出現了,你總不能跟我說它和主線劇情沒關系吧?!

當然,她也要承認,抱有這種念頭本身就有點自我安慰的成分。

不過這次運氣似乎站在了他們這邊——他們才剛剛傳送進密室的地上部分,也就是那間沒門沒窗的石屋,亞倫就馬上發現了異樣。

“我們下不去了!”他按動了記憶中的碎瓷磚,腳下的圓盤卻毫無動靜,“有人更改了咒語!”

以撒倒吸涼氣,一記眼風掃向西爾維婭:“還有別的入口嗎?!”

“當然沒……”自認對這間密室非常熟悉的亞倫正要否認,西爾維婭擲地有聲:“有!”

三個人:“?”

尤其是以撒和亞倫,都一臉意外。

他們雖然不像西爾維婭一樣時常要來這裏“工作”,但在過去的十數年中,他們也都來過無數次了,卻沒人知道這裏還有另一條路可走。

西爾維婭看著以撒的神情苦笑:“你母親是個很會未雨綢繆的人。所以,密室當時有兩個入口,這個你們都清楚,另一個原本只有她自己知道,離世前才作為遺言告訴我。”

……然後在長達近二十年的時間裏,那個入口從未啟用過,西爾維婭一度以為永遠不會用到它了。

事實證明,忒嘉拉的擔憂還是有必要的。

.

王城之中,瓦萊娜覺得事情不大對勁了。

她是剛剛上任不久的首席大法師——雖然從實力來講,西爾維婭女親王的水平在她之上,她能坐上這個位置主要是因為西爾維婭對它不感興趣,但比起另外三千多名被王宮登記在冊的頂級法師,瓦萊娜就是最強的那一個了,因此擔當這個職位也算實至名歸。

今晚她沒有去參加多裏安的宴會,但這不是因為她想表達什麽態度——她對多裏安王子毫無個人成見,為人也並不高冷,沒有去赴宴純粹是因為手頭有一些沒處理完的工作而已。

因此,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瓦萊娜專門叮囑同為王室禦用法師的親妹妹瓦萊妮務必到場,還囑托瓦萊妮替她向王子殿下問好。

於是當瓦萊娜緊趕慢趕地完成手頭的事情,立刻便給瓦萊妮發了消息,詢問她宴會進行得如何。

可瓦萊妮沒有任何回音。

這本不至於讓她緊張,但緊接著,阿謝爾帶兵穿過街道的動靜引起了她的註意。瓦萊娜推開窗戶,看到訓練有素的軍隊的時候……整個人都麻了!

她馬上給國王的騎士長什琳娜和負責王城安全的蘭登將軍發去消息,詢問他們發生了什麽,什琳娜和瓦萊妮一樣沒有及時回覆;蘭登則告訴她這是逼宮,但主導者是王儲斯卡,王儲現在和西爾維婭女親王在一起,讓她不必緊張。

這個解釋讓瓦萊娜暫時放了些心。眼下“王室”與“叛軍”之間的覆雜關系每個人都很清楚,王儲夾在中間讓整件事情都變得非常微妙。

瓦萊娜因而對眼前的一切接受度良好,只是出於對妹妹的擔憂,她又對追問了一句:“蘭登將軍,您知不知道宴會那邊是什麽情況?我的妹妹沒有回覆我的消息。而且——仔細想想,我覺得有點怪,在場的三千七百多位高級法師都是我的手下,現下出現這種混亂,竟然沒有一個人發消息告訴我。”

“那是有點怪。”蘭登將軍認可了她的說法,接著卻道,“但我並不清楚宴會的事情,或許您可以聯絡一下其他人?”

瓦萊娜想想也是,便又給幾位同樣前去赴宴的大法師發去消息,可無一例外的石沈大海。

一定是出什麽意外了。

瓦萊娜完全警覺起來,她想了想,找出自己收到的那封宴會請柬,確定了一下地址,然後便開始制作【高級傳送符】,準備去現場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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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瓦萊娜到達那座舉辦宴會的莊園的時候,多裏t安王子在第一時間走出宴會現場,親自迎接她。這位在很多人眼裏比王儲為人狡黠很多的二王子在此時充分施展了自己的“特長”,將那套迎接重要來賓時用於表達熱情的客套話說得天花亂墜,在用詞上毫不吝嗇地使用溢美之詞,把這位新任首席大法師誇得頭暈目眩。

在這期間,二十餘名被亞倫留下駐守的騎士悄無聲息地在宴會現場完成了布陣,以便拼盡全力應對這位首席大法師。

當客套話說盡,多裏安終於將人迎進了宴會現場。

他們首先穿過那間舉辦宴席的廳堂,瓦萊娜雖然沒有見到客人,但有仆人在席間穿梭,收拾殘羹冷,因此瓦萊娜下意識地覺得客人們應該都在舉辦舞會的廳裏,並忽略了舞會現場必然離此地不遠,因此這裏也不該如此安靜的問題。

很快,他們步入了那間裝潢奢華的舞會大廳。

多裏安對剛才發生的襲擊,沒有進行任何遮掩,3000多名頂級法師,此時都還在廳中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由於人數過多,其中相當一部分都摞在了一起,場面十分混亂。

“……什麽?!怎麽回事?!”瓦萊娜即便是因察覺異樣才會趕來,但對這樣的大場面也毫無預料,一時楞在原地,張口結舌。

多裏安的神色裏既無心虛,更無慌張,站在瓦萊娜的身側,好整一下都看著他。

直到瓦萊娜回過些神,猛地轉向他,怒目而視,王子殿下,作為這場宴會的主辦者,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說這話的時候,他已準備好發起攻擊,一個火球在右手掌心浮現,充滿威脅之意。

於是他的餘光並看到二十幾到身影,從周圍林墻的陰影中沈默的走出來,個個都是準備迎接戰鬥的姿態。

瓦萊娜的眼風淩然一掃,提高聲音:“多裏安王子,您知道我的身份,這些人我看是打不過我的。”

“我當然知道您的身份,瓦萊娜女士。”多裏安文質彬彬的頷首,“但看來,您並不太清楚他們的身份——請容我向您簡單介紹一下,他們中的每一位都來自於聖光輝騎士團。因此,或許他們中的每個人的個人戰力都不如您,但25個人與您一個人作戰,我想勝算還是比較大的。”

瓦萊娜臉色一白:“你……”

“所以,我誠摯建議,我們不妨先冷靜的坐下來談一談,您看呢?”多裏安的口吻抑揚頓挫。

瓦萊娜沈默地掙紮了一會兒,在憤怒與理性中,終究是理性占了上風,他咬緊牙關點了點頭,多裏安不由勾起笑容。向瓦萊娜做了個請的手勢,請他去附近那個被橫七豎八的暈厥者包圍在中間的沙發區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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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的地底空間裏,一行四人拾階而下,用法術照明,直至走到一堵墻壁前。

這是一道暗門,西爾維婭駐足念出咒語,墻壁上的磚石開始一塊塊向外翻轉,直至形成一個僅可共一人通過的狹窄通道,在通道那邊就是西爾維婭常來的那間密室了,他們站在此處已依稀可見那懸浮在半空中的巨大水晶球。

亞倫和以撒都第一時間認出這個位置在那個常用入口的對面,葉沐沒有來過,當然看不出來,就跟著他們往裏走。

在進入密室之前,四個人掌心都已運起攻擊法術,準備迎戰,但當他們走進去,密室中寬敞的空間映入眼簾,結果卻讓他們意外——這裏竟然沒人?

如果真的沒人來過,入口被動手腳就說不通了。

西爾維婭、以撒與亞倫不約而同地前去檢查那水晶球的狀況,葉沐本想幫忙,但看他們在水晶球前施展的是光明法術,就知自己幫不上忙,便無所事事地在旁邊閑逛起來。

她心下感嘆:這真是個漂亮的地方。

這裏雖然昏暗,但這個軸對稱的地底空間依舊充滿藝術的氣息,她每走一步,腳下都有漂亮的藍色花紋向四周延伸,墻壁上也都設計得很漂亮,足以證明這裏的設計者是個很有品味的人。

她知道,這位設計者是忒嘉拉王後,也就是以撒的母親,從而又聯想到領地上的度假村——那個度假村基本算是以撒一手設計的,和這裏一樣,他在很多設計細節上展現了自己良好的品味。

從這一點來說,葉沐挺想見見以撒的母親,想到現在“覆活”的那位其實只是個假冒的傀儡,多少有點遺憾。

她懷著覆雜的心情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舉目仔細端詳墻壁上的每一個裝飾物。

星與月的浮雕、舉著弓箭的小天使雕像、祈禱女人的雕像、玩耍小女孩的……嗯?

葉沐忽地停住腳步,凝視斜上方墻壁的雕像,皺起眉頭。

然後,她扭頭看了眼對面的位置,舉步走過去。

這間密室雖在地下,但空間極大,光線又很幽暗,因此在一側墻壁前遙望另一側的時候,她只能隱約看出兩邊的飾物相對稱,但現在走到另一端,她就看出了細微的不同。

——方才在對面那堵墻上,玩耍小女孩的雕像上有一股淺淺的黑色霧氣縈繞。這霧氣本不明顯,只是她在此之前已看過其他幾個雕像,才分辨出區別。

而現在,在這一端,這尊同樣是“玩耍小女孩”的雕像,顏色就是正常了。

她又舉步折返,依次走過“祈禱女人”、“舉著弓箭的小天使”和“星與月”,發現它們三個上面都浮著那層難以察覺的黑霧。

再前前後後多看幾個,果然,所有兩兩對稱的裝飾物上都至少有一邊浮著黑霧,也偶有幾個是兩邊都有。

“嗯……各位?”葉沐揚音,正忙於查驗水晶球的三人並未停止手上的法術,但都看向她。

她同樣望向他們,擡手指著離得最近的那個小雕像說:“這些不止是裝飾,對嗎?”

“這是法器,用於抵禦外來者的。”西爾維婭在簡短地解釋之後問她,“怎麽了?”

“我想它們被人動手腳了。”葉沐苦笑。

“什麽?!”西爾維婭悚然一驚,三人都上前查看,他們很快也觀察出葉沐方才註意到的不同,亞倫倒吸冷氣:“在完全不驚動機關的前提下封印其中的一半……這是多強大的黑暗法師?”

以撒凝神搖頭:“如果他們是通過正常的方式進來的,機關本身就不會立刻被觸發,所以我們不妨先想想——他們為何能通過正常的方式進來?”

以撒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看向西爾維婭。

他語中的意思很明顯了:只能是有內鬼用正常的方式破解上面圓盤的謎題,帶入侵者進入了這裏。

那麽,內鬼是誰呢?

他們清楚地看到西爾維婭眉心狠狠一跳,便知就連她也下意識地想到了“忒嘉拉”。

不過,西爾維婭的眉心很快又舒展開了——她心下自說自話地勸住了自己,甚至有些內疚於自己竟對忒嘉拉浮現出這種猜忌。

接著,她擡手施法驅散法器上封印,雖然黑暗法師們是先封印了法器才開始進行接下來的步驟,但這些法力不同凡響的法器即便是在被封印的期間也依舊感知到了密室不正常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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