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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意我的新稱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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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滿意我的新稱號嗎?

天啟市在近一周已發生兩起離奇兇殺案,異能署少見的完全沒有進展。

民眾在質疑的同時,也對這兩起案件充滿著好奇。傳聞和猜測越來越離譜,兇手沒有留下絲毫痕跡,但手法又極盡囂張,據說死者還都背負一些“嫌疑”......

討論熱度越演越烈,神秘兇手被一些愛好刨析案件的熱心網友稱作——“幽靈殺手”。

最近八卦版面最大的樂子是——帝國最強紈絝被幽靈殺手嚇得閉門不出。

連續兩次和兇殺案“擦肩而過”,被異能署協助調查後,這位八卦熱門人物顯然已老實。雖然賽車場發生兇案那天還高調無比,但顯然後面被什麽“神秘力量”所制裁,最近幾天沒再露過面。

天啟炎熱的夜色裏,她呼吸均勻閉眼躺於泳池邊緣。小腿泡在泳池裏,享受著難得的清凈。

手上的餌盡數拋出,只等對方按捺不住的夏一,禁止任何人靠近帝星酒店頂樓。往常熱鬧無比的泳池邊,現今只她一人。

她上次和人說話是多久?半夢半醒間她迷迷糊糊地想。

好像是三天前和老秦。

派對結束後,她也是躺在這裏。

“少主,下一步——”

“別吵,我在思考。”

其實並沒有,她的計劃暫時只到這裏。把能“處理”的人抹殺掉,引起他們的註意......

不好處理的人,先放放。

想殺的時候再殺。

思緒迷糊間,她有些不耐煩。三天了......效率真慢啊。怎麽沒人找上門來?

異常的風聲由遠及近,像是降落在頂樓,帶起泳池中的水泛起一圈圈漣漪,然後是右腳更重的落地聲響朝她踏來。

好吵!

她撐著身體坐起來,就見一名覆面特警朝她走近。

“特警先生,知法犯法啊?”

“都說你被嚇得閉門不出,特地來看看笑話。”明弦挑釁地說,他走到她右側,垂下頭俯視夏一。

“拉我起來。”她轉開視線舉起了手,帶著命令口吻道。

見特警稍作遲疑卻還是伸出了手,她笑得詭譎。

手上突然變換方向使力,把人往水裏拽去,正想得意松手,才發現對方連心跳都沒有一點變化,顯然是早有防備。果然,下一刻緊握的手把她也帶了下去——

完了。

泳池中揚起兩道水花,兩人紛紛掉進水裏。

水花過高,0分!

她自己要是沒有中招,興許還能看熱鬧奚落兩句。算了,挽個尊吧。

“我說過不喜歡仰視別人。”

“下次不會了......”覆面下的嘴角已悄然勾起。

或許是因為發現這裏沒其他人,也或許是這場“意外”接觸。

“下次?”夏一將手從他掌中扯回,嘲弄般笑起來。

“一個問題......換一個問題,怎麽樣?”明弦突然提議,一貫冰冷的語調悅耳了起來。

送上門的樂子,不要白不要。她擡手揚起一點水花濺向面前的人,“我先問。”

“好。”水花濺向特警面部,他沒有躲開,額前泛著淺金的發絲被沾濕了一些。眼眸像是氤氳上一層水色,細長睫毛上也滴下水珠,順著黑色面罩滑落。

水珠“滴”一聲,又融進池水中。

夏一白他一眼,感覺自己一只腳已踩進陷阱。這人心眼子很多,之前盤問不成,這次是換了個法子——比如說X誘。

“為什麽來這裏?”

“因為我想來。”他沒有遲疑答道。

“記得我嗎?”

她聽見對面心跳聲開始不穩。

“大概記得,”她視線瞥向覆面心臟位置,在聽到那裏跳動聲響加劇後,嘴角勾了勾看回他眼底,“但細節模糊......”

“哪些——”

真有趣,他心跳又滯了一下。夏一打斷他,“這是另一個問題。”

“為什麽想要來這裏?”她見特警原本灼灼發亮的眼眸黯下,明弦逼近過來,她下意識後退一步,就感覺背部抵在泳池邊。

“先上去。”他在耳畔氣聲說著。

一雙手在水中觸上她,抱上了泳池邊緣。

兩人分別裹著浴巾坐在池邊,“我來看你挑釁的人找來沒有。”

“我沒想問的了,不送。”夏一搖搖頭站起身,無聊了。

她耐心只到這裏,也不管游戲是否公平。

“不好奇我這次是不是別有居心?也不向我求證記憶模糊的地方?”

身後響起的嗓音沈悶起來,夏一偏了偏頭。

“關我什麽事?”

明弦平靜地看著她離開,閣樓門被打開又緊閉。

他好像已見過太多次她離開的背影,每次都令自己感覺耐心將要耗盡,但又好像早已習慣這樣。若不費勁,就無法令自己得到滿足。

-

天啟市一處紅磚覆古公寓外,站著一位瘦高女性。她黑發尾部染白,手上拎著一個淺藍紙袋,深吸一口氣後,擡手按下門鈴。

倒也不是夏一故意躲避老師,實在是現在耳朵受不了這些“聲音”。她康覆後,瀧本除了約她練琴並沒多問其他,在她幾次借口忙碌推脫後,瀧本這次是以下午茶為由約她過來。

她這次不好再拒絕,於是準備了小禮物登門道歉。

門口的瀧本還是氣質不凡、卻又笑意隨和地站在那兒。

“多久沒見了?”他問道,語氣無比尋常,對她此前多次推脫並沒太在意,也對她諸多改變視若無睹。

“大半年了,老師。”夏一也跟著笑得輕松。

兩人去到二樓坐下,這次瀧本倒是在練習室加上了桌子,夏一打開帶來的禮物。

“包裝倒是很眼熟,萊茵那家?”瀧本有些驚訝。

夏一笑著點點頭,“老師也吃過這家餅幹?”

“誰不喜歡甜點呢......”白發的男人拿起一塊說道。

兩人就著微涼的茶水享用下午茶,瀧本突然放下茶杯。

“對了,今天叫你來......”他在外衫口袋拿出信封樣的東西遞給她。

“邀請函?!”夏一驚喜道,邀請函上寫了瀧本的水琴演奏會將在下個月進行。

“老師只給我一張邀請函嗎......”她先是高興,又想耍賴多混幾張。但隨後想到自己現在極為糟糕的感知體驗,和......其實也沒想邀請誰。

原本提起的嘴角不免僵了僵。

“還真好意思多要,自己掏錢買。”瀧本細長眼廓揚起,像是沒發現她的僵硬表情,擡手在她眉心輕輕敲了一下,隨即起身走向水琴。

“來都來了......不教你點什麽,我擔心晚上睡不著覺。”他坐在水琴前,手已沾濕。

夏一捂著額頭,下意識想起身制止他,卻又覺得水琴有一股莫名吸引力。她克制住預想到的不適,輕輕吸了一口氣。

並沒有預想吵鬧,水琴只響起極為輕緩的音符,反而是瀧本兀自說起來:“還記得第一次教你彈水琴時,我說過的話嗎?”

“不要‘聽’,”陽光自他身後的窗戶透進來,反而將他的臉攏於陰影下,只有眼神黑亮,“演奏時如果每個音符都要一一辨認,那得多累......”

她瞳孔被陽光的折射照得緊縮一下,卻沒有眨過一次眼。

夏一想到他曾教導自己的方法,想到他剛才說的那番話......老師似乎話中有話,也似乎早已教過她。

她笑了笑,也不知道他說的“擔心晚上睡不著覺”,是指誰?

她隨著輕緩流水聲閉起眼,順著流水的脈絡,她感知到坐於水琴前的人清淺的呼吸,感知到玻璃碗上流淌的水紋,感知到窗外紅磚上的綠葉被輕輕吹動......

聲音變得越發響亮,越發嘈雜。

閉上眼的黑暗中,畫面隨著聲音清晰,一切似乎都在她腦中具象化呈現。

吵死了。

“不要聽”,她在越發難以抑制的不耐煩中想到。

腦中的畫面越發明亮,直至變為一片橙色,仿佛回到了治療艙。她呼吸急促起來,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想要呼吸卻反覆嗆水。

“不要聽。”

“不要回去。”

她掙紮許久,忽然感知到耳邊的水琴聲,不......水琴聲是真實的,是她能真正聽到的聲音!

橙色緩緩消退,眼前又是一片黑暗。耳畔聲響緩緩收束,窗外的聲音最先消失,隨後屋內的心跳和呼吸也像是按下暫停鍵......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耳中只剩下水琴空靈的聲音時,夏一緩緩睜開了眼。

窗外投進的陽光已接近橙紅色,光芒映射進她眼底,黑瞳虹膜的邊緣像是被覆上一圈金色,一眨眼又消失不見。

她靜靜望向還在演奏的瀧本,老師是自然者沒錯吧?

-

翌日,帝娛集團的季度股東會議上,一顆黑色頭顱一點一點的,顯然會議室極為催眠。

“夏小姐?”夏一自座椅上睡眼惺忪地擡起頭。

感知控制下來後,真是哪裏都好睡啊!

會議室裏,視線所及的參會股東都齊刷刷看向她。夏一挑挑眉,懶散地伸展手臂,還伴隨一個哈欠。

她看向左手邊主位上主持會議的俊美青年,這是帝娛集團的執行董事——喬安。

“就結束了?”

會議室重唯一對她“和善”的青年抿著唇,輕嘆口氣後說:“如果最大的股東沒有異議的話——”

她起身拍了一下手,“那散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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