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未了的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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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未了的帳
桔梗從湖邊走回村莊，腳步輕緩，心中卻是一片波瀾。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肩頭，溫暖卻也沈重。就在這時，她遠遠看到了楓，那個熟悉的身影讓她微微一怔。她知道自己有一些事情必須要確認，猶豫片刻，便迎了上去。
“楓，好久不見，”桔梗微笑著打破了沈默，語氣中帶著幾分親切。
“姐姐，你回來了！”楓轉身見到桔梗，眼中是濃濃的欣喜，卻也夾雜著覆雜的情緒。
寒暄過後，桔梗不再掩飾自己的焦慮，直截了當地問出心中最為迫切的問題：“小楓，這幾個月，多謝你照顧鬼蜘蛛。他……還好嗎？”桔梗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這不僅僅是關心，更是一種對命運的隱隱預感。
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像是被冰冷的現實一下子打碎。她低下頭，猶豫片刻，終於還是開口道：“姐姐，我向你保證，這幾個月我真的按照你的要求在照顧他。可是今天……山洞突然起火，等我們趕去時，鬼蜘蛛……已經燒的連灰都不剩了。”她的聲音越發低沈，仿佛在承受某種難以言喻的痛苦。
桔梗默默點了點頭，心中苦澀而覆雜。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了。“這麽說，明天……就是最後的日子了。”她低聲自語，似乎是在對自己確認。
回到屋子，桔梗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像往常一樣平靜，但內心深處，那無可逃避的命運如同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轉身對楓說：“小楓，今天晚上……姐姐能和你一起睡嗎？”
楓微微一楞，有些驚訝地看著桔梗。自從姐姐擔當了村莊的巫女之後，盡管對她依舊關愛有加，但像這樣溫存的時刻卻是極為罕見。“好呀，姐姐。”楓的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內心的喜悅溢於言表。
那一夜，桔梗與楓聊了很久，天南地北，無所不談，仿佛又回到了她們無憂無慮的孩提時代。桔梗看著楓那稚嫩的面龐，心中突然湧上一股深深的痛楚——她知道，楓以後要獨自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而自己再也無法陪伴在她身邊。
楓還在天真地暢想著未來，想著有朝一日能成為像姐姐那樣的大巫女。然而，桔梗卻忽然打斷了她：“小楓，做一個巫女，最重要的未必是責任……還有自己的快樂。姐姐希望你將來如果有一天必須承擔起保護村莊的責任，也要記得，先顧好自己，盡量過一個快樂的生活，好嗎？”
楓疑惑地看著桔梗，眉頭微皺：“姐姐，這話聽起來不像是你說的。你不就是一直在犧牲自己，守護大家嗎？”
桔梗垂下眼簾，沈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是，我一直都是這麽做的。”她仰頭望著屋頂，“但我在想……這樣的生活方式，真的對嗎？為什麽巫女不能像凡人一樣，過著快樂的日子？為什麽我們一定要把所有人的安危都壓在自己的肩上呢？”
楓瞪大了眼睛，似乎在思考桔梗的話，片刻後，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姐姐說的也對，開心最重要。”
第二天清晨，楓還在沈睡，桔梗卻已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她幾乎是一夜未眠，心中早已做出了決定。輕輕地，她從床上爬起，盡量不發出聲響，唯恐驚醒楓。
“姐姐，這麽早，你要去哪裏？”楓在半夢半醒間呢喃，聲音中還帶著幾分困倦。
桔梗停下了腳步，她張了張嘴：“我只是出個門，很快就……”然而話到一半，她卻頓住了。她明白，自己無法再像前世一樣，輕易許下“很快就回來”的承諾。哪怕這微不足道的改變，她也不願再欺騙楓。
桔梗靜靜走到禦神木下，知道奈落就在附近。她心中冷笑，邁步走向那片空地，故作鎮定地重覆著臺詞：“犬夜叉，那個家夥又遲到了。”話音剛落，她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一陣輕微的窸窣聲。
那一瞬間，桔梗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盡管她已經歷過無數次生死，但當再次面對死亡的瞬間，心底那份作為凡人的恐懼依然無法克制。她緊閉雙眼，試圖減輕內心的恐懼與痛苦，但什麽也沒有發生。那個穿著火鼠裘的身影，悄無聲息地站在她面前。
“桔梗，你終於來了，快開始吧，我等不及要許願了。”眼前的這個人，有著犬夜叉的模樣，但身上隱隱約約的妖氣還是出賣了他，這正是奈落的氣味。
桔梗正奇怪奈落怎麽沒有動手，卻忽然聞到一股詭異的氣味，心中一驚。這種毒氣她曾在古籍上看到過，它是由上萬只妖怪的妖氣凝練而成，對妖怪和陶土人無害，但對人類的血肉之軀卻是致命的。凡人聞之幾乎必死，而像桔梗這樣靈力深厚的大巫女，雖然不至於立刻倒下，但也明白自己支撐不了多久。她自嘲地笑了笑，看來奈落給她安排了一種“減輕痛苦”的死法。
桔梗順著暈眩感緩緩倒下，嘴裏喃喃自語，故意讓奈落聽得清清楚楚：“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誰會去照顧鬼蜘蛛？”話音剛落，她清楚地看到奈落的身影微微一頓，回頭時，臉上流露出覆雜的表情，似笑似哭。短暫的猶豫後，他迅速搶過四魂之玉，飛奔而去。
桔梗心中冷笑，難道還指望這妖怪的良心會痛嗎？暈眩感越來越強烈，桔梗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強撐著身體向禦神木走去。她到場時，犬夜叉已經將四魂之玉搶到手，正準備飛躍禦神木。
“犬夜叉！”桔梗大聲喊道，手迅速從箭筒中抽出一支箭，靈力註入箭中，沒有絲毫猶豫。封印之箭穿過犬夜叉的胸膛，將他牢牢地釘在禦神木上。
“桔梗，你……”犬夜叉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四魂之玉從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然而，與前世有所不同。當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走上前拾起四魂之玉時，她聽到了犬夜叉最後微弱的呢喃：“桔梗，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對你……”
桔梗的心中驟然湧起一股悲涼，卻只是一瞬間。她低頭看著手中的四魂之玉，眼中沒有前世的憤恨與悲苦，只有張揚的笑意。她轉身對已經驚慌失措的楓說道：“小楓，你務必要將四魂之玉與我的屍體一起火化。”
“不，姐姐，我不！”楓淚如雨下，緊緊抓住桔梗的手。
桔梗輕輕撫摸著楓的頭發，試圖將最後的勇氣傳遞給她：“小楓，姐姐請求你……即使姐姐不在了，你也要度過一個快樂的人生。”
隨著意識漸漸模糊，桔梗感受到自己的手從楓的掌心滑落，然而，另一只手卻依舊緊緊握著那顆四魂之玉。
等著吧，四魂之玉，你我之間的賬，還未了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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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從湖邊走回村莊，腳步輕緩，心中卻是一片波瀾。夕陽的餘暉灑在她肩頭，溫暖卻也沈重。就在這時，她遠遠看到了楓，那個熟悉的身影讓她微微一怔。她知道自己有一些事情必須要確認，猶豫片刻，便迎了上去。
“楓，好久不見，”桔梗微笑著打破了沈默，語氣中帶著幾分親切。
“姐姐，你回來了！”楓轉身見到桔梗，眼中是濃濃的欣喜，卻也夾雜著覆雜的情緒。
寒暄過後，桔梗不再掩飾自己的焦慮，直截了當地問出心中最為迫切的問題：“小楓，這幾個月，多謝你照顧鬼蜘蛛。他……還好嗎？”桔梗的聲音帶著輕微的顫抖，這不僅僅是關心，更是一種對命運的隱隱預感。
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像是被冰冷的現實一下子打碎。她低下頭，猶豫片刻，終於還是開口道：“姐姐，我向你保證，這幾個月我真的按照你的要求在照顧他。可是今天……山洞突然起火，等我們趕去時，鬼蜘蛛……已經燒的連灰都不剩了。”她的聲音越發低沈，仿佛在承受某種難以言喻的痛苦。
桔梗默默點了點頭，心中苦澀而覆雜。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了。“這麽說，明天……就是最後的日子了。”她低聲自語，似乎是在對自己確認。
回到屋子，桔梗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像往常一樣平靜，但內心深處，那無可逃避的命運如同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轉身對楓說：“小楓，今天晚上……姐姐能和你一起睡嗎？”
楓微微一楞，有些驚訝地看著桔梗。自從姐姐擔當了村莊的巫女之後，盡管對她依舊關愛有加，但像這樣溫存的時刻卻是極為罕見。“好呀，姐姐。”楓的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內心的喜悅溢於言表。
那一夜，桔梗與楓聊了很久，天南地北，無所不談，仿佛又回到了她們無憂無慮的孩提時代。桔梗看著楓那稚嫩的面龐，心中突然湧上一股深深的痛楚——她知道，楓以後要獨自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而自己再也無法陪伴在她身邊。
楓還在天真地暢想著未來，想著有朝一日能成為像姐姐那樣的大巫女。然而，桔梗卻忽然打斷了她：“小楓，做一個巫女，最重要的未必是責任……還有自己的快樂。姐姐希望你將來如果有一天必須承擔起保護村莊的責任，也要記得，先顧好自己，盡量過一個快樂的生活，好嗎？”
楓疑惑地看著桔梗，眉頭微皺：“姐姐，這話聽起來不像是你說的。你不就是一直在犧牲自己，守護大家嗎？”
桔梗垂下眼簾，沈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是，我一直都是這麽做的。”她仰頭望著屋頂，“但我在想……這樣的生活方式，真的對嗎？為什麽巫女不能像凡人一樣，過著快樂的日子？為什麽我們一定要把所有人的安危都壓在自己的肩上呢？”
楓瞪大了眼睛，似乎在思考桔梗的話，片刻後，她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姐姐說的也對，開心最重要。”
第二天清晨，楓還在沈睡，桔梗卻已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她幾乎是一夜未眠，心中早已做出了決定。輕輕地，她從床上爬起，盡量不發出聲響，唯恐驚醒楓。
“姐姐，這麽早，你要去哪裏？”楓在半夢半醒間呢喃，聲音中還帶著幾分困倦。
桔梗停下了腳步，她張了張嘴：“我只是出個門，很快就……”然而話到一半，她卻頓住了。她明白，自己無法再像前世一樣，輕易許下“很快就回來”的承諾。哪怕這微不足道的改變，她也不願再欺騙楓。
桔梗靜靜走到禦神木下，知道奈落就在附近。她心中冷笑，邁步走向那片空地，故作鎮定地重覆著臺詞：“犬夜叉，那個家夥又遲到了。”話音剛落，她忽然聽見背後傳來一陣輕微的窸窣聲。
那一瞬間，桔梗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恐懼。盡管她已經歷過無數次生死，但當再次面對死亡的瞬間，心底那份作為凡人的恐懼依然無法克制。她緊閉雙眼，試圖減輕內心的恐懼與痛苦，但什麽也沒有發生。那個穿著火鼠裘的身影，悄無聲息地站在她面前。
“桔梗，你終於來了，快開始吧，我等不及要許願了。”眼前的這個人，有著犬夜叉的模樣，但身上隱隱約約的妖氣還是出賣了他，這正是奈落的氣味。
桔梗正奇怪奈落怎麽沒有動手，卻忽然聞到一股詭異的氣味，心中一驚。這種毒氣她曾在古籍上看到過，它是由上萬只妖怪的妖氣凝練而成，對妖怪和陶土人無害，但對人類的血肉之軀卻是致命的。凡人聞之幾乎必死，而像桔梗這樣靈力深厚的大巫女，雖然不至於立刻倒下，但也明白自己支撐不了多久。她自嘲地笑了笑，看來奈落給她安排了一種“減輕痛苦”的死法。
桔梗順著暈眩感緩緩倒下，嘴裏喃喃自語，故意讓奈落聽得清清楚楚：“我不能死……如果我死了，誰會去照顧鬼蜘蛛？”話音剛落，她清楚地看到奈落的身影微微一頓，回頭時，臉上流露出覆雜的表情，似笑似哭。短暫的猶豫後，他迅速搶過四魂之玉，飛奔而去。
桔梗心中冷笑，難道還指望這妖怪的良心會痛嗎？暈眩感越來越強烈，桔梗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強撐著身體向禦神木走去。她到場時，犬夜叉已經將四魂之玉搶到手，正準備飛躍禦神木。
“犬夜叉！”桔梗大聲喊道，手迅速從箭筒中抽出一支箭，靈力註入箭中，沒有絲毫猶豫。封印之箭穿過犬夜叉的胸膛，將他牢牢地釘在禦神木上。
“桔梗，你……”犬夜叉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四魂之玉從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然而，與前世有所不同。當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走上前拾起四魂之玉時，她聽到了犬夜叉最後微弱的呢喃：“桔梗，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對你……”
桔梗的心中驟然湧起一股悲涼，卻只是一瞬間。她低頭看著手中的四魂之玉，眼中沒有前世的憤恨與悲苦，只有張揚的笑意。她轉身對已經驚慌失措的楓說道：“小楓，你務必要將四魂之玉與我的屍體一起火化。”
“不，姐姐，我不！”楓淚如雨下，緊緊抓住桔梗的手。
桔梗輕輕撫摸著楓的頭發，試圖將最後的勇氣傳遞給她：“小楓，姐姐請求你……即使姐姐不在了，你也要度過一個快樂的人生。”
隨著意識漸漸模糊，桔梗感受到自己的手從楓的掌心滑落，然而，另一只手卻依舊緊緊握著那顆四魂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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