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心跳【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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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心跳【故雪】
七年前。
距J大論壇事件發酵的第四天。
彼時, 顧漪正躺在總統套房的大床上，舒舒服服地玩著手機。
突然，一個電話進來。
顧漪看到後忍不住抹了把眼睛, 在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後，猛地坐起身。
她的媽媽——江涵, 江女士的來電。
要知道, 除了周六下午四點半的固定時間, 她平時打江女士電話是需要和她助手預約的。
顧漪心中隱隱不安, 猶豫了幾秒後，還是接通了。
“顧漪。”熟悉的冷靜又平淡的語調，不是江女士又是誰。
顧漪下意識抿了抿唇，說“媽媽好。”
“我在你的寢室門口，出來。”說完, 江女士便掛斷了電話。
什什什麽？！
江女士竟然突擊來她的學校！
顧漪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起身撈上手機, 三步並作兩步出了酒店, 攔下一輛出租車後直接給師傅掃了三百，讓師傅以最快速度趕到J大。
而師傅也很給力，卡著超速的邊緣，硬是把四十分鐘的路程壓成二十分鐘。
然後她又一路踩著自行車至宿舍, 只見一位四十來歲的女人立於一旁，氣質冷肅。
顧漪深呼一口氣, 向她走去, “媽，你怎麽來了。”
江涵轉身, 平靜的目光直直射向她，“顧漪, 不懂得尋求幫助，是弱者的表現。”
顧漪渾身僵住了。
媽媽她知道這件事了，她怎麽知道的？江女士的手機裏沒有任何娛樂軟件，而她的事件遠沒有成為新聞的程度。
江涵沒有理會顧漪五彩斑斕的表情，只是繼續道：“我給你辦轉學，是留在國內還是去國外、以及計劃去哪所大學，三天之內寫好分析報告發我。”
江涵的句話一出來，瞬間激起顧漪的的抗拒心理，“我可以解決這件事，我不需要轉學。”
“是嗎？”江涵推了下眼鏡，眼神中是洞悉一切的淡漠，“顧漪，你所說的‘解決’就是把事情鬧大到公共平臺上，讓網絡判官來替你解決是嗎？成為社會熱點對你有什麽好處？就算王文慶被辭退，你真的能在這個校園繼續心無旁騖地學習嗎？”
“可是媽媽，解決困難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它，這不是你教我的嗎？”顧漪並不服氣，據理力爭道。
“可是你不要忘了，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屠惡龍的勇士終成惡龍。”江涵轉過身背對著她，似是不願再多看她這個犟種女兒一眼。
顧漪忽的湧上莫大的委屈，眼眶發酸，她的母親永遠是這幅冷淡又從容的模樣，她似乎從沒有入過江女士的眼，她多了個女兒就像多了件瑣事要處理罷了。
她碰到這種事，沒有安慰，甚至沒有責怪，只是平靜地給出她的解題方案，然後再借此完成一場教育。
就像是代碼在執行程序。
顧漪用力地將淚意憋回去，語氣認真，“媽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讓自己被毀掉的。但我也絕對不會轉學的。”
---
送走江女士後，顧漪失魂落魄地走在J大的校園，就在這時，陸淵給她打來電話。
陸淵不是去美帝了嗎？怎麽這個時間點找她。顧漪皺眉思考了片刻，輕輕點了接通。
“你在哪。”陸淵開口就是毫不掩飾的居高臨下，態度十分高傲。
“怎麽了？”顧漪輕聲問道。
“地址，我現在去接你。”陸淵說完便掛斷，不給她任何拒絕的餘地。
不問她有沒有事情，就直接命令式的行事，這位陸先生實在是...太目中無人，太囂張跋扈了。
顧漪恨恨地對空氣揮了兩拳頭洩憤，但想到他還有大用，還是不情願地發地址過去。
沒過多久，顧漪在距學校的一個路口上了陸淵的車。
“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呀。”顧漪面帶微笑地問。
陸淵姿態散漫地靠在車椅背上，偏頭眄了她一眼。
突然，他像發現什麽稀奇的事，倏忽欺身湊近，立體俊逸的五官驟然在她視野中放大，對於顧漪的視覺沖擊力不是一般的大，只見他瞇了下狹長的眼，眼尾挑起抹風流的弧度。
陸淵突如其來的靠近，讓顧漪心跳漏了一拍。
“怎麽了？”顧漪下意識變得拘謹起來。
陸淵眉梢微動，饒有興致地道：“你哭過？”
顧漪驚訝於陸淵的觀察力，但也下意識反感被人發現自己的脆弱，她別過頭，聲音有些悶悶的，“沒有，只是有點感冒而已。”
“是嗎？”陸淵慢條斯理地念著這兩個字，深深地看了顧漪一眼。
這女人可能不知道她的眼睛有多特別，眼中的光會隨著她的情緒變化而變，或凜冽，或靈動，或朦朧。
就像克裏穆圖火山湖一般，隨著四季的輪回變幻色彩，美輪美奐。
而她此時的眼睛透著極淡的粉，只差蒙上一層薄薄水光，便是我見猶憐的楚楚動人。
但除了美色，讓他更好奇的是，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或者什麽人，竟然能讓顧漪露出罕見的脆弱。
實在是有趣。
陸淵輕笑著收回視線，語氣藏著一絲不懷好意，賣了個關子道：“對了，等會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哦。”顧漪神情懨懨地應了聲，反正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而此時的顧漪，還對即將的她遭遇一無所知。
一個小時後。
在螺旋槳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顧漪戴著直升機專用的降噪耳機，坐在直升機裏，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陸淵，義正言辭地大聲道：“我拒絕，我絕對不會答應的，我根本什麽也不會，你打死我也別想讓我跳傘。”
該死的狗男人，他簡直混賬，她恐高啊啊啊！
但這點肯定不能說，她算是看出來了，要是真被他知道她恐高，他估計得更興奮了。
說著，一股氣流穿過直升機，讓整架直升機劇烈的搖晃起來，顧漪來不及抓緊扶手，肩膀撞到安全帶的卡榫，吃痛地閉了閉眼。
而在這樣的顛簸中，陸淵卻坐得穩當，與顧漪的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沒讓你一個人跳，也沒讓你來把握開傘。我這不是準備了雙人跳嘛，全程的節奏都會由我來把控。”陸淵看起來心情頗為愉悅，勾了勾唇，“放輕松。我已經過萬跳了，非常專業的。”
“所以，很遺憾。你的抗議無效。”
顧漪絞盡腦汁地思考理由，還想掙紮一下。
這時，駕駛座上的飛行員對陸淵比了個手勢，顧漪雖然看不懂含義，但直覺告訴她有十分不對勁。
危險！
顧漪將自己緊緊貼在座背裏，兩只手緊緊抓著扶手，滿臉警惕地看著陸淵。
只見，陸淵拿出跳傘裝備，漫不經心地穿戴起來，有條不紊地扣上卡扣，再調整好松緊，最後，他閑閑地擡眸看向她。
顧漪瘋狂搖頭表示拒絕。
可惜陸淵向來是我行我素的霸道，也不跟她廢話，伸手直接將她的安全帶解開，輕巧地攬著她的腰，便將她整個人從座位上抱起。
楞神間，顧漪便坐在了陸淵的大腿上。
陸淵手上的動作倒是紳士，並沒有亂摸亂碰，是在認真地給她穿背帶。
但顧漪的臉還是噌得燒了起來。
她雖然談過男朋友，但還從未和異性有過如此親密的行為。
一時之間也不知是羞恥占了上風，還是害怕更多些，用力推著陸淵的手臂，想要逃離男人的桎梏。
顧漪正奮力掙紮著，結果被陸淵一句話輕飄飄制止住了，“你要是想等會出點什麽意外，現在就盡管掙紮。”
顧漪：......
從未見過如此可惡的人！
自知已無回旋的餘地，顧漪生無可戀地閉上眼，幹脆一動不動仍由陸淵擺弄。
顧漪徹底絕望了。
機艙門打開的剎那，狂風倒灌，顧漪只覺得的自己已經心如死灰。
可當她連在陸淵身前，坐在機艙的邊沿，雙腳懸空之下便是無垠高空時，寒風刮擦過她的臉頰，那死了的心再度回光返照般懸了起來。
陸淵淡淡地囑咐了她幾句註意事項，講得十分簡略，末了還故作貼心地問她，“記住了吧。”
顧漪咽了咽口水t，咬著牙關道：“記住了。”
陸淵嗯了一聲，最後道：“我倒數三二一，然後就跳，OK？”
顧漪閉著眼點點頭，緊緊攥著背帶，她感覺牙關、腿肚哪哪都不受控制地打著顫。
陸淵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朗聲數道：“三——”
顧漪試圖通過深呼吸緩解恐懼，可還沒等她呼進氣。
下一秒，她便被陸淵帶著，從五千高空縱身躍下。
失重感驟然襲來。
啊啊啊啊啊！
顧漪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要跳出嗓子眼，血液倒流，渾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
因為不均勻的風阻，兩人不住地旋轉起來，令人眩暈，而耳邊呼嘯的狂風，更是讓體感墜速飆到極值。
就在顧漪思維變得一片空包之時，她忽的感覺她的手被陸淵帶著，碰到了點什麽東西，只聽陸淵在她耳邊吼道：“二十秒之後，你記得拉開傘手柄。”
顧漪大腦停滯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陸淵在說的意思。
他又要搞什麽鬼？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她便感到後腦頭盔被磕了一下。
顧漪艱難睜開眼偏過頭向身後看去，只見，陸淵垂著頭，竟然是昏了過去。
！
！！！
這一刻，顧漪只感覺兩眼發黑，心臟直接驟停，她這輩子都沒經歷過這麽刺激的事情。
陸淵這麽想死，作甚麽要拉她陪葬嗎？！
等等。
距陸淵說完那句話，離開傘還剩幾秒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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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媽媽——江涵, 江女士的來電。
要知道, 除了周六下午四點半的固定時間, 她平時打江女士電話是需要和她助手預約的。
顧漪心中隱隱不安, 猶豫了幾秒後，還是接通了。
“顧漪。”熟悉的冷靜又平淡的語調，不是江女士又是誰。
顧漪下意識抿了抿唇，說“媽媽好。”
“我在你的寢室門口，出來。”說完, 江女士便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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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漪渾身一個激靈，連忙起身撈上手機, 三步並作兩步出了酒店, 攔下一輛出租車後直接給師傅掃了三百，讓師傅以最快速度趕到J大。
而師傅也很給力，卡著超速的邊緣，硬是把四十分鐘的路程壓成二十分鐘。
然後她又一路踩著自行車至宿舍, 只見一位四十來歲的女人立於一旁，氣質冷肅。
顧漪深呼一口氣, 向她走去, “媽，你怎麽來了。”
江涵轉身, 平靜的目光直直射向她，“顧漪, 不懂得尋求幫助，是弱者的表現。”
顧漪渾身僵住了。
媽媽她知道這件事了，她怎麽知道的？江女士的手機裏沒有任何娛樂軟件，而她的事件遠沒有成為新聞的程度。
江涵沒有理會顧漪五彩斑斕的表情，只是繼續道：“我給你辦轉學，是留在國內還是去國外、以及計劃去哪所大學，三天之內寫好分析報告發我。”
江涵的句話一出來，瞬間激起顧漪的的抗拒心理，“我可以解決這件事，我不需要轉學。”
“是嗎？”江涵推了下眼鏡，眼神中是洞悉一切的淡漠，“顧漪，你所說的‘解決’就是把事情鬧大到公共平臺上，讓網絡判官來替你解決是嗎？成為社會熱點對你有什麽好處？就算王文慶被辭退，你真的能在這個校園繼續心無旁騖地學習嗎？”
“可是媽媽，解決困難最好的辦法就是直面它，這不是你教我的嗎？”顧漪並不服氣，據理力爭道。
“可是你不要忘了，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屠惡龍的勇士終成惡龍。”江涵轉過身背對著她，似是不願再多看她這個犟種女兒一眼。
顧漪忽的湧上莫大的委屈，眼眶發酸，她的母親永遠是這幅冷淡又從容的模樣，她似乎從沒有入過江女士的眼，她多了個女兒就像多了件瑣事要處理罷了。
她碰到這種事，沒有安慰，甚至沒有責怪，只是平靜地給出她的解題方案，然後再借此完成一場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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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漪用力地將淚意憋回去，語氣認真，“媽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會讓自己被毀掉的。但我也絕對不會轉學的。”
---
送走江女士後，顧漪失魂落魄地走在J大的校園，就在這時，陸淵給她打來電話。
陸淵不是去美帝了嗎？怎麽這個時間點找她。顧漪皺眉思考了片刻，輕輕點了接通。
“你在哪。”陸淵開口就是毫不掩飾的居高臨下，態度十分高傲。
“怎麽了？”顧漪輕聲問道。
“地址，我現在去接你。”陸淵說完便掛斷，不給她任何拒絕的餘地。
不問她有沒有事情，就直接命令式的行事，這位陸先生實在是...太目中無人，太囂張跋扈了。
顧漪恨恨地對空氣揮了兩拳頭洩憤，但想到他還有大用，還是不情願地發地址過去。
沒過多久，顧漪在距學校的一個路口上了陸淵的車。
“請問您找我有什麽事呀。”顧漪面帶微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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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像發現什麽稀奇的事，倏忽欺身湊近，立體俊逸的五官驟然在她視野中放大，對於顧漪的視覺沖擊力不是一般的大，只見他瞇了下狹長的眼，眼尾挑起抹風流的弧度。
陸淵突如其來的靠近，讓顧漪心跳漏了一拍。
“怎麽了？”顧漪下意識變得拘謹起來。
陸淵眉梢微動，饒有興致地道：“你哭過？”
顧漪驚訝於陸淵的觀察力，但也下意識反感被人發現自己的脆弱，她別過頭，聲音有些悶悶的，“沒有，只是有點感冒而已。”
“是嗎？”陸淵慢條斯理地念著這兩個字，深深地看了顧漪一眼。
這女人可能不知道她的眼睛有多特別，眼中的光會隨著她的情緒變化而變，或凜冽，或靈動，或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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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此時的眼睛透著極淡的粉，只差蒙上一層薄薄水光，便是我見猶憐的楚楚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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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顧漪神情懨懨地應了聲，反正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而此時的顧漪，還對即將的她遭遇一無所知。
一個小時後。
在螺旋槳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顧漪戴著直升機專用的降噪耳機，坐在直升機裏，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陸淵，義正言辭地大聲道：“我拒絕，我絕對不會答應的，我根本什麽也不會，你打死我也別想讓我跳傘。”
該死的狗男人，他簡直混賬，她恐高啊啊啊！
但這點肯定不能說，她算是看出來了，要是真被他知道她恐高，他估計得更興奮了。
說著，一股氣流穿過直升機，讓整架直升機劇烈的搖晃起來，顧漪來不及抓緊扶手，肩膀撞到安全帶的卡榫，吃痛地閉了閉眼。
而在這樣的顛簸中，陸淵卻坐得穩當，與顧漪的狼狽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沒讓你一個人跳，也沒讓你來把握開傘。我這不是準備了雙人跳嘛，全程的節奏都會由我來把控。”陸淵看起來心情頗為愉悅，勾了勾唇，“放輕松。我已經過萬跳了，非常專業的。”
“所以，很遺憾。你的抗議無效。”
顧漪絞盡腦汁地思考理由，還想掙紮一下。
這時，駕駛座上的飛行員對陸淵比了個手勢，顧漪雖然看不懂含義，但直覺告訴她有十分不對勁。
危險！
顧漪將自己緊緊貼在座背裏，兩只手緊緊抓著扶手，滿臉警惕地看著陸淵。
只見，陸淵拿出跳傘裝備，漫不經心地穿戴起來，有條不紊地扣上卡扣，再調整好松緊，最後，他閑閑地擡眸看向她。
顧漪瘋狂搖頭表示拒絕。
可惜陸淵向來是我行我素的霸道，也不跟她廢話，伸手直接將她的安全帶解開，輕巧地攬著她的腰，便將她整個人從座位上抱起。
楞神間，顧漪便坐在了陸淵的大腿上。
陸淵手上的動作倒是紳士，並沒有亂摸亂碰，是在認真地給她穿背帶。
但顧漪的臉還是噌得燒了起來。
她雖然談過男朋友，但還從未和異性有過如此親密的行為。
一時之間也不知是羞恥占了上風，還是害怕更多些，用力推著陸淵的手臂，想要逃離男人的桎梏。
顧漪正奮力掙紮著，結果被陸淵一句話輕飄飄制止住了，“你要是想等會出點什麽意外，現在就盡管掙紮。”
顧漪：......
從未見過如此可惡的人！
自知已無回旋的餘地，顧漪生無可戀地閉上眼，幹脆一動不動仍由陸淵擺弄。
顧漪徹底絕望了。
機艙門打開的剎那，狂風倒灌，顧漪只覺得的自己已經心如死灰。
可當她連在陸淵身前，坐在機艙的邊沿，雙腳懸空之下便是無垠高空時，寒風刮擦過她的臉頰，那死了的心再度回光返照般懸了起來。
陸淵淡淡地囑咐了她幾句註意事項，講得十分簡略，末了還故作貼心地問她，“記住了吧。”
顧漪咽了咽口水t，咬著牙關道：“記住了。”
陸淵嗯了一聲，最後道：“我倒數三二一，然後就跳，OK？”
顧漪閉著眼點點頭，緊緊攥著背帶，她感覺牙關、腿肚哪哪都不受控制地打著顫。
陸淵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朗聲數道：“三——”
顧漪試圖通過深呼吸緩解恐懼，可還沒等她呼進氣。
下一秒，她便被陸淵帶著，從五千高空縱身躍下。
失重感驟然襲來。
啊啊啊啊啊！
顧漪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要跳出嗓子眼，血液倒流，渾身肌肉不受控制地痙攣起來。
因為不均勻的風阻，兩人不住地旋轉起來，令人眩暈，而耳邊呼嘯的狂風，更是讓體感墜速飆到極值。
就在顧漪思維變得一片空包之時，她忽的感覺她的手被陸淵帶著，碰到了點什麽東西，只聽陸淵在她耳邊吼道：“二十秒之後，你記得拉開傘手柄。”
顧漪大腦停滯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陸淵在說的意思。
他又要搞什麽鬼？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她便感到後腦頭盔被磕了一下。
顧漪艱難睜開眼偏過頭向身後看去，只見，陸淵垂著頭，竟然是昏了過去。
！
！！！
這一刻，顧漪只感覺兩眼發黑，心臟直接驟停，她這輩子都沒經歷過這麽刺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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