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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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被孫招娣幾個耽誤了點時間，雲華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爸媽吃過飯回屋了，也沒給她留飯，她自己打開櫥櫃，用粗面粉煮面疙瘩吃。
第二天雲華沒有早早出門，離開學只有兩天，現在學費和生活費都有了，吃早飯時，和家裏說了自己明天就去報到。
“什麽，你哪裏來的那麽多錢？”王鳳英楞住，放下筷子質問，“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們幹什麽了？我可告訴你，咱們家清清白白做人，你要真做出什麽不要臉的事，別怪我們不認你！”
前後連半個月都沒有，王鳳英不信雲華能掙到那麽多錢，就算幫人縫衣服，這活不是天天有，不可能掙到那麽多。
雲家其他人同樣震驚，雲興旺擡頭去看雲華，“你說，你去城裏都幹嘛了？”
沒等雲華回答，雲建業先哼哼道，“我看不是什麽好事吧，小翠的朋友進城都看到她了，說她和男人拉拉扯扯。”
“雲華，你還要不要臉？”王鳳英平常軟弱，但看重名聲，搶t過雲華的筷子，“你還好意思吃，我們全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雲華放下碗，把碗裏的熱稀飯全甩雲建業臉上，拍著桌子站起來，“雲建業，誰看到的，你現在帶我去和她對峙。什麽時間，什麽地點，我和誰拉拉扯扯？”
“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名堂來，我絕不罷休！”
“雲華你瘋了嗎？”雲建業這段時間，天天在周小翠身邊，確實聽到有人這麽說。一開始他很生氣，但轉念想到雲華最近對他的態度，他不想管雲華，反而想等著看樂子，這才沒和家裏說。
“我清醒得很，是孫招娣，還是周小翠？”雲華起身往外走，“你不說也可以，我自己去周家村問。”
看雲華真要去，雲建業慌了，最近小翠對他有意見，雲華再去鬧騰，他怕是哄不好小翠。
雲興旺夫婦也不想雲華去鬧事，兩個人趕忙攔住雲華，讓雲華好好說話。
“是誰不好好說話？我還什麽都沒說，你們就什麽壞事全往我頭上蓋。爸媽，你們是我親爸媽嗎？”雲華沒想去周家村浪費時間，“我告訴你們，我的學費是我一針一線辛辛苦苦掙回來的，今天只是通知你們一聲，並不是和你們商量。”
她還得去城裏找張泉，掙最後的幾塊錢，這個學期才可以不用考慮錢的事。
雲香出來幫姐姐說話，“是啊爸媽，這幾天二姐在房間裏做手工，每天都很辛苦。”
“做什麽手工能掙那麽多錢？”雲建業擦了臉上的稀飯。
“關你屁事？”雲華對雲建業沒好臉色，“我能掙到是我的本事，雲建業，你去和周小翠他們說一聲，誰再背後亂嚼舌根，我就拔了她的舌頭。”
“反正現在村裏的人都說我太犟，不適合娶回去當媳婦，我也不想嫁人。如果我名聲壞了，我就賴在娘家一輩子，到時候你和周小翠別想過好日子，我一定攪和得你們雞犬不寧！”
威脅人要抓痛點，周小翠最在意雲家給的彩禮，雲建業則是最想和周小翠過日子。
至於她爸媽，說就說兩句，不敢真對她動手。
雲建業瞬間啞口，小翠和他提過許多次，讓他快點把雲華打發走，不然雲華記恨他們，肯定不會讓他們安心過日子。
“你……你真要讀書？”雲建業再次確認。
“對啊，學費有了，我肯定要讀書。高中兩年，我肯定會看著你和周小翠恩恩愛愛，所以我勸你別惹我，不然你懂的。”雲華回房間收拾了東西，今天最後一天進城，她打算早去早回。
等雲華一走，雲建業拍著大腿問他爸怎麽辦，“爸你可聽到了，雲華這死丫頭竟然威脅我，她要是把我和小翠攪黃了怎麽辦？”
“我不管，我這輩子認定小翠了，我一定要娶小翠！”
“你閉嘴吧。”看兒子這副沒骨氣的樣子，雲興旺心裏更窩火，“小翠小翠，你心裏只有周小翠。我們家掏了那麽多彩禮給周家，周小翠不嫁過來，你以為她能好過？”
罵完兒子，又想到女兒真要去讀書，雲興旺發愁到不行，“你妹妹有本事掙錢讀書，難不成我還攔著嗎？”
村裏人本就說他重男輕女，但這不重要，說就說幾句，影響不會太大，畢竟其他人家裏也這樣。
但雲華自己都掙到錢了，他還攔著不讓，以雲華現在的脾氣，肯定會鬧到村長哪裏去，到時候他是半點理都不占。
本著不想再鬧出什麽事來的心態，雲興旺打算忍著了，唯一焦慮的，是不懂雲華怎麽掙到的錢。
要是雲華真有本事掙那麽多錢，何必去讀書，讓家裏日子好過點不行嗎？
這麽一想，雲興旺更覺得雲華自私，絲毫不顧及他們當爸媽的辛苦，只想著自己。
雲建業被親爸吼完，不敢吭聲了，換了件衣服，又打算去找周小翠。
“你站住！”雲興旺大聲道，“天天跑去周家村，周家村會給你記工分嗎？”
“為了給你娶媳婦，你知不知道家裏還欠著外債？今天開始不許去周家村，這門婚事已經訂下來了，你不留在家裏掙工分，誰來還錢？”
“可是爸，我都答應小翠了。”雲建業不太願意留下，掙工分又不急於一時，那些親戚都沒催還錢，也不知道他爸著急什麽。
“雲建業，我說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這段日子，雲興旺的話一再被子女反駁，怒氣達到頂點。
王鳳英趕忙打圓場，“建業你聽你爸的，周家不會反悔的，現在地裏活不多，你去周家會被人笑話的。”
好些人都在背後說，雲建業像是周家的上門女婿，這種話傳到雲興旺耳裏，他更在意。
雲建業被強行扣了下來，只是他一心想著周小翠，趁著他爸媽沒註意，又跑去周家村找周小翠。
等雲興旺找人的時候，氣得差點摔田裏。
家裏的這些事，雲華並不知道，他走到村口時遇到了村長，村長和雲華說了陳桂蘭的事。
“陳家人裏，只有陳大山是知道一些黑工廠情況，但他沒有直接參與，拘留兩個月就會放出來。至於陳桂蘭，她用心險惡，肯定是往重了判。”
徐有福扛著鋤頭，“陳家那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們去了警察局一趟，心裏都怕著。不過你以後還是小心點，別輕易相信人，小姑娘要有戒備心，知道嗎？”
“多謝村長，我一定記住。”雲華道。
村長嘆了口氣，又問雲華是不是進城，雲華說是，“找了個幫人做衣服的活，雖然做的時間不長，但那姐姐心地好，願意先給我學費。”
她不好和村長說去賣貨，大家都覺得賣貨不是正經人，以後她去讀書了，總要有個說法。
徐有福有心擔心，“你確定對方是好人嗎？”
“肯定的，她有正式工作，不敢騙我。”雲華說的郝冬梅，反正上學後她不會去賣貨，也不怕被人拆穿。
“行，你自個兒小心點，能上學是好事，爭取以後考個大學，讓我們村裏風光風光！”徐有福替雲華感到開心。
上輩子因為沒讀書留下遺憾，後來雲華經濟條件好了點，自己買了高中課本學習。那會並不是想學個結果出來，只是很想要的東西沒得到，有了能力就好奇高中課本是什麽樣的。
不過她自學能力不錯，加上後來時代發展迅速，為了做生意自學了外語，對於她現在重回校園，都是有好處的。
所以，雲華有信心考上大學。
和村長分開後，雲華加快步伐到張泉家。
今天還多了兩個婦女，張泉介紹是山子的媽媽和林團結的姐姐，雲華和她們打過招呼，開始教她們最後兩樣頭繩的做法。
雲華忙活的時候，張泉則是去了徐忠龍那一趟，他借了錢來徐忠龍這買貨，只是徐忠龍不滿意他的進貨量。
“聽王闖說你有本事了，還真是啊，我讓你每個月進十塊錢貨，你現在只要五塊錢，打發叫花子？”徐忠龍因為金條的事，心情一直不好，看到張泉來，更沒好心情。
“不是的龍哥，我們實在賣不出去，我手裏……”
“你是說我的貨差，所以賣不出去？”
屋內瞬間安靜。
張泉想了又想，徐忠龍有人罩著，他一時半會奈何不了徐忠龍，不如先拖一段時間，等他多掙點再說。
“不是的龍哥，我哪裏敢嫌棄，是行情不行。”張泉賠笑臉解釋。
徐忠龍卻不想聽張泉的話，“我又不是敲詐你，我是老老實實和你做生意。”
說著，徐忠龍摔了手中的杯子，碎了個四分五裂，“我告訴你張泉，你別給臉不要臉，既然你今天來了，我再給你一天時間。如果明天沒看到你來進貨，你和你那幾個小東西，別想再縣城混！”
張泉被趕了出來，一個月十塊錢，他和林團結五個，一個月賣貨都掙不到二十塊。徐忠龍給的貨都是殘次品，他們這幾個月都是勉強賣到十塊錢。
他身上的錢都給雲華交學費，今天的五塊還是借來的，明天去哪裏找五塊錢？
在張泉滿身怨氣時，趙書瀚看到張泉從徐忠龍的住所出來。
他現在更確認，張泉不是個好人，竟然和徐忠龍有來往，偷偷跟了上去。
只是拐過幾條巷子，趙書瀚把人跟丟了，還進了一個死胡同。
等他剛轉身，看到張泉兩手環抱在胸前，半瞇著眼睛看他，“兄弟你誰啊？是龍哥派你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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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孫招娣幾個耽誤了點時間，雲華到家時，天已經黑了。
爸媽吃過飯回屋了，也沒給她留飯，她自己打開櫥櫃，用粗面粉煮面疙瘩吃。
第二天雲華沒有早早出門，離開學只有兩天，現在學費和生活費都有了，吃早飯時，和家裏說了自己明天就去報到。
“什麽，你哪裏來的那麽多錢？”王鳳英楞住，放下筷子質問，“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們幹什麽了？我可告訴你，咱們家清清白白做人，你要真做出什麽不要臉的事，別怪我們不認你！”
前後連半個月都沒有，王鳳英不信雲華能掙到那麽多錢，就算幫人縫衣服，這活不是天天有，不可能掙到那麽多。
雲家其他人同樣震驚，雲興旺擡頭去看雲華，“你說，你去城裏都幹嘛了？”
沒等雲華回答，雲建業先哼哼道，“我看不是什麽好事吧，小翠的朋友進城都看到她了，說她和男人拉拉扯扯。”
“雲華，你還要不要臉？”王鳳英平常軟弱，但看重名聲，搶t過雲華的筷子，“你還好意思吃，我們全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光了！”
雲華放下碗，把碗裏的熱稀飯全甩雲建業臉上，拍著桌子站起來，“雲建業，誰看到的，你現在帶我去和她對峙。什麽時間，什麽地點，我和誰拉拉扯扯？”
“今天你要是不說出個名堂來，我絕不罷休！”
“雲華你瘋了嗎？”雲建業這段時間，天天在周小翠身邊，確實聽到有人這麽說。一開始他很生氣，但轉念想到雲華最近對他的態度，他不想管雲華，反而想等著看樂子，這才沒和家裏說。
“我清醒得很，是孫招娣，還是周小翠？”雲華起身往外走，“你不說也可以，我自己去周家村問。”
看雲華真要去，雲建業慌了，最近小翠對他有意見，雲華再去鬧騰，他怕是哄不好小翠。
雲興旺夫婦也不想雲華去鬧事，兩個人趕忙攔住雲華，讓雲華好好說話。
“是誰不好好說話？我還什麽都沒說，你們就什麽壞事全往我頭上蓋。爸媽，你們是我親爸媽嗎？”雲華沒想去周家村浪費時間，“我告訴你們，我的學費是我一針一線辛辛苦苦掙回來的，今天只是通知你們一聲，並不是和你們商量。”
她還得去城裏找張泉，掙最後的幾塊錢，這個學期才可以不用考慮錢的事。
雲香出來幫姐姐說話，“是啊爸媽，這幾天二姐在房間裏做手工，每天都很辛苦。”
“做什麽手工能掙那麽多錢？”雲建業擦了臉上的稀飯。
“關你屁事？”雲華對雲建業沒好臉色，“我能掙到是我的本事，雲建業，你去和周小翠他們說一聲，誰再背後亂嚼舌根，我就拔了她的舌頭。”
“反正現在村裏的人都說我太犟，不適合娶回去當媳婦，我也不想嫁人。如果我名聲壞了，我就賴在娘家一輩子，到時候你和周小翠別想過好日子，我一定攪和得你們雞犬不寧！”
威脅人要抓痛點，周小翠最在意雲家給的彩禮，雲建業則是最想和周小翠過日子。
至於她爸媽，說就說兩句，不敢真對她動手。
雲建業瞬間啞口，小翠和他提過許多次，讓他快點把雲華打發走，不然雲華記恨他們，肯定不會讓他們安心過日子。
“你……你真要讀書？”雲建業再次確認。
“對啊，學費有了，我肯定要讀書。高中兩年，我肯定會看著你和周小翠恩恩愛愛，所以我勸你別惹我，不然你懂的。”雲華回房間收拾了東西，今天最後一天進城，她打算早去早回。
等雲華一走，雲建業拍著大腿問他爸怎麽辦，“爸你可聽到了，雲華這死丫頭竟然威脅我，她要是把我和小翠攪黃了怎麽辦？”
“我不管，我這輩子認定小翠了，我一定要娶小翠！”
“你閉嘴吧。”看兒子這副沒骨氣的樣子，雲興旺心裏更窩火，“小翠小翠，你心裏只有周小翠。我們家掏了那麽多彩禮給周家，周小翠不嫁過來，你以為她能好過？”
罵完兒子，又想到女兒真要去讀書，雲興旺發愁到不行，“你妹妹有本事掙錢讀書，難不成我還攔著嗎？”
村裏人本就說他重男輕女，但這不重要，說就說幾句，影響不會太大，畢竟其他人家裏也這樣。
但雲華自己都掙到錢了，他還攔著不讓，以雲華現在的脾氣，肯定會鬧到村長哪裏去，到時候他是半點理都不占。
本著不想再鬧出什麽事來的心態，雲興旺打算忍著了，唯一焦慮的，是不懂雲華怎麽掙到的錢。
要是雲華真有本事掙那麽多錢，何必去讀書，讓家裏日子好過點不行嗎？
這麽一想，雲興旺更覺得雲華自私，絲毫不顧及他們當爸媽的辛苦，只想著自己。
雲建業被親爸吼完，不敢吭聲了，換了件衣服，又打算去找周小翠。
“你站住！”雲興旺大聲道，“天天跑去周家村，周家村會給你記工分嗎？”
“為了給你娶媳婦，你知不知道家裏還欠著外債？今天開始不許去周家村，這門婚事已經訂下來了，你不留在家裏掙工分，誰來還錢？”
“可是爸，我都答應小翠了。”雲建業不太願意留下，掙工分又不急於一時，那些親戚都沒催還錢，也不知道他爸著急什麽。
“雲建業，我說了不許去，就是不許去！”這段日子，雲興旺的話一再被子女反駁，怒氣達到頂點。
王鳳英趕忙打圓場，“建業你聽你爸的，周家不會反悔的，現在地裏活不多，你去周家會被人笑話的。”
好些人都在背後說，雲建業像是周家的上門女婿，這種話傳到雲興旺耳裏，他更在意。
雲建業被強行扣了下來，只是他一心想著周小翠，趁著他爸媽沒註意，又跑去周家村找周小翠。
等雲興旺找人的時候，氣得差點摔田裏。
家裏的這些事，雲華並不知道，他走到村口時遇到了村長，村長和雲華說了陳桂蘭的事。
“陳家人裏，只有陳大山是知道一些黑工廠情況，但他沒有直接參與，拘留兩個月就會放出來。至於陳桂蘭，她用心險惡，肯定是往重了判。”
徐有福扛著鋤頭，“陳家那你也不用太擔心，他們去了警察局一趟，心裏都怕著。不過你以後還是小心點，別輕易相信人，小姑娘要有戒備心，知道嗎？”
“多謝村長，我一定記住。”雲華道。
村長嘆了口氣，又問雲華是不是進城，雲華說是，“找了個幫人做衣服的活，雖然做的時間不長，但那姐姐心地好，願意先給我學費。”
她不好和村長說去賣貨，大家都覺得賣貨不是正經人，以後她去讀書了，總要有個說法。
徐有福有心擔心，“你確定對方是好人嗎？”
“肯定的，她有正式工作，不敢騙我。”雲華說的郝冬梅，反正上學後她不會去賣貨，也不怕被人拆穿。
“行，你自個兒小心點，能上學是好事，爭取以後考個大學，讓我們村裏風光風光！”徐有福替雲華感到開心。
上輩子因為沒讀書留下遺憾，後來雲華經濟條件好了點，自己買了高中課本學習。那會並不是想學個結果出來，只是很想要的東西沒得到，有了能力就好奇高中課本是什麽樣的。
不過她自學能力不錯，加上後來時代發展迅速，為了做生意自學了外語，對於她現在重回校園，都是有好處的。
所以，雲華有信心考上大學。
和村長分開後，雲華加快步伐到張泉家。
今天還多了兩個婦女，張泉介紹是山子的媽媽和林團結的姐姐，雲華和她們打過招呼，開始教她們最後兩樣頭繩的做法。
雲華忙活的時候，張泉則是去了徐忠龍那一趟，他借了錢來徐忠龍這買貨，只是徐忠龍不滿意他的進貨量。
“聽王闖說你有本事了，還真是啊，我讓你每個月進十塊錢貨，你現在只要五塊錢，打發叫花子？”徐忠龍因為金條的事，心情一直不好，看到張泉來，更沒好心情。
“不是的龍哥，我們實在賣不出去，我手裏……”
“你是說我的貨差，所以賣不出去？”
屋內瞬間安靜。
張泉想了又想，徐忠龍有人罩著，他一時半會奈何不了徐忠龍，不如先拖一段時間，等他多掙點再說。
“不是的龍哥，我哪裏敢嫌棄，是行情不行。”張泉賠笑臉解釋。
徐忠龍卻不想聽張泉的話，“我又不是敲詐你，我是老老實實和你做生意。”
說著，徐忠龍摔了手中的杯子，碎了個四分五裂，“我告訴你張泉，你別給臉不要臉，既然你今天來了，我再給你一天時間。如果明天沒看到你來進貨，你和你那幾個小東西，別想再縣城混！”
張泉被趕了出來，一個月十塊錢，他和林團結五個，一個月賣貨都掙不到二十塊。徐忠龍給的貨都是殘次品，他們這幾個月都是勉強賣到十塊錢。
他身上的錢都給雲華交學費，今天的五塊還是借來的，明天去哪裏找五塊錢？
在張泉滿身怨氣時，趙書瀚看到張泉從徐忠龍的住所出來。
他現在更確認，張泉不是個好人，竟然和徐忠龍有來往，偷偷跟了上去。
只是拐過幾條巷子，趙書瀚把人跟丟了，還進了一個死胡同。
等他剛轉身，看到張泉兩手環抱在胸前，半瞇著眼睛看他，“兄弟你誰啊？是龍哥派你跟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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