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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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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戰

小乾君饞了這許久, 哪裏是一次短暫的觸碰就能餵飽的,但沒辦法,天大地大, 還在吃奶的小孩最大。

好不容易將球哄睡著,自家夫人已經躲在被窩裏假裝熟睡,顧迎溪笑她,“夫人這是在欲蓋彌彰嗎?”

寧長樂真睡熟的時候根本不是這個樣子, 會乖覺的往她懷裏鉆, 自動尋找熱源。

也不能怪寧長樂想躲著。

體力方面受得住, 剛剛在自家女兒身邊被...她真的是心理上過不去這個坎, 現在仍然能記得住先前那會兒控制不住滿溢而出的歡愉。

就連嗚咽都只能靠咬著自家小乾君的肩頭來堵著。

顧迎溪將人抱入懷中, 忍不住滿懷熱烈情緒,這是她印刻在心底深處,即使到生命終結也無法遺忘的愛人。

熟練掌控那抹纖細腰肢,啃吻著軟嫩耳尖,濕潤舌尖探出, 在耳後那道小小溝壑裏來回滑動,這處要比別處更能感受到舌面上的顆粒。

寧長樂輕聲哼哼,咬著被子,身子輕微發顫。

只覺得左耳處既濕熱又麻癢, 無端便生出想要更多的心思。

小乾君捏著用來做餅的面團問:“夫人,今夜, 可以嗎?”

哪有人趁夜做鮮花餅的呢?總不能是趕著一早要吃吧?

“便是,我說不可以,你就不做了麽?”寧長樂反手一擰自家小乾君的腰間軟肉, 現下下手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嘶——”顧迎溪假意痛嘶一聲,騙得自家夫人松開了手, 甚至還下意識替她揉了又揉。

可她分明沒多疼,手裏卻將面團捏扁揉圓,反覆多次,還要說:“面就要多揉才好吃。”

兩人都不喜甜口,是以鮮花餅上也就只用了紅豆點綴做花芯,顧迎溪畫技不怎麽樣,做餅時的手上功夫倒是不賴。

為了讓鮮花的芳香更能滲入夾心餡料之中,少不得要將鮮花碾壓磋磨將花汁榨出,花蕊嬌嫩,內含不少花汁,只輕輕一碾便有不少溢出。

“夠了。”寧長樂摁著自家小乾君試圖再欺負花蕊的手,示意她差不多便足夠,省得鮮花餅裏全是鮮花之味。

將人翻了個面,不知是熱得還是因著捂著被子裏太久了,她臉頰泛起薄紅,還未幹透的發尾被汗水浸透,濕漉漉如海藻一般掛在臉頰之上。

墨色長發散亂在她身下,面容精致,清冷眉眼浸潤了水意,月宮仙子沾染了凡塵欲望,眼睫眨動之間帶起冶艷風華。

“......”

小乾君短而急促的吸了口氣,小鹿眸中布滿欲色,目光定定落在這張臉上,吻順著眉心延伸。

嘗過眼尾處那不自控溢出的微鹹淚水,也嘗過薄唇裏暗藏著的蜜糖,脆弱到讓人感覺輕輕一擰就會斷的纖細脖子裏並不明顯的喉結輕微起伏。

綿延像是渭水邊的綿綿青山,以唇丈量這寸寸美景,走過蜿蜒卻不曲折的山脊。

有什麽在心內瘋狂嘯叫著,要更多,再多,多到連靈魂都無法承載,多到歲月都難以磨滅。

於是她的那雙唇,爬過蔓蔓草谷,穿過狹窄的一線天,以舌尖,抵達彼岸。

小乾君似是將要溺水,開始感覺無法呼吸,手下意識攀上,總得有個依靠,在她下墜之時能夠幫上一把。

寧長樂急促呼吸著,說不出求饒的話,若是小乾君用平時的方式狠狠去占有,也許她還能保有三分理智。

可她現在正如虔誠朝拜的信徒,在蔓蔓草谷間埋首,在山花爛漫處祈求心軟的月宮仙子為她降下一場甘霖。

怎忍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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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都未亮,急促的敲門聲將顧迎溪驚醒,好在懷裏的寧長樂仍舊睡得安穩。

自家夫人昨晚是哭著睡過去,顯然已經累極,但卻始終沒有拒絕她的索取,每次分別前總會任由顧迎溪為所欲為,這是她們倆之間不可言說的默契。

顧迎溪輕輕在她額間落下一吻,小聲保證道:“這是最後一次別離。”

她起身,換上衣服,先去開門,門外人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顧迎溪點頭示意知道了。

回轉了身子先看看沈睡中的寧長樂,又看了看搖籃裏的女兒,最後一眼。

她狠狠心,關上門,離開了。

匆忙洗漱,甚至都來不及吃上早膳,急匆匆入了宮。

到了宮裏,皇帝早已等候多時,左右雙相與內閣眾位大臣都在,可以說是皇帝的心腹都齊聚於此,顧迎溪心下有了判斷。

拱手行禮,“陛下。”

楚聽寒點點頭,神色很嚴肅,身邊內監總管便將一封密報捧過來給顧迎溪看。

顧迎溪翻開,裏面寫著大延王病重,王女不知所蹤,由宗王攝政。

說起這位宗王,倒是個人物,她是外姓王。

但要知道大延是個非常排外的國家,他們始終認為自己偉大草原之神的後嗣,為了保證這種血脈純凈,王室是不允許輕易與外族通婚的。

而大延人雖然推崇實力強大的強者,但強者若沒有王室血脈,是決計不可能封爵的。

但這個宗王算是大延唯一的例外,至於為什麽,也很簡單,她就是真正的不敗戰神。

她的不敗可不是顧迎溪這種僅僅只有幾仗的不敗能夠比擬得了的。

就連顧承,幾十年軍旅生涯裏,也不能說自己完全沒有敗過。

宗王有多強,強到就連大延的規則都能打破,為其讓步,就不是大延區區一個王女能夠掌控的。

楚聽寒早有猜測,若是大延王無法震懾於她,恐怕很快這位宗王就會反了,那位王女太嫩了,根本不可能是宗王的對手。

而這位宗王對楚氏皇朝可是有著極大敵意的,可以說,她就是完完全全的主戰派,一直試圖吞並其他各國,尤其是地大物博的楚氏皇朝。

而她攝政之後做得最大的一個動作就是宣布傾全國之力,向楚氏皇朝發動國戰,目的僅僅是為了讓大延人能夠過個好年。

大延的冬天太冷了。

為了食物,也為了城池,大延人這是決心要將楚氏皇朝西北邊疆的城池全都一舉拿下,永久占據,再也不必退回去。

這一仗不好打,對手是大延那位不敗戰神。

“既然大延人已經舉全國之力攻來,朕以為,也是適合決出個高下來了。”楚聽寒眸光湛湛,殿中大臣卻很沈默。

從太祖末年至今,楚氏皇朝官員的骨子都被磨軟了,尤其是先帝那一朝,順著世家之意,重文輕武,無數武將世家沒落。

楚聽寒登基至今滿打滿算也就十年,太短了,實在是太短了。

還不足以她將楚氏皇朝整個改變,從裏到外的改變,或許等到她孩子那一輩可以做到,但如今...

顧迎溪抿了抿薄唇,主動站出來,這時候由不得她沈默退縮,“臣顧迎溪,願為陛下先鋒,將大延人打出關外。”

“好。”

皇帝站起來。

“顧迎溪聽旨。”

“臣在。”

“朕從全國調動五十萬兵馬,加上你手中那八萬神龍軍,再從禁軍裏給你調兩萬,六十萬大軍加上西北邊境的二十萬常駐軍,共計八十萬大軍,皆有你調遣。”

“朕命你,將大延人打出北騰關,不勝不得歸朝,你t可做得到?”

“臣遵旨,臣一日不將大延人趕出關外,一日不歸!”

君臣兩人也沒給其他人表現的機會,內閣那些大臣和左右相也沒什麽好說的,剩下的也就是兵馬調動和糧草武器兵甲籌備的事情須得商量。

顧迎溪作為統帥,自然不能離場,只能打發個小內監去家中替自己說一聲。

寧長樂被突然喚醒之時還有些恍惚,聽完這個消息也沒說什麽,只讓人給內監塞了點銀子,將人送走。

流朱回來之後看著自家主子出神,有些心疼的說道:“咱們王爺回來也沒多久,傷都才養好沒幾日,又要上戰場了...”

寧長樂笑笑,反而還去安慰她,“不然你以為王爺的爵位是那麽好得的嗎?”

其實她猜到了,消息傳到雲都城裏,楚聽寒無論如何都坐不住,這是大好時機,無論從各方面來看。

大延王病重,王女失蹤,那位宗王攝政卻急忙忙有這麽大動作,無非是想用一場大勝將自己推上王位。

得民心者得天下。

這句話無論放在哪個國家都適用。

她如今只是攝政,沒有合適的借口怎能接替大延王的王位,而且大延王只是病重而不是病逝,大延王女只是失蹤也不是身死。

至於她們能活多久,等那位宗王打下了城池,奠定勝局之後,自然會有人出面推舉她成為下一任大延王。

畢竟這位大延王子女緣實在是淡薄,生下的王子王女基本都夭折了,就這麽一個能養大的王女,否則也不會讓她一屆坤澤成為繼承人。

到那時,大延王撒手離開,王女是死是活其實都已不重要了,因為打下城池這樣的功績就足夠宗王取而代之了。

“我們也該準備自己的事情了。”寧長樂喃喃低聲說。

門外院中呼呼刮起了秋風,其實寧長樂不太喜歡秋日,太過蕭索,尤其是小乾君不在身邊的日子,總會讓她感覺情緒低落。

明明胡鬧了一整夜,那人的山茶花味還占據著她的全部心神,就連自身的荔枝味信香都被覆蓋了。

小女兒哼哼兩聲,寧長樂過去將她抱出來,“小球餓了?”

真是可惜了,這個當母親的人,又得缺席小姑娘的生辰宴了。

這一仗也不知道打多久,那位大延的宗王想得好,只是在寧長樂看來,沒個兩三年恐怕都打不完。

到那時,自家小球都會跑會跳,也會喊“母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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