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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長樂也沒去哪, 早起之後突然想著要給自家小乾君好好補補身子,便帶著人去市場上買新鮮的活魚。

流朱勸不住,這也是要了命了, 這麽冷的季節,冰天雪地的,要買新鮮的活魚,想想都覺得沒什麽可能。

顧迎溪還奇怪怎麽昨日才說了要好好休息, 今日一早人就跑得沒影, 見到人回來的時候還老大不高興地撅著嘴。

流朱便在一旁打趣道:“世女快別不高興了, 主子是去集市上瞅瞅有沒有新鮮的活魚買回來給您燉湯補身子呢。”

“真的嗎?夫人~”剛剛還在委屈的人轉眼就換了一副表情。

寧長樂嗔了她一眼, “當然是真的, 可憐為妻為了乾君的身體,在外苦苦奔波,回來還要面對乾君的埋怨。”

“沒有沒有,溪絕沒有埋怨夫人的。”顧迎溪急了,渾身上下都在否認, 搖著腦袋,擺著手。

“好夫人~圓圓姐姐~原諒我吧。”她拉著寧長樂好一頓撒嬌,流朱和翠竹哪看得下去這樣的場景,靜悄悄退下了。

也好在是她們都走了, 否則寧長樂可真是要不自在了,這小混蛋, 真是她見過最會撒嬌賣乖的小乾元了。

“你啊,嘴上總是說得好,哪回也沒見你真的改正不犯錯了。”

寧長樂被她帶到軟榻上抱著, 反正剛從外面回來,正好靠在她懷中暖暖。

“嘿嘿, 所以夫人今日有買到活魚嗎?”她偏頭,臉頰貼著寧長樂的臉,依戀的輕輕蹭著。

“沒有,但是打聽了擅冰釣之人,便托人敲開冰面,給你釣兩尾魚回來。”寧長樂懶懶的閉著眼,雨露期快到了,整個人都懨懨的沒什麽精神。

顧迎溪一聽冰釣,反倒是來了興趣,一臉躍躍欲試,“冰釣?我還沒試過,要不然明日我自個去釣?”

“你這身子骨,什麽時候好齊全了,想怎麽折騰都隨你。”

寧長樂哪能輕易如她意,這小混蛋是真沒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這麽冷的天還要給她去冰釣?

當即就生起氣來,捏住自家小乾君的後頸,原本威風凜凜的小獅子被人制住要害,縮著脖子不住地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夫人饒命~”

其實就寧長樂那個手勁,這麽捏著就如同按摩一般,顧迎溪知道自己一時玩興上來了,說話沒過腦子,惹得她家夫人不快,乖乖認慫。

我用多大勁我心裏沒數嗎?還饒命,喊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寧長樂腹誹,但也沒有說出口,拍拍顧迎溪的手臂,示意自家小乾君將自己抱到床上去,她想躺著。

顧迎溪自是無有不依的,她家夫人就算是讓她去摘星星摘月亮,她都得琢磨出個法子來給夫人實現。

“夫人,是不是很難受呀?”顧迎溪緊貼著寧長樂,自然能感受到自家夫人身上溫度遠比平時要高上不少。

“也還行吧,尚能忍受。”寧長樂偏頭感受了一下,也不是嘴硬,這也就是雨露期快要來了,還未真正發作起來,雖然總覺得身子格外酸軟,身上也發著熱,但不至於難以忍受。

要知道,顧迎溪不在的日子裏,她可是生生熬過了一個又一個雨露期。

如今只是前兆,在這寒冷的冬季裏,這些微的發熱不僅沒讓她覺得難受,甚至還讓她覺得渾身暖洋洋的還挺舒服。

小傻子問這話,顧然是因為關心她家夫人不假,但是她心裏到底也是起了心思的,軟玉溫香在懷,一天天不是躺著睡覺就是躺著發呆,過剩的精力無處發洩。

她拱了拱身子,別扭的蠕動著,連帶著懷裏的寧長樂都被她帶著往床裏面更近了兩分 。

寧長樂擡頭疑惑的瞥了她一眼,顧迎溪抿了抿唇,囁嚅著開口:“夫人,我,我想~”

“想?想什麽?怎麽好好的又磕巴了?”

她哪裏是真的不知道自家小乾君想得是什麽,就這滿屋子的山茶花香,某人究竟是個什麽心思,昭然若揭。

顧迎溪將頭埋入自家夫人的頸窩之中,吻如鵝毛拂過般輕柔,她不說話,只用行動回答,不時用舌尖掠過寧長樂信腺周圍的肌膚,又像只貪玩的小奶貓,總是不知收斂的用牙齒輕輕咬著人家脖頸處。

這是一種癢到極致的感覺,寧長樂更寧願她用點力,哪怕給她咬破皮了,真正的疼痛也好過這樣讓人懸在半空無依無靠的麻癢要好。

她無法自控的擡起手,在自家小乾君的唇舌又一次光顧到自己信腺周圍的時候,摁著那顆作亂的腦袋,女王般命令道:“咬我。”

下巴擡起,像是主動將自己送到某人的口中,這副姿態偏偏卻像是讓人不敢肖想的月宮仙子,那揚起的弧度,顧迎溪難以克制自己想要征服的欲望。

想起自己剛開始到東省的時候,遇到一支流寇隊伍,他們從雞鳴十分戰至太陽將要落山,將敵人解決完畢返程的路上,顧迎溪看見一副此生都難以忘懷的美景。

那是冬日裏少有的大晴天,澄紅的太陽快要落盡,顧迎溪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一刻的震撼,整片天地都籠罩在暖金色之下,雖然這並不能為他們帶來實際的溫暖。

但她在那一刻也是真切感到了,渾身暖洋洋的自在。

好像那是一場上天對他們的恩賜,當他們辛苦的浴血奮戰,就連整片天地都在無聲的對他們進行嘉獎。

顧迎溪覺得此時的寧長樂就如那天的落日一樣,是上天給她的饋贈,美不勝收。

遺憾的是這樣的美景無法同人分享,慶幸的是這樣的美景僅她一人能夠獨占,香甜清新的坤澤信香通過鼻尖帶著不可抵擋之勢直直沖入顧迎溪心中,留下無法磨滅的印記。

“溪溪,往下!”

在這場只有她們兩人參與的交鋒之中,顧迎溪像是自願臣服的敗將,那如仙子般美麗的人兒紅唇輕啟,平淡的發出一個同樣平淡的指令。

顧迎溪的心卻因此悸動,她指尖顫抖,歡喜之情溢於言表,“遵命,夫人。”

唇先至,貝齒輕輕咬合,便會留下能夠追尋的濕潤印記。

雪白肌膚上泛著不一樣的光澤,如房外雪地在陽光照射下發出晶亮的光芒。

指尖躍動著追上,顧迎溪像個不厭其煩的旅人去探尋大自然的秘密,又像是嚴謹沈穩的學者在驗證所學知識可有差錯。

而寧長樂的雨露期也在此時真正的到來,她再也沒法高坐臺上,眼看著顧迎溪為她失神,為她陷落。

因為身上那人熟悉的觸碰,兩個靈魂也因此貼近相融,她無力抵抗,丟盔棄甲,這場爭鋒之中,沒有誰是真正的輸家,自然也沒有誰是真正的贏家。

顧迎溪哪還有空去思考更多,看著眼前為她肆意綻放著的寧長樂,這是她的妻子,她的夫人,要與她相伴一生的女人。

她們都為彼此而著迷,一起沈淪在只有彼此才能帶來的快樂之中。

仿佛又一次在自家小乾君帶來的歡愉淹沒,寧長樂渾身大汗淋漓,仿佛才從水中撈出,身子還在一陣陣顫抖,大口喘息著,感覺自己差一點就會溺斃。

顧迎溪也不遑多讓,她面色酡紅,像是飲醉了酒,醉醺醺的搖晃著腦袋,舌尖探出將唇邊泛著光亮的水澤勾入口中品嘗,意猶未盡。

“小酒鬼~”寧長樂嗔道,哪有人這般不知羞,喝了這樣多的荔枝酒還不知足,就連滴落在唇邊的都不肯放過。

“我饞了嘛。”她也不是狡辯,是真饞得不行,這麽長時間的征戰,風餐露宿那是常事,凜冬時節在深山老林裏追擊流t寇,餓了就吃又幹又硬的餅子,就著冰涼的水費勁吞咽。

寧長樂趴著,手指軟軟的擡起,戳她腰腹之處,真可憐,她家小乾君本就是精瘦的身子,原先在雲都城之時,上面有些棱角,肌肉線條分明,此時卻幹巴巴的。

“人家是胖到沒了肌肉,你倒厲害,還能給瘦沒了。”寧長樂不無遺憾的評價到,其實她還挺喜歡她家小乾君身上那具有力量感的線條,是有點可惜,今天沒能見到。

顧迎溪抓著她的手,同她一起游移著感受,老大不高興的撇撇嘴,“夫人嫌棄溪了?”

本想搖頭,見她這樣,寧長樂話到嘴邊又改了口:“是啊,現在幹巴巴的,一點都不好摸。”

“寧,圓,圓!”顧迎溪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喊道,語氣危險,帶著警告之意。

大有一副你最好趕緊哄我,否則我就和你沒完的姿態。

寧長樂是什麽人?拿捏自家小乾君還不是信手拈來的事兒。

“在呢~小~磕~吧~”她學著自家小乾君那樣,明明都是一字一句的喚人,偏偏她就和顧迎溪不一樣,尾音上揚,帶著鉤子,把本就立場不堅定的小乾元迷得神魂顛倒。

“真是個壞姐姐。”顧迎溪低頭去尋她的唇,攫取那讓她魂牽夢縈的甜美滋味。

“唔壞,壞姐唔姐,溪溪就不,不愛了嗎?”

寧長樂還能抽空回嘴,顧迎溪只覺得這雙唇又可愛又惱人,可愛的是如此綿軟香甜,惱人的是她總要故意說些作弄人的話。

但很快,寧長樂什麽也說不出,惹怒自家小乾君的下場就是被人翻來覆去的讓她感受來自顧迎溪的報覆有多磨人。

她像一只受了傷的小獸一樣,委屈又無助的發出一聲聲意義不明的叫聲,淚珠滑過眼尾的赤紅,滾入發絲之間,與汗水融為一體,荔枝果味同山茶花香完美相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不搶了誰的風頭。

顧迎溪嘆氣一聲,啟唇,舌尖輕輕頂在標記牙之上,舔了舔蠢蠢欲動的標記牙,回答了寧長樂的問題。

“愛。”

“無論是好姐姐,還是壞姐姐,溪都愛得。”

說罷,她低下頭,毫不猶豫的咬在自家夫人信腺之上,奔湧而出的乾元信香都在訴說著她滿溢的情意,滾滾灌入寧長樂體內,是顧迎溪的標記,也是愛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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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寧長樂早幾日忙忙碌碌把手上該安排的事都安排了,這一次雨露期來勢洶洶,因自家乾元不在身邊被壓抑已久的熱潮將她燒得理智全無。

兩人放縱了足足五日方才消停下來,寧長樂還好,特殊時期精力恢覆的極快,第六日一早便精神抖擻的踏出房門,而她家小乾君呢?

昏沈沈睡到日上三竿,搞得底下人都以為她是不是又昏迷過去了。

顧迎溪再睜眼,活像個被修道千年的狐妖吸幹了精氣般,雙手酸軟無力,她搖搖頭,自己穿衣衫的時候手抖的都打不好結。

“......”

好在房中現在就她自己一個人,就算是讓她家夫人看到這個場景,她都接受不了,屬於乾元的驕傲在此刻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她在思考,是不是應該去找禦醫看看?

開些什麽藥看看能不能夠緩解一下她這個手臂酸軟的癥狀,但她轉念一想,萬一禦醫轉頭就告訴她家夫人怎麽辦?

就算禦醫不是個多嘴之人,要是人家禦醫問她是怎麽把自己給折騰成這樣的,她總不好說是她為了幫自家夫人渡過雨露期而勞累過度吧?

這說出去,也太......

光是想想那個場景,顧迎溪都覺得受不了,恐怕到時候她堂堂侯府世女,正三品飛騎將軍的腦門上就永遠刻上了‘不行’兩個碩大的字。

不能向別人求助,可是她現在這樣,穿個衣服都控制不住的抖手,這要是同夫人一塊用飯,筷子都抓不明白。

愁死了。

顧迎溪腦門上現在暫時還沒有刻上‘不行’兩個字,但是她卻頂著滿臉愁容,獨自窩在屋子裏躲了好久,根本不願意出去見人,又想不到什麽好的辦法掩藏。

期間翠竹見她醒了,時不時進來給她送些果子點心,要麽就是捧著一碗黑乎乎的湯藥進來說是寧長樂交代了要翠竹盯著顧迎溪喝藥,一頓都不能落。

本來之前都是這麽做的,翠竹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偏偏顧迎溪今天心裏有鬼,翠竹將藥碗放下,見顧迎溪沒有第一時間捧起來喝,反而是直楞楞的瞪著她。

有些疑惑的開口:“主子?您不喝藥嗎?”

“......喝的。”顧迎溪艱難啟唇,翠竹從前最有眼力見了,怎麽還不出去,你出去呀,出去我就喝了呢!

她在心裏瘋狂祈禱翠竹快點出去,可翠竹又不是她家小孩,沒有能夠聽到別人心聲的異能,自然是不知道她在想什麽的。

於是翠竹開口催促她:“主子,您就快喝吧,一會兒涼了也不知會不會影響藥效。”

說來翠竹也是好心,只是現在總讓顧迎溪覺得她面目可憎,她沒轍,只好咬牙開道:“你先下去吧,我一會兒就喝。”

翠竹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不明白為什麽今日非得把她趕出去,本來翠竹確實打算聽話退下的,又想到寧長樂的吩咐,頓時防備的盯著顧迎溪。

“少夫人說了,要讓奴婢盯著您喝完湯藥。”

“......”

算了,毀滅吧世界。

顧迎溪見無論如何都趕不走她,只好面無表情的伸出雙手捧起碗,只是不管她再如何努力控制,雙手還是劇烈的抖動,甚至碗中的藥湯都有不少因為晃動灑落出來。

翠竹就這麽震驚的看著自家主子面無表情抖著手喝完藥,又面無表情抖著手將碗啪的一下摔放在桌子上,似是在表達不滿,面上表情難得如同寧長樂那般冷漠。

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她一臉莫名的拿去碗,想問問顧迎溪怎麽了,礙於她一臉快要將人凍死的冷漠,還是將到嘴邊的關心咽了下去。

其實只是她自己腦補過了頭,顧迎溪不是有意摔放那個碗,只是剛好那會兒脫力了沒拿住,天知道她憑借多麽大的意志力才能穩住自己的表情不露出任何破綻。

隨後顧迎溪就像條失去夢想的鹹魚,在軟榻上癱著。

而她此時還不知,翠竹出門之後就派人去向寧長樂傳話,說是世女今日不知怎得了,許是傷勢覆發了,情緒十分不好,就連喝藥都有些抗拒。

如果顧迎溪知道,可能真的是滿腦袋問號,可惜她現在還不知道。

然後鹹魚般癱了半天的顧迎溪就等來了自家夫人,氣勢洶洶的,身後還跟著禦醫。

這是摸不著腦袋的人就變成顧迎溪了,她疑惑開口:“夫人?”

寧長樂表情冷冷,鼻息間哼出一個“嗯”字,坐在顧迎溪身邊,將她拉起來,二話不說就讓禦醫給她把脈看看。

面對一臉懵然的顧迎溪,她冷著眉眼拷問:“你傷勢覆發了?”

“啊?沒有。”顧迎溪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她家夫人這麽兇巴巴的樣子她也不敢問為什麽,只能老實坦白。

但寧長樂不信她,甚至覺得她此刻是在強撐著堅強,“顧迎溪,你最好沒有騙我。”

禦醫正在替顧迎溪把脈,卻發現顧迎溪的手在輕微的顫抖,她稍微用了點力壓住,心想小顧將軍這麽怕她夫人的嗎?

堂堂正三品的飛騎將軍,因為自家夫人發了怒,就嚇到手發抖?

禦醫百思不得其解,更讓她疑惑的是,從脈象上看,顧迎溪什麽事都沒有,恢覆的很好。

寧長樂不信這話,她也看到了顧迎溪手部輕微的抖動,作為時刻關心自家小乾君身心健康的人,她沒有錯過顧迎溪即使努力克制還是在抖動的手。

更何況到了現在,顧迎溪還在努力把另一只手藏在袖子裏不讓人看,為的什麽,不言而喻。

“禦醫,您再看看,她手抖的不正常,是不是之前的傷勢留下了什麽後遺癥。”寧長樂開口提出思路,眼角餘光卻是在悄悄打量著顧迎溪的神情。

果不其然,在她提到手部抖動的時候,顧迎溪臉上神色不自然的僵了一瞬。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而且並不明顯,可是寧長樂如此熟悉自家小乾君,又如此仔細觀察,自然不會錯過那個瞬間,於是她更加篤定,顧迎溪是故意瞞著她。

至於為什麽要瞞著她,這也很容易猜,顧迎溪傷勢覆發,又不願意讓她擔心t,自然只能努力掩飾。

而顧迎溪此刻腦袋中全是在想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嗚嗚嗚好尷尬,被她家夫人發現了,還是當著禦醫和侍女們的面,她以後怎麽做人啊!

“小顧將軍可是覺得有何處不適?”禦醫回想著當時顧迎溪的傷勢,雙手骨折並不嚴重,應當不至於會到了現在還出現這樣無法控制的手抖情況才對。

把脈也沒有發現什麽,難道是因為顧迎溪心中還有陰影這才導致的問題?

“沒有,沒什麽不適的。”顧迎溪生無可戀的開口,眼見自家夫人露出一臉不讚同的表情,一頓,又嘗試再努力一把。

“那什麽,我真沒有什麽大礙,勞煩禦醫了,翠竹,送禦醫回去休息吧。”

她這話有明顯將人支開不願意當著這麽多人面去說的意思,寧長樂也沒攔著,就點點頭,打算等人都離開了再好好問一下這個混賬小乾君到底是怎麽了。

說真的,顧迎溪經過這麽一遭後,在寧長樂心裏的形象就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寧長樂每天都是十分關心自家小乾君的身體恢覆情況,還要擔心她會不會因為心中陰影悶悶不樂。

“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麽不舒服了?”

等人都走光,寧長樂再也忍不住,抓著顧迎溪的袖子,一把掀起,果然看見那只手不大明顯的顫抖著。

顧迎溪欲哭無淚,本不想說的,看她家夫人臉上這副山雨欲來的冷酷模樣,只好硬著頭皮的開口解釋。

“就...有些酸軟,緩一緩就好了。”她語調艱難,拼命想給自己留下一絲尊嚴。

“緩一緩?”寧長樂冷笑,“你緩了大半天了,翠竹說你連藥碗都捧不住,喝個藥灑得一身都是。”

好吧,看來按照自家夫人的聰明伶俐,她是沒辦法將此事敷衍過去了。

顧迎溪認命了,“就是這幾日,用得多了,這才有些發抖,現下已經比剛睡醒的時候好多了。”

她一口氣將話說完,頭一歪,把臉轉向一旁,根本不想看她家夫人的表情,也不敢面對她家夫人的眼睛。

嗚嗚嗚,我真是好可憐好沒尊嚴一乾元。

“......”

寧長樂臉紅,所以顧迎溪是因為這幾日她倆過度放縱,這才......

也是,她畢竟才剛剛恢覆一些,結果一下子給她來這麽高強度的運動。

而且顧迎溪的狀態也不像是舊傷覆發的樣子,更像是過度使用之後脫了力。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用手指戳了戳像鴕鳥一樣將自己藏起來的某個小乾元。

顧迎溪氣呼呼的將頭埋起來,並不想搭理她,什麽人嘛,硬逼著人將這麽丟臉的事情說出來。

“沒關系的,溪溪~”寧長樂哄著她,要怪也不能怪顧迎溪,這幾日畢竟都是寧長樂自己纏著人不放,而且是她沒考慮到顧迎溪身體的問題。

“很丟人。”

顧迎溪的聲音悶悶的,帶上了一絲絲不明顯的哽咽。

寧長樂一噎,是啊,對於天性要強的乾元來說,這事也未免太過丟人,即使是顧迎溪之前受傷太重導致的結果,但是要她在自己的坤澤面前承認自己因為過度那個而手抖...

“不丟人,姐姐沒嫌棄你,溪溪做得很好的。”寧長樂沒轍,自己造的孽,只能哄著自家小乾元。

“但是我嫌棄自己。”

顧迎溪一下跳起來,情緒有些激動,“不過就五日而已,我竟然這樣了,豈不是在說我不行嗎!”

“......”

這混賬小乾元,寧長樂忍著羞恥,開口道:“你行不行,我說了才算。”

她咬牙切齒道:“我都那樣...了,你還不行?那誰才行?”

“誰都不行!”顧迎溪忙接話,“只能我行。”

“這事不許再提了,你跟我糾結行不行的事,你以後都別想行了。”

寧長樂不敢想,為了安慰她家小乾君那顆脆弱的小心臟,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麽虎狼之詞啊!

她一轉身,這回輪到寧長樂生悶氣不想搭理顧迎溪。

顧迎溪擠過去,要抱她,被拒絕,就使勁貼靠在人家身上蹭,寧長樂挪動身子躲開,眨眼又被顧迎溪拉近距離。

兩個人,幼稚的玩這種你逃我追的小把戲。

“幼不幼稚!”

寧長樂沒好氣。

顧迎溪厚臉皮:“不幼稚,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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