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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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收回風域，解除限制，被單獨隔開的區間終於流通，援軍與刺客打作一團，風呼嘯著，帶來更遠處的消息。
常羲好像察覺到了什麽，在離開前夕回身看了一眼：是錯覺嗎？這種熟悉的刀意....將疑惑壓入心底，她轉頭，踏入黑暗。
半空中響起那個冷淡的聲音：“恭喜你們闖過了第二關冒險，接下來，將是最後一關——真心測試。”
“只要通過這一關，你們不但可以離開，還可以向我要一個獎勵，當然，不可以太過分。”
隨著聲音落下，傳送開始，眾人紛紛到達屬於自己的考核。
黑暗襲來，寧鈺原地躺下，學著隨波逐流的小魚，飄到哪裏算哪裏，他本就是沒有根的浮萍，現在突然失去目標，一時間陷入迷茫，什麽都不想做。
兩次冒險失敗，他也不知道聲音主人為什麽要帶他回來，不過不重要，也再沒什麽重要的了。
腦海裏的暈眩結束，寧鈺勉強撐起身體，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群星無光，山的背脊巍峨又厚重，落下的巨大陰影天然形成囚籠，困住裏面的人。螢火蟲飄蕩在夏日的夜晚裏，他抓住一只，再放走。
手掌蜷縮松開，寧鈺重覆著這個動作，熟悉突然縮水的身體，他明白，自己回到了六年前，那個被撿走的夜晚。
大山裏的每一條路，寧鈺化成灰也記得，如果沒有經歷第一關，他想他會毫不猶豫地向前走，遇見註定的那個人，但他已經放棄了。
轉身朝相反的方向，寧鈺漫無目的分析自己的心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難受個什麽勁兒，明明錯的都是他。
她把自己當做親人，自己卻貪婪地、生出不該有的獨占心思，枉費了姐姐那麽多年的教導；再之後墮落成為邪魂師，為了實力染上無辜人的鮮血，為此付出代價也是應該的吧？
況且，像我這樣的人，本來就不該被愛.....
他沈默著，走到陰影裏，任憑黑暗一點一點吞噬掉輪廓。
那個枯井旁，只有寧鈺知道自己藏了多少謊言，如果沒有意外，他打算毒死全村的人.....
時針往回撥，一切倒流，定格在一對相愛的新人上，他們組建家庭，誕下愛情結晶，本該美好的生活，卻被寧鈺的武魂毀掉了。
吞噬與契約相伴相生，他是天生註定的邪魂師，強大的武魂壓垮了她的身體，母親幾乎是拼死生下這個孩子，沒過幾年，便撒手人寰。
深愛妻子的丈夫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從此拋下他不管不問，村裏人對一個克母的孩子避之不及，同齡人聽著風言風語長大，自然不會有好態度。
他擁有的是一個充滿愛意的名字，是母親在病床上翻著字典，一頁一頁找出來的名字，但往後十年裏第二次提起，卻是對陌生人。
母親死後，再沒有人叫他“寧鈺”了.....
守護靈是個謊言，一個母親編造出來安慰他的謊言，也是他偽裝自己，想要離開的借口。
但如果真的可以，他想母親一定會毫不猶豫成為它，所以在十年後，他看到那個疲倦卻溫暖的靈魂時，福至心靈問出了口：
“你是我的守護靈嗎？”
松手丟開藥包，他放棄了原本的計劃，選擇走上另一條路。
大火焚燒掉所有的罪孽，寧鈺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然後，他們定居在索托城，她給了他一個家。
但這些都不會再有了：六年前，她親手把他帶出黑暗，六年後，他一個人再次回到那裏。
為什麽心還會痛呢？寧鈺都要懷疑自己真的活著了，明明一切都是我的錯，為什麽還會有奢望，為什麽還在難過？
不可以清醒一點嗎？已經是定局了，這一次，不會再遇見她，不會走出大山，不會.....
一步，兩步，他後退著，卻被捉住手，落入一個懷抱裏。
“對不起。”
他驀然回頭，落入覆雜難言的紅海裏，波浪拍打，寧鈺幾乎要溺斃。
“寧鈺，我認真思考了我們的關系，事情走到這一步，與我的放縱分不開幹系，很久前我就隱約察覺到不對勁，那時本該給你更多的關心。”
“如果重來一次，我會更多關註你的心情，不會再送你離開了。”
“所以，你還願意和我走嗎？”
她伸出手，兩道跨越六年的影子逐漸重合，寧鈺便好像從裏面，看到自己被一刀兩段的前半生：一面晦暗不明，一面春暖花開.....
淚水滾落，他笑著握上她的手，說出心底的聲音：
“我願意。”
寧鈺無法欺騙自己：他還是在乎的，非常在乎.....
所有的難過都來源於愛，他太過在意，害怕自己成為被舍棄的垃圾，害怕這段相處被她視為沒有價值，害怕得不到肯定。
他所求的，唯有一句她不後悔。
可寧鈺不知道的是：那段時光裏，從來不是某個人單方面的索求，他們都失去親人，孤獨無依，在陌生的城市裏相互依偎，抱團取暖。
時間將一切深刻，銘記在相冊裏，兩年陪伴，他們是彼此在這世界上最後的家人。
風刮過漫長的黑夜，踏在堅實地面上，常羲用行動給了寧鈺想要的回答：
我知道你欺騙過我，我知道你成為邪魂師，我知道你加入聖靈教，可在帶走你這件事上，我從不後悔。
心魔破碎，世界崩塌，光滑鏡面碎成一片一片，他們就在一半廢墟、一半完整裏奔跑。群山寂靜無聲，沈默註視著一切，連綿不絕的陰影裏，寧鈺不再害怕。
輕柔的發絲拂過臉頰，相握的掌心漸漸濕濡，他終於能回過頭，笑著向過去告別，然後跟隨面前的背影奔跑。
跑過時間，跑過歲月，跑過無盡長夜.....
請再講一遍，那群小兔子裏挑中我的故事吧。
無論重來多少次，我都會帶你走。
夢境幻滅，身體發沈，不斷下墜，寧鈺終於聽到谷主淡淡的聲音：
“恭喜通過真心測試，你已成功度過乾坤問情谷，現在可以兌現獎勵。”
“魂獸能為人類獻祭，我想知道，反過來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已經是八十九級，差一個魂環就可以踏入封號鬥羅，確定要把這個難得的機會用在它上面？”
“確定。”
一個光團不知從哪裏浮出，落在寧鈺手上，化為血紅色，谷主隨之警告道：“請註意，你只有一次使用的機會。”
一次就好，寧鈺收起魂環，向外面走去。
守護靈的故事是假的，可想要保護的心是真的，姐姐，你選擇守護魂獸的未來，那就讓我來守護你.....
空氣波動，掃蕩過四方，然後匯聚在崖頂，這裏是萬崖，常羲從小生長的地方。
一個身影坐在邊緣，盤起的雙腿上放著骨刃，銀色夾雜著紅，化作披風垂在身後，她閉上雙眼，任憑過往的一幕一幕翻過去。
“你是誰？”空曠的山谷中，回響著一個問題。
穿梭在碎片裏，常羲看著過往無數個自己。
有前世她持槍對著自己，刺鼻的火藥味伴隨疼痛，然後是長久的模糊；有她跪在萬崖祈求獸神，希望祂能把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人還回來；有她抱著鐘辭，在一片硝煙與戰火中站起來；有她回到星鬥，手握紅袖，對帝天說出那句“你輸了”.....
照片一張張翻過，定格在最後的空白上，她的回答恍若嘆息：
“我嗎？一個不願成神的魂獸罷了。”
幻境隨著她的一句話破碎，常羲緩緩睜眼，對上面前由金色光芒組成的人影，愛神的身後是一汪金銀雙色的湖水，原來還是乾坤問情谷。
祂的聲音帶著探究和好奇：“為什麽你沒有害怕的東西呢？”
“無論是一件物品，一個東西，或是一段經歷，居然都沒有，我活了上萬年，還是第一次見像你這樣的人。”
“也許是過了害怕的年紀。”常羲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或許吧。”愛神有些猶豫：第三關是問心，每個人都要經歷過一次內心最害怕的事，但常羲根本沒有，按理說是可以直接走的，但祂知道了她的經歷，也感動於她的堅持，反倒不想常羲走上這條路。
“你知道你選擇的是一件多麽艱難的事嗎？你在與整個世界為敵。”
“我知道。”
她的眼神堅定到決絕，讓愛神原本準備好的說辭都沒有用了，也是，身為命運的主宰，怎麽會對這些沒有預料？
一片血紅中，愛神退步了：“好吧，恭喜你通過真心測試，成功度過乾坤問情谷，現在可以兌現獎勵。”
“我想知道修覆通道的辦法。”
“唔，你倒是提了一個好問題。”祂遲疑著，斟酌字句。
“提前聲明，我猜測的並不全面，其餘部分你應該問問心臟處的神格，就我知道的而言，這件事情也不算難。”
“通道本質上是一扇門，你需要找到一把鑰匙，和一個能夠充當通道的東西。”
鑰匙和通道？常羲摩擦著紅袖，陷入思考。
“他們分別有什麽要求嗎？”
“有，兩者都要有法則的力量，配合缺失的條件同時引動，就能重塑通道。”
“好，多謝。”
結束了考核，常羲也沒有立刻離開，她在乾坤問情谷裏等到出來的帝天，抱刀攔住他：
“我記得你的鱗片有空間的力量？事不宜遲，快揪一片給我。”
“餵餵餵，別動手，我自己來……話說，你拿我的鱗片做什麽？”
“殺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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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羲好像察覺到了什麽，在離開前夕回身看了一眼：是錯覺嗎？這種熟悉的刀意....將疑惑壓入心底，她轉頭，踏入黑暗。
半空中響起那個冷淡的聲音：“恭喜你們闖過了第二關冒險，接下來，將是最後一關——真心測試。”
“只要通過這一關，你們不但可以離開，還可以向我要一個獎勵，當然，不可以太過分。”
隨著聲音落下，傳送開始，眾人紛紛到達屬於自己的考核。
黑暗襲來，寧鈺原地躺下，學著隨波逐流的小魚，飄到哪裏算哪裏，他本就是沒有根的浮萍，現在突然失去目標，一時間陷入迷茫，什麽都不想做。
兩次冒險失敗，他也不知道聲音主人為什麽要帶他回來，不過不重要，也再沒什麽重要的了。
腦海裏的暈眩結束，寧鈺勉強撐起身體，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群星無光，山的背脊巍峨又厚重，落下的巨大陰影天然形成囚籠，困住裏面的人。螢火蟲飄蕩在夏日的夜晚裏，他抓住一只，再放走。
手掌蜷縮松開，寧鈺重覆著這個動作，熟悉突然縮水的身體，他明白，自己回到了六年前，那個被撿走的夜晚。
大山裏的每一條路，寧鈺化成灰也記得，如果沒有經歷第一關，他想他會毫不猶豫地向前走，遇見註定的那個人，但他已經放棄了。
轉身朝相反的方向，寧鈺漫無目的分析自己的心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難受個什麽勁兒，明明錯的都是他。
她把自己當做親人，自己卻貪婪地、生出不該有的獨占心思，枉費了姐姐那麽多年的教導；再之後墮落成為邪魂師，為了實力染上無辜人的鮮血，為此付出代價也是應該的吧？
況且，像我這樣的人，本來就不該被愛.....
他沈默著，走到陰影裏，任憑黑暗一點一點吞噬掉輪廓。
那個枯井旁，只有寧鈺知道自己藏了多少謊言，如果沒有意外，他打算毒死全村的人.....
時針往回撥，一切倒流，定格在一對相愛的新人上，他們組建家庭，誕下愛情結晶，本該美好的生活，卻被寧鈺的武魂毀掉了。
吞噬與契約相伴相生，他是天生註定的邪魂師，強大的武魂壓垮了她的身體，母親幾乎是拼死生下這個孩子，沒過幾年，便撒手人寰。
深愛妻子的丈夫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從此拋下他不管不問，村裏人對一個克母的孩子避之不及，同齡人聽著風言風語長大，自然不會有好態度。
他擁有的是一個充滿愛意的名字，是母親在病床上翻著字典，一頁一頁找出來的名字，但往後十年裏第二次提起，卻是對陌生人。
母親死後，再沒有人叫他“寧鈺”了.....
守護靈是個謊言，一個母親編造出來安慰他的謊言，也是他偽裝自己，想要離開的借口。
但如果真的可以，他想母親一定會毫不猶豫成為它，所以在十年後，他看到那個疲倦卻溫暖的靈魂時，福至心靈問出了口：
“你是我的守護靈嗎？”
松手丟開藥包，他放棄了原本的計劃，選擇走上另一條路。
大火焚燒掉所有的罪孽，寧鈺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然後，他們定居在索托城，她給了他一個家。
但這些都不會再有了：六年前，她親手把他帶出黑暗，六年後，他一個人再次回到那裏。
為什麽心還會痛呢？寧鈺都要懷疑自己真的活著了，明明一切都是我的錯，為什麽還會有奢望，為什麽還在難過？
不可以清醒一點嗎？已經是定局了，這一次，不會再遇見她，不會走出大山，不會.....
一步，兩步，他後退著，卻被捉住手，落入一個懷抱裏。
“對不起。”
他驀然回頭，落入覆雜難言的紅海裏，波浪拍打，寧鈺幾乎要溺斃。
“寧鈺，我認真思考了我們的關系，事情走到這一步，與我的放縱分不開幹系，很久前我就隱約察覺到不對勁，那時本該給你更多的關心。”
“如果重來一次，我會更多關註你的心情，不會再送你離開了。”
“所以，你還願意和我走嗎？”
她伸出手，兩道跨越六年的影子逐漸重合，寧鈺便好像從裏面，看到自己被一刀兩段的前半生：一面晦暗不明，一面春暖花開.....
淚水滾落，他笑著握上她的手，說出心底的聲音：
“我願意。”
寧鈺無法欺騙自己：他還是在乎的，非常在乎.....
所有的難過都來源於愛，他太過在意，害怕自己成為被舍棄的垃圾，害怕這段相處被她視為沒有價值，害怕得不到肯定。
他所求的，唯有一句她不後悔。
可寧鈺不知道的是：那段時光裏，從來不是某個人單方面的索求，他們都失去親人，孤獨無依，在陌生的城市裏相互依偎，抱團取暖。
時間將一切深刻，銘記在相冊裏，兩年陪伴，他們是彼此在這世界上最後的家人。
風刮過漫長的黑夜，踏在堅實地面上，常羲用行動給了寧鈺想要的回答：
我知道你欺騙過我，我知道你成為邪魂師，我知道你加入聖靈教，可在帶走你這件事上，我從不後悔。
心魔破碎，世界崩塌，光滑鏡面碎成一片一片，他們就在一半廢墟、一半完整裏奔跑。群山寂靜無聲，沈默註視著一切，連綿不絕的陰影裏，寧鈺不再害怕。
輕柔的發絲拂過臉頰，相握的掌心漸漸濕濡，他終於能回過頭，笑著向過去告別，然後跟隨面前的背影奔跑。
跑過時間，跑過歲月，跑過無盡長夜.....
請再講一遍，那群小兔子裏挑中我的故事吧。
無論重來多少次，我都會帶你走。
夢境幻滅，身體發沈，不斷下墜，寧鈺終於聽到谷主淡淡的聲音：
“恭喜通過真心測試，你已成功度過乾坤問情谷，現在可以兌現獎勵。”
“魂獸能為人類獻祭，我想知道，反過來可以嗎？”
“當然可以，你已經是八十九級，差一個魂環就可以踏入封號鬥羅，確定要把這個難得的機會用在它上面？”
“確定。”
一個光團不知從哪裏浮出，落在寧鈺手上，化為血紅色，谷主隨之警告道：“請註意，你只有一次使用的機會。”
一次就好，寧鈺收起魂環，向外面走去。
守護靈的故事是假的，可想要保護的心是真的，姐姐，你選擇守護魂獸的未來，那就讓我來守護你.....
空氣波動，掃蕩過四方，然後匯聚在崖頂，這裏是萬崖，常羲從小生長的地方。
一個身影坐在邊緣，盤起的雙腿上放著骨刃，銀色夾雜著紅，化作披風垂在身後，她閉上雙眼，任憑過往的一幕一幕翻過去。
“你是誰？”空曠的山谷中，回響著一個問題。
穿梭在碎片裏，常羲看著過往無數個自己。
有前世她持槍對著自己，刺鼻的火藥味伴隨疼痛，然後是長久的模糊；有她跪在萬崖祈求獸神，希望祂能把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人還回來；有她抱著鐘辭，在一片硝煙與戰火中站起來；有她回到星鬥，手握紅袖，對帝天說出那句“你輸了”.....
照片一張張翻過，定格在最後的空白上，她的回答恍若嘆息：
“我嗎？一個不願成神的魂獸罷了。”
幻境隨著她的一句話破碎，常羲緩緩睜眼，對上面前由金色光芒組成的人影，愛神的身後是一汪金銀雙色的湖水，原來還是乾坤問情谷。
祂的聲音帶著探究和好奇：“為什麽你沒有害怕的東西呢？”
“無論是一件物品，一個東西，或是一段經歷，居然都沒有，我活了上萬年，還是第一次見像你這樣的人。”
“也許是過了害怕的年紀。”常羲開了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
“或許吧。”愛神有些猶豫：第三關是問心，每個人都要經歷過一次內心最害怕的事，但常羲根本沒有，按理說是可以直接走的，但祂知道了她的經歷，也感動於她的堅持，反倒不想常羲走上這條路。
“你知道你選擇的是一件多麽艱難的事嗎？你在與整個世界為敵。”
“我知道。”
她的眼神堅定到決絕，讓愛神原本準備好的說辭都沒有用了，也是，身為命運的主宰，怎麽會對這些沒有預料？
一片血紅中，愛神退步了：“好吧，恭喜你通過真心測試，成功度過乾坤問情谷，現在可以兌現獎勵。”
“我想知道修覆通道的辦法。”
“唔，你倒是提了一個好問題。”祂遲疑著，斟酌字句。
“提前聲明，我猜測的並不全面，其餘部分你應該問問心臟處的神格，就我知道的而言，這件事情也不算難。”
“通道本質上是一扇門，你需要找到一把鑰匙，和一個能夠充當通道的東西。”
鑰匙和通道？常羲摩擦著紅袖，陷入思考。
“他們分別有什麽要求嗎？”
“有，兩者都要有法則的力量，配合缺失的條件同時引動，就能重塑通道。”
“好，多謝。”
結束了考核，常羲也沒有立刻離開，她在乾坤問情谷裏等到出來的帝天，抱刀攔住他：
“我記得你的鱗片有空間的力量？事不宜遲，快揪一片給我。”
“餵餵餵，別動手，我自己來……話說，你拿我的鱗片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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