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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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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何宜澤和姜涵聽到動靜立馬收了爭吵, 何宜澤動作很快,拉開車門,抱起許喬就往別墅走。

姜涵健步如飛, 跟在一旁勸說何宜澤送許喬去她家。

原來是為了她去哪裏而爭執,這兩人沒問她的意思, 顯然是不打算送她回匯景小區。

許喬感到深深的無力, 又有點想發火, 現在也意識到體力不支帶來的麻煩。

她無力地靠在何宜澤懷裏,咬著牙:“何宜澤!送我回去!”

何宜澤根本就不回應她, 進了別墅, 大步流星往書房的方向走。

“何宜澤!送我回去!”

見她說兩句話臉都白了, 何宜澤低聲安慰她:“喬喬,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就留在我這裏,哪都不要去,等你身體養好了, 隨便你想去哪。”

“你是聾了嗎!”

“那個男人有問題!你看不出來嗎!我知道你現在戀愛上頭,聽不進去, 可作為你的朋友, 我有責任保護你!”

“荒唐!”許喬把求助拋給姜涵:“姜涵!”

姜涵自然不認同何宜澤的做法,這才會跟他起了爭執。

但有一點她跟何宜澤是達成了共識,那個男人肯定有問題,要不然怎麽看著就讓人害怕, 還弄三個穿得一模一樣的人在許喬家, 那三人看著就像/□□的保鏢。

姜涵見許喬生氣了, 一路勸解:“何宜澤,讓喬喬去我那吧, 我能照顧她。”

“你怎麽照顧?她身體虛脫成這樣,我準備安排國外的醫生再給她做檢查,你能行?”

何宜澤語氣冷硬,進了書房後,停在兩米多高的書櫃前。

姜涵被堵得啞口無言,對上許喬著急的眼神,一時進退兩難,她希望許喬得到救治,而不同意何宜澤的強勢行為。

還欲再勸說,眼前的書櫃忽然朝一旁緩慢推開,露出裏面的密室。

姜涵瞬間噤聲,許喬也朝密室看過去。

密室裏仍舊是一間書房,擺了好幾個大型的保險箱,一個用來辦公的檀木書桌,還有幾個小型書櫃的保險箱。

唯一違和的是角落擺了一張雙人席夢思床,鋪著粉色軟被,與冷硬暗色調的密室格格不入,輕易就激起人的不安。

這床看樣子是臨時擺放進去,亦或者是早有預謀擺放進去的!

“何宜澤,立刻送我跟許喬回去!”

姜涵上手去搶許喬。

何宜澤不屑地覷了一眼姜涵,徑直撞開她,把許喬放在那張違和的大床上。

貼上床的剎那,許喬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即便再不願意相信,她也看出來這張床是為她準備的。

何宜澤早就想囚禁她了!

危險的氣息瞬間籠罩。

認識了將近十多年,誰也沒料到何宜澤會幹出這種混賬事。

姜涵根本就來不及逃跑出去叫人,密室門瞬間關閉。

密室只有他們三人,空氣像即將點燃的炮彈,隱隱能聞到火星子的氣味。

呼吸聲變得很輕很重,脊背瞬間滲出了冷汗,緊緊貼著衣衫。

許喬往後移動,緊緊貼著柔軟發涼的床頭。

聽許文武講何宜澤是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親身體驗才知道那種可怕。

十多年的情分,她不相信何宜澤會面目全非。

姜涵擋在許喬面前,瞬間爆發:“何宜澤!你想幹什麽!囚禁我們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法。”

何宜澤推開姜涵,輕輕撥開許喬臉頰上汗濕的碎發,動作溫柔,非常平靜回應:“我在保護喬喬。”

“囚禁她就是保護?你簡直是變態!”

何宜澤猛地掃向姜涵,姜涵的脊背如同前幾次一樣,輕顫發抖,可她沒有屈服,勇敢直視何宜澤的陰冷視線。

許喬忽略臉頰上的惡寒,視線慢慢擡起,震驚過後,反而出奇的冷靜:“何宜澤,放我們出去。”

何宜澤看著她不說話。

許喬直視他:“放我們出去,別逼我恨你。”

這句話意料之中刺激了何宜澤。

他面目幾乎猙獰:“為了那個人不人的鬼東西,你要恨我!許喬,你告訴姜涵,那個人是人嗎!”

姜涵茫然問:“什麽意思?”

許喬臉上浮現驚愕,看了看何宜澤兇神惡煞的臉,又看向姜涵緊鎖的眉頭。

她嘆息一聲,原來何宜澤已經知道死神不是人。

這聲嘆息如同默認,將焦灼緊張的氣氛,轉瞬變得詭異。

許喬之前沒打算繼續隱瞞死神的身份,只不過世事難料,這才一直擱淺。

她一點也不好奇何宜澤是如何得知真相,大概人之快死,內心無比平靜。

而且她手上有骨戒,隨時能召喚掌燈人,一直忍著勸說何宜澤,不過是看在十多年的情分上,不想造成任何傷亡。

許喬平靜笑了笑,坦然承認:“你說的沒錯,他不是人類,他是死神。”

話音落,周圍更加安靜,陷入了死寂。

何宜澤和姜涵一時有些難以消化,但很快從那兩個恐怖的字眼中抽離。

何宜澤的眼神變得更加尖銳起來。

反觀姜涵,她腦子有點發懵,這一天過得跌宕起伏,又是被許喬贈送財產,又是擔心許喬生病,現在又得知許喬的新老公不是人?死神???

姜涵仍覺得太玄幻,產生很離譜的荒謬感,無語地笑了。

“不是......什麽死神啊,你們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說不定還真出問題了,何宜澤莫名其妙發瘋,許喬莫名其妙搞玄幻。

但姜涵對上許喬平靜的眼,徹底笑不出來了。

“抱歉,這件事瞞了你們很久,本來打算等我死後再告訴你們......”

許喬聲音很輕,卻格外有力地滲透進他們耳中。

“什麽你要死了?”

姜涵沖過去,抓住許喬胳膊,“你到底在說什麽?我怎麽一個字也聽不懂,你們到底在搞什麽!”

何宜澤臉色瞬間煞白,險些站不穩。

許喬其實一點也不想將局面覆雜化,也不想哭,只想平靜地離開。

她笑著說:“這些事說來好長,我慢慢跟你們講。”

她把這半年的經歷用很簡短的話概括。

“半年前我去瑞士滑雪遇到大雪崩,僥幸沒死,其實是死神收割人類性命,我運氣太好逃過一劫,後來死神跟祈白簽了一份契約,晚上利用祈白的身體接近我,制造磁場來殺我。”

聽到這,何宜澤像是終於找到支撐,脖子青筋爆起,急於讓許喬清醒。

“我說什麽來著!他想殺你!知道我是怎麽知道他非人嗎!是祈白的三弟告訴我的。”

一周前,他在酒吧偶遇祈白的三弟,一群人喝了點酒,那會離他跟許喬在醫院不歡而散過去了半個月。

他像以前一樣,等著她對戀愛對象失去興致,再走到她身邊,不惹她厭煩。

見到祈白的三弟便打聽了幾句許喬被那個男人帶走的事。

哪知祈白三弟支支吾吾,顯得很害怕的樣子,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在他的誘導追問下,祈白三弟才說帶走許喬的男人不是人。

那人周身縈繞黑氣,如同惡鬼,帶著許喬憑空消失。

當時何宜澤只當他醉酒胡說,但為了查清楚,他又去找了祈白二弟詢問,得到的答案一樣。

於是他開始找人跟蹤許喬,卻發現許喬人間蒸發了。

姜涵打電話過來時,他還在派人到處找許喬,聽到許喬的消息,立刻趕了過來。

這間密室是專門存放集團重要文件的地方,屋裏的床是他上周準備的,他有自己的計劃。

何宜澤的情緒越發激動,姜涵忍不住吼了他一句:“你能不能聽許喬把話說完!”

屋裏頓時安靜,許t喬沒看何宜澤,嘆息一聲,繼續:“他一開始確實起了殺我的心思,後來發現殺不了,就跟我簽訂了契約,我跟他簽訂了生子契約,祈白也知道這事。”

姜涵聽到這,心情格外覆雜,以為是一個匪夷所思的恐怖片,怎麽轉場成了禁-忌-片???

“後面的事就很俗套了,我跟死神相愛了。”許喬嘴角含了一絲笑:“這時間走了一遭,我發現錢、名利都是其次,我就想要一份完全屬於我、忠誠我、不拋棄我的溫暖——和愛,我愛他。”

許喬說:“你們可能不知道,我是姜禾之的後人,姜禾之在兩千年前機緣巧合遇到了奄奄一息的命運神,被命運神贈送了一股神靈,後來這股神靈傳承到我身上,這也是死神一直殺不了我的原因,可是這股神靈原本就屬於死神,故事有點覆雜,總之就是他跟命運神是同一人,而十八年前我父親遇難的飛機上,其實我早就死了,是這股神靈一直續著我的命,現在神靈與死神融為一體,我沒了神靈也快死了,你們真的誤會了死神,他一直在想辦法救我。”

“等等!什麽叫你快死了!”姜涵四肢發軟地坐到床上,臉上的表情像吞了幾塊大石頭,“我有點腦容量不夠,我以為是恐怖片,其實是愛情片,再然後變成了科幻片和玄幻片。”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她的好友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竟然過得這麽跌宕起伏!

姜涵原先還抱著憤怒的態度,現在完全迷茫了,甚至有些聽入迷了,還有點嗑上了!!!

又是死神又是命運神,又是祖先。

這劇情比編劇還精彩。

再回憶那一身黑風衣的男人,恐怖是恐怖,但又多了一份難以窺視的神秘。

許喬忽然擡頭看向怔楞的何宜澤,“阿澤,我在地獄見到了許文武。”

何宜澤眼眸猛地一顫。

“他什麽都告訴我了,是你一步步誘導他迷上賭博,多次游說我爺爺,讓我爺爺把我嫁給你,你洞察許文武的貪心,繼續誘導他殺祈白,沒想到許文武喪心病狂,抱著同歸於盡的心來殺我,許文武一直想要見我,你怕許文武對你不利,便買通了看守所的人,利用他的私生子,威脅許文武自殺,對嗎?”

何宜澤眼眸顫地更厲害,身子搖搖欲墜。

如果說許喬方才講的故事過於玄幻不可信,但現在他完全信了。

誘導許文武的局,只有他自己知道,至於買通看守所的警察,他也都打點好,對方斷然不會自毀前程告密。

所以......許喬真見過許文武的鬼魂。

姜涵越聽越糊塗了,這劇情一轉十八彎,何宜澤成了殺人犯,好友成了玄幻主角。

但不妨礙姜涵抓住重點,立馬擋在許喬身前,一臉警惕地盯住何宜澤。

便見何宜澤臉色像慘白的惡鬼,雙眼通紅,又用偏執癲狂地眼神註視許喬。

他不喜歡許喬用這麽冷漠平靜的眼神看他,連一絲波瀾也沒有了。

他想回到從前,她永遠跟在他身後叫哥哥,跟他插桿打諢,跟他鬥嘴,也會把他護在身後,更想看看她曾經愛過他的眼神。

“何宜澤!你要什麽!別過來!”

姜涵直接被何宜澤推開了。

何宜澤抓住許喬胳膊,沒有用力禁錮她,氣息強勢悲苦,如蔓藤緊緊纏住她,密不透風。

“喬喬,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別這樣......我這樣做只是想要你愛我。”

“何宜澤,我愛過你。”許喬終於給了他一直想要的答案,沒有像以前一樣藏住這個秘密。

何宜澤手掌顫得厲害,幾欲痙攣,呼吸卻越發冰冷。

他一直想要的答案,終於得到了,可沒有一絲喜悅,如潮水的冰冷絕望淹沒他。

激得他眼淚洶湧而出,他覺得許喬好殘忍。

寧願她像以前那樣否認,也好過此刻如此平靜。

許喬對他生不出恨意,語氣是千帆過盡後的溫柔和冷靜。

“阿澤。”

何宜澤受不了她這樣,臉上不再猙獰,淚眼滿面地埋在她掌心,嗚咽顫抖。

“阿澤,你像風,誰也抓不住,你應該也永遠都是風,自由散漫,這個世界上我愛過四個人,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媽媽,還有一個是你,現在我在愛另外一個人,是你溫暖了我的童年和少女時期,可我太渴望獨一無二的愛,你給不了我,既然不是我想要的,我就不要,永遠都不會要。”

每個少女都擁有一個晦澀酸苦的青春,不懂表達不懂勇敢,只會默默在身後註視著喜歡的人。

從小學初中高中,她一直是註視何宜澤的那個人。

何宜澤對她很好,可也只是對她像妹妹一樣。

他的愛給了很多女生。

許喬在他整個年少時期,看他女友成群,萬花叢中過。

她喜歡他的灑脫自由,也怨過他的灑脫自由。

曾經不止一次用調侃的語氣暗示過他,期待他能有所回應。

可何宜澤永遠吊兒郎當說她是妹妹。

她不想去乞求別人的愛,所以用殘酷的方式戒斷了何宜澤。

就像所有懵懂無知又傻氣的少女一樣,用一場戀愛獻祭自己的第一次,來忘掉一個人。

這種方式很殘酷很可悲,可她那時太傻了,試過後更覺得何宜澤不值得她愛。

性-愛不過如此,還有點惡心,竟讓何宜澤對那麽多女人流連忘返。

許喬徹底不愛何宜澤了,只把他當哥哥。

“什麽時候,喬喬。”

何宜澤渾身痙攣地縮在一起。

許喬知道他什麽意思,殘酷告訴他:“高考後。”

高考後就決定不愛他了。

何宜澤發出一聲痛苦的吼叫,語不成調呢喃她的名字。

好殘忍。

“你還記不記得我媽抑郁癥自殺,你陪了我整個夏天,喬喬......”

許喬眸色一頓,驟然間滾落一滴淚,嗓子幹澀般得疼。

他表面看起來是個玩物喪志的紈絝子弟,其實從小過得很孤獨。

自由散漫只是他的保護色,告訴所有人他不在乎。

不在乎父母常年吵架冷戰,不在乎諾大的家裏冷冰冰,不在乎父親一次次出軌。

他一次次學著父親的惡劣,玩弄每一個撲上來的女人。

只有許喬是獨特的。

她從小沒了父親,母親不疼愛,家人嫌棄,所有的惡意都在對待這個瘦弱的小女孩。

他和許喬有太多相似之處,不被愛,不相信愛,習慣了孤獨又渴望溫暖。

他一直把許喬當妹妹,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直到高考後,母親終於忍受不了父親的冷暴力,抑郁癥自殺。

他一個人縮在黑暗的屋子裏頹廢擺爛,是許喬推開那扇門,帶進一絲光,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溫暖。

他越發離不開許喬,不可遏制地愛上她。

原來那時,愛上她的瞬間,是許喬不再愛他的瞬間。

他們殘酷的錯過了。

這些年,他不止一次暗示過許喬,可她永遠裝聽不懂。

他不想失去許喬,便一直隱藏著深沈的愛意,等著她身邊的男人一個個消失。

就算這些男人不消失,他也會用盡手段讓他們消失。

他相信,他們會一直在一起。

何宜澤的心好似一瓣瓣裂開,疼得他痙攣,每呼吸一下都是灼痛,每回憶他們的錯過,便痛不欲生。

他快疼得受不了,哭著乞求許喬:“喬喬,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你會再愛上我的,一定會,我們還像以前一樣每天在一起,你很快就不愛別人,我們永遠在一起。”

許喬沈默看著他。

何宜澤用力抓她,像抓那份已經逝去的過往,癲狂道:“你回答我!你說你愛我!”

“求求你了......”何宜澤大哭抱著她,像條搖尾乞憐的狗,“喬喬,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回到我們的十七歲,不要不愛我,不要......”

“何宜澤......”

“叫我阿澤,你別這麽冷漠,為什麽你現在對我這麽冷漠......用以前的眼神看我好不好......”

“何宜澤!”許喬叫醒他,“回不去了!時間是流逝的,回不了過去,去不了未來,我已經有愛人了,你給不了我想要的愛,就算能給,我也要不起!”

“不要跟我提他!”

何宜澤驟然擡起頭,眼中殺意迸現。

姜涵瞧見他目露瘋狂,嚇得要把許喬往後拉,但何宜澤力氣太大,五指扣緊了許喬的胳膊。

許喬痛心道:“你現在變得面目全非,我已經快不認識你了,曾經我喜歡的是那個吊兒郎當正派的少年,而不是不擇手段毫無人性t的你,你應該正視現在的自己,做出正確選擇,我不跟警察舉報你,是因為我看在十多年的情分。”

何宜澤猙獰笑了:“喬喬,我從來就不是好人,我跟我爸一樣都是爛人,他都能逼死我媽,我會什麽不能殺別人?”

姜涵抖得厲害,眼珠子一直尋找密室門的開關,急得滿頭大汗。

許喬絲毫無懼,平靜看著何宜澤,“放我們離開,你繼續關著我,死神會殺了你的。”

“你會關心我的死活?”

“我不想你們任何人受傷流血,明白嗎?”

許喬哽聲說:“我活不了幾日了,讓我開心的離開不行嗎?”

何宜澤垂下眼,眸中的癲狂不見絲毫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那我就和你一起死。”

“瘋子!你真是瘋子!”

何宜澤一笑:“我就是瘋子,我應該瘋早一點,而不是讓你愛上別人再瘋。”

他擡眸,目光堅定得令人害怕:“喬喬,要麽跟我重新開始,要麽我陪你一起死,這個世界我沒什麽留戀的。”

“何宜澤!”許喬徒然散了力氣,倒在姜涵懷裏。

忽然間,氣氛緊繃的密室氣溫驟降,寒氣無孔不入,激得人毛孔悚然。

一種無法言狀的恐懼如同尖銳的蔓藤,頃刻扼住人呼吸。

四周仿佛有冷漠的視線冷冷俯瞰凝視。

人類達到恐懼巔峰,瞳孔會成收縮狀,四肢像木頭一樣僵硬。

許喬看到何宜澤和姜涵的眉毛積了一層寒霜,他們的手不自禁在發抖。

空氣中塵埃粒粒可見,時間如粗沙走得很慢。

這種場景許喬一點也不陌生,全身血液反而如溫暖浸泡,所有情緒一下子有了主心骨。

寒氣驟降的同時,密室彌漫起滾滾黑霧,一個修長挺拔的影子若隱若現,緩步踏出黑霧,帶來一陣強烈刺骨的冷風。

他猩紅的眼隔著黑霧,散發懾人的戾氣。

還沒等許喬開口說話緩解局勢。

何宜澤最先反應過來,不知從哪裏拔出一把槍,朝著死神激烈掃射。

震耳欲聾的陣陣槍聲帶著氣流,此起彼伏地炸開。

姜涵嚇得尖叫,本能反應地抱著許喬尋找藏身處,奈何櫃子離得太遠,只能縮在床頭等著槍聲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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