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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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老太太慈悲嘆息：“十八年前, 是你父親的虔誠禱告激發了你體內的神靈，神靈才護了你一命，將你的精神體強留在人間, 如今你體內的神靈被死神吸食，只剩半截, 這半截就算死神不吸收, 也會慢慢消散,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大自然屏障已經開始排斥你。”
所以這就是她從小衰運纏身的原因, 大自然在一點點排擠不屬於這個世間的精神體。
許喬腦子非常亂, 對老太太的話半信半疑, 可這些事除了她沒人知道。
她沒跟死神講過十八年前父親禱告的事。
經老太太一說，她瞬間理清一個思緒。
《王昭君》上殘留的神靈被激發後，她體內的神靈消散得越來越快。
在此之前，死神已經吸食她有些日子了。
所以她體內殘留的神靈斷崖式薄弱，她才會一天天疲乏, 最近更是有一睡不醒的感覺。
難道真是她十八年前就死了？
許喬顫聲問：“你是真神？”
老太太並未回答她，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頭, 平靜道：“知道大自然為什麽要建立屏障嗎？就是保護人間不被黑暗神侵襲, 黑暗神的力量太過強大，為了保護你們，大自然才會建立屏障，而真神的誕生就是為了制衡黑暗神。”
“真神與人類共存, 會永遠恪守規矩, 可如今出現了意外, 死神有了上古神的神靈，又有你的信仰供奉, 他不再受到真神的掣肘，一旦失控......。”
老太太看著她的眼睛：“人類將萬劫不覆。”
許喬氣憤道：“難道不是你們真神要對人類進行清除！”
“對人類清除實屬無奈，你們人類應該明白一個道理，犧牲少數拯救多數。”
“一派胡言！”
這種歪理簡直就是自私！管她是不是真神，許喬站起身就要走。
老太太不慌不忙道：“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初為什麽你會滋生欲望，跟死神簽訂契約？”
這話就有歧義了，當初是她想要報覆左娟才決定簽約的。
不知為何，她頓住了步伐，回頭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站起身，身形佝僂，卻好似在俯視許喬。
“黑暗神最擅長看穿人的欲望，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他會催動你身邊人的情緒，將人逼入絕境，再蠱惑人類簽訂契約。”
五月早就開春，陽光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許喬卻感到一陣發寒。
那段日子的絕望，至今難忘。
姜涵一步步逼迫她，祈白強迫她，每個人都對她產生敵意。
還有......左娟傷人刺骨的話。
正因為她走入絕境，才跟死神簽訂了契約。
所以這一切只是死神的步步算計？
老太太說：“為了人間太平，我希望你能把體內半截神靈奉獻給真神。”
“這神靈到底是什麽！”
許喬強壓翻湧的情緒，質問真神。
真神仍舊是不回應她，溫柔笑著。
許喬此刻的情緒非常不好，她自然明白這是真神在挑撥她跟死神之間的關系，目的就是她體內的神靈。
她並未如真神的意，擡起下巴堅定道：“我相信死神！他不會危害人間！絕對不會！”
真神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溫柔道：“秩序被打破，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許喬腳步一頓，緊咬牙關，再次擡腳離開。
許喬平靜地回到工作室，照常忙碌一天，中午抽出一小時候補了個覺，待精神好些才開始工作。
姜涵看她年紀輕輕竟然開始睡午覺，不由調侃：“可以啊，現在這麽愛惜自己的身體，談戀愛就是不一樣，什麽時候把你男朋友叫出來吃個飯？”
許喬目光下撇，有氣無力道：“再說吧。”
“怎麽了？”姜涵察覺她情緒低落，試探問：“不會是分手了吧。”
“沒有。”許喬擡起頭，看了好幾眼姜涵，又掃向百葉窗外的辦公區域，今年公司效益很好，她們已經著手看新的工作室。
欲言又止，她終是搖頭笑：“沒分手，忙過這陣再說。”
這再說的寓意就廣了，姜涵不敢深問。
晚上，許喬下班回家，一進屋看見死神坐在沙發上忙工作，透明屏幕懸在半空，密密麻麻的文字。
以前上面都記錄著每個區域的死亡人數，這次隨意一掃，全是每個區域詳細的人物介紹。
最近他好像一直在忙這些。
許喬沒心情去管他的工作，聽到廚房做飯的聲音，聞到了海鮮甜美的味道。
死神只擡眸掃了她一眼，繼續工作。
倆人才同居一個月，已經進入老夫老妻的狀態了。
從洗手間出來，桌上擺滿了顏色鮮亮的海鮮套餐。
黃金脆皮蝦、金湯豆腐、清蒸石斑......全是她愛吃的。
自從要求他多做做飯，死神向來有求必應，越來越有人味。
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在床上更是賣力賣技巧。
許喬面無表情喝湯，忽然擡頭問對面的死神，“你愛我嗎？”
死神：“？”
一看到他這種疑惑的表情，許喬心如明鏡，嗤笑：“我知道你不懂愛，神怎麽可能會愛人。”
死神放下筷子，看了她好幾眼，說話聲音都低了，“心情不好？”
呵。
許喬不知道是該驕傲還是難過，曾經高高在上的死神，已經學會察言觀色了。
許喬沒打算放過他，擡眸繼續追問：“你愛我嗎？”
“我......”
“你不愛。”
許喬沒讓他繼續說話，湯也不喝了，目光冷冷道：“一開始我就知道，你靠近我只是為了我的靈魂，可我沒想到你竟然操控我身邊的人。”
死神臉色微變，她壓下翻湧的眸色，冷笑一聲：“我一直以為我滋生欲望是因為我想要那樣做，沒想到是你操控姜涵、祈白......還有我媽，你步步算計，將我逼到了那個份上，我所有的反應都在你操控中！我當時那樣難過，覺得被所有人厭棄......你從未想過你的這些舉動會傷害到我......。”
“我當時為了工作。”死神開口解釋，平時艷紅的唇色莫名發白。
倆人毫無征兆吵了起來，氣氛驟然緊繃，拉得人呼吸鈍痛。
許喬等了半天，沒等到他一句道歉，心更加往下沈，不由又逼他：“所以神就是無情！以前是為了我靈魂，現在是為了什麽？每天跟我顛鸞倒鳳，還不是為了我體內的神靈！”
最後一句話，心裏忽然發虛，自從在海底發現她精神不濟後，死神已經很久沒吸過她體內的神靈。
那個老太太的話確實存在挑撥，可她就是很生氣，本來就活不久了，憑什麽不發洩心中的不滿？
要他一句道歉很過分嗎？要一句愛很難嗎？
難道真等她死了，也等不到？
許喬繼續痛訴：“你自己想想，曾經對我做的那些破事，電殺、火殺、刀殺，操縱，每一樣都混蛋極了！你大概不知道吧，當初催動我欲望的，還有你一份，我要報覆你，報覆左娟！”
後來她戀愛腦上頭，才會不計較，不計較不代表曾經的傷害不存在。
痛訴到一半，她又覺得自己氣勢不足。
死神除了最開始沒心沒肺，後來對她挺好的，會保護她，會給她做飯......。
死神臉色越來越凝重，許喬的每一句控訴句句是事實。
此刻被她提起過去，曾經每天操t縱磁場殺她，心底控制不止產生後怕。
他有些失控地抓住她手腕，唇色略顯發白，“過去的事，我改變不了，別生氣了好嗎？”
然後......就沒了？？？
難道還要她主動要求他道歉，要求他表白？
她都把底線放這麽低了？難道非要等她死了，他才會頓悟嗎？
許喬心裏越發不平衡，要不是他吸食她體內的神靈，她怎麽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
“放手！”
她大吼一聲。
大概是第一次見許喬發這麽的火，死神微微一楞，手足無措地松開。
許喬甩開他，就去了洗手間，再出門，死神堵在門口。
她擡頭橫眉冷對：“堵這幹嘛！”
死神想要開口，觸上她發怒的臉，硬生生咽了下去，降低存在感地讓開了道。
啪地一聲。
許喬把三個驗孕棒甩在餐桌上，“自己去看吧，這麽長時間了，一次都沒懷上，操控我的生活誘-導我許願，然後呢！一次都沒中過，所以我要跟你解除契約。”
死神看到驗孕棒上的一條杠，臉色很難看，抿唇說：“你想要解除契約，我答應你。”
似怕她繼續發脾氣，死神手指輕輕一揮，一陣波動襲來，許喬眼中的圖騰旋轉至碎裂，曾經離開的一魄從虛空中飄出，驟然飛進她眉心。
結契步步算計，解契僅僅是一秒鐘。
終於把這場該死的契約毀掉了！
待一魄歸體，平息了體內的充實感後，許喬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什麽意思？”死神再次懵了。
許喬不客氣道：“你我之間沒了契約，是什麽關系？”
死神困惑道：“我們不是伴侶嗎？”
“伴侶？”許喬氣笑，“人類的伴侶要麽是為了繁衍後代，要麽是為了愛，你說是伴侶就是伴侶？你滿足上面哪一種條件！所以我現在正是跟你宣布，我要重新物色新人選，來繁衍我的後代，你可以走了！”
滾滾黑霧瞬間彌漫餐廳，氣溫徒然驟降，廚房的透明水壺砰地炸開，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死神狀似修羅，哪還有好脾氣，臉色陰沈可怕，因為許喬的話，眼珠子已經變成嗜血的紅色。
威壓排山倒海襲向許喬。
“你想幹嘛！”
許喬一點也不怕他，氣勢比他還兇，“想倚強淩弱！還是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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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慈悲嘆息：“十八年前, 是你父親的虔誠禱告激發了你體內的神靈，神靈才護了你一命，將你的精神體強留在人間, 如今你體內的神靈被死神吸食，只剩半截, 這半截就算死神不吸收, 也會慢慢消散, 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大自然屏障已經開始排斥你。”
所以這就是她從小衰運纏身的原因, 大自然在一點點排擠不屬於這個世間的精神體。
許喬腦子非常亂, 對老太太的話半信半疑, 可這些事除了她沒人知道。
她沒跟死神講過十八年前父親禱告的事。
經老太太一說，她瞬間理清一個思緒。
《王昭君》上殘留的神靈被激發後，她體內的神靈消散得越來越快。
在此之前，死神已經吸食她有些日子了。
所以她體內殘留的神靈斷崖式薄弱，她才會一天天疲乏, 最近更是有一睡不醒的感覺。
難道真是她十八年前就死了？
許喬顫聲問：“你是真神？”
老太太並未回答她，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頭, 平靜道：“知道大自然為什麽要建立屏障嗎？就是保護人間不被黑暗神侵襲, 黑暗神的力量太過強大，為了保護你們，大自然才會建立屏障，而真神的誕生就是為了制衡黑暗神。”
“真神與人類共存, 會永遠恪守規矩, 可如今出現了意外, 死神有了上古神的神靈，又有你的信仰供奉, 他不再受到真神的掣肘，一旦失控......。”
老太太看著她的眼睛：“人類將萬劫不覆。”
許喬氣憤道：“難道不是你們真神要對人類進行清除！”
“對人類清除實屬無奈，你們人類應該明白一個道理，犧牲少數拯救多數。”
“一派胡言！”
這種歪理簡直就是自私！管她是不是真神，許喬站起身就要走。
老太太不慌不忙道：“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初為什麽你會滋生欲望，跟死神簽訂契約？”
這話就有歧義了，當初是她想要報覆左娟才決定簽約的。
不知為何，她頓住了步伐，回頭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站起身，身形佝僂，卻好似在俯視許喬。
“黑暗神最擅長看穿人的欲望，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他會催動你身邊人的情緒，將人逼入絕境，再蠱惑人類簽訂契約。”
五月早就開春，陽光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許喬卻感到一陣發寒。
那段日子的絕望，至今難忘。
姜涵一步步逼迫她，祈白強迫她，每個人都對她產生敵意。
還有......左娟傷人刺骨的話。
正因為她走入絕境，才跟死神簽訂了契約。
所以這一切只是死神的步步算計？
老太太說：“為了人間太平，我希望你能把體內半截神靈奉獻給真神。”
“這神靈到底是什麽！”
許喬強壓翻湧的情緒，質問真神。
真神仍舊是不回應她，溫柔笑著。
許喬此刻的情緒非常不好，她自然明白這是真神在挑撥她跟死神之間的關系，目的就是她體內的神靈。
她並未如真神的意，擡起下巴堅定道：“我相信死神！他不會危害人間！絕對不會！”
真神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溫柔道：“秩序被打破，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許喬腳步一頓，緊咬牙關，再次擡腳離開。
許喬平靜地回到工作室，照常忙碌一天，中午抽出一小時候補了個覺，待精神好些才開始工作。
姜涵看她年紀輕輕竟然開始睡午覺，不由調侃：“可以啊，現在這麽愛惜自己的身體，談戀愛就是不一樣，什麽時候把你男朋友叫出來吃個飯？”
許喬目光下撇，有氣無力道：“再說吧。”
“怎麽了？”姜涵察覺她情緒低落，試探問：“不會是分手了吧。”
“沒有。”許喬擡起頭，看了好幾眼姜涵，又掃向百葉窗外的辦公區域，今年公司效益很好，她們已經著手看新的工作室。
欲言又止，她終是搖頭笑：“沒分手，忙過這陣再說。”
這再說的寓意就廣了，姜涵不敢深問。
晚上，許喬下班回家，一進屋看見死神坐在沙發上忙工作，透明屏幕懸在半空，密密麻麻的文字。
以前上面都記錄著每個區域的死亡人數，這次隨意一掃，全是每個區域詳細的人物介紹。
最近他好像一直在忙這些。
許喬沒心情去管他的工作，聽到廚房做飯的聲音，聞到了海鮮甜美的味道。
死神只擡眸掃了她一眼，繼續工作。
倆人才同居一個月，已經進入老夫老妻的狀態了。
從洗手間出來，桌上擺滿了顏色鮮亮的海鮮套餐。
黃金脆皮蝦、金湯豆腐、清蒸石斑......全是她愛吃的。
自從要求他多做做飯，死神向來有求必應，越來越有人味。
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在床上更是賣力賣技巧。
許喬面無表情喝湯，忽然擡頭問對面的死神，“你愛我嗎？”
死神：“？”
一看到他這種疑惑的表情，許喬心如明鏡，嗤笑：“我知道你不懂愛，神怎麽可能會愛人。”
死神放下筷子，看了她好幾眼，說話聲音都低了，“心情不好？”
呵。
許喬不知道是該驕傲還是難過，曾經高高在上的死神，已經學會察言觀色了。
許喬沒打算放過他，擡眸繼續追問：“你愛我嗎？”
“我......”
“你不愛。”
許喬沒讓他繼續說話，湯也不喝了，目光冷冷道：“一開始我就知道，你靠近我只是為了我的靈魂，可我沒想到你竟然操控我身邊的人。”
死神臉色微變，她壓下翻湧的眸色，冷笑一聲：“我一直以為我滋生欲望是因為我想要那樣做，沒想到是你操控姜涵、祈白......還有我媽，你步步算計，將我逼到了那個份上，我所有的反應都在你操控中！我當時那樣難過，覺得被所有人厭棄......你從未想過你的這些舉動會傷害到我......。”
“我當時為了工作。”死神開口解釋，平時艷紅的唇色莫名發白。
倆人毫無征兆吵了起來，氣氛驟然緊繃，拉得人呼吸鈍痛。
許喬等了半天，沒等到他一句道歉，心更加往下沈，不由又逼他：“所以神就是無情！以前是為了我靈魂，現在是為了什麽？每天跟我顛鸞倒鳳，還不是為了我體內的神靈！”
最後一句話，心裏忽然發虛，自從在海底發現她精神不濟後，死神已經很久沒吸過她體內的神靈。
那個老太太的話確實存在挑撥，可她就是很生氣，本來就活不久了，憑什麽不發洩心中的不滿？
要他一句道歉很過分嗎？要一句愛很難嗎？
難道真等她死了，也等不到？
許喬繼續痛訴：“你自己想想，曾經對我做的那些破事，電殺、火殺、刀殺，操縱，每一樣都混蛋極了！你大概不知道吧，當初催動我欲望的，還有你一份，我要報覆你，報覆左娟！”
後來她戀愛腦上頭，才會不計較，不計較不代表曾經的傷害不存在。
痛訴到一半，她又覺得自己氣勢不足。
死神除了最開始沒心沒肺，後來對她挺好的，會保護她，會給她做飯......。
死神臉色越來越凝重，許喬的每一句控訴句句是事實。
此刻被她提起過去，曾經每天操t縱磁場殺她，心底控制不止產生後怕。
他有些失控地抓住她手腕，唇色略顯發白，“過去的事，我改變不了，別生氣了好嗎？”
然後......就沒了？？？
難道還要她主動要求他道歉，要求他表白？
她都把底線放這麽低了？難道非要等她死了，他才會頓悟嗎？
許喬心裏越發不平衡，要不是他吸食她體內的神靈，她怎麽可能會變成現在這樣！
“放手！”
她大吼一聲。
大概是第一次見許喬發這麽的火，死神微微一楞，手足無措地松開。
許喬甩開他，就去了洗手間，再出門，死神堵在門口。
她擡頭橫眉冷對：“堵這幹嘛！”
死神想要開口，觸上她發怒的臉，硬生生咽了下去，降低存在感地讓開了道。
啪地一聲。
許喬把三個驗孕棒甩在餐桌上，“自己去看吧，這麽長時間了，一次都沒懷上，操控我的生活誘-導我許願，然後呢！一次都沒中過，所以我要跟你解除契約。”
死神看到驗孕棒上的一條杠，臉色很難看，抿唇說：“你想要解除契約，我答應你。”
似怕她繼續發脾氣，死神手指輕輕一揮，一陣波動襲來，許喬眼中的圖騰旋轉至碎裂，曾經離開的一魄從虛空中飄出，驟然飛進她眉心。
結契步步算計，解契僅僅是一秒鐘。
終於把這場該死的契約毀掉了！
待一魄歸體，平息了體內的充實感後，許喬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什麽意思？”死神再次懵了。
許喬不客氣道：“你我之間沒了契約，是什麽關系？”
死神困惑道：“我們不是伴侶嗎？”
“伴侶？”許喬氣笑，“人類的伴侶要麽是為了繁衍後代，要麽是為了愛，你說是伴侶就是伴侶？你滿足上面哪一種條件！所以我現在正是跟你宣布，我要重新物色新人選，來繁衍我的後代，你可以走了！”
滾滾黑霧瞬間彌漫餐廳，氣溫徒然驟降，廚房的透明水壺砰地炸開，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死神狀似修羅，哪還有好脾氣，臉色陰沈可怕，因為許喬的話，眼珠子已經變成嗜血的紅色。
威壓排山倒海襲向許喬。
“你想幹嘛！”
許喬一點也不怕他，氣勢比他還兇，“想倚強淩弱！還是想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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